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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总裁把暗恋的白月光娶回家了小说

岁时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退婚当日。大厅里,刚从法国回来的姜悯知,此刻正陪着两位老人聊天。裴老爷子:“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姜悯知的嘴角被一根无形的丝线拉扯着上扬:“还不错。”裴老夫人:“这次回来就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吧。”姜悯知看了眼坐在一旁沉稳寡言的裴韫之,浅笑着拒绝:“谢谢您的好意,国外事情很多,下午的飞机离开。”裴瑾延只在进门时看了前妻一眼,就全程低着头,不言不语。裴家所有人都在,除了裴喻宁这会儿还在楼上没下来。窗外,花坛边上浇水的两个佣人窃窃私语。“大小姐的样貌原来是遗传了她母亲啊,可真漂亮。”佣人这会儿还回味着姜悯知先前不经意看过来的一眼,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眸,眉若远黛,唇若点樱,美得不可方物。年长佣人摇头叹息道:“可惜是个蛇蝎美人。”“这话怎么说...

主角:裴喻宁商砚辞   更新:2024-12-25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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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喻宁商砚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哦吼!总裁把暗恋的白月光娶回家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岁时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退婚当日。大厅里,刚从法国回来的姜悯知,此刻正陪着两位老人聊天。裴老爷子:“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姜悯知的嘴角被一根无形的丝线拉扯着上扬:“还不错。”裴老夫人:“这次回来就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吧。”姜悯知看了眼坐在一旁沉稳寡言的裴韫之,浅笑着拒绝:“谢谢您的好意,国外事情很多,下午的飞机离开。”裴瑾延只在进门时看了前妻一眼,就全程低着头,不言不语。裴家所有人都在,除了裴喻宁这会儿还在楼上没下来。窗外,花坛边上浇水的两个佣人窃窃私语。“大小姐的样貌原来是遗传了她母亲啊,可真漂亮。”佣人这会儿还回味着姜悯知先前不经意看过来的一眼,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眸,眉若远黛,唇若点樱,美得不可方物。年长佣人摇头叹息道:“可惜是个蛇蝎美人。”“这话怎么说...

《哦吼!总裁把暗恋的白月光娶回家了小说》精彩片段


退婚当日。

大厅里,刚从法国回来的姜悯知,此刻正陪着两位老人聊天。

裴老爷子:“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姜悯知的嘴角被一根无形的丝线拉扯着上扬:“还不错。”

裴老夫人:“这次回来就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吧。”

姜悯知看了眼坐在一旁沉稳寡言的裴韫之,浅笑着拒绝:“谢谢您的好意,国外事情很多,下午的飞机离开。”

裴瑾延只在进门时看了前妻一眼,就全程低着头,不言不语。

裴家所有人都在,除了裴喻宁这会儿还在楼上没下来。

窗外,花坛边上浇水的两个佣人窃窃私语。

“大小姐的样貌原来是遗传了她母亲啊,可真漂亮。”佣人这会儿还回味着姜悯知先前不经意看过来的一眼,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眸,眉若远黛,唇若点樱,美得不可方物。

年长佣人摇头叹息道:“可惜是个蛇蝎美人。”

“这话怎么说?”

那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年长佣人就和她说了:“大小姐四岁那年,差点儿被她母亲掐死,要不是大少爷及时回来了,后果不堪设想,也是为这事,先生才和她离的婚,娶了后面这位太太。”

“……天哪!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狠心的母亲。”佣人被吓得双手捂嘴,水壶掉到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她连忙捡起来,抬头再次看向大厅里巧笑倩兮的美丽女人。

裴韫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两位老人说:“爷爷奶奶,我上去看看宁宁是否准备好了。”

大厅里的空气仿佛滞留了数秒,随后缓慢地开始恢复流动。

姜悯知垂眸,端起桌面上的茶盏。

裴老爷子点头:“嗯,去吧。”

裴老夫人意有所指地说:“女孩子爱俏,是要花时间多打扮的,若还没好,韫之也别催她。”

裴韫之:“是,奶奶。”

走到五楼的卧室门口,裴韫之刚准备敲门,房门从里面拉开。

裴喻宁差点儿吓一跳:“……哥哥。”

裴韫之看着她眼尾的淡淡浅红,伸手把妹妹揽进怀里:“别哭,宁宁,哥哥在。”

“?”裴喻宁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楼下大厅这会儿都坐着谁,察觉到裴韫之胳膊上传来的细微颤栗,她伸手轻轻拍他的肩膀,“哥哥,我没哭,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已经不在意了,真的。”

“可眼睛红了。”裴韫之认为她在逞强。

“什么呀,这是我化的春日清透蜜桃妆。”裴喻宁有一瞬间开始质疑自己的化妆水平,她迟疑地从裴韫之怀里出来,退回到落地镜前仔仔细细地查看眼部妆容,“粉粉嫩嫩的颜色,哪里红了?”

裴韫之的眼睛落到她脸上巡视,裴喻宁毫不在意地由他打量。

“真的没事。”裴喻宁挽上他胳膊,“走啦走啦,去商家退婚可别迟到了!”

下到一楼大厅,众人的视线看了过来。

姜悯知放下茶盏的手指细微地颤了下,随后恢复如常:“宁宁,好久不见。”

裴喻宁脸上的情绪很淡,根本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二婶站起来打圆场,牵着裴喻宁的手,笑着说:“我们宁宁身段好,穿这件旗袍真好看,下次再让那个苏绣师过来给你多做几件。”

裴喻宁今天穿着浅白色的山茶花旗袍,醋酸缎的面料,光泽莹莹,像一弯冰清玉洁的天上月,盘扣上坠着冰蓝翡翠蝴蝶压襟,乌黑的卷发用玉兰发簪半挽着,清雅绝尘,韵味十足。

裴老夫人应和:“老祖宗的东西,当然都是最好的。”

去檀景公馆的路上,三个年轻人坐一辆车。

裴聿宸有意调节沉闷了一个上午的压抑气氛,插科打诨:“宁宁下次再做旗袍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把卿姝也叫上,到时候给你俩做旗袍,给我和大哥做唐装。”

裴韫之握着方向盘,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裴喻宁:“哥哥,你好菜,卿姝姐姐还没答应你的求婚。”

裴聿宸在心里默念:这是亲妹妹,这是亲妹妹,这是家里唯一的妹妹,只有一个,真的只有一个。

“新时代的女性都是这样,以事业为主。”裴聿宸试图挽尊,“我理解,并且支持她,挺好的,这样挺好的。”

裴喻宁:“哥哥,这已经是你们谈的第四年了,娱乐圈的帅哥很多的,你要小心,毕竟喜新厌旧也是我们新时代女性的优良传统。”

裴聿宸肆意轻慢地笑了声,十分自恋地拖着腔调:“可哥哥我是常看常新呢。”

在后座两人你来我往的小学鸡式攻击拌嘴声中,裴韫之开车抵达檀景公馆。

商老爷子和商衡的父母等在门口,互相问好,迎着裴家人走进去。

裴老爷子之前在手机里把商老爷子骂得那叫一个狗血喷头,酣畅淋漓。

这会儿两位老人见了面,商老爷子的姿态摆得极低,裴老爷子也就不再计较,毕竟这事要真算起来,也实在怪不到老友身上。

一行人进到茶室,茶雾氤氲间,一个身穿浅灰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众人,姿态优雅闲适地给桌面两侧摆放整齐的茶盏中倒茶。

裴喻宁觉得那背影十分眼熟,一个猜想瞬间出现在脑海深处。

下一刻,猜想得到证实——

商老爷子:“砚辞,来见过你裴叔叔。”

商砚辞放下手中茶壶,转身,由着父亲引见,和众人问好。

他居然是商衡的小叔?!

裴喻宁看着眼前的商砚辞,说不清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总之她的心跳很快。

商砚辞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矜雅绅士,剪裁得体的浅灰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紧,双腿笔直修长,脖颈间的墨色领带系成温莎结的样式,驳头眼处佩戴一枚精致的蝴蝶胸针,仿若点睛之笔,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最后,商老爷子介绍到她面前,对商砚辞说:“裴喻宁,裴家子孙里最小的女儿。”

然后又一脸慈爱地对裴喻宁说:“宁宁,他叫商砚辞,是爷爷的小儿子,你和商衡是一辈人,可以叫他声小叔。”

直到这时,商砚辞才把目光落回裴喻宁身上,浅笑着看她,语气很温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幼鹿:“裴小姐。”

此刻,裴喻宁的脑子里一团乱线缠绕,愣愣地回他:“……小叔。”


趁着红灯停车的片刻,司机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然后说:“大小姐,商衡的车这会儿停在安保室门前,昨天晚上他也来过。”

裴喻宁有点儿无语了,商衡到底要干嘛?

裴韫之眉心微皱,询问她的意思:“不想见他的话,我现在就让安保员把他赶走,不用顾忌两家的情分。”

裴喻宁:“算了,我待会儿和他当面说清楚,一直这样,那些安保员也难做。”

“好。”裴韫之尊重她的决定。

到了御华名苑门口,裴喻宁从车上下来,裴韫之降下车窗,坐在车里,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

商衡走到她面前:“宁宁。”

“别这么叫我。”裴喻宁说,“商衡,我不明白你,真的。你昨晚也来,今晚也来,到底想干什么?”

商衡身上穿着的西装就是刚才照片里的那套,这是刚哄完许薇,就来找她了。

不过裴喻宁根本不打算提照片的事,因为不在意商衡心里到底有谁,所以他愿意哄谁,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如果提了照片的事,倒显得她有多放不下似的,没必要勉强自己演没感情的戏,她又不是演员。

以裴喻宁现在的态度,商衡压下了心底关于男模的质问,暂时隐忍不发地顺着哄她:“宁宁,我那天真的是酒喝多了,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碰酒了,那种场合,我也不会再去。”

裴喻宁:“真的假的很重要吗?”

商衡垂下高傲的头颅,放低姿态:“宁宁,只要不退婚,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裴喻宁:“好。”

商衡愣了愣,欣喜地上前一步,想抱她。他就知道,宁宁心里是有他的。

裴喻宁后退几步,缓缓说:“只要你剁了抱过许薇的十指,敲碎碰过许薇的牙齿,拔掉舔过许薇的舌头,我就答应你,不退婚。”

顷刻间,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商衡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被禁锢住,不再循环流动。

裴喻宁讽刺地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商衡回过神,抓住她的手腕,偏执地说:“难道昨晚的男模会比我干净吗?宁宁,在京北,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你嫁谁,我就抢谁的婚,我商衡说到做到。”

裴韫之一拳打在商衡脸上,把妹妹完完全全地护到身后,冷言讽语:“你可以试试,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商衡捂着侧脸,狼狈不堪地后退跌倒。

裴韫之从小学习拳击,刚才那一拳丝毫没有收力。

裴韫之牵着裴喻宁坐回车里,司机把车开进御华名苑。

裴喻宁手腕被商衡抓过的位置出现五指红痕,她皮肤白皙,又养得娇贵,稍微用力一点儿,留下的痕迹就格外显眼。

裴韫之不悦地皱眉,他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才对。

“哥哥,这事别和爷爷奶奶说,总归明天中午就退婚了。”好在今天穿的裙子有纱袖,裴喻宁把手腕藏进去,等过会儿痕迹就自然消褪了。

裴韫之:“下不为例,以后不要单独见他,离他远点儿。”

裴喻宁:“知道了。”

进了主宅,洗手吃饭,今天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在一起。餐桌上摆满了菜式,厨房从中午就开始准备了。

主位坐着爷爷奶奶,左边坐着裴聿宸一房三口,右边坐着裴喻宁一房三口。

裴喻宁坐在父亲和哥哥中间,一左一右两个人,给她夹菜、盛汤、剥虾、剔鱼刺。

裴喻宁心安理得地享受,没有她那白莲继母在,主宅的空气都清新不少。

二叔二婶刚在国外过完婚礼周年纪念日回来,带了不少纪念品,让裴韫之和裴喻宁一会儿去看看喜不喜欢。

裴家餐桌上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一家人吃饭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吃过晚餐,裴喻宁抱着二婶给她买的项链发饰,上楼搭配衣服裙子包包。

裴韫之陪着二老聊了会儿,拿着二叔给他的腕表,上楼去书房。

墙面上的钟表时针指向罗马数字九,书房的门从外面敲响。

裴瑾延:“韫之,是我,方便吗?”

裴韫之声音平淡:“请进。”

推门进来,裴瑾延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办公桌前一丝不苟严谨工作的长子,他想好的措辞瞬间没了出口。

投来的视线难以忽视,裴韫之压下细微的情绪,合上钢笔,抬眼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父亲:“您有事吗?”

裴瑾延轻咳一声:“我听说许家那边有几笔款项资金到现在都还没批下来,是不是她们哪一步的流程走错了?”

裴韫之毫不委婉地直言相告:“她们的流程没错,我是故意卡的。”

裴瑾延头疼:“韫之,你一向体面有分寸。我们家和许家是亲家,不能做得太难看。商衡那个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退婚便是,我以后会好好补偿宁宁的。”

裴韫之轻蔑地睨了他一眼:“因为您的无能,对婚姻关系无法维护,母亲丢下刚满四岁的宁宁和十二岁的我,只身远赴法国;因为您的愚蠢,给了别的女人可乘之机,让她嫁进裴家,表面佯装怯懦,背地却兴风作浪。”

“宁宁如今所受的耻,您也是帮凶之一。妹妹已经没了母亲的爱,所以我会尽量维系我们之间父慈子孝的表面和谐关系,您请好自为之。”裴韫之抬手指着书房门,“现在,请您出去。”

裴韫之从小就是个早慧早熟的孩子,对什么都不太亲近,唯独对小他八岁的妹妹,有一种天然的保护欲。

裴瑾延失魂落魄地看着他,没想到自己在长子心里,竟是这样的父亲形象。他缓缓起身,脚步微微踉跄地走出书房。

只是上来送草莓,却不小心误听了半场风波的裴聿宸走进拐角。

十分钟后,才敲响推开裴韫之的书房门。

“哥,还在忙呢?”裴聿宸把草莓放到桌面上,语气轻松自然,“宁宁说这草莓甜,她本来想打视频叫你下去吃的。我被奶奶催婚催得烦了,就借着送草莓,到你这儿躲躲。”

“不忙。”裴韫之拿了颗草莓吃,“沈卿姝的那部女主戏你找业内的好编剧整改调修一下剧本,拍摄、后期剪辑、特效这些都换一批更专业的团队去做,所有费用走集团的账目。我知道你是为了给宁宁出气,但也不合适让她去低就一个二线的剧本,更何况你对她有意。”

裴聿宸应下:“心里有数,找着呢。我也舍不得让她受气,肯定都是给最好的配置。”

裴韫之:“嗯。”


梨花落,晚来见春风。

裴喻宁站在春夜的梨花雨中,美眸轻抬。

眼前的男人五官优越,长着一双勾人心魂的丹凤眼,瞳色像剔透的琥珀,鼻骨高挺,唇形浅薄,透着清润水红,仿若一幅质地上乘的古卷水墨,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

他穿着裁剪得体的高定西装,衬衫洁白,脖颈系着一条丝绸质感的领带,黑色马甲勾勒出他劲感有力的腰腹,配戴的怀表表链一端置于扣眼,表身则妥帖放入马甲口袋,西裤笔挺,双腿匀称修长,像极了电影里雅痞贵气的绅士,令人不敢轻易攀附。

“谢谢。”裴喻宁接过他的手帕,覆在露珠划过的脸颊。

手帕沾带了商砚辞西装上的香水味。

前调是佛手柑的浅涩酸甜,中调是药材的清苦回甘,后调是雪松和乌木交织的清冽醇厚,层次分明的木质感,很衬他。

明明只是商砚辞的手帕,却恍然间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此刻他正亲自用指腹温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水痕,只留下一抹难以消弭的炙热。

裴喻宁的脸上渐渐透出清浅薄红,手帕握进掌心,她脸上扬起明艳的笑意:“裴喻宁,我的名字。”

眼前的男人顿了几秒,像是明知道她看清了手帕上的字,却还是保持该有的礼节,直视她的眼睛,嗓音温和低醇:“商砚辞,我的名字。”

他的目光停在她脸颊两侧:“裴小姐的脸有点儿红,不舒服?”

裴喻宁:“不是,多喝了几杯梨酩酒,可能有点儿上脸。”

商砚辞:“不介意的话,可以上二楼茶室喝杯解酒茶。因朋友邀请,所以在二、三楼正式待客前,让我先提些改进建议。”

裴喻宁点头:“好。”

两人走到茶室门口,商砚辞拉开茶室的门,抬手示意她先进:“留心脚下门槛。”

裴喻宁本以为商砚辞会让侍应生送来一杯解酒茶,结果他坐到桌前,开始温壶烫杯,有条不紊地进行泡茶的一系列步骤。

室内缓缓飘出小青柑的茶香。

裴喻宁觉得她已经被爱神丘比特的箭准确定位了,箭镞对准她的心脏,只待一击。

从见面到现在,她对商砚辞的好感度就没下跌过。虽然她颜控,但也不是颜值代表一切,如果商砚辞是个无礼刻薄的轻浮男,她一定转身就走。

但他真的非常懂礼且绅士,一直和她保持合理的距离,并不过分靠近。

嗯,想追。

一段旧关系的结束更迭着一段新关系的起始。

这不仅是对旧爱的缅怀,也是对新欢的尊重。

裴喻宁打开微信,无意义的言语纠缠还是有必要的。

点进商衡的聊天框,他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商衡:[宁宁,别把两家的关系弄得这么僵硬。]

裴喻宁敲着键盘,回他:[分手,退婚。]

反正她和商衡又没结婚,不需要双方都同意,只要一方提出,就代表两人的关系已经破裂了。

商砚辞见她放下手机了,才把茶盏端置她面前,提起茶壶倒茶:“裴小姐,请。”

裴喻宁双指并拢,在桌面上轻敲三下回礼,端起品茗。

小青柑的香气馥郁醇和,茶色清透润亮,柑香与普洱相互融合,回味甘甜,不腻不涩。

裴喻宁:“商先生是Z市的人吗?”

商砚辞:“不是,京北人。”

他说这话时,一直看着裴喻宁的眼睛,这可能是他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跟别人说话时,惯于如此。

虽然这也是一种社交礼仪,但裴喻宁总觉得他看向她的目光,并不像他的言行那样稳重内敛。

被这样一个长相气质皆无可挑剔的男人注视着,一般人真把持不住。

但幸好裴喻宁从小看着自家两位蓝颜祸水的哥哥长大,不至于被商砚辞的皮囊轻易迷得晕头转向。

裴喻宁:“那还真不巧,在京北一次都没见过你。”

商砚辞的目光意味不明地攥着她:“之前一直在国外,这次回来是参加小辈的婚礼。”

裴喻宁微笑道:“恭喜。”

商砚辞端起茶盏,无言浅尝。

裴喻宁:“等商先生回京北了,我请你吃饭,谢谢你今晚为我解围。”

虽然她当时背对着齐越,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但稍微想想便知道,一定是商砚辞看见齐越要对她做什么,才出手让黑衣保镖把他扔了出去,避免在私厨闹事。

“举手之劳。”商砚辞为她添茶。

水声泠泠,茶雾萦绕。

男人修长指间的银色尾戒映入眼帘,像是一枚无形无饵的鱼钩。

而裴喻宁就是那尾愿者上钩的鱼儿。

“商先生是不婚主义吗?”

闻言,商砚辞低头看了眼尾戒,又抬眼看向她,不疾不徐地说:“现在是。”

短短三个字,把裴喻宁的心钓得七上八下。感觉他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茶室安静下来,两人隔着一张方桌对坐。裴喻宁慢慢喝着茶,商砚辞在边上知趣地陪着,无言,却也静谧和谐。

窗外的梨花偶尔随风飘落几瓣,像极了春夜里的雪。


“空降”这个词,本身就充满神秘感。一个上午的时间,几乎集团里的所有人都在暗里谈论商砚辞。

茶水间,几个女员工趁着喝水的时间,小声聊几句过嘴瘾。

“这才是小说里的总裁脸!今天我会给所有人好脸,包括挑刺儿的事逼经理。”

“看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了吗?才二十七岁,就英年早婚了!”

“他妻子是法国那边的吗?”

“你们消息也太落后了,他妻子是裴家那位大小姐,昨天刚领的证。”

“裴家那位大小姐的婚约不是和小商总的吗?”

“可能是换婚了吧,世家豪门的关系都乱得很。说得体面好听点儿叫联姻,实际就是资本垄断,利益互惠的等价交换。”

“商衡都出轨了,还指望大小姐嫁给他呢?裴家可是出了名儿的护短成性,怎么可能委屈她?要我说,就得是总裁这样拥有完美皮囊和超高智商的极品男人,才配得上裴家大小姐。”

“我也觉得,他俩的脸真的超搭!”

商衡被派出去找他的人直接架回檀景公馆的祠堂。

跪了两个小时后,商老爷子才姗姗来迟地出现。

商衡脸上被裴韫之拳击的伤痕还没消下去,他低声道:“爷爷。”

商老爷子冷哼:“还知道叫我‘爷爷’,退婚宴那天你怎么不记得我是长辈?”

商衡低着头:“我不能和宁宁退婚。”

商老爷子叹气,沉声道:“跪在这儿,认真想想自己到底要什么。”

商衡:“我要裴喻宁。”

商老爷子举起拐杖,用力在商衡背上狠抽了几棍,交代保镖看紧他,转身离开祠堂。



朝九晚六的工作时间,中午休息一小时。

裴喻宁照常去总裁办公室的隔间吃饭,敲门进去,午餐已经摆上桌面了,裴韫之正坐着等她。

裴喻宁:“哥哥。”

“嗯。”裴韫之取下小炖盅的陶瓷盖,露出里面清香诱人的玉竹花胶鲜鸡汤,“奶奶交代了,让我看着你喝完。”

这话一出,裴喻宁就知道,哥哥还在生气。

小炖盅里的补汤裴喻宁每次都喝不完,但又不想辜负奶奶的心意,毕竟是费心配比熬煮了好几个小时的,所以她都会倒一小半给哥哥。久而久之成了习惯,裴韫之后来都会主动帮她分担。

但他今天的意思,是让她一个人喝完全部,不是生气是什么?

裴喻宁:“哥哥,你好像很讨厌商砚辞,为什么?”

裴韫之淡声道:“我对趁虚而入的人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最初印象并不能代表最终印象。”裴喻宁说,“他对我十分温柔体贴。”

裴韫之:“看得出来,所以我并没有阻止你们在一起。宁宁,你还小,喜欢新鲜的人事物这很正常。我只是站在哥哥的立场上,不满意商砚辞的身份行为,至于以后是否改观,我有我自己的评判标准。”

裴韫之是十分固执己见的人,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改变自己的认知想法。

“你会改观的。”裴喻宁不想为这个事跟裴韫之闹不愉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她不能强迫别人严格按照她的想法来。

裴喻宁拿起他的汤碗:“哥哥,帮我喝汤。”

裴韫之看向她:“妹妹,你得允许哥哥有自己的脾气。至少今天中午,自己喝掉全部的补汤。”

达到目的,裴喻宁放下汤碗,明知故问道:“哥哥明天就会帮我喝了吗?”

裴韫之并不回答。

吃过午餐,短暂的午休时间过后,接着工作。


明明他说话的口吻依旧温和,听起来就像只是好奇地随意询问。

明明她没和楼下的男模做什么过火的亲密行为,但这并不妨碍裴喻宁此刻有点儿心虚。

商砚辞问完,眉心轻微皱了下,他这话问得太过无礼冒犯。在裴喻宁的视角里,他和楼下男模唯一的区别就是昨晚和她一起喝了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越线了。

小半杯的白兰地被裴喻宁喝完,纯饮不调制的喝法,再加上在三楼包间喝的香槟,她这会儿有些微醺得浅醉。

她能感受到,商砚辞在看她,在等待她的回答。

“看到了。”裴喻宁诚实地说完这三个字,抬眸直视商砚辞的眼睛,哪怕隔着一层镜片,他目光给人的存在感依旧强烈,“不算优质,与商先生云泥之别。所以,我上来了。”

她这话说得直白,二十岁的年轻女孩鲜活漂亮,本就甜软的嗓音,喝了酒,更显娇嗲。

“我的荣幸。”商砚辞弯唇,看着裴喻宁脸颊两侧缓缓升起的红晕,先她一步,伸手拿走桌面上的整瓶白兰地酒,“裴小姐,你的酒量看起来不适合纯饮,是我的失误,抱歉。”

裴喻宁收回伸出的手,抚了下裙摆。拿出她惯常撒娇的语气,举起酒杯,看向对面:“商先生,我还可以再喝一点儿的,我想要。”

没人能拒绝撒娇的裴喻宁。

商砚辞看了她片刻,最终妥协让步,叫来侍者把白兰地拿去调制。

很快,侍者送上一杯荔枝蜜桃白兰地。

裴喻宁尝了下,味道还可以,但没有直接纯饮白兰地带感。

商砚辞担心她会醉,趁着还清醒,礼貌问道:“裴小姐住在哪里?”

“御华名苑。”裴喻宁问,“我没醉,商先生要送我回家吗?”

商砚辞看着她:“嗯,送你回家。”

桌面上的手机轻声响起,商砚辞接通电话。

顾屿:“商总,策划部的改版方案总部那边已经审核通过了,他们问您一会儿有没有时间开个小会,后续一些推进工作的展开需要您这儿先行敲定。”

商砚辞:“没有。”

说完,利落地挂断电话。

对面顾屿:⊙.☉?

他那长年无休的工作狂老板突然开摆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小,不在耳边根本听不见。裴喻宁想起她刚上来酒廊时,商砚辞手里正拿着手机,眉心微皱,可能在为工作上的事烦心。

裴喻宁眨了眨潋滟的美眸,放下酒杯:“不想喝了,商先生送我回去吧。”

商砚辞:“好。”



商衡看见宋倾宜的那条朋友圈后,怒火中烧,以前带裴喻宁去看男模走秀就算了,如今过分到直接带她去玩男模了。

开车一路疾驰到Night addiction,脑海里全是刚才视频里的场景,简直不堪入目。

商衡到了3019的门前,停在原地顿了几秒,然后一把推开包间门。

突然地闯入打断了包间里的欢笑声,所有人都看向商衡。

其中一个男模问:“你谁啊?”

商衡没搭理他,环视一圈,没有看到裴喻宁的身影。松了口气,心刚落回胸腔,突然想起他那天和许薇发生的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瞪向正被男模喂酒喝的宋倾宜:“宁宁去哪儿了?”

宋倾宜丝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向商衡:“你是以什么身份问的这个问题?”

商衡咬牙切齿地说:“以宁宁未婚夫的身份。”

宋倾宜冷噗一声:“别强行挽尊了,我家宁宁都跟你提分手了。出轨渣男这会儿来装什么深情不悔,也真是显着你了。”

“分手?”商衡嘲讽地笑了声,“婚书还在,她就还是我商衡的未婚妻。”

“呵呵。”宋倾宜懒得再搭理他这个自信过头的跳梁小丑,于是和男模们接着玩游戏。

商衡知道从她这儿问不出什么,转身离开,开车去御华名苑。



迈巴赫的后座车厢,裴喻宁和商砚辞各坐一边,中间隔着的距离聊胜于无。

勃艮第红的裙摆像热烈绽放的玫瑰,开在商砚辞腿边。

他没注意到这里,也就没主动挪开位置。

裴喻宁看向他戴着尾戒的左手,指骨白皙修长,骨感分明,仿若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

劲感有张力的腕骨上戴着一枚百达翡丽的手表,墨绿表盘搭配银色表带,低调内敛。

商砚辞回复了几句工作上的消息,放下手机,目光看过来,体贴地问:“有没有不舒服?”

裴喻宁摇头。

开车前,商砚辞特意交代过,让司机开慢点,所以没有出现急刹突停的情况,一路都很平稳。

“脸红了。”商砚辞的右手幅度细微地轻抬了一下,最终落回椅面,指腹摩挲着,像在克制着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发生。

“我下次不要喝酒了。”裴喻宁无意识地撅了下饱满红润的唇瓣,抬手抚向脸颊摸了摸,“你下次也别再送我酒了。”

前面副驾驶座上放着两瓶白兰地酒,是离开Night addiction时,商砚辞让经理包装好的,同时交代裴喻宁不要纯饮。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要?”商砚辞觉得她刚才撅嘴的小动作非常娇矜可爱,没忍住低笑了声,“裴小姐在Z市的时候不是约好了要和我一起喝梨酩酒吗?”

“两次见你,我都在喝酒,会让你觉得我像个小酒鬼。”裴喻宁眨了眨眼睛,保持清醒,“商先生,其实我平常不怎么喝酒的。”

裴喻宁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轻声自怨,可落在此刻商砚辞的耳朵里,他觉得,她在撒娇。她这会儿已经有些醉了,不然不会用这种毫无防备的娇嗲语气跟他讲话。

“那我以后不说了。”商砚辞很顺她的意,“不会觉得你像小酒鬼。”

裴喻宁笑起来,很乖地点头:“嗯!商先生明天中午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司机把车停到御华名苑的门口。

“有,我来接你。”商砚辞看了眼窗外,视线回到裴喻宁身上,“到家了,裴小姐。”

“嗯,我选好餐厅了把位置发给你。”裴喻宁打开她这边的车门下来。

“好。”商砚辞打开车门,走到副驾驶座,拿起那两瓶白兰地酒,递给她,“睡前让人煮杯解酒茶。”

裴喻宁接过来:“知道了,明天见。”

商砚辞垂眸看着她:“明天见。”

等裴喻宁进到御华名苑里面,看不见身影了,商砚辞转身坐回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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