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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前文+后续

乔栩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把手伸到原配嫁妆上的东西,能是什么好货色!”“……”老百姓的嘴,最难堵,悠悠之口,胜于防川。尤其是如今新帝亲政没多久,最是要笼络民心的时候,裴烨绝不会让今日这点小事,被御史台参到皇帝面前去。只是,裴烨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最重名声,偏偏自己的儿子开口闭口贱民,不就是在给裴烨脸上抹黑么。子不教,父之过!这口锅,怎么都扣不到她这个被他瞧不上的商户母亲身上。“能教出这样的儿子不奇怪,毕竟,有人不要脸到娶平妻还要原配夫人的嫁妆呢。”有人低语了一句,再度提起这件事。不等裴烨黑脸,魏沅箬立即跳出来,道:“不不不,大家误会了,侯爷没有用我的钱,真的没有。”“对对对,我们相信侯夫人的话,侯爷没有用侯夫人的嫁妆,侯爷高风亮节。”“大...

主角:萧胤魏沅箬   更新:2024-12-26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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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胤魏沅箬的其他类型小说《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乔栩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把手伸到原配嫁妆上的东西,能是什么好货色!”“……”老百姓的嘴,最难堵,悠悠之口,胜于防川。尤其是如今新帝亲政没多久,最是要笼络民心的时候,裴烨绝不会让今日这点小事,被御史台参到皇帝面前去。只是,裴烨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最重名声,偏偏自己的儿子开口闭口贱民,不就是在给裴烨脸上抹黑么。子不教,父之过!这口锅,怎么都扣不到她这个被他瞧不上的商户母亲身上。“能教出这样的儿子不奇怪,毕竟,有人不要脸到娶平妻还要原配夫人的嫁妆呢。”有人低语了一句,再度提起这件事。不等裴烨黑脸,魏沅箬立即跳出来,道:“不不不,大家误会了,侯爷没有用我的钱,真的没有。”“对对对,我们相信侯夫人的话,侯爷没有用侯夫人的嫁妆,侯爷高风亮节。”“大...

《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萧胤魏沅箬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把手伸到原配嫁妆上的东西,能是什么好货色!”

“……”

老百姓的嘴,最难堵,悠悠之口,胜于防川。

尤其是如今新帝亲政没多久,最是要笼络民心的时候,裴烨绝不会让今日这点小事,被御史台参到皇帝面前去。

只是,裴烨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最重名声,偏偏自己的儿子开口闭口贱民,不就是在给裴烨脸上抹黑么。

子不教,父之过!

这口锅,怎么都扣不到她这个被他瞧不上的商户母亲身上。

“能教出这样的儿子不奇怪,毕竟,有人不要脸到娶平妻还要原配夫人的嫁妆呢。”

有人低语了一句,再度提起这件事。

不等裴烨黑脸,魏沅箬立即跳出来,道:

“不不不,大家误会了,侯爷没有用我的钱,真的没有。”

“对对对,我们相信侯夫人的话,侯爷没有用侯夫人的嫁妆,侯爷高风亮节。”

“大家散了,散了,再堵在侯府门口,侯府少爷就要找京兆尹抓我们去坐牢咯~”

“哎呀,我好怕,怕死了,快走快走……”

“……”

在裴烨铁青的脸色中,围观的人群顺势散去。

等到人群离开,裴烨恶狠狠地瞪了魏沅箬一眼,“你干的好事。”

说完,也没顾得上门口等着他安慰的李静姝,拂袖而去。

这就气成这样了?

好戏才刚开场呢。

魏沅箬看着裴烨的背影,唇角弯起。

“侯爷,你怎么了?我已经跟大家澄清你没有用我的钱啦,你怎么还生气呀。”

然而,经过早上魏沅箬那一出“精彩表演”,当天下午,全京城的人都在议论,安平侯厚颜无耻。

明明用了原配嫁妆娶平妻,还不想承认,逼着侯夫人出面澄清,真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简直就是个伪君子。

“我都听瑞祥钱庄的掌柜说了,侯夫人的丫鬟当天取走了上万两银票,钱庄那边还在备黄金,等着两日后侯夫人来取呢。”

“要是没用侯夫人的钱,侯夫人何必取这么多金子出来。”

“这安平侯,不要脸的事都做了,还要清流名声,真是个不要脸的伪君子。”

“真是可怜了侯夫人,嫁了个伪君子不说,还生了个小畜生。”

“那尚书千金八成早就跟裴侯勾搭在一起了,瞧瞧那儿子,跟她这么熟,保不齐早八百年前就认人家当娘了。”

“万万没想到,尚书府是这般教养女儿的,上赶着给别人当娘,我们普通老百姓家的姑娘都干不出这事儿。”

“尚书府的教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股风吹得越来越响,这其中,当然不缺魏沅箬花钱买“舆论”的手笔。

花钱花在刀刃上,瞧,舆论的这把刀,钱花得越多,这把刀就越锋利越好用。

第二天,这股风就吹到了御史台前,刚正不阿的御史大夫们当即参了裴烨好几本。

早朝时,皇帝特地点了裴烨一句。

“裴爱卿,御史们所参之事,可是确有其事?”

瑞文帝高坐在大殿中央,年轻的脸上喜怒难辩,双眼淡淡地落在裴烨脸上。

裴烨心下一慌,赶紧跪下,“圣上明鉴,臣冤枉。”

“当真冤枉?”

“臣真的冤枉。”

这一下,裴烨反而庆幸自己还没有拿到魏沅箬的钱。

不然的话,他承认用妻子的嫁妆娶平妻,整个朝堂之上他都别想抬起头来。

可若是不承认,那便是欺君之罪。

幸好……

裴烨万分后怕地长舒了一口气。

“裴爱卿,你可是朕万分器重的能臣,可别在这种家事上闹出笑话,让朕失望。”

瑞文帝漫不经心地警告道。

他有意培养裴烨为自己的心腹,又是最需要民心的时候,绝不会让裴烨在这种事情上乱来。

“臣明白,请圣上放心,臣绝不会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

瑞文帝满意地嗯了一声,继而看向群臣之中同样脸色难看的兵部尚书李肇。

“李爱卿。”

“臣在。”

“朕听说尚书府要跟安平侯府结亲?你要将嫡女嫁于裴爱卿为平妻?”

照理说,臣子之间普通嫁娶,皇帝是懒得过问的。

只是这一次,舆论太大,老百姓满大街都在议论裴烨跟李静姝私相授受的事,皇帝怕坏了朝堂风气,便过问了一句。

兵部尚书李肇急得连连擦汗,不断对着皇帝磕头请罪。

“是微臣教女无方,请圣上降罪,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李肇心里又怕又怒。

怕的是,皇帝会因为这件事真怪罪到他头上,怒的是家中那个不孝女丢尽了他的颜面。

堂堂尚书府嫡女,便是皇妃都做得。

偏偏她跟一个已婚男人勾搭上,原本拆散也就罢了,可那逆女腹中早已经怀了孽种,眼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咽下这口气。

盼着她赶紧嫁到侯府去,以免东窗事发,坏了尚书府其他几个姑娘的名声。

正房不做,偏要做妾,平妻,说好听点跟正室平起平坐,说到底,不还是一个需要向正室敬茶的妾吗?

“原本,臣子之间的婚姻嫁娶,朕本不该过问,但是,这次的事不管真假,总归风气不好。”

瑞文帝继续说着,目光淡淡地朝裴烨看了一眼,“这古往今来,就没有把手伸到原配夫人嫁妆里头去的道理,连朕都不敢动皇后的嫁妆,你们身为朕都臣子,可别给朕丢这个人。”

裴烨和李肇赶忙跪下请罪,尤其是裴烨,指天发誓自己绝不可能动用妻子的嫁妆娶平妻。

最后,皇帝也没再追究,只吩咐一句自己处理好这件事后,便略过了这个话题。

随后,皇帝的目光落在群臣之首的那道身着玄色蟒袍的身影上,目光微微深了几许。

下一秒,又温声开口道:

“皇叔的身子可好一些?”

萧胤坐在轮椅上,抬眸,视线同瑞文帝萧桓的目光对上。

缓缓勾唇道:“谢皇上关心,臣……咳咳,臣还好。”

瑞文帝萧桓看着萧胤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眸色的暗色才稍稍一松。


裴烨,你想风风光光娶妻,那我就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有多风光。

既然想要用我的钱,就别怪我把你的脸皮撕下来。

翌日。

繁华热闹的京都城,人流如织,车马喧嚣。

忙碌的小贩早早起来在街上叫卖,各大商铺陆陆续续开业,迎来送往,贵客不绝。

各家夫人小姐们在店铺里挑选着金银首饰,酒楼内,宾客们举杯畅饮,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此时,京城最大的瑞祥钱庄内,一名侍女打扮的姑娘正声色俱厉地指着钱庄掌柜大声怒骂。

“我们大小姐可是安平侯府夫人,当年她嫁到侯府,上百台嫁妆堵了多条街,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大小姐信任你们钱庄,才把所有嫁妆都存入你们瑞祥钱庄,如今不过只是想取个几万黄金供我们侯爷娶平妻进门,你们竟敢推三阻四,是不是想吞了我们大小姐的钱?”

蒹葭的声音很响,几乎使出的吃奶的力气,尤其是提到安平侯裴烨娶平妻这件事,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年,魏沅箬嫁到落魄的安平侯付,那上百台嫁妆的事羡慕红了多少人的眼,谁不知道侯府从落魄到如今的金碧辉煌,靠的就是他娶的江南巨贾之女。

现如今,听说他要娶平妻了,八卦之心骤然升起,谁不想听一嘴。

于是,随着蒹葭这一声叫嚷,周围的人都陆陆续续围了上来。

见状,蒹葭的戏演得更卖力了。

“大家来评评理,我们大小姐可是瑞祥钱庄的大主顾,现在想取点金子都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掌柜的在一旁不停地对着蒹葭作揖赔不是,“姑娘,不是我们不给,实在是您要取的太多了,得提早几天跟我们约好,我们才能将金子备好,今日实在是没有啊。”

“才几万两黄金而已,怎么会没有,你少在这推三阻四,你知道我们侯爷要娶的平妻是谁吗?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你今日不让我取钱回去交给我们侯爷,耽误了尚书千金进门,你担待得起吗?”

蒹葭说得义愤填膺,一副生怕耽误了裴烨娶平妻的事,越说越气。

说完,她用眼神往人群扫了一眼。

紧跟着,人群中便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

“不会吧?听这姑娘的意思,裴侯爷要娶平妻进门,还要花原配夫人的嫁妆啊?这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啧啧啧!这裴侯爷听说一表人才,当年侯府落魄,欠了很多钱,就是因为娶了巨富家的千金,侯夫人进门后,用自己的嫁妆给侯爷还了债,没想到如今娶平妻还得用正房夫人的嫁妆啊。”

“这侯府可真是不要脸啊,娶平妻竟然把手伸到正房夫人的嫁妆上,也不知道平时侯府这风光的模样,得用多少侯夫人的嫁妆去补贴哦。”

“我还记得当年,侯夫人嫁进门的时候,侯爷还指天发誓一辈子绝不纳妾,只要侯夫人一个呢,如今才过去多久,就要娶平妻,嘿~还得用正房夫人的钱,这裴侯爷真是厉害。”

“不愧是裴侯啊,能娶到这么大度的夫人,替他还债不说,还愿意花自己的嫁妆给裴侯娶平妻呢,真让人羡慕。”

“娶什么平妻?说好听点是平妻,说难听点,不就是纳妾吗?不要脸,用正房夫人的嫁妆纳妾。”



可御史一旦弹劾,裴烨做的事那是一弹一个准。

尤其是,裴烨是皇帝刚刚才封了没多久的探花,这才多久就传出作风不正的事,这不就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皇帝能这么暴怒,并不是因为他对一个臣子家的风流事有多关注,而是因为,为了对抗摄政王那一派,他亲政后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心腹。

而裴烨便是他率先想要培养的那个人。

可现在,裴烨干了这种龌龊事,不被发现也就罢了,他还丢人丢到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上去了。

满朝文武都见到了,他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

裴烨打皇帝这张脸的力道可谓是重如千斤,直接把皇帝的脸给打得肿肿的,他能不生气才怪。

再加上,御史弹劾的事,她也是暗中做了一把推手。

除了与她交好的御史大夫夫人之外,其他几个御史她都暗中做了打点,为的就是今日让他们在朝上疯狂弹劾裴烨。

和离的事已经迫在眉睫,她连一息都不想跟裴烨再扯上关系。

她只能步步紧逼,趁现在裴烨正焦头烂额,无法喘息之际,让他心甘情愿和离。

“还有你,李肇!”

瑞文帝盛怒地看向兵部尚书,吓得跪在地上的兵部尚书李肇整个身子剧烈颤抖不停。

“臣知罪,臣教女无方,请皇上降罪。”

李肇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你确实该死!”

大殿上,静默无声,大臣们皆屏息凝神,静默不语。

生怕皇帝的雷霆之怒会牵连到自己头上。

瑞文帝盛怒不减,“传朕口谕,兵部尚书李肇之女行为不点,伤风败俗,尔为父,养而不教,难辞其咎,然,朕念你赤诚忠君,罚俸半年,稍作惩戒。”

行为不点,伤风败俗。

这几个字从皇帝的口中说出来,不仅仅李静姝的名声彻底毁了,整个兵部尚书府的女子的名声全毁了。

李肇脸色煞白,闭上眼,满脸的绝望。

“谢主隆恩。”

眼下除了磕头谢恩之外,他不敢有任何反对意见。

瑞文帝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额头渗血的裴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平侯裴烨,言而不实,行而不端,身为天子门生,不思修身养性,尽干些龌龊狂悖之事, 降职为翰林院检讨,罚俸一年。”备注:翰林院检讨为从七品官职

裴烨脸上的血色一并褪尽。

罚俸还是其次,可他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也就只是一个七品官,还没等他大展宏图,就又被贬了一级,还是因为那点风流韵事。

这传出去,多少人会在背后笑话他。

他更怕的是,因为这件事,他以后的官途会越发得坎坷。

一想到这,裴烨的背上便冷汗淋淋,额头上被茶盏砸到的痛此刻也算不得什么了。

“谢……谢皇上隆恩。”

原以为事情就此揭过,却听瑞文帝冷哼了一声,继续道:

“出了这档子事,朕也看明白了,裴爱卿跟李姑娘是真的情比金坚,朕也不会因为这事拆散你们。”

听皇帝这话,李肇率先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不然,他女儿如今名声尽毁,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敢要她?

要么找个一穷二白的人家当正头娘子,要么就只能去勋贵人家当个妾室,怕是连继室都轮不上。

如今能入侯府当平妻,他也是满足了。

好歹,裴烨如今是探花郎,只要有他这个岳父在,等时间一久,这点花边丑事过去,裴烨一定会起来的。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的眼睛看上去更红了——

“侯爷,你也知道,我是商户出身,哪里知道这其中这么多弯弯绕绕,我一心只想让侯爷如愿娶到妹妹而已,侯爷若是告诉我,不能把你跟我借钱的事传出去,我肯定不让蒹葭去跟钱庄闹啊。”

她越说越伤心,“侯爷也知道我蠢笨,你不说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跟我借钱娶平妻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跟我借钱娶平妻的事,你要是提醒我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跟我借钱娶平妻的事,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你跟我借钱娶平妻的事啊。”

裴烨被魏沅箬这一番绕口令给绕晕了,满脑子都是“你跟我借钱娶平妻”这句话,羞耻又难堪。

偏偏,魏沅箬重复了又重复,裴烨最后连气都撒不出来了。

但他自信魏沅箬是真的爱惨了他,知道她商户出身,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自然也觉得蒹葭在钱庄闹的一出并非故意。

谁让魏沅箬太爱他了呢。

心里气归气,可他现在在风口浪尖上,还不能把她怎么样。

“夫君,事到如今,你还是别跟我借钱了吧,我明日就去门口澄清,不管怎么样,夫君你的名声最重要。”

魏沅箬一脸为裴烨着想的模样。

她知道裴烨最注重什么,哪怕心里太想要钱,现在外面传成那样,他也已经开不了这个口了。

“夫君,你放心,明日我一定会去澄清的,绝不让夫君名声受损。”

她竖起三指指天发誓,而后,叹气道:“眼下,也只能委屈妹妹了。总不能让夫君你去借印子钱吧。”

说到这,她又想到了什么,对裴烨道:

“夫君,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印子钱利息极高,碰不得,虽然你借了,我也会帮你还,但我们不能便宜那些人,是不是?”

魏沅箬说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裴烨的表情,果然,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原本脸上的愠色被喜色取代。

“沅箬,你放心,我不会去借印子钱的。”

“你好好休息,为夫还有要事要处理。”

说完,便离开了梧桐苑。

魏沅箬看着裴烨那轻快的脚步,阴冷的笑,从眼底漾开。

裴烨,快去借印子钱,多借点。

没多久,蒹葭也回来了,手里捧着厚厚一叠银票。

“大小姐,瑞祥的掌柜说先给奴婢这些银票,他会回去把金子备好。”

魏沅箬看了一眼蒹葭手上的银票,想起裴烨离开时那步履轻快的模样,挑了一挑眉。

“等钱庄那边把金子备好后,你去……”

她凑到蒹葭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蒹葭兴奋地点了点头,“好的,大小姐。”

翌日。

魏沅箬一早就让蒹葭提着一个锣站在侯府门口,用力敲响。

“父老乡亲们,我们侯夫人有事情要说,请乡亲们留步。”

“大家辛苦了,我们夫人给大家备好了茶水和糕点,请乡亲们尝一尝。”

蒹葭的锣敲得震天响,很快就引来了来往的行人,没多久,侯府门口便被人围了一大圈。

魏沅箬款步走出,一身翠绿色丝质襦裙,裙上绣着精美繁复的图案,简单又不失贵重。

精心梳理的发髻,错落有致,优雅婉约,发髻上,插着一枚通体碧绿水润的玉簪,恰好与她身上的衣裙相得益彰。

再配上她那张绝色的脸,刚走出来,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原来侯夫人这般绝色,裴侯爷可真是不知足,有这般富贵绝色的娘子,竟然还想着娶平妻。”

“侯夫人这般容颜,都不能让侯爷一心一意,我真好奇,那位兵部尚书家的小姐得多绝色。”

“嘁!你们男人都贱,家花不如野花香,新鲜劲过了,外面的屎都比家里的山珍海味香。”

“粗鲁,真是粗鲁!”

“侯爷的眼光早就被侯夫人养高了,能被侯爷看上还想娶来当平妻的,那尚书府的小姐肯定要比侯夫人还美。”

“那倒是,尚书府的小姐要是比不上侯夫人这般绝色,裴侯爷咋能那么不要脸要用夫人的钱娶平妻呢。”

“……”

魏沅箬不动声色地听着那些人的议论,真是不枉费她今天这一身精心打扮,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前世,李静姝想踩她上位,在外面散播各种关于她的谣言,这一世,要换她来了。

“各位乡亲,今天喊你们来侯府跟前,是有件事想跟大家澄清一下。”

魏沅箬微微躬身施礼,而后,继续道:

“昨日我家婢女不懂事,说错了一些话,让各位乡亲们误解了我家侯爷,气得我家侯爷对我大发雷霆,今日,我特来澄清一番。”

“外面如今都在传侯爷为了娶平妻要动用我的嫁妆,其实没有,侯爷并没有用我的钱,请乡亲们不要误会我家侯爷。”

说着,她的脸上恰当地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侯爷用的是侯府公中的钱,请大家相信我,也相信侯爷,侯爷洁身自好,最重名声,我希望大家不要误会他,不然我家侯爷会难过的。”

魏沅箬看上去十分努力地在替裴烨解释,人群中,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魏沅箬又跟蒹葭对视了一眼后,准备回屋。

“母亲,你在干什么?”

一道稚嫩的嗓音打断了魏沅箬。

抬眸望去,见裴昭正拉着一名身着鹅黄色襦裙女子的手。

她身形纤弱,清澈的目光潋滟着水色,皮肤白皙,脖颈纤细,是一位我见犹怜的大美人。

正是裴烨要娶的那位平妻,兵部尚书之女,李静姝。

见魏沅箬在看自己,李静姝步履婀娜地上前,“姐姐,昭儿一早去找我学认字,我怕姐姐不高兴,特地将昭儿送回,请姐姐不要见怪。”

见李静姝跟自己道歉,裴昭当即就蹙起眉,不等魏沅箬开口,便道:

“母亲,你又想闹什么?是你让我好好读书写字,静姝姨姨文采斐然,是堂堂尚书家的千金,京城有名的才女,我去跟她学认字有什么不对?你何必刁难她?”


最后,裴烨只能干巴巴地开口安慰,可看到魏沅箬,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便只能找借口先离开。

“你去女宾那边坐一会儿,我去男宾那边见一见同僚们。”

“好,夫君慢走。”

魏沅箬乖巧地送走了裴烨,眼角的余光,朝围廊拐角处的方向扫了一眼。

随后,勾起唇角。

抬起手绢,她掖了掖干涩的眼角,这才站直了身子,往女宾的方向缓步走去。

等到魏沅箬走远,拐角处的两人才缓缓走出。

“夫君,你的这位下属,品性可不怎么样啊?”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魏沅箬口中的裴烨的上司,翰林院掌院学士郑文修,以及他的夫人霍柔。

郑文修轻轻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想起几日前裴烨在大殿之上被御史参的那一本。

再思及当时裴烨对着皇帝指天发誓说自己没有用发妻嫁妆的事,摇头叹了口气。

“皇上还打算重用他,看他这样子,迟早要给皇上脸上抹黑。”

郑夫人闻言,蹙了蹙眉,道:“夫君,我观这裴烨的本性,你还是少掺和他的事,以免日后受他牵连。”

“夫人放心,为夫明白。”

女宾这边,不少年轻小姑娘此时正围在一起闲聊,也有一些夫人们坐在一起聊家常。

自从嫁给裴烨,魏沅箬为了打进官员夫人们的圈子,私下里没少送礼去跟她们打好关系。

因而,看到她过来,夫人们态度都十分热络。

“裴夫人,来,来,这边坐。”

魏沅箬走上前,也没客气,在一行人中间坐下。

“妹妹,你家侯爷要娶兵部尚书之女为平妻的事,我们也都听说了,侯爷这事干的……啧,不太地道。”

京中这些官家夫人,也都是名门出身,对于安平侯府当年落魄的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自然也知道侯府如今的光鲜亮丽是魏沅箬的功劳。

也知道,世袭罔替的侯府娶一个商户之女为妻,盯上的,就是她那价值连城的嫁妆。

如今才刚刚中了探花,就想着娶平妻,纳妾还说得过去,娶平妻那不是打原配夫人的脸吗?

这事儿自从传出来,所有人都觉得裴烨这做法不地道。

尽管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但也得看时机。

裴烨呀,太心急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心急,才正好给了她搞事的机会,不是吗?

魏沅箬心中暗笑,表面上却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苦笑道:

“既然侯爷喜欢,我也只能如他所愿,毕竟……我只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商户。”

“商户怎么了?”

说话的正是御史大夫的夫人戚氏,她娘家也是武将出身,一向快人快语,不拘小节。

“这年头,什么东西不用钱,不经商喝西北风吗?我家老头子在外打仗,没有钱哪来的军粮,哪来的战袍?他这么清高,那就别吃饭,别穿衣,每天靠喝露水吧。”

戚氏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但话虽这么说,商户身份低微那是明摆着的事实,这也是魏沅箬要找上萧胤的原因。

要实现阶级跨越,她必须得找一个地位远高于裴烨的男人才行。

这个世道,对女子就是这般不公平。

即使高贵如皇后,她的地位,也只能靠皇帝,靠太子来决定。

可笑,也可悲,偏偏,这是现实。

虽然有几位之前得了魏沅箬好处的夫人们替她说话,但也有始终瞧不上魏沅箬,甚至敌视魏沅箬的贵女们。

其中有几位还是李静姝的闺中密友。

她们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夫人们对魏沅箬说的话,颇为不忿地翻了个白眼。

故意挽着李静姝,道:

“静姝,你和侯爷成亲的日子定下了吗?”

说话的是礼部尚书之女,沈瑜婉,也是李静姝的好姐妹。

她喜欢定国公世子谢槐。

曾经就因为谢槐当众夸过她一句才貌双全,女中豪杰,沈瑜婉就暗恨上了她。

甚至几次三番去她的铺子里找事。

但魏沅箬并没有惯着她,沈瑜婉在她手上吃过几次亏,就更加恨上了。

现在得知自己的好姐妹要嫁进安平侯府做平妻,沈瑜婉顿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此刻更是故意在她面前提这件事想激怒她。

李静姝用帕子半遮住脸做娇羞状,又故意朝魏沅箬看了一眼,点点头,道:

“嗯,定下了,烨哥哥说想早点娶我进门,就定在下月初呢。”

“下月初?那不是只有半个月了?”

沈瑜婉故意提高音量,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魏沅箬,“那要早做准备给你添妆呢。”

李静姝笑得娇羞。

沈瑜婉见魏沅箬不为所动,咬着唇面露不甘,不死心道:

“静姝,真羡慕你,安平侯这么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一样找到像裴侯爷这样的如意郎君。”

李静姝闻言,脸上的娇羞状更浓,她用手里的绢帕轻轻拍了沈瑜婉一下,娇嗔道:

“哎呀,婉婉,你别取笑我啦。”

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朝魏沅箬挑衅地扫了一眼,道:

“我跟烨哥哥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烨哥哥对我说过,要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只不过,造化弄人,唉……不提也罢。”

这话意有所指,在场谁听不出来李静姝这是拐弯抹角内涵魏沅箬插足了她跟裴烨的感情。

可事实谁不知道,当年安平侯府落魄,李静姝瞧不上破败的安平侯府才断了跟裴烨的牵扯。

如今,裴烨在魏沅箬的帮衬下,重振侯府,皇帝还有意重用他,李静姝这是闻着味又凑上来了。

好歹还是个尚书之女,这私下勾搭有妇之夫,还在人正房面前耀武扬威,肆意挑衅,这跟那些当人外室的妖艳贱货有什么不同?

魏沅箬默默地听着,也不接话。

这反而让李静姝认定她是在默默忍受,气焰便更嚣张了一些。

沈瑜婉道:“谁不知道是有些不要脸的趁虚而入抢了你的位子,害你只能委屈做侯爷的平妻。”

话音刚落,李静姝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赶忙拉住了沈瑜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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