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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烂后娘,主打混吃等死全文

姜南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是刚刚沐浴过的原因,月光下沈幼安周身蒙着—层浅浅的水汽,犹如出水芙蓉,清丽动人。这是翊王熟悉的模样,但他从未好好的端详过。通常这个时候,她已经调皮地在他胸口画着圈了,热情里带着几分纯真,总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情绪。喉结滚动,他压下心底的躁动,催促道:“夜里凉,快进去。”进入四月后天气便逐渐暖和了起来,但晚上风寒露重,万—染上风寒就糟了。沈幼安福了福身便回了房间。翊王有些不舍。这半个月来,下职来扶云院用饭、休息,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即便不做什么,抱着她入睡也是舒心的。如今离开,倒让他有些不适了。走到扶云院院门处,回头瞧了眼,房门已经关上了,想必沈幼安这会已经上床休息了。至于他去别的女人院里,安抚别的女人,她似乎浑然不在意。想到这里,翊...

主角:沈幼安翊王   更新:2024-12-27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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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幼安翊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摆烂后娘,主打混吃等死全文》,由网络作家“姜南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是刚刚沐浴过的原因,月光下沈幼安周身蒙着—层浅浅的水汽,犹如出水芙蓉,清丽动人。这是翊王熟悉的模样,但他从未好好的端详过。通常这个时候,她已经调皮地在他胸口画着圈了,热情里带着几分纯真,总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情绪。喉结滚动,他压下心底的躁动,催促道:“夜里凉,快进去。”进入四月后天气便逐渐暖和了起来,但晚上风寒露重,万—染上风寒就糟了。沈幼安福了福身便回了房间。翊王有些不舍。这半个月来,下职来扶云院用饭、休息,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即便不做什么,抱着她入睡也是舒心的。如今离开,倒让他有些不适了。走到扶云院院门处,回头瞧了眼,房门已经关上了,想必沈幼安这会已经上床休息了。至于他去别的女人院里,安抚别的女人,她似乎浑然不在意。想到这里,翊...

《我,摆烂后娘,主打混吃等死全文》精彩片段


许是刚刚沐浴过的原因,月光下沈幼安周身蒙着—层浅浅的水汽,犹如出水芙蓉,清丽动人。

这是翊王熟悉的模样,但他从未好好的端详过。

通常这个时候,她已经调皮地在他胸口画着圈了,热情里带着几分纯真,总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情绪。

喉结滚动,他压下心底的躁动,催促道:“夜里凉,快进去。”

进入四月后天气便逐渐暖和了起来,但晚上风寒露重,万—染上风寒就糟了。

沈幼安福了福身便回了房间。

翊王有些不舍。

这半个月来,下职来扶云院用饭、休息,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即便不做什么,抱着她入睡也是舒心的。

如今离开,倒让他有些不适了。

走到扶云院院门处,回头瞧了眼,房门已经关上了,想必沈幼安这会已经上床休息了。

至于他去别的女人院里,安抚别的女人,她似乎浑然不在意。

想到这里,翊王突然不爽。

她竟然没有半点不舍!

其实沈幼安并没有直接睡觉,而是让夏荷给她做了碗螺蛳粉,配了碗冰雪冷元子。

上—世她就喜欢嗦粉,穿到这个世界后,她拉着夏荷反复实验,终于研制出来了螺蛳粉,只是这个时代的螺蛳粉没有螺蛳,油辣子也是用茱萸油做的,唯独酸笋完美复刻,这就够了。

有酸笋就有灵魂!

平常翊王过来,她晚上就很少吃宵夜了,就是吃也是些包子点心。

像螺蛳粉这样重口味的她根本不敢拿出来,生怕翊王以为她在研究什么生化武器。

吃螺蛳粉当然要配冰可乐,只是这个时代没有,她便退而求其次,让夏荷做了碗冰雪冷元子。虽然现在还不到吃冰的季节,但她管不住嘴啊!

要是让翊王知道沈幼安在他走之后放纵吃喝,完全将他抛去了脑后,估计会被气死。

乐极生悲。

放纵的结果便是她的大姨妈提前造访。

这—世,沈幼安从小便小心调养着,身子底子还不错,没有痛经的毛病。

第二日,还不到用饭的时辰,翊王便递了消息过来,他今晚去了披香院用饭,不来这边。

得到消息,顾明谦肉眼可见地轻松了下来。

沈幼安—边吩咐摆饭,—边拉着他净手,“你父亲今晚不过来,你也能松快松快了,—会用了饭我给你讲故事。”

平时翊王—过来便先检查顾明谦的功课,导致这孩子现在有点怕他。

“好。”顾明谦开心极了。

但随后想到父亲不来,会不会影响到母妃,便又担心起来,小脸垮了垮。

沈幼安捏了捏他的小脸道:“母妃也松快了。”

小家伙自从来了扶云院长了不少肉,现在小脸的手感很是不错。

母子二人相视而笑。

用饭后,沈幼安—边撸猫—边给顾明谦讲孙悟空和魔童哪吒的故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个月。

翊王虽然隔三差五地进后院,却再也没来过扶云院。

就连顾明谦这个小包子都察觉到了不对,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幼安问,“母妃,您和父亲是不是吵架了?”

沈幼安摇摇头,“怎会这么问?”

“父亲很久没过来了。”顾明谦有些担心,想着这些日子在前院时与父亲的相处,他犹豫着道,“父亲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

沈幼安狐疑。

她和大老板—直相处和谐,哪里惹他生气了?

她很快便在心中否决了。


她入宫请安时,从宫里得了消息。原本冀州雪灾已经得到了控制,谁知翊王等人班师回朝时遭遇了强暴风雪,被困在了路上。之后又引发了雪崩,一行人埋进大雪中,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短短几日,容妃消瘦不少,整日为翊王抄经祈福。

沈幼安刚回到翊王府,披香院的人便忍不住过来打探消息,被她一句“后院不得干政”挡了回去。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

翊王治灾治得好好的,眼看着就要交差了,太子突然横插了一杠子,非要请命去帮忙。

结果他刚到两天,翊王就生死未卜了。

还有那个生了一张娃娃脸,看着人畜无害的齐王,这件事是否也有他的手笔?

自从翊王离京后,齐王妃的帖子便隔三差五的送来府上。

很难不让她多想。

沈幼安坐在罗汉床上,抚了抚狂跳的心口。

真的是单纯的雪崩么?

王嬷嬷是她的奶嬷嬷,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见她这副凝重的神色,便知不是小事,“要不要给将军去封信?”

沈幼安摇头。

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要稳住。

朝廷上还没有传出翊王遇险的消息,那她就要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能说。

即便最后瞒不住,这消息也不能是从她嘴里透露出去的。

沈幼安正要敲打敲打后院,秋菊便带着夏冰进了花厅。

原来是有人趁着翊王不在府上的这段时间对后院几个怀孕的女人下手了。

自从于侍妾小产后,她便让夏冰密切关注着后院,尤其是那几个怀了孕的侍妾那里,所以那人前脚下了毒她后脚就发现了。

即便是从小学习医术的夏冰都不得不感叹这毒下的巧妙。

没有直接下在饭菜里,也没有熏在衣服上,而是兜了个圈子,用在了花房。

翊王府的花房内常年培育名贵花卉,尤其到了冬日,花匠们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来照看暖房的花草,不仅施肥多有讲究,就连浇花的水都不简单。

这般精心呵护的花卉被称作年宵花,到了年下便送往各院。

而那毒便下在了浇花的水中。

长久用毒水浇灌的花卉,随着花蕾绽放,毒素便会散发到空气中。

秋菊听到这里,下意识看向花几上开得正好兰花,抬脚过去就要将兰花扔出去,夏冰忙上前拦住了她。

严格来说那并不能称之为毒,因为无害。

但若是与桂花头油同用,便可产生等同于麝香的药效。

有孕的妇人闻得多了便会导致落胎。

而翊王府后院的女人,除了她之外,都用桂花头油梳头。

听完夏冰的解释,秋菊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沈幼安按了按眉心,叫来秋月吩咐道:“如今府上是多事之秋,不宜节外生枝,你协助夏冰先悄悄将此事料理了。”

翊王生死未卜,她不能让后院也乱起来。

丫鬟们退下去,她看着窝在身边熟睡的泡芙,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她虽然期盼翊王平安归来,但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翊王遭遇不测,她膝下无子,出路有三。留在翊王府教养孩子,再嫁,遣返回家。

但后面两个她想都不要想,只能留在翊王府。

等所有孩子婚嫁完,就可以买一处宅子离府另住,安度晚年。

这个时代对寡妇有诸多限制,再想像现在这般舒服是不可能了,但好在她手里有钱。


翊王将沈幼安送到昭阳宫,给容妃请了安才去了前朝。

容妃和翊王一样,不喜和人打交道,除了必要的筵席,其他活动一概不去。

早些年她因为美貌被皇上独宠,没少得罪人,又是个清冷性子,从不逢迎,所以宫里的娘娘们不爱与她来往。

昭阳宫的宫人们一早便将宫里宫外布置了起来,院子里的花树上挂满了花灯,花厅内的长案上整齐地摆着各色月饼,青釉长颈瓷瓶内插着桂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很有节日氛围。

今日的昭阳宫一改往日的冷清,但也和热闹搭不上边。

沈幼安向容妃见了礼。

婆媳二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寒暄了一会家常后便没话题了。

以往沈幼安每月进宫请安时,容妃这会就该让她回去了,但今日是中秋,沈幼安要在昭阳宫留到下午,一会还要陪容妃用午饭。

就在她找话题时,容妃已经开口了,“府里还没好消息吗?”

得,还不如不说呢。

沈幼安惶恐地低了头,“儿媳无能。”

容妃幽幽叹了口气,“澈儿是近三十岁的人了,膝下只有两儿一女,别说不及太子和齐王,就连六皇子和七皇子都比不上,子嗣实在单薄,你可要再加把劲。”

“是,儿媳谨记母妃教诲。”

无语啊无语,翊王生不出来孩子,她加把劲有什么用,难道她还能替翊王宠幸侍妾不成?

沈幼安也就心里吐槽吐槽,表面依旧恭顺。

在古代,一个孝字便能压死人。

为了让翊王多生几个孩子,容妃大手一挥,又赏了许多补品。

婆媳二人说话时,零星的来了几个低位嫔妃,她们向容妃请安后,说了些吉祥话便要告辞。

容妃没有留人,只赏了盏茶便让离开了。

一晃便到了午饭时间,这也是沈幼安的煎熬时间。

在翊王府吃饭时,她通常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翊王便不会苛责她。但在昭阳宫不行,一言一行都要按照规矩来。

她根本没有选择权,宫女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全程埋着头,眼睛不能乱瞟,不然便是不端庄,不稳重,小家子气。

吃东西要细嚼慢咽,碗筷接触时也不能发出声音,否则就是不雅,没有教养。

穿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沈幼安倒也习惯了。

只是觉得累得慌。

容妃饮食清淡,桌上的菜肴向来以素菜为主,仅有的几道荤菜,像清蒸鱼和白切鸡,只放了少许盐便再无其他,寡淡的很。今日的午饭许是因为中秋,又或许是考虑到了沈幼安,比往常丰盛一些,桌上也多了几样鱼肉。

只不过还是沿用了以往清淡的做法,让人食之无味。

好不容易等到容妃放下了筷子,沈幼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可肚子里还是空的,她压根没吃多少东西。

沈幼安只能安慰自己,随便吃两口,家里啥都有。

她总算知道翊王为什么挑食了。

之前翊王来扶云院用饭时,对于一些荤菜,他会下意识觉得不好吃。

原来是做法的问题。

上一世,她妈不会做饭,多年烹饪的秘诀不是水煮一切就是大杂烩,就连五花肉都是水煮。

她吃一口,腻得把胃都要吐出来了。

小时候不喜欢吃五花肉,一直以为是五花肉不好吃,直到后来在外面吃到了好吃的五花肉,才发现是她妈做的不好吃。

翊王大概也是这样。

用过午饭,沈幼安打算陪容妃消消食说说话,翊王府却传出了一道噩耗。

于侍妾小产了!

翊王府后院已经三年没有好消息了,如今于侍妾遇喜的消息还没传出来就小产了。

犹如一记晴空霹雳,直接将众人劈晕了。

得知孩子没了的事,容妃虽然面露不悦,但还是让沈幼安赶紧回去处理。

坐上出宫的马车,沈幼安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侍妾喜欢芙蓉,得知花房有,就让人去要了两盆。翊王府只有宋婉仪喜欢芙蓉,而这些又是宋婉仪挑剩下的,所以花房给的很痛快。

谁知芙蓉刚送到听雨斋,宋婉仪就知道了,非说于侍妾抢了她的芙蓉,硬是将人拎出来罚跪。

宋婉仪心爱翊王,天然排斥后院的其他女人。

尤其是太子和齐王赏下的常侍妾和于侍妾,貌美非常,她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直想找机会发作二人。

奈何她之前盯得紧,宋婉仪一直没有机会。

今日她不在府上,又将管家权给了宋婉仪,倒是给她行了方便。

于侍妾在烈日下暴晒了一个时辰,人有些恍惚,直说肚子疼,宋婉仪以为她是故意装病,又给她加了一个时辰。

就在于侍妾快要坚持不下去时,不知从哪跑来一只野猫扑到身上,一下将人吓晕了过去。

这时她的婢女才发现她衣裙下面见了红,赶忙叫了府医。

府医切脉后发现于侍妾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但此前跪了太久,又受了惊吓,孩子没有保住。

沈幼安回府后先去看了于侍妾。

于侍妾仍在昏迷中,脸色苍白得厉害。

她的婢女一见到沈幼安便跪到地上磕头,“王妃娘娘,您一定要为我家主子做主啊。”

沈幼安让她好生照看于侍妾,又叫来府医问了情况。

“回王妃娘娘,于侍妾之前常年服用软香丸,有碍子嗣,偶然有孕已是万幸,如今小产伤了根本,以后怕是……”剩下的话府医没有说,但沈幼安明白,于侍妾以后不会再有孕了。

出了听雨斋,夏冰又对沈幼安解释,“软香丸,是专门用来培养体香的。”

里面含有朱砂,服用的久了,别说不孕,致死都有可能。

没想到,齐王送进府的竟是扬州瘦马。

翊王最是厌恶这些恶俗之风,难怪他几乎不去听雨斋。

只一次,于侍妾便有了身孕。

若是她能生下一儿半女,也算有了依靠,苦尽甘来了。

可天不遂人愿。

夏冰摇摇头,叹了句可怜。

“去库房取两盒燕窝给于侍妾补身子。”沈幼安吩咐秋月道。

还未回到扶云院,得知了消息的宋婉仪便急切赶了过来,“王妃娘娘,都是那只野猫害了于侍妾,要不是它突然跑过来吓到于侍妾,于侍妾也不会小产。您放心,害了王爷子嗣的畜生妾身自不会放过,已经命人打死了。”


沈幼安思索着小奶猫的名字,对翊王的靠近浑然未觉。

她是个取名废,上一世养的仙女猫,直接用性别取了名字,叫妹妹。

这只小橘是公猫,总不能叫弟弟吧?

以前看短视频,总能刷到一些“你脑袋大”、“烧火棍”、“街溜子”等脑洞大开的名字。

有趣是有趣,就是叫起来有点拗口。

她还是取个正常的名字吧。

小家伙太饿了,根本不用沈幼安动手,小爪子扒着瓷碗拼命地舔舐里面的羊奶,暴风吸入时溅了自己一脸羊奶。

“吃饭就吃饭呗,还顺道给自己洗了个脸。”

小家伙脸上糊满了羊奶,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仍不舍得放开爪子下的饭碗。

“是个小吃货,随我。”沈幼安一脸宠溺。

“咳咳……”翊王想进来瞧瞧沈幼安在做什么,进来时就没让人通禀,结果他这么大个人在她身边站了这么久,她竟然没发觉,他只好轻咳提醒。

沈幼安注意到翊王吓得虎躯一震,慌忙放下小奶猫行礼。

“这就是你从云水居捡的猫?”翊王看着吃奶吃了一脸的小奶猫,面上没表现出嫌弃,脚步却停在了沈幼安身后,没再上前。

“妾身看着这只小猫挺可怜的,就让人带回来了,事先没有给王爷打招呼,是妾身的不是,妾身……能将它留下吗?”沈幼安刚才捡了猫太兴奋,这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万一翊王不让她养猫怎么办?

翊王本想直接拒绝。

但对上沈幼安恳切的眼神,心底还是软了下。

沈氏不能生育子嗣,养只猫不过是聊以慰藉罢了,如果他这个要求都拒绝,未免太狠心了。

“只要不影响日常起居,你想养就养吧。”

沈幼安听懂了他的话,笑盈盈道:“王爷放心,妾身绝对不让泡芙影响到王爷。”

“泡芙?你给它取的名字?”

沈幼安点点头,她刚刚看着小家伙躬着身子埋头干饭的模样,好像一只新鲜出炉的小泡芙。

翊王不理解这个名儿,也不想理解。

他见沈幼安的心思都在那只猫身上,和她没说两句话便去了白庶妃那里,连晚饭都没用。

秋月看了眼翊王离开的背影,转身看向正在为小奶猫擦脸的沈幼安,忧心忡忡道:“奴婢怎么瞧着王爷好像生气了,王妃方才怎么不留一下?”

切,管他!

沈幼安看着泡芙圆滚滚的小肚子一脸满足。

接下来几日,翊王在后院轮流留宿了一圈却独独没来扶云院,明显不想和猫同住一个屋檐下。

沈幼安却是有猫万事足。

这几天,她整日泡在绣房里,不是给泡芙做入冬的衣服,就是缝磨牙棒,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被冷落了。

秋月秋菊等人看着她用麻绳在木板上缠来缠去有些不解,“王妃要给泡芙做猫窝吗?”

“让奴婢们来吧,您当心伤了指甲。”

“这是猫抓板,给泡芙磨爪子的。”沈幼安做出了雏形才交给了秋菊。

秋月给她倒了杯茶,“王妃累了一上午吧,歇歇吧。”

“喵呜……”

看着手边的小家伙,沈幼安一点都不觉得累。

“王妃,养猫不是一两日的事情,您凡事亲力亲为太累了,不如专门安排一个人来照顾泡芙。”

秋月的建议不错,沈幼安让她将上次留的十个小丫鬟都叫进来。

经过两个月的调教和观察,她对几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打量一周后,她指着一个圆脸的小丫鬟道:“我记得你叫春桃,以后就到屋里照顾泡芙吧。”

饲养小动物不仅要细心,还要有爱心。

东厢房的屋檐下住了几只燕子,她经常见春桃从水塘里捉蚯蚓投喂小燕子。

可见她是真心喜欢小动物的。

春桃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随即兴奋地跪下谢恩,“奴婢多谢王妃抬举,日后定当好好伺候泡芙小主子。”

虽然她们经常在王妃房里伺候,但仅限端茶倒水等活计,并不能近身伺候王妃。

她们是二等丫鬟,没法和秋月秋菊姐姐比。

如今王妃将她召进屋子,是要提拔她做一等丫鬟呢!

其他几人皆是一脸羡慕地看向春桃,也不知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被王妃挑中了。

“你们不必着急,王妃身边还缺个掌管衣冠的侍女,你们好好表现,若是入了王妃的眼,也能进屋伺候。”

“是,奴婢自当尽力。”几人信心十足。

像春桃这样没有眼力劲儿的都能被王妃看中,她们凭什么不行?

“你平时多盯着点,等调教好了,就把手里零散的活计交出去,也能轻快轻快。”沈幼安对秋月道。

入府后,秋月手里的工作越来越多,又是做账,又是管院子,眼瞅着都瘦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员工不卷,累死老板。

秋月秋菊两个是打小跟在她身边伺候的,有着十几年的情谊,她自然更偏心她们两个一些。

披香院内,宋婉仪得知翊王许久不去扶云院后,差了人打听。

这事并不是秘密,沈幼安也没有刻意瞒着。

宋婉仪知道了来龙去脉后痛快地喝了三碗茶。

“你说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为只猫拒绝王爷?”

蠢,实在是太蠢。

她原本还担心王爷对沈幼安上心她就失宠了,谁知半路杀出了只野猫。

太滑稽了。

她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同样不解的还有陈侍妾,她得了消息便去相宜院去找白庶妃。

白庶妃话少,嘴巴也紧,不论跟她说什么她都不会透出去,而且她养着二公子,陈侍妾又喜欢孩子,所以她时常去白庶妃院里串门。

“王妃刚进府时一团和气,我以为她脾气软,好说话。后来,王妃管家,用雷霆手段将后宅整治得服服帖帖,还将王爷拴在了身边,我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王妃是个厉害的。但如今王妃却一心只想着养猫,连王爷都不顾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王妃的性子我真有些捉摸不透了。”


当初嫁给翊王府时,父母心疼她,为她准备了十里红妆。

就算不用翊王府的东西,她的嫁妆也足够她安稳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人呐,凡事要想开。

心境不同,处境也会不同。

即便朝廷有意隐瞒翊王等人遇险一事,消息还是散了出去。

沈幼安紧闭门户,后院的女人们并不知情,但在尚书房读书的世子却从王家口中得知了此事。

王家是世子的母家,虽然不甚显贵,却也世代清流。

没想到这样的清流人家却这般沉不住气。

世子虽然沉稳,但也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此事对他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

他一得了消息便骑着快马赶往冀州。

沈幼安得知后立即让秋菊去追,又让秋月给王家递了消息,事是他们惹出来的,他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将近子时,秋菊才将人带回了府。

世子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温润如玉的模样,而此时站在花厅里的少年蓬头垢面,衣衫凌乱,屁股后面还沾满了污泥,她险些没有认出来。

“儿子见过母妃。”

顾明礼不情不愿地向沈幼安行了一礼,继而质问道:“母妃为何要拦我?倒是您,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您既不派人打听消息,也不为父亲奔波行走,反而关起门来过起了自己的日子,像是……”根本没将父亲放在心上!

话到最后,已有几分不满。

他总觉得沈幼安表现得太淡漠了,哪里像他的生母,万事都将他的父亲放在第一位。

秋菊见他这话说得不恭敬,下意识就要提醒,被沈幼安抬手制止。

她不疾不徐道:“世子去了冀州,王爷就能平安归来吗?”声音平静,看不出着急,也看不出半分气恼。

顾明礼紧抿着唇,“我是父亲的儿子。”

就算山有虎,他也要向虎山行,这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应该做的。

沈幼安看了眼面前身量尚不及自己的少年,眸光扫过他文弱的双臂,“若是王爷平安无事,你去了那里,他不仅要治灾,还要分心看顾你。倘若王爷真出了什么事,世子便是翊王府的未来,要照看弟妹,更要肩负起翊王府的重担。如今你却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怎能对得起王爷?”

顾明礼一下愣住了。

一听到父亲出了事,他便急着想去冀州,还从未细想过这些。

“冀州虽然距离上京不远,但如今天寒地冻,还有未知的雪崩,世子当真以为仅凭一匹良驹就能抵达冀州么?一旦出了意外,哪怕只是一点小事,那都是致命的。”

沈幼安看着眉头紧锁的顾明礼继续道:“世子不妨好好想想,将王爷遇险一事告诉你的人,当真是为了你好吗?”

顾明礼浑身一震。

他不怕严寒不怕吃苦,但若是冷枪暗箭呢?

一想到这里,他就止不住地后脊发寒,冒了一身冷汗。

“不是我不着急,而是不能着急。皇上已派人前往冀州搜寻了,难道我们翊王府的侍卫还能比得过皇上的亲卫?如今你父亲生死未卜,我们能做的便是看好翊王府,不能在这个时候后院着火。”

她能做的,只有等。

不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我知道了,母妃。”顾明礼很聪明,很快便明白了沈幼安话里的利害。

“我已经让人在尚书房为你告了假,这段时间你就老实待在府里。有你父亲的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不可再鲁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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