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执着的盯着她,似乎在等个结果。
温瓷窘迫之下脸更红了。
傅景淮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盯着温瓷看,发现这女人虽然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嘴巴却盈润饱满,像颗将熟未熟的樱桃。
垂在身侧的指蜷了蜷。
狠狠压下那个让人烦躁的念头。
转身往回走。
走到几步,见温瓷还愣在原地,又回头问:“你杵在那儿,是打算自己走回去?”
温瓷:“……”
快走几步追上了他。
不远处有个小广场,很多小孩子聚在那里玩耍。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
温瓷下意识去掏枪,却见远方天空,炸开了朵绚丽的烟花。
孩子们笑声乍起。
温瓷舒了口气,肩膀跟着一松。
傅景淮看到她的反应,又想起她前些日子在码头遭遇枪击,他靠近过去时,她那毫不犹豫射出的一枪。
不像是训练出来的。
更像经历过某些事情后的应激反应。
一路无话。
车开回揽星居院外,停了下来。
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甚至降下了玻璃。
明显是有话说,不又愿意主动开口。
温瓷:“……”
温瓷说:“下车喝杯茶?”
傅景淮接话:“三天后陪我去参加个应酬,礼服我会叫人直接送到揽星居。”
尽管傅夫人没再派人来催,温瓷还是去了督军府。
这次副官破例将她请进了门。
见她的不是督军傅宗寿,而是督军府总参谋长,楚文正。
楚文正看她的眼神,像看自家小辈。
脸上带笑,眼里有光。
他招呼着温瓷坐下来,亲自倒茶给她。
楚文正问:“我去驻地呆了一段时间,才回来。听说督军安排你进了傅家老宅,住的还习惯吗?”
温瓷:“都挺好的。”
楚文正欣慰:“那就好,你来找督军,还是为你父兄的事儿?”
温瓷点头:“我来了好多次,督军一直不肯见我。我想知道,我父兄究竟怎么样了。”
楚文正叹气。
将茶水往温瓷面前推了推。
又问她:“之前报纸上写的内容,你看过了吧?”
温瓷:“我看过,报纸上写的是操控证券市场,可是参谋长您应该知道,我父亲职位再高,也只是银行职员,他是没有这个权力的。而且……”
温瓷说了码头遇袭的事儿:“前些天我遇到枪击,有人想杀我。”
这事儿楚文正并不知道。
震惊的看着她:“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有没有受伤?人抓到了吗?”
“就在督军从皖城回来的前夕。我没受伤。人抓到了,二少帅亲自审的。”
温瓷一口气回答完。
提出自己的疑问:“审问后,二少帅只叮嘱我不要随便出门,这也是督军的意思。二少帅还带我去见了母亲他们。”
“督军把他们安排进租界,保护起来了。”
“总参谋,如果我父兄只是涉及经济案件,法庭会依法进行宣判,为什么会有人来追杀我们?”
有些问题,楚文正也无法回答。
他道:“我们一定会保证两位温先生的安全,具体原因,真的没办法和温小姐透露。”
温瓷:“那我能见一见他们吗?”
楚文正摇头:“温先生是总统府下令批捕的,宣判之前,别说温小姐,就是督军也不能去见他们。”
不忍温瓷失望。
他又道:“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从督军府出来,温瓷心情格外沉重。
楚文正说很快有结果的时候,她看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忍。
这个结果,未必会好。
温瓷去趟小公馆。
回老宅时,手上提了一个长方形盒子。
朝云没见过。
好奇地问:“二少夫人,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