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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爱恋,以他的回眸开始许知意魏筠 番外

明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宛风动作一顿,拿着茶杯的手停住,又将它放回了原位,仔细聆听许知意的话语,“你说吧。”“你先下去吧。”许知意对身旁的服务员道。“好的,您有需要再喊我。”服务员走后,许知意面色无常,却小声地对刘宛风道“这水有问题,装着喝,不要喝进去,别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有人在盯着我们。”刘宛风听着许知意的话,抬起水杯放到唇侧,装着抿了一口,擦嘴的时候又吐到了纸巾上。这个院子里太过于安静,离宴会厅有些距离,走廊只偶尔零零散散地走过那么几个人。许知意瞥见了角落的身影,她藏的有些拙劣,和刚刚许知意无意间瞥见的那个身影重合。许知意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是季茹。她觉得此刻呆在这儿无疑是很危险的。季茹就藏在右侧连接宴会厅的入口,那个方向她们不敢轻易靠近,此时许知意和...

主角:许知意魏筠   更新:2024-12-29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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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魏筠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大的爱恋,以他的回眸开始许知意魏筠 番外》,由网络作家“明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宛风动作一顿,拿着茶杯的手停住,又将它放回了原位,仔细聆听许知意的话语,“你说吧。”“你先下去吧。”许知意对身旁的服务员道。“好的,您有需要再喊我。”服务员走后,许知意面色无常,却小声地对刘宛风道“这水有问题,装着喝,不要喝进去,别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有人在盯着我们。”刘宛风听着许知意的话,抬起水杯放到唇侧,装着抿了一口,擦嘴的时候又吐到了纸巾上。这个院子里太过于安静,离宴会厅有些距离,走廊只偶尔零零散散地走过那么几个人。许知意瞥见了角落的身影,她藏的有些拙劣,和刚刚许知意无意间瞥见的那个身影重合。许知意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是季茹。她觉得此刻呆在这儿无疑是很危险的。季茹就藏在右侧连接宴会厅的入口,那个方向她们不敢轻易靠近,此时许知意和...

《盛大的爱恋,以他的回眸开始许知意魏筠 番外》精彩片段


刘宛风动作一顿,拿着茶杯的手停住,又将它放回了原位,仔细聆听许知意的话语,“你说吧。”

“你先下去吧。”许知意对身旁的服务员道。

“好的,您有需要再喊我。”

服务员走后,许知意面色无常,却小声地对刘宛风道“这水有问题,装着喝,不要喝进去,别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有人在盯着我们。”

刘宛风听着许知意的话,抬起水杯放到唇侧,装着抿了一口,擦嘴的时候又吐到了纸巾上。

这个院子里太过于安静,离宴会厅有些距离,走廊只偶尔零零散散地走过那么几个人。

许知意瞥见了角落的身影,她藏的有些拙劣,和刚刚许知意无意间瞥见的那个身影重合。

许知意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是季茹。

她觉得此刻呆在这儿无疑是很危险的。

季茹就藏在右侧连接宴会厅的入口,那个方向她们不敢轻易靠近,此时许知意和刘宛风只能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休息室有个连接着宴会厅的口子,来来往往的人本该不少,此时走廊却是没人经过,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靠近宴会厅的声音。

许知意听见了身后逼近的脚步声,拉着刘宛风越走越快,突然走廊里的灯光骤暗,许知意能感受到季茹离她们不到两米的距离,赶忙将刘宛风拉进了一间屋子。

季茹伸手想挤门进入,许知意和刘宛风用尽了全身力气抵抗,好不容易将门反锁,两人都被惊着了,退到了屋子的最里面。

这个屋子似乎是用来装杂物的,房间不是很大,还有一股灰尘的味道。

季茹似乎在砸锁,用着似乎是刀具的东西疯狂地砍着门锁,声音又响又刺耳,她此时好像陷入了疯狂。

那个把手开始松动变形,许知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和刘宛风相互抱着,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

门口的动静似乎停了,又过了一瞬响起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吱”地一声门开了,许知意咽了口水,拿起身侧的拖把,准备跟季茹搏一搏。

手电筒的光照进来的那一刻,许知意看清了来人,是黎听风他们。

许知意这才泄了气,和刘宛风都心有余悸地瘫坐在了地上。

黎听风和赵寂西看着两人完好无损,这都才松了口气。

黎听风看了眼残缺不齐的门把手,一眼便知道那是砍刀的痕迹。

“赶紧叫人把江畔豪庭给封起来,那疯子身上有刀,谁也不敢保证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好。”赵寂西马上安排人去做,此时他的醉意已经消退了大半。

刚刚几人本来在前厅闹的厉害,黎听风看到许知意来了消息,打开一看,就只见她发了两条消息。

不知道的小意:季茹来了。

不知道的小意:休息室,快来。

黎听风后来发消息她怎么也没回,他便知道出了大事,将赵寂西摇醒,和陆之几人匆匆地跑来。

留了陈槯在前头稳定局面。

黎听风都不敢想,他要是没看到消息这里会发生什么。

他将地上的许知意抱起,来来回回观察了几遍“没事吧?”

许知意被吓得嘴唇都是白色的,抓紧了黎听风衣服的前襟,迟缓地摇了摇头“没事,还好我们及时躲了起来。”

赵寂西将刘宛风扶起,看着她白色的鱼尾裙此刻染上了不少灰色的污渍,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此时也变得散乱,赵寂西实在是愧疚,“对不起,害得你受累了。”


许知意乖顺地嘬着他的嘴,黎听风又来了感觉,逮着她在沙发上来了一回。

许知意眼泪都被逼了出来,“黎听风,你………讨……厌!”

“嗯,我讨厌。”

赵寂西那伙人自是很快得到了消息,听说他抱得美人归,非得叫他带出来见见。

黎听风拒了几次,这会儿又在喊着出去。

他今个儿心情好,难得放了这两人的独处时光,撩着怀里小人的头发把玩着,“想出去坐坐么?和赵寂西他们。”

“可以的。”许知意点头。

才来西宫一段时间,黎听风给她置办了不少衣服,两个衣柜已经挂满了衣裳。

不得不说,有时候男人的购物能力一点儿也不比女人弱。

起码黎听风是。

许知意挑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裙,将头发挽了起来,化了个淡妆,望着自己脖子上肉粉色的伤疤,有些失神地摸着。

黎听风难得不穿黑白灰的衬衫,换了一件和她搭的墨绿色衬衫,站在她的身后,低头去吻她摸的那处,“很漂亮,这里也是。”

那个时,他也爱这样低喃着,总爱去咬那处。

黎听风偏爱着许知意的每一道伤痕。

世人都叹其为美人身上的瑕疵,他却觉得出现她身上的皆是完美。

赵寂西这边,听说两人要来,连忙叫人加了位置。

“西爷,这是谁要来啊?”旁边一个公子哥问着。

“咱们黎大公子要来,可不得好好准备着。”

公子哥想起最近圈子里传的风风火火的那事,开口问道“最近不都在说黎二爷在西宫养了个娇贵的,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赵寂西没有直接回答,“等等就知道了。”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听见这话都起了好奇心。

看样子黎二爷等等会带着传说中的那位。

陈槯松了松领带,问他“真说要来?”

赵寂西指了指那两位置道“亲口说的,百分之两百准确消息,位置都备好了。”

最近圈子里疯传,许久不开荤的黎二爷在西宫养了个娇娇,把人当宝贝宠着。

几经打探,就是不知庐山真面目,藏的也是严实,风都不带露一点儿。

传来传去,只是听说人长的漂亮,标准的江南地儿的美人。

许知意进包间的时候,就感觉到无数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面上挂着笑,看上去淡定,实则身子开始往黎听风那儿躲,不自在地拢了拢脖子上的丝巾。

黎听风没有将她挡在身后,牵着她的手换着拢她的腰,强有力的手臂支撑在她背后。

许知意一瞬就没了陌生环境的不适感,背也挺直了些。

“哟,稀客啊。”

“找您带西施妹妹吃饭可真是不容易,就差我八抬大轿去请了。”

赵寂西有些阴阳怪气,黎听风一个眼风,他也就收了性了,拉开椅子“开玩笑的,您和西施妹妹能来,我蓬荜生辉,备感荣幸啊,请。”

陈槯瞧他那狗腿的样子轻嗤道“赵大少可是把这辈子学的词汇量都用在这儿了。”

黎听风也开腔“确实。”

众人轻笑。

“去去去,不会讲话就闭嘴。”

赵寂西拿了包纸丢向陈槯,把黎听风挤开,笑着对许知意说“西施妹妹快坐,别理他俩。”

他们这群人吃饭的话题无非就是那一些,

再年纪轻一点的时候,谈论的无非是是什么牌子出了款新车,哪个店的妞特漂亮,空的时候去哪消遣。

到现在这个年纪,聊的便大多都是跟自个儿的工作沾点关系,包括联姻。


黎听风将许知意放在单位门口就走了。

到了办公室,肯定免不了陈圆圆和曾礼的一番询问,许知意用了一句“只是朋友”搪塞了过去。

曾礼突然想到那天来接他的那个男人,一拍脑袋“上次来接你的那个是不是就是黎检,我说………”

许知意也没过脑子,否认的话脱口而出“不是。”

“真的?”曾礼和陈圆圆都有些不信。

许知意忙点头,“真的,我们只是朋友。”

贺思明刚好经过他们的位置,

上班时间,曾礼和陈圆圆不敢造次,闭了嘴立马开始工作。

许知意松了一口气。

这时手机一响,是一条短信:

该我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许知意把他当成垃圾短信删了。

但心里总有些不安。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了几天,

直到周六,许知意接到了一通电话。

她接起的时候对面是长久的沉默,正当她准备挂掉时,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

“老同学,八年不见,你不会忘了我吧。”

许知意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江一平,她学生时期噩梦的主角。

她松弛的身子逐渐僵硬,连呼吸都放缓,甚至有一瞬间她都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

“你想做什么?”

江一平呵地冷笑一声,“啧啧啧,听听,这冷漠的语气,当初我们………”

“闭嘴。”许知意有些气息不稳,到现在她还是听不得“当初”二字。

“垃圾就该滚回垃圾桶里,少来烦我。”

说罢,许知意就挂了电话,手里不自觉地就攥紧她衣服的下摆,抓得有些用力,手背的青筋都浮现了。

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很快就会见面的,老同学。

又是江一平发的。

他回国了,连带着那些不好的记忆一起回来了。

许知意将他的号码拉黑,又将手机关了机。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没有阳光照进她的家里,就像许多年前那间教室一样。

那是许知意上高二的时候,

她成绩好长相又漂亮 获得了年级不少男生的注意,其中就包括江一平。

那时的他,是校内著名的混不吝,身边女友变了又变,抽烟打架喝酒一样不落,甚至还有传言说他聚众吸毒。

许知意对他避之不及,但他总会堵在校园任何她会出现的角落。

她和老师说,没用,老师叫她忍忍,她和陈慧云说,没用,她说一段时间就会过去的。

许知意没办法,本来喜欢一个人独处的人她,开始不敢一个人独行,尽量跟别人结伴走。

她也以为一段时间就会过去的,她也以为没事的。

可就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她从补习机构出来就被人拉到了一个车上。

她喊了救命,却没有人帮助她。

之后她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两个人架着她。

“平哥看上的,姿色真是不错,嘿嘿。”

“要不是平哥点明要,我就先试试了。”

许知意吓得冷汗直流,身体也不停地在抖,听到他们口中的“平哥”,内心也猜到了是谁,

等她能看清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一个仓库,江一平就站在那儿。

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样恶心地看着她。

“看看,看看。”

“再心高气傲、还不是像狗一样落到我手里。”

她的嘴巴被塞着,双手被绑在身后,瘫在地上。

江一平江一个类似针筒的东西往手上一扎,神色开始变得迷离。

“马上,小爷我就来疼爱你。”说罢,又开始诡异地笑。

那笑声,她记了一辈子。

之后他叫那几个混混退下,就剩他们两个。

江一平将她摁在地上,她拼尽全力反抗,两条腿不停地乱踢,嘴巴里发出呜咽。

江一平一个不察,被她踢中了肚子,充满红血丝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她“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江一平狠扇了她一巴掌,拿起针筒就要开始往她胳膊扎,慌乱之中她挣脱开了束缚,用了最大的力气推开他。

慌不择路地朝门口逃去,但她忘了门口还守着几个混混。

她,逃不出去……

许知意拿起一根木棍往后退,胡乱挥舞着“你们别过来,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两个混混嗤笑一声“犯法?我们怕吗?”

江一平从他们身后走来,“我劝你…识…识点相,乖一点,小爷还能疼惜你一番。”

他的药效已经发作了,说话都有些不清楚,朝着她的方向扑去。

“滚,都给我滚。”许知意挥舞着木棍,被其中一个混混抓住,抢了过去。

眼见着江一平越逼越近,许知意眼泪从眼角滑出,绝望的情绪一下子淹没了她。

后来,她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他们跑了,

她,获救了。

体力不支,导致她昏迷了过去。

冥冥之中,她感觉到有一个黑衣男子抱起了她。

他身上有股让她安心的味道。

那两个混混最后被抓进去,本来只需判十几年的牢,处罚不知道为什么又加重了些,最后两人被判了三十年的牢。

江一平被他老爸保着,被送去了国外,她之后再没听过他的消息。

………

家里封闭的环境让她有些恐慌,许知意随便套了件衣服,逃似的跑出家里。

她开着车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城西寺。

魏筠还在国外,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肯定马上就要飞回来。

她不想给魏筠添麻烦。

至于其他人,她更不可能说出口。

包括黎听风。

那并不是一件会被所有人理性看待的往事,她也受不了他们怜悯的目光。

许知意一级一级地爬着台阶,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愿望还是落了空。

她不可能幸福的。

今天来寺庙的人有些多,

她跟着人群进入寺庙,在一棵樱花树下坐下。

樱花已经败完了,只留了一地的残藉。

许知意盯着地上的带着褐色腐烂痕迹的花朵,低头的那一瞬,泪水也掉了下来。

她坚持了许久,这一刻真的有些难坚持。

泪水一边掉,她也就一边擦,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张白色的纸巾。

许知意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也不抬头,带着些鼻音拒绝道“谢谢,不用了。”

哪想着那人蹲了下来,用着纸巾一点一点地将她的眼泪擦干。

被泪水模糊的眼清明,她也看清了来人,是黎听风。

“你怎么在这。”

黎听风蹲在她面前,仰视着她“知道你需要人靠着,我就来了。”

“骗人。”

“说着是挺假的。”

“但确实是为你而来。”

后来许知意在那儿愣愣地坐着发呆了许久,几个钟头的时间就那么过去,黎听风也陪着她在旁边坐着。

期间摸了几次烟想点,想了想又给放回去。

“不无聊么?”许知意问。

黎听风没正面回答,只是问她“饿不饿。”

“有点。”其实许知意是不饿的,甚至说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不忍心叫他一直陪她坐下去了。

“想吃什么?”

“随便。”

……

黎听风带着她来了一家馄饨店,店名很有意思叫快乐馄饨。

“哟,帅哥又来啦,要几碗?”老板吆喝着。

黎听风点了两碗,因为他们家也就一种馅也不用选择。

店小,门外摆了几桌,他们坐在了门外。

这位置有些偏,不熟地方很难找到,许知意问“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处理一个案子的时候,心情不好乱绕就来了这,看着店名挺有意思的,就坐下了。”黎听风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但许知意知道能影响黎听风心情的案子,定然不是什么小案子。

煮馄饨的速度快,没多久老板就端着两碗馄饨到他们面前。

“请慢用。”

“快乐馄饨吃了每天都快乐。”老板笑眯眯地讲着。

许知意看着他朴实的笑脸,心情好了许多“谢谢老板。”

黎听风将汤勺擦了擦才递给她“趁热吃,凉了吃会让人伤心的。”

许知意听着他的冷笑话,浅浅弯唇。

热热的馄饨下肚,许知意心情又好了几分,眉眼间的忧愁都散了一半。

不知是馄饨的缘故,还是身旁人的缘故。

黎听风将她送回去的时候,她很认真地跟他说了“谢谢。”

谢谢你总能在我需要时出现,也谢谢你总愿意体贴我的一切情绪。

许知意走后,黎听风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看看他最近是不是回国了。”

说罢就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回了过来,“二爷,查了,没有发现他入境的记录。”

黎听风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知道了。”

“最近通关口那儿帮我盯紧点。”

“好的,二爷。”

随后又打了一个电话,

“最近江家那儿的银行走账给我盯紧点。”

“尤其是江一平母亲那块儿。”

黎听风的车离开后,不远处大树下走出个人。

长长的刀疤斜跨了半张脸,皮肤上满是沟壑,深褐色的皮肤让他看上去越发地苍老,眼尾有深深的痕迹,眼睛里全是贪婪和算计。


他提出的,总归她不会拒绝。

下午,许知意僵着脖子站在一处老宅子前,

门上斑斑驳驳的痕迹就能知道它年代肯定不算近的,屋外还立着两颗门枕石,非常传统的式建筑。

屋里传来淡淡的草药香,闻着让人神经不自觉地放松。

很快,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妇人来开门,传统的中式盘头,一根古木簪子挂在脑后,脸上是和蔼的笑“来啦,老先生早在主堂等着了。”

很快,两人就在主堂看见了那一位老先生,

他穿着中山装,留着一小绺花白胡子,近八十的年纪倒是精神得很,花白的头发利落地梳上,许知意总感觉他身上有股书生气。

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字画引起了许知意的注意。

“季爷爷。”黎听风先出声。

季青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声音带着淡淡的笑“黎二倒是每次都准时,不会让我这老爷子等久。”

“什么时候你那爷爷也能有你这品性。”

黎听风想起自家那顽固的老爷子,哂笑道“他老人家这习惯可是难改。”

用他爷爷的话说便是,守了一辈子时,剩下的时间让让他怎么了。

季青也没指望他,侧目不着痕迹地打量许知意,不得不说这小女娃的气质倒是出众,眉目间倒是有些像他的一位故交。

季青问道,“女娃儿姓什么。”

许知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轻声道“姓许,名知意。”

季青想起前些年去江南找那位故交时,好像也有提起他外孙女似乎也唤知意。

季青再问,“可认识陈逊那老头。”

许知意看到字画时,多半也猜到了这位老先生应该认识自己的外公。

听他问起名字时,她也没多少诧异,点了点头道“认识的,是我外公。”

季青满意地点头,没继续问什么,开始问起了她身体的一些情况,就叫筠姨带着去前屋。

“我孙女在前屋坐诊,她会给你针灸。”

许知意来到前头屋子,外头只有一个古老的牌匾,上头写着几个大字“济世救人”。

筠姨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女孩,“那就是我们家小小姐,您稍等一会儿。”

屋子里人不多,只有季嫋一个人坐诊。

女孩的头发很长已经到了胸部,半挽着头发在左耳侧,低顺着眉坐在那儿为人把脉,脸白得有些透明,恬静温柔。

许知意没等多久,筠姨就把她叫了过去,“知意小姐,可以过去了。”

季嫋站起身将掉落的头发撩到耳侧,温柔地笑“你好,我是季嫋。”

不得不说,季嫋觉得面前的女孩是漂亮的,比起来,娱乐圈那些人都要逊色几分,身上淡然如水的气质,也让她对许知意的好感倍增。

人的目光总是会吸附在和自己气质相似人的身上。

许知意握住了季嫋的手,淡笑着“你好,我叫许知意。”

看着面前的脸,许知意总觉得似曾相识。

对了,很像那位前几天获得白玉兰奖项的影后,季芸。

许知意心里猜了个大概,但第一次见面问太多隐私总是有些不礼貌,也就没想多那几句。

季嫋知道她的心思,坦然道“那位季芸女士,是我的母亲。”

两人闲聊几句,也就进入了正题。

季嫋伸手按了几处穴位,许知意有些难耐地皱眉,她就大致知道了情状,将她带到了内室,“筠姨刚刚也和我说了你的大致情况,我等等给你针灸后,再拿艾草给你敷一会儿。”

许知意点头,“好。”

季嫋问道“第一次针灸吗?”

许知意将散着头发扎起,回答道“是的,之前都没有尝试过。”

季嫋又道“第一次不适应,可能会有些疼。”

许知意也不是个太娇弱的,反倒笑着安慰她“你别担心,我能忍的。”

季嫋笑,只觉着她看着比表面坚韧许多。

这头,针灸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黎听风这边被叫着和季青下棋。

季青对棋琢磨得着了魔,上回黎听风赢了他一局,这次说什么都要拉着黎听风再来一局。

季青斟酌着走了一步棋,问道“这女娃儿,你爷爷知道了没?”

算着时间,黎听风慢悠悠地跟棋,“不急。”

“她胆子小,怕给他老人家吓跑了。”

季青想着黎老头那火爆脾气,要是知道终于有这么一个小姑娘能把这匹野马驯服,押她上军车,回他那宅子审审也不是不可能,心下也了然。

“早几年不是也挺混账的,还有你怕的事。”季青调侃着他。

黎听风也接了他的话,“目前不就有一个。”一点没掩饰的意思。

黎听风高中大学那一时期可是军大院有名的混头子,逃课,抽烟,飙车,喝酒那是一样没落下,偏偏长着个聪明脑子,成绩好得要命,他家老爷子派人去酒吧逮他回来,问他为什么不去读书。

哪想着人少爷直接来一句“都会了还去干嘛,浪费时间。”气得黎老爷子吹鼻子瞪眼,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只能叫黎听风滚远一点,别让他这老爷子看得心烦。

后来黎听风上了大学因为那件事生了一场病,去城东那古寺静修了一年,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收敛了许多。

黎老爷子之前跟他们这群老友谈起这小子混球时期,只得庆幸他家这小少爷心气高得很,没乱搞男女关系,不然蹦出个女娃娃说怀了这混小子的孩子,他都能气得立马归西。

现在又气这小子迟迟不找女朋友,三十好几了愣是一点声音没有。

一个小时说快也快,黎听风掂量着时间差不多了,结束了棋局,季青哪里会看不出来他在放水,也没恼,但语气也没好到那儿去“人又不会跑,你这小子着急什么。”

“没急,这不是给您交封口费呢。”

季青当然知道封的什么口,懒理他说的场面话,轻哼一声。

看在这臭小子上次送了他几副名贵的药材,他也懒得去计较。

没过多久,

许知意和季嫋就从门口走进,女孩脸色红润和季嫋有说有笑地聊着。

黎听风走近,点头和季嫋打了个招呼就问

“舒服了?”

许知意点头,“多亏了嫋小姐。”

季嫋看着两人,心下大半猜着情况。

“这是我叫抓的中药,能安眠补气血。”季青叫着示意筠姨将药拿给许知意。

季青也是做了一辈子的中医,光是看许知意的面相,他都能知道许知意的睡眠存在很大的问题。

许知意接过,“谢谢季爷爷。”

黎听风和许知意也不打算久留叨扰他们,季青叫着季嫋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临上车时,季嫋纠结许久,还是叫住了黎听风问道“听风,黎东庭他……快回来了吗?”

“下个月一号。”

“那是快了,快了……”

黎听风和许知意走了许久后,季嫋依旧站在原地,倚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吃些什么。”黎听风骨节分明的手操控着方向盘,眼睛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女孩的脸。

许知意脱口而出“想吃些辣的。”

“火锅?”

“行的。”

两人来到了京都大学旁的一家老火锅店。

店子看起来小,里头就摆了七八张桌子,看上去有些年代。

生意看上去不错,大多都是一些学生。

老板似乎和黎听风相熟,热情地他们打了招呼“来啦,快到里边坐着。”

两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老板娘把菜单递了过来,“很久没来了,这是女朋友吧,看着怪漂亮的。”说罢还觑了一眼许知意。

许知意抿了一口水,闻言被呛了一下“不…不是。”

黎听风递上纸巾,知道小姑娘面子薄,也没有去逗弄她,开口向老板娘解释道“是朋友。”

老板娘也是个过来人,看着矜贵的小伙子如此体贴,笑着直言道“我懂,我懂,还没追到是哇。”

黎听风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许知意听着耳热,只当他是懒得再解释。

有了刚刚的小插曲,两人吃饭的气氛略有些尴尬。

“你之前经常来这儿吗?”许知意先出声。

“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月会来几次。”

许知意知道他就是帝都大学的。

“你喜欢吃辣吗?”许知意又好奇地问。

黎听风将锅里的肉捞起放她碗里,“还行,老太太是西南那块的,家里少不了辣。”

之后许知意忙着吃,也就没再说话,只是时不时会抬头看向对面。

男人解了袖口的扣子挽在臂侧,手臂的线条流畅,青筋若隐若现,手里拿着公筷有条不紊地放着菜。

一顿饭下来,许知意来得及向勺子伸手,碗里菜就又添上了,循环往复,她就忙着将碗里的菜消灭,不知不觉肚子都有些鼓起来了。

黎听风提议去散步,两人就进了帝都大学开始闲逛。

许知意有些好奇男人上大学的地方。

许知意问,“你上大学是怎么样的。”

黎听风看她,想着自己几年前,似乎没什么不同“和平常的人没什么不一样的,挺无趣的。”

“正常的读大学,然后工作。”

黎听风刚想问什么,就听见被一个男声打断“师兄!”

只见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人朝他们跑来。

“老远就看见你了,我就说,这背影怪像你的。”

这是黎听风法学院的一个叫李凯的学弟,现在也在检察院工作。

黎听风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心不太定,很容易“犯错误”。

他们这种身份本来容错率就极低。

李凯一眼就看见了他身旁的许知意,见两人中间离了一段距离,以为两人没什么关系,心下痒痒,直勾勾地盯着“这是?”

许知意让他目光看得难受,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步,借黎听风半个手臂挡着。

黎听风面色沉,黑压压的眼落到他身上,不言。

李凯立马感觉到他上位者的威压,直冒冷汗“这……这么个美女,师兄可是有福气。”

直到身后有人喊他回去,李凯才松了一口气,有些谄媚道“师兄,我先回去打球了,你们…慢慢走。”

黎听风很淡地嗯了一声。

李凯逃也似的跑了。

两人也没理这个小插曲,黎听风一路给她介绍着大学里的风景。

恍惚间,许知意有种和他一起读了大学的感觉


许知意再醒来的时候,黎听风不知道在她身侧多久了。

男人眼下有一层明显的青黑,嘴唇上方也冒出了一些青茬,有些颓废的美感。

许知意仅是动了动手指,黎听风便醒了。

男人见她睁着眼还有些愣,觉得似梦非梦,大约过了十几秒,他才轻声道“醒了?”

许知意点头。

“我喊医生。”黎听风按了床头的铃。

遮在他眼底几天的阴霾好像一瞬就散去了,连带着来这儿的医生都能感觉到黎听风兴致高了不少。

许知意开口的第一句并不是问自己睡了多久,而是问他“守在这儿很久了?”

他说没。

她看着他的眼,“骗我。”

“嗯,下次不骗了。”他回得倒是坦然。

许知意眼神在房间里扫,黎听风知道她在找谁,只道“我叫她回去歇着了,等等就来。”

说是等等,还真没过多久。

也就许知意把黎听风拿来的粥喝完的时间,魏筠就冲了进来。

见她醒了,魏筠的眼泪彻底崩不住了,跑着过来紧紧抱着她“知知,呜呜~”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都怪……都怪我叫你去帮我拿包…”

“都怪我…………”

许知意被她晃得有些难捱,还是抬起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先哄着她。

黎听风把空间留给了她们。

黎家来了电话,是他父亲。

“人醒了?”

“嗯。”

“那就回家一趟,老爷子找你。”

黎家老宅修在升云山顶,独立一栋。

老爷子的书房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能将升云山尽收眼底。

黎听风到宅子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余晖斜斜地照射进来,老头就那样杵着拐杖站在落地窗前,腰杆挺得直。

“爷爷。”

老爷子转回身,看着这个最让自己骄傲的孙子,眉宇间满是他年轻时的影子。

老爷子向来对他是最严厉,也是最宠溺。

黎听风最放肆的那几年,老爷子也放他去飞,仅给了黎听风几字“适度,而归。”

这回,老爷子明显是动了怒,眉宇间尽是严肃,沉着声音问“为了那女孩?”

黎听风没有否认。

老爷子拿着拐杖用力地在地板敲了几下,“拿自己的前途博弈?”

黎听风绷着下颚线,抬起眼直视老爷子。

他说,“爷爷,如果呢,这次她真的……死了。”

“如果…这件事像十年前一样。

“重新发生在了我身上。”

黎老爷子一下顿住,没有继续看着他,慢慢转回了身,那一瞬间他的周遭沉寂。

良久朝着黎听风挥了挥手,

“出去吧。”

“下次别再这么莽撞了。”

“别用自己的手。”

黎听风下了楼,他父亲黎云朗正悠闲地看着报纸,见他下来,也就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说完了。”

黎听风“嗯”了一声。

“你妈妈炖了些补品,等等给那孩子带去吧。”黎云朗将头往厨房的方向扬了扬,又继续专心地看起了报纸。

宋淞风刚好端了一碗鸡汤出来,招呼着黎听风过去,“正好,趁热把这碗喝了。”

“熬了两个小时的母鸡,应该鲜。”

黎听风尝了一口,宋淞风就在一旁追着问“好喝么?”

“好喝。”

“很久没品尝到宋女士的厨艺了,还是很让人惊艳。”

宋淞风被夸得弯了眼,将保温盒放在了桌上,“你这嘴可比你爸好多了。”

“李嫂装好了你带过去就成。”

黎听风接过,看向宋女士问道“调回来了?”

“嗯,调回新闻司了,下星期去报道。”

黎听风喝汤的手一顿,说了一句“挺好。”

许知意说想去看关墨,魏筠推来了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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