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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山上长生仙 全集

少吃亿点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今夜宾客奇多,不知是否七层之上有贵物在架。我们要低调行事。另外,沈二是个变态,少理会他。陶眠惊讶地抬眉。“变态说变态是变态,多新鲜哪。”薛瀚只是微笑。“薛某是见好就收的那类,沈泊舟可不是。他仗着家中背景做得腌臜事儿可不少,千万别沾上他。”陶眠说知道知道。“你莫敷衍,那沈二……”薛瀚的话只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陶眠正奇怪着,忽然,他也察觉到异样。外面的杂音仿佛被一个巨大的口袋瞬间吸走,宾客的谈笑、乐器弹拨敲打之声,还有跑堂小厮穿行时的吆喝全不见了。陶眠张眼望向中心悬浮的圆台。咚。抓鼓被手指弹击发出的清脆有力的响声,唤回了在场宾客的游神,使得他们纷纷把头转向最中间的空荡台子。咚。又是一声脆响,楼中的灯火愈明,映得圆台底座的纹样更加清晰。咚...

主角:陶眠顾远河   更新:2024-12-31 0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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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远河的玄幻奇幻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 全集》,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夜宾客奇多,不知是否七层之上有贵物在架。我们要低调行事。另外,沈二是个变态,少理会他。陶眠惊讶地抬眉。“变态说变态是变态,多新鲜哪。”薛瀚只是微笑。“薛某是见好就收的那类,沈泊舟可不是。他仗着家中背景做得腌臜事儿可不少,千万别沾上他。”陶眠说知道知道。“你莫敷衍,那沈二……”薛瀚的话只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陶眠正奇怪着,忽然,他也察觉到异样。外面的杂音仿佛被一个巨大的口袋瞬间吸走,宾客的谈笑、乐器弹拨敲打之声,还有跑堂小厮穿行时的吆喝全不见了。陶眠张眼望向中心悬浮的圆台。咚。抓鼓被手指弹击发出的清脆有力的响声,唤回了在场宾客的游神,使得他们纷纷把头转向最中间的空荡台子。咚。又是一声脆响,楼中的灯火愈明,映得圆台底座的纹样更加清晰。咚...

《桃花山上长生仙 全集》精彩片段


今夜宾客奇多,不知是否七层之上有贵物在架。我们要低调行事。

另外,沈二是个变态,少理会他。

陶眠惊讶地抬眉。

“变态说变态是变态,多新鲜哪。”

薛瀚只是微笑。

“薛某是见好就收的那类,沈泊舟可不是。他仗着家中背景做得腌臜事儿可不少,千万别沾上他。”

陶眠说知道知道。

“你莫敷衍,那沈二……”

薛瀚的话只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陶眠正奇怪着,忽然,他也察觉到异样。

外面的杂音仿佛被一个巨大的口袋瞬间吸走,宾客的谈笑、乐器弹拨敲打之声,还有跑堂小厮穿行时的吆喝全不见了。

陶眠张眼望向中心悬浮的圆台。

咚。

抓鼓被手指弹击发出的清脆有力的响声,唤回了在场宾客的游神,使得他们纷纷把头转向最中间的空荡台子。

咚。

又是一声脆响,楼中的灯火愈明,映得圆台底座的纹样更加清晰。

咚——

最后的鼓响震起,在九层圆台之中,同时出现了九位身穿玄色长衫的唱楼官。唱楼官个头均等,偏瘦,九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身形,仿佛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脸上挂着殷勤的笑,连嘴角的幅度几乎都是等高。那笑容虽然亲近,又让人觉得生硬,仿佛是被有意训练出来的,像一个个呆板的人偶。

九人同时开场,口中说着相同的开场词,连顿挫都一致。男女的声线叠在一起,咿咿呀呀如同戏班子的优伶。

五层的唱楼官是个约莫三十岁的青年。他在圆台之上起手、旋身,有条不紊,声音抑扬有度。

“上有瑶台镜,下有千灯楼。

楼中有三禁,请诸君细听。

一禁燃点私灯,违者罚万金。

二禁同室操戈,违者永不得入。

三禁仙人登楼,违者凌迟千刀,封魂锁魄!”

三禁仙人登楼!

听闻这一禁令的陶眠缓缓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点心。虽然他有所准备,毕竟这里是妖魔的地盘,仙人总归是受排挤的。

但他没想到千灯楼竟然如此明白地写在了禁令之中,而且被发现的后果十分严重!

他沉沉的目光望向薛瀚。

“禁止仙人登楼,违者千刀万剐,薛掌柜该是知道的?”

薛瀚干咳一声。

“富贵险中求么。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强迫你熏了三日的香。”

陶眠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圆台那端又传来两声连着的鼓响,再次唤走注意力。

原本只有唱楼官的高台,不知何时又坠下来两具尸骨!

这尸骨被长绳吊着脖子,不知采取了什么保鲜的办法,尚能看出这位触犯了禁令的仙人死前痛苦的神情。

以及他被刀刃割得千疮百孔的身体。

千刀万剐只是对肉体上的,而封魂锁魄,就意味着这仙人的魂识永远被困在死前最艰难的时刻,永世不得超生。

违令者的惨状大剌剌地展现在所有宾客面前。

陶眠都沉默了,这时他发现旁边的那具尸体。看起来和仙人一样惨。

“这是另外一位仙人?”

他疑惑地问。

薛瀚给出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外。

“不,这是帮助仙人进楼的共犯。”

“……”

本来薛瀚被陶眠起初那质问弄得有些失措,但他看见两具尸体之后,不知又觉醒了什么奇葩念头,啧啧两声。

“不仔细瞧还好,越瞧越像你我二人被吊在了上面,真惨。”


苏天和好似瞒着什么事情,楚流雪让他放弃,他没坚持硬要她走。

但是他提出了另外一个条件。

“那我要留下。”

“这是何苦?看你的脸色,也不是很情愿。”

苏天和唉呀一声,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谷里的人逼我跟你成亲,我自己回去怎么交代?我也不回!”

苏天和的话音一落,饶是楚流雪这样天塌了半边都能淡定地走到另一边的人士,也不免怔上一怔。

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和谁?”

“和你。”

楚流雪转头看向陶眠。

陶眠:……?

他后退一步。

“和我没有关系啊,我不想我的名字出现在你们的故事里。”

“……”

楚流雪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这是谁的主意?”

苏天和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数。

“我爹、你叔叔、你爹那派的好几个亲信,还有——”

“行了行了,”楚流雪摆摆手,没心情听下去,“简直无稽之谈。我都不记得他们的脸,居然还趁我不知道,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说着,她又抬眸端详苏天和。

“你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又不愁婚事,也任由他们胡闹?”

提起这茬,苏天和还憋屈呢。

“我爹说我没别的本事,生来就是吃倒插门这碗饭的。”

“……”

能把软饭硬吃说得这般理所当然,苏天和的爹也是个奇才。

“那你就信他的话?”

“我本来是不信的,”苏天和一板一眼地跟她解释,“但我转念一想,说不定自己真有这方面的才能呢?”

这下连陶眠都愣住。

这年轻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流雪似乎已经麻了。

“所以你到这里来之后有没有迷途知返。”

“有的,”苏天和苦着脸,“倒插门很好,但我的尊严在抑制我的才能的发挥。”

“……”

按照苏天和的说法,幽冥堂堂主谈渊灭掉窦氏的主家后,窦家的旁系仍在努力夺权。目前天尽谷的掌权者是当时和谈渊里应外合的内鬼。他上位之后,使用残忍手段剪掉窦槐的羽翼,党同伐异,成立了自己的势力。

而苏家表面上顺应了这位新谷主,实际上一直没有放弃和老谷主的人脉联络。这些年来,窦氏的人能够顺利出入魔域人间,也有苏家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但窦家的人对苏家的态度却很复杂,又依赖又戒备。

苏天和说就是为了打消窦家的戒心,他爹才让亲儿子和窦槐的孤女成亲。

楚流雪语出惊人。

“你回去,劝你爹自己上位,”她有理有据,“窦家一脉的势力早就没落了,残兵败将能有什么作为?你们苏家夺权还有些希望。”

苏天和一拳敲在手掌心。

“想到一处去了!我也是这么劝我爹的,让他放过我。”

陶眠在旁边默默吃瓜,吃到最后,没想到这两个“逆子”竟然合谋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计划。

他不禁开口。

“这事儿得问问苏老自己的意思吧?”

苏天和赌气。

“他都没问过我!”

陶眠不开口了,这事还蛮乱,他可不掺和。

但都闹到了他的地盘,已经不是他愿不愿意管的问题。

因为苏天和要留下来。

“反正回去还要被踹出家门,不如我就留在这儿。”

楚流雪皱眉。

“你非要留桃花山作甚?人间浩渺无边,哪里容不下你?”

“万一我爹私自派人来监视你我,发现我不在,那该如何是好?总之我就要留。”

“……其实是你自己想赖着不走吧。”

陶眠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默默举高一只手。


许多年以后被问起是否后悔遇见沈泊舟,陶眠总是先沉默,又释然。

他说哪里有什么后悔不后悔,不过是风正清朗,星也明烁。千灯万火河塘,那个人恰好出现了,而已。

当然那是多年后的感想,现在的陶眠还是很想把眼前为难他的纨绔一把掐死的。

眼前的青年正是魔域幻真阁阁主次子沈泊舟。沈二公子出了名的跋扈无礼,饶是薛瀚对上他也头疼。

但摘面具是不可能的。

薛瀚是个笑面虎,心中越是恼火,脸上笑得越开。

他说今日薛某被佳人爽约,只好让府上的侍从作陪。这点小事,不劳沈公子费心。

沈泊舟嗤笑。

“薛掌柜,你我都是明白人,说话就别兜圈子了。带男侍前来唱楼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被囊括进“大家”的陶眠:……什么意思?

他转头望向薛瀚,隔着面具,薛掌柜也能感受到他闪烁着大大疑惑的炯炯眼神。

现在可不是解惑的时候。

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掌向下按了按,示意陶眠暂且不要问。

“凑巧罢了。”薛掌柜轻咳两声,在外面他总是装作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以降低他人戒备。

沈泊舟可不肯相信他的“凑巧”。

“算了,既然薛掌柜不肯承认,那摘面具总该是合情理的要求吧?”

千灯楼在魔域的地位特殊,有自己惯行的一套规矩。虽然往来的宾客皆为显贵之人,但千灯楼不想做的交易,它也有权拒绝。

客人们不愿意得罪千灯楼及其背后的势力,明面上还是依循着它那套规矩来。登楼前要验明身份,便是其中的一条。

只有在交易某些特殊的物品时,才允许宾客掩盖身份。其他情况下,是不允许客人有遮面这类行为出现的。

大头娃娃孟管事方才为难之处正在于此,但考虑到薛瀚是他们的贵客,在千灯楼砸了不少钱。随从是主子的附庸,既然主子身份亮明了摆在这儿,一个随从而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沈二,今天这事儿完全不算事儿。

薛瀚也摸不着头脑呢。他和沈泊舟并无瓜葛,不至于被对方如此刁难。再说幻真阁和他薛掌柜有生意往来,就算沈二他亲爹来,都要让三分薄面。

沈泊舟区区一个私生子……

思及此处,薛瀚有些不悦。

该不会是陶眠不知何时又招惹了对方吧?

薛掌柜回头深深看了陶眠一眼。

陶眠:?

瞪他干嘛。

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陶眠的内心阳光灿烂,没有那么多勾勾绕绕。

既然对面的年轻人要他摘面具,那就摘。

他把手搭在面具的边缘,薛瀚不认同地轻摇了下头。

他认为没必要对一个莽撞的小子让步。

但仙人自有仙人的办法。

陶眠的手指触碰到面具的边沿儿,在沈泊舟隐隐压迫的视线下,又把手放回身侧。

“我……”他歪了下头,“就长这样。”

沈泊舟:?

薛瀚:……

沈二公子都被气笑了,他说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邪门不邪门,哪有人长着个面具脑袋。

陶眠望向旁边哈腰搓掌的木头脑袋孟管事,状似迟疑不敢言。

……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可沈泊舟仍是死咬不放。

“孟管事是月丘夜叉,莫非你同为夜叉一族?”

“我……也可以是。”

陶眠犹豫着回了他的话,薛瀚在旁边忍笑忍得辛苦,只好半开折扇,免得他笑得太过,又触到沈泊舟的霉头。


“变态不愧是变态。您还能赞叹地说出来,真行。”

“安心,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我敢把你带过来,自然也能把你安稳地送回去。”

陶眠说你别的不会,就会给咱俩插旗子。

薛瀚见陶眠尚且有闲情逸致拌嘴,看来他接受得很快,只是尸体乍然出现,给人的冲击的确大了些。

开场就是三道禁令,让宾客们精神一震,接下来才是好戏登台。

唱楼官唱的第一样物品是寒玉骨。

“一灯百金——灯多者得——”

唱楼官拖着长长的调子,细致地展示手中锦盒所盛的那根剔透玲珑的“玉”。

看着像玉,名字却叫“骨”。

陶眠问寒玉骨是什么。

喝茶的薛瀚顿了顿,目光瞥向他。

“仙人的胫骨。”

“……”

就多余问。

接下来的拍卖品就更奇怪了,什么仙人的小指、仙人的左耳、仙人的三片心。

陶眠有些忍无可忍。

“拍这些东西作甚?留在家里供着么?”

薛瀚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忍了。

“一般是用于食补。”

“……”

“千灯楼的惯例,通常一层楼卖一类别的物品。你我所求的横公鱼脂是药,这层自然是卖药的多。而这其中……又属你们人仙的骨血筋肉为上品。”

陶眠这才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哪里是登楼啊,这不是落到了砧板上?

“忍忍吧,马上到我们要的东西了。”

薛瀚试图安抚仙人情绪,别耽误了正事。

陶眠假装自己听不见唱楼官的调子,埋头吃点心。

直到身边的人用手指轻叩桌面。

“到了。”

唱楼官手中的锦盒没有变化,盒中的宝物却换成了一块油润的鱼脂。

“横公鱼脂——诸君掌眼——一灯两百金——灯多者得——”

“一灯两百金?”陶眠咕哝道,“未免太贵了。孟管事是不是因为提前知晓你这熟客要来交易,涨价了呀?”

薛瀚摇了摇纸扇,浑不在意。

“涨了约莫五十金而已,不必介怀。”

后面又跟一句。

“总归是划你账上的钱。”

“……”

唱楼官在圆台之上环绕踱步,给在场的宾客展示手中的珍稀鱼脂。

“横公鱼脂——食之可去邪病——请诸君细瞧——”

陶眠心想尽快回山,否则他楼下不去,直接进锅。

他瞄了身侧的薛瀚一眼。

“不点灯?”

薛掌柜老神在在。

“不急,先瞧瞧热闹。”

和他之前所言类似,比起仙人的胳膊腿心脏,横公鱼显然落了几个档次。

五层的贵客们对此兴趣寥寥,只有位于他们雅间东南角亮起一盏琉璃灯。

不多时,在那盏灯的右侧,另一抹幽绿色徐徐点燃。

总共两位客人出价。

唱楼官吆喝着,询问是否有其他客人跟灯。

薛瀚这才把那盏小巧提灯取来,玉制的灯柄伸长,轻撞最底端的琉璃灯。一声清响,灯芯缓缓升起一点亮光。

他提灯的手继续上抬,按照同样的做法,又点亮另外一盏。

“震字七号阁——出价两灯——”

五层交易的物品底价均为五百金,薛瀚出九百金买这么一截指骨大小的横公鱼脂,已经算出手大方的。

果然,他亮了第二盏灯之后,对面灭掉了一盏,以示不再参与此轮拍物。

另外一盏依旧固执地亮着。

唱楼官左手扬起,声调也随之高昂。

“震字七号阁——出价两灯——有无贵客跟灯——”

话音刚落,对面那唯一的一点绿之上,又多了两团新火。

“震字三十六号——出价三灯——”

三盏灯!

一千一百金!

其他雅间的宾客见状,不免交头接耳。

横公鱼脂虽然难得,但也有个基本的价位,哪怕是被炒得最高的时候,也未超过千金。


金手指给出的是楚流雪的身世。

楚流雪和楚随烟,这两姐弟很有意思,没有血缘关系但相依为命,姐姐一眼平庸,弟弟惊为天人。

但金手指要陶眠收的徒弟是楚流雪。

【徒弟姓名:楚流雪】

【身世:魔域天尽谷谷主窦槐之女】

【资质:下品地灵根】

【背景:魔域两大势力天尽谷与幽冥堂为世仇,幽冥堂堂主谈渊策反窦槐亲信,获得密报。窦槐不幸被毒杀,窦氏一门惨遭幽冥堂屠戮。

危难关头,窦夫人身边的老仆将自己的亲生孙女换了襁褓中的窦氏嫡女,拼死将其护送到人间。

此女被一老秀才收养多年,秀才多病,恐无法照顾养女,遂托付给村中一户年轻夫妇。次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夫妇二人为活命将女孩卖掉。所幸女孩多智,侥幸逃生,自此流浪】

【以上为徒弟“楚流雪”相关信息介绍,请宿主悉心培养】

【恭喜宿主解锁奖励:《天尽六变》*1,《噬魂掌》*1】

那日金手指弹出的提示,全部内容都是关于楚流雪。

没有一丝一毫有关楚随烟的信息。

这下陶眠可要发愁。

之前教过的徒弟,不论是顾园,还是陆远笛,他们的资质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但楚流雪只有下品灵根。

《天尽六变》是幻术,《噬魂掌》是掌法。陶眠浅翻一遍秘籍,两套功法深奥无比,如无天资根本连入门都不得。

这回没法白嫖了。

虽然遗憾不能尽快云共享,但陶眠心态好。

徒弟笨点就笨点,大不了多给她些时间自学。

反正他耗得起。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楚流雪对修炼压根没兴趣,她自己不想,也不愿意让弟弟涉足。

陶眠起初不理解,若是换了自己,遇到一个俊美的仙人要传授功法,他二话不说咣咣磕几个。

拜师嘛,也不寒碜。

但他转念又想,如果这时天降另外一个英俊的银票容他蹭吃蹭喝,那他也乐意躺平。

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越想越合理。

楚流雪不松口,楚随烟有心也无法答应,陶眠对此并不勉强。

这一行的目的没有变,一月后,他们抵达王都。

陶眠要见陆远笛,楚流雪问他,陆远笛知晓此事么。

陶眠理直气壮地回“不知道”。

楚流雪:……

“那我们如何进得了皇宫?”

“等晚上的。”

“晚上又如何?”

“翻墙进去。”

“……”

楚流雪以为他能有什么惊人的办法呢,简直浪费感情。

陶眠说翻墙就翻墙,他带着两个小孩,寻了处看守薄弱的地方。

“虽然你们不肯拜师,但我平日对你们诸多教诲,也算半个师父。二位徒弟,瞧好了,墙是要这么翻的。”

他轻盈地越过高墙,楚随烟又惊又羡地张大嘴巴轻呼,连楚流雪也略显新奇。

结果下一瞬,他们就听见高墙内传来慌乱的声音。

“有刺客!”

……

出师不利,但三人没有被抓进天牢,反而是被恭恭敬敬地请进宫中。

天子被扰了清净,没有发怒,而是换身衣服,眉开眼笑地迎上来。

“小陶,来了怎么不提前知会我。”

小陶?

禁卫们面面相觑。

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该不会是……陛下她师父陶眠吧!

这下子众人的冷汗都要把衣衫打透。

谁能想到帝师大路不走,偏偏翻墙进来呢!

还是被他们五花大绑押送到天子面前的!

陆远笛见到被捆得密实的陶眠,蹙眉。陶眠心大,也不愿她因为这点小事惩罚人,开口回了她的话。

“来时没想那么多,倒是给你宫里的人添乱了。不错不错,皇宫的确护卫森严。”

二弟子这才舒展了双眉,亲自帮他把麻绳解开。

“罢了罢了,都下去。小陶你随我来。还有……这是你收养的小孩?”

“书童,路边捡的。”

陆远笛给师父松了绑,又带他前往书房,这才有余力去打量两个陌生的小童。

“你们……”

她看出了一些门道,回头望向陶眠。陶眠垂下眼睛,陆远笛知趣地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

抬手唤来一位圆脸的宫女,让她送两个小孩去歇息。

楚流雪紧紧牵着弟弟的手,不敢乱走,有些拘谨。

直到陶眠点头,她才跟着陌生的宫女离开,神色有些惴惴。

书房的门被关紧,只剩师徒二人。

尽管多年未见,两人的关系却并不生分。陶眠给自己斟茶,也不管陆远笛渴不渴,需要她就开口了。

陆远笛确实顾不上喝水的事儿,她想到哪里说哪里。

“小陶,那小孩是魔。”

“噢?看出来了?”

“你知道?不,你早应该看出来了,两个都是。”

“……这我倒是没看出来。”

“…………”

陆远笛抬手扶额,她知道陶眠随意,没想到还能这么随意。

“魔的性格随着年龄增长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他们尚未成年,看着乖巧。若是等成年之后,就说不好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他们现在这般竟然已经算是乖巧?”陶眠一脸忿忿不平,“我这里已经是人仰马翻。”

陆远笛听他在瞎掰,以她的经验,陶眠不折腾别人都是好的。

但她担忧的情绪没有半点减轻。

魔的恐怖之处在于未知,陆远笛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他们狡猾、凶狠,大多数带着一种纯粹的恶。

陆远笛自认不是好人,也不惧怕恶,她只是不愿见得陶眠倾注感情和精力,最后唯有伤心。

她查过顾园的生平,大致了解了他是怎样的一位师兄。

属下呈上来的结果只能说是不出意外,顾园和她一样,清醒地走入复仇的泥沼,直到身体沐浴在敌人的鲜血之中。

失望的陶眠曾经一度不肯见他的大弟子顾园,而现在他还愿意看望她,恐怕是因为顾园的早亡让他过于痛苦,他不想重蹈覆辙。

真正论起来,陶眠从未阻止陆远笛回桃花山,不敢见的人是陆远笛自己。

“小陶,要是你最初遇到的不是我就好了。”

陆远笛低声轻言,却没有得到回复。她抬起头,发现陶眠不知何时手肘枕着脑袋,斜在宽大的紫檀木椅上睡着了。

陆远笛轻怔,不知他在装睡还是真的乏了。

她的嘴角微微抿住,难得显出一点少年时的倔强执着。

“但我从来不后悔遇到你。就算你有朝一日会懊恼怎么收留过我这样城府深又恶毒的徒弟,厌了烦了,我也不悔,到死都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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