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红果凌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雅俗共赏宋红果凌远》,由网络作家“东木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红果出门时,才六点多,天才刚朦朦亮,顺着村中间的石板路,一路上只看见几个出来挑水的,她都不认识,也就没主动打招呼,倒是对方盯着她打量了很久。到了公社,她直奔黑市,没错,她不需要打听就知道黑市在哪儿,因为前世在孤儿院听老院长讲古时提起过,语气还很是唏嘘,别处的黑市就跟过街老鼠一样,但南店公社这里却几乎是心照不宣的存在,上头的人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大了就行。原因无他,铝厂在这里,一万职工,十几万的职工家属,这么庞大的消费群体,怎么能少了黑市呢?这年头谁家不缺东西?堵别人的路,也是封自己的路。不过为了安全,宋红果去之前还是伪装了一下,把军大衣换成旧棉袄,用围巾缠的只露出一双眼,还从超市里买了幅黑框平光镜戴上,这才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不起...
《全文小说雅俗共赏宋红果凌远》精彩片段
宋红果出门时,才六点多,天才刚朦朦亮,顺着村中间的石板路,一路上只看见几个出来挑水的,她都不认识,也就没主动打招呼,倒是对方盯着她打量了很久。
到了公社,她直奔黑市,没错,她不需要打听就知道黑市在哪儿,因为前世在孤儿院听老院长讲古时提起过,语气还很是唏嘘,别处的黑市就跟过街老鼠一样,但南店公社这里却几乎是心照不宣的存在,上头的人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大了就行。
原因无他,铝厂在这里,一万职工,十几万的职工家属,这么庞大的消费群体,怎么能少了黑市呢?
这年头谁家不缺东西?堵别人的路,也是封自己的路。
不过为了安全,宋红果去之前还是伪装了一下,把军大衣换成旧棉袄,用围巾缠的只露出一双眼,还从超市里买了幅黑框平光镜戴上,这才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院子里有个后门,穿过后门的街道,才是黑市。
院子里有人守着,万一发现什么不对,方便通风报信。
宋红果是头回来,自然是生面孔,对方盯着她的眼神透着狐疑,问话也很不客气,“你谁啊?来这儿干啥?”
“大爷,我想买几块玻璃。”宋红果神色从容的很,说话时还故意改成当地的口音,“我手里的工业卷不够。”
对方皱着眉头又问,“除了玻璃,还买啥不?”
“要是有水泥和煤炭,我也想买一点。”
听到这话,对方眉头皱的更紧,“没了?”
来黑市的,哪个不是想买粮食买肉买不布?稀罕点的就是收音机,或者淘换手表票或是自行车票、缝纫机票之类的,玻璃水泥不是没有,而是一年到头都遇不上几个。
可他见宋红果半点不慌,身上也没有那种让人觉得不安的气息,想了想,摆摆手,“进去吧,少说话,少打听,买完就赶紧走。”
“好嘞,谢谢大爷。”宋红果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从帆布包里拿出盒烟递过去。
对方惊得退了两步,“这是干啥?”
宋红果诚恳的道,“大爷,我头回来,两眼一抹黑,麻烦您给指点下呗,最好能从一个人那儿就买全活了,也省得我到处瞎问。”
闻言,对方才犹豫着接了过去,“你出了后门就一直往东走,走到头,看见有个穿蓝棉袄的,你找他就行。”
这年头穿蓝棉袄的人十之八九吧?宋红果无奈的又问,“男人女人?多大?多高?名字方便说吗?”
对方看她一眼,“男人,十七八岁吧,个子不高,你叫他瘦猴就行。”
“……”
一盒烟换来这么多消息也值了,宋红果道了谢,又多问了句,“您老贵姓?”
“贵啥贵?老头子姓胡。”
“好嘞,那胡大爷您忙着,回见哈。”
宋红果走了,胡大爷拿出支烟来闻了闻,嘀咕一声,“这闺女看着年纪不大,倒还挺会说话,办事也挺老道,难道是新进厂的?”
宋红果若是听见这话,少不得要感慨一声人老成精啊,她出了后门,也不东张西望,径直往东走,这个时间,黑市上的人并不多,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儿,所以大家都习惯趁着天黑来,街道两旁都是卖家,带着背篓或是麻袋,东西遮遮掩掩的,不上前询问,压根不知道对方卖的啥,问价也是用手比划,跟接头对暗号似的。
她走到头,果然看到个穿蓝棉袄的男人,准确的说,是个半大孩子,胡大爷说他十七八,她瞅着顶多十四五,头发乱蓬蓬的,双手抄在袖子里,歪坐在墙根角的石头上,正盯着她打量。
宋红果试探的喊了声,“瘦猴?”
瘦猴直起身子,“你是谁?”
宋红果当然不会自报家门了,“我是听胡大爷说才找过来的,想买些东西,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听到胡大爷的名字,瘦猴提起的心就放下了,胡大爷那双眼看过的人,十有八九都不会有问题,“你想买啥?”
“玻璃,水泥,煤炭。”
“……”
好家伙,都是大件儿,这要是换成别人,肯定不好寻摸,但他背后站着曾哥啊,啥稀罕东西都能弄来,“你想要多少?”
闻言,宋红果眼睛一亮,果然黑市上不缺高人啊,要知道这些东西可不仅仅是有钱和票就能买到的,还得需要单位开的证明,比如煤炭,就得要煤本子,只有工人才有,每个月供应多少都是有数的,就算当地有煤矿,那也是先紧着厂子里搞生产用。
宋红果之前就已经量好了门窗的尺寸,需要多少玻璃心里有数,水泥和煤炭也大体估摸了下,跟他报了个数字。
瘦猴吃了一惊,“你咋需要这么多玻璃?”
“家里门窗多。”不止三间正房,她连东平屋的三间也算上了,西平屋的三间,正中是原来程大爷的木工房,现在只剩下一张大长条桌子,还有些农具,其他俩小隔间,一间储藏粮食,一间也盘了炕,算是客卧吧,目前都用不上,装不装玻璃的无所谓,糊层报纸就行。
瘦猴咂咂舌,“那买下来可不便宜。”
“多少?”
瘦猴算了好一会儿,才给她比划了个数字。
“六十?不要任何票证?”
瘦猴点点头,“别觉得贵,这些东西,你换个人,谁也给你淘换不来。”说完,又补上一句,“主要是玻璃贵,水泥和煤都好办。”
“明白。”宋红果并未讨价还价,只提了个要求,“能尽快交货吗?我急等着用。”
“你要的东西可不少,再快,也得后天。”
“行吧,那需要交个押金吗?”
“你给五块吧。”
宋红果没意见,从包里数了五块钱给他,想了想,又问,“大米和白面好买吗?什么价儿了?”
“那可是稀罕东西。”瘦猴晃了晃手里的钱,“就这些,顶多买两斤,地瓜面和棒子面便宜,只要一半的价。”
一半价也要一块多,粮站里有票的话,只要一毛二,差了十倍。
“你要不?我现在就能去给你拿。”
宋红果摇摇头,跟他约好后天还是这个点来,就离开了,她是想卖粮食,但跟对方还不熟,做生意存在一定的风险,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宋红果愉快的领了奖励,把它们都暂存在空间中,十辆自行车占空间不少,棉被和军大衣只能叠放在它们上头,其他物件都不大,而且非常人性化。
比如那布和毛线,颜色可以由自己挑选,棉被的花色和厚薄也是自己决定,同样手表和自行车,收音机等的品牌更是能随意指定,只有军大衣不能更改,连药箱里的药品都由着她安排,这么贴心的服务,叫人如何不感动?
“啧啧,看看人家!这才叫财大气粗,这才叫全心全意为宿主着想,你也学着点呀。”宋红果一边整理挑选,一边不忘刺激系统。
“……”它学的来吗?那是主系统,是它老大,它要是也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委曲求全的经营粮油店?
被宋红果荼毒的多了,它也默认了自己是个粮油店,刚才上新时,还一不小心激发出了粮油店的隐藏配置。
宋红果很快也发现了,着实又惊喜了一把,“小田田,没想到你还挺义气的吗,我只说了罐头和虾皮咸菜,谁想你竟然这么厚到?”
各种水果味的罐头,咸菜的品种也很丰富,除了虾皮还有紫菜等干货,蜂蜜,茶叶,居然还发现了腊肉和各种糕点。
“……”那是它想厚道吗?它是超常发挥而已,“你不会只看不买吧?积分已经到账了,虽然你领了不少奖励,但你想用那些硬通货去换粮食还是很危险的一种行为,若是被抓住,可是会被批斗的……”
“放心吧,有你在,我还能为了口吃的铤而走险?买,这就买!”看在系统这么大方上新的份上,宋红果买起来毫不手软,把刚刚赚的积分全部花光了。
五十多个积分,她买了两瓶黄桃罐头,一斤虾皮,两斤面条,一瓶蜂蜜,半斤花茶,油焖的黄瓜咸菜也买了一小罐子,还有长寿糕,用料跟那种圆形的鸡蛋糕差不多,只是形状是长条的,表面略有些酥,里面是松软的,她觉得口感更好。
买的这些东西,她都放在了箱子里,另外,还把空间里的收音机,药箱和麦乳精也拿了出来,再拿就放不下了,她想起原主还有俩包裹寄放在邮局,那布料和棉被正好塞进那里头。
宋红果这豪爽购物的劲头并没有取悦到系统,它沉默了一会儿,提醒道,“别忘了你还没有洗发水,据我所知,现在的百货大楼里都没有,你得去沪市的友谊商店。”
“……”完了,刚才完全忘了这一茬了。
“喔,还有内衣,你能忍受这个时代的宽松背心吗?毫无塑形可言,穿久了胸部会下垂。”
宋红果脸色都变了。
“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位一月造访一次的大姨妈了?这年头女人都用草木灰,啊,你有卫生纸,可卫生纸会渗漏!”系统幸灾乐祸的语气里简直恶意满满。
“……终于小人得志了?”
“哼,本统只是提醒你,不要以为抽中大奖就能躺平,除非你想当一条毫无生活质量可言的咸鱼,你扪心自问,那种粗糙的日子你受得了吗?”系统自觉扳回一局,多少高兴了点,“还是得继续奋斗啊,那样才能继续当个精致的小仙女。”
“……”
从洗手间出来,宋红果就见兄弟俩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等她,俩人外面的衣服已经脱了,露出来的棉袄棉裤都打着补丁,倒是瞧着挺干净。
“妈妈!”凌远脆生生的喊她,大眼睛笑眯眯的,讨喜的不得了。
宋红果不自觉的就勾起唇角,“怎么还没睡?”
“等妈妈一起睡!”凌远语气很兴奋,“还想听妈妈讲故事。”
说道讲故事,宋红果想起小时候从收音机里听过的一档少儿节目,好像叫小喇叭广播,主要内容就是儿童歌曲和故事,只是不确定是哪个时间段播出。
她在俩小家伙激动的眼神注视下,从箱子里抱出那个笨重的收音机,外壳还是木头的,讲真,她还真不会操作,稍加琢磨了下,才找到了那个频道,巧了,里面正在唱着一首欢快的儿童歌曲。
凌远完全忘了刚刚还要粘着她讲故事的那一茬,全神贯注的盯着收音机,又是兴奋又是好奇,想摸一摸,找一找那声音是从哪儿传出来,却又不敢伸手。
他知道,这叫收音机,是非常贵重稀罕的东西,就是城里人也不是谁都买的起的,得要票,那票可难的了。
别说他,就是少年老成的凌志都露出几分欢喜的激动来,他以前家里有,后来随爸爸发配到农场后,就再也听不到了,新闻,歌曲,故事,还有样板戏,丰富多彩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黑暗,除了劳动和饥饿,还要忍受欺辱,他再也接触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活的浑浑噩噩,没有希望,可现在……
翻天覆地,也莫过如此了吧?
等到宋红果把开了盖子的罐头放到他俩面前时,更是瞬间从一无所有变成拥有了全世界,他们不再是任由别人欺辱而没有还手之力的狗崽子,而是脱胎换骨,成为有人疼的最幸福的小孩儿。
黄灿灿的桃子一切两半,浸在粘稠的糖水中,吃进嘴里凉涔涔,甜丝丝,熨帖了心里所有的难过。
宋红果也吃了几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比小时候吃的那种味道更好。
分完一个罐头,节目也播完了,俩人还意犹未尽,宋红果折腾了这一天却是累了,哄着兄弟俩躺下,葫芦娃的故事刚讲完老大,就睡了过去。
“哥,妈妈睡着了。”
“嗯,你别吵着她,她也是坐了好几天的火车,刚到这里就接了咱们,一刻不停,肯定很累了。”
“放心吧,这是妈妈,我比你还要心疼呢,不过哥,你怎么不喊妈妈?”
“……还不习惯。”其实,是因为他对妈妈这个称呼还耿耿于怀,弟弟没印象,他却是忘不了被抛弃的事实。
“那你要尽快适应喔,我很喜欢这个妈妈的,我现在觉得特别特别幸福,哥哥,你说会不会明天早上醒过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不会,睡吧。”
三人睡一张床,凌远在中间,凌志躺在最里面,奇异的是,明明三个人彼此都是刚认识不久,但现在这么亲昵的盖着一床被子,却谁也没有觉得别扭。
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妈妈,您这猪油是不是放的太多啦?”凌远绕是向来支持她做的任何事,此刻,也心疼的抽了下,“这能用好多回呢。”
宋红果一边翻炒腊肉,一边随意的道,“这道菜就得油大点才香,这么多食材都舍得了,若是因为油少而不好吃,那不白瞎了,你说冤不冤?”
“……是有些可惜。”凌远底气不足的附和她,又小声提醒,“可千万不能让哥哥知道了。”
宋红果,“……”
凌志味觉又没毛病,等吃的时候还能不知道?
行吧,反正那会儿木已成舟,他念叨两句听着就是。
腊肉煸出油来,再放进白菜去翻炒,酱油,盐,糖一一加进去,等炒的差不多了,倒了热水进去,这时候再放粉条和豆腐,把他们浸在汤汁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慢慢炖熟炖入味就行了。
不等吃,凌志洗完衣服进屋,闻到香味儿就变了变脸色,“怎么有肉?”
宋红果一脸无辜的道,“家里没有葱姜,只能切几片腊肉炝锅了。”
“……”这理由是不是太敷衍了?
不过该说的他还是得说,“这些天,我们天天都在吃肉,是不是太奢侈了?外头的人还在挖野菜充饥,山脚这一片的地皮都被薅了好几遍了……”
宋红果立刻一本正经的道,“你说的有点道理,所以咱们绝不能在外面说家里的伙食,省的招来麻烦。幸好咱们住的偏,门一关,吃什么好东西都闻不到。”
“可是……咱们就算不说,人家看也能看出来,别人都饿的面黄肌瘦,就我们吃肉吃胖了,那不是……不打自招?”
宋红果呵呵笑了声,“放心吧,就你这勤快能干的劲头,长胖?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
凌远见哥哥哑口无言,咯咯的笑起来。
吃饭还是在饭屋北侧的小隔间,毕竟桌椅都安置在那儿,宋红果点了支蜡烛,放在窗台上,光线虽不那么明亮,却将这一方空间照的很温馨。
吃着菜团子,配着白菜炖粉条豆腐,再喝口熬的金黄黏稠的小米粥,宋红果舒服的叹了口气,辛劳一天后,什么才能抚慰人心?唯有美食了。
白菜鲜甜,粉条软滑,豆腐吸饱了汤咬一口都要爆汁,腊肉味道也不错,只是比起其他食材少了几分惊艳,原因无他,腊肉是从系统那儿买的,掺杂了太多的科技和狠活儿,就不免掩盖了肉质本身的香味。
“看来以后还是得自己做啊。”她问系统,“超市里的猪肉鸡肉是饲料快速喂大的吧?”
“……不然呢?”
“我当然是想要土猪肉和走地鸡了,那种才好吃,什么调料都不用放,只加点盐巴清炖,就能香的把舌头吞下去了。”
“呵,那你只能自力更生了。”
“……”
行吧,她又不是没在前世生活过,浮躁的时代,哪有人还愿意老老实实的养猪养鸡?利益之下,自然是怎么赚钱怎么来,至于其他,谁又在乎呢?
就连消费者自己都渐渐习惯麻木,为了追求味道,只能加更多的调味料,却忘了肉质本身的味道,于是就有人开始追忆怀念小时候肉的味道,小时候肉的味道明明最简单,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去喂养就行了!
所以,宋红果打算养猪,她把想法跟俩人一说,这次获得一致同意。
“到时候我可以给它们打猪草吃。”凌远非常积极,因为在他看来,养猪比养鸡养鹅可划算多了,一来猪肉更好吃,二来,猪肉更贵,那就意味着能卖更多的钱,三嘛,养猪造的粪更多,可以肥地。
凌志也是这么想的,他还有第四条养猪的好处,那就是他想为家里多做事,而不是吃闲饭,他年纪小,赚公分什么的还做不到,但养猪可以,猪养好了,只要超过一百四十斤,就能当作任务猪送到公社的收购站去换钱,多出来的分量还能奖励对应的肉票。
他越想越心头火热,忍不住道,“那咱们明天就去抓小猪崽吧。”
“明天不行,我得去趟公社。”
“……您又想买什么?”凌志提起心,愁容满面。
宋红果好笑又好气,“放心吧,都是必需品。”
“比如?”
“玻璃啊,水泥啊……”
凌志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好家伙,他头一回听说玻璃和水泥是必需品,明明一般人都用不到吧?
看他脸色,宋红果就知道他在腹诽什么,“咱们家窗户都还光秃秃的呢,难道就那么敞着进风?”
“可以糊窗户纸。”
“不好,不亮堂,还遮视线。”她还想从窗户里欣赏前后院的美景呢,糊上纸,还看个啥?
“别人家不都这样?再说,玻璃能买得到?”
“其他地方还真不好说,但咱们市,有玻璃厂啊,还能缺玻璃了?”
“那水泥?”
“有水泥厂,是铝厂的下属单位。”
淄市原就是重工业城市,煤矿和铝厂就是到了后世还是国有大型企业,倒是玻璃厂后来倒闭了,除此外,陶瓷产业,药厂,农药厂,还有机械制造,都非常发达,还是后来的政策开始重视环保,有些厂子才被整改了。
凌志不知道这些,他就好奇,“您买水泥做什么?”
“铺地吧。”还有想弄个好看的墙围,贴石头的话,不用水泥怎么粘住?不过这些暂时就先不说了,一次性吓狠了怎么办?
“……”
凌志已经吓到够呛了,硬着头皮又问,“除了玻璃和水泥呢?还有什么?”
“家具,屋里空荡荡的,你看着不难受啊?放心吧,不买新的,我去废品收购站淘几样旧的,花不了多少钱。”
闻言,凌志总算松了口气,然而他此刻不知道的是,除了这些,宋红果还有从系统那儿买的东西呢,等到时候都拿出来……
“不知道舅姥爷家养不养猪,要是能一起挑就好了。”凌远忽然道。
凌志眼睛一亮,看向宋红果。
宋红果想了想,点头应下,“那我明天出门时,问一声好了。”
晚上,宋红果做的煲仔饭,白天拍的视频点击观看的人还不少,积分多了,系统就一个劲的鼓动她买买买,所以她就买了大米和腊肉,还有些干香菇。
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时,凌志没忍住问她,“这些都是您从老家带过来的?”
宋红果一边淘洗大米一边回他,“对啊,怎么了?你不喜欢吃米饭?”
这世上还有人不爱吃米饭?凌志正震惊她怎么会问自己这样匪夷所思的问题,就接着听见她嘀咕的声音,“帝都也算是北方,北方人大多喜欢面食,不过,偶尔吃一顿换换胃口也可以吧?”
“……”他一开始只是担忧她粮食不够这么个吃法,怎么现在倒像是他在挑食了?
“妈妈,哥哥喜欢吃米饭的。”凌远像她的小尾巴,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爸爸说,哥哥最喜欢用红烧肉拌饭了,肉要肥瘦相间的,浓油赤酱炖的软烂,裹着汤汁,他可以吃一大碗,每次吃都要撑着……”
“凌远!”凌志羞恼的喝斥。
“嘻嘻,哥哥生气啦,因为他三年都没吃过了。”凌远添了下唇,“我都从来没见过,所以我不生气。”
凌志一下子沉默了。
宋红果闻言,却是酸楚又心疼,“这会儿肉站也下班了,今天是做不成红烧肉,改天,妈妈给你们做。”
“好!”
“哥哥最喜欢红烧肉拌饭。那你最喜欢吃什么呢?”
凌远毫不犹豫的道,“饺子!”
“什么馅的饺子?”
凌远摇头,“我不知道,我哪种馅的都没吃过,我就是听很多人都说,好吃不过饺子,过年的时候,再穷苦的人家都要留出一碗面来包饺子,家里来了客人,最高的待客方式,也是给客人包饺子吃,可见,饺子不但稀罕,肯定也非常好吃。”
宋红果听完他这番话,鼻子都有点酸了,深吸一口气,“喜欢吃饺子是吧?等咱们买了房子,安顿下来,妈妈就给你包,什么馅的都尝一遍。”
“真的?”凌远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他们说,要用很多白面。”
“再多白面,妈妈也舍得。”
“谢谢妈妈!”
凌远喊的特别大声,那股激动和喜悦连系统都被感染了,“你这俩儿子可真容易满足啊,不过容易满足的人,幸福指数也高,难怪他们能在西北农场活下来。”
宋红果这会儿没心情理会它,处理好腊肉和泡发好的香菇,米饭也蒸到七八分熟,她把食材平铺上,又调了个料汁浇进去,最后在中间打了个鸡蛋,盖上盖子,又焖了一会儿,香味随着她沿着锅边滴的那些油的挥发,恣意的在房间里升腾起来。
母子仨围着那锅煲仔饭,吃的头也不抬,耳边是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新闻报道声,窗外,天已经黑下来,而屋内,灯光明亮,照耀这一方温暖静谧。
饭后,凌志还是抢着去洗刷,宋红果把下午做的衣服给缝完,在前世,除了高级定制,已经很少有人再做衣服穿,但在这里,女人要是不会缝缝补补,那是要被人嫌弃的。
宋红果庆幸自己会,她是在孤儿院时,无聊跟着院长奶奶学的,别说,看着手里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在裁剪缝制上还挺有天分的。
她做的上衣类似前世的工装外套,比现在的上衣褂子可要洋气多了,但又不会太出格,她用的布料是从百货大楼里买的处理布,把有瑕疵的地方剪去,又用空间里鲜亮的布拼接一下,黑色为主,红灰蓝格子稍加点缀,既不沉闷,又不过分活泼,怎么看怎么帅气。
宋红果迫不及待的让凌远穿上,欣赏了一番,又对隐隐羡慕的凌志道,“明天我再给你做。”
凌志难得扭捏道,“我不急,我有衣服穿……”
男孩子虽然没有小女孩那么爱美,但他看着弟弟穿上新衣服,衬的越发精神,他也忍不住想要了,因为真的很好看啊。
宋红果不是不想马上给他做,而是眼下更急的是棉袄棉裤,她在空间里选了一床十斤的厚被子,灰棉布的,拆开后,正好做棉衣的布和棉花都有了,还绰绰有余。
她早上拿回来的那两个麻袋里,也有两床被子,是原主和她养父的,原主的那床还行,摸着挺软和,另一床就有些硬,里面的棉花还不知道的多少年了,她就没用,除此外,还有垫的褥子和枕头,一件男士的棉衣和毛衣,其他的衣服,在原主养父去世后都烧了,这两件之所以留着,自然是因为比较贵。
那棉衣是养父的厂里发的,穿的很爱惜,好几年了还很板正,样式跟她穿的军大衣差不多,只是个短款,藏蓝色的带着毛领子,毛衣也很新,至少得用了一斤半线,纯羊毛的,摸着就暖和。
宋红果做棉衣的时候,就让俩小家伙把毛衣给拆了。
“拆了?”
“嗯,拆了后再洗毛线,不但更干净,主要是蒸一蒸,晒干后就能跟新毛线一样了,织出来的毛衣也平整。”
见俩小家伙还是不解的看着她,宋红果无奈的笑着道,“不拆了,妈妈怎么给你们织毛衣啊?这会儿天冷得穿棉衣,再过些天,就得换毛衣了。”
“给我们?”
“不然呢?”
兄弟俩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又一次深深感动了。
“宿主,我觉得你把收拢人心的这些手段用在帅哥身上就好了。”系统冒出来,语气蛊惑,“便宜儿子和亲亲老公,你说哪个更香?”
“当然是儿子!”
“……儿子迟早都是别的女人的,你掏心掏肺用十几年养大他,可别的女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勾走他。”
“也不是啊,你嘴里的帅哥不就勾不走吗?”宋红果哼笑,“我把他俩都培养成霍明楼不就好了?”
“霍明楼仅此一个!”
“你倒是维护他。”说到这里,宋红果又阴谋论了,“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撺掇我去撩霍明楼?你除了经营粮油店,难道还有隐形任务?比如……撮合我和霍明楼?”
宋红果跟着离开后,赵家三妯娌再忍不住的嘀咕开了。
“之前他三叔领着人进门,我还以为是从沪市来的知青呢,谁能想到竟然是大姑家的孩子,别说,仔细瞅瞅,眉眼还真有点像,听说大姑年轻时候可是这十里八村长得最俊的……”
“大嫂,女人光长得俊可不行,还得有福气啊,不然没命享,当年二爷爷可是要留着大姑在家招赘的,谁能想她自个儿本事,在外头找了个工人,把二姑给坑了,还以为她去镇上享福去了,结果……啧啧,我看还不如二姑呢,至少没把自己的孩子扔后娘手里。”
“二嫂,这话可别让爹听见,再怎么说,那也是咱大姑,还是敬着点好。”
“啥大姑啊,都断亲这么多年了,咱和李家也没来往。”
“那不是大姑没了嘛……”
“那李家的孩子呢?赵家可是他们亲外家,这么多年谁上咱家门了?”
“……刚才那不就来了一个?”
“人家那是来认亲的?没听出来吗,人家是来买房的,连姓都改了,早就不是李家人,不过她命倒是好,光看那脸面和穿戴就知道在外头没受过罪,还享大福了。还阔绰,一掏就是一把糖,大嫂,早上你就不该让满屯和大花出去,看看,刚才没分着吧?”
“……他二婶,这话别让娘听见,不知道以为咱家孩子多馋呢,啥便宜都占,让四邻八舍的知道了笑话。”
“呵呵,笑话啥啊,我就不信别人不眼馋,咱爹还是队里公认的规矩人,不也稀罕那烟?”
“……”
这些话,宋红果是听不到的,她正跟着赵保庆沿着村中央的那条石板路往山上走,刚看了两套,她都不满意,房子太破,得大动干戈,这且不说,最主要的是院子小,容不下她心中的花园和菜园啊。
几分钟后,赵保庆推开一扇木门,领着她又进了一处院子,“你看这里咋样?房子不用大收拾,院子也宽敞,三间屋也够你们娘仨住了。”
这回,凌志都心动了,悄悄拉扯了下宋红果的胳膊,给她使眼色,让她问一下价格。
宋红果示意他看一下前后左右,四周都有人住,困在中间,还能清净的了吗?
凌志的热情一下子就熄灭了。
“咋?还是相不中?”赵保庆见她脸上没一点意动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咱大队虽然离着公社远一点,但有山有水的也算是个好地方,要不是这两年闹灾,有些人没熬过去,就这几处都空不出来,你到底是想要个啥样的?”
宋红果忙乖巧的笑笑,“周围清净点的,院子再大点的,房子最好齐整点的,大舅,这样的有吗?”
赵保庆一时没说话,从口袋里摸出根自制的土烟来,划了火柴点上,使劲吸了两口。
跟着一起来的赵振华忽然道,“别说,还真有一处。”
“你胡咧咧个啥?”赵保庆冲他瞪了一眼,“咱队里哪还有别的房子了?”
赵振华对他爹的警告毫不在意,嬉皮笑脸的道,“咋就没有了?程大爷家的房子不是还没卖出去吗?他家住山脚那儿,四周谁也不靠,再是清净不过了,院子也够大,前后加起来得三亩多地,房子就更不用说,整个队里没几家能比它讲究的。”
闻言,宋红果顿时起了兴趣,这不就是她的理想型吗?
赵保庆却十分反对,“那房子不行!”
宋红果不解,“哪里不行?”
赵保庆不说话,宋红果还以为是那房子不干净,有什么忌讳之类的,结果就听赵振华道,“是价钱不行。”
“嗯?”
“嘿嘿,要是外人嘛,卖了也就卖了,可你这不是喊我一声表哥嘛,我爹还能坑自个儿外甥女?”
宋红果好奇的问,“那房子很贵?”
赵振华点头,一脸感慨,“是挺贵,没看我爹都说不出口?”
“到底多少钱?”
赵振华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宋红果惊了下,两千的话,确实不便宜。
“咳咳!”赵保庆被烟呛着了。
赵振华也一脸噎着的表情,片刻后,无语的道,“表妹啊,两百就很离谱了,你咋敢猜是两千的?”
市里的房子也不敢要这个价啊。
宋红果对这时候的房子价格不了解,虚心请教,“之前看的那两处房子多少钱?”
“五十块。”
“……那这儿呢?”
“八十块。”赵振华掰着手指头给她解释,“盖处新房子才多少钱?宅基地不要钱,打地基用的石头去山上采不要钱,土坯和茅草也不要钱,窗户和门用的木料,自家有树的话也不用多花钱,唯一用钱的地方就是人工,要是家里兄弟多,连这都能省了。”
这么一说,宋红果就懂了,“那你说程大爷家的房子两百块……莫非是砖瓦房?”
赵保庆接过这话去,“土坯的,正房那三间屋顶上挂的瓦,两边的平屋不是。”说完又补了一句,“他家院墙都是石头垒的,两米高。”
赵振华紧跟着道,“房梁和檩子都是老榆木的,刷了好几遍柿漆,能用百十年都不坏,门窗也是程大爷自个儿弄的,他是木匠,那活儿干的讲究着呢,对了,他家后院还有口井,嗯,前院还有个小水塘……”
宋红果越听眼睛越亮,忍不住催促,“表哥,带路呗。”
赵振华就去看他爹的脸色,见没反对,笑着转身走在了前头。
宋红果抱起凌远,另一手牵着凌志,紧跟上打听,“程大爷一家呢?”
“没了”赵振华低声道,“程大爷老两口当初是从外地来的,身边没孩子,前几年程大娘先走了,程大爷去年秋上走的,知道为啥那房子非要卖两百吗?因为程大爷看病花了不少钱,跟咱队里借的,谁想花了钱人还是没留住,那欠的帐谁还?只能用房子顶,要不是要价这么高,那房子不知道多少人想抢呢。”
“……很多人想要?”
“肯定的啊,等你亲眼见了,就知道我不说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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