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莞莞魏尘衡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被娇宠后她好孕连连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纯情小狗952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莞莞觉得眼下这剧情已经失去了控制,原本她占据了绝对的地位,可以去征服魏尘衡。可现在的情况变成了,魏尘衡天天欺负她。而且还是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欺负她。这真的是那个禁欲薄情的常胜将军吗?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被魏尘衡这么一番折腾后,宁莞莞累的瘫在他怀里,现在别说跟阿生聊风土人情了,她连眼睛都不想抬。她慵懒的在魏尘衡怀里装睡。在脑海中已经把系统召唤出来了。宁莞莞:统子!粗来!系统:宿主,来啦!宁莞莞:我吃了生子丹,再加上这几日,比较勤奋,这应该能怀上了吧?系统:宿主,你们何止勤快啊!简直是过度!要克制啊,宿主!宁莞莞脸一红,怒斥:是我想吗。你作为系统,管管魏尘衡啊,是他自己非上杆子!系统:咳咳,年轻人嘛!宁莞莞:算了,先谈正事。除了怀...
《快穿:被娇宠后她好孕连连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宁莞莞觉得眼下这剧情已经失去了控制,原本她占据了绝对的地位,可以去征服魏尘衡。
可现在的情况变成了,魏尘衡天天欺负她。
而且还是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欺负她。
这真的是那个禁欲薄情的常胜将军吗?
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被魏尘衡这么一番折腾后,宁莞莞累的瘫在他怀里,现在别说跟阿生聊风土人情了,她连眼睛都不想抬。
她慵懒的在魏尘衡怀里装睡。
在脑海中已经把系统召唤出来了。
宁莞莞:统子!粗来!
系统:宿主,来啦!
宁莞莞:我吃了生子丹,再加上这几日,比较勤奋,这应该能怀上了吧?
系统:宿主,你们何止勤快啊!简直是过度!要克制啊,宿主!
宁莞莞脸一红,怒斥:是我想吗。你作为系统,管管魏尘衡啊,是他自己非上杆子!
系统:咳咳,年轻人嘛!
宁莞莞:算了,先谈正事。除了怀上子嗣,我们此行前往边疆,魏尘衡是不是会遭遇不测?
系统:是,小则伤筋动骨,大的命丧黄泉。
宁莞莞:那如果他死了,我岂不是任务失败。
系统:是。
宁莞莞有些为难,统子,你这给我下套子呢。不会是想让我代替他上战场吧。
系统:你可以阻止悲剧发生。反正,孩子不能没爹,你不能丢了性福,魏府不能少了魏公子,大晋不能少了魏将军。宿主,为了你的性福,加油啊!
宁莞莞:?????又要我生孩子,又要我干事业,当代女性也太忙了吧!
宁莞莞这边跟系统聊天聊着聊着又睡着了,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众人找了个落脚点就着干粮吃着歇息。
吃过午饭,魏尘衡见宁莞莞精神抖擞的,吹了口哨招来一匹马,一把将她拉上马背,就往山林深处奔跑去。
马速飞快,宁莞莞吓得脸色都白了,紧紧抓住僵绳,生怕被它甩下来。
相比昨夜的马速,白天的马儿跑起来跟玩命似的。
她尖叫:“魏、尘、衡!”
魏尘衡眉毛挑了挑,这还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听起来还挺有趣的。
“怕了吗?”
“呜呜!你想吓死我!快停下来,太快了!”
就这速度,他在战场上能更快!
可她一示弱,他就心软,最终还是放慢了马速,胯下的马儿从疾驰的速度更换成为慢跑。
她摁住狂跳的心脏,抹了抹眼角的泪,被这疯狂的速度给吓哭了。
“抱歉。”温润儒雅的声音传来。
事后诸葛亮。
她在心中骂了一句,可面上却坚强而温柔的说:“夫君,我不怕。”
他单手抓住僵绳,另外一只手伸出来将她圈在怀里,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她冰凉的侧脸,轻声道:“怕也没事,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有事。”
此时的她乖顺的窝在他怀中,长睫抖动,身子软弱无力。
“夫君,你要带我去哪里?”
“逛一逛。”
“早上才……才做过!你怎么又!”
“真的只逛一逛,什么都不做。”魏尘衡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如果不是两个人贴的很近,她真的要信了他的鬼话。
这男人真的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夫君,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她可怜兮兮的求饶,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走路都走不动了。
她这么一求饶,魏尘衡很是受用,扬起眉,笑的肆意:“莞莞不喜欢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
“喜欢是喜欢……”她脸红红的,“过于频繁,对夫君来说身体不好。”
“不打紧。”他的眼眯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我喜欢跟莞莞做。”
他爱死了那种感觉。
行吧行吧!越是表面看着闷骚的男人,私底下真的是骚话连篇。
宁莞莞被他打败了,再说下去真的要儿童不宜了。
就在这时,魏尘衡突然勒住手中僵绳,马儿停了下来,他率先下了马,又伸出手抓住宁莞莞的手,她踩住脚蹬,从马鞍上跃下来,扑入魏尘衡的怀里。
魏尘衡轻而易举的抱住她的娇躯,轻轻的放了下来。
宁莞莞这才注意到面前有一小片野生桃树,而桃树上果实累累。
“野生蟠桃?”宁莞莞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了。
“嗯。”
他说话的语调不变,“我们摘一点回去。”
话才说完,宁莞莞已经飞快的跑到桃树下,踮起脚伸手摘桃了。何止一点,她甚至想把整片桃子都扒拉回去。
这些桃树有高有低,她抬手摘了一个离她最近的野生蟠桃,那蟠桃又大又圆,浑身黄橙橙的,她拨开外层的皮,色泽金黄,桃香馥郁。
惹得她迫不及待的大咬一口,桃肉软而多汁,像冰淇淋一样嫩滑。
“太好吃了吧!”她吃的差点泪流满面,穿越到这个世界里,最好吃的莫属于这个桃子了。
魏尘衡看着她笑。
少女的眼睛又亮又明,亮光深处仿佛有无数星星,在隐隐闪烁着。
一颗桃子能让她如此开心,让他突然觉得此行很正确。
她剥开了桃子皮,露出桃肉后,轻轻咬了一口,又小碎步的跑到他面前,娇声娇气的说:“第二口给夫君吃。”
魏尘衡眸色深敛,张口咬了一口。
汁水饱满,甘甜回味。
“甜吗?”
“嗯。”
“好吃吧!”
“嗯。”
她笑容满面,第三口咬了下去。
他哑着嗓音道:“我再尝一口。”
少女毫无防备的递过来桃子,却被他一把攥住胳膊往怀里带,一仰头,他吻上了她的唇。
午后的风吹过来有些热,她的唇被风吹的也温热柔软的。
明明答应了她,要放她休息的,可他确实控制不住自己,尽情的享受着她的甜美。
他低下头,松开了她的唇,沙哑的说:“是甜的。”
她的脸跟耳朵都红了。
没有人愿意认输,只有新一轮的较量。
直到天光夜白。
……
宁莞莞被抬着回到隐月阁,秋儿跟冬儿战战兢兢的帮她清洗身体。
涉世未深的两个丫头心里对宁莞莞又怜惜了几分。
原来侍寝竟然如此可怕,看来皇帝的妃子也不好当啊。
更何况她们这个主子,连个位份都没捞着。
着实可怜。
苏公公依旧斗志昂扬的过来送她一碗避子汤,宁莞莞盯着那黑乎乎的药,常喝避子汤,她这身体肯定要搞垮。
看来脾气还是不能太硬,必须服软才行。
像是这么一想,做又是那么另外一回事。
喝了避子汤,她便倒在软榻上大睡一觉,夜间,用过晚膳,那臣仆雷打不动的撵着轿子来接她。
宁莞莞精疲力尽,又吃了两颗元气丹。
寻思着今天晚上,裴庭澈会想什么法子来折磨她。
被送到寝宫,依照裴庭澈的性子,一般都会在书房看到很晚才会出现。宁莞莞努力说服自己,服软吧。
跟裴庭澈斗气没有用,他位高权重,轻易就能捏死她,若不是那同心咒在保着她的小命,她怕不是早就完犊子了。
可心中又十分怨气,她见到裴庭澈那股怨气就不由自主而发。
门突然被推开了。
紧接着进来了几个太监,抬着一个重物进来了。
宁莞莞抬眸一瞧,差点没被气死。
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太监朝她走来,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她面前。
她一口老血往上涌起来,裴庭澈这是个什么变态玩意,哪里搞来这种东西?
四名太监就站在旁边,恭恭敬敬的等候着。
裴庭澈这才不疾不徐的迈步进来,他手执扇子,看起来风度翩翩,说的话却十分禽兽。
“你自己上去,还是朕让他们把你押上去?”
宁莞莞的脸苍白了几分,浑身有些发冷,“不要!”
裴庭澈侧眸,看向她逐渐湿润的眼,他气色平静,淡淡的宣布:“动手吧。”
四名太监均是大内高手,他们听到指令,猛地抬起头,露出阴恻恻的面无表情的脸,快速的朝宁莞莞踱步而来。
恍若恶鬼出笼!
宁莞莞吓得失声尖叫。
“不要!!不要!!!裴庭澈!”
裴庭澈阴郁着眉眼盯着她的脸。
同心咒让他能感同身受彼此肉体的痛楚,可却不能感受她的恐惧。
然而她脸上那种恐惧,却让他无比迷恋!
猎物在捕抓的过程中,兽性难驯,唯有血肉的撕扯和天敌的恐惧,才能让它臣服。
裴庭澈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跌宕,只是心脏乃至血液,整个身体都涌现出巨大的愉悦和兴奋感。
与此同时,少女精致漂亮的脸颊上悲愤交加。
小嗓音颤抖到失声。
“我不要!”
他眼神暗了下来 。
然而人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特别是像她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致命的!
“长豫。”他的嗓音幽幽的恍若恶魔。
宁莞莞浑身冰冷,疼的吸气,后背已经悄悄的渗出了一层冷汗,她声音抖得厉害,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败下阵来。
“裴……陛下,长豫知错了!”
“你错哪了?”
“长……长豫不知好歹。”
“呵。”他嗤笑一声,那冷意彻骨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怜悯,“朕要的是服从。”
“求求您,陛下,放了我吧……”
少女柔弱的挣扎着,绝望的仰起头,话都说不利索,“求求你……我以后听您的……”
男人勾了勾唇,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浮现起来,他摆了摆手,那几个太监将她拉开。
“我都不知道。”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凝视她,“原来莞莞还有这么多想法。”
“所以,夫君愿意尊重我的意见吗?”
“愿意。”他眉目间蕴着浅浅的笑意,桃花眼的眉梢微微扬起,那阴郁瞬间一扫而光。
他温柔且克制,理性且从容。
“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身体吃不消,一定要跟我说。”
宁莞莞不假思索的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
她可不会委屈了自己,傍晚时分,趁着魏尘衡不在的时间里,宁莞莞连忙掏出百物锦囊,从里面翻出保胎丹跟气运丹,前者是保胎护孩用的,后者是提高她的抵抗力,减少她的孕反作用。
想了想,她又吃了颗祛疤丹,确保万一。
后面几天的开始赶路,宁莞莞明显察觉车队行驶变慢了,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像是赶路,更像是游玩。
而魏尘衡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她的贴身保镖,一路上对她照顾周全。
晚秋时节,车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北疆,此时草原上已经光秃秃的一圈了,气候开始变冷。
宁莞莞的肚子也稍微有点显怀了,四个月左右。
军营中的环境确实恶劣,但是她所住的帐篷却已经是最好的,魏尘衡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给予她最好的。
宁莞莞住了小半个月,已经习惯了军营的生活,魏尘衡回归军营后,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又生怕她一个人孤独,便派了丫鬟来伺候她。
那丫鬟叫翠儿,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魏尘衡本意是让翠儿来陪她说说话,现在倒好,两个人干瞪眼不说话。
好在翠儿除了话少,干活勤快,这让宁莞莞也乐得清闲。
军营中的日子不知不觉的熬过了两个月,已经是第六个月了,宁莞莞的孕肚更为明显,行动开始有所缓慢,身体也会比之前更容易疲劳。
初冬,草原下起了大雪,狂风吹的漱漱作响。
帐篷外头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翠儿给炉子添加了柴火,柴火上一只烤的焦黄的羊腿滋滋作响,仅仅是撒了一把粗盐上去,肉质酥脆,不膻不腻。
勾的宁莞莞馋瘾发作。
她最近食欲大开,特爱吃肉,想必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肉食主义者。
翠儿把那羊腿取了下来,又倒了煮好的羊奶放在桌上,准备伺候宁莞莞吃饭,便听到帐篷外面传来振奋人心的号角声。
那胜利的号角声让宁莞莞的眼神亮了起来,与翠儿对看了一眼,问:“是将军回来了?”
翠儿点头,“听声音是。比预计的提前三四天。”
宁莞莞飞奔出帐篷,翠儿取了披风,连忙跟上去,将披风披在宁莞莞身上,惊呼道:“夫人您慢点!小心雪地里路滑。”
她这才捂住肚子,放慢步伐,可心却不止的狂跳起来,眼睛往那吹着胜利号角的地方望去。
翠儿紧紧的搀扶着她,生怕她摔着。
没走几步路,就见前方一匹汗血宝马朝她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那马儿踏着雪地而来,威风凛凛。
而马背上的将军身着铠甲,眉目飞扬,容颜皎皎,有历经沙场,血战风霜的沉敛稳重,恍若踏着清辉从天而降的战神。
战马低声嘶吼着,将军在她一米之外便急煞住了。
他利落翻身,风尘仆仆赶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拥入怀中。
“夫君……”
魏尘衡幽幽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很轻很轻的吻了吻她的手心,却察觉她的小手有些冰凉,忍不住搓了搓,蹙眉问:“手怎么这么冷。”
“我不冷!”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俊脸,这一别倒是有两个多月了,他看起来清瘦了许多,“倒是你,怎么瘦了?”
他手臂一揽,便将她打横抱起,像是抱着自己的胜利品,往帐篷走去,“进去再说。”
两人进了帐篷,他轻车熟路的将她放置在软塌上。
她环住他的腰,忍不住靠他更近。
“夫君,我好想你。”
魏尘衡低下头看她,声音温温柔柔,“我也想莞莞。”
想得快要疯了。
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处,只觉得他的心跳的热烈,她的心也跟着热烈。
“你的手好冷。”
他握住她的手哈了哈气,将她带到炉子边,抬手拾起柴火,丢入炉中,火光四起,热气腾腾。
没一会儿,她的小脸就被炉火衬的红扑扑的,身子也跟着暖了起来。
魏尘衡将羊腿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
她嚼着羊肉,笑意盈盈,一双明眸扑闪扑闪的盯着他,“夫君也吃。”
他温柔一笑,送了一小块肉到口中,依旧是细嚼慢咽。
两人酒足饭饱,吩咐下人烧了水抬进帐篷内,魏尘衡开始宽衣解甲,沐浴更衣。
宁莞莞坐在床榻前,欣赏着这一副美男子实物图。
他好像皮肤晒得黝黑了些,肌肉看起来更加健壮结实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魏尘衡已经沐浴完了,他简单的披了件衣裳就朝她走过来。
宁莞莞见他靠近,缓缓一笑。
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感受着那生命传承的神奇。
宁莞莞眸光柔和,轻声道:“夫君,数月之后,你我就是为人父母了。”
魏尘衡忍不住扯了扯唇角,笑了一下。
魏尘衡最终还是拗不过宁莞莞,领着她上街。
荷花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裁缝店出来便是集市。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而街道两边的空地上,有不少大小不一的小商贩,货摊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物件杂货,还有各种香气腾腾的小吃。
熙熙攘攘的行人不断,也有挑夫挑着货物在叫卖,也有妇人挎着竹篮在卖荷花。
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声浪嘈杂,让小市集多了许多烟火气儿。
宁莞莞看的十分稀奇。
从穿过来这个世界以后,她就没上过集市玩,这儿看那个也好,看这个也好。
在一个卖簪子的小货郎那里左挑右挑的,看哪个都喜欢。
魏尘衡目光扫及之处,只要是她碰过的,都要了。
那小货郎笑的合不拢嘴,好话连篇,“公子出手如此阔气,真真是对夫人好啊。”
宁莞莞愣了一下,抬眸望他,“不会是全要了吧?”
他点头,语气中不容她质疑,霸气道:“全要了。”
宁莞莞忍不住掩嘴一笑,男人果然是在付钱的时候最帅。
“夫君给我挑一个吧。”
小货郎一听,恨不得把家底全部掏出来,他连忙把他货架上最贵的簪子全部拿了出来,一一介绍:“公子可以看看这些个,个个都是精雕打磨的,绝对衬得上夫人。”
这些个簪子算不上贵重的东西,都是一些做工粗糙的寻常簪子,魏尘衡仅仅是扫了一眼,便觉得这样的小簪子配不上宁莞莞。
只是见宁莞莞似乎不怎么在乎做工,女孩子家追求的是造型好看。
于是他只好耐着性子开始挑,最终选了一支玉檀花流苏步摇,他将步摇插在她的发髻之上,轻轻晃动,便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唇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很适合莞莞。”
“当真?”
没等魏尘衡说话,小货郎已经递过来一把铜镜,“夫人自己瞧瞧,当真国色天香。”
宁莞莞往镜中一看,玉檀花流苏步摇仅仅是锦上添花,最主要还是靠她这张脸在撑着。
“喜欢吗?”
她甜甜一笑,“夫君挑的,我都喜欢。”
魏尘衡递过去一把碎银,温润有礼道:“劳烦把我夫人挑中的也一并打包起来吧,多谢。”
“好的,公子。”
买完簪子,宁莞莞又小逛了一会,魏尘衡便带着她进入了一家茶馆,小二热情的招呼起来,魏尘衡点了几个饭菜,又要了两碗荷花镇最出名的小食,荷花羹。
等两碗冰冰凉凉的荷花羹端上来以后,宁莞莞才知道为什么这么让阿生念念不忘。这荷花羹口感香甜滑嫩,冰凉爽口,回甘中带着淡淡的荷花香,不仅可以清心润肺,还能补中益气。
她仅仅的尝了一口,眼睛又亮了起来。
魏尘衡觉得她可爱极了,每次吃到好吃的东西,眼神总会变得亮晶晶的,十分有神。
“喜欢的话,再来一碗?”
她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再吃了就胖了。”
他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迷,“我还觉得莞莞偏瘦了些,抱起来没几两肉。”
不过她瘦归瘦,肉全部集中在胸前了,他的掌心的一点也拢不满的那种。
“胖了的话,夫君不喜欢我了。”
“我喜欢莞莞的任何样子。”
宁莞莞抬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荷花羹堵住他的嘴,娇嗔道:“男人的话不能信。”
魏尘衡张口将那荷花羹吃下,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没有说下去。
小二上了菜,二人开始动筷。
饭席间,宁莞莞才问起自己心中的疑惑,“夫君常来这荷花镇吗?”
魏尘衡夹了一块酥肉放入她碗中,道:“只来过一次。”
“不像。”
“为何这样说?”
“王掌柜、马掌柜都对夫君热情好客,又恭敬有礼,并不像是忌惮恭维夫君的将军身份,倒像是许久未见的老熟人。”
她缓缓道:“再说那双子山,如若的平时赶路的话,地形也不可能如此熟悉。在莞莞看来,这里倒像是夫君的第二个家乡,十分熟悉。”
魏尘衡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倒是观察得挺细致的。
“夫君,我说的对吗?”
魏尘衡温柔的笑着,“都让莞莞说中了。但是我没骗你,我确实只是来过一次,只是小住了一段时间,第二故乡不至于。”
宁莞莞托腮神情专注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半年前,我从边疆回到晋城,路过此地,见山中有贼寇,便带着手下的将士剿了匪。这荷花镇的百姓常年受到贼寇的欺压和勒索,早就苦不堪言。就因为这事,我在荷花镇上住了小半个月,便熟了一些。”
他语气稀疏平常,像是在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山中温泉,野生蟠桃也是剿匪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看着有趣,便想着带你去见识一番。”
宁莞莞怔了一下,瞬间恍然大悟,“难怪了,他们待你这般客气有礼,你等于是整个荷花镇的大恩人啊!”
“举手之劳而已,说是恩人有些严重了。其实朝廷也有派兵来剿匪,只是双子山地形复杂,那些贼寇狡猾多端,并没能一锅端。我当时在双子山中,也是吃了点亏,才摸透了地形,一举拿下的。”
“那我觉得那些贼寇不如夫君的聪明和英勇。”
他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很受用,她是懂夸人的。
“那后来呢?”
“后来?”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没有后来了,剿匪完我就离开荷花镇了。”
“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我今天在集市中听到几个小童正唱着童谣呢。”
“嗯?”
她盈盈一笑,眼里闪烁着欢喜,“双子山上藏贼寇,百姓困苦欺压受。少年将军驰白马,银枪青剑剿匪寇。”
魏尘衡怔了一下,他并不觉得他剿匪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只是看到宁莞莞眼眸中的星星之火,带着些许崇拜的神色,她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荣誉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宁莞莞拎着裙摆疾步穿梭廊庑,往皇宫大殿跑去。
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还未到大殿,便听到探子划破天际的一声颤吼:“报!逆军进城了!护驾!护驾!……”
只见万千军士头顶盾牌,在黑夜下万一拥而入。宫人四散,平日看着偌大的皇宫,却找不到一处藏身的地。
而大殿之内,传来哭天喊地求饶的声音。
宁莞莞被这凄厉的哭声惊得毫毛倒竖,浑身发抖。
大殿里就能见到裴庭澈,她是进,还是不进?
眼前是浓烟扑面,耳边是萧瑟寒风,身后是宫人流窜,殿内是哭声震天。
平日里那斗志昂扬的御林军,此时已不见踪影。
大齐皇朝百年权利富贵随着裴庭澈的一夜造反,灰飞烟灭。
她犹豫半响,最终还是迈着步伐朝大殿走去,两名禁军拦住了她。
宁莞莞仰起脸,从容不迫的说道:“本宫要见裴庭澈!”
下一秒刀剑立于她脖颈之间,两护卫怒斥:“大胆!敢直呼陛下名讳?活腻了?”
大殿内听到吵闹,有人似乎认出了宁莞莞,小声的通报,没一会儿,一个太监模样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她认出这太监。
从前是伺候过裴庭澈生母云妃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苏公公。
云妃死后,宫中的太监宫女死的死,残的残,这个苏公公当时被遣到冷宫里去了。
那苏公公看了一眼宁莞莞,冷声道:“长豫公主,请吧。”
宁莞莞随着苏公公进入大殿。
她一眼就能见到龙椅之上,裴庭澈一身玄袍,靠在椅背上,那脸乍一看清俊秀逸,浑身气场却寒得渗人。
一双凤目如同黑曜石般深沉,微微眯着,眸光中是淡薄的慵懒疏离,鼻高唇薄。
她顿下脚步,挺直腰杆朝他望去,目光与他直视。
裴庭澈勾了勾唇,讥笑:“七皇妹来了,这下好了,一家人齐齐整整。”
不过一年未见,他跟脱胎换骨似的,跟当初她在地牢中见到的那个小疯子有些不一样。
更疯了。
宁莞莞心中一颤,正打算开口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长豫!快走!你来干什么?庭澈,我求求你,长豫好歹是你的妹妹啊!”
说话的正是长豫公主的亲生母亲,齐皇后。
宁莞莞这才发现,除了齐皇后,还有她的父皇齐王,还有众妃子,皇子公主们,以及宦官朝臣都在大殿之内,只是他们全部脖子上都架着刀,跪伏在地上。
全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真的是一家人,齐齐整整。
“母后!”
她想向齐皇后的方向走去,却被旁边两个护卫拿到架着她的脖子,“跪下。”
宁莞莞看了那刀一眼,垂眸,柔顺的跪下,“长豫给四皇兄请安。”
“四皇兄?”
他嗤笑一声,眼神中透着轻蔑,“这回就攀亲带故了?七妹妹可真健忘,六年前在我母亲宫殿里是怎么说我的?肮脏下贱的裴氏血统?”
宁莞莞低低的垂着头,没有吱声,心中暗骂一声狗男人,明明是他先喊妹妹的,怎么她喊一声皇兄,他就不爽了。
似乎提到了他的母亲,他眼神变得更冷了一下。
“端妃。”
被点到名字的妃子吓得浑身颤抖,惨白着脸连忙磕头,“四皇子……陛……陛下饶命!”
“我今日兴致甚好,端妃可细细说下,当年是如何嫁祸我母亲与掌事偷情的?”
端妃一听,脸色大变,连忙疯狂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没有!”
她感觉到一股杀气。
不由的有些疑惑,抬眸往裴庭澈的方向望去,就撞进了一双冷意彻骨的眸子里。
“……”
她咽了咽口水,神情紧张。怎么这才半天不到的时间里,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黑着个脸,摆个臭架子给谁看呢?不是说他今日心情好吗?
“方才见谁了?”
他声音低沉,黑亮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的小脸。
“没有啊。”她疑惑,小眼神透着清澈。
“嗯?”男人眼里像是盛着个黑洞。
“陛下说的人可是云承泽?”
她想了半天,能想到的人只有云承泽,她悄悄打量着裴庭澈的反应,见他紧绷着个俊脸,心想应该就是了。
“是在路上,云公子拦住了我,我并没有去见他。”
“牙尖嘴利。”他嗤笑一声,缓缓的走进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脖子,沿着她的血管和经络轻轻滑动。
宁莞莞的身体颤了一下,感觉他又想掐她,真是喜怒无常。
“他唤你莞莞?”
“那是小名。”
“看来真的有一番情意啊。”他面无表情,语带嘲讽,“这么说来是朕拆了你们的良好姻缘了?”
她心脏悬颤,“陛下,我是您的人。”
男人眼神微妙,“他与你说了什么?”
宁莞莞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问我是否还记得他?”
“那你怎么回答?”
“不记得了。”
他轻轻一笑,“长豫,你知道骗朕的下场的。”
“长豫不敢蒙骗陛下,再说秋儿是您的人,兴许早就把事情原委告知陛下了,不是吗?”
男人眼睛蒙上了一层阴翳。
“陛下……这是吃醋了吗?”
她的眼睫毛颤了颤,眸中的光芒清澈无瑕,特意跑回来兴师问罪,除了吃醋,她实在想不出有任何理由。
难不成她的攻心计有用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无比的兴奋。
“没有。”他盯着她,眼神冰冷,“朕只是不喜欢,自己的物品被别人碰了。”
“噢……”她有些失望,喃喃道:“承泽哥哥也不是外人,只是跟我叙叙旧而已,不算碰了我。陛下误会了。”
她故意的。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承泽哥哥?”
宁莞莞怔了怔,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拔了老虎脑袋上的毛了,她只是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吃醋了。
“陛下-----”
想解释,已经来不及了。
他将她的手腕抓住,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毫不迟疑的吻了下去。
激烈又生猛的吻。
他唇齿间传来浓浓的酒气。
宁莞莞躲闪不及,身体往后仰,被他固定在那冰冷的木桌上,桌上的瓶瓶罐罐被他大掌一扫,全部摔碎在地上,发出哐当几声。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他鼻尖抵住她的脸颊,顺着她嫩滑的皮肤一点一点的蹭了过去,最后舌尖刮过她的耳垂。
她浑身僵住。
“你是懂得如何激怒朕的。”他轻轻的咬住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侧脸脸颊,又痒又难受。
“陛下,您听长豫解释----”
静谧的帐篷内,是衣料被撕碎的声音。
他看见她眸子里的惊恐,突然涌起一股肆虐感。
……
……
她挣扎着,那木桌磕的她疼,很快浑身就青一块紫一块,如此娇嫩的身躯,被他欺负得生生看出了一种凌虐的美感。
“若是让你的承泽哥哥知道,你在朕的身下,是如何承欢的,你猜他会有多心碎。”
“……”
神经病吧。
她咬着牙,羞愤欲死。
只觉得他是不是又开始发神经了,“我已经很听话,陛下为什么还要这样折辱我?”
“你还不够听话。”
她愣了一下,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量拽到他怀里,她顿时失去重心,跌落在他的大腿上,连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落。
齐皇后勃然大怒,骂道:“裴庭澈,你要做什么!长豫是你妹妹啊!!”
齐皇后的话无疑等于火上浇油,原本不打算做什么的裴庭澈一瞬间就想做点什么了。
他桎梏住她的后脑,冰冷的唇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红唇之上,强势撬开她的牙关,暴风雨般的热吻杀了过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倒抽一口气。
大殿内传来齐皇后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裴庭澈你这个小杂种!你快放开长豫!”
齐皇后骂的越激动,裴庭澈就吻得越凶狠,宁莞莞被前后夹击,有心想跑,却被他扣住腰掐坐在他腿上。
“呜……”
她被吻得缺氧,满脸通红,小手屋里的拍着他的胸口,口中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弱小、无助、又可怜。
灭顶的窒息感袭来,他突然松开了她。
幽深的眸光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的脸看。
她浑身颤抖,红着眼睛,眼眶还不停的往外溢出眼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只被欺辱的小兔子一般。
那微微张开的红唇,泛着光泽,欲拒还休,似乎在引诱他再次一亲芳泽。
唇边还残留着她的甜美,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似乎……有点不错。
他鬼使神差的又低头吻了下去,想验证心中的那种奇怪的想法,发狂似的含住她的红唇吮咬了起来。
她想推他,两只手却被她钳在身后。
嘴被堵住,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凄凄惨惨的泪花。
可恶的系统给她绑定了一个攻略对象光环保护机制,也就是她的战斗力仅对其他人有用,而在裴庭澈面前,身为宿主的她不能发动任何攻击。
在他面前,她仅仅是一个娇弱无力的女子。
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这设定真够变态。
她思绪混乱。
裴庭澈不好过,身体起了异样。
他凶狠的吮咬着她的唇。
原本就是想给羞辱她,当着众人的面羞辱齐皇后最宝贝的女儿,结果自己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猛地松开她,气息喘得厉害。
她也娇喘,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垂着眼睛,眼睫很长很密,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
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眼瞳黑的可怕,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身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让她浑身一僵,又羞又怒,她张了张口,话还没骂出嘴边,就被他猛地一推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宁莞莞疼得头晕眼花,连同系统也一块在心里骂了,狗系统,狗男人!
又当又立,明明是他自己主动亲她的,这回还嫌弃上了?
少女娇软的身体离开了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空空荡荡,让他很不习惯。但是他厌恶自己的本能反应,他不允许自己对眼前这个少女产生任何情愫,绝不允许!
他垂下眼眸,再一睁眼的时候,眼里的情欲瞬间荡然无存,扫向众人的目光带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众人不敢吱声。
只有齐皇后的啜泣声回荡在大殿之中。
三皇子是从别的嫔妃那边过继而来的,是齐皇后巩固后宫的工具人,没了也就没了。但是长豫公主不一样,齐皇后一生之中就生了一个长豫,宝贝得很。
车队越了双子山,便过了阿生口中念念不忘的荷花镇,阿生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驱车直达来福客栈。
魏尘衡先行下了马车,伸手搀扶起宁莞莞款款下车,只是在旁人看来就有些稀奇,因为宁莞莞一身书童男装打扮,而魏尘衡则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公子搀扶着书童下马车,一下子就惹来了围观群众的讨论。
来福客栈的王掌柜一听说魏尘衡来了,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活计,前来门口相迎。
态度热情到宁莞莞觉得,这王掌柜是不是欠魏尘衡钱了。
“魏将军来了,有失远迎啊!”
魏尘衡颔首,“王掌柜,我此次出行并无多人知道,请勿喧扰。”
王掌柜一听,连忙笑道:“明白!明白!魏公子请!”
知道魏尘衡想低调,于是王掌柜直接把他们一行人领到了二楼的雅座,又一一安排了上房,王掌柜见魏尘衡紧紧的牵着旁边那小书童,心下有些诧异,又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哥是?”
提到宁莞莞,魏尘衡那冰冷的俊脸上稍微有了些笑意,“我夫人。”
王掌柜恍然大悟,连忙道:“原来是魏夫人,失敬失敬。”
宁莞莞行礼:“王掌柜有礼了。”
几人寒暄了一番,王掌柜就立刻安排了食物送进厢房,吃饱喝足之后,魏尘衡想带宁莞莞去街上逛逛,始终觉得她身上这身粗鄙麻衣配不上她。
阿生一溜烟就说去买荷花羹,而魏尘衡则带着宁莞莞来到这镇上最有名裁缝店。
掌柜一眼就认出魏尘衡,连忙笑脸相迎,“魏将军,大驾光临!您今日来是?”
“我给我家夫人购置几件衣裳,劳烦马掌柜帮忙介绍。”
“原来是魏夫人啊,两位请。”
马掌柜直接把两人领到了贵客厢房内,没一会儿,下人便成批成批的将各色各样的锦、绫、绸、缎送了进来,五花八门,花色各异的任由宁莞莞挑选。
“夫人别看我这店小,蜀中的浣花锦,姑苏城的宋锦,缂丝,乃至西域的丝绸,我这儿应有尽有!”
宁莞莞有些咋舌,小小一个莲花镇,竟然如此卧虎藏龙,可这些布料看起来都价格不菲,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如此奢侈,再说接下来还要赶路,穿得如此华丽,着实不便。
“倒是不必如此奢侈……”
见宁莞莞神情犹豫,魏尘衡轻声问:“夫人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但是……”
她话还没说完,魏尘衡就帮她做了决定,“那全都要了,劳烦马掌柜帮我夫人量身定做几身合体的衣裳了。”
马掌柜大喜,一口应下了。
宁莞莞连忙把魏尘衡拉到一边,小声道:“夫君,这些布料并不便宜,您一介将军,若是花了这么多钱给我置办这些奢侈东西,铺张浪费要被戳脊梁骨的!”
他垂眸看她,唇角微勾起笑,温声道:“莞莞是替我担心吗?”
宁莞莞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你我现在是一家人,我跟夫君荣辱共进。我不愿意夫君为了我被人说闲话。”
听到她说一家人的时候,魏尘衡心中一动,更觉得应该对她好了。
他眼里卷起柔情,说道:“这些年我在战场上,除了俸禄,还有圣上赐予的黄金万两,我都没怎么花,钱财于我而言,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若是它能买的莞莞的心头之好,那这钱便花的值。”
她怔了一怔。
似乎看出她的担忧,他又说:“莞莞不必担心这些钱来路不明,一分一毫都是为夫在战场上厮杀而来的,钱花在莞莞身上,莞莞高兴,为夫也高兴,那更有意义了,你说是吗?”
常年沉默寡言的人,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宁莞莞根本说不过他,只能同意了。
可心中却又十分欢喜,原来自己喜欢的东西,眼里的光是藏也藏不住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很喜欢这些漂亮的锦缎。
见宁莞莞不再推辞,马掌柜立马安排了裁缝老师傅进来帮她量尺寸,又按照她的心头好,分别用各色布料订制了几套。
“最快的工期也得要十天半个月的,将军何时走?”
“我们明日就启程。”
马掌柜有些意外,但很快的提出解决方案,“出工后,我再派人快马加鞭将成品送至北疆给您。”
“有劳了。”
“不麻烦,不麻烦。”
因为要赶路,魏尘衡临时购置了几件成品的衣裳,好在宁莞莞身材好,即使是样衣,都穿起来合身好看,宁莞莞挑了几套低调日常一点的。
又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软烟罗,做回了女儿家的装扮。
她腰若细柳,巧笑倩兮,拎着裙摆朝他行礼,“夫君有礼了。”
他浅笑,将她搂入怀中。
宁莞莞胳膊抬起来,环住他的脖颈,仰脸望着他,眼里干净得如同一汪春水。把他看的眼中又弥漫起了欲念,回味起那种将她狠狠压在榻上欺负的感觉。
“莞莞,我们回客栈歇息吧。”他伸手抚了抚她的红唇,这里毕竟的别人地方,他不好发挥。
看他眼神不对劲,宁莞莞知道他又起了歪念,不由的小脸一红,小声的祈求,“难得出来一趟,夫君可以陪我逛逛吗?”
他眸色闪了闪,看不出什么表情,询问:“陪莞莞逛,那为夫有何好处?”
“夫君想要什么好处呢?”
男人修长的指尖蜻蜓点水般的点了点她嫣红的小唇,沙哑的问:“这个?”
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可恶的男人。
“嗯?”
轻飘飘的一声,不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倒像是在命令她。
她垂下眼睫,耳根已经发烫,娇声道:“我没试过。”
男人眉头挑了挑,哑声道:“我当莞莞是同意了。”
宁莞莞推搡了他一下,气恼的说:“我才不要呢,你真的坏透了。从前的夫君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天天就想着法子折腾我,只怕还没到边疆,我早就被你折腾得香消玉殒了。”
男人眼里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他抓住她的小手,怜爱的吻了吻。
次日,宁莞莞醒来的时候,阿生已经将车队整理的差不多了,准备重新出发。
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问魏尘衡:“怎么不叫我?耽误了出发的时辰?”
魏尘衡轻笑:“我叫了,你睡得沉。”
“真叫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魏尘衡揉了揉她的发,温声道:“累的话你就多睡一会,也不打紧的。”
匆匆吃了点干粮,宁莞莞便跟着魏尘衡上了马车,车队继续启程。根据阿生的解说,这双子山看似不大,实际上走出去也要三五天。
说起这座山的历史,阿生滔滔不绝,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分享了出来,“这双子山有一个神仙,可了不得了,据说山下的百姓求子便会来山上求神仙,百试百灵。”
宁莞莞听了一笑,这神仙能有她的生子丹灵?
“除了神仙,这山里的野果子也很美味,有一种夏天的野蟠桃,可好吃了,山中随处可见。莞姨娘,您昨天晚上跟公子出去,有没有摘桃子吃?”
宁莞莞脸上浮起红晕,昨夜哪里有空闲去摘桃子,她支支吾吾道:“更深露重的,又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桃子,我跟夫君就……就随便逛了逛就会来了。”
隔着帘子都能听到阿生惋惜的叹气。
“那桃子好吃,就这座山有,其他的真吃不出这个味儿。莞姨娘,待会若是路过我还瞧见桃子,就给您摘几个。眼下去了边疆,那会儿别说桃子了,连青菜都兴许难吃到。”
“那谢谢你啦,阿生。”
“莞姨娘客气了。”
她回过头,目光便撞进了魏尘衡的眼中,他的眉眼在淡淡的日光下清雅温柔,带着些许戏谑。
“不用阿生给你找,晚上我可以带你去摘桃子?”
“不要。”
“为什么?”他深邃的眼眸十分平静,“难不成你只愿意吃阿生亲手摘的?”
她小声嘀咕,“你那是摘果子吗,你明明就是心怀不轨。”
他扬唇一笑,“莞莞是在害羞吗?”
阿生隔着薄薄的帘子开始跟宁莞莞聊起天来。
“莞姨娘,我跟你说哦,这山下好个小镇,那里盛产的荷花可美了……有一种美食,叫荷花羹……”
宁莞莞颇感兴趣,问:“荷花羹好吃吗?”
“可好吃了!那荷花羹,比莲子羹还好吃,而且只有夏季才有,是这个地方的特产……”帘外的阿生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特产。
“莞莞,你若是想吃。”他说,“到了便带你去吃。”
“那夫君吃吗?”
男人眼神温柔,“我鲜少吃甜食。但是你若是爱吃,我可以陪你。”
宁莞莞心里欢喜。
帘子外面的阿生追着她问:“莞姨娘,您有在听我说吗?”
宁莞莞:“嗯,在听。”
阿生越说越起劲,“莞姨娘要是想吃那荷花羹的话,还有一种荷叶鸡,用猛火烤制,也非常好吃。下了山,我们先去那镇上逛一圈可好?”
他唇一掀,低低笑了一声,“莞莞,阿生在问你话呢?”
宁莞莞:“去去去!阿生!”
阿生又自问自答:“逛个半天,正好采办些干粮路上用。”
……
她笑了笑,“平时很乖的,可能知道你今天要来,所以才这么激动。”
他坐在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莞莞辛苦了。”
“不辛苦。”
命苦。
她揽上了他的脖颈,眉眼熠熠生辉,扬唇道:“恭喜夫君凯旋,大获全胜!”
“你夫君我常胜将军的名号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挑眉,眉梢有些春风得意。
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上面又多了几道伤痕。
“疼吗?”
“不打紧。”他语气轻描淡写。
她俯下身,怎么能形容的出他在战场上吃的苦呢。
“莞莞,你……”
她抬眸,漂亮的眼睛晃动着细碎的光,倏地沉没在他漆黑幽深的瞳孔里。
他心底一沉,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莞莞。”
宁莞莞面色微红,语气温柔,“夫君莫要再受伤了,莞莞会心疼的。”
“嗯……”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怜爱之色,看到他因为克制而轻蹙起的眉心,于心不忍,主动凑上红唇,亲了他一口。
魏尘衡僵了僵,隐忍的声音更加沙哑,带着些许的无奈,“莞莞,你再这样,我真的忍不住了。”
“夫君为什么要忍?”
他喉结滚动,心里防线早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差点奔溃了。
“我怕伤着你。”
她的双颊早已经染上了绯红色,轻声细语道:“我听郎中说,四个月到七个月的时间里,是可以同房的。”
他低头吻了她的红唇,与她唇齿交缠。
*********(限制我发挥啊!!!审核!!)
她发丝凌乱。
他耳鬓私语。
宁莞莞的脸蛋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只觉得幽香盈鼻,哑声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云雨初歇。
她靠在魏尘衡怀中,有气无力的问:“夫君这次回来可待多久?”
“不走了,陪着你,等孩子出生?”
宁莞莞一怔,问:“蛮夷已经驱除出境了吗?”
“嗯。”他揉了揉她的发,淡淡的说:“顺降大晋了。边疆这边基本稳定了,年后等孩子大些,我再带你回晋城,那边环境好些。”
宁莞莞没料到魏尘衡办事效率如此之高,轻而易举的就令朝廷头疼的蛮夷作乱问题给解决了。
“那我们以后都不用来了?”
“朝廷会派兵驻守,暂时不会再有暴乱的问题出现。”
“可我听闻那些部落的首领们,个个残暴倔强,哪里肯归顺朝廷?”
魏尘衡的眸色幽幽冷沉下来,泛起了杀意,“不服。就打到他们服为止。”
这倒是像足了他的性子。
宁莞莞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眼中泛起温柔,说道:“希望大晋能就此安宁,百姓不再受到战争的困扰。”
他怔了怔,垂下的眸光荡起涟漪,泛起别样的柔情。
“会的。”
……
初冬,到了接近宁莞莞临盆的日子,魏尘衡变得格外小心,不行军的时间里,除了练武操军,他基本都陪在宁莞莞身边,生怕她有什么磕着碰着。
孩子快生的时候,宁莞莞自己有预感,紧接着是羊水破了。
魏尘衡脸色一变,肉眼可见的慌乱,冲着帐篷外怒吼:“喊接生婆,备热水,夫人要生了!”
宁莞莞淡定的很,不慌不忙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接生婆来之前,宁莞莞吃了一颗无痛生子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把孩子生下来了。
是双生子,两个男孩。
接生婆抱着孩子出去告喜,魏尘衡直接掀了帐篷进来看她。
堂堂七尺男人伏在她榻前哭成泪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宁莞莞没见过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难受,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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