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恒陈秀兰的女频言情小说《历久弥新林恒陈秀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林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大嫂的话,林恒脸上露出了笑容,摇头道:“我没生气,那是开玩笑的。”“因为本来就没啥秘密。”林恒笑着补充了一句。“啊?”大嫂刘娟疑惑。“因为只要你晚上走进树林就能看到,根本不用什么技巧。”林恒微微一笑。大嫂刘娟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后悔了,原来这么简单,早知道就等晚上去看一下了。“但我劝大嫂你这几天不要去抓,家里人都不要去抓。”林恒笑着说。“为啥?”大嫂刘娟有些不理解,这么好吃的东西就应该多抓来吃啊。“咱家有外人,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了,我们就抓不到了。等没人了,我们悄悄抓,这东西一直到七月份都还有呢。”林恒解释说,后世不缺吃穿知了猴都被抓的断绝了一样。更不要说这个年代了,如果村里人知道能吃了,铁定天天晚上往树林里钻。“确实是这样,那...
《历久弥新林恒陈秀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听到大嫂的话,林恒脸上露出了笑容,摇头道:“我没生气,那是开玩笑的。”
“因为本来就没啥秘密。”
林恒笑着补充了一句。
“啊?”大嫂刘娟疑惑。
“因为只要你晚上走进树林就能看到,根本不用什么技巧。”
林恒微微一笑。
大嫂刘娟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后悔了,原来这么简单,早知道就等晚上去看一下了。
“但我劝大嫂你这几天不要去抓,家里人都不要去抓。”
林恒笑着说。
“为啥?”大嫂刘娟有些不理解,这么好吃的东西就应该多抓来吃啊。
“咱家有外人,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了,我们就抓不到了。
等没人了,我们悄悄抓,这东西一直到七月份都还有呢。”
林恒解释说,后世不缺吃穿知了猴都被抓的断绝了一样。
更不要说这个年代了,如果村里人知道能吃了,铁定天天晚上往树林里钻。
“确实是这样,那我们等人走了再抓吧。”
刘娟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村里的女人最可怕,拉个槐花都能跑好几面山,更不要说抓知了猴这种美味了。
她立马转身回去告诉其他人。
林恒走到院子里没看到秀兰,找到彩云询问。
“秀兰嫂子去拔灰灰菜了,她说家里人都爱吃。
可我分明看到就二哥你一个人爱吃,其他人都不怎么动筷子。”
彩云一边翻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边说道。
这本书她已经看了超过一多半了,真的是日夜兼程。
林恒:“……”
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个,彩云一说他才想起来。
之前灰灰菜只是偶尔会端上桌子,但最近似乎顿顿都有。
原来都是老婆给他拔的啊,真是让他被狠狠的感动了一把。
解开了雄霸的铁链,林恒带着它一起出去找老婆秀兰。
“汪汪!!”
雄霸仰天叫了两声,似乎是在练嗓子。
走起路来三步一回头,不时的跑到林恒脚边蹭一蹭,仿佛怕他走丢了。
林恒在马路下面的地边上找到了老婆秀兰,她背着女儿晓霞蹲在地上掐灰灰菜。
“你咋来了!”
听到雄霸的声音,秀兰抬起头,露出了一抹笑容。
“过来接一下你,把晓霞给我吧。”林恒笑着说,走过来把晓霞抱下来。
“这里小蒜也不少啊,我拔了不少,回去腌酸之后吃面很美。”
秀兰指着竹篮子里的小蒜说道。
这是一种和蒜苗长相相似,但却是野生的植物,也有叫野蒜,小根蒜的。
香味很独特,农村一般都是放进坛子里泡酸了吃面,味道还不错。
“嗯,你弄,我看着。”
林恒笑了笑,拉着女儿,女儿摸着雄霸的脑袋,想要挣脱他的手,去和雄霸玩。
秀兰不知道林恒为啥傻笑,自顾自的掐野菜。
灰灰菜一般都长得很高,三十多公分高,只有叶子能吃,掐起来还是挺费功夫的。
掐了半竹篮子,直到天黑下来,秀兰才站起身来。
回家的路上,秀兰突然开口:“今晚去我不去抓知了猴。”
“其实我都忘了你昨天说的话了。”林恒嘿嘿一笑。
“反正我今晚上不去,也不算是违背了诺言。
你只说我今晚上会求着你一起去,但没说我不能吃。”
秀兰也不看林恒,强行狡辩,但心里不争气的回想起了早上油炸知了猴的味道。
林恒觉得她这样子有些好笑,笑着问道:“那你说香不香?”
“香,真的香!”秀兰点点头。
回到院子里,林恒将晓霞交给了雄霸照看,让它陪晓霞玩丢木棍。
“汪汪!!”
雄霸有些埋怨的冲林恒叫了两声,似乎很不情愿干这个活。
他没理它,去拿了一根秀兰缝衣服的针,放在灶里烧红之后拿钳子将尖端掰弯。
别针做的鱼钩钓溪石斑可以,但是钓大一点的猎物就容易被拉直。
所以他拿针做了一个结实的,针的硬度高,不容易被拉直。
今天晚上去抓黄鳝,有的不好抓的也可以钓。
还有田里的泥鳅,一个个都滑不溜秋的,只能用钓的办法。
而晚上钓黄鳝,泥鳅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事情。
等天色彻底黑下来,八点多,大哥林岳就提着一个化肥袋子来找林恒了。
“走,我们去抓黄鳝。”林岳显得很兴奋。
“走!”
林恒也有些迫不及待,穿上水鞋,拿好自己准备的东西就出发了。
他家的水田在上河,要走挺远的路。
“说到晚上抓黄鳝,这还是我们发现的。”路上,林岳笑着说道。
“是啊,当时根本没人晚上出来,还是因为牛跑了,我们打着手电找牛,发现晚上黄鳝都直接出来躺在了水田泥面上。”
林恒笑着回忆起了和大哥一起的那段童年,虽然贫穷,但乐趣不少。
说说笑笑之间,两人打着昏黄的手电筒不断前进,很快就来到了自家稻田之中。
林恒用的是铝制外壳的手电筒,上的是两节一号干电池,直径三厘米,长五厘米的那种。
发出的光芒也比较弱,昏黄的,还好两人的视力好,看的清。
“快看,这里有一条,你来,我怕放跑了”大哥林岳率先发现了一条黄鳝,就静静地躺在泥面上,被手电光一打,一动不动。
“好。”林恒走过来一看,这是中等大小的黄鳝,比大拇指粗一点,长大概二十公分左右。
徒手抓黄鳝是有技巧的,而林恒掌握的最好,因为他对抓鱼摸虾最感兴趣。
抓黄鳝肯定不能拿手去捧,也不能和握木棍那样去抓。
其实只需要一只手。
四指并拢朝掌心,中指竖起,使得中指和食指以及无名指形成一个钳子一样的抓握结构。
抓的时候讲究的是先轻轻靠近,等快靠近之后,快准狠的一把将黄鳝腰部夹在中指和剩下手指形成的钳子结构之中。
然后使劲握成拳头,黄鳝就被中指死死的夹在手里了。
林恒一击就中,一把将黄鳝提出了水面,塞进大哥已经张好的蛇皮袋子之中。
等它反应过来就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只能在蛇皮袋子里疯狂蹦跶。
“厉害,技术完全没有下降。”林岳笑着说道。
“那当然!”林恒嘿嘿一笑,这手抓黄鳝的手法都已经快练成本能了,死在他这一招抓鳝手之下的黄鳝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成功率不敢说百分百,但是百分之九十那是绰绰有余的。
“这里还有一条,我靠,旁边还有一个,都好大!”
突然,大哥林岳又发现了一条大货。
“赶快回家吧,你的衣服都湿完了。”
心情平复下来,秀兰才发现林恒的衣服湿透了,有些担心的说。
“没事,回去没多远了。”林恒笑着往回走。
“咦,你怎么走上面那条路啊,这条路远一些,还要从大爹门前过。”
秀兰看着林恒满脸的疑惑,你以前都是走下面的啊。
“哦,没事,走岔了,但都一样!”
林恒没有回头,无所谓的说道。
秀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走回去跟上了他。
“汪汪!!”
雄霸叫了两声,似乎在诉说什么。
“哪儿来的狗叫?”
大爹林绪平正在家里吃饭,今天他大儿子林磊过来帮忙干活,也在这里。
几人往外一看,就看到林恒背着一个东西,带着狗,和秀兰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
轰隆!!
本来还看不清,突然一个闪电照亮了整个大地,一屋子的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林恒背上背着的猪獾。
“猪獾!!”林恒大妈李萍最先惊出声,带着不敢相信和震惊。
“等等,林恒你在哪儿弄的猪獾?”大爹林绪平走出大门,站在屋檐下喊道。
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老婆李萍,大儿子林磊。
林恒回头看了几人一眼,微笑道:“哪儿弄的?除了打猎打到的,还能是哪儿弄的?”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他打到的?”大妈李萍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二流子怎么可能有这技术呢?
那可是一只猪獾啊,村里的老猎人半年也未必能打到一个,林恒一个毛头小子能行?
林恒堂哥林磊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林恒,你打这么大一个猎物,不给你婆拿一点吗?”大爹林绪平率先回过神来,开口喊道。
然而林恒和秀兰根本和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群人看了一会儿,无奈的回到屋子里,看着一桌子的素菜顿时胃口全无,只感觉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他们至少一个月都没吃过肉了,唯一的荤腥就是炒菜放的一点猪油。
林绪平之前去林恒家里闻到肉香味就想蹭一顿的,但是因为关系过于恶劣没蹭成。
现在看到林恒又弄了一个二三十斤的猪獾回家,顿时忍不了了:“二三十斤啊,这得吃多久啊。”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就跟了你才过这么苦的日子,肉都吃不上。”李萍一听这话顿时就忍不住开骂了。
“还有你,连人家一个二流子都不如。”扭头,李萍又把自己大儿子骂了一遍。
大儿子林磊是她三个儿子中唯一孝顺的一个,经常回来帮忙干活,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心灰意冷,低着头没说话。
“我看未必是打的,说不定是捡人家谁的。”这时候林绪平说了一句话。
“有可能啊!”顿时间李萍眼睛一亮,连忙道:“明天去村里悄悄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打死了猪獾跑了的。”
“如果有,说不定我们还能乘机分一些呢。”林绪平也是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丝精明之色。
然而不管如何精明,家里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至于老太太,早就睡了,吃饭李萍根本不愿意叫她。
另一边,林恒和秀兰已经来到了家门前。
“老公,你又走错了,回家是往左拐,这都第三次了。”
秀兰很无语的看着林恒,怀疑他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路都分不清了。
“哦哦,腿有些不听使唤。”林恒嘿嘿一笑,走了回来。
“生病了?”秀兰担心道。
“没有,只是乏了。”林恒连忙摇头。
哪是什么病啊,只是本能的迷路罢了。
不过还好,强大的心性让他克制住了。
院子内,家里晚饭已经做好了,本来是要等林恒的,但是因为梁木匠在这里,不好让客人久等,只能先吃了。
“怎么这么久了,秀兰没回来,林恒也没回来啊。”林母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有些担心的说道。
林父也有些担心:“再等一会儿,他们还没回来我就出去找吧。”
梁木匠夹了一口菜,看了看雨感慨道:“打猎哪儿有那么简单啊,估计你这二小子没打到猎物可能还受伤了。
等回来还是给他找一个猎人师父带一带吧,感觉他把打猎当成了儿戏。”
他有些看不上林恒,觉得他那把弓箭很不靠谱,连个枪都没有,还打什么猎啊。
罕见的,连林恒大嫂都没接他这话,觉得这人有些碎嘴子。
嘎吱!
这时候,院子大门打开了。
“二哥他们回来了!”
彩云第一个跑出去,林恒大侄儿林伟紧随其后。
“二哥……天呐,你打到的是什么??”
彩云本来想问二哥有没有事,但当看到林恒肩膀上的猎物后瞬间惊呆了。
“我的天,二爹打到了一头野猪!!”林伟更是大嗓门的嚎了一句,惊的屋内的人连忙走了出来。
“不是野猪,是猪獾!!”林父看到这一幕直接愣住了。
“二弟,这真的是你打到的?”大嫂刘娟有些不相信。
“这得有三十斤吧?”林母张了张嘴,有些语无伦次。
梁木匠站在原地惊讶的张不开嘴了,这小子打打野鸡兔子就算了,怎么还能打到猪獾的啊?
他有些理解不了了,一个破弓箭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先给我,你赶快去换身衣服吧。”大哥林岳第一个走到林恒面前接过猎物。
“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林恒感慨了一句,看着众人道:“我先去换身衣服,等出来再说,彩云给雄霸擦一擦身子。”
林恒说完就进了屋子,秀兰拿着洗脸盆和毛巾倒了一壶热水走进去给林恒擦背,怕他感冒了。
“真的是他打的?”梁木匠有些不信,蹲下来查看。
“明显我儿子打的啊,你看这两道箭伤,真是好本事啊。”林父打着手电,指着猪獾身上的两处伤口。
旁边,林恒丢下的箭矢上也带着鲜血。
“整个枫树村就林恒一个用弓箭打猎的,不是他还是谁?”林母傲然的看着梁木匠。
梁木匠尴尬的笑了笑,他没想到自己看不上的一个二流子居然有这本事。
“是我冒失了,你们这二儿子是真有本事的人,一会儿我亲自给他赔罪!”
不过梁木匠也倒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主动认了错。
他仔细一想,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自大了,他来的这两天,林恒先是兔子,又是鳖的,似乎都没空手回来过。
他看不上人家,似乎他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种地发不了财
“你吃饭,我背着女儿去打猪草,等你吃完了,我们上山采菌子。”
老婆陈秀兰看着林恒说了一句,希望他不要吃了饭就跑出去。
她用背带将女儿背上,提着竹篮子去打猪草。
“把女儿给我吧,我带着,你背着太累了!”
林恒摇头道,放下饭碗,走过去把女儿林晓霞抱了过来。
林晓霞穿着开档的红花棉袄,小脸红扑扑的,因为被背着掂惯了,并不怎么吵闹。
陈秀兰有些呆愣,今天的丈夫怎么突然怪了起来,一下子体贴了这么多。
以前他从来不抱女儿的,甚至还些的嫌弃。
“你照顾好啊,得抱着,她还不太会走路,别摔着了,我很快就回来。”
陈秀兰叮嘱道,怕丈夫照顾不好女儿。
“放心吧。”林恒笑着道,看着怀里可可爱爱的女儿林恒忍不住摸了摸小脸,整个人都笑呵呵的。
上辈子他几乎没怎么带过女儿晓霞,更没钱让她上学,媳妇陈秀兰死后,女儿也不认他了。
这辈子他不想这样了,从现在起就开始改正。
陈秀兰拿着竹篮子离开,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就算是以前丈夫说要好好养家生活,也几乎没怎么抱过女儿,更没有这种由衷的笑容。
她只希望这次丈夫稍微靠谱点,最起码坚持的时间长点,那样她也满足了。
“叫爸爸!”
林恒一边抱着女儿,一边笑着逗她。
“妈……饭……饭饭……”
然而女儿只会叫妈妈,笑呵呵的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张着嘴要吃的,双手个双腿在空中乱动。
林恒知道,这是自己没和她亲近过导致的,自己吃一大口,喂她一小口。
“哎呀,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会照顾孩子。”林母看到这一幕,惊讶的道。
“妈,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我说了我真的改过自新,好好生活了。”
林恒无奈道,母亲对他意见也太大了吧。
“哼,你要是真的改过再说。”林母瞥了他一眼,完全不相信。
实在是林恒让人失望过太多次了。
说完,林母就拿着锄头上地里去了,四月份正是农忙的时候,要修整水田,准备插秧。
刚刚下雨,正是插红薯的好时机,玉米黄豆也可以种了,林爸,还有大哥都已经去地里干活了。
林恒无奈,抱着女儿走出了院子大门。
门外不远处就是他家的菜园子,占地两亩左右,菜园子旁边是一个木头围成的猪圈。
里面一头三十多斤的小猪看到人来了,哼哧哼哧的叫着,想要食物。
林恒家的房子就在秦岭山下,这里比较平坦,不远处还有村上的其他人家。
枫树村家家户户都是背靠秦岭建的房子,房子都是黄土夯实而成。
墙体厚四十公分,骨架是手臂粗的橡子树,房顶盖的是青石板。
这地方远离市区,这个年代连电都没通,还用的是煤油灯,林恒记忆中是明年冬天才将电送了上来。
主要原因还是附近要修一条连接南方的国道,否则通电可能得到九零年了。
“你怎么来了?”
在田里打猪草的陈秀兰看到林恒走过来,好奇的问道。
“是不是抱不住了?来,给我吧。”
她以为是丈夫抱不动孩子了,拍了拍手上的土,伸手去抱。
“不是,我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林恒摇了摇头,女儿晓霞在怀里被他逗得呵呵直笑。
陈秀兰看到这一幕有些发愣,丈夫带孩子居然带的挺不错的。
远处,正在栽红薯的母亲看到林恒,走过来喊道:“你不是改过自新吗,把孩子给我抱,你去打窝子吧。”
林恒一看母亲,乖乖将女儿递给她,走过去挖地。
母亲这是看他好不容易在家,给他找事情做呢。
林恒拿起锄头开始打窝子,大嫂将红薯蔓子扦插进去,拿手一按,就算成功了,红薯特别容易活。
刚下雨,土地是松的,但是依旧累的很。
才干了半个小时,打了七八十个窝子,林恒就汗流浃背了。
“哎呀,太累了!”
林恒一屁股坐在了田坎上,拿袖子擦着汗,感慨道:“种地真是划不来,干了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多少钱。”
他这身体就不是干活的料子,最主要的是他觉得种地根本没意义,真的不可能富裕起来。
他爹这一辈的很多农民都是信奉只要踏踏实实种地,日子肯定可以好起来的信念。
结果过了二十年还是在种地,还是只能勉强活着,农民太难了。
“不种地你喝西北风去啊?整天就知道好吃懒做,看看你大哥,挖一亩地都不带喘气的。”
母亲鲁红梅瞥了他一眼,把孩子给了他,自己过去打窝子。
他知道二儿子干不了,但是也得让他干,让他把心收下来。
不然等分家了,全都指望儿媳秀兰,还不得把她累坏。
“是啊,林恒你确实得努力干活了,不然分家了可没人帮你干。”大嫂刘娟笑着道。
她不喜欢林恒,自己丈夫努力干活收的庄稼,他游手好闲啥都不干,整天白吃白喝。
“种庄稼发不了财,我要搞能发财的事情。”林恒笑着回应道。
“哼,这么多年你弄啥给发财了?到头来还不是吃喝靠家里?”
一听这话,母亲鲁红梅就气不打一处来,家里就二儿子文化高,上了初中,结果却是最不务正业的。
毕业三年了,结婚两年多了,啥钱都没赚到,整天还想着搞大钱。
大嫂也撇撇嘴,根本不信这鬼话,只是替弟妹陈秀兰感到绝望,嫁了这么一个男人,这辈子难了。
“擦擦汗,孩子给我吧。”
陈秀兰没评价林恒说的大话,递过来了一个手帕,把女儿抱了过去。
手帕洗的已经泛白,并没有什么香味,林恒擦了汗,帮忙把猪草拿了起来。
“妈,我和秀兰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菌子。”林恒给母亲说了一句。
“只要不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往出跑,怎么样都成。”
母亲冷着脸说道,对林恒那些朋友的厌烦之情溢于言表。
林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跟着老婆一起往家里走。
脑子里则一直回忆上一辈子的记忆,企图找到一个快速赚到第一桶金的法子。
“想起来了!!”
突然他露出一丝惊喜之色,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东西?”
林恒一边往过走,一边询问道。
“野生香菇,好大一片!”
秀兰看到林恒来了,指着身后说道。
她身后一大堆,横七竖八的枯木上都长满了橙黄色的香菇。
山里的香菇,也叫香蕈(xun),分为两种。
一种是和人工栽培的那个差不多的那种,麻麻赖赖的,菌盖裂开成小块状,灰白色,看起来非常厚实。
还有一种菌盖淡黄色,淡白色的,菌肉白色的,这种看起来很薄,也被成为香菇。
第一种香菇山里比较少,第二种就比较多。
但不管哪种,遇到了往往都是一大片。
秀秀发现的这就是一大片,这些腐木上面全都是,大的直径五六厘米,小的直径一二厘米。
“这东西好啊。”
林恒连忙过来帮忙采摘,大小一个都不放过,爷爷孙子一起收割。
“还有木耳!”
采了一会儿,林恒又在一个烂树干上发现了木耳。
这是木耳和香菇的双重收获。
忙活了十几分钟,两人才把这些野生香蕈全部采完,不过心情已经没有多激动了。
毕竟刚刚才捡过一斤多的赤灵芝。
“你采了多少?我的有三斤多。”秀兰晃了晃自己的袋子,目光看着了林恒。
“我比你多一些,木耳加上香菇,我估计大概有四五斤。”
林恒笑着说,估秤对农村人来说不是难事。
“这一趟来的值了,虽然没遇到什么猎物,但是收获已经很丰厚了。”
秀兰将自己的香菇倒进了林恒这个袋子里,很满意的说道。
“没办法,夏天不好打猎。”
林恒摇了摇头又说:“四点半了,暂时不探索了,我去看有没有绿胡刁子啥的打一点,该吃饭了。”
“好!我去小溪边上等你。”
秀兰给林恒拿过了背篓,两夫妻其实早就饿了,只是一路上各种收获产生的快乐情绪让他们忽略了肚子。
这会儿实在饿的厉害了,才停了下来。
林恒将弓箭背在身上,手中拿着弹弓,悄悄摸索。
雄霸知道他开始打猎了,也变得安静,四处寻找猎物的踪影。
之前山上没能看到猎物身影,这峡谷里不可能没有,有水,环境还好,肯定有。
最起码林恒鸟叫声就听到了不少。
摸索了几百米,林恒终于看到了第一个合适射杀的目标,枯木上停歇的一只绿胡刁子。
五六米的距离,举起弹弓咻的一下就将陶粒打了出去。
砰的一道声响,绿胡刁子就掉落在了地上,小腿蹬了两下就魂归西天。
“嗷呜~”
雄霸一溜烟的跑过去把鸟捡起来送到了林恒身边。
摸了摸它的狗头作为奖励,林恒把绿胡刁子丢进了腰间的布袋子里。
绿胡刁子又呆又笨,数量还多,不一会儿林恒就打了十只。
“走,回去吧。”
林恒看数量差不多了,带着雄霸转身回头。
“啾啾!!”
这时候,两只蓝灰色的斑鸠从山上飞到了他前方三十米的一颗香椿树上,啾啾的叫着。
“挑衅是吧?有本事落低一点。”
林恒骂了一句,没理会,转身往回走。
一个是树太高了,万一没打准,箭插在树干上了不好取。
一个就是这种已经看到了你的鸟一般很警惕,不好打。
“啾啾!!”
然而这两只斑鸠好像真的和挑衅似的,不一会儿又飞到了林恒左后方三十米远的一颗桐树上歇着了。
“好好好,这么不想活是吧!”
林恒气笑了,心想这地方的鸟都这么傻的吗?
将弹弓收起来,他拿出了弓和箭,准备找一个角度一箭双雕。
这两个家伙靠的很近,还是有机会的。
“啾!!”
林恒刚拿出箭,两只斑鸠突然起飞,飞到了高空。
“果然警惕!”林恒摇头,对此并不惊讶。
然而下一刻,他下巴差点没惊掉:“我靠,这是自杀?”
这两个家伙比翼双飞了一圈后,竟然落到了自己正前方十五米不到的一个白色石头上。
“这么笨的鸟吃了不会变笨吧?”
林恒心里乱想,手上的弓却悄悄的举了起来。
两只可怜的家伙还不知道猎人已经露出了爪牙,还在互相整理着羽毛。
随着一根黑色利箭划破空气,闪烁着黑色寒光到来,它两再也没了起飞的机会。
噗呲一声,两只斑鸠被一箭穿透,随着箭矢一起插在了后方的泥土之中。
双腿挣扎了几下,目光就彻底暗淡了。
“嗷呜~”
雄霸叼着箭回来,林恒将斑鸠取下来才明白了这两个小家伙作死的原因。
“原来是刚刚出窝不久的小家伙啊,难怪这么大胆!”
林恒不但不觉得残忍,反而不争气的流出了口水:“烤乳鸽可是香的很啊。”
提着两只斑鸠,林恒小跑着回到了小溪边上。
秀兰此时正在整理今天采的蘑菇,采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带着土和泥,还有一些烂的坏的。
这都需要挑捡整理。
“你打到了两只斑鸠?”
看到林恒提着两只斑鸠回来,秀兰瞪大了双眼。
“是的,运气好遇到了刚出窝的斑鸠,虽然小,但是肉嫩。”
林恒嘿嘿一笑。
“对了,还有十只绿胡刁子,我们吃几只,剩下的给雄霸。”
每当把猎物拿给秀兰的时候,林恒都雄赳赳,气昂昂的,有种成就感。
“老公你太厉害了!”秀兰笑着道,她今年一定要回娘家,让父母看看自己没有嫁错人。
听到这句夸奖,林恒顿时舒服了,又将脸凑了过去,嘿嘿一笑:“亲一个奖励一下。”
此时四周根本没人,秀兰白了他一眼:“和小孩子似的,也不害臊。”
虽然说嘴上说着害臊,却还是脆生生的吧唧了一口。
“嘿嘿。”林恒傻笑了一下,这样的日子太美了。
雄霸:“汪汪!!”
似乎在骂人。
“我来生火。”林恒将斑鸠放下,去旁边找柴火。
大山里到处都是,很快就弄来一大摞,不一会儿两人就在小溪边上生起了一堆火。
秀兰将窝窝头拿出来放在石头上烤。
看到林恒直接把斑鸠连毛放在火上烤,内脏都没取,连忙拉住他:“你这是干嘛,这样弄了还能吃吗?”
“当然可以了,而且味道非常不错。”林恒笑着说。
“算了,我先烤个绿胡刁子,你尝尝就知道了。”
林恒怕老婆接受不了,先把斑鸠放到了一边。
这种烤发看似野蛮,但其实烤出来的东西真不差,他也是吃过一次才明白的。
早饭是酸菜疙瘩汤,也叫拌汤,味道还不错,是这个年代常吃的一种面食,味道还可以。
吃完早饭,父亲看着所有人,尤其是林恒,开口:“今早上我们要插秧,一天把家里九亩田全部插完,所有人都要来。
彩云打猪草帮忙带孩子,其他人都下田,把这个忙完了,我们也好准备盖房子。”
林恒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没拒绝,这让家里人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他出去拿工具的时候,母亲鲁红梅还前后跟着自己,这让林恒很无奈:“妈,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你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干过。”林母瞥了他一眼。
“二爹,你的弹弓。”大侄子林伟拿着弹弓递给了林恒,又笑着道:“二爹,你教教我呗。”
“可以啊,不过你二爹我得干活啊。”林恒摊手道。
“那没事,我帮你。”五岁大的林伟拍着自己胸口道。
“那好,走,我先给你讲讲怎么打的准……”
林恒背着背篓和大侄子讲了起来,用了一通天花乱坠的理论,大侄子被惊的目瞪口呆,对于林恒的崇拜已经无以复加了。
“林伟,你给我过来,少打扰你二爹干活!”
大嫂刘娟突然喊了一声。
“妈,我二爹没干活……”林伟委屈的说道。
“死过来看好你弟,是不是要我拿条子?”刘娟怒吼一声,四下开始找树枝。
害怕屁股开花的林伟连忙回到了自己母亲身边,不敢说一句话。
林恒耸了耸肩没说什么,他知道大嫂是害怕自己儿子和他学坏了,也不务正业。
她大嫂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对三个儿子更是管理的非常严格,不听自己的话就打。
她觉得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孩子好。
林恒走过去帮老婆抱住女儿,教她说话,把小家伙逗得笑呵呵的。
很快就到了田里,大哥已经将秧苗拔好,田几天前也已经收拾好,现在就只需要插秧了。
一家子人同时出手,六个人一起干活,效率还是非常高的。
刚干完一个田,父亲林绪安就忍不住开口了:“林恒,你插个秧还不如你大侄子插得整齐。”
其他人都是横平竖直,林恒的则有些歪歪扭扭。
“只要能活就行。”林恒才不管呢,埋着头插自己的。
“我林绪安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种!”气的林爸拉着大哥去另外一个田了,强迫症让他受不了只能离开。
一个早上,插了四亩田,在河边洗脚的时候,林恒揉着后腰忍不住吐槽道:“种地真是这世界上最不划算的事情。”
本来就腰疼,又勾着背插了一早上秧,真是要了他的命。
九亩田的水稻,也就够他家人自己吃的,还是勉强的那种,根本不存在卖粮的事情。
更不要说现在这个年代,每年还要交一部分粮税,农民种地根本不可能富裕起来。
“你小声点,一会儿爸听到又要说你了。”陈秀兰连忙提醒道,洗完脚,又给林恒帮忙揉了揉腰。
“昨晚上都说了今天要插秧,你不说没事吗,现在腰疼了?”秀兰白了林恒一眼,挖苦道。
“还不是为了服务你……”
林恒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老婆瞪他的目光,连忙笑了笑不说了,老婆脸皮薄,不逗她了。
“那以后我打地铺,免得有些人怨我。”陈秀兰揉捏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说着玩,说着玩的。”林恒连忙求饶。
然后又直接转移了话题:“媳妇儿,咱们现在一共存有有多少钱?”
他这话一出,陈秀兰的脸色立马警惕起来:“你要干嘛?”
“我准备收一些桑黄存起来,我预感年底开始桑黄价格会大涨,可能翻一两倍。”
他今天早上又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今天八九月份开始,桑黄从八毛钱一斤一下子涨到了三块钱一斤,其他的杂树黄也能卖到两块钱一斤。
然后大部分农民都开始捡,导致之后半年上山都看不到一颗树黄了。
他准备花钱购买大量的桑黄,囤起来,等到八九月份再卖出去,这样就算是有一点钱搞自己的事业了。
依靠赶山存钱,确实有点太慢了。
陈秀兰没说话,显然是不想把这钱拿出去这么用。
她存的这些钱太不容易了,都是自己上山采菌子采草药卖的钱,一点一点攒起来的。
如果丈夫生病了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拿出来,但是做这种事情,她舍不得。
万一赔了呢?那岂不是全没了?
林恒看到老婆的脸色,连忙改口:“没事,我就是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他仔细想想自己确实不应该,那些钱都是老婆辛苦积攒的救急钱,万一自己记忆不靠谱呢?
而且这事也不着急,才刚刚阳历五月初呢,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他也明白老婆的心,这其实是所有农民的心理,不敢冒险,因为没有试错成本。
一旦创业做生意失败,面临的就是几十年都可能还不完的外债,一家子人饭都要吃不起。
这真不能怪农民没有创业做生意头脑,而是不敢,不敢拿全家未来做赌注。
“老婆,你看这是什么?”
林恒从水里捧出了一个石头,石头拿开之后,一只六厘米长的溪石斑出现在了他手中。
“你怎么抓到的?”陈秀兰一愣,老公还有这技术。
“我天,二爹,教教我,求你教教我!”
大侄子林伟那才叫一个目瞪口呆,崇拜都写在了脸上。
二爹不但弹弓打得准,抓鱼技术也这么厉害,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师父啊。
“我小时候可是没少祸害这河里的鱼。”林恒哈哈一笑。
小时候拿手抓,用铁锤敲石头震鱼,折药树叶子砸成浆毒鱼他可都干过,还是其中好手。
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河里鱼虾、螃蟹都少的可怜,这两年才渐渐恢复了。
“二爹,我们抓一盘子回去煎着吃吧。”
大侄子林伟提议说道。
“试试看吧。”林恒对此不抱希望,徒手抓鱼是很有技巧的。
首先得搭建一个陷阱,把鱼撵到小石头下面,然后双手并拢慢慢的摸进去,堵住前后入口,不留一点缝隙将鱼抓到手里。
说起来简单,但是林恒也是小时候玩了一年多才渐渐熟练的,技巧性非常强。
不过自从他练会了之后就成了孩子王,赢得了小伙伴们一致的崇拜。
“嗷嗷嗷………”
林恒刚抓住一条鱼,后面就传来一阵惨痛的尖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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