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逢春陆玄的玄幻奇幻小说《结局+番外长生:老道士他修了一间棋牌室杜逢春陆玄》,由网络作家“晃膀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桃顺顺利利的拜入了天门门主座下,成为天门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头半年的时候,阿桃倒还常回来看看陆玄,趴在那间有棋牌室功能的餐厅里,下“马走田,炮拐弯”。偶尔还给陆玄展示,天门门主教给他的拳法脚法。一套刚猛无俦的拳脚施展完后,道观院内的水泥地面碎了一大块。“师兄,这就是师父教我的震天拳。”“可惜师父不允许我外传,被发现了要活活打死,否则我可以传给师兄。”陆玄一阵无语。不能外传,你嚯嚯哈嘿打的这么起劲,把我的院子都整碎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愧疚于把陆玄的院子弄坏,还是因为忙,总之阿桃来的越来越少。陆玄有一回静极思动,跑到后山的树上躺着时,看见当年穿越过来时揍他的那个社会哥,竟然在后山捧阿桃的臭脚。这里的捧臭脚不是那个用嘴捧的意思。而是阿桃...
《结局+番外长生:老道士他修了一间棋牌室杜逢春陆玄》精彩片段
阿桃顺顺利利的拜入了天门门主座下,成为天门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
头半年的时候,阿桃倒还常回来看看陆玄,趴在那间有棋牌室功能的餐厅里,下“马走田,炮拐弯”。
偶尔还给陆玄展示,天门门主教给他的拳法脚法。
一套刚猛无俦的拳脚施展完后,道观院内的水泥地面碎了一大块。
“师兄,这就是师父教我的震天拳。”
“可惜师父不允许我外传,被发现了要活活打死,否则我可以传给师兄。”
陆玄一阵无语。
不能外传,你嚯嚯哈嘿打的这么起劲,把我的院子都整碎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愧疚于把陆玄的院子弄坏,还是因为忙,总之阿桃来的越来越少。
陆玄有一回静极思动,跑到后山的树上躺着时,看见当年穿越过来时揍他的那个社会哥,竟然在后山捧阿桃的臭脚。
这里的捧臭脚不是那个用嘴捧的意思。
而是阿桃的脚似乎受伤了,纹身金链哥和另一个弟子讨好般的各自抱住阿桃的一条腿,把阿桃扛了起来。
阿桃骑在两人的肩上,少年面庞春风得意,不再是从前那个呆萌又胆小的小道童。
陆玄这才想起来当年被打出脑子的仇还没报。
以他现在的修为,再和社会哥交手,不出三息,他就要跪在地上求社会哥别死。
他也是在阿桃进入天门后才知道,天门从前有过门规,不得弟子主动挑衅倾天观。
应该是为了卖给来历神秘的老观主一个面子。
不过老观主究竟是什么来头,和天门究竟有什么关系,陆玄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总而言之,即便天门对倾天观的态度比较正面,陆玄要是公然打死天门弟子,场面肯定也很难收拾。
他拿出一个铜板,决定如果正面朝上,他就最近找个机会,蒙面教育社会哥一顿。
如果反面朝上,他就暂时放过社会哥,等五十年后再打,到时候养老金一起爆出来。
铜板插入了泥土缝里,侧面朝上。
于是当晚,社会哥在穹窿山上正常活动时,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暴打了一顿,招招照着脸上去。
被发现时,已经变成了只会阿巴阿巴的猪头哥,断了十好几处骨头,不养个几年是下不了床了。
陆玄回去后,听到天门漫山遍野寻找凶手的动静,有些犹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在自我怀疑中,一觉睡到天亮,想通了。
每日三省吾身,吾没有错。
当初社会哥给自己留下的可是致死的伤,自己不过是还给他一顿重伤,简直算得上是以德报怨的典范了,孔夫子来了都得点头的那种。
想了想,他在自己的一个备忘录里郑重写下,“五十年后,领取社会哥养老金”字样。
毕竟抛了硬币,侧面朝上,就是都要。
阿桃走后一整年,陆玄的日常生活节奏其实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变化。
仍旧是早起做健身操,上午阅读文学经典,下午午休,只是晚上的棋牌游戏时间变成了晒星星时间。
他在院子里架了张躺椅,被星光照耀,正面、背面、两侧各晒半个时辰。
晒星星的时候不是干晒,那也太愣了,而且显得凄凉了些,跟没人爱的空巢青年一样。
宅男,是一种生活选择,而空巢青年是一种生活处境。
他是宅男,不是空巢青年,必须要作出严格的区分!
他躺在椅子上,开始回忆和搬运前世的地狱笑话,轻声讲出来。
“今天是2022年8月6日。77年前的今天,日本广岛的地表温度高达两千摄氏度,却没有一个人抱怨,这就是高素质国民。”
“希特勒:拼搏百天,我要上维也纳艺术学院,考不上就二战!”
“人什么时候最开心?做心脏搭桥手术的时候最开心。”
“拔了牙,医嘱:不要吃刺激的东西。我:好的,不吃过山车。”
......
这些笑话很多时候并不能娱乐到自己,但是可以逗逗闷子。
岁月悠长啊,脑子里多储备一些笑话,总比储备太多人生经验有益。
毕竟一个人拥有越丰富的经历、越健全的品位、越清晰的道德观点,往往也意味着越不幸福的人生。
而越多的笑话,却意味着越多的笑,即便自己不笑,总归能引起别人发笑。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系统可以听。
虽然这个无脑系统的笑点似乎非常高。
tmd从来不笑。
不过阿桃的离开,也带来了一些问题。
比如做饭,还有刷碗。
陆玄低估了做饭刷碗的难度。
起先几天,他还会每天做三餐,刷三次碗。
没多久,他发现自己可以省去一顿早饭,于是每天只吃两餐,刷两次碗。
虽然从前听说不吃早饭、熬夜、玩手机太久都属于慢性自杀,等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啥也没干,净自杀了。
但是他掰了掰手指,算算自己日益增多的寿命,觉得无伤大雅。
过了半个月,他发现自己可以做一次饭,吃两餐,聚两顿饭的碗,一天刷一次。
又过了一个月,他发现自己的格局还是没打开。
完全可以三天刷一次碗嘛!
倒不是说他对卫生容忍的底线是三天刷一次碗,主要是道观里的碗,只够用三天。
又过了两个月,在一个薄雾蒙蒙的清晨,他终于受够了现在这样懒惰、埋汰的状态,决心改变这种堕落的生活。
陆玄一步跨出观门下山,直到傍晚才回来。
从此以后,倾天观里常常出现一个年轻的小厮,提着食盒出没。
“陆观主,今儿个的饭菜我给您带来了!”
小厮站在院中,冲着屋里喊道。
陆玄躺在床上,左腿翘在右腿上,手里捏着《灯草道士.贰》,冲着外面应道:
“辛苦了!”
“昨天的食盒在主殿的神像后面,银子放在里面,麻烦一起取回去吧!”
等到一章看完,他才施施然地将院中的食盒拎到餐厅,拿出里面的四菜一汤。
糖醋小排,小炒肉,水煮鱼片,地三鲜,番茄蛋汤。
“高油高盐,真罪恶啊。”
想到前世工作时看到的健康小贴士:工作长期吃外卖真的很不健康。
陆玄深以为然,所以从不工作。
真的很爽!
陆玄就这样愉快地打发着自己的独居生活,不顾岁月流淌。
众生的命运像是一个巨大的河床,时间是流水,带着每一个人慢慢驶向生命的终结。
而陆玄除外。
只要坚持锻炼,他是命运河床里的钉子户,时间中的逆流者。
人们常说时间像细沙一样从指缝流过,这句话其实并不形象。
形象点的说法,该是人们像细沙一样从时间的指缝里流过。
但陆玄不是这样,他与时间交汇流过,各流各的。
一晃,他已经吃了十年的外卖,面貌却仍然刚穿越过来时,一模一样。
没有人可以永远十八岁,但有人可以永远二十四岁。
无限保鲜的老鲜肉了属于是。
如果硬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英俊之中,又平添了一丝沉稳和颓丧的气质。
沉稳也许是源于年龄增长,而颓丧,也许是源于四肢不勤......
阿桃也已经二十五岁,个头已经超过了陆玄,又高又壮,脑袋仍然很大。
陆玄听说他已经突破到如卉五重境界,成为天门年轻一代的最强几人之一。
没错,是听说。
阿桃已经不再回倾天观,不再看望陆玄,更不会跟他说自己的近况。
去年在后山遇见,阿桃也只是轻声打了个招呼。
“陆观主。”
陆玄笑着点了点头。
人的成长嘛,总是得到一些东西,也丢掉一些东西。
比如得到一个新宗门,丢掉一个老师兄。
可以理解。
倒是一些天门的底层弟子,会来倾天观这里拜拜神像,顺便和陆玄打打牌,陆玄就是从他们这里听说了些许阿桃的近况。
不过陆玄问他们拜的倾天观这座黑乎乎的神像是个什么神时,他们也不知道。
“算了,知道这有什么用啊,又不能真保佑你!”
“你说的竟然有点道理,不过我作为一个道士,不认识道观里的神像,真的是合理的吗......”
“合理他妈给合理开门,合理到家了!快出牌啊陆观主!”
“一对三。”
......
阿桃走后的第十年末,仍是一个春去夏来的日子。
陆玄听到了不一样的提示音。
“叮!”
“今日份《无脑莽夫健身操》训练完毕,熟练度+1。”
“恭喜宿主骨肉变得更加强盛,延寿一年。”
“检测到宿主缺少晋升下一境界的必要条件,请宿主自行收集。”
陆玄挑了挑眉头。
哟,变智能了,知道提醒人了。
大几千条的地狱笑话,算是没白讲。
曹无敌又被陆玄扇了好几十巴掌后,到底留下了天门的功法,从初觉到如卉的全套。
面色恨恨,一瘸一拐地走了。
陆玄也不怕曹无敌泄露此事。
据他所知,天门对功法的管理很严酷,私自流传是要三刀六洞的。
面对陆玄的威胁,按照天门期望的做法,曹无敌应该是咬舌自尽。
但天门弟子也是凡人嘛。
面对当下立刻就死,和以后被发现再死的选择题,哪个正常人会选前者?
就算是强调门派信仰,也要以人为本嘛。
缺少人性因素的考量,这是大企业常见的制度漏洞。
陆玄就是把握住了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
他在灯下读了半晌天门的功法后,神情变得有些怪异。
“怪了。”
天门的这门功法叫做《天功》,然而初觉境界时的内容,竟然和老头子传给他的《倾天诀》一模一样。
陆玄可以确定,老头子从前绝不是天门的人。
因为记忆里,五六岁的陆玄是在邾国边境被老观主捡到的。
当年老观主风尘仆仆,像是从境外赶来,一路上不停问路,才找到这座穹窿山,扎根到此。
那老观主和天门又有什么关系呢?
天门,倾天观......
陆玄想了一会,也就放下了猜测。
俗话说得好,想不明白的问题,可以睡一觉明天再说。
运气好的话,明天死了就不用想了。
当然陆玄肯定是不会死。
而正是因为不会死,更要学会放下。
这叫拿不起,放得下。
他顺着初觉九重天的脉络,继续往下看,很快看到了如卉境界的功法。
不知不觉,竟然一夜看竟。
直到外面传来鸟鸣,案上的灯油耗尽,灯焰熄灭,陆玄才发现天色已经变亮。
他伸了个懒腰,听到耳边响起情理之中的系统提示音。
“叮!”
“恭喜宿主百脉得到下一境界的修行功法,达成晋升的必要条件!”
“修为瓶颈突破,恭喜宿主晋升如卉一重!”
陆玄嘴角抽了抽。
果然如他所料,早到达了晋升节点,是因为缺少如卉境界的功法,才卡在瓶颈那么久。
好处也不是没有,毕竟修为也在缓慢增长,已经强到可以两拳打倒初觉九重天的曹无敌。
如果每个境界都有评级的话,也许可以被评为史上最强初绝境。
可是考虑到自己只要还能活着做健身操,无论在什么境界,每天都会有不小的进步。
那么比起在如卉境界高速进步三年,这个什么最强初绝,似乎就毫无性价比可言了......
陆玄心里不禁腹诽系统的智障程度。
正常人一辈子能有几年给你这样耽误?!
幸好我不正常......
陆玄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臂和手掌,隐隐呈现出了如玉的光泽。
这就是如卉境界的奥妙啊!
初觉阶段,是将真气贯通十二主脉,使得武者出手时能加持上真气之力。
可是这个时期,武者的肉身还很脆弱,即便速度力量大幅领先凡人,但面对刀砍斧劈,该破皮还是破皮,该流血还是流血。
而如卉境界,是控制真气从经脉中渗出,缓慢滋养皮肉、内腑和骨骼。
每晋升一重境界,这三样的强度,都将出现小幅的提升。
到了如卉巅峰,就可以肉身断石摧金,寻常兵器不能伤,寻常毒物不能侵。
陆玄捏了捏拳头,觉得力量增加的同时,硬度也大大提升了。
他欣慰地点了点头。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坚硬啊!
接下来的日子,陆玄又恢复了以往的宅男生活,充实而快乐。
他每天早起,要做十分钟的健身操,然后通读文学经典直到午饭。
吃完阿桃做的午饭后,规律午休两个时辰,然后吃晚饭。
等到阿桃刷完碗,两人就开始一天中紧张刺激的棋牌游戏时间,常常玩到深夜。
阿桃输光了这辈子所有的家务后,开始变卖自己儿子的苦力。
“这一局,我押小桃十年洗碗!”
开了牌后,看着阿桃的败狗姿态,陆玄为自己素未谋面的师侄感到了悲哀。
而等他赢到了师侄孙头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悲哀早了。
只能说,人生的幸福源于后天的努力,但是如果你有一个赌狗祖先的话,后天的努力就显得杯水车薪了。
阿桃在一个深夜,输光了十二世孙的人生后,支着脑袋问陆玄。
“师兄,我们难道,这辈子都这样摆烂下去吗?”
阿桃已经十五岁了,而他的修为在到了初觉八重时,就开始长进变慢了,虽然比起曹无敌之流还是快许多,但是明显感觉到了上限。
陆玄这两年的进境也不快,只到了如卉第四重,但是他不感到焦虑。
只要阿桃一直输,凭陆玄的寿命之长,甚至可以兑现到阿桃百世孙的苦力。
可是阿桃和陆玄不一样。
少年的雄心壮志,不甘将一生困囿在一方小小的道观。
陆玄敲了敲桌子:“胡说什么呢!我们怎么能算摆烂?!”
“我们昨天摆烂,今天摆烂,明天还摆烂,这还不算自律吗!”
“......”
.......
阿桃到底要走。
他的天资其实极高,即便在天门这等邾国顶尖宗门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
天门和倾天观共驻一山,总有人能看到阿桃的不凡之处。
在一个春天将死的夜晚,一个高大的老者敲开了倾天观的门。
陆玄认得此人。
在记忆里,很小的时候,他曾陪着老观主见过这老者一面。
天门门主,邾国最大宗门的掌舵者,斯命达!
他此刻就盘腿坐在陆玄对面,放下阿桃刚才奉上的茶杯。
“一晃你师父也走了四五年了。”
陆玄盘坐在老者对面,答道:“四年零九十二天。”
老者微微动容:“难得你记得这么清楚。”
陆玄微微点头。
他记得个屁,当然是瞎诌的一个数字。
但鲁训先生曾经说过,人们面对精确的数据时,会不自觉的表现得郑重。
他面对天门门主这种大人物,不由得不郑重。
略施一个小技巧,让大人物陪着自己一起郑重一点,也很合理吧。
老者沉吟了半晌,说道:“本来,如果你师父还在世,我不会提这样非分的请求,但是你师父已经坐化,而你又还太年轻,修为尚浅,这样下去,难免耽误了你师弟。”
一直垂首坐在陆玄身后的阿桃,忽然抬起了头,眼中露出惊讶的光芒。
陆玄明白,眼前这个天门的门主,是看中了阿桃,想收入门下。
过去的两年里,阿桃的修为进境逐渐变慢,他心中也隐约明白,不仅是他的教学水平有限,还有修炼资源的供应问题。
他有系统,有健身操,所以哪怕资质平庸,随便活动活动就能稳步提升。
可阿桃归根到底,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天才。
被他教导,的确算是一种耽误。
陆玄想了想,答道:“能否给我些时间考虑考虑。”
斯命达须发皆白,面孔显得慈祥,他站起身来,临走时说道:“老夫也是起了爱才之心,不是要强做生意。”
“你可以和你师弟商量商量,毕竟事关的是他自己的前途。”
“若是决定拜入老夫门下,可以让你师弟直接来天门,就通报是门主新收的关门弟子。”
陆玄看着眼中有光的阿桃,问道:“你怎么想?”
阿涛想了半天,说道:“我再想想。”
阿桃洗完最后一天的碗后,请陆玄坐在了主殿的蒲团上。
阿桃跪在他面前。
“所以你想好了?”
阿桃点了点头。
陆玄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师兄,你这就同意了?”
阿桃吃惊道。
“有什么不同意的,我又不是你师父。”
陆玄笑了笑,无所谓道。
他是真的无所谓。
人各有志,别说是师兄,即便是生身父母,在很多事情上也是强求不得的。
人啊,说到底还是太有限。
生命太有限,眼光也太有限。
命运一旦被别人做主,日后即便不会后悔,也总会疑心当年如果选了另一条路会怎样?
一旦替别人做出了选择,日后即便不会愧疚,也总会疑心当年如果替他选了另一条路会怎样?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那句带有调侃意味的话。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阿桃问道:“那我还欠你八十四年和十二世孙的洗碗,怎么办?”
陆玄更无所谓了。
刷碗扫地什么的,本来又不费什么功夫,拿来做赌注不过是图个乐呵。
他想了想:“要不,你到了天门以后,也坚持替别人刷碗吧。”
他不免带入长辈的视角想着,一个孩子到了新环境,手脚勤快点,总归更容易融入一些。
阿桃犹豫了一下:“师兄,我可是去做天门门主的掌教弟子唉,恐怕没人会让我刷碗吧......”
陆玄一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但还是给了阿桃一脑壳。
“你在倾天观不也是关门弟子,还不是刷成了熟练工!”
阿桃揉揉后脑勺,也不生气,问道:“师兄,你真不留我吗?”
陆玄看看他,笑着道:“不留了。”
少年动心起念,想要迈出一步的愿望,不计较千山万水,更何况是一山之中两座门派的距离。
也留无计。
阿桃还想再说什么,被陆玄摆手止住了。
他拿出准备好的一张银票递给阿桃:“师父留给你的。”
怕阿桃弄混,他又补充了一句:“已经死掉的那个师父。”
阿桃看了半天手里的银票,三千两,没有再说话,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转身走了。
春天仿佛在一夜间过去。
那天刚好入夏。
夏季潮湿,山中的雾气很重。
阿桃一早就起床烧饭,看见大师兄站在院中,练一套看起来软绵绵的功夫。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阿桃转头看见杜逢春捏着杨柳枝刷牙,好奇的问道:
“二师兄,大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师父以前好像也没教过这个功夫啊。”
杜逢春边刷着牙齿,边倚着门框望向陆玄,冷笑一声。
“谁知道呢,昨天脑子被打坏了吧。”
说完便转头回屋中,眼里流露出一丝嫉恨之色。
他昨天想了一夜,认定陆玄能脑浆横流而不死,一定是因为老头子秘传了什么功法给陆玄。
陆玄在院内练的,八成就是老头子教给他的。
“老东西,果然偏心!”
“八二三四,五六七八!”
一套《无脑莽夫健身操》跳完,总共十节,和前世跳的《时代在召唤》一样,运动量也相当,对于初觉四重的陆玄来说,可以说毫无压力。
“叮!”
“今日份《无脑莽夫健身操》训练完毕,熟练度+1。”
“恭喜宿主百脉变得更加通畅,延寿一年。”
“修为瓶颈松动,恭喜宿主向下一境界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陆玄嘴角微微上扬。
空虚啊。
每天做十分钟广播体操,就得到一年的寿命。
如此下去,一个星期就是十年,一个月就是一百年,一年下去就是一千年.......
这不得活到死?!
要永远做快乐宅男了!
做完操,陆玄高兴地抱了一堆木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屋里传出吭哧吭哧的响声。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杜逢春自己出了门。
阿桃看见陆玄兴奋地抱着一个木盘,上面是三十二颗扁平的圆桩,一半染了黑色,一半染了红色。
“师兄,这是什么?”
陆玄下巴一抬:“一项能让你认识到师兄深沉智慧的竞技运动。”
饭后又两个时辰,院子里,阿桃望着棋盘上的棋子,陷入了沉思,终于不太确定的问道。
“师兄,不是说好了......马走日吗?”
“那是未成年马。”
“我这匹,已经发育完全,步子大。”
陆玄轻抚着自己的那颗“马”,如同抚摸着一匹真马。
阿桃一滞,讷讷道:“那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什么?”
“步子大容易扯蛋啊......”
又过了一会,他指着陆玄黑色的炮,好像发现了bug的测试工程师!
“这炮总不会长大吧!他为什么走了对角线!”
陆玄神情镇定:“你知道一件威力强大的武器,怎样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吗?”
“怎样?”
“配上一个善于操控武器的人。”
陆玄指了指炮旁边的小兵。
“这是个炮兵。”
阿桃吸了口凉皮:“牛X,再来!”
.......
直到深夜。
即便阿桃已经让自己的“帅”学会了修仙,仍然不敌陆玄。
“古斯塔夫银河巨炮,将军!”
陆玄打了个哈欠:“不早了。”
“虽然你今天一盘没赢,但是后面也表现出了顽强抵抗的作风。”
“鸣金收兵吧,明日再给你机会。”
阿桃抬头看向陆玄,眼里闪烁着一丝崇拜的神色。
“师兄,没想到你这么有见识!”
“竟然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修行知识,还有那么多厉害的武器。”
陆玄摆了摆手。
网文和日漫看多了,宅男的基本修养罢了,不值一提。
这时候,道观院门推开,卷来一阵淡淡的香气。
杜逢春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怀里鼓鼓囊囊的揣着什么,显然没想到这时候两人还在院内,神色一慌。
阿桃举起手中的棋子:“二师兄,大师兄教了我很好玩的东西,叫象棋!”
“想象越强,棋力越强!”
“你要不要一起来!”
杜逢春面无表情,走近时随手打掉阿桃手里的棋。
“玩物丧志的饭桶,滚开。”
阿桃手里的棋子掉落,神情一呆。
陆玄抬头扫了一眼,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不玩就不玩,干嘛打阿桃的马子!”
杜逢春顺着阿桃的视线望去,看见那枚棋子上刻着个“马”。
“无可救药!”
他冷笑一声,就要径直走回自己的屋里。
“喂,碰掉了东西要记得捡起来啊......”
陆玄端坐在怅然若失的阿桃对面,语气平静。
杜逢春回过头来,冷冽地笑笑:“我要是不捡呢?”
“那我就只能纱窗布擦屁股,给你露一手了。”
陆玄望着杜逢春,揉了揉拳头。
初觉四重打初觉两重,甭管场面好不好看,拳头就是硬。
杜逢春沉默了两秒,弯腰捡起阿桃的“马子”,重重拍在桌上。
“你也就这点窝里横的出息了!”
说完,神色阴狠的扭头回屋。
陆玄不置可否,抽了抽鼻子,眼睛盯着杜逢春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阿桃神色落寞道:“大师兄,你不用为了我和二师兄闹别扭的。”
陆玄摇摇头:“你知道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阿桃眨了眨眼睛:“讲义气?”
陆玄把桌上的那只“马”拿起,拍在阿桃手心里。
“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马子!”
他站起身,表情高深莫测地留下一句话,然后回自己的屋里。
“靓仔,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阿桃看着陆玄的背影,神色茫然的喃喃。
“马子.......”
是个啥?
......
陆玄躺在自己的床上,两手支在脑后,左脚翘在右脚上晃着。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像霜。
虽然才是穿越第二天,但他好像已经飞速地适应了新环境。
这主要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宅男,既没有什么宏伟抱负,也没什么人生追求。
圣人是怎么说的?
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每一个人的活着与死亡,其实都只是概率。
既然总有人要当废物,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吃饱穿暖,能有一定的精神生活,不被生活逼着卷起来,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这对世上的绝大部分人,包括前世的自己来说,都很困难。
但从这一世来看,想要过这样的生活,问题应该不大。
首先,他继承了老观主的道观,地契房契,都被他藏在隔壁的屋中。
还有老头子留给他的一笔倾天观发展基金,存在山下的钱庄里。
数额不小,算是大额存款,每年四分利息,足够维系倾天观的日常花销。
其次,他有修为傍身,虽然只有初觉四重,但好歹是个武者。
倾天观如果实在运营不下去了,等把阿桃拉扯大,自己大可以下山找个富贵人家做个保安,直接少走几十年弯路。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因为系统和《无脑莽夫健身操》的存在。
按照系统给的说明,只要每天刻苦做操十分钟,自己大概率,是可以做到不死不灭了。
不死不灭啊......
漫长的岁月长河中,生命更迭,事物变迁,粒子不断重组,而他却能永不湮灭。
这样的人生究竟是怎样的?
就算不死,可是岁月从身上流淌过去,细胞总会代谢换新吧。
就像忒休斯之船,绝大部分的木头都换了新,还会保持不变吗?
自己会不会从一个宅男变成一个现充?
或者从脑子容易发热的宅男变成一个无动于衷的宅男?
陆玄不知道。
他的视线穿过窗户,投向漆黑的夜空。
中学物理讲过,在广阔的宇宙中,在他的视线触碰不到的地方,有恒河沙数般的星体,而他的目光所能观察到的,绝大部分都是会发光的恒星。
它们亘古存在,生命相比于人来说近乎无穷无尽,可它们也并非是永恒不变的。
当有一天,供给恒星聚变的氢消耗殆尽,它们也会演变成瑰丽的星云,最终变成黯淡的白矮星。
陆玄不清楚自己的人生会不会有瑰丽的一幕,又会不会有归于黯淡的一天。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作为一个不死不灭的宅男,他有的是时间慢慢体会。
修复了三十九息,看来这道伤势的确很重。
陆玄心中感慨,继而一愣。
可以自由观想?
这就是说,系统在帮我偷别人的武学?
那为什么之前曹无敌施展的那个什么斩玄剑,没有帮自己复刻出来?
哦,陆玄很快想明白,可能是太垃圾了,系统不屑为之。
他看向斯命达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很厉害嘛,斯门主!
剑fine,秒mine。
此时此刻,斯命达对身后陆玄的变化还一无所知,他环视了一圈天门弟子与长老,命令道:“所有天门长老弟子,即刻回宗,今日事了,不得来倾天观寻衅。”
“门主.此子窃取功法!依据宗门律法.....”
从始至终一直在叫嚣的执法长老趴在地上,一脸怨毒的望着陆玄,他还想再说什么时,被斯命达打断。
“执法长老身受重伤,先去疗伤吧,有什么事情等回宗门再说。”
执法长老还想再说:“可是门主.......”
斯命达已经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前面。
他心中的计划,远比一本尘绝功法更重要。
执法长老见门主心意已决,也只能恨恨的看了陆玄一眼,眼神怨毒,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
陆玄也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决定找个机会把他做掉。
天门中的弟子长老纷纷散去,许多人看向陆玄的眼里充满了敬畏。
常来打牌的那几个基层弟子远远地看着陆玄,显然是迫于同门不敢过来,张大了嘴巴比口型。
陆玄看懂了。
牛逼的意思!
他又叹了口气,今日之后,恐怕他们几个是再也不敢来找自己打牌了。
他拄着铁们,看着狼藉的地面,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
斯命达先前说不好杀自己,是因为倾天观的缘故,后面还说了句什么来着?
夜晚的风儿甚是喧嚣,他沉吟了良久,抬头看了看天色,竟然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吓得他浑身一激灵,赶紧钻回屋中,重新躺下。
年轻人千万不能熬夜,前世的新闻报道过,会猝死。
虽然他不死不灭,但死去的朱长老已经给他上过一课。
觉少,早衰啊。
陆玄一觉醒来之后,看到倾天观缺了半扇的大门,回想起昨夜的疯狂,还是感到有些不真实。
我一个爱好和平的宅男,竟然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不过他再仔细回忆了下,昨天虽然拿着铁门神挡杀神,但似乎没有对天门弟子和长老们造成太惨重的伤害。
多是打断了胳膊腿什么的,对于天门这种医疗资源雄厚的宗门来说,也就算个轻伤。
只有领头的那个执法长老损失惨重了一点,不知道天门有没有牙医,一嘴牙也不知道好不好补。
还有就是朱长老,因为坏的太明目张胆,并且对陆玄抱有太强的杀意,属于取死有道。
陆玄想了想,虽然也许是因为尘绝境界的副作用,导致了情绪比较容易冲动,但总体来说,还是在暴力中充满了仁慈,疯狂中掺杂着克制。
我本质上果然还是个爱好和平的好道士啊!
到中午的时候,山下酒楼的伙计福贵送饭上来,看见观外凌乱的场景,厚重的铁门被拆,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问道:
“陆观主,昨天道观里来了山贼?”
“那倒没有,和隔壁的大宗门搞联谊来着。”
陆玄给了他十两银子,请他到山下定一扇新门,然后又钻回自己的屋中看书。
陆玄虽然把曹无敌打吐了血,但还是表现得很有礼貌,望着曹无敌师父的眼神,热情四溢。
从曹无敌出场的那一刻,他就在琢磨着薅取尘绝功法的事情。
本来还有些担心,曹无敌这个层次,还接触不到尘绝功法该怎么办。
这下好了,打了个小卷狗,跟来个老卷狗。
想来以天门长老的身份,如卉八重境界,也该接触接触尘绝功法了吧......
曹无敌的师父被陆玄望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这个倾天观的观主的眼神奇怪。
他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颇有礼节地向陆玄点了点头。
“陆观主,老夫朱无在,跟着劣徒不请自来,打搅了。”
“匆忙而来,也没带些礼物,还请不要见怪。”
陆玄表面自若,心里却一乐,说道:“朱长老何须多礼,都是邻居,亲如一家,哪有这些山下的穷讲究。”
到底是大宗门的长老,气度是不一样啊,上门都有伴手礼意识。
进门没带没关系,走的时候,倒是可以留下点什么。
朱无在看着五大三粗,但他为人却极其缜密,行事作风历来滴水不漏,因此在天门长老群中,有“朱无漏”的外号。
此刻,他看着陆玄,又看了看可怜巴巴的徒弟,内心陷入了一丝纠结。
按理说,因为倾天观的老观主来头甚是神秘,门主在三十年前,曾有过门规,令天门中人不可擅自侵犯倾天观。
老观主死后,新任的观主陆玄据说也是个不成器的,这规矩虽未取消,但也算是名存实亡。
天门的长老们,这些年来对倾天观也没有过什么关注。
今天他来的原因,是徒弟曹无敌怒气冲冲地上山,说他家与天门合作的赌坊被这个陆玄抢了银子不说,连他哥哥也被废掉五肢。
曹无敌立誓要与陆玄决个生死,求自己做个见证。
本以为爱徒作为天门的核心弟子,修为已有如卉三重境界,捏死倾天观这个不成器的观主,必然不在话下。
到时候就算门主责问起来,就说是陆玄自己狂妄挑衅天门,自取死路,徒弟最多挨两句责骂也就罢了。
哪想到来了才知道,此子竟然一拳就能将曹无敌撂倒!
先前那一拳,至少也有如卉六七重左右的实力了!
这等年纪,这等实力,说一句天纵之资也不为过。
假以时日,虽说倾天观的底蕴难以出个尘绝高手,但是到达如卉巅峰,那是十拿九稳的。
如卉巅峰,可是妥妥的江湖十人层次了......
这就不能再把陆玄当成个小道观的观主了,而是至少要按照个大派掌门标准对待了!
至于说帮徒弟的哥哥报仇,那更是无稽之谈了。
一个山下的混混,被这等高手别说是废了,就算是杀了,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朱无在瞪了眼曹无敌。
这狗徒弟怕不是早知道陆玄不好惹,求自己主持公道是假,恐怕让自己顶上来帮他干仗才是真!
曹无敌被师父一瞪,忙低下了头,心中升起恼恨。
他来之前,回忆了下十年前的战绩,心里没底,所以求着师父,明面上说是见证,实则是来助拳。
结果没想到这老东西一看陆玄的拳头这么硬,竟然完全改变初衷,自己上赶着舔上了!
如此没有骨气的武者,就算练功再勤奋又能如何?
曹无敌埋下头,脸上流露出鄙夷和不甘。
陆玄可不在意朱长老有没有气节,更不在意曹无敌的情绪。
他见天门这个朱长老为人这么和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起修行的事。
“我常常勉励徒弟,年轻嘛,就要不怕吃苦。”
陆玄深以为然:“是啊是啊,年轻是要多吃点苦头。”
这样老了吃苦才会习惯。
朱长老继续道:“不错,在这个凭实力说话的世界,只有拼命努力,才能不被打倒。”
陆玄一脸赞同:“是啊是啊,修行的意义,就是不被打倒!”
只要我自己主动躺下,就不会被任何人打倒。
“毕竟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要努力,你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朱长老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曹无敌。
陆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优秀的人还在拼命努力!”
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我的建议就是停止努力.....
“陆观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想来背后付出的努力,也是远超常人想象。”
陆玄心虚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远超常人想象。”
我每天刻苦修行长达十分钟......
......
一番车轱辘话下来,曹无敌只觉时间从未如此漫长过。
就仿佛是跪着听了一整场励志专题演讲。
励志,但恶心,并且让他这个勤奋的后进生看不到希望!
他们怎么就这么能练......
曹无敌满脸厌世,只觉人生虚无。
生而修行,我很抱歉......
朱长老则赞许地看着陆玄,如觅知音,还想再说,而陆玄已经懒得再应付他了。
这老头一看也是个卷出了点精神问题的。
一个意思翻来覆水了几百句,要不是这个时代没有互联网,他都怀疑这老头是个写网文的。
陆玄开口打断了还要说话的朱无在。
“那个,朱长老啊,你看我们如此投缘,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看方不方便。”
朱无在现在看陆玄,就像俞伯牙看见了钟子期,就像丁泽仁看见了他的姐,就像老八看见了秘制小汉堡。
突出的就是个一见如故!
他爽快的挥了挥手:“小陆啊,别客气,有什么为难的地方都可以跟你朱老哥提!”
陆玄腼腆的说道:“那我就先多谢朱长老了。”
“你看你,还是客气!自己人,赶紧说!”
朱无在此刻巴不得捞到一个人情。
“那个啥,麻烦您给我看看天门的尘绝功法.......”
“啥?”
“麻烦您给我看看天门的尘绝功法。”
道观小院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
绝望中的曹无敌,眼睛陡然亮了!
我怎么没想到,姓陆的还有这一出!
他对十年前那次功法争夺战的挨打,可还是记忆犹新呢。
师父虽然狗了一点,但是肯定不能把宗门的无上功法交出去啊!
这俩人还不得把狗脑子打出来?
果然,在曹无敌期待的目光下,朱长老的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当今天下,只有邾国王室、陀陀山和天门才掌握尘绝功法。
这是顶级势力的底蕴,怎么可能示人?
作为天门长老,他愿意和修为差不多的高手成为好朋友,但是可绝对不愿意让好朋友变成超级高手!
只见他嘿嘿冷笑了两声:“陆观主作为倾天观主,也是江湖中人,莫非不知道江湖的规矩吗?”
“这无上的尘绝功法,老夫给得起,陆观主拿得起吗?”
陆玄眼睛一亮。
给得起?
那有什么拿不起的!
拿得起,放得下,这是他为人处世的准则。
“砰”!
在朱长老震惊的目光中,陆玄一拳把曹无敌捶倒在地,盯着他。
“我数十下,麻溜交出来。”
“否则下一个就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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