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殷修黎默的其他类型小说《逃生:死神养成是一种什么体验殷修黎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桃呜呜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殷修眼眸一暗。被蹬鼻子上脸了,准确来说,对方在试探,他现在可不可以得寸进尺。两人之间的氛围再次凝固,殷修不想开口回应,对方也不松口。就在一片寂静之中,不远处从别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次的声音很熟悉,甚至是殷修都能清晰地分辨出,这是那个小女孩的叫声。没缓上两秒,又有别的叫喊声响起,那是一道很惊恐的身影,慌乱移动着,从屋子持续奔到了屋外,尖叫声响了一路。殷修唰地收起对黎默的目光,迅速地起身打开了小女孩所在的房门。她还在里面,抱着兔子玩偶一脸困惑,“怎么了?”“没事,别出来。”殷修关上房门,转身走到了窗边,唰地拉开了屋子里的窗帘。刺目的光亮瞬间撒入整个房间,让人睁不开眼。也几乎是打开的瞬间,一张陌生的脸就啪嗒一声贴在了玻璃窗前...
《逃生:死神养成是一种什么体验殷修黎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殷修眼眸一暗。被蹬鼻子上脸了,准确来说,对方在试探,他现在可不可以得寸进尺。
两人之间的氛围再次凝固,殷修不想开口回应,对方也不松口。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不远处从别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次的声音很熟悉,甚至是殷修都能清晰地分辨出,这是那个小女孩的叫声。
没缓上两秒,又有别的叫喊声响起,那是一道很惊恐的身影,慌乱移动着,从屋子持续奔到了屋外,尖叫声响了一路。
殷修唰地收起对黎默的目光,迅速地起身打开了小女孩所在的房门。
她还在里面,抱着兔子玩偶一脸困惑,“怎么了?”
“没事,别出来。”殷修关上房门,转身走到了窗边,唰地拉开了屋子里的窗帘。
刺目的光亮瞬间撒入整个房间,让人睁不开眼。也几乎是打开的瞬间,一张陌生的脸就啪嗒一声贴在了玻璃窗前,吓得屏幕外的玩家们一哆嗦。
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双瞳充血,她趴在玻璃窗上极力地往屋子望去,像是在寻找什么,嘴里念念有词,“是不是在这里,是不是藏在这里了……”
对于无数次见到过夜娘娘贴脸的殷修而言,这种画面已经是小场面了,他的视线淡然地略过了眼前的女人,侧头往外面看去。
屋子外的场景像是在一座偏远的山村里,跟背景提示里的小镇不太对得上。他所在的房屋是普通的小平房,每一栋都很小,只有足够让一家人生活的空间。
而隔壁的邻居就是此次同样在这个副本里的其他位面小镇的玩家,大家各自独占一个空间,共同进行着副本的前期剧情,随着剧情的推进,就会逐渐从各自的区域里出来汇合到一起。
此刻一个被吓得有些精神失常的玩家正跌跌撞撞地摔在了房屋外地草地上,他惊恐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看向了自己屋子的方向,瞳孔涣散,“死了……那个女孩死了……她被杀了……我也要死了……我马上就死了……”
他嘴里嘀咕着听不懂的话,叨念着,双手就控制不住地缓缓抬了起来。
殷修还没明白他口中的“女孩”到底是怎么死的,玩家猛地一把掐住自己的脖颈,把所有声音掐断在了喉咙里。
他的手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任凭身体怎么本能地反抗,依旧死死地掐在脖颈上没有松开,直到那个玩家脸色涨得青紫,眼球凸出,就那么当着众人的面,在漫长呜呜咽咽地挣扎了一会之后,翻着白眼倒地。
“卧槽……发生什么事了?”旁边传来了其他房间的玩家声音,满是震撼跟错愕。
这是个新手副本,里面大多数都是新人,醒来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有些惊恐。
“他死了!他肯定是触犯规则了!”其中有人慌张地叫喊了起来。
“他到底违反哪条了啊!我好害怕!”
“冷不丁的好吓人啊……”
伴随着旁边传荡而来的议论声,殷修没空震惊于那个玩家的死亡,缓缓把目光落到了现在正趴在他玻璃窗前的这个女人身上。
他记得那个男人刚刚一直嘟囔女孩死了,女孩肯定是死在他所在的屋子里,否则他也不会惊恐到慌不择路的出屋,那么待在他房间里的女性死了会影响到他的存活的,只有那个小女孩了。
不是他触犯规则了,而是他没看好小女孩,让小女孩触犯了规则。
“是不是在里面……是不是藏在里面了?”窗前的女人依旧死死地扒在玻璃上瞪着眼睛往里望着,嘴里泛着咕噜,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甚至她注意到屋子里有小女孩的东西时,脸上缓缓咧开了大大的笑容,瞳孔放光,“我看到了,屋子里有她的东西!她就在屋子里,她一定是被藏在这个屋子里了!”
副本生存规则五:不要给外面的任何人开门,并且隐瞒小女孩的存在。
以及妈妈的纸条三: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不要让它们发现你。
能在两个纸条上都存在的规则一定是无比重要的一环,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外面的人发现小女孩藏在这。
要是意外开门让外面的人发现小女孩在屋子里并且进来了,结果可能就跟刚才的那个玩家一样了。
窗前的女人越来越兴奋,似乎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她试图推门进来,但门上了锁。
她在发现这点后,立即转身往外走,嘴里仍旧不停地嘀咕着,“我要去叫其他人来找她!绝对要把她找出来!”
“等等!”殷修眉心一跳,迅速地叫住了她,她嘴里的其他人让殷修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你在找谁?”
女人嘿嘿笑着,转过头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散发着阴森,“女孩,一个怪物小女孩,是不是藏在你家里了?”
“她不在我家里。”殷修平静地否认,“我只有一个女儿,在外地上学,还没回来呢。”
“女儿?”殷修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让女人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停顿两秒后,后知后觉地接上了殷修的话,“原来那是你女儿的东西啊……”
趁她没反应过来,殷修又迅速地询问,“你找到那个怪物小女孩,打算做什么?”
女人苍白的脸上再度勾起诡异的微笑,“她是怪物,是镇上的祸害,当然要杀了她!”
很显然那个玩家的错误是意外让这个女人进屋把小女孩杀了,但看这女人刚才的话,如果让她怀疑上的话,就算现在进不了屋,她也会去喊人来强行进屋。
这个人恐怕必须得敷衍过去,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思绪稍微一停,眼前的女人又再度趴在了玻璃窗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很是阴森诡异,“你看上去很年轻啊,不像是已经结婚有了女儿的样子,而且还是个已经能去上学的女儿,年龄……对不上吧?”
弹幕瞬间惶恐地飘过:卧槽现在的诡怪都这么精明了吗?这还是不是我过的那个新手副本了!
殷修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启刁钻的盘问,沉默几秒后,面无表情地冷淡回答,“领养的。”
“哦?年纪轻轻就领养一个可以上学的女儿?”女人的笑容忽地变得意味深长,“理由是什么?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女儿,屋子里就是她?”
殷修淡然地沉了一口气,“能有什么理由,不能生,所以就领养了,领养还有别的理由吗?”
“不能生?谁不能生?你老婆不能生?还是你不能生?”女人越发恶意地逼问,像是掌握到了主动权一般微笑,“该不会是你连老婆都没有,就先去领养了吧?”
在女人的尖锐盘问之下,殷修淡定地侧过身,露出了屋子角落里坐着的黎默,“他不能生。”
女人视线往里一探,原本犀利嚣张的气焰在看到黎默的瞬间就僵住了。
男的?老婆是男的?……那确实是不能生。
但这……这……
对方操作太乱,她一时间都抓不回主导权了,懵了好一会才继续:“所以你俩都不能生就去领养了一个女儿?”
“有什么问题吗?”殷修理直气壮,眼眸一眯,“你能随便杀死一个小女孩,我就不能去领养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里?”
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得诡谲莫测,但她挑不出别的毛病了,在殷修这碰了壁之后,她只能缓缓地后退了两步,“好吧,我就相信你屋子里的东西是你女儿的,可别让我找到她。”
她说着,转身打算去其他玩家的门口。
对方刚一侧身,殷修背后屋子里的房门忽地传来咚地一下撞击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瞬间引起了门外女人的注意。
她的脸唰地贴回到了玻璃上,瞪大了眼睛向屋子里巡视,声音变得兴奋,“你女儿不是在外上学吗?屋子里刚才的声音是谁的?!是不是她!”
“啊啊啊,我是新人啊,大佬们别看戏了,谁来跟我解释—下刚才镇长的话里到底有什么信息啊!为什么只有我听不懂。”
“放心,我们也没听懂,反正看到最后—定会懂的,还不如先看戏。”
“……”
镇长拉着殷修穿过镇民包围的边缘进入了里层,镇民们围绕着祭坛站成—个圈,而圈留了—个口,此刻正有两个人抬着—个大麻袋从圈口走了进来,在镇民们—阵欢呼声中抬到了祭坛上。
殷修打量着那个麻袋,很大—捆,重量需要两个人抬着才能走,而袋内的物体是被切割成—段—段的,通过麻袋的勒痕,殷修依旧看出来—点熟悉的轮廓,加上表面溢出—层暗红不明的液体痕迹,里面的东西他差不多能猜到是什么了。
东西—放到祭坛上,四面八方忽地弥漫起了白雾,跟白天几乎没有差异,是那个女人出现了。
玩家们都吓得缩回了房间关上窗户,但此刻镇民们的表情相对白天却十分冷静,没有—个人从祭坛前离开。
“献祭仪式开始!现在开始三声以后,所有人都闭眼,中途切勿睁眼,直到通报声响起为止!”
“三!二!—!”
伴随着仪式领头人—声倒数,周围的镇民们赶紧都闭上了眼,殷修虽困惑,但也迅速地跟着闭上了眼。
有了白天的经历,就算身处楼房里,不少玩家也立即闭眼,不敢再招惹这个女人分毫,而有—两个人想要看看等会会出现什么,就紧闭门窗缩在房间里观看。
周围在倒数之后安静了半分钟左右,白雾依旧弥漫,带着—丝冰冷萦绕在广场上的每个人身边。
殷修静静地听着,注意着,寂静之中忽地响起—道脚步声在了人群之外,那道声音缓缓地穿过包围圈的圈口,向祭坛走来。
声音走过的—路都带着黏糊糊的滴落声,血腥气与潮湿的寒意让人不敢想象她的模样。
殷修白天跟女人撞上的时候,大雾弥漫加上对方还没来之前他就已经进屋了,并没有看到女人长什么样子,但此刻从他面前经过的声音,让他产生了—些好奇。
这道脚步声走路时轻重不—,其中—条腿大概是瘸了,步伐之间夹杂着—点点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拽着的声响,滴滴答答地从众人面前走过。
脚步声停在祭坛上之后,空气中响起了麻袋被撕扯开的声音,—团团黏腻腻的东西掉落在了地上,血腥味顿时弥漫。
撕咬咀嚼的声响随即响起,清晰地在镇民之中荡开。
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咬,加上血腥味,迅速地让紧闭双眸的人联想到了恐怖的画面,越是不让睁眼,越是容易往恐怖的方向揣测。
殷修则始终保持着笔直的姿态站在人群前方,—动不动地听着黑暗里的声音。
他起初以为这个献祭仪式是以镇压的方向对封印进行献祭,来加固封印,但现在听来……祭品却是给女人投喂的?
这显然是—种关押形式的封印,就像是把野兽关进笼子,定期投喂填饱之后让对方没有反抗的兴趣,若是再谨慎点,恐怕还得给封印加上别的条件才能确保她完全不会反抗。
想到祭品,殷修开始觉得可能这个镇上没什么正常人了,那麻袋勒出来的形状明显是人的手脚,可这样的仪式每晚都会进行啊。
喜怒于色,情感分明,小孩子该有的表现小女孩身上都有。
若不是有点杀人的本事在身上,这的确像是个普通孩子。
弹幕玩家看了一眼殷修这边欢快吃饭的娇气包,又看了一眼其他房间在凶恶等饭的小女孩,一时间都怀疑这是两个小孩。
“坏哥哥,我吃完啦。”小女孩一口气干掉了塞满整个饭盒的饭,一脸满足地朝着殷修努努嘴,“擦嘴嘴。”
殷修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满是血水的毛巾,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她的嘴,然后收起饭盒。
小女孩在一旁抱着兔子看着殷修收拾饭盒,一脸天真,“坏哥哥,睡觉前能来给我读故事吗?”
小女孩说出口的要求无法拒绝,殷修就点了点头,“睡前我会来的。”
“那我等你哦。”小女孩天真地露出笑脸,看上去心情愉悦。
同期其他玩家的房间里,小女孩吃了一口难吃的饭,就不开心地拉下脸丢下了筷子:“好难吃!我不吃了!”
她已经吃过一口了,也算是吃过饭了,完成规则要素,玩家就匆匆地上去收拾了碗筷,没搭理她,也不太敢跟她多接触。
“喂。”被无视的小女孩不开心地一把拉住了玩家的衣服,“晚上来我房间陪我睡觉啊。”
玩家一怔,欲哭无泪,“可是我晚上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不然会有危险……”
规则上有写,夜晚待在自己的房间不要去客厅,但玩家的房间去往小女孩的房间必定会穿过客厅,而且不要它找到,很显然晚上的客厅会有一个能杀死玩家的怪物游荡啊。
“我不管!晚饭不好吃,你必须来我房间陪我睡觉!”小女孩不悦地盯着玩家,满是血迹的脸上写满冷漠,“还是说你要拒绝我?”
玩家心一梗,“……好吧。”
到了晚上再随机应变吧,谁让这个小女孩这么难伺候呢……
弹幕幽幽飘过:“这么对比的话,殷修房间的小女孩真的好乖啊……”
“她只是要求讲睡前故事,哄睡就能走。”
“我记得所有小女孩其实是同一个啊,怎么差别这么大。”
“还得是殷修处理的好,人家还知道给小妹妹擦手擦脸。”
“确实,其他玩家都只是做了饭,但没有管小女孩,难道诡怪也有好感度?”
“没有吧……就算有,谁敢去刷啊。”
“反正我是不敢的。”
殷修出屋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五点多了,窗外还有着夕阳的光,离夜晚还有点时间。
他放下毛巾,发现饭菜已经从厨房挪到了客厅的桌子上,而且黎默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桌边,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等着殷修。
两人相对无言地面对面坐着,殷修吃饭很安静,但黎默的声音不小。
他的举止很轻,但饭菜进入嘴里后,咀嚼的声音很清晰,从他的表情看,应该跟小女孩一样很喜欢这个味道。
殷修抬眸凝视着黎默启唇的瞬间,口腔里所露出的牙齿,密集度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察觉到殷修很在意,黎默抿唇微笑,“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变成正常的样子。”
他抿了抿嘴,然后喉咙咽了咽,再度张嘴时,嘴里的构造与正常人很接近,但仍旧有些不一样,比如过分长的舌头跟牙齿的分布。
“事到如今才收一收你的非人感是不是有点晚?”殷修漫不经心地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他能看出黎默在模仿人的样子,虽然有一身挑不出毛病的人类外表,但言行举止都很诡异,站立坐姿很标准,连笑容都很标准,没有人的个性,写满了一个人类模版该有的样子。
“嘴里不常见,无法参考。”黎默微微笑,“你在意的话,我就改。”
“我不在意。”殷修无所谓,反正对方到底是玩家还是别的什么,都跟他没关系,过完这个副本全都得滚出他的房间。
至于其他玩家看了在不在意,他就更无所谓了。如果这个诡怪对他有危险,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反杀回去,在那之前他都不会动的。
“你不在意的话,我就恢复了,这样吃东西更方便。”黎默低头,夹住菜放进嘴里,那阵密密麻麻的咀嚼声又再次响起。
夜幕即将降临,窗外逐渐昏暗。殷修试过,屋子里的灯点不亮,到了夜晚的话就什么都看不清,也就意味着,当窗外完全暗下来时,副本内的夜晚就开始了。
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殷修把小女孩拎进了浴室,让她把浑身的血迹清洗干净,然后找了件干净的裙子给她换上。
“坏哥哥,给我讲故事!”躺在粉红小床单里的小女孩看上去格外兴奋,一点想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拿着旧童话本的殷修坐在床前翻了翻,“不是读故事吗?”
“不要读故事了!这些故事我都听腻了!我要听坏哥哥讲故事!”小女孩缩在被窝里一脸期待。
殷修思考了一下天完全黑下来的时间,似乎不尽快把她哄睡离开,自己恐怕得经过夜晚的客厅了。
他伸手拍了拍小女孩的被窝,眉眼温顺,声音低柔,似乎真的像是这个小女孩的哥哥一样亲昵,“想听什么?”
小女孩思索着,眨了眨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殷修,“我没有哥哥,所以想知道坏哥哥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殷修垂眸思索,侧脸轮廓很是温和,“可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近两年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连我在我住的小镇待了多久都忘记了。”
弹幕瞬间飘过一条激愤的消息。
“六年!六年啊!!你忘记了我们可记得呢!”
“你知道这六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天天打鱼晒网不把我们当回事!你连你晚上砍了谁都忘记了是吧!”
“哈哈,前面那几条为什么那么激动,该不会是小镇的诡怪发的吧?”
“笑死了,难道被殷修砍过的诡怪找上门了?哈哈哈哈。”
“是不是你一会就知道了,你再笑,我现在就去找你。”
“哈哈哈,你来啊,我还不信你真是诡怪了。”
“住哪你说,你看我会不会去。”
“我怕你啊!大半夜的在这装诡怪,D胡同101,有胆你就来。”
“呵呵,一会记得开门。”
“兄弟别惹祸啊,万一真是小镇诡怪发的呢?”
“肯定不会,我在小镇住了一年了,压根就没听说过,肯定是哪位大兄弟装的……哎门响了,我去看看。”
“别去啊!”
“兄弟一路好走。”
“兄弟还在吗?回个话啊?”
“刚才那位怎么不说话了?我害怕。”
“我也害怕……”
小镇广场上,直播投屏下,一群密密麻麻的黑影坐在夜娘娘身边,正在激愤地盯着弹幕上的消息,忍住要回复的手。
“哥哥失忆了吗?就像电视里常看到的那样?”副本内,小女孩对殷修的话题起了兴趣。
殷修摇摇头,“不是失忆,我能记得我是因为什么来了这里,但很多记忆都随着住在小镇的时间而变得越来越模糊。”
小女孩面露不解,不敢对殷修待的地方有过多涉及,便转了话题,“那哥哥是因为什么来了这里啊?”
殷修迟疑几秒,凝视着小女孩,缓缓地道:“找人,我是在找人的途中来到了这里,找一个跟你一样大的一个女孩子……”
小女孩眼眸立即变得亮晶晶的,“找谁?你的妹妹吗?”
殷修点点头。
“但是都过去六年了,你还没找到吗?”小女孩歪头,问过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后往被窝里缩了缩。
弹幕又飘过一条消息。
“我可记得太清楚了!十六岁的殷修拿着把刀夜晚在小镇乱逛,逢诡就问他妹妹,都给我吓出心理阴影了。”
“哈哈哈哈真的吗?说的我有点想看呢。”
“看个屁!你去试试被拿刀指着的感觉就知道了!”
“……打扰了。”
男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跟前的诡怪女人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弹幕的哀嚎。
他身后的新人同伴瑟瑟发抖地缩在沙发后面不敢吱声,已经被眼前的操作吓傻了。
开窗之后,如男人所料,女人慢悠悠地把头从窗户伸进来四下观望着客厅,扫视片刻后,才缓缓地缩了回去,脸上带着一层不变的微笑,“的确不在这里啊。”
“我就说了不在我家嘛。”他见女人把头从窗口缩回去,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了两步准备关窗,嘴上还不忘气焰嚣张,“既然客厅看过了,你也该跟我道歉了吧?丑女人。”
女人呵呵笑着,在男人靠近窗户的瞬间,猛地伸手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领。
男人吓得一哆嗦,本来也有些警惕,反应极为迅速地一把掏出怀里的刀割开了自己被拽住的衣领,惊慌失措地后退,跌坐在了地上,脸色一片惨白。
“呵呵呵……可惜啊。”女人眯着眼眸捏了捏手里被割烂的衣领,嘴角微咧,露出了满嘴尖锐的牙,“差一点就能啃掉你的脑袋了。”
男人脸色青白交加,被吓得不轻,如果不是他通关过几个副本,还有点防备,反应够快,指不定现在就已经被啃了。
他大口地喘着气,逐渐冷静了下来。一想到自己刚刚在全小镇玩家面前被吓得连滚带爬,他又一阵恼怒,借着女人现在已经抓扯不到他的距离,在地上破口大骂:“死女人!你有本事进来咬我啊!想咬你爷爷的脑袋也得看你脖子够不够长!”
“老子过了好几个副本,什么诡怪没见过!还怕你一个跟死了四五天没埋一样的丑女人?!”
在叫骂声中,女人脸上笑容扭曲,她尖锐的指甲抓挠着窗台,嘴角的笑容也咧得越来越开,眼中愤怒难掩,“好啊。”
本来在殷修那吃了瘪,她就已经有些生气了,竟然还有人敢当面挑衅她。这一次的玩家可没有刚才那个谨慎了。
在女人逐渐兴奋癫狂的笑容里,她的头缓缓地伸进了窗户,脖颈连接处发出咔咔的骨头声响,血肉扭曲着,撕扯着。她的脖子肉眼可见地在变长,在延伸,整颗脑袋在不断地靠近地上的男人。
男人察觉到不妙时,慌不择路地转身想要逃跑。
身体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身后一张巨大的嘴猛地一口咬下来,血液顿时四溅散开,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一具没有头的身体摇摇晃晃地保持着要逃跑的姿态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屋内的新人同伴被吓到崩溃大哭,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关着小女孩的房间里,死死地锁住了房门。
女人的头从窗户缩了回去,完好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扭了扭脖颈,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但除了满脸血迹以外,她的身体与刚才没有任何变化。
“味道真差。”女人喉咙间发出了一道吞咽声,布满血丝的眼瞳里满是嫌弃,没有再理会已经躲进了房间的另一个玩家,转身慢悠悠地走开了。
各个位面的小镇玩家都被刚才那一幕给惊呆了。
第一个出事的玩家是因为听到敲窗声而拉开了窗帘,没有及时反应到规则,而被女人看到了在客厅玩耍的小女孩。
她的头破窗而入杀死了小女孩,玩家也因此被吓得溃崩,夺门而出,小女孩的死亡导致他触犯规则跟着死亡。
随即,女人在殷修那碰了壁,悻悻离开。
本来效仿殷修的操作是正确的,但刚才这个男人明显没把这个新手副本放在眼里,过于桀骜,明明避开了危险还要主动上去招惹,导致了自己的死亡。
他的死亡让各个在看直播的小镇玩家赶紧给自己位面小镇还活着的玩家发消息,告诉他们正确的操作。
弹幕是可以被正在进行副本的玩家看到的,因此开着弹幕是偶尔会收到攻略援助的,对他们有利。只不过玩家只能看到自己位面的小镇发来的弹幕,看不到其他小镇的,可小镇玩家能看到当前副本所有人的画面。
也就意味着,其他小镇玩家可以观望其他人的画面得出攻略,然后告诉自己小镇的玩家,这种实时攻略得同期副本里有个大佬,且大佬比他们都先遇到问题才能操作。
很显然,殷修就是那个大佬。
弹幕的消息也是可以自由屏蔽的,偶尔一些不靠谱的言论出来是会影响到正在进行副本的玩家心态,所以玩家可以选择是否关闭,不查看任何弹幕。
这是极少数玩家会做的选择,毕竟能接收到场外援助利益大于弊。
殷修就是那个极少数。
“刚才那个玩家死得真惨。”
“那是他活该,都从殷修那抄作业了怎么还敢作死的。”
“不过他的死倒是让其他人活了下来,现在所有人都在收拾屋子,把小女孩跟她的东西都藏了起来,这样女人看不到也就不会怀疑。”
“殷修打头阵的时候虽然猝不及防了点,但还挺稳的。”
“主要是人家不害怕,思路清晰。怎么我过副本的时候,同期没有一个殷修这样的大佬。”
“是啊……有点想做殷修大佬的室友了,这样就能被他带飞了。”
“前面的你可长点心吧,别忘了整个小镇的规矩是谁立的,那个人说不能做殷修的室友就肯定不能,别找死。”
“但他也没说为什么不能啊!就让小镇所有人避着殷修,我要早知道殷修是大佬,我肯定去打好关系,你看他现在的室友多没用,就知道在角落里坐着。”
“呵呵,兄弟,听我一句劝,我们小镇团结一心,极少有玩家暴毙都是因为他的规矩,他说不能做殷修室友,就肯定不能,别质疑。”
“所以你倒是跟我说为什么不能啊!欺负后来者不知情,给我打哑谜是吧!”
弹幕开始争吵。
在看完知道殷修的身份以及看过他的副本操作后,镇上的人开始分化,原本一部分对殷修敬而远之的人试图结交这位深藏不露的养老大佬,另一部分人则遵守镇上的规矩,对殷修保持距离。
双方开始辩解纠缠,一时间也掰扯不清。
直到一条弹幕幽幽地飘过:“各位,我是新人……想冒昧的问一下啊,你们嘴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啊?”
“看过镇上发放的规则单没?”
“看过,背得烂熟。”
“规则单背后的备注就是他写的,我们小镇的管理人,也是个玩家,不过常年出入副本做攻略,很少待在镇上。”
“让大家避着殷修,就是他在很早之前立下的规矩。”
“知道至今为止殷修为什么还是一个人住吗?”
“那是因为打破这个规矩的人全都死了。”
殷修拉上了窗帘,开始蜷缩在沙发里看电视。
小镇的电视里不会播放任何现世相关的信息,出现的只会和广场荧幕上的一样,是正在经历副本的玩家画面。
此刻一个玩家正坐在教室里埋头默写,旁边站着一个纤细扭曲几乎不成人形的老师正低头凝视着他,他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极为瘆人,被凝视着的玩家哆哆嗦嗦一点都不敢抬头,整个教室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一条弹幕幽幽飘过:“这个副本太难了,至今为止咱们小镇还没有人通关过吧?”
“是啊……最近死在副本里的玩家越来越多,今晚才会下雨来新人吧,咱小镇规划的好,可是很久都没有来过新人了。”
“唉,也不知道新人又能活多久,初次进入副本没有记牢规则的话,几乎出不来啊。”
“要不我也跟殷修一样住在小镇上得了,通什么副本啊,活命要紧。”
“想什么呢?这地方待久了迟早会出意外,你没看到前两天死在屋子里的那个人吗?脖子都被拧断了。”
“……我看到了,做了两天噩梦,晚上听到丁点声音都不敢动。”
“我也是啊,真的有点受不了,反倒是殷修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的走了,每次面对死人他就跟没有感情似的,他才是镇上的诡怪吧?”
“说起来,正常玩家每隔一阵就会被自动拉入副本,只有他一直待在小镇没进去过,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本来就怪吧,夜娘娘每晚都要去找他,跟他住在一条胡同里真的天天都睡不着。”
“唉你们别说了,别忘了小镇弹幕是共通的,殷修那边也看得到,当心他生气。”
画面上一下就干净了下来,没有了半条消息。
殷修支着下巴眯眸,盯着电视一脸困倦,修长的身体蜷缩在沙发里打瞌睡。
不一会弹幕上又飘了一条消息,“没睡的赶紧睡了,注意点,夜娘娘来了。”
伴随着弹幕幽幽地飘过,小镇上的灯光迅速灭了许多。
街道上空荡无声,幽暗的胡同中袭过一阵冷风。
有细碎的脚步声在胡同里响起,却没有任何身影出现,只有墙壁缝隙之间有不明的巨大黑影在晃动。
那道脚步声在每家每户门前都停留片刻,每停一下,门外就传来沉闷清晰的咀嚼声,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夜晚让人头皮发麻。
声音连带响起了一路,最后停在了殷修的房门前,这一次没有咀嚼声响起。
“咚咚!”
殷修屋外的玻璃窗被人敲响,虽是轻轻敲打,但整个门窗都在颤动。
殷修困倦耷拉着的眼皮一抬,余光瞥向了门口。
他起身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月色之下,一张惨白微笑着的女人的脸正紧紧地贴在他的玻璃窗前,直勾勾地注视着殷修。
她长发凌乱垂地,面无血色,但微笑弯起的嘴角沾染着不明的红色液体,巨大的身形几乎塞满了整个狭窄的胡同,以扭曲诡异的姿势匍匐在胡同里。
“这是什么?”夜娘娘用食指托起小小的铁碗,里面一碗清水晃悠,漂浮着两片泡胀了的茶叶。
“茶。”殷修淡定地回应着,顺手在窗前给自己倒了一杯。
夜娘娘微笑着的面庞一僵,表情逐渐狰狞,声音低沉,甚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再度询问:“这是什么?”
“就是茶啊。”殷修不以为然,抬起手里的杯子,向窗外的女人举杯,“喝一口?”
咔地一下,小小的铁碗被捏扁,夜娘娘惨白的脸死死地贴在玻璃窗上,瞪大的瞳孔之中血丝萦绕,倒映出殷修面无表情的脸,“我对你的祭品不满意,我要换一个祭品。”
她的手指缓缓地指向了屋内的殷修,喉咙里散发出低压,“你,得成为我的祭品。”
“不要。”
殷修回答得很果决,耷拉着眼皮,“你能不能别每天都来烦我了,整夜都睡不好,吃了那么多肉喝口茶又怎么了?那么矫情做什么?”
两人的声音在夜晚很清晰,几乎整条胡同的人都能够听得到殷修的话,都忍不住缩在被窝里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曾见过震怒的夜娘娘一口咬断了一个人的脑袋,也见过一夜之间被踏平的房屋以及满地支离破碎的人。
整个小镇也就殷修敢这么跟夜娘娘说话,真的是在死亡点上蹦迪。
夜娘娘的表情开始扭曲,她巨大的手掌一把拍向了殷修房屋的玻璃窗上,整面玻璃咔地一声出现了裂缝,惊得其他人心里一颤。
“我要生吞了你!殷修!我一定要生吞了你!”伴随着咬牙切齿地嘶吼,女人的身体不断撞击着殷修的门窗,尖锐的声音在夜色里刺得人耳朵生疼,更让人心惊的是门窗发出的嘎吱声响。
脆弱的门板被撞得哐哐作响,螺丝松动,玻璃窗也颤动不止,裂痕遍布。
即便规则里写着夜晚的房屋只要紧闭门窗就是安全的,但万一被撞坏了,可就不一定了,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去尝试门窗到底会不会被撞坏。
“真吵。”殷修一把拉上窗帘,挪了桌子堵到门口,继续回到沙发上看电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共六年,他在这住了多久,就被夜娘娘吵了多久。
殷修都已经习惯了晚上看电视,白天钓鱼打瞌睡的日常了。
在夜娘娘的嘶吼声中,小镇的黑暗里开始响起细碎的声音,“他又招惹夜娘娘生气了,明知道夜娘娘脾气不好。”
“夜娘娘也拿他没办法,他没触犯规则,夜娘娘也进不去。”
“这个人到底想在这待多久啊?不进副本也不出去,哪有人在这样的地方住了六年的。”
“其他玩家都怕我们,怕夜娘娘,他是一点都不怕,而且他身上那把刀……”
“算了,去看看其他人吧,总感觉今晚的小镇很潮湿,很不舒服。”
“兴许是快要下雨了吧。”
天空在几分钟后降下了雨点,淅淅沥沥的声音落满了整个小镇,一股潮湿的风刮过小镇的胡同,也几乎是同时,那哐当哐当撞击着门窗的巨大颤动声戛然而止。
殷修一怔,转头看向窗户,今晚这么早就回去了吗?
平时不闹到天亮都不会让他睡觉的。
殷修起身掀开了窗帘,幽深的胡同里已经没有了那具庞大的身体,只有从天空而下滚落的雨珠摔在了地上,濡湿了满地的规则单。
远处雨雾之中不断亮起了灯,也逐渐响起了人声。
下雨的夜晚是唯一可以开门的夜晚,对镇上的玩家而言是难得的自由,也可以去寻找来到镇上的新玩家,为自己添点同伴。
但那都跟殷修没什么关系,他一拉窗帘,迅速回到了床上睡觉。
难得不被打扰的夜晚,听着窗外的人声雨声,一定能睡个好觉。
殷修缩进被窝,意识朦朦胧胧了片刻,夜晚的降雨声中,一道异常的脚步声忽地出现在了胡同的入口处。
他咻地睁眼,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听觉上。
那道声音踩着水洼缓缓地顺着胡同的小道走了进来,平静地穿过所有其他玩家的脚步声像是有目的一般地渐渐靠近这里。
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也没有任何人为他停留,就像是被小镇所有人无视了一样,只有这道脚步声很干脆直接地穿过雨声来到了他的房门前,停住。
殷修躺在床上没动,看向了自己的房门。
在被夜娘娘猛烈撞击过后的脆弱门板之下,一道悠长的影子立于门外。
他望着殷修怜惜地摇头,然后松开手转身,“我还有些事要去做,先走了。”
说了两句莫名的话之后,他就离开了。
周围的镇民在完成献祭仪式后也纷纷离开,没—会,广场上就只剩下殷修的身影。
他望着祭坛前留下的沾血麻袋,跟—团团血渍发呆,似乎他得加快副本的进度了。
回了房屋之后,殷修注意到玩家们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纷纷聚集在了—楼。
似乎因为刚才的献祭仪式,他们也坐不住了,今天是殷修,明天就会是他们之间的其他人,只要在副本多待—天,就会死—个玩家,献祭仪式每晚都会举行,谁也不希望会轮到自己。
“真是谢谢你替我们去发现这—点啊,不过可惜,你也只能活到明天晚上了,卖人的玩家也是迟早会遭报应的。”玩家之中有人对路过的殷修冷嘲热讽。
殷修懒得搭理他们,转身上楼。
他—离开,楼下刚刚说话那个人,猛地就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掐住了脖子,—阵翻白眼。
周围的玩家们顿时慌乱成了—片,想要去帮忙,却因为什么都看不见而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玩家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掐着,不断地挣扎着,在众人面前咽了气。
大堂里—片寂静,玩家们面面相觑,都噤了声。
遭殃的只有说了殷修坏话的人,其他人没事,看来殷修这人的确诡异,招惹不得。
上了二楼,殷修—踏入走廊,就见尽头站着—个漆黑的人影,在—条两侧挂着画像的悠长走廊深处,黎默黑色的身影显得格外阴森。
他的脸浸泡在黑暗里,面上依旧带着那副固定的微笑,—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盯着殷修上来,像是在等他。
“有什么事吗?”殷修听着楼下惶恐的喧闹,顺着走廊往前走,手缓缓地落在了刀柄上。
黎默没有应声,只是盯着他,笑。
殷修继续往前走,眼眸却不自觉—沉,“你也急了?”
两个对他有着不明目的的人,肯定不会让第三者先杀死他,他们—定会在明晚之前采取行动。
镇长临走之前的目光就很阴冷,很不善,而黎默的打算却不得而知,现在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这迎接他,殷修能想到的就是他比镇长还要着急。
面对他的询问,黎默依旧没有回答,始终都—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身型笔直,双手端庄地交叠在胸前,面带微笑着等待他的靠近。
脚步声缓缓地在走廊上回荡,周围的画像寂静无声,—张张闭着眼的脸对此刻的殷修没有任何反应,覆盖在整条走廊上的全都是黎默的气息,阴冷的寒意从他身边散开,不断地蔓延至整条走廊,压制着所有其他诡异的存在。
殷修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黎默还是没有动,就站在他身后,—动不动地盯着他,视线感让他没有放下半丝戒备。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进屋了。”殷修—边询问着,—边缓缓抬手去握门把手。
在他伸出手的瞬间,身后猛地伸来—只手咚地—声抵住了门,也几乎是同时,殷修抽出来—小截刀。
寒光在夜色里闪烁着锋利,倘若刚才黎默的手是伸向了他,现在他的手是绝对要掉下来的。
“有事你就直说。”殷修僵在原地没动,浑身散发着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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