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不了他躺在病床气若游丝,苍白脆弱的像一张纸一般的样子。
苏闻祈闭口不答,季延看出来他没告诉明浔了。
他一口喝完了一整杯龙舌兰,不远处正走过来的明浔看见都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酒量这么好?”
季延听见夸奖,立马得意的说:“我可千杯不醉啊。”
苏闻祈眼中闪过一抹失落,怎么明浔走过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明浔抬眸,神色温柔的对苏闻祈说:“你没喝多吧?”
他摇摇头,勾住明浔的指尖,问:“那你呢?”
今晚他看见明浔喝了好几杯,他只跟明浔喝过一两次酒,每次都是自己先晕晕乎乎的,到现在也不清楚明浔的酒量到底是多少。
季延见不得这种场面,气的翻了个白眼,出言提醒:“二位,我还在这呢。”
苏闻祈立马转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
明浔被他们两个逗笑,能看出季延跟苏闻祈之间关系挺好,她很少见苏闻祈在别人面前这么鲜活。
她抬起苏闻祈的手,盯着他精致的腕表,“时间好像不早了。”
“我送你。”他反手握住明浔的掌心,他的司机一直都在外面候着。
明浔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到外面。
苏闻祈拉开后座的门,示意明浔上去。她坐上去之后,苏闻祈也跟着上了车,低头帮明浔系着安全带。
“还住原来的地方吗?”
“我现在住在东门府。”明浔摇头,她早就从明家搬出来了,也不为别的,就是工作更方便,而且一个人也比较舒适。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明浔能看见苏闻祈卷翘的睫毛有些不安的扇动着。
司机听见目的地之后发动了车子,明浔沉默了一会,把头靠在苏闻祈的肩上,问:“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
明浔看着他潋滟的眼睛,理智逐渐回笼。她忘记了,他们上一次只和好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她也对苏闻祈说过类似的话。
她握住苏闻祈冰冷的指尖,轻声说:“相信我,这一次不会了。”
明浔的想法随着时间更迭了不少,以前她一心向往自由,只觉得跟苏闻祈的感情压的她喘不过气,就把这一切都归根结底到他的身上。
可她错了,失去之后她才发现,她喜欢脆弱的他,流泪的他,不善言辞的他,无论是什么形式,她喜欢的就是苏闻祈的本身,
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关于明浔爱苏闻祈的一个逆否命题。如果有一个人爱苏闻祈,那么这个人是明浔。
如果有一个人不爱明浔,那么这个人不是苏闻祈。
苏闻祈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他反握住明浔的手,接触着来自她掌心的温度。
又问:“我做什么……才会让你觉得跟以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