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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别哭,我挖野菜养你啊陈远孙薇薇最新章节

卜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远看着外面天色还早,还能去前山捡点柴火。“我去再捡点柴,等会儿回来,你娘俩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说罢,陈远拿起门口的柴刀和猎枪,转身出门。上山的路不好走,陈远随手砍了一根木棍拿来放拐杖。大约走了十多分钟,陈远注意到左边有一片干枯的灌木丛,地上还有不少野鸡留下的脚印,一串连着一串的陈远心中一喜,前山居然还有没被发现的野鸡!可他走到灌木丛附近,依然没有看到野鸡的影子。估计是野鸡在这附近停留过,那这灌木丛里说不准会有野鸡蛋。陈远蹲在灌木丛前,双手用力一扒,果不其然在灌木丛里找到了一窝野鸡蛋。个头和昨天找到的那一窝差不多大,数量却只有三个。陈远也不嫌弃,直接连带着野鸡用干草铺的鸡窝一起端走。野鸡:???......出来不过半个小时的...

主角:陈远孙薇薇   更新:2025-01-11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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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远孙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老婆别哭,我挖野菜养你啊陈远孙薇薇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卜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远看着外面天色还早,还能去前山捡点柴火。“我去再捡点柴,等会儿回来,你娘俩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说罢,陈远拿起门口的柴刀和猎枪,转身出门。上山的路不好走,陈远随手砍了一根木棍拿来放拐杖。大约走了十多分钟,陈远注意到左边有一片干枯的灌木丛,地上还有不少野鸡留下的脚印,一串连着一串的陈远心中一喜,前山居然还有没被发现的野鸡!可他走到灌木丛附近,依然没有看到野鸡的影子。估计是野鸡在这附近停留过,那这灌木丛里说不准会有野鸡蛋。陈远蹲在灌木丛前,双手用力一扒,果不其然在灌木丛里找到了一窝野鸡蛋。个头和昨天找到的那一窝差不多大,数量却只有三个。陈远也不嫌弃,直接连带着野鸡用干草铺的鸡窝一起端走。野鸡:???......出来不过半个小时的...

《老婆别哭,我挖野菜养你啊陈远孙薇薇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陈远看着外面天色还早,还能去前山捡点柴火。

“我去再捡点柴,等会儿回来,你娘俩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说罢,陈远拿起门口的柴刀和猎枪,转身出门。

上山的路不好走,陈远随手砍了一根木棍拿来放拐杖。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陈远注意到左边有一片干枯的灌木丛,地上还有不少野鸡留下的脚印,一串连着一串的陈远心中一喜,前山居然还有没被发现的野鸡!

可他走到灌木丛附近,依然没有看到野鸡的影子。

估计是野鸡在这附近停留过,那这灌木丛里说不准会有野鸡蛋。

陈远蹲在灌木丛前,双手用力一扒,果不其然在灌木丛里找到了一窝野鸡蛋。

个头和昨天找到的那一窝差不多大,数量却只有三个。

陈远也不嫌弃,直接连带着野鸡用干草铺的鸡窝一起端走。

野鸡:???

......出来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陈远就感觉到寒风凛冽,尤其是手冻的通红。

这时候的棉手套又大又肥,根本拿不住东西,陈远也觉得用着不方便,只是挂在脖子上,冷的时候放进去暖和暖和。

等手暖和了一些,他又拿柴刀砍了不少的木头,从兜里掏出一根麻绳,将木头捆起来,用手拖着夹在腋下,准备下山。

走到家门口时,陈远就闻到了窑洞里飘出来的肉香。

他勾了勾唇角,心里泛着甜。

有老婆的日子,是那群单身汉想象不到的。

陈远把柴火堆进柴房,外头下雪浇不到,这样干了更好烧。

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之前那户人家用几根木头斜靠在一侧的墙上,上边拿干草盖着的一个简易棚子。

陈远顺手拿出一捆之前的柴火,推门进了屋。

以前,陈家人吃白菜炖肉,肉没几块不说,他们二房只能喝汤,多吃一口菜都要被张桂香和李琴芬骂。

“家里的粮食还能吃多久?”

陈远咬着窝窝头,随口问道。

“还有半斤杂面,两个土豆,一颗白菜。”

陈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还真不多,要是不配上野猪肉吃,也就够吃一天的。

“等会儿你拿二斤野猪肉给我,我去志强叔家换点粮回来。”

孙薇薇吃完饭,出门准备把藏起来的野猪肉拿二斤,就看到张桂香一行人急匆匆的朝他们家的方向赶来,吓得孙薇薇赶忙进了屋。

李琴芬看到躲回屋的孙薇薇,骂道:“这个小贱人,还敢用新布做衣服!

涛涛今年都没有新衣服呢!

奶奶,等会儿抢了布,一定要给涛涛做条裤子啊!”

张桂香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是自然!”

刚刚陈海一回家就把这件事情和家里人说了,不过他不敢说实话,只是告诉家里人陈远去县里买布,刚回来。

一家人吃完饭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窑洞里,孙薇薇正紧张的告诉陈远陈家找过来的事情,就听到张桂香中气十足的声音。

“陈远,快把你的布拿出来,涛涛今年的衣服正好没有布呢!”

陈远黑着脸,声音冷淡的说道:“陈光涛做衣服没有布,关我什么事?”

李琴芬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你是涛涛的二叔,以后涛涛有出息了肯定会报答你的!”

陈远听完只觉得好笑,他勾了勾唇角。

“我还以为是陈光涛的爹娘都没了,要过户到我名下呢!”

李琴芬气的嘴唇哆嗦,指着陈远骂道:“陈远,你在这诅咒谁呢?”

“还不明显吗?

当然是你了!”

“陈海让你们来的吧?

他刚刚可是给了我八毛钱,让我不要把他偷鸡蛋的事情说出去呢!”

陈远啧啧嘴,怜悯的看着陈家人。

李琴芬更是大喊一声:“奶奶!

我就说咱们家的鸡蛋怎么少了!

原来是让老三偷了!”

张桂香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紧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们走!

以后再来找你算账!”

......等陈家人走远了,陈远才拿着二斤野猪肉去换粮。

这时候棉衣厚重,野猪肉藏在衣服里谁也看不出来。

陈远刚到陈志强家门口就看到何春花端着一盆水往屋外走。

“春花婶子!”

“哎,二娃来了!

快进屋坐,你叔在家呢,正好他还想问问你兔子的事。”

陈远点点头,跟着进了屋。

刚进屋,陈远就闻到了一股烟味,陈志强咂吧着旱烟,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

“婶子,这是二斤野猪肉,你和叔拿去吃。”

何春花不想收陈远的野猪肉,这孩子昨天才刚刚给他们老两口送过。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拿什么肉!”

陈远摇摇头,一脸为难的说道:“婶子,我想跟你换点粮食。

您也知道,我分出去的时候家里没给什么粮食,现在实在是不够吃。”

“所以,我这才厚着脸皮来跟你换点粮食。”

何春花心疼的直抹眼泪,多好个孩子,这陈家人心都是石头做的!

“好孩子,我跟你叔两个老家伙也吃不了多少粮,能跟你换!”

说着,何春花便起身去了厨房。

屋里只剩下陈远和陈志强。

“叔,我看你这眉头紧皱的,是我婶子说的兔子的事吧?”

陈志强点点头,他今天去看过那两只兔子了,精神头倒是不错,只是他没养过兔子,总怕喂不好。

“这两只兔子是野兔,平时在山里也是吃野草的,这大冬天没有新鲜的草料,喂些干草就行。”

陈远仔细的把养兔子的细节说了一遍,陈志强这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我昨天光顾着高兴这活轻松还有公分拿,真是忘了自己没经验了。”

陈远笑了笑,又道:“叔,你就放开了手脚去做,我可听村长说了,要是养不活咱们就开大锅饭,不会怪你的。”

“二娃你这么一说,叔这心里敞亮多了!”

陈志强眼前一亮,抽旱烟的手一顿,明显有些激动。

不一会儿,何春花拿着粮食从厨房走了出来。

“二娃,这是一斤土豆和一斤萝卜,还有三斤杂面。

你都拿去吧,依依正长身体呢,可不能饿到孩子!”


中年妇女警惕的看向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才缓缓开口。

“我想买鸡,实在没有鸡蛋也行。”

“有两只,不过是五斤左右的山野鸡。”

陈远并没有立刻打开背篓,这时候抓得严,必须小心谨慎。

中年妇女听完脸上明显一喜,“你打算卖多少钱?”

“三块钱一只,或者两块钱一只再给我几张常用的票。”

中年妇女的眉头微微一皱,三块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只是这东西紧缺,黑市价格高也正常,更何况要是有票不用三块钱。

“行,我看一眼货。”

陈远将后背的背篓放在地上,掀开上面盖着的黑布,露出了那只肥大的山野鸡。

中年妇女一看立马乐开了花,这两只山野鸡个头还真是不小。

“行,这两只我都要了!”

顿了顿,中年妇女又道:“你都什么时候过来?

我过些日子可能还得要一只。”

儿媳妇坐月子营养跟不上不下奶,吃鱼又吃不进去,只能喝点鸡汤。

要是还能在陈远这买到,那她大孙子的口粮就不用愁了。

陈远收下钱,把山野鸡从背篓里拎出来,递给了中年妇女。

“隔几天就来一次,你要的话,我给你留着。”

中年妇女点点头,满意的从黑市离开。

陈远这次就带了两只山野鸡来,现在卖完可以买点东西回家了。

他得去买点布和棉花,回去让孙薇薇把原来那床棉被改大一些,这两天盖衣服,后半夜还是冷。

陈远来的时候就注意过,一进胡同有一个瘦矮的男人在卖。

他重新背好背篓,朝那人的方向走去。

“你这一尺布多少钱?”

“这边棉布三毛,那边棉花一块二一斤。

我这可是这一片最便宜最好的了。”

卖布的老板瘦矮的像猴一样,做起生意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陈远也觉得这布和棉花都不错,便扯了二尺布还有二斤棉花。

刚刚卖山野鸡的四块钱,一眨眼的功夫就花了出去。

陈远暗暗感慨,这还真是花钱容易挣钱难。

他将买来的棉花和布仔细装进背篓又盖上那块黑布,这才快步离开黑市。

这一次也算是过来摸查一下情况,有了经验,下次来可以多带点货。

现在手上没有钱,陈远便打消了去供销社转一转的念头,径直朝陈家村的方向走了回去。

......陈远想着他背着一个大背篓,要从陈家村村口走到村尾,有些过于显眼,便打算绕路,从后山那边回家。

没想到他刚走到陈家村附近就迎面遇上了陈海。

“二哥,你这是去县里了?

买什么去了?”

陈远不想和陈海多交流,可陈海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离我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二人争执间陈远背篓上盖着的黑布掉落,露出了里面的布和棉花。

陈海一脸贪婪的看着那块布,肯定够做一件新衣服的,到时候他穿着去相亲,还愁找不到老婆吗?

“二哥,你这布真好看,送给我呗?

正好我过几天相亲没有新衣服穿呢!”

说着,陈海就不客气的打算上手拿。

陈远伸手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陈海那双指甲藏着泥,指缝里沾着不明液体的脏手碰到了布。

好在布装在背篓里,陈远反应过来一个闪身,后退几步远离了陈海。

只是被陈海摸过的地方民明显脏了。

“我说二哥,你怎么这么抠门?

不就是块布吗?

你就让给我吧,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弟弟这辈子打光棍吧?”

陈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陈远身后的背篓。

要是换做上辈子的陈远,听到弟弟这么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布让给陈海。

现在他不去主动找陈家麻烦就不错了,陈海还想从他这里拿东西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怎么,我今天不把这布让给你,你这辈子就娶不到老婆了?”

陈海用力的点点头,高兴的伸出手准备接布。

谁料下一秒,陈远直接瞄准陈海的双手,吐了口唾沫。

“你娶不到老婆关我什么事?”

“多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有没有努力,存款有没有变多。”

陈海尖叫一声,蹲下身子在雪地里胡乱的擦了擦手。

“你......你等着,我要回家告诉奶奶,让奶奶收拾你!”

陈远耸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可以啊!

不过你的脏手碰了我的布,赔我一块钱!”

陈海气的龇牙咧嘴,吼道:“你这布是金子做的?

我没钱!”

“要么赔钱,要么我就去告诉大哥,你偷鸡蛋送人的事情!”

一听到陈远要揭发自己偷拿鸡蛋的事情,陈海明显慌了神,赶忙从鞋里摸出钱。

“我只有八毛钱!”

陈远一脸嫌弃的接过钱,放在雪地上蹭了蹭才揣进兜里。

“剩下的钱抓紧时间给我,不然我就去找大哥好好聊聊!”

说罢,陈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陈海,径直从陈海身边走了过去。

陈海看着陈远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犯嘀咕,他二哥是怎么知道他偷鸡蛋的?

肯定是上次他偷的时候被孙薇薇看到,偷偷告诉陈远的!

这个小贱人!

“靠!

别让老子找到机会,不然要你好看的!”

......快到家时,孙薇薇已经在家门口四处张望等着他了。

陈远不禁加快了脚步。

“外面冷,快进屋!”

二人一起进了屋,陈远从背篓里把布和棉花拿出来。

“这布是藏蓝色的,就是被陈海弄脏了,不过我叫他赔了我一块钱!”

孙薇薇伸手摸了摸布,喜欢的不得了。

看着孙薇薇的样子,陈远也跟着笑道:“要是喜欢,下次我从县里回来再扯点给你们娘俩都做身衣服。”

孙薇薇却是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有换洗的衣服。”

“给你扯你就穿,你男人挣的来!”

说着,陈远直接从兜里掏出那几张票,一股脑塞给孙薇薇。

“野鸡卖了四块钱和这几张票,三块钱买棉花和布了,这八毛是陈海赔的,票你存起来。”

孙薇薇赶紧把票捋顺好,上炕拿出木盒子,藏进去。


张桂香听完李琴芬的话,也觉得那肉必须都拿回来孝敬她。

“行!

等会儿咱们把肉都要过来,你多炼一点猪油渣给我宝贝乖曾孙吃!”

“剩下的肉,咱们冻起来,慢慢吃!”

“对了,还得把孙薇薇那个小蹄子也喊回来,她做的饭好吃!”

李琴芬心里鄙夷不屑,她觉得自己做饭的手艺不比孙薇薇差。

只是给一家子做饭,这活太累了,还是让孙薇薇这个小贱人去做好了。

李琴芬面上不显,上前挽住了张桂香的胳膊,笑道:“奶奶,我都听您的!”

“奶奶,到时候多给我们大房一点呗,涛涛还在长身体呢!”

张桂香大手一挥,慈爱的说道:“好好好!”

顿了顿,张桂香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压低了声音,在李琴芬耳边说道:“等肉煮好了,你偷偷藏一些。”

“做成红烧肉吧,你爹爱吃那玩意!”

张桂香光是想想都觉得口水要留下来了。

李琴芬也跟着用力点点头,笑着拍马屁“奶奶,您最疼涛涛了!”

陈海趴在窗口,偷偷听了半天,事情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看到众人要出门要肉,他赶忙起身,推开门喊道:“奶奶,大哥,大嫂!

我跟你们一起去!”

张桂香瞥了陈海一眼,没有多想。

......窑洞。

陈远夹了一块肉,放进嘴嚼了两下就咽进了肚里。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说不馋那是假的。

更何况孙薇薇的手艺好,这肉做的色香味俱全。

孙薇薇夹了一块肉,放在嘴边吹了又吹,才喂给抱在怀里的依依。

“依依慢慢吃。”

她自己则是夹了块萝卜,始终没有碰碗里的肉。

孙薇薇心疼陈远大冷天的还要进山里打猎,想把肉都让给陈远和依依吃。

陈依依看到妈妈没吃肉,便奶声奶气的问道:“麻麻,你怎么不吃肉肉,肉肉好香!”

孙薇薇刚想开口说自己不爱吃肉,陈远便打断了她的话。

“老婆,你也吃肉,你要是不吃,我哪还有动力去打猎了?

那咱们家什么时候能过上好日子?”

孙薇薇愣了愣,她怕陈远又变回以前那样,赶忙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陈远想到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很久没吃过荤腥了,要是一次性吃太多,反而会引起肠胃不适。

“咱们都太久没吃荤腥了,这顿不要吃太多,吃几块解解馋就好。”

“要是吃多了,等会儿肚子会难受的。”

这个事情,孙薇薇倒是听村里的赤脚大夫说过,便给依依喂了一些土豆和萝卜。

三人吃的正香,窑洞外面就传来了骂声。

“老二,你个丧良心的!

一点都不知道孝敬奶奶吗?”

“陈远,赶紧把你弄到的肉,都拿出来!”

“......”孙薇薇吓的身子微微颤抖,她就知道陈家不会放过他们!

这不就来“抢”肉了吗?

陈远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他到要看看,这帮人来做什么!

“嚷什么嚷?”

张桂香几人还没看清陈远手里的柴刀,继续嚣张的叫喊着。

“老二,听涛涛说你这有肉吃,怎么不知道拿来孝敬奶奶和爸妈?”

陈山冷冷的开口朝陈远说着,那语气仿佛是陈远犯了天大的错误,他这个当哥哥的必须狠狠的教育一番。

陈远冷哼一声,反问道:“大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咱们已经分家了吧?”

张桂香可不管这些,她耍无赖的本事,那可是整个陈家村出了名的!

“你个不孝子孙!

赶紧把肉都拿给我!”

“不然......不然我今天就在你这不走了!”

陈远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可以啊!

晚上你不怕冻死,就在这外面别回去!”

张桂香被气的肝疼,整个人坐在地上,哭喊道:“哎呦!

陈远你个畜生!

你居然咒我这个老婆子!”

陈山脸色阴沉,他认为陈远不应该和奶奶说这样恶毒的话。

“老二,哪有你这么和奶奶说话的?

赶紧道歉!”

还不等陈远开口,李琴芬便道:“跟他废什么话,咱们这么多人呢,直接进去拿!”

“一口都不要给他们留!”

李琴芬刚刚抻着脖子,可都看见了,屋里面处理好的肉和骨头,仔细闻还能闻到肉香味。

陈山和陈海对视一眼,就要朝屋里挤。

陈远随手拿起一旁生了锈的破柴刀。

这柴刀是从陈家分来的那把,教训这帮人,再合适不过了!

他将柴刀拿在身前,眼神狠厉的看向陈山和陈海。

“我看谁敢?”

要不是陈山和陈海反应快,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主动撞到陈远的柴刀上了。

张桂香不满的直皱眉头,指着陈远骂道:“陈远!

你这是做什么?”

“那可是你亲哥哥!”

“难不成你想要他的命吗?

那你先来拿我的命!”

张桂香觉得自己这话一出,陈远可定会害怕的退让,这样陈山和陈海就能趁机进屋抢肉了。

陈远却是动都没动,警惕的看着陈山和陈海。

“肉是老子冒死从后山打的,你们要是想吃,自己去打去!”

“有手有脚的,喜欢当乞丐,脸都不要了!”

“我看谁敢过来,柴刀可不长眼睛,要是磕了碰了,可别怪我不留情!”

陈山和陈海还想从陈远的手里抢柴刀,陈远毫不客气的朝陈山劈过去。

陈山吓的连连后退,身子一个不稳,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了一阵痛苦的闷哼声。

陈海见状吓傻了,二话不说就往后跑。

还好刚刚陈远劈的是大哥,他可没有那反应力,肯定会被陈远劈到的。

陈远倒不是真的傻,杀人偿命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为了这么几个人把自己的命赔进去不值得。

来日方长,陈远有的是机会和时间慢慢和这群人清算。

上一辈子陈家给他造成的伤害,和痛苦,这一次他要毫不保留地加倍还回去。

陈山是真的吓傻了,他只觉得裤腿一热,一股难闻的味道散发出来。

李琴芬哭喊着上前查看情况,直接被这腥臊味熏的阵阵干呕。

“山哥,你没事吧?

呕......”陈山一身狼狈,听到李琴芬的干呕声,毫不客气的甩了一巴掌。


村民们听完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陈远也太敢要了!

这时候的两块钱,够一家人用很久了!

陈远见李琴芬想赖账,不动声色的将柴刀从身后拿出。

“分家的时候就一分钱没给我,去我家抢东西还打人,我要两块钱很过分吗?”

陈远这话一出,众人又觉得他这钱要的一点都不过分。

“老陈家的,你们做人可不能太过分啊!”

“是啊!

陈远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老实人被你们逼急了才这样的!”

“你们做的这么绝,以后谁还敢把姑娘嫁过去啊,被打了都不知道!”

......李琴芬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涛涛以后还要娶媳妇呢,可不能被影响了。

想到这里,李琴芬伸出手拉了拉张桂香的胳膊。

“奶奶,不行就给他骂两块钱吧?”

“老三也没结婚呢!”

李琴芬拐弯抹角的说着,还能在外人眼里留下一个好大嫂的形象。

张桂香瞥了一眼小孙子,虽不情愿,却还是转身回屋拿了两块钱出来。

“钱给你!

赶紧从我们家滚出去!”

陈远看了一眼张桂香递过来的钱,并没有接。

“我老婆到底是谁打的?

说话!”

依依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陈远的裤腿,指着李琴芬说道:“粑粑,是大伯娘打的麻麻!”

李琴芬凶神恶煞的模样瞪着陈依依。

“你个赔钱货!

小小年纪就知道撒谎!”

陈远冷哼一声,“大嫂这意思不是你打的是奶奶打的?

总不能是咱们陈家的男人打女人吧?”

张桂香不满的瞪了李琴芬一眼,这个孙媳妇居然还想把责任推给她?

李琴芬没办法,只能承认是她动手打的人。

“给我老婆道歉!”

陈远死死的盯着李琴芬,颇有一副今天不道歉他就不走了的架势。

李琴芬觉得脸上挂不住,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陈远皱着眉,大声道:“打人的时候不是很有力气吗?

怎么道歉的时候没有了?”

李琴芬咬牙切齿的看向陈远,“我已经道歉了,你别太过分!”

“听不见,不接受,那我继续砸了!”

李琴芬生怕陈远继续砸东西,提高了声音,大声喊道:“对不起!”

“这回你满意了吧?

赶紧给我滚出去!”

陈远环视一周,目光最终定格在陈山的身上,恶狠狠的开口说道:“以后,谁再不长眼睛敢来我家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陈远便带着孙薇薇一起离开了陈家。

“老婆,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和依依。”

孙薇薇摇摇头,笑道:“远哥,你做的很好了!”

......到家后,陈远先查看了两只兔子的情况,见它们都还活着,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会儿我把这兔子送村长家去,这里还有我弄到的野鸡蛋,你煮了咱们吃。”

孙薇薇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野鸡蛋,“他们抢走的是我煮好的野猪肉,藏起来的冻肉他们没找到,我不肯说才打了我一巴掌的。”

陈远被孙薇薇的样子可爱到了,他媳妇真是越看越好看。

“下次别这么傻,她们敢打你,你就还手!

天塌了有我顶着呢!”

孙薇薇心里感动,抹着眼泪去厨房做饭了。

陈远则是带着那两只活兔子,直奔陈志德家。

陈志德这边刚到家没一会儿,屁股都没坐热,陈远就进了门。

“村长,我有个好东西!”

说着,陈远从麻袋里将两只兔子拿出来,放到地上。

陈志德眼前一亮,这小子有点东西,居然抓了两只活兔子。

“这野兔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远指了指那只母兔子,笑道:“我想把兔子交给咱们大队养,兔子生的多,能让村里吃上肉。”

陈志德摸着下巴思考没有出声,反而是他老婆黄淑芬有些为难的开口道:“这兔子肉做不好很腥的根本吃不了,不然咱们村也不至于一点肉都吃不上。”

陈志德也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你婶子说的有道理。”

陈远却是摆摆手,“我老婆会做,她做的兔子又香又没有土腥味。”

“最主要的是,这只母兔子怀孕了,养兔子的成本不高。”

陈远这么一说,陈志德顿时来了兴趣。

“你是说孙薇薇会做兔肉?”

陈远点点头,“我老婆娘家那边之前也有养兔子的,她跟着学过。”

说谎都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过这两只兔子还不能吃,起码得繁殖一下。”

陈志德点点头,同意了陈远的提议。

“正好咱们村以前地主家留下的猪棚还在,咱们现在把兔子送过去!”

陈远等着陈志德穿棉袄的功夫,又道:“这兔子不能没人照顾,叔你到时候没忘了派个人过去。”

陈志德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你媳妇不是看过养兔子的吗?

让她去吧!”

陈远赶忙摆摆手,“叔,你最近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这时候要是再把这份工作交给我老婆,村里会传您......”不用陈远说完,陈志德就听懂陈远话里的意思。

“那你说谁合适?”

陈远想了想,又道:“村口的志强叔,他腿脚不好做不了重活,养兔子刚好!”

陈志德也觉得陈远这个提议不错,便点点头。

“行,回头我跟他说,看看他的想法。”

陈家村原来有一户姓白的地主,前些年给打倒了,留了不少房子和地。

现在陈家村的村组织就设在原来的地主家。

二人到时村里的会计正忙着算账。

“老徐,忙着呢?”

徐国强看到来人是陈志德,立马站起了身。

“为人民服务,不忙不忙。”

说话间,他看到陈远手里提着的麻袋,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

陈远将麻袋递上前,“我从山里打的兔子。”

徐国强听完高兴的合不拢嘴,兔子也是肉,难吃点也是荤腥啊!

“哎呦!

太好了!

那咱们今晚上能开大锅饭了!”

现在不上工,大家都是分了粮食自己回家吃去,没有大锅饭。

陈志德却是摆摆手,“你就知道吃!”

“这兔子是要拿来养殖的,以后生的多了,有你吃的!”


“爸,我这就去!”

孙薇薇转身就要进厨房。

陈远一把拉住她:“去什么去,这么把自己当回事,以为家里就你一个媳妇啊!”

“人家大嫂每天都知道睡到日山三竿,你咋就不知道?”

“憨瓜!”

周围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陈远,别闹了......”孙薇薇有些胆战心惊,甚至觉得这个男人都变陌生了。

怎么突然间,性子这么强势了?

“老二,你放屁!”

李琴芬气的脸色铁青,“家里大小事都是我在操持,睡晚一点怎么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以为你大嫂很轻松吗?

家里吃喝拉撒,柴米油盐,哪样不是她在操持!

让你们做个饭就逼逼赖赖,有本事别吃!”

张桂香发起了火。

的确,家里大小事全都让李琴芬办了。

什么好处,全都紧着他们。

剩下的歪瓜裂枣,边边角角,就都扔给陈远这个小家。

要不然怎么他们都养的白白胖胖,自己这一家三口都弱不禁风。

“陈远,你还要咋样?

非要老子扇你才消停吗?”

陈冬根瞪着眼睛。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早就忍不住脾气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陈远要是再搞事,他出去喝酒打牌肯定要让人拿出来当笑话。

“不好意思,以后你都没机会煽了,包括你们这一家子,以后都跟我没关系!”

陈远冷笑两声,转头对陈志德道,“村长,其实这趟喊您过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麻烦您!”

“正好有这么多人在场,我想您给我做个公证!”

“我要分家,单过!”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家吸血鬼,让他没顾上老婆孩子,孙薇薇长期压抑,换上抑郁症自杀。

女儿生病没人管,活活病死。

哪怕是这样,这家人依旧把他当工具。

挣钱给他们吃好喝好,买房买车。

落了个肾病,被赶出家门,死在了桥洞底下。

所以他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这家人划清界限。

“陈远,你想好了?”

陈志德愣了愣,心里泛起了赞许。

他作为外人,都看不惯这家偏心眼子。

老大一家好吃懒做,每天地里干活不到半小时就回家躺着了。

老三成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陈冬根这个当爹的,更没担当,只管自己。

也就陈远和他媳妇儿老实,也吃了最多苦。

分了最好,不然搞不好被拿捏一辈子!

“村长,我想好了,您写个证明书吧!”

陈远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二,你要分家?!”

陈山和李琴芬很是惊讶。

刚才他们还想着,以后要收拾陈远,现在倒好,人要分家。

“不许分!”

张桂香更不乐意了。

分了家,家里的活儿谁干?

“你们说了不算,我想分就分!”

陈远说道。

“什么叫你想分就分,我这个当爹的不同意,你就分不了!”

陈冬根气的呼呼喘气,“你今天是非要把我这张脸给丢尽了是吧!”

“你还有脸?

我妈怎么死的你心里没点数?

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你有管过一个?”

陈远反问。

“我再不行,也是你老子!

我他妈当初就不该把你生出来,不孝子,我打死你!”

陈冬根忍无可忍,抡起拳头就要揍。

“冬根!”

陈志德拦在了跟前,“你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陈远虽然说话难听,但也没说错,别动不动就打人!”

“村长,这是我的家事,你也要管?”

陈冬根没好气道。

陈志德哼了一声:“家事轮不到我管,但陈远分家,我做公证,合情合理!”

“我......”陈冬根一下子接不上话。

孩子成家,要分家过,再正常不过了。

哪怕他拦着也没用。

“好,要分家,要单过是吧!

行啊,长本事了,那就给老子滚!”

“这个家我有份,东西我也要分!”

陈远毫不客气道。

“妈,琴芬,给他们分!”

陈冬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在外面过几天!”

张桂香和李琴芬对视一眼,嘀嘀咕咕的进屋收拾去了。

结果拿出来的只有一床破棉被,几个破碗,一袋杂面,外加一些零零碎碎,全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你们这哪里是分家,这是不让人过啊!”

围观的村民都看不过去。

这时候,一直躲在屋里的老三陈海跑了出来:“二哥,你和大哥都结婚讨媳妇儿了,我还是个光棍,跟奶奶挤一个屋,你那间屋我也有份!”

“没错,我小孙子还没结婚,你的屋子要让一半出来!”

“老二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就只能去卖血给老三造一间了......”张桂香和李琴芬一唱一和。

陈远充耳不闻:“我要一口铁锅,和一把柴刀,至于屋子什么的,我不要了!”

李琴芬一听,高兴都来不及:“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呵呵,我有什么可反悔的!”

陈远懒得搭理,在他的确认下,村长写下了证明书,正式分家。

“陈远,你不要屋子,以后打算住哪儿?”

陈志德问道,“我那倒是有间堆茅草的,能空出来......村长,咱们村山脚下是不是有个废弃的窑洞?”

陈远心里早有打算,“我们住那里就行!”

“啊?

住窑洞,这......村长,我有打算的!”

“行,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窑洞废弃了很久,里面结满了蜘蛛网,好在空间敞亮干净,收拾收拾就能住。

陈远看向了孙薇薇:“老婆,得辛苦你一段时间了!”

“啊?

没,没有......”孙薇薇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眼神里带着古怪。

此时忽然回过神,不禁闹了个脸红。

她本就长得不赖,一米七的个儿,纤细苗条,五官姣好,有少妇的成熟,却又有股浓浓的清纯之色。

一点不比后世的那些网红明星差。

陈远心里暗骂,这么好的老婆,自己当初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情绪上涌,他一把将孙薇薇搂进怀里:“老婆,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

从此以后,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哎呀,你,你干啥呢!

让人看见了!”

孙薇薇猝不及防,脸更红了。

心想她男人以前对他们都是不管不顾的,就知道为了那一大家子埋头苦干。

今天却这么维护她。

难不成是转性了?

也好!

只要她男人心里有她们母女俩,日子再苦都能过!

“看见就看见,我抱我老婆又不犯法!”

陈远抱的更紧。

“还有我,粑粑,还有我......”依依伸出双手抗议。

“哈哈,差点忘了我们家小宝贝!”

陈远也抱起依依,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粑粑我饿了,我也想吃猪油渣!”

依依撅起了小嘴。


陈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一般来说,得了脑炎的猪才会这么狂躁。

只是眼前这只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还活着,那应该不是脑炎,单纯下山找吃的来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野兽下山觅食的例子,他们这山大,后山还有狼群出没,早些年还有狼下山咬死过鸡的。

估计孙家没说实话,他们家说不准想抓住这头野猪自己留下吃。

只是没抓到还惊吓了野猪,才让这头野猪看着像发疯了一样。

陈远端着猎枪,在野猪想要转身时,冲进陈家院里,借着月光对准野猪的脑袋就是一枪。

“砰......”这枪直接打在了野猪的太阳穴上,野猪身子一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咚......”随着野猪倒地,众人这才一起冲上前。

“野猪死了!”

“太好了,终于弄死这个畜生了!”

......李琴芬听到野猪死了这才从屋里出来,她目光看到陈远,眼睛滴溜一转,指着陈远怒骂:“陈远,你早干嘛去了?

为什么刚刚奶奶被撞的时候你不出来?”

“你眼睁睁看着奶奶被野猪撞死,这就是杀人啊!”

陈山更是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陈远,你这简直是不孝!

刚刚奶奶情况那么紧急,你居然躲着不出现!”

李琴芬越说越激动,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还不忘给家里人递眼神。

“陈远,你必须陪我们一张大团结!”

李琴芬就是吃准了,刚刚人那么多,场面那么慌乱,谁也知道陈远是什么时候来的。

陈冬根从屋里拿出一根烧火棍,压低声音对陈远说到:“你这个畜生,要么去说服村长把猪肉全给我,要么我今天就请家法,替你奶奶教训你!”

陈远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陈冬根,随后扯开嗓子大声喊道:“陈冬根想独吞野猪肉!”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村民的不满。

“你们老陈家多什么啊,还想独吞野猪肉!”

“还偷偷怂恿陈远去说,你们怎么不敢明着说呢?你们家这是拿我们当傻子呢吗?”

......眼看着自己的小九九被揭穿,陈冬根恼凶成怒,举起手里的烧火棍就朝陈远砸去!

要不是陈远反应快躲开了,脑袋肯定要结结实实的挨一棍子。

“刚刚奶奶被撞的时候你们就在旁边也不去救,这会儿安全了就有力气扯着脖子喊,来找我麻烦了。”

“有这力气,刚刚你怎么不拿着烧火棍去救你老娘?”

“还想管我要钱,你怕是没睡醒,做梦呢吧!”

陈远冷眼看着陈冬根,眼神冷漠的像是在看陌生的仇人。

冲在前面看热闹的何春花一听,也指着陈冬根的鼻子骂道:“哎呦喂!

我说你这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丑事都敢做,还怕让人说了?”

“我可是看到了,你家老太太被野猪追的时候,李琴芬死命拦着陈山,不让上前的。”

“还有二娃,人家来的时候,老太太都倒地上了。”

她刚刚是不知道陈远的态度,不敢乱讲话,怕遭陈远的埋怨。

现在不一样,陈远没被亲情蒙蔽双眼,那她何春花讲实话可就没有顾虑了!

何春花这么一喊,立马就有人附和。

“对,我作证!

我这在前面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李琴芬,你这不孝敬老人可是太罪,在以前那是要浸猪笼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刚刚要不是陈远枪打得准,哪能这么快解决事情?陈远可是他们的大功臣。

李琴芬伸手指着门口,“你你你......”了半天,说不上一句反驳的话。

陈山就躲在李琴芬后面,也不出来解释,像隐身了一样。

陈冬根手里拿着烧火棍,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会儿,村长也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在人群里听了半天才出声道:“野猪是村里的共同财产,谁都不能单独贪下。”

村长用脚踹了踹这头猪,打算把肉给村民们分了。

陈远却开口道:“村长,咱们村有赤脚大夫,请他过来看看,要是这野猪得了脑炎才发疯的,那肉是不能吃的。”

现在医疗条件差,不能细分脑炎,乱吃的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陈志德听完也觉得陈远说的有道理,当即派了人去找赤脚大夫。

孙老太太听到陈远说肉不能吃顿时不乐意了。

“陈远,这野猪又肥又大,怎么就不能吃了?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吃肉!”

孙老太太的话立马引起了共鸣,叫的最欢的就是李琴芬。

“老二,别拿什么脑炎吓唬我们,这年头肚子里都缺油水谁不想吃肉啊!”

“就是,就是!

这野猪少说有二百斤,咱们一家分点,都能过年了!”

“别听陈远的,以为自己枪打的准就想为所欲为了?”

......陈远只是冷淡的看着这些人,并没有说话。

还好村长明事理,“直接分可以,一家留一个别吃这肉的,别全都死了没人收尸!没听以前的老人说过,得了脑炎的猪吃肉会死人吗?

人家陈远一心一意为大家考虑,你们倒打一耙,还是个人吗?”

陈远眼看着村长舌战群儒,把所有人都骂服了,他默默给村长点了个赞。

这战斗力,真不是吹的!

陈志德喘了一口气,摸着胸口不再说话。

他平时倒不是这样,今天真是被这群人气狠了。

过了许久,一个年轻男人背着一个小老头,匆匆忙忙的赶到陈家院子里。

“村长,村长!

我把赵叔背来了!”

赵怀仁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平时见谁都是不苟言笑。

那年轻人着急分猪野肉,觉得赵怀仁走的太慢,干脆把人背起来,一路小跑回来的。

“太好了!

老赵头,你看看这野猪,是不是脑炎?”

“赵叔,这猪看着没什么事,要不咱们直接分了吧?”

“老赵,那陈远是不是拿脑炎吓唬我们呢?”

“......”赵怀仁被吵的心烦,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陈志德。

陈志德赶忙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静。

“别急,咱们听听赵叔怎么说的。”


“你个臭婆娘,还敢嫌弃我?

没看到我摔了吗?

赶紧扶我起来!”

李琴芬心里委屈,只得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和直冲天灵盖的腥臊味将陈山从地上扶起来。

陈远晃了晃手上的柴刀,冷冷的朝众人说道:“你们要是不知好歹,还想来找麻烦,就先问问我手上的柴刀同不同意!”

“以后,你们来一次,我打一次!”

说着,陈远将柴刀狠狠的劈向空中。

他这动作吓的陈家人心里发颤。

陈远怕是疯了!

眼看着在陈远手里讨不到好处,大家只能扶着陈山和张桂香灰溜溜的离开。

等陈家的人离开,陈远像忽然泄了力一样,将手中的柴刀丢在地上。

孙薇薇抱着依依从屋里出来,她心疼的抹着眼泪。

“远哥,你有没有受伤?”

陈远摇摇头,自然的接过孙薇薇怀里的依依。

他轻轻捏了捏依依可爱的小脸蛋,柔声道:“没事了,坏人已经被爸爸打跑了!”

依依眼睛亮晶晶的,她一脸崇拜的看向爸爸。

“粑粑好厉害!”

“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被大伯他们欺负了?”

陈远重重的点点头,伸手和依依拉勾。

“来,我们拉勾!

爸爸和你保证!”

“只要有爸爸在,谁敢来找事,爸爸都把他们揍跑!”

依依举起小手和爸爸拉勾,她兴奋的学着陈远的话,“把他们都打跑,把坏人都打跑!”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早,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

陈远他们没从陈家分到柴火,今晚只能烧他从山上捡的一些木枝。

“老婆,你上炕哄依依睡觉去吧,我来烧炕。”

孙薇薇听的发愣,往常这些活陈远可是连看都不看。

见孙薇薇还愣在原地,陈远便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低哑的说道:“怎么?

想让我抱你上炕?”

孙薇薇被陈远这话逗的脸颊发红,心脏也跟着剧烈的跳动着。

“我......我自己能上炕!”

她结结巴巴的说完话,便麻利的拖鞋上炕。

陈依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咯咯的笑着。

小家伙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幸福过。

以前太奶奶说她是赔钱货,不能吃肉肉,可今天她吃了好几块肉肉呢!

陈远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手上的动作不停,将捡回来的木枝塞进灶坑里,借着孙薇薇煮饭时留下的火种,很快点燃了灶坑里的木枝。

随着木柴燃烧,窑洞里的气温渐渐上升。

陈远伸手摸了一把炕,热乎乎的。

还好他今天顺手带了木枝和木棍回来。

不烧炕的话,今晚他们一家三口怕是要冻死在窑洞里。

这个窑洞的炕上有之前住的人留下的草席。

张桂香和李琴芬只给了他们一床破棉被。

陈远和孙薇薇中间还睡着依依,这床棉被根本不够盖。

“远哥,你和依依盖,我穿的厚实,不冷。”

说着,孙薇薇就要把棉被推给陈远。

陈远一把拉住孙薇薇的手,“不用,我去拿棉衣,你和依依盖棉被。”

孙薇薇只能默默将棉被盖在身上。

等了一会儿,她不动声色的将棉被分给陈远一些。

今晚是他重生回来的第一天,陈远心里高兴的睡不着。

眼下已经和陈家划清了界限,最重要的就是把家里的日子过起来。

现在是冬天,村民们不用上工,都在家里猫冬。

等明年开化了,大队上就会组织村民上工。

陈远是看不上那几个公分的,他已经想好了未来的出路。

陈远打算明天拿着猎枪去山里转转,再布置两个陷阱。

县里有黑市,他可以拿着这些野味去换钱换票。

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了,更何况陈远想让家里过上好日子,那就得更努力。

今天累了一天,再加上火炕热乎乎的,陈远想了一会儿睡了过去。

黑夜中,雪花反射着月光透过窑洞的窗户照进屋里。

孙薇薇侧过头看着熟睡的男人。

她小声的呢喃着,“远哥,我真希望这不是一场梦!”

“希望你明天醒过来,还像今天一样,好吗?”

陈远似梦非梦的小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孙薇薇。

......第二天一早,陈远迷迷糊糊的醒来。

他习惯性的伸手朝身边摸去,只摸到了还在熟睡的依依。

陈远猛的睁开眼,他的身上盖着棉被,那边的位置早已经空着了。

陈远心里咯噔一下,他害怕孙薇薇想不开,像上辈子一样,抑郁成疾最后自杀。

陈远慌忙的穿好衣服,推开门四处张望寻找孙薇薇的影子。

只见,远远的下山的路上,一个小人正抱着一捆柴,缓缓的朝他的方向走来。

陈远清那人是孙薇薇,赶忙跑上前。

“你怎么自己上山了?

有没有遇到危险?”

孙薇薇手上没有带手套,抱着柴的手被风吹的通红。

陈远赶忙接过孙薇薇手里的捆柴火,他一手抱着柴火,另一只手拉住了孙薇薇的手,想帮孙薇薇取暖。

“我看家里没有柴火了,就到山脚附近捡一些。”

陈远却是异常严肃的对孙薇薇说道:“以后家里的柴我去劈,你不许再偷偷去山上弄柴火!”

孙薇薇被陈远这么一吼,一时间有些害怕,她打了个冷颤,乖乖的点点头。

陈远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说的有些重。

“冬天山里头不安全,要是冲出来一头野猪,分分钟能创死一个成年男人!”

这话倒不是陈远故意吓唬孙薇薇,只是冬天冰天雪地的,野兽不好找吃的,前山还是后山都可能有大型野兽。

要是天暖和,这群野兽一般就在后山活动,前山相对来说会安全许多。

孙薇薇想了想也觉得后怕,“我知道了。”

二人刚到家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老二在家不?

我是春花婶子!”

何春花,是村口陈志强的媳妇。

陈远走到门口推开了门,一脸疑惑的看向门外。

“春花婶?

快进屋坐!”

何春花摆摆手,笑道:“你叔听说你们分了家,怕你们吃的不够,叫我来送两个馍馍。”


赵怀仁蹲在地上,仔细的看了看野猪的身体状况。

“刚刚是什么情况?”

陈志德把刚刚的情况简单的叙述一遍。

赵怀仁摸着下巴上泛白的胡须,思索许久。

“看样子不像是脑炎,如果是脑炎的话,几十分钟左右野猪就死了。”

“从后山跑下来就得不少时间,但我也不敢肯定。”

村民们觉得赵怀仁这么说,十有八九是没事的。

孙老太太听完冲到最前面,哭喊道:“我儿媳妇出来上厕所,说看到野猪了,都吓得小产了,现在人还昏迷呢!”

“这畜生,害了我大孙子的命啊!

村长,你得多给我们家分点!”

这年头女人小产,一般都是找村里的稳婆给看看,能不能挺过去都看命。

孙家都在家里听稳婆的指挥忙前忙后,只有孙老太太一个人还在外面争着要野猪肉。

陈远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撒谎!”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陈远。

这陈远又闹的哪一出?

“陈远,你放什么狗屁呢?”

孙老太太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拎起拐棍就要往陈远身上打。

陈远轻笑一声,压根不理会孙老太太。

“赵爷爷,这野猪是受惊了才会乱撞的。”

“它肚子扁,估计是在山上找不到吃的,想下来碰碰运气。”

“不过,跑到孙家时,孙家人想自己独吞,又没一下打死野猪才让野猪受惊了。”

陈远分析下来,孙老太太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弱了下去,一脸心虚的看着野猪。

“不知道!

我儿媳妇就是被这野猪吓的!”

说着,孙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老天爷,你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大孙子的命啊!

你这让我们老孙家怎么办啊!”

陈远的目光看向村民,询问道:“刚刚大家有没有注意到,野猪发疯时,浑身颤抖?”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还真是这样。

“我当时举着火把出来时,那野猪正抖着,拼命撞孙家的院墙。”

“对对对,我也有印象!”

“那是害怕的发抖啊,我以为是发疯了呢!”

......陈远缓缓走到野猪的尸体前,借了个火把,仔细查看起来。

在野猪的后腿,有一块被砸的伤口,天色黑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心里有了答案,陈远走到孙老太太身旁,说道:“你现在承认是你家把野猪吓到了,还能拿野猪肉。”

“不然,判成脑炎了,大家都没得吃。”

说着,陈远还压低声音又补充两句。

孙老太太一听,高兴的承认了,“哎呦,是我们家看到这畜生闯进来,想把它抓住了,它一跑把我小儿媳妇吓到了!”

陈远答应她,把实情说出来,不仅能分到肉,还能分她两个猪蹄。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答应那才是傻子呢!

可谁料她话音刚落就激起了民愤。

“好你个孙老太太!

你们家怎么这么不要脸!”

“就这样还想多分点猪肉呢?

你这不是和陈家一样,想独吞吗?”

“村长,这人自己解决不了问题,还让我们给她家擦屁股!

我看一斤都不应该给她家分!”

“这么自私的人,怪不得你们老孙家生不出孩子呢!”

“要不是陈远,咱们大家伙还不知道这野猪是被你家吓的呢!”

......孙老太太傻眼了,陈远明明告诉她承认了就能分野猪肉啊?

她的野猪肉!

她的猪蹄!

孙老太太发了疯似的朝陈远扑过去。

“陈远!

你敢骗我?

你不是说,我承认了就多给我分两个猪蹄吗?”

陈远灵活的躲开孙老太太的攻击,“我还说把一头猪都给你们家,你信吗?

我都不是村长,说话哪里作数?”

陈远就是利用孙老太太贪财的心里套话,谁知道这人一点心眼都没有。

孙老太太气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一直瞪着陈远,恨不得上去把陈远撕碎。

陈志德也气的不轻,要是这头野猪是孙家或者陈家进山打死的,那把大头交给村里,谁都不会说什么。

毕竟这座山靠着三个村子,是三个村的公共地界。

关键是野猪跑进他们陈家村,那就是村里的共同财产,谁打死谁多分一点。

前有陈家后有孙家的,一个个都想把野猪独自贪下,简直是自私自利!

陈志德大手一挥,找了两个壮汉把野猪抬到了村委会。

“除了孙家和陈家,一家出一个人,来村委会领野猪肉!”

孙老太太还有些不服,可面对村长的威严,她还是咽了咽口水,不敢跟着一起去村委会。

不给她们家分野猪肉是小,要是继续惹怒村长,把她拉去游街,那才是真要她的老命。

孙老太太吓得一个激灵,不敢继续想下去,赶忙回了家。

陈冬根黑着脸看着李琴芬,越看越不满。

要不是李琴芬出的馊主意,他也能配着小酒吃着野猪肉。

“家门不幸啊!

李琴芬,你这是要害死你奶奶啊!”

李琴芬被骂的不敢还口,心里却暗暗想着刚刚那头野猪怎么不把这老头撞死!

许久,李琴芬才支支吾吾的说道:“爸,我当时真是被吓傻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陈山不仅是我男人,他还是咱们老陈家的长子啊!”

“我不忍心看着咱们老陈家的未来去送死啊!”

李琴芬这几句话说的情真意切,陈冬根的火气散了大半。

“你们兄弟俩还不快去把你们奶奶抬回屋!”

今天闹这么一出,他们陈家算是在陈家村抬不起头了!

......另一边。

村委会有秤,几个壮汉一起帮忙,很快秤出这头野猪总共二百三十六斤。

出肉能出一百六十斤左右。

陈家村一共一百一十户人家,算下来一家能分一斤多的肉。

一斤多的肉足够村里人过个好年了。

老徐从屋里搬了桌椅,坐在案板旁边,村民这边领完肉,直接到他这里登记。

村里人笑的合不拢嘴,拎着肉就往家走。

陈远分到肉,正要回家,却被陈志德叫住。

“陈远,你等会儿,我有事找你。”


陈远的记忆忽然被唤起,上辈子在他走投无路时,志强叔和春花婶给他送过两次吃的,不至于饿死。

何春花见陈远愣神,还以为是陈远不好意思收。

“就是两个馍馍快收下吧,你叔还等着我回家弄早饭呢。”

怕陈远推脱,何春花将碗塞进陈远怀里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在回过神时,春花婶子已经走远了,陈远只能在后面大声的喊了一句谢谢。

屋内,孙薇薇已经将昨天炖的猪肉重新热上还放了两个窝窝头进去。

陈远走进屋将手中的碗递给孙薇薇。

“志强叔让春花婶子送来的馍馍,热了一起吃吧。”

孙薇薇欣喜的接过碗,里面是两个杂粮面蒸的馍馍。

这时候物资紧缺,家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能在这时候送口吃的,无疑是雪中送碳。

“等咱们日子好了,千万不能忘了这份恩情。”

陈远听完点点头,将这份恩情记进心里。

“等晚上天黑了,我摸黑给叔和婶子送点肉过去。”

“行!”

二人说话的功夫,早饭就热好了。

两个杂面馍馍,两个窝窝头,和半盆炖猪肉。

陈依依也刚好睡醒了,自己乖乖的起床,走到孙薇薇身边。

“麻麻,我起床喽!”

孙薇薇抱起依依帮她洗漱,陈远则是将早饭端上餐桌。

“等会吃完饭我还要进山,你和依依在家别出门了,外面天冷。”

陈依依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问道:“粑粑可不可以带我一起上山?

依依也想去。”

陈远伸手把馍馍掰碎放进依依的碗里,笑着拒绝。

“依依太小了,还不能进山。”

“那什么时候不算小?”

“等你和妈妈一样高的时候。”

陈依依心里暗想:她一定要好好吃饭,赶快长高,去山里,这样爸爸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昨天晚上外面下了小雪,上山的路被雪覆盖,要是对山路不熟悉的人,这时候上山肯定会迷路。

陈远腰间别着柴刀,肩上挂着从村长那里借来的猎枪,手上还拿着一根木长矛。

陈远根据记忆在山里走了一会儿,眉毛和睫毛就已经挂满白霜。

这四周白茫茫一片,如果有野兽出现,会格外的显眼。

陈远四处看了一圈,发现有一块空地,附近有些脚印,看着像是野兔留下的。

他灵机一动,打算做一个陷阱捕猎。

他取下腰间柴刀,清扫出一片空地,在露出的土地上用力的敲了两下。

北方的冬天寒冷,就连外面的土都冻的硬邦邦的。

陈远用柴刀尝试着挖了两下,只是刨开一个小坑。

他眉头一皱,调整了手上柴刀的角度,挖了一小时,才挖出一块目测半米宽,二十厘米高的坑。

这个坑根本抓不住猎物,陈远打算明天找个趁手的工具再来挖一会儿。

他缓缓站起身,继续朝山里走去。

北风呼呼的刮过耳边,打在脸上阵阵的刺痛。

陈远不停的四处张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忽然窜出来野猪野狼。

又走了一会儿,陈远忽然听到前面的干草堆后有动静。

他快步走上前,打算一探究竟。

距离那片干草堆越来越近,陈远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只见那片干草堆后。

忽然跑出来两只野鸡,一公一母。

陈远瞬间举起手中长矛,朝着一只野鸡投了过去。

“咯!”

随着野鸡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另一只野鸡吓的到处乱飞,陈远毫不客气的打了一抢。

陈远赶快上前查看野鸡的情况,子弹穿过野鸡的后脖梗,直接一击毙命。

“嘿!

这可是个好东西!”

他拎起两只野鸡,直接用麻绳系好拴在腰间,确保野鸡在腰间不会掉。

刚刚这只野鸡从干草后面跑出来的,那这干草堆后说不定还有东西。

陈远推开干草堆,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一窝野鸡蛋。

仔细一数,一共有五枚乒乓球大小的橄榄色野鸡蛋。

野鸡蛋的个头不如鸡蛋,好在数量不少。

这个年代鸡蛋是金贵的东西,一般用来送礼或者是给家里的劳动力吃。

陈远小心翼翼将野鸡蛋用干草包好揣进怀里。

“哼......哼哼......”随着一阵野猪的叫声在身后传来,陈远毫不犹豫的端起猎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目光所及皆是白雪和树,找了许久,陈远也没看到有野猪的身影。

估计是野猪走到附近,叫了两声,并没有靠近。

陈远暗道可惜,要是还能猎一头野猪,拿到县里去,肯定能换不少钱和票。

思索间,一头野兔噌的一下窜了出来,陈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腰间的柴刀甩了出去,击中了野兔的后腿。

趁着野兔行动不便,他赶忙拎着兔耳朵将野兔提了起来。

还不等陈远仔细查看,又一只野兔慢腾腾的朝前跑,陈远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只怀孕的母兔。

陈远从兜里摸出一个麻袋,将受伤的兔子直接扔进麻袋里。

随后,他快步跑上前,猛的一扑将另一只母兔也牢牢按在身下。

想着怀里还有怕压的野鸡蛋,陈远赶忙抓起身下的兔子,连带着野鸡都扔进了麻袋里。

今天这一趟出来收获颇丰,两只野鸡,五枚野鸡蛋,和两只活的野兔。

陈远打算把野鸡偷偷处理,拿到县里卖了。

两只野兔就交到大队里养起来,村里半大的孩子就能摘野草喂它们,费不了多少精力。

而且兔子一窝生的多,养肥了村里人能吃上些肉。

这年头肚子里都缺油水,蚂蚱也是肉。

回去的路上,陈远又路过了自己挖的陷阱。

想了想,陈远还是从一旁捡了一根木棍,把两头削尖,一头钉在土里,另一头在外,在坑上又铺了一些枯草,一个简易陷阱就做好了。

做完这些,陈远在附近捡了些木柴,捆成两捆,背在身后,这才打道回府。

现在是冬天,村里人都在家里猫冬,很少有人出来。

陈远下山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低声的抽泣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加快脚步,推开房门。

只见,孙薇薇脸上赫然印着一个巴掌印,抱着依依小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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