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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死后,我成了争夺礼品沈行洲顾时念后续+完结

八月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接下来沈行洲没再问出来让刘总监为难的问题,上午的会就这样顺利的结束了,这个小插曲没有激起一点涟漪。顾时念收到刘总监的消息时刚起床,她顺手把这个疑问扔给了景荣。“为什么是十五亿?”景荣看着顾时念发来的消息,头顶也浮现了大大的问号。“是一亿五千万,怎么算出来的十五亿?”顾时念撇了撇嘴,是她不好,对着优等生的作业抄都没抄对,难为老刘了。转念一想,她该担心的是自己,下次开会恐怕她要亲自解释这数字为何缩水了十倍。打了个哈欠,她倒了杯热水,开始思索中午吃什么。夜里的低烧在早晨已经退了,她打起精神,看着接下来的安排。周五是叶家凌信科技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结婚二十五年纪念日,因为不是整数,所以并未大办,只邀请了京市几家有合作的大公司到场庆祝。这场所...

主角:沈行洲顾时念   更新:2025-01-12 0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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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洲顾时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姐姐死后,我成了争夺礼品沈行洲顾时念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八月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沈行洲没再问出来让刘总监为难的问题,上午的会就这样顺利的结束了,这个小插曲没有激起一点涟漪。顾时念收到刘总监的消息时刚起床,她顺手把这个疑问扔给了景荣。“为什么是十五亿?”景荣看着顾时念发来的消息,头顶也浮现了大大的问号。“是一亿五千万,怎么算出来的十五亿?”顾时念撇了撇嘴,是她不好,对着优等生的作业抄都没抄对,难为老刘了。转念一想,她该担心的是自己,下次开会恐怕她要亲自解释这数字为何缩水了十倍。打了个哈欠,她倒了杯热水,开始思索中午吃什么。夜里的低烧在早晨已经退了,她打起精神,看着接下来的安排。周五是叶家凌信科技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结婚二十五年纪念日,因为不是整数,所以并未大办,只邀请了京市几家有合作的大公司到场庆祝。这场所...

《姐姐死后,我成了争夺礼品沈行洲顾时念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接下来沈行洲没再问出来让刘总监为难的问题,上午的会就这样顺利的结束了,这个小插曲没有激起一点涟漪。

顾时念收到刘总监的消息时刚起床,她顺手把这个疑问扔给了景荣。

“为什么是十五亿?”

景荣看着顾时念发来的消息,头顶也浮现了大大的问号。

“是一亿五千万,怎么算出来的十五亿?”

顾时念撇了撇嘴,是她不好,对着优等生的作业抄都没抄对,难为老刘了。

转念一想,她该担心的是自己,下次开会恐怕她要亲自解释这数字为何缩水了十倍。

打了个哈欠,她倒了杯热水,开始思索中午吃什么。

夜里的低烧在早晨已经退了,她打起精神,看着接下来的安排。

周五是叶家凌信科技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结婚二十五年纪念日,因为不是整数,所以并未大办,只邀请了京市几家有合作的大公司到场庆祝。

这场所谓的庆祝,不过披着光鲜亮丽的外衣、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的名利场罢了。

沈家和叶家从几十年前就有合作,两家都是京市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加上沈行洲和叶家的长子叶图南关系密切,因此沈家两兄弟都会出席这场纪念日的庆典。

沈承砚早已安排好,顾时念的礼服已经在路上了。不是很重要的场合,顾时念量过尺码后,甚至连问都懒得问一句最后定了哪一套。

她一个小小的市场部员工,跟在沈承砚身边,恐怕会引得有心之人猜测。

顾时念无声地笑了出来。

外面阴得厉害,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遮天蔽日,眼看着暴雨将至。

周五顾时念又请了假,下午景荣和司机过来接着她去试衣服。

虽说是试,如若不合适也只能简单处理。

沈承砚的眼光不错,给她挑了一件裸粉色的小礼裙,外搭一件同色系披肩,低调又有质感,丝缎光感如水般流动。

顾时念满意地对着镜子转了个圈。

“顾小姐,首饰在这里,我帮您戴上。”候在一旁的店员端着笑上前,小心地移开她的头发,把一旁盒子里的钻石项链和耳钉戴了上去。

今天的妆容清淡,衬得她更是乖巧可人。

活生生像一朵白莲花。

顾时念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带上了笑意。

“念念,还有多久?”沈承砚从外面进来。

司机刚才放下顾时念,回公司接了沈承砚过来。

“好看吗?”顾时念转头看向他。

“好看。”沈承砚十分给面子地点点头,目光在粉色的布料上打转,心里暗道这颜色穿在顾时念的身上寡淡了些。

“走吧。”顾时念勾起小手包,踩着高跟鞋,走到沈承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嗯。”沈承砚似乎习以为常,点点头,从沙发上起身,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等一行人离开,几个店员才松了口气。

“这是沈家太子爷的女朋友?”刚才给顾时念戴项链的那人——也是门店的店长,夸张地拍着胸口问道。

“应该不是,他们出去的时候离着有一段距离呢!”一个店员说道。

“普通朋友?这可是有点大手笔了。”店长摇摇头。

她所在的品牌属于一线高奢,这套衣服订做下来,看着不打眼,但价格不菲。很多女明星是他家常客,但也只是在重要的场合通过造型师借来穿穿而已。

对沈承砚来说,这是稀松平常,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同他什么关系了。

说暧昧,两个人的对话没有旖旎的成分;但说没关系,刚才女孩子胸前的项链歪了,那沈总可是亲自上手调整了。

算了!想那么多,白费力气!有钱人的世界她能想明白就怪了!

“干活!”店长大手一挥,店员各自就位,把店门重新打开。

沈承砚来得早,两人进来时,现场已有零星的宾客在相互攀谈。

“赵总、陈总。”沈承砚走上前,跟两人打过招呼。

“沈总来得真早。”其中一人笑呵呵道:“这位是……”

“朋友的妹妹,在容致集团市场部工作,以后有机会还要请赵总和陈总多多关照。”

接着又转向顾时念,向她介绍两人的身份。

两位男士面上不显,等两人转身离开后却相视一笑。

他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幸运的红颜知己。

小姑娘看着脸嫩,想来是前几年还小,现在沈家、或者说沈承砚,对她有了别的安排。

只是这样光明正大地带出来见人,难道说沈承砚真就如此重情重义?

他们这种人家,门第之见最重。沈承砚这做派没了规矩,大家嘴上不说,关起门来少不了嚼舌根!

沈父作为容致集团的CEO,不知是何态度。

今天叶董的场子,沈父作为老一辈的代表自然也在。

沈承砚带着顾时念跟自家父母打过照面,便走到一边跟自己的好友谈笑风生。

有几个人顾时念见过,算不上陌生,便落落大方地坐在沈承砚身边听他们闲聊。

有人留心观察着沈父和沈母的表情,见两人脸上都淡淡的,心下泛起了嘀咕。

但说起来也不意外,在外人眼里这个小姑娘可是占了沈家儿媳妇的位置,再有人看上了沈承砚太太的名号,得掂量掂量。

不得不说,沈承砚为自己的女人做到这一步也是绝了自己的后路。

强势的岳家不会接受女婿这般大摇大摆地金屋藏娇,想要攀附沈家的人又对沈承砚毫无价值,还不如娶个自己喜欢的。

这样一想,沈董和沈夫人冷淡的态度也就不难理解了。

顾时念跟沈家父母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她对两人的看法并不在意。

“市场部?”有人啧了一声,揶揄道:“市场部可是个苦差事,顾小姐这么想不开?”说话的是沈承砚的好友——兴源科技的赵总,他带了太太一起过来。

“我刚毕业,有机会多学习。”顾时念拨了拨头发,眼角多了一抹风情。

“在承砚身边不也一样?”赵总不解。

顾时念低头,嘴角微翘,这句话她在沈行洲嘴里也听到过。

沈承砚正要开口,门口传来喧哗声。

沈行洲到了。


多添双筷子的事,家里的保姆分工明确,不用她多费心,她便应下了。

她没有女儿,家里多了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又是这样的身世,她对顾时念有几分怜惜。

直到有一天,京市的贵妇圈子里在传顾时安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下一任沈太太。有与沈母交好的太太提醒她,沈母才如梦初醒。

顾时安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家世背景又毫无助力,只会成为沈承砚的拖累。

先不提门当户对,她希望儿媳妇至少要身体健康。

天大的救命之恩,他们这些年也还清了,何苦搭上一个儿子!

直到顾时安离世,她难过之余又松了口气。

谁料顾时念又成了沈承砚身边的狗皮膏药!

沈承砚也发现了母亲态度的转变,他便在顾时念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找了保姆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再后来,顾时安去世,顾时念出国。

顾时念想过跟沈承砚划清界限,但这想法一闪而逝。

她承认自己的自私,可沈承砚算得上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温热的大手握紧她的肩膀,沈行洲察觉到她的低落。

心里不以为然,他也觉得顾时念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他的伯父伯母不让她进沈家的门,他能理解。

“伯父和伯母的要求高。”沈行洲漫不经心地敷衍着。

顾时念苦恼于自己挡了沈承砚的桃花,左思右想该如何不露痕迹地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对沈行洲话里话外的轻视并未放在心上。

现在的沈承砚已经不是带着她摸鱼抓鸟的小哥哥了,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应该有他的生活,这样的传闻对他不公平。

“搬出去住吧,我们见面方便。”沈行洲谆谆善诱,“滨海壹号,金域南岸,或者你有其他喜欢的地方,都可以告诉我。”他摸着顾时念的头发,心里异常满足。当然,如果不是在这个贫民窟就更好了。

他说的都是京市有名的豪宅,八位数打底,九位数也有,端看顾时念想选哪一种。

“沈总不喜欢这里?”顾时念拥着被子坐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沈行洲。

滨海壹号?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顾时念腹诽。

一个苏西林还不够?

沈行洲心生不妙,他本能地咽下了到嘴边的那个单音节词。他有种预感,他如果实话实说,今天保不齐会被赶出去。

“这里上班不方便。”

这是沈行洲第二次试图说服她离开这里了。

顾时念又倒下来,小猫一样卧在他的怀里。

“沈总嫌远可以不来。”她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黏在了一起。

沈行洲想起来进门时看到的外套。

那不是他的,只能是沈承砚的。

“别胡说。”沈行洲抬手关了落地灯,在一片黑暗中亲了亲顾时念的额头,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才抱着她睡去。

沈老爷子今年七十大寿,沈家很早就开始筹备大办。

老爷子德高望重,年轻时在商界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这次过寿,到场的宾客分量极重,京市各大集团的掌权人几乎都来了,一纸请柬,千金难求。

顾时念也收到了邀请,还是沈母亲自让沈承砚送过来的,这让她惊掉下巴。

“你那个小情人,去不去?”沈承砚逗着铃铛问道。

“嗯。”顾时念翻看着请柬,脑子里出现一个词,祸水东引。

“我妈说了,现场有不少青年才俊,你看看有没有入眼的。”沈承砚道。他心里合计着有哪家有适龄的单身汉。


“劳烦沈总久等。”见沈行洲在,她有点意外。两家的老板早就离场了,只剩下他们小喽啰收尾。她原以为沈行洲已经走了。

沈行洲低低地应了一声。

车里的暖风一吹,顾时念开始昏昏欲睡。

林颂坐在副驾,大气都不敢出。车里的气氛实在诡异。

沈行洲自顾时念上车后就没开口,顾时念也不在意,放松地看着手机。

顾时念在回沈承砚的消息。

沈承砚: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顾时念:有专车

沈承砚:嗯,我去胡同口接你

现在世风日下,危险无处不在。顾时念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晚上又喝了酒,他不放心。

有些事情他着急跟顾时念当面问,于是开车直接去了白伞胡同。

他来的早,见顾时念还没回来,跟她问过是否方便进去后,就先进了家门。

往常沈承砚都是直接开门,但现在他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孩子大了,有秘密了。

也有秘密情人了。

老杨在胡同口停车。

沈承砚眼皮跳了跳,看着他堂哥的迈巴赫在跟前停下。

好一个专车!

“承砚也在。”沈行洲泰然自若地下车,站在沈承砚面前。

“谢谢堂哥送念念回来。”沈承砚道谢。

沈行洲眼底凝了层霜。

“顾小姐,不请我进去做做?”沈行洲看向顾时念,最后两个字带着别有用心的重音。

“今天太晚了,改天一定,今天谢谢沈总。”顾时念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当着沈承砚的面调戏她!

顾时念弯弯嘴角,不甘示弱地挽上了沈承砚的胳膊,满意地看见沈行洲脸色又臭了几分。

“我们先走了,哥你回去早点休息。”沈承砚跟堂哥道别,带着顾时念往胡同里去了。

“怎么穿这么高的鞋子?”

“晚上喝了多少?”

“这个外套太薄了。”

透骨的寒风把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送到沈行洲的耳中,他看着已经走远的两人,眼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回去。”沈行洲上车,沉声吩咐司机。

“怎么这么晚过来找我?”顾时念换着鞋子,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沈行洲回去怕是要酸死了。

“我堂哥在查你的行踪。”沈承砚抱着铃铛,开门见山道。

刚才见着沈行洲,他心里警铃大作。

“就为这个?”顾时念无语至极。

沈承砚斟酌着怎么开口。

“他派出去的人不好对付,前些日子跳楼的那个人,也是他手下的人施压。”他说。

岂止是施压,简直是明着说了。那人绝望,又被对方以妻女相要挟,一咬牙,从楼顶一跃而下,扛下了所有罪名。

“有证据吗?”顾时念动作一顿。

“没有。”沈承砚无奈道。

沈行洲做事谨慎,这种事情上更是不会给别人留把柄。

他能查到这个事情也是费了点力气。

“你太心慈手软。”顾时念皱着眉指出他的问题。

“像你堂哥,做起这些事来毫无负担。”

雷霆手段震慑住了那些有异心的人,而怀恩之术免去了这些人的后顾之忧,让手下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沈承砚见她顾左右而言他,不再多问。

“你这小情人……”

沈承砚看见堆在客厅角落的首饰盒,随手打开。

“还算大方!”

他识货,这些珠宝一看就价值不菲。顾时念自己很少买这些东西,不是他送的,就只能是那个追求者送的。

“正经谈个恋爱也好。”他把手里的首饰盒扣上,欣慰地拍拍顾时念的胳膊。


毕竟这么多人羡慕顾时念好命,刚来就负责一个大项目。如果莫名其妙被换掉,那想象的空间就大了。

还没等他的气顺过来,就见顾时念倒在了叶图南的怀里。

虽两人立刻的就分开了,但他的怒气渐涨,在顾时念的视线从他脸上若无其事地扫过之后达到了顶峰。

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顾时念,顾忌沈承砚,他不想打草惊蛇。

晚宴上,顾时念跟着刘总监打过一圈招呼,敬过一圈酒,便去了角落里的沙发上休息。

她跟服务生要了一杯温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解酒药吞下。

“顾小姐自己在这?”叶图南绅士地问道:“介意我在这里坐一下吗?”

“当然不。”顾时念放下杯子。

“顾小姐随身带着解酒药?”叶图南有些好奇。

“叶总叫我时念就好。”顾时念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叶总要吃一颗吗?”

“谢谢,我喝得不多。”叶图南客气地婉拒了。

顾时念不在意地把药放回口袋。他们这些人谨慎得很,来历不明的东西断不会入口。

叶图南打量着对面的女人,总感觉她跟上次见面又有一点不一样。

也许是几杯酒下肚,她眼神带着微醺的醉意,缩在沙发里,自在慵懒。

“顾小姐后面有得忙了。”叶图南开口打破了沉默。

沈行洲行事专横霸道,在他手底下干活可不好混。

“以后还要请叶总多指教。”顾时念笑了笑。

“这是自然。”叶图南客气地应下。

顾时念拿起手边的酒杯,向叶图南举了举杯,笑得张扬。

果然喝多了。

叶图南失笑。他喝了口酒,向顾时念道了声失陪,便往人群中去了。

“怎么?舍不得叶图南?”她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听见头顶上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沈总什么飞醋都要尝一尝?”顾时念换了个姿势,“沈总这样上心,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她横了男人一眼,眼神迷离,媚态丛生。

沈行洲没说话,他刚才路过,见顾时念对着叶图南的背影发呆,气不打一处来。

听见这话,他脸色微变,这个女人总能精准地踩到他的雷点!

“你的发带落在九樾湾了,明天让承砚拿给你。”沈行洲想到江陵发来的信息,计上心来。

“什么发带?”顾时念皱眉,她不记得有东西落在那里。

“承砚送你的礼物。”沈行洲摩挲着腕表,抬了抬眼皮。

难怪她在家里翻箱倒柜都没找到了!

“我不要了。”一条丝巾而已,还不值得让她放在心上。

“那我只好物归原主了。”沈行洲挑眉。

“沈总真是幼稚!”顾时念皱了皱鼻子,像往常一样撒娇。

沈行洲心生退意,他突然不想追究顾时念的小把戏了。

不如得过且过,两人还能相安无事。

现在他有了防备,顾时念翻不出花来。

看着她微红的小脸,沈行洲面上的冷意散了些。

“别多喝,晚上让老杨送你回去。”说完,不等顾时念回答,他便往叶图南所在的方向去了。

他和叶图南是今天的主角,不能在晚宴上消失太久。

有人主动送她,顾时念乐得轻松。

晚上散场,顾时念跟老刘打过招呼,一听有人送她,老刘没多问,嘱咐了几句路上注意安全,就放她走了。

顾时念出去,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门口。

“顾小姐请。”司机老杨候在车边,见她过来,殷勤地打开车门。

“谢谢。”顾时念上车,撞见一双深邃的眸子。


沈行洲最近忙着收拾烂摊子,好不容易歇下来,跟好友约在山境的酒吧小酌。

被炽热的视线盯着,他似有所感,微微侧头,往顾时念所在的方向看来。不过须臾,沈行洲又低下了头。

男人的骨相优越,衬衫的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随着手上的动作隐约可见肌肉线条起伏。侧面可见厚实的肩膀,被布料勾勒出的身形,让人想一探究竟。

顾时念默默地咽了下口水。是她喜欢的类型。

“市场部?”不远处,男人低声笑了出来,声音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听说这是小沈总亲自安排下来的。”沈行洲对面的男人笑道。

“胃口不小。”沈行洲垂眸,掩去眼里的讥诮。

这美人恩,也不知他这弟弟能否消受得起!

对面的男人听他这么说,只笑不语。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评判。

翌日,景荣亲自乘坐专梯接着顾时念办完了手续,让市场部总监把顾时念带回了座位上,没有惊动其他人。

沈承砚身边有个女人,在京市高层的圈子里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没人见过两人一同出现,只能在背后猜测两人的关系,说不清是对方挟恩图报还是因为莞莞类卿。

资本家想捂住的秘密,就不会让它暴露在阳光下,容致集团的普通员工甚至不曾听说过这个传闻。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家只当顾时念是哪路老板的关系,好好处着便是。容致这么大的盘子,待遇在业内出了名的优厚,没几个关系户反而不正常了。

因此她的空降虽让很多知情人不服气,但纵然心里有再多不满,也没人在面上流露出一星半点。

“时念,这片都是我们部门的人。今天有些同事外出见客户了,下周一开会,我到时再给您、你介绍。”市场部总监把脱口而出的“您”字憋了回去。

他在容致待了快二十年,一直抱紧沈老爷子和老沈总的大腿。做市场的都是人精,虽不知道顾时念和老板什么关系,但总是上头安排下来的人,只看景荣的态度他便知这位新员工身份不简单。

总监努力撑着一副不卑不亢的面孔,说出的话不失领导的威严,语气却又带着亲切,尺度把握得刚刚好,足以让一个初入职场的菜鸟受宠若惊。

“谢谢刘总。”顾时念笑着点点头,跟大家打过招呼便坐了回去。

刘总监往回走着,咂摸着顾时念刚才的笑容。

多大来着?好像才二十出头。

也罢,想来大小姐只是来体验生活、镀镀金。想到这里,总监把杂念抛在脑后,开始今天的工作。

“时念,你好,我叫方晴许。”坐在旁边的眼镜女生凑过来小声自我介绍,刚才总监介绍过,但她怕人多,顾时念没记住。她是今年刚毕业的新人,过五关斩六将才加入容致的市场部。

同是毕业生,刚才看老板的态度,顾时念的级别比她高了不少。

她来这不到半年,周围都是资深老鸟,好不容易来一个同龄人,她难掩雀跃。

“晴许,这里的露台怎么上去?我想去透透气。”顾时念在办公室里坐得浑身难受,憋闷得厉害。

“楼上走廊尽头就是露台,”方晴许体贴地提醒,“要刷卡才能出入。”

市场部在高层办公楼的五十九楼,顶楼六十楼有一片宽敞的露台,绿植错落有致,凉亭石阶,好不惬意。

最重要的是这层是董事长、CEO等高管所在楼层,外面的露台偶尔会用来会客。也因此,普通员工几乎不会来这一层。

顾时念推开露台的门,深深呼吸,把胸口的浊气尽数吐了出来。

上班什么的,太折磨人了。

她在里面这一会儿已经感觉不好了,身上染上了洗都洗不掉的班味。

沈行洲这会儿正在露台抽烟,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他指间的香烟剩了不多,见陌生女人出现,顺手熄灭了手里的烟头。

是昨天酒吧里的那个男人。

顾时念站定,不露痕迹地打量着他。眼前这人身材高大,宽肩窄腰,西装裤笔挺,包裹着结实的长腿。这会儿他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露出的锁骨和喉结带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顾时念在心里默默地吹了声口哨。

“沈总。”她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抿了抿唇,朝他点了点头,准备从旁边过去。

“顾时念?”沈行洲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

“沈总认识我?”顾时念诧异。

他目光微闪,眼里带着审视,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女人的身上扫过。少顷,他挑了挑眉。

他的人一直盯着沈承砚,对顾时念只有只言片语。女大十八变,倒是个小美人,比照片里的样子生动多了。

“久闻大名。”沈行洲意味不明道。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顾时念身上。她个子高挑,身材丰满,黑色长发微卷,双唇红润饱满,看上去血气十足,身上全无她那病秧子姐姐的影子。

女人的一双桃花眼,漂亮又妩媚,直勾勾地看着他。

沈行洲心下莫名烦躁。

“顾小姐跟着承砚能学到不少东西。”他勾了勾嘴角,一语双关。

“借沈总吉言。”听他这么说,顾时念眼里带上了笑意,似是没听懂男人的言外之意。

这抹笑有些刺眼,落在沈行洲眼里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亦或是愚蠢。


果不其然,话一出口,沈行洲的脸色一沉。

“理由?”

“顾小姐说是有家事要处理,买了去纽约的机票。”林颂一五一十地汇报着自己得来的信息。

家事?沈行洲低着头若有所思。

“我查了顾小姐前几年的行程记录,她过去多是从国内飞纽约或亚特兰大,然后转机到罗利的学校。”林颂继续道。

听到这,沈行洲抬头,漫不经心地扫了林颂一眼。

林颂心里一惊,立刻噤声。沈行洲眼里的警告太明显,他立刻意识到他查顾时念行程这件事惹了沈行洲不满。

沈行洲谨慎,凡是近身的人都会让林颂把对方的底细翻个底朝天。但这次是他自作主张了。

林颂打起了精神,他要重新评估顾时念在沈行洲这里的地位了。

沈行洲从不在这些琐事上花心思,送给女伴的鲜花和礼物都是林颂交代安排下去。林颂见多了或是娇羞或是惶恐的反应,顾时念的反应超出他的意料。

“林助理,我不喜欢翡翠,太老气。”

他想到某天在公司走廊里碰到顾时念时对方笑着对他说的话。

她不在意这礼物是谁花的心思,只要送到她的心坎上,她就开心。

于是顾时念看中喜欢的东西,都会发给林颂,林颂会在下次沈行洲约会时替他准备好。

虽说一次比一次贵,但一来二去的,林颂反倒觉得轻松不少。

“沈总,要不……我问问顾小姐?”林颂迟疑着开口。

“幕山科技的进度到哪了?”沈行洲话头一转。

“已经到产品参数调研阶段,所有的数据都按照产品标准的要求执行。”

这是沈行洲控股的一家人工智能科技公司,最近几年发展势如破竹,在明年也会作为仿生假肢的合作商之一参与研发,甚至介入生产和销售。端看沈行洲想做到什么程度。

除了沈行洲,沈承砚也忙得脚不沾地。他最近焦头烂额,合作多年的供应商老张向堂哥投诚,直接给他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容致集团有电子产品业务,设计、研发、制造,都在沈承砚手里。老张是供应链上最重要的一环,现在他以产能不足为由,把生产合同里约定的部分交付完了,便不再与容致集团合作了。

沈承砚最近忙着考察新的供应商,今天一大早出门,一忙就到了下午,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好不容易歇下来,他随便吃了几口三明治,拿着烟到了露台。

他很少抽烟,但最近实在上火,又不能借酒浇愁。

看了眼手机,他估计顾时念快到机场了,正要打电话,身后却突然出来一道女声。

“沈总。”

“方总。”沈承砚见到来人,把手里的烟灭掉。

“沈总出来放风?”方星诺开着玩笑。

“刚回来,出来吹吹风。”沈承砚笑笑。

天寒地冻的出来吹风?方星诺也跟着笑笑,没拆穿他。

“我跟公司技术部的人一起过来,他们讨论技术上的东西,我听不懂,出来走走。”

“这里风大,方总去我办公室坐坐?”沈承砚见她外套单薄,于是开口说道。

方星诺正要进去,见沈承砚这么说,便笑着应下。

“还没恭喜方总,京市医院的招标,方总是独一家。”沈承砚说道。

“沈总过奖,”方星诺笑了笑,“这次中标也是我们运气好。”

这种话不必挑明,沈承砚也只是客套一下,等门外的人送上热咖啡,跟方星诺聊起了最近业内的几个大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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