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死后,哥哥的日子怕是也好过不到哪去,他没那个能耐护住公司,也没什么能耐护住自己。
我的心情平静,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剥了个橘子。
“都给你,你守得住吗?”
不过简单一句话,却把病床上的哥哥惹得更加激动起来,他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已经受伤的手腕和脚腕,拼命的想要挣脱束缚他的带子,嘴里不住骂骂咧咧。
“是那些人太贪,和我有什么关系!”
“红尘俗世,我只不过是不想同他们计较……”
“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哥哥的怒号,我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厌恶,“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想计较?”
“公司是爸妈创办的,是我拼命守住的,至于你……”我用手拍拍他的脸,“只是个没用的东西罢了。”
我的事情很多,实在没有耐心再和他耗下去,于是我叫来了护工,轻声交代了他几句。
临出门时,我又转过头,露出一个悲天悯人的微笑,“哦,对了哥哥,那个打伤你的员工,我已经给他签了谅解书。”
“他有他的苦衷,我想哥哥这种佛子,一定会慈悲为怀原谅他的吧?”
不再理会身后的动静,我径直离开。没有意外的话,我的佛子哥哥大概往后余生都要呆在医院里了。
反正我现在有钱,不介意付他的住院费用……等哪天有空,还要去把他的卧室收拾收拾,把那些佛像佛经什么的全都给他送来。
但那也要等几天以后了,许丽的研究室又传来好消息,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公司很快又要迈上新的台阶。
家里的公司在我的掌控下也在缓慢转型,我瞄准了海外市场,开始从最初的原材料和粗加工到进攻高精尖产业,过程虽然辛苦了一些,但好在公司福利到位,大家也都干劲十足,各项工作也都在顺利进行着。
我打电话给爸妈时,他们正在悉尼海边散步,听到哥哥的情况后,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最后还是爸爸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