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元南宫璃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肥尾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干!现场炸了。面对如此狂妄的徐元,众人纷纷涌上擂台。文武饮是武朝一年一度的盛会。前来参加者,不论年龄,不论身份。人人平等。再加上外面全都是徐元这位废物六皇子的传言,这些武人也就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徐元看着一拥而上的武人,心中战意正浓。倒也不是徐元托大。而是早在之前,徐元就安排了赢诩探过情况了。今年来参加武试的武人水平都很一般。以徐元目前的能力,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众人挑下擂台。立于看台的徐璋见徐元如此言行,嗤笑起来。“蠢蛋!”人群中。苏伯庸摇头:“六皇子这般托大,想来所说的保我们苏氏无恙这话,也是不可信哪!”苏破虏不服,撇嘴道:“父亲,那是你没有见过六殿下的剑术,当时他就是这样,这样,在这样,将我的剑给卸了的,六殿下可厉害着呢!我要跟他...
《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干!
现场炸了。
面对如此狂妄的徐元,众人纷纷涌上擂台。
文武饮是武朝一年一度的盛会。
前来参加者,不论年龄,不论身份。
人人平等。
再加上外面全都是徐元这位废物六皇子的传言,这些武人也就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
徐元看着一拥而上的武人,心中战意正浓。
倒也不是徐元托大。
而是早在之前,徐元就安排了赢诩探过情况了。
今年来参加武试的武人水平都很一般。
以徐元目前的能力,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众人挑下擂台。
立于看台的徐璋见徐元如此言行,嗤笑起来。
“蠢蛋!”
人群中。
苏伯庸摇头:“六皇子这般托大,想来所说的保我们苏氏无恙这话,也是不可信哪!”
苏破虏不服,撇嘴道:“父亲,那是你没有见过六殿下的剑术,当时他就是这样,这样,在这样,将我的剑给卸了的,六殿下可厉害着呢!我要跟他学剑!”
苏破虏从不与父亲顶嘴。
今日是仅有的一次。
苏伯庸叹息,不再言语。
台上,徐元剑指眼前数名武人。
“尔等庸狗,来战!”
徐元一喝。
众人迅速逼来。
台下南宫璃心急如焚。
一度想要上台将徐元拉下。
武试挑战,台上生死不论。
她是担心徐元出事。
就在南宫璃犹豫要不要上台时。
便见台上两名武人横飞而出,重重砸在地面。
手中利剑,已然两段。
南宫璃一惊,还未回过神来,又是两人飞出。
徐元舞剑。
身体在众武人间穿梭。
每次挥剑,便会将一名武人的利剑斩断。
然后将其踹下擂台。
天罡剑不愧是名剑。
这些武人的剑与之碰撞在一起,都逃不了折剑的下场。
短短片刻间。
已有二十余人落败。
场外令史甚至是都来不及通报徐元的胜利。
“六皇子元胜。”
“再胜……”
“……”
“三十胜!”
场外已经鸦雀无声。
谁也不会想到,曾是废物的六皇子元,竟有这般身手。
南宫璃清眸注视着台上的徐元。
这臭小子的身手未免太了得了一些,难怪赢诩会被他一剑折服。
看台上的四皇子徐璋面露难看之色。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走眼的?真服了这老六了,被他骗了二十年。”
不过没关系。
惊蛰应在来的路上了。
让老六在得意一会儿。
惊蛰一出手,老六必死。
老三这买凶杀皇嗣的事情,就跑不掉了。
徐璋想到这里,脸上的异样神色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笑。
“六皇子元,百胜!”
一炷香的时间。
令史再次惊呼。
擂台上。
全都是断剑。
唯有徐元,持剑而立。
如同君王,坐拥天下。
好强!
这是所有人心中此刻涌出的两个字。
原先对徐元不屑,也成了现在的敬佩。
台上不论生死。
但徐元却只折剑,不取性命。
此举,得一众武人之心。
“六殿下威武!”
苏破虏一记高呼,打破现场的沉寂。
一众武人这也才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他。
“六殿下威武!”
有人领头,便有人附和。
片息间。
场中只剩整齐划一的呼喊声。
四皇子徐璋咬牙:“老六好谋划呀!小瞧你了,以此法得众心妙哉,却不过只是仗着天罡剑削铁如泥,断一众利剑罢了。”
别人看不出徐元的心思,徐璋看得出来他。
文武饮武试的武人多是无主之将。
可以说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这也是为什么徐哲想方设法要将赵氏的人推到文武饮监官这个位置的原因。
“父皇,儿臣也有争劲,其他的儿臣不要,父皇要赏赐,就赏老六手中的天子剑吧!”
徐哲言之凿凿。
完全没有察觉到天子眼眸之中掠过的那一抹杀意。
天子面色完全沉了下来。
两名禁卫在这时入殿。
徐哲见此,有些不解。
还没有等他开口询问,天子怒斥:“身在皇家,手段狠点不算什么,朕本想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却急于求成,忤逆欺君,还妄想天子剑?你太让朕失望了!”
话落。
徐哲身躯猛颤。
全然不知其中缘由。
自己献策解洛北饥荒,父皇怎还会震怒?
“儿,儿臣不解!”
天子一甩手:“不解?你为私吞焰硝矿场,想要强娶苏氏之女,瞒而不报,是为欺君,禁足入宫,无视圣意,学老六献策,妄想天子剑,不是想篡位是什么?来人,将三皇子拖出去,领昨日剩余庭杖,生死不论!”
“啊?”
徐哲一脸错愕。
他明明是布局良久。
就等今朝献策,好立下大功。
怎么就成了学老六献策了?
等等。
难道说……
老六已经先我一步,利用苏氏的焰硝矿场献策了?
我真他娘的服了。
容不得徐哲解释。
两名禁卫架起徐哲,出门便打。
数十杖责,毫不留情落下。
徐哲仅是叫了两句,便没了声响。
天子身侧,韩常侍小声言语:“陛下……”
“不用劝朕,老三太着急了,必须敲打敲打他,他身边有华神医在,死不了的。”
数十杖责之后。
徐哲的身后已经一片模糊。
看其伤势,没有数月难以下榻行走了。
徐哲被人抬了回去。
而与此同时。
太和门外。
四皇子徐璋在此踱步。
一人从宫内廊道快步行来。
徐璋见此,附耳上前。
“四殿下,三皇子哲被陛下杖责了,现昏迷不醒,正被人抬往家中。”
徐璋闻言,满意点头,呢喃自语:“射穿杨之事该发酵了,此行父皇未给老六一兵一卒,等老六入了洛北便是必死之局,此局你当如何破呢!”
归府途中。
徐元与苏伯庸父亲同乘马车。
“六殿下之恩,我苏氏无以回报,日后苏氏上下,全凭殿下差遣。”
苏伯庸拱手致谢。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代表苏氏,真正的站了队。
苏破虏更是直接跪在了徐元的面前:“六殿下,让我跟在您身边,学习剑术吧!”
徐元摆手:“卷入皇嗣争储,危机四伏,跟在本皇子身边,随时都有生命之危,你不惧?”
“不惧,只要能跟在殿下身侧,破虏什么都不惧!”
苏破虏信誓旦旦。
苏伯庸也在旁附和:“殿下,就让破虏跟着您吧!这小子自幼跟我跑矿,对矿非常了解,而且他对洛山一带也很是熟悉,殿下用得上他。”
洛山群山连绵。
若是没有熟悉的向导领路,寻常人进去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那就跟在本皇子身边吧!”
眼下急需用人。
多一个人好办事。
而且苏伯庸让苏破虏跟在自己身边,是为表依附的决心。
同时徐元也不用担心苏氏反水。
马车行至六皇子府。
府门前聚了不少人。
一众人束装悬剑,应是武人。
见徐元归来,便一拥而上。
不等徐元询问,众人抱拳,单膝跪地。
“参见六殿下,我等瞻仰殿下威仪,愿投入殿下门下,誓死追随殿下,唯殿下马首是瞻!”
“唯殿下马首是瞻……”
徐元一眼看去,应有二三十人。
本以为要晚些。
没有想到这么快便有人前来投诚了。
看来文武饮之举,效果甚佳。
“阿元,你一离开文武饮,这些人便上门来了。”
“砍他的马腿!”
周仲邑高呼。
两人躬身,手中马刀横扫。
闻青一拉缰绳。
座下铁骑嘶鸣,纵身一跃,轻松躲过。
而后枪出如龙,又是两颗首级,挂在了马背上。
见此一幕。
众人心头恐惧再临。
正欲动手的周仲邑,更是瞪大双目。
“三皇子哲身旁,怎人人都是这般恐怖的实力?”
逃!
同样的念头,再次闪过周仲邑的脑海。
他也顾不上其他人。
扔了手中马刀,转身就跑。
十余残兵连跑的机会都没有,接连被闻青斩首马下。
短短片息间。
闻青枪下便斩二十余人。
他边追边杀,手中的长枪愈发炙热。
追了半里地。
浑身狼狈的周仲邑马至一急河边。
见闻青穷追不舍,只能握拳低喝:“我跟他拼了!你等先走,把消息传回族中。”
周仲邑咬牙。
几名族人闻言,情绪激昂。
“二公子如此仁义,我等愿与您并肩杀敌。”
几人嚷嚷着就朝着追击而来的闻青冲去。
周仲邑深呼吸一口气。
逃!
梅开三度。
周仲邑一拉缰绳,策马跳入急河之中,顺流而下。
“什么?”
几人惊措。
尚未缓神,闻青的长枪便到了。
河中周仲邑,后槽牙咬的嘣嘣作响。
“徐哲,你失信失约,我周族与你不共戴天!”
闻青停在河边。
想要再追,却发现周仲邑身影已被河水淹没。
再也寻不见了。
“竟被贼首逃了!”
闻青不甘嗤声,只能折返。
回到官道。
徐元等人在清理战场。
所有周兵的尸首被堆积在了一起,如同小山一般。
原本徐元一行十余人,要全歼周兵近百人没有这么简单。
甚至是要陷入一番苦战。
但周仲邑孬。
被赢诩吓退,又被徐元折断兵刃,再遇身经百战的闻青。
这才使得周兵丢了士气,形同散沙。
杀他们,便如割菜一般简单了。
闻青归来。
徐元见其马背上悬着敌首。
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闻青,果然是将才。
自己这次算是捡到宝了。
“殿下,属下斩敌二十有三,但可惜让那匪首跳河跑了。”
闻青下马复命。
徐元不过微微点头,不做言语。
闻青见此,默默咬牙。
下次需更努力才行。
驭人先驭心。
说到底,闻青跟赢诩很像。
空有一身才能,却无处施展。
如今徐元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当以全力辅佐徐元作为回报。
“殿下,还有一个活口!”
这时,赢诩来报。
徐元连忙移步,来到一名重伤小卒面前。
“我问你答!”
小卒惶恐,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嗜杀的皇嗣。
更没有见过这般强悍的护卫。
他们近百人。
被徐元十余人杀的片甲不留,着实恐怖。
小卒已经吓跑了胆:“饶命,殿下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殿下不杀我,我愿意知无不言。”
徐元轻笑:“很好,我问你,你可知是谁通知你们,六皇子会顺官道而行,入洛山的?”
小卒不敢懈怠,连忙回答:“小的也不知道,只听说洛京那边来了人送消息,周公便让我们连夜渡河,在此设伏三日。”
看来,三皇子并未亲自出面。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是从先前周仲邑口中所知,三皇子与周族有约在先,不知道这周族谋反之事,是否与之有关。
他思索片刻:“周族谋反起兵,有多少兵力?”
“饥民成兵,十万有余,若周公号召,可达二十万,甚至更多!”
徐元暗暗吸气。
洛北要大乱了。
徐元又问:“洛北连年危机,周族起兵,军饷从何而来?”
小卒支支吾吾,但为了活命,还是说了。
周天汉大笑一声:“哈哈!听闻云夫人虽已入不惑,却风韵犹存,绰有余妍,还是云兄有福呀!”
“周公谬赞了!”
“闲话少叙,我先去清点人马,时至开拔!”
周天汉说罢。
正欲离开。
便见营帐外一人影蹿动。
跟着凌乱脚步声传来。
“父亲大人,出大事了!”
满身狼狈的周仲邑连滚带爬冲了进来。
一个踉跄,直接栽在了周天汉的跟前。
周天汉定眼一看。
周仲邑脸上尽是泥污,身上皮甲已经被卸下。
仅存的内甲被鲜血浸透。
秃了的发顶,看上去跟乞儿没什么区别。
从闻青手上逃脱后。
周仲邑顺河流急下,汇入洛水河。
然后生生靠着木桩,渡河而归。
抵达洛北后,又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大营。
现在的他,几乎虚脱。
“你不是在洛山设伏么?怎么跑回来了?还这般狼狈?”
周天汉震怒。
周仲邑私自回洛北,要是坏了他的大事,他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
“父亲大人,三皇子徐哲带人入了洛山了,奇袭我所带近百精锐,我方全军覆没,孩儿拼死才从其手上活命,那三皇子,撕约反水了!”
“什么?”
周天汉、云骁大惊。
一旁覃渊脸色一变,手中佛珠撵的快了几分。
“不好!周公,情况有变,等不得明日鸡鸣拂晓了,立刻调遣两千精锐渡河,飞夺焰硝矿场!”
覃渊是周天汉的谋士。
他之所言,周天汉无不听取。
“二公子,你剑术无双,在军中鲜有敌手,放眼西北,也是数一数二,那三皇子到底带了多少人马入洛山?”
覃渊看向周仲邑。
徐元有多少人,则决定他要派兵多少渡河而去。
“不过十余人!”
“什么?才十余人?”云骁愕目。
“十余人便杀的你们近百人屁滚尿流?”
周天汉大怒,一巴掌就甩在了周仲邑的脸上。
打得他头晕目眩,险些昏死过去。
周族刚起兵不久,这种事情他若是传出去,恐军心溃散呐!
“云叔,父亲大人,对方虽仅有十余人,但各个实力恐怖,就连剑客赢诩,都不过是三皇子的一个护卫呀!”
听到赢诩之名。
周天汉脸上的怒意稍微缓和了些。
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心中自是清楚。
对方有赢诩,那就输的不冤了。
云骁心生疑虑,不禁发问:“传闻三皇子哲善拢人心,剑客赢诩归他门下在情理之中,但三皇子与我们有约在先,怎会突然反戈?”
周天汉再三质问:“你可看清楚了那人是三皇子徐哲?”
周仲邑连连点头:“看清楚了,孩儿愿以这双招子作保!”
“哼!这三皇子恐怕一开始就想坑杀周族,怕是想将周军当成了他夺位的功勋呐!
周天汉沉沉叹息,对徐哲恨意陡增。
云骁附言:“周公,此事不得不防呐!”
周天汉颔首,又看向覃渊:“先生,周族起兵之事要失先机了,还请先生再赐良策!”
他周族与洛北各族筹谋多年,只为今朝。
覃渊轻撵佛珠:“二公子,你所说之事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不到一个半时辰!”
“来得及!”
覃渊目光一转,正色道:“周公、云兄,一切按照在下先前所言,即刻整兵,渡河夺矿,若那三皇子未离洛山,定在矿场休整,届时可取他首级,立下首功,至于那六皇子元,日后再说!”
周天汉抱拳:“那军中就有劳先生了。”
云骁同样拱手:“先生静候我等大捷而归!”
周仲邑见两人要亲自带兵渡河,心中大喜,也顾不上休息:“父亲,云叔,孩儿随你们同去。”
数千饥民聚集于此。
徐元骑马于众人前徘徊。
一众周兵见如此阵势,各个惶恐,心生畏怯。
粮仓位置隐蔽,附近少有饥民出没。
就算是有,见了周兵也就远远绕开了。
可今日。
如此多的饥民趁夜而来,着实吓坏了他们。
“此处乃周军重地,尔等饥民,速速退去,否则立斩不饶!”
营内,一手持板斧将军策马奔来,高声大喝,想要喝退众人。
徐元一拉缰绳,马儿止步。
“放屁!此处明明是朝廷囤粮要地,尔等周贼起兵造反,霸占粮仓,侵吞百姓食粮,丧尽天良,罪应当诛,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上来就先扣一顶大帽子。
这是跟四皇子徐璋学的。
那将军双眼一凝:“粮仓所属,岂是你宵小之辈三言两语便可定论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再不离去,休怪我等无情。”
他话音一落。
数百周兵持矛上前。
只需挥动手中兵刃,前排饥民便可诛杀。
饥民见此,心生畏怯,连连后退数步。
徐元拔剑,高呼:“吾乃三皇子哲也!今奉天子圣命前来赈灾放粮,眼前便是粮仓,进可领粮果腹,退便化作饿殍,众民退否?”
徐元一语。
本生退意的饥民重新上前,不再惧周兵长矛。
将军一看,连忙喝止:“皇嗣又如何?你可知我是谁?”
徐元不屑一笑:“不感兴趣!”
“哼!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周公座下上将邢巨力。”
“土鸡瓦狗,也配称将军?”
徐元冷哼,又道:“众民听我号令,随本皇子冲入营中,开仓放粮!”
对方不过区区五百守兵。
面对数以十倍的饥民,全然不是敌手。
眼下徐元只需煽动饥民心中怒火,便可夺粮。
而且动作要快。
这边动静巨大,消息很快会传到前军大营。
届时周军重兵驰援,夺粮之计便会瓦解。
众饥民见有皇子领头,食粮也尽在眼前,纷纷举拳准备冲营。
“虽三皇子冲营夺粮。”
“朝廷之粮,岂能让周贼所占,冲呀!”
“横竖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或能夺粮保命!”
一阵躁动如同巨浪在饥民之中迅速扩散而开。
眼看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邢巨力也做好了激战准备。
就在这时。
营中走来一美妇人。
莲步轻许,青绸挽腰,正是云氏夫人。
云夫人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徐元目光落去。
顿感此人不简单。
特别是那两片朱唇,如花瓣润泽,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三皇子好气魄,知我洛北起兵,却仍只身深入,聚众冲营,算得上人中之龙!”云夫人开口。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不禁轻惊帅气。
徐元眼眸掠过一抹轻佻:“早就听闻云夫人风姿绰约,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少有的美人呐!”
云夫人处事不惊。
对于徐元的夸赞不为所动,只是红唇轻启,高声一语:“三皇子今日聚众无非是想让饥民果腹,不如这样,我开仓放粮,殿下现在便自行离去,我等不为难殿下,如何?”
云夫人深知徐元目的。
她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徐元答不答应,旋即便是招手。
一人附耳上前。
云夫人吩咐:“去,取食粮百石,分与众民。”
然后又小声补充:“差人去找二公子,还有,把消息传到前军大营,让周公派兵速速驰援。”
“是!”
那人应声退去。
很快。
百石食粮被人送到眼前。
一众饥民见此,蜂拥而上。
多日未进食,他们早就疯了,抓起未熟的粗粮便往嘴里塞去,哪顾得上其他。
“草民不敢!”
罗信否认。
赵艳娘在这时上前:“罗家主,六殿下之能可撼昆仑,如今赵氏已尽归六殿下,你且再看殿下佩剑为何?”
罗信闻言朝着徐元腰间看去。
刚才太乱,来不及打量。
再现仔细端详,才认出了那剑竟是天子佩剑,名剑天罡!
“罗家主,云氏二公子身死罗家,在场诸位都是共犯,眼下活路,唯有一条!愿不愿走,本皇子绝不强求!”
徐元再添一把火。
刚才他点燃罗家族人的怒火,为的就是将他们绑在同一条船上。
砍断罗家退路。
罗信低头沉思。
片息后,似乎做了决定。
“还请殿下指路!”
“召集饥民,前往周兵粮仓,抢粮!”
徐元一语,惊住在场罗家族人。
洛北饥民虽然多,可粮仓有装备精良的守军把守,如何抢粮?
一旦惊动周兵大营,只需一支铁骑,便可歼灭所有饥民。
徐元见罗信面露惊色,又道:“粮仓守军不过五百,不足为据!罗家主现将粮仓位置图拓印多份,在饥民汇聚之处分发。”
“同时散布消息,就说三皇子亲入洛北赈灾,粮仓所在,便是灾粮囤放之处,让所有饥民前往领粮!”
罗信听完,悟了。
三皇子年年入洛北赈灾。
早已深入众饥民之心。
以三皇子徐哲的威望,号召饥民,一呼百应呐!
如此谋略。
罗信对徐元有了新的认知。
“我这就去办!”
罗信一口答应了下来。
殊不知。
徐元心思不止如此。
很快。
罗家族人便将粮仓位置图拓印了数百份。
跟着众人兵分多路,前往饥民聚集的窑窟散播消息。
徐元更甚。
找来一面铜锣。
骑上快马,让一人跟在身后,见有饥民聚集,便以锣震醒。
“咚……”
“三皇子亲临洛北赈灾发粮,所有饥民随我等前往粮仓领粮!”
高呼一声,粮仓地图同时撒向一众饥民。
顿时间,近百饥民纷纷兴奋欢呼。
“朝廷派三皇子来派粮了,我就知道我们没有被遗忘!”
“饥荒乱世,原来朝廷早早在此建仓囤粮,只为今朝,大家快跟上三皇子的快马,前往粮仓领粮!”
饥民高呼,纷纷汇聚。
短短一炷香功夫,便有千余饥民行于大道。
尾随徐元等人而来。
周兵粮仓位置偏僻,又有周兵把守。
不然这些饥民早就夺粮了。
徐元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一把而已。
半个时辰不到。
杏儿庄外二里位置,近五千饥民月下簇拥而行。
徐元在前。
罗家众族人在后。
浩浩荡荡往粮仓位置靠近。
粮仓周遭。
五百精兵分布于此。
中央营帐内。
一名美妇人正托杯饮茶。
她是云氏夫人,也是云烨的生母。
虽然年过不惑,但身上却没有岁月过多留下来的痕迹。
反而是多了一份寻常女子没有的丰熟韵味。
熟透了的果实,惹人垂涎。
她红唇轻启,轻轻抿了一口清茶,而后对着身边婢子吩咐道:“小青,去看看外面何事喧闹?”
婢子娇声应道:“应又是饥民觅食闹出来的动静,洛北饥荒愈发严重,听说都已经开始出现吃食人肉的情况了,老爷也真是的,竟让夫人和二公子亲自在此守粮。”
云夫人闻声轻喝:“老爷与周公谋大事,我云氏自当出力,以后莫要让我在听到你嚼舌根!”
“是,夫人!”
婢子低头不语。
斯时。
营外动静愈发大了。
几声震耳的铜锣声徐徐响起。
徐元一众率五千余饥民,到了!
粮仓大营外。
“老六,你无耻!”
徐哲扯着嗓子大喝。
徐元上前:“三皇兄,你带府卫和兵马司的人要闯府,还说我无耻?要点脸行么?”
“你……苏氏在哪?”徐哲咬牙握拳。
“什么苏氏?”
徐元摆手,故作疑惑。
“贼老六,把苏氏交出来。”徐哲不甘低吼。
人,是他安排送进去的。
现在想要回来,可不容易了。
“三皇兄请回吧!我府上并无苏氏,还有赵副指挥,你带兵马司的人来我府前,是何用意?”
徐元反质两人。
说话间。
也注意到了身旁的南宫璃面色有些异样。
他微微转头,这才发现南宫璃手臂上,竟有一道血痕,正往外渗着鲜血。
下一刻。
徐元的脸色冷了下来。
眼眸之中的寒意,一闪而过。
他将目光重新落在眼前众人身上:“是你们伤了璃姐?”
徐哲尚未回答。
赵匡先按捺不住了:“是又如何?一个南宫家抛弃的贱婢,伤便伤了。”
徐元是皇子,赵匡不敢随意顶撞。
但南宫璃不是。
再加上现在有徐哲在场撑腰。
赵匡将内心积压的怒意,在这一刻也迸发了出来。
他不信有徐哲在,徐元还敢动他。
徐元目光如炬。
朝着赵匡道:“你过来!”
赵匡一顿。
看了看身边徐哲。
下意识的就往前走去。
止步于徐元身前。
“六殿下,你想如何?”
徐元没有回答赵匡的话,“把脑袋,低下来些。”
边说,徐元就便捧着赵匡的脑袋,往下压了压。
赵匡不解:“六殿下这是何意?”
不远处。
徐哲看着徐元举动。
他猛然会意。
瞬间惊呼:“老六你敢!”
徐哲话音未落。
徐元一把抓起南宫璃手中天罡剑。
侧身,挥剑!
“嗤!”
骨肉被斩断的声音跟着传来。
一剑斩下。
头颅落地,滚落一旁。
赵匡身躯,无力倒下。
殷红的鲜血,将地面染红。
众人看着眼前一幕。
呆若木鸡。
徐元,竟斩了兵马司副指挥兼文武饮监史。
徐哲目光发颤。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徐元竟如此大胆。
南宫璃也是瞠目。
孱弱的六皇子元,何曾这般英武果决?
只因自己受伤,便怒斩赵匡。
阿元这臭小子,长大了。
但也变得鲁莽了。
南宫璃心中有喜,也有忧。
“我有何不敢!”
徐元一甩天罡剑。
剑锋上的鲜血,挥洒而下。
徐哲眸子死死的盯着徐元。
他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孱弱的皇弟了。
现场沉寂几许。
徐哲这才缓过神来:“老六,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斩杀兵马司副指挥,掳走皇嫂,今日之事,我定要禀明父皇,夺了你皇嗣身份,逐你出京!”
皇嗣争储,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若是其他皇子也就算了。
可让他吃亏的,是徐元这个老六。
今晨赵营被天子提拔。
徐元反手就将其斩了。
徐哲几乎散尽家财,招揽神射射穿杨。
人还未见到。
嘎了。
西北苏氏之女,他还没有来得及享受。
便宜了徐元。
再便是刚刚的赵匡。
且先不说文武饮监史的身份。
就光是那兵马司副指挥的官职。
未来行大事之时,可行万千便利。
而今。
徐元二话不说斩了赵匡。
短短一天时间。
他赔了夫人,也折了兵。
“交代?皇兄,该你给我一个交代才是,不分青红皂白,私调兵马司人马,闯我府门,伤我璃姐,毁我宅邸,更是出言辱骂,我斩一个赵匡都是轻的!”
徐元不怯。
将天罡剑归鞘,指着徐哲反将一军。
徐哲怒视徐元:“放屁!老六,你颠倒黑白,赵匡之事,我定要到父皇那里讨个说法。”
“是么?我手中的剑便是说话,再不滚,休怪我以谋乱之名,将你们尽数斩杀!”
一个莫大的罪名,扣在了众人的头上。
洛京城施行宵禁。
徐哲带兵夜出本就已经触犯律法。
兵马司的人更是无天子调令私自来此,真要追究起来,他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徐哲深知理亏,只能是先寻得苏氏,自己也就有了说辞:“老六,你牙尖嘴利,我不跟你争,你要有本事就让我进去寻人!”
徐元白眼一扫:“你说进去就进去?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你……”
但徐元轻笑一声,似有玩味,改变了主意:“你是皇兄,让你进去寻一寻也无碍,但要是寻不到皇兄说的苏氏,该当如何呀?”
看到徐元露出笑容。
徐哲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寻“妻”心切的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老六,你想怎么样?”
徐元故作思考:“若你在我府上寻到了苏氏,你说如何就如何,但要是寻不到,皇兄得赔钱。”
“赔钱便赔钱,开门让本王进去寻人!”
徐哲心中思索。
老六斩了赵匡,此事他逃不掉。
若是能在老六府上寻得苏氏,明日朝会面见父皇,老六必死无疑。
听徐哲应下。
徐元侧身往边上挪了一步。
让出了身后敞开的大门。
徐哲凝视几许。
一咬牙,就带着人朝着宅邸内走去。
几寻无果。
徐哲黑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看到徐元的那张带着坏笑的面庞。
“三皇兄,如何呀!”
徐哲银牙紧咬。
他想不明白,为何全府上下,不见苏氏踪迹。
就好像……苏氏从未来过一般。
难不成苏氏临时反悔,在老六归府之前,自行离去了?
应是这般没错。
也罢。
如此一来,
徐哲强忍怒意:“老六,算你狠!”
话毕。
徐哲从腰间取出一袋银钱,当做赔偿。
徐元看都没看,便道:“皇兄,你我是挚爱亲朋,兄弟手足,得加钱!”
听闻此言。
徐哲色变。
又咬牙取出一袋钱银:“老六,今日之屈,本王记下了。”
“我们走!”
徐哲喊话。
纵身一跃上了马。
正欲策马离开。
徐元却在这时凑上前来:“皇兄,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
“皇嫂,很润!”
天子话落。
徐哲慌了。
其他的暂且不说,光是“私调兵马”这一条,就已经触碰到了天子的逆鳞。
徐哲喘着粗气,跪地叩首:“父皇息怒,儿臣绝无此意呀!儿臣只是,只是与赵氏交好,昨日赵副指挥也就是纯属帮忙……”
徐哲慌不择言。
他的这句话出口。
一旁的几个皇子都不禁摇头。
老三说错话了。
这下老三要吃苦头了。
“混账,帮忙?日后你起兵造反,是不是也让兵马司的人给你帮忙?老三,你太着急了,来人!”
天子动了震怒。
徐哲的话,无疑是将自己给推入了深渊。
“在!”
“将三皇子拉出殿外,杖责一百!”
“喏!”
天子下令。
无人敢为徐哲说情。
若是其他事情也罢。
可徐哲触怒的是天子的逆鳞。
谁在这种时候求情,谁就要受牵连。
徐哲还想求饶。
但天子没有给他机会。
禁卫进殿,一左一右架着徐哲便行至殿外。
下一刻。
板子落在人身上的闷响便从殿外徐徐传来。
殿内百官,皆是低头不语。
在武朝,庭杖设有五尺五寸长,大头儿阔二寸。
小头儿阔一寸五分,重足两斤。
这一板子下去,能要人老命。
更何况是过百杖责。
天子这是要徐哲的命呀!
“砰砰砰!”
杖责声数十下后,停了。
禁卫跟着入殿:“陛下,三皇子昏死过去了。”
“打死那逆子才好!”
天子眼眸微动。
捕捉到这一点的礼部尚书严暮,立马拱手上前:“陛下,三皇子犯错理应重责,但庭杖过百,过于重了些,眼下三皇子昏死,臣恳请陛下,饶恕三皇子,剩余杖责待其身体康复,再打不迟!”
有严暮这个礼部尚书带头。
其他三皇子一党的大臣,也都纷纷附和。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天子似在思索。
宛如他本就是在等众臣开口说这句话。
几息后:“将三皇子弄醒,带上殿来。”
“喏!”
禁卫奉命,很快就将奄奄一息的徐哲给架回了殿前。
他的身后,鲜血淋漓。
屁股已经开花了。
有些不忍直视。
徐哲面色惨白,趴在地上,艰难开口:“谢父皇开恩!”
天子淡漠:“别急着谢恩,事情还没有完。”
跟着,天子又看向徐元:“老六,老三犯错,私调兵马司兵马,赵匡该死,此事你无罪,苏氏之事,你也做的很好,至于赵氏屠族,你需给朕一个解释!”
徐元点头。
将赵氏的欠据取了出来。
寺人上前,将其呈至天子面前。
天子凝神而阅,然后收起。
“老六,天罡剑你拿回去,你已经暂居文武饮武试榜首,这天罡剑你配的上,日后若有人再敢说老六不配之类的话,休怪朕无情!”
徐元将跟前的天子剑拾了回去:“是,父皇!”
几位皇子不解。
老六手段狠辣,屠了赵氏一族,为何天子丝毫不怒。
反而是面露喜色?
天子继续说话:“先前朕允许你提三个要求,依然作数,老六,想好了便与朕说。”
徐元眼球转动,故作思考:“什么都可以么?”
“什么都可以!”
天子剑都可以赐,还有什么不能赏给徐元的。
徐元一本正经道:“那儿臣可就说了,昨夜三皇兄夜闯我府宅,造成了很多损失,让三皇兄给我道歉,并且赔偿我的损失。”
天子点头,看向徐哲:“允了!老三,给老六道歉,该赔偿的赔偿。”
徐哲哪敢懈怠。
心中就算是有一万个不甘,也只能是咬着牙,不情愿的给徐元低头道歉:“六皇弟,昨夜是为兄不对,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徐哲发誓,只要被他抓住机会,他一定要弄死这个老六。
徐元没有回应。
而是从身上取出一份纸卷。
“三皇兄,这里是我昨夜提灯定损的清单,包括府宅清理以及外墙破损,共计一万零八百八十四两九贯四文。”
说着。
徐元将清单纸卷摊开。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要赔偿的清单。
徐哲咬牙:“赔便赔,区区万两,我还是有的!”
徐元连忙打住徐哲:“诶!三皇兄别误会了,我这里的万两,说的可是黄金呢!”
“老六你……你府宅不过门前有些破损,你居然漫天要价!”
万两白银和万两黄金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天子在这时轻声提醒:“老六,别太过了。”
徐元这才说道:“本皇子宅心仁厚,看在你我兄弟情深的份上,我给三皇兄四成折扣,零头就不要了,赔四千两黄金足矣。”
徐哲差点吐血。
你宅心仁厚?
你兄弟情深?
我看你就差一句“得加钱”了。
演,你他娘的继续演!
徐哲咬牙,开口还价:“四千两也多了!”
徐元则是一扭头:“父皇,儿臣改变主意了,把这赔偿的要求换成打三皇兄一百庭杖吧!”
一听到打庭杖。
徐哲差点没吓晕过去。
那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了。
他连忙打住徐元:“我赔,四千两就四千两!”
徐元笑了:“三皇兄,这才对嘛!”
跟着他又看向天子。
“父皇,儿臣的第二个要求,便是让赵氏家财,尽归于我。”
徐哲一听,立马反对:“父皇不可,赵氏是我一手扶植,怎可随便让老六得了去?”
徐元撇嘴:“那行吧!这第二个要求我看还是换成打三皇兄一百庭杖吧!”
草。
贼老六呀!
徐哲快要吐血了。
他死死的咬着后槽牙:“父皇,没事了,赵氏家财,给他便是。”
天子微微点头:“老六,说第三个要求吧!”
他算是答应了。
毕竟刚才那份赵氏的欠据上,写着十万两黄金。
就算他不答应,赵氏也是徐元的囊中之物。
只是赵氏名下有赌坊妓馆。
在武朝。
皇子可以有实业。
但需要报批天子,登记在册。
徐元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第三个要求,儿臣倒是想提,就怕三皇兄不答应呢!”
徐元看向徐哲,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徐哲心头一颤。
一股不好的预感狂涌而出。
这老六,又想耍什么花样?
天子一甩袖袍:“老六你尽管说,轮不到他不答应!”
有天子的担保,徐元也就不再遮掩。
他先是拱手,然后非常认真的说道:“请父皇降旨,将西北苏氏之女,苏婉茹嫁与儿臣!”
轰!
此话一出,众人心头如同雷击。
这老六,竟要娶皇嫂!
徐元高喝。
一众罗家族人纷纷露出滔天恨意。
他们将脚旁刀剑拾起,就连三岁稚童,都想要握剑。
“尔等,当如何!”
“千刀万剐!”
“当如何?”
“千刀万剐!”
众人内心的愤怒,被徐元拉起,声音一声比一声洪亮。
持剑罗家族人朝着云烨靠近。
罗信在前。
持剑划过云烨腰身。
“畜生,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你了。”
罗信一剑便退下,不伤其要害,只破其腰身。
其他罗家族人怀恨,学着罗信在云烨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啊……我,我乃云氏二公子,你们,你们这些贱民不能伤我……啊……”
云烨嘶吼,还在挣扎。
罗家族人却没有半点怜悯。
徐元身侧,赵艳娘看着眼前一幕,视线不禁回避。
罗家孩童也都纷纷转身闭眼。
片息后。
罗家族人退去。
月下,云烨已经化作一只血鸟,奄奄一息。
徐元上前。
“云氏谋反,其罪当诛!云二公子,请赴死吧!”
说着,利剑悬在云烨咽喉处。
徐元目凝:“记住,杀你之人,乃当朝三皇子,徐哲也!”
“嗤!”
剑落,封喉!
云烨,卒!
死状相当凄惨。
徐元转身,走向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周兵小卒。
小卒被眼前一幕已经吓出了金汁。
整个人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徐元走来,连连磕头。
“三殿下饶命,饶命呀!我,我是被迫的,都是云烨那个畜生逼我的……”
小卒口不择言,只求活命。
徐元带着玩味,看着小卒,道:“本皇子问你,周军粮仓和武库可在距此十里地的杏儿庄?”
粮仓地图先前埋伏徐元的伏兵已经交待了。
现在徐元要确定位置的真假。
“我说我说,粮仓距此……没,没有十里,只有五里!”
小卒兴是吓破了胆,主动交待了距离。
徐元在问时,故意说的远了些。
听这小卒所说,粮仓地图是没有错了。
徐元轻笑,又道:“粮仓有储粮几何?守备兵马多少?主事者是何人?”
小卒不敢懈怠:“粮食十万石,守军有五百,主,主事的是云氏夫人。”
“嗤!”
小卒话刚说完。
甚至是来不及求饶。
徐元的剑就贯穿了他的胸膛。
出剑之时,故意避开了要害。
小卒昏死。
徐元收剑,回到罗信跟前。
罗信带领一众罗家族人,纷纷跪地俯首。
“三殿下救洛家于水火,为天下除害,为大义灭贼,这份恩情,我罗家愿以命相报,罗家上下全凭三殿下差遣!”
徐元看着言之凿凿的罗信,眉间不由一挑。
“三殿下?我何时与你说我是三皇子的?”
徐元这话一出,罗信有些懵了。
刚刚他明明听到徐元亲口对云烨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怎会有假?
三皇子哲年年来洛北赈灾,眼前之人若非武朝三皇子哲。
为何会只身深入洛北?
况且,徐元身边跟着赵氏,错不了的。
罗信愕然:“刚才殿下不是……”
“我骗他的!”
罗信话未说完。
徐元便将其给打断。
这下罗信更懵了。
难不成徐元是冒充皇嗣?
不对。
冒充皇嗣是诛九族的大罪,赵氏不会跟着犯浑。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徐元非三皇子,而是另外几位。
罗信深呼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内心,俯首问道:“不知道殿下是当朝哪位皇子!”
徐元昂首:“六皇子,元!”
徐元?
那个不修文武,重色贪赌的废物六皇子,徐元?
罗信想哭。
徐元看出了罗信的心思,当即说道:“罗家主,你是否担心本皇子无能,保不了罗家?无碍,你只需照本皇子所说的去做,我保你罗家无恙!”
话毕。
一旁令史揭榜。
榜上分文武二榜。
各取甲者。
一甲为三人。
又分冠甲、亚甲、季甲!
文武共六人,包括徐元这个武榜冠甲在内,皆可入宫。
徐元身旁,赢诩拱手:“恭喜殿下夺得冠甲!”
南宫璃同样面露轻笑:“没想到你臭小子真夺了冠甲。”
徐元眉间一挑:“璃姐先前之约,可还算数?”
“什么?”
“我若夺冠,璃姐日后任我采取!”
南宫璃没好气的瞪了徐元一眼:“你想点别的行么?此事日后再说,你现在要想想如何面对诸位皇子的刁难,特别是四皇子璋!”
惊蛰是四皇子的得力干将。
徐元斩了他。
四皇子不会就此罢休。
徐元摆手:“无碍!”
见徐元这般轻佻,南宫璃不由道:“惊蛰之死本可秘密处理,可你却要如此招摇,四皇子就在看台上,想来此刻他已经恨你入骨了。”
徐元转头望向看台上的四皇子。
还不忘冲其招手。
这差点没让徐璋暴走。
“就算没有惊蛰,他也会恨我入骨,而我如此招摇,只为求贤!”
徐元露出一抹正色。
南宫璃闻言,低头思索,又看了看一众武人看徐元那炙热的目光。
她悟了。
徐元见此:“文武饮人才济济,得甲者入朝廷,剩下之人也都是不可多得的贤才,三日之内,必有贤才择主。”
天下武人,皆有一个共性。
那便是强者追崇强者。
徐元今日以百胜之资大肆招摇,昔日不修文武谣言不攻自破。
贤才当择其栖之。
南宫璃点头。
这小子竟有这般心性。
徐元收剑,负手而行:“赢诩,将惊蛰首级给我那三皇兄送去瞧瞧,璃姐,你先回府,我得进宫复命!”
话毕。
徐元正欲乘马车离开。
却见一人快步冲来。
直接跪在跟前。
“六殿下,你太威武了,求您教我剑术!”
徐元定睛一看,正是苏破虏那小子。
紧随其后的,是其父苏伯庸。
他抱拳俯首:“在下苏氏伯庸见过六殿下!”
徐元目光扫过,不等询问,苏破虏抢先回答。
“六殿下,这位是家父,今日来着射场寻您,是为昨日之事,对,还有学剑,刚才在台上,您那几剑实在是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教我?”
苏破虏对剑痴迷。
自昨日见识了徐元的剑术之后,便夜不能寐。
苏伯庸轻喝苏破虏:“破虏,不得无礼。”
而后,他又朝着徐元说道:“殿下勿怪,犬子自幼丧母,性格轻率了些。”
徐元面露冷色:“说事!”
虽然猜到苏伯庸父子来此的目的,但徐元并未先一步点破。
苏伯庸忙道:“在下为焰硝矿场而来!”
徐元不喜欢弯弯绕绕,给出了苏伯庸两个选择。
“苏家主,本皇子和三皇子,苏氏选谁?”
苏伯庸一顿,他没有想到自己徐元这般直接。
苏伯庸思索未语。
徐元见此,直接上了马车。
苏伯庸大急。
苏破虏则是迅速追了上去:“殿下,选您,当然是选您了!”
本来还在犹豫的苏伯庸,见苏破虏这般,也只能是心一横,做了决定。
他来此,不就是选了徐元么?
“殿下,苏氏愿站在您这边,只是您说的保我苏氏……”
“自然说到做到,你们上马,随本皇子入宫面圣!”
徐元说罢。
直奔皇宫。
苏伯庸深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直接去面圣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多想,只能牵拉马匹,追上徐元。
苏破虏则是兴奋不已。
口中低喃着可以跟着徐元学剑了。
看台上。
还在气头的四皇子尚未离开。
他远远看着苏伯庸与徐元交谈,脸上的怒意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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