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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全局

三春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溺一把将化妆包收起来。她噼里啪啦回:「那你们现在在一块吗?」这回。傅归渡没有再回了。徐溺笑了,她摸了摸下巴,“也是,这种男人放出去就跟肥美的肉扔狼群里,谁都想啃两口解解馋,理解理解。”两秒后。徐溺一拳砸到前方座椅后背:“理解个锤子。”司机:“…………”他,他是不是载了个刚从那地儿跑出来的?一路战战兢兢。徐溺下车之后,看着场地外的人。八点开场,现在七点半了。不知道傅归渡来没来。只要来了,必然会在这边碰到。徐溺双手环胸就站在那里等。时不时看一眼时间。直到八点钟,里面音乐已经响了起来,她还是没看到人。徐溺掏出手机视奸了一眼小号里傅归渡的微信,他几乎连朋友圈都不发,连医学相关的内容都没有,只有头像里那看着渗人诡异的足部骨架。怎么回事?不来...

主角:徐溺傅归渡   更新:2025-02-27 1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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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溺傅归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全局》,由网络作家“三春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溺一把将化妆包收起来。她噼里啪啦回:「那你们现在在一块吗?」这回。傅归渡没有再回了。徐溺笑了,她摸了摸下巴,“也是,这种男人放出去就跟肥美的肉扔狼群里,谁都想啃两口解解馋,理解理解。”两秒后。徐溺一拳砸到前方座椅后背:“理解个锤子。”司机:“…………”他,他是不是载了个刚从那地儿跑出来的?一路战战兢兢。徐溺下车之后,看着场地外的人。八点开场,现在七点半了。不知道傅归渡来没来。只要来了,必然会在这边碰到。徐溺双手环胸就站在那里等。时不时看一眼时间。直到八点钟,里面音乐已经响了起来,她还是没看到人。徐溺掏出手机视奸了一眼小号里傅归渡的微信,他几乎连朋友圈都不发,连医学相关的内容都没有,只有头像里那看着渗人诡异的足部骨架。怎么回事?不来...

《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全局》精彩片段


徐溺一把将化妆包收起来。

她噼里啪啦回:「那你们现在在一块吗?」

这回。

傅归渡没有再回了。

徐溺笑了,她摸了摸下巴,“也是,这种男人放出去就跟肥美的肉扔狼群里,谁都想啃两口解解馋,理解理解。”

两秒后。

徐溺一拳砸到前方座椅后背:“理解个锤子。”

司机:“…………”

他,他是不是载了个刚从那地儿跑出来的?

一路战战兢兢。

徐溺下车之后,看着场地外的人。

八点开场,现在七点半了。

不知道傅归渡来没来。

只要来了,必然会在这边碰到。

徐溺双手环胸就站在那里等。

时不时看一眼时间。

直到八点钟,里面音乐已经响了起来,她还是没看到人。

徐溺掏出手机视奸了一眼小号里傅归渡的微信,他几乎连朋友圈都不发,连医学相关的内容都没有,只有头像里那看着渗人诡异的足部骨架。

怎么回事?

不来了?

徐溺坐不住了。

她又跳到大号去找之前加过的医院小护士微信。

才点进去,就看到小护士四十分钟前发的朋友圈:激动人心的时刻!副院公开手术过程!我赚到了呜呜呜!

底下是一张配图,虽然全副武装,但徐溺还是一眼从人群中看到他。

徐溺:“……”

呜什么。

她才该呜。

她被鸽了。

她徐大美女被鸽了!

徐溺咬牙切齿地转身打车去景圣医院。

她要去踩了狗男人的头!

根据护士发的图,找到了他们公开观摩的礼堂。

一进去,前方大屏幕的画面就直冲视线。

高清放大。

整个室内,座无虚席。

都紧张地看着这场难度异常的手术。

徐溺顿时被这氛围给吓一跳,猫着腰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二楼是环形手术室,全部采用特制玻璃,甚至能够看到穿着无菌服的医护人员走动身影。

这氛围让徐溺明白,这恐怕不是一场寻常手术。

是他主刀?

竟然这么直观的看他做手术,徐溺心里泛出几分不明滋味。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徐溺本就累了一天,加上昨夜也没睡,根本支撑不住太久,不知不觉便窝在柔软的椅子上睡了过去。

大概是保持这个窝着的睡姿太久了,徐溺肩颈酸痛的醒来。

却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动一动还有回音。

徐溺:“……”

请问,什么时候结束的?

没人通知她吗?

徐溺拍了拍头,坐起来后,发现身上有一件衣服,是一件白大褂,质感特别好,胸前口袋还夹着一支笔,洁白的没有半点污渍,她浑身像是被一捧含着香味的雪包裹了一样。

哪儿来的衣服?

但很快徐溺就反应过来了。

这味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徐溺来了精神,抓着白大褂就跑,根据她前段时间的打听,早就摸清楚傅归渡办公室位置了,乘着电梯上了十二楼,这边相对安静,直奔深处那间。

徐溺敲了敲门。

“进。”

她推门进去。

男人正站在衣架前,刚刚扣好最后一颗扣子,睇了个视线过来,昏沉又淡淡。

徐溺露出几分失望表情。

她是导演,让她看一眼又怎么样。

她行得端坐的正。

傅归渡挽了挽袖口:“睡好了?”

徐溺笑眯眯走过去,倒也有几分娇羞:“昨天没睡好,你什么时候结束的?”

“前二十分钟。”

徐溺拖长音哦了声,把那白大褂拿到他面前,“你给我披的?其实不冷的,你们这边空调开的挺舒服的。”

这回。

傅归渡漫不经心地靠着桌边就那么睨着她。

看的徐溺心里嘀咕。

难不成是她睡颜比较美?所以他心生怜爱?浪漫的为她披上衣服?还挺会呵护女孩子的。

加5分!

“你不知道裙子太短,睡觉不安分,会不雅观吗?”

“……?”

浪漫个锤子。

扣50分!

哦不,五百分!

徐溺从容地将白大褂给他挂回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眼眶泛红,挺委屈的,清纯小白花情绪说来就来:“所以你今天不来,是因为有这么重要的手术,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两个多小时,为了见你,特意打扮的好看,在冷风中站了两个小时,腿都冻青了,不过没关系,你的职业,我理解,我没事。”

傅归渡就那么平静地看着这个女人演。

他倒是挺惊讶的,导演也要培养演技?可她为什么偏偏要演一个……阴阳怪气女人设?

徐溺看他没反应,还抬起芊芊玉腿给他看。

“喏,是不是青的?”

傅归渡垂眸,“是。”

徐溺蹬鼻子就上脸:“那你给揉揉,吹吹也行。”

他又看向她,唇畔似乎翘了翘,挺微妙的。

徐溺被看的心虚又毛骨悚然,但还是理不直气也壮:“哎呀,就知道你不好意思,大男人含蓄点比较有男德。”

她自个儿灰溜溜消停。

傅归渡看了看表,才道:“我从没说过我会去,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那种秀?”

徐溺:“是个直的都喜欢。”

傅归渡:“……”

徐溺觉得没毛病。

那可是腿长腰细翘臀漂亮且穿着内衣的超模啊!

更何况,她调查的绝对没问题,他就是喜欢看秀看大长腿,除非他不是傅祁白堂哥,除非他大变活人。

傅归渡眼瞳微敛,“你在追我?”

徐溺眨眨眼,双手托脸:“哎呀,说什么呢~”

傅归渡:“差不多得了。”

徐溺感觉他不好搞,干脆走到他面前,一手撑着他身侧桌沿,严肃道:“我想跟你探索人类繁衍之奥秘,傅先生,你愿意配合吗?”

简而言之。

她一定要拿下傅归渡。

耀武扬威地勾着傅归渡去傅祁白面前撒!泼!

隔了一会儿。

傅归渡没反应,徐溺内心嘀咕,她不风情万种?她不诱人?

凭什么他没反应?

“给个态度。”徐溺没耐心了,噘着嘴凶了一下。

傅归渡抬起手,指了指她眼睛,残忍地说:“你眼线劈叉了。”

徐溺噘出去的嘴没了气势,犹如斗败的公鸡:“?????”

傅!归!渡!

你他妈是魔鬼吧!!!


他只认褚家。

**

**

回到房间。

傅归渡去洗了个澡,站在镜子前他打了剃须沫,只简单的围了条浴巾,宽肩细腰,肌肉紧实漂亮,不过分扎实,却充满了力量感,令人脸红心跳。

叮叮叮——

放在盥洗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这个手机号他并没有专门保存过,但还是一眼认出是谁的号码。

滑动接听,打开免提。

那边立马传来了女人畏畏缩缩的声音:“嗯……吃了嘛?”

透着一股心虚且殷勤的味道。

傅归渡继续剃须,嗓音不紧不慢:“如果你说的是晚饭,那四个小时以前吃过了。”

徐溺:“…………”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

不会说话就用那嘴干点其他好事!

但今天她属实理亏,便旁敲侧击地:“你现在还好吗?忙不忙啊?心情愉不愉快?”

傅归渡停下,视线落在手机上,轻飘飘地回了俩字:“一般。”

徐溺顿时觉得全身的皮都绷紧了。

一!般!

他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在阴阳她???

傅祁白是不是已经把傅归渡揍了一顿了?

徐溺下意识地想象了一下傅归渡被打的冒血的模样……嘶……应该也挺好看的,传说中的战损?

“这么巧啊,我心情也不太好,要不我给你唱个歌缓和一下?”徐溺清清嗓子,心有愧疚道。

傅归渡唇畔一撩:“徐小姐,你深夜十一点半打电话,只为了给我唱歌?”

徐溺:“啊,那我主要还是想做你儿子妈呢,你不是不乐意出力吗。”

傅归渡:“……”

这女人脑回路,永远非一般速度。

大概也是因为她这么一句,让他有片刻走神,在用剃须刀刮唇下时,不小心用大了些力气,刀锋比较锋利,顿时出了血。

他指腹不紧不慢擦了下,“如果没别的事,”

徐溺急忙道:“有有有!”

徐溺:“明天是周末,你应该不用去医院吧?”

傅归渡止了血,从浴室出来,“嗯,不用。”

徐溺:“你一般周末有什么活动吗?”

傅归渡:“没有。”

徐溺:“那太好了,我明天去你家找你,不见不散呦~”

嘟嘟嘟——

女人生怕他拒绝,连忙挂了电话。

傅归渡微微蹙眉。

她又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

傅归渡换好衣服,刚刚上床。

收到了条短信。

是徐溺发来的。

「看邮箱~」

他饶有兴致地切换软件,登录邮箱,看到了新收到的一条邮件,点开后发现是音频。

女人清甜又带点媚的嗓音在房间蔓延,两分钟的清唱,声音很好听,音准也非常好,慵懒随性,令人沉迷,在这静谧的深夜,似乎勾起了啸浪。

她真的为他唱了首歌。

傅归渡静静听着。

直到听她唱完。

他才似笑非笑地挑了挑唇。

明明她刚刚经历了上热搜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事情,却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能若无其事欢天喜地地开撩拨他。

但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

今天傅祁白理智全失在祖宅动手,加上她这屁颠屁颠讨好的心虚模样,不难想到关键。

只不过……

傅归渡又回到短信界面,编辑了一句话发送。

徐溺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反正她有在弥补他受伤的心灵了,其余的,就看他耐不耐造了。

叮咚——

手机响了下。

她笑眯眯打开一看。

笑容死在脸上。

傅归渡:「挺夹的。」

第二天。

徐溺在剧组忙忙碌碌到了下午。

因为傅祁白的事情,让她对傅归渡心怀愧疚,想着早点结束工作去看看傅归渡。

却不想,徐优怡晕倒了。

徐溺只能去往医院看望。


小时候不少生病总扎针,手那阵子一直肿,已经算是心理阴影了,而且今天也扎了一早上,手已经很疼了,不想再扎。

医生没意见:“可以。”

随后便叫护士过来。

徐溺看到那散发着冷光的针头,浑身一紧,下意识地一抓。

指尖捏住了男人黑色裤管布料。

傅归渡敛眸。

隔着一道帘子,女人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像是求救的小兽,娇娇弱弱的。

护士正准备上前。

他淡淡开口:“我来吧。”

“……”

“……”

周遭似安静了那么一瞬。

气氛古怪起来。

徐溺眼眸深处微澜。

她是个猎手,自然清楚一个女人应该怎么表现能激发男人保护欲,她从来不做任何没意义的表现,表演法则,这就是细节。

她眼睁睁看着,他挤了消毒洗手液洗了洗手,走到床边接过护士手里面的东西,微微弯腰,侧目看向她:“放松。”

徐溺心一紧,吞了吞口水。

莫名因为这句放松而更加紧张起来。

好像染上了别的什么色彩。

微凉的手握住她的脚,密不透风的包裹其中,皮肤都好像被纵了一把火,酥酥麻麻的烫。

徐溺忽然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胸腔氧气一点点挤出来,明明像是羽毛般的触碰,他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却叫她平添颤栗感。

他黑而长的睫毛垂着。

那双淡漠的眼眸望着她的脚,好像无波无澜。

最终。

针尖推进静脉,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原来,输液也并不会那么痛。

傅归渡从始至终从容清冷,他松开她的脚,指腹不经意划过她脚踝血管,随后,他再次消了消毒。

俨然是医生严谨的习惯。

徐溺心里思绪万千。

一如在度假山庄,他可以作壁上观似的任由她肆意妄为,不入尘欲,也可以淡漠的与她深入,更可以转念间将她从温存里扼杀,表面佛子淡漠,实则冷漠疯狂。

可现在。

又可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送她来医院。

好似,他还有另一面,可以驱使人赴汤蹈火的致命诱惑,与危险。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好好休息。”傅归渡转过身,语气没什么变化,淡泊如佛子,清冷之下似有一根线拨了拨人情绪。

说完,便转身离去。

徐溺根本没机会去多做什么反应。

等到护士走过来为她调节输液速度时。

徐溺才问:“你们这位副院,平时是个怎样的人?”

护士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下意识看了看四周,“你跟我们副院……不是那种关系?”

徐溺挑眉。

不是。

迟早是。

护士也是个年轻的,管不住嘴,“我们副院我了解不多,但传说不少,医学界的top,就神外这一块,国内没人比他更高成就,又是傅家少爷,不太清楚是家里哪位,医院保密做的很好。”

徐溺渐入佳境的八卦:“那感情生活呢?”

护士:“副院才回国,不太清楚,但谁看不出副院是个难以攻克的神仙,神仙跟人差距是很大的,一般谁敢肖想,理想和妄想我们是分得清的。”

这样的男人。

她们甚至都不敢想投身欲海是什么模样。

徐溺却笑了笑。

没应声。

却在心里平静地说了句:我,敢。

勇就完了。

在医院输液到了凌晨。

徐溺还是回了趟工作室看片子。

徐家她暂时不想回去。

她这个外人总应该有一些自知之明,不去打扰人家一家和睦团圆。

没成想。

赵扬也回来了。

并且还以一副下达命令口吻:“女主角那边已经定了,明天签合同,其他演员你看着选。”

徐溺眼皮子都没抬。

看来又有女演员走了捷径。

她这个导演连人都没见就定了。

她不排斥这个行业抢夺资源,谁都想要生存这是正常的,她只在乎演技和敬业精神,若是不行,她也不会客气,管她是哪个总的小金丝雀。

第二天。

徐溺熬了个大夜。

把剧本研究了个彻底。

跟那个走后门女演员约定好上午十点签合同。

赵扬不准她走,徐溺只能一边打瞌睡一边等着。

可别说十点。

直到十一点半都没见人影。

徐溺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赵扬骂骂咧咧:“徐溺!你干什么去?!回来!”

徐溺头也不回:“你爱当奴才,继续当。”

愣是把赵扬气的嘴眼歪斜。

从公司出来。

徐溺人已经到了极限,只想找张床。

可还没有上车。

就听一声激烈刹车声。

她看过去。

傅祁白已经快步走过来,脸色也不好看。

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我们谈谈。”

徐溺忍着脾气:“分手有什么好谈的?”

傅祁白咬牙:“我没说分!”

他被罚跪一整夜,中午时候才放出来,现在双腿都是疼的,还是立马来找徐溺了。

徐溺笑了:“你上别的女人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了不起,觉得所有女人都能为你肝脑涂地,什么都不在乎,对你死心塌地?”

傅祁白深吸一口气:“徐溺,我是爱你的,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听听。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装无辜。

徐溺烦了,挥开他的手:“你别逼我大庭广众之下扇你,我从来不吃回头草,更恶心脏男人。”

傅祁白双眸通红:“那你那天在做什么?”

徐溺停下脚步。

傅祁白:“你报复我是不是?随便跟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徐溺,你发什么疯!?”

徐溺轻嗤:“不爽?”

“我已经跟他睡了,争取早点三年抱俩。”

说完。

她便上车。

不管神情惊愕的男人。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吃亏这档事,她忍不了。

本来昨夜产生了一些迟疑。

但现在更加坚定了。

大话放出去了。

那男人,她睡定了。

傅祁白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

怒火难平,打了个电话出去:“给我查!查清楚徐溺勾上的男人是什么货色,找到人后给我弄死他!”

他不是不爱徐溺。

这种女人没有几个人会不爱。

只不过他是个男人,正常男人都有欲望。

徐溺始终对他不冷不淡,根本不像是恋人,一开始他是抱着让徐溺在意他的想法,跟别的女人牵扯,可徐溺根本不查他私生活,久而久之,他也就沉浸其中,男欢女爱本就是过眼云烟,成年男女睡一次,下次谁还认识谁?不都是逢场作戏?

却没想到,被陶家陶妍缠上之后,就甩不脱了。

在山庄也是这个女人玩儿火,徐溺在场,陶妍好像就是故意勾引他,一时不慎被徐溺给知道了。

谁知道徐溺竟然当场能给他更难堪的。

跟别的男人搞起来!

简直胆大妄为!


傅归渡自然是不信的,“满嘴跑火车。”

徐溺撇撇嘴:“傅先生怎么能质疑人家一颗赤诚无比的心呢。”

傅归渡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他的电脑,只是淡淡应:“喝什么自便。”

徐溺走到他身边坐下,眼巴巴盯着他侧颜。

傅归渡视线渡过来,显得漫不经心地:“有事?”

徐溺看向他嘴唇。

很难想象一个男人嘴唇生的这么红润诱人,像是古老传说里的吸血鬼。

傅归渡看穿她目标,不紧不慢摘了鼻梁上护眼的眼镜:“你一点不懂害臊的?”

可话音刚落。

微凉的指尖落在他嘴唇上,随着细微的挪动触摸,那种酥麻的痒意仿佛直窜大脑,就连后脊都被电了似的。

他长睫一垂,瞳眸暗无边界。

徐溺倾身,向着他靠过去,肩膀抵着他的手臂,眼神始终盯着他嘴唇,她眼里没有令人不舒服的神情,反而是干干净净磊磊落落的,指尖轻轻往下,缓缓开口:“破了。”

傅归渡唇下有一道划痕似的伤口,不算很长,但是给他莫名增添了一种妖异感。

傅归渡:“嗯。”

这是昨天跟她通电话时候,不小心用剃须刀划破的。

徐溺却皱皱眉。

一定是傅祁白那蠢货打的!

她跟傅祁白说了跟傅归渡在一起,傅祁白才会找他打架,不然她想不出这种节骨眼傅归渡受伤的其他理由。

原本昨天觉得愧疚。

可等真的看到这张上帝都十分偏爱的脸上受了这点伤,她还有点小小的痛心。

毕竟。

傅归渡是为了她才挨揍的。

想着想着,徐溺满眼心疼的问:“疼吗?”

看着女人在这短短时间里几种表情转换,傅归渡觉得她一定又是在作什么妖,便淡淡说:“疼。”

徐溺立马抱住他脖子:“那我给你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傅归渡:“……?”

他就知道她绝对没安好心。

蹬鼻子就上脸的。

他轻描淡写地拨开她的手,“徐小姐好意心领了,行动就不必了。”

徐溺没得逞,只能松开人,嘟嘟囔囔地:“你好矜持哦,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把我亲的喘不过气来的人是谁哦——”

可真怀念那时候的他啊。

第一次见面就那么猛。

当然了。

把她丢下楼的事情也略微禽兽和疯批。

现在再看看这男人,究竟是完全不懂风情还是憋着什么坏呢?

傅归渡对于徐溺的阴阳怪气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还能把电脑上的PPT翻一页,“当天小酌了几杯,徐小姐热情难挡。”

徐溺:“啧啧啧……”

还佛子呢。

这不妥妥禽兽说辞。

是她的错喽?

不过今天她也不是跟他理论这个来的。

她环顾四周:“你吃过饭了吗?”

傅归渡看了看腕表,“还没有。”

“那我给你做吧。”徐溺撸起袖子,兴致冲冲的。

主要吧,她是为了向傅归渡赔礼道歉,毕竟因为她挨了打,她为他做点事是应该的。

傅归渡若有所思睇她一眼:“你今天好像很殷勤。”

徐溺:“…………”

干嘛这么直白。

你个叉叉直男!

她不回答,轻咳一声便钻进厨房去。

傅归渡视线追随过去。

从昨天那通电话开始就不对劲了,傅祁白在祖宅闹事,今天她又格外关注他脸上的小伤口,大概是……深深地、误会了什么?

想到这里。

傅归渡慵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意态轻慢地望向厨房,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畔,转瞬即逝。

既然她强行要做一位田螺姑娘给他“赔礼道歉”。


二人之间的距离好似就是一触即发,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谁都想要寻一处慰藉,肉欲之欢好像最是微不足道。

尤其。

徐溺现在无法否认,她的确是有片刻脆弱。

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众叛亲离的局面。

在这么个昏沉绝望的雨夜,好像……是他把她打捞了起来。

虽然,傅归渡并没有多做多说任何。

气氛好像是黏腻起来,徐溺后背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却始终迎着他的视线,只有抓着门框收紧的力道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心情。

傅归渡眸光在她攥的发白的手指上一掠而过,他不说话时,气质清冷却欲极,加上今天衬衫扣子半解,喉尖锋利,好像已经能够侵略城池。

他一手抵着门框,缓缓压下腰身,与她平视。

徐溺:“……”

干嘛。

要做就做,这么折磨人做什么!

须臾。

他缓淡开口:“香水太浓了。”

徐溺:“啊?”

光线昏暗,他这张令人垂涎欲滴的脸凑在眼前,徐溺不受控制地将视线落在他唇上,红的像是涂了胭脂,眼瞳明明灭灭,幽深致命,她觉得她脖颈都酥麻刺痛起来。

怎么好像,他的眼神已经咬上了她的脖颈。

傅归渡喉咙溢出气声,挺淡的:“黄毛水鸭子,会败兴致。”

徐溺:“…………???”

傅!归!渡!

你不!识!好!歹!

“哦,晚安。”

徐溺干巴巴地说完,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随后跑进浴室里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可不就是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大美人,可风情万种可纯欲澄净,淋了点雨,更是楚!楚!可!人!好!扑!倒!

但傅归渡竟然说她内内水鸭子!

徐溺气的对着空气放了一套军体拳。

力气散尽,这才跑去洗澡卸妆。

忍不住对唐如一阵噼里啪啦。

溺总霸王花:「男人,就是思想龌龊且给脸不要脸的生物!」

溺总霸王花:「偶尔也大可不必只用脑子思考,下半身是摆设吗???」

溺总霸王花:「呦呦呦,贞洁烈士呦,快来人,连夜给打一幅牌匾,题字,护鸟专家!敲锣打鼓绕地球三圈!」

唐如:「。。。。。。」

唐如:「……你大半夜搞什么发疯文学?」

是吧?

这可不就是在发疯?

过了几秒钟。

唐如麻溜踹开经纪人上房车反锁门,立马发语音过来:“溺总!你被拒绝了是不是!?你送上门人家没要是不是?!”她猛的一拍大腿:“你恼羞成怒了!”

徐溺:“……”

接下来。

唐如发来一段长达60s的笑声,笑到断气消音,又继续笑。

徐溺面无表情听完这段六十秒的嘲笑。

听听,这跟她屁股上的水鸭子有什么区别。

唐如笑够了,才说:“还是傅祁白那表哥啊?不对啊,圈子里说他可花心了,你这种大美女他还能拒绝?不是吧,溺总,你是不是被反钓了?”

徐溺原地坐起来。

醍醐灌顶。

茅塞顿开!

对啊!

他要是对她没想法,为什么会送她回家,送她医院,帮她躲开傅祁白,还接受她无理要求?!

唐如:“是吧是吧?我跟你讲,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的,长得不好看的关了灯都能闭着眼吃,更何况是好看的,可没有男德了,我只能说,你可能遇到段位高的高手了,把你钓的抓心挠肺,明明是你要估摸着追他的,怎么反过来你不得劲了?”

徐溺嘶了声。

“有理。”

傅归渡接触下来,她十分清楚,这不是一个只知道酒肉之欢的浪荡子弟,云淡风轻执掌风云才是他本色,从始至终不显山露水,又不着痕迹抛出一些钩子,危险,太危险了。

唐如激动:“这种心机男,溺总,上!骗的他鸟兜子都不剩!”

徐溺:“欸欸,你别一副叫你家狗子的语气。”

跟唐如聊了半宿。

把男人里里外外剖析的透透的。

徐溺也成功的失眠了。

一闭眼就是那句黄色水鸭子。

反反复复的。

气的徐溺顶着黑眼圈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从傅归渡车上顺出来的那张名片,打开微信小号搜索手机号码,噼里啪啦一通打字,连续发了十几条申请,这才扔了手机继续去睡觉。

*

*

偏远一隅的山庄。

凌晨的瓢泼大雨还不停歇。

嘀嘀嘀——

高科技密码门打开。

傅归渡刚刚洗完澡,黑发微微湿润,黑色睡衣领口半遮半掩,他走到了室内,没有任何窗口,精致而具有科技感的玻璃柜里,摆放着一列骨头标本,洁白的渗人。

四周全部都是,分布在不同的柜子里。

他放下水杯。

走去工作台前,戴上手套用柔软的刷子将骨骼上的粉末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漫长又显得枯燥。

但他面无异色。

直到,墙面钟声响起来。

凌晨三点半了。

傅归渡将那套处理好的标本放进橱柜中,仿佛是在等待展览般,他关上橱柜门,这才重新离开这间密室。

刚刚走到书房。

就听到放在桌面的手机疯狂震动。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微信消息。

长达十三条。

都是申请添加好友的通知。

他点开看了一眼。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约吗?」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一手新片源看到爽!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特殊癖好不为人知?找我们!保证满足!私密无隐患!」

……

……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睡你妈。」

傅归渡:“……”

最后这一次申请,明显带有很强烈的个人情绪。

这么这么多反复加他,刚开始还是“深夜密聊趴”,夜晚最是容易抵抗不住各种诱惑的时候,到最后,竟冒出脾气了。

傅归渡下意识轻蹙眉头。

想着应该是打广告打疯魔了的。

他顺便瞥了一眼这个号的头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傅归渡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便点了那拒绝添加字样。

随后便去休息。

——

第二天。

徐溺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她迷迷糊糊爬起来洗漱。

今天要去一趟公司,跟各个组开会筹划制片等问题。

今天气温降了,她穿了一条紧身的浅灰色羊绒长裙,化好妆提着包拿着手机出门进电梯。

还得想着租房问题。

习惯性点开微信回复微信。

大脑里忽然一闪,昨夜做过的事闪现。

徐溺猛不防打了个寒颤。

屁滚尿流去切换微信小号去看昨夜的‘骚扰’实况。


眼看着那巴掌都想要落下来了。

徐溺神情冷下来,伸手将伞从舅舅手中夺回来,“我没有,别泼我脏水。”

舅舅瞪眼:“你什么态度?家里人不都是为了你好?一身反骨难以管教迟早害了你!”

徐优怡阻拦:“舅舅,她不是故意的,听她好好解释清楚。”

说着,她走去徐母身边抱住徐母肩膀:“妈,你也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她看向徐溺,眼神柔软劝解:“快说啊,说出来就没关系了。”

徐溺皱眉。

她倒是没想到,徐优怡竟然是这样一种货色。

她作为导演。

从实习期到现在,入行见了千人千面,怎么会不懂徐优怡这是不着痕迹的火上浇油。

她是徐家的亲生女儿,有必要做戏?

演员啊?

“一把伞而已,就意有所指我跟老男人不清不楚,一般人也不会往这种可能性上去猜测吧?你说是不是,姐姐?”徐溺看着徐优怡,口吻不卑不亢。

徐优怡眼神一闪:“这可能就是关心则乱了吧,我……”

“谁认识你,关哪门子心?”

“徐溺!”

徐母气的大喊一声,“就事论事!你找优优的茬儿做什么?!”

这个女儿,从小不让她省心!

到现在还死不认错!

徐溺心中悲凉,轻嗤了声:“进门我有说过一句话?谁找谁的茬?劈头盖脸各种数落和怪罪猜疑,是谁?怎么,我为自己辩驳不得了?”

徐母愣住:“你……”

徐老太太重重敲手杖:“孽障,顶撞长辈!”

舅舅更是想说什么。

徐溺径直上楼。

她回到房间,衣柜旁边放着一黑色的大行李箱,是前两天收拾好的本打算近期搬走,没想到就这么提前了,她早该离开这个牢笼的,被拿着“收养而来”的身份压榨了这么多年,对她精神pua,给他们亲女儿铺路,她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看着徐溺拖着行李箱下来。

徐优怡惊吓地冲上前拦住她道:“溺溺,你别跟爸爸妈妈犟啊!是我多嘴了,你要怪就……”

徐溺抬头,声音只有她俩能听到:“装你妈。”

徐优怡脸色一变。

徐父挥挥手:“让她走!离了徐家,她能活多好?还不是得灰溜溜回来!”

舅舅冷嘲热讽:“早知道当初就在那群孩子里好好选选了,带回来这么个白眼狼……”

徐溺一阵反胃这种言论。

徐家是养大了她。

但是她从小过得就不好,徐母心心念念自己亲女儿,对她好就对亲女儿心生愧疚,情绪反复无常,小时候常常对她动手,初中把她扔在学校,徐母两耳不闻窗外事,徐老太太便苛待她,连学费都不给,再长大点她自己去打零工,误打误撞进了剧组跑龙套,摸爬滚打,才决定入这一行。

就算是把她扔在福利院,都比在徐家好过。

从徐家出来。

还在下着雨。

徐溺把着伞走到院落,看到了舅舅停在一侧那辆新买的车。

她停下。

松开行李箱。

朝着花坛走去,捡了一块大石头回来,毫不犹豫地朝着那辆车砸下去,玻璃砸碎,车门砸坏,方向盘砸断。

整个过程,徐溺眼睛都没眨一下。

临了,她扔了石头,拍拍手继续把着伞离开。

因为下雨。

里面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但凡有一个人出来送她,都不至于会不知道这件事。

出了徐家。

徐溺站在路边准备叫车。

抬头之间。

却看到不远处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还停在原地。

正对着徐家大门。

而他,车窗半降,腕骨清晰锋利的手搭在车窗,烟雾飘摇,松泛地靠着座椅,眼神淡淡,陷于黑暗,睇过来的那一眼,好像要将她吞没。

徐溺:“…………”

——看到了?

看到她凶悍无比的砸车了?

她不活了。

真的。

为什么总要在他面前,反!复!社!死!去!世!

老天爷,王德发!

徐溺气愤,硬生生地拖着行李往相反的方向走。

脑子里不断回想刚刚自己砸车时候姿态,她穿的是短裙,刚刚动作豪放,会不会不太美观?万一裙子翻起来……早知道就不穿她秃头水鸭子图案的那条内裤了。

雨越下越大了。

但徐溺高跟鞋踩的地面砰砰响。

后方渐渐跟上汽车引擎的声音。

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侧,有种说不出的漫不经心感。

徐溺停下。

脚步一转,就那么看着他。

车窗完全降下来,他露出的手背溅着雨水,银色腕表都折射冷光,只有那神情岿然不动,好像有佛子的慈悲,又有遥远的疏离,他轻轻歪头睨着她,尊贵无比。

徐溺当即就觉得自己一定狼狈极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很少这么没形象的,你也知道,人被逼急了……”

“去酒店?”

男人轻描淡写地打断她的解释。

徐溺愣了愣,“对。”

傅归渡收回视线,开了车门下车。

徐溺当即就把雨伞举到他头顶,他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走去后车厢放进去。

整个过程没有多问什么。

徐溺再次上了车。

都是成年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明白。

整个过程徐溺没有说话。

她得消化一下情绪。

抵达酒店。

这是一家比较高档的酒店,不便宜,但她有点存款不算磕碜。

她发现傅归渡这个男人神秘难懂却又绅士,外形条件一骑绝尘,家世更是无可挑剔,还知冷知热,这给任何一个女孩来讲,都是致命的吸引。

开了一间小套房后。

徐溺抿抿唇。

眼看着他并不打算上去。

她倏地道:“能送我上去吗?”

傅归渡旋身看她,长睫微垂,这个眼神愣是让徐溺脸红燥热,但她不动如山,继续问:“可以吗?”

*

*

电梯里。

二人并肩站着。

徐溺感觉自己心跳快蹦出胸口。

他那好闻的气息着实太有侵略性,她好像短暂被熏的大脑恍惚,毕竟跟男人来酒店,这是她二十三年人生以来,头!一!次!

直到刷卡开了门。

徐溺把箱子推进门,男人站在门口,身高遮住了走廊头顶微薄的灯光,她抬起头,眼眸盛了光,平静又豁出去的邀请:“要进来吗?”


本来昨天热搜的事,她还担心徐溺是不是被人骗了走弯路。

现在看来。

徐溺就是一意孤行故意跟她作对!

当初徐溺不是这样的孩子的,她小时候明明也那么懂事,她不准做的事,徐溺会乖乖听话,从小自立自强,怎么越长大越不懂得自尊自爱!?

这难道就是身体里流着别人的血液,天性也是随了她亲生父母,无论后天怎么教导都无济于事吗?

徐优怡连忙安慰:“妈妈,你别生气,你本来就有高血压别因为这件事病倒了,她将来一定会明白妈妈的苦心的,放心,这不是还有我吗?”

徐母听到这话,才慢慢冷静下来,说不出的滋味:“还是我的优优乖,也是,我干什么一定要记挂她,优优回来没多久还要操心这些事,是妈妈愧对你。”

徐优怡眯眯眼,懂事道:“怎么会,你是我最爱的妈妈。”

徐母宽慰不少,“优优也是妈妈最爱的人。”

听到这句。

徐优怡才满意。

徐溺,这辈子没资格跟她抢!

**

**

午饭时间。

剧组放饭。

徐优怡摆起了架子,不愿意吃剧组的盒饭,徐家也宠着她,特意安排了厨师跟着进组,眼看着灶火架起来了。

小陈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过来,直接将东西都收走。

厨师无可奈何。

徐优怡听闻,立马出来。

“你们做什么?!”

小陈冷冷道:“徐导说了,优姐你需要控制饮食,不能开小灶,你今天的蔬菜沙拉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也可以省着点吃,晚上还能再吃几口。”

说着。

她把一小盒蔬菜沙拉递给徐优怡,总共没二两重。

甚至连沙拉酱都没有。

徐优怡脸都绿了,“她人呢?”

小陈下巴一抬:“导演干什么,不需要跟你报备吧?对了,这件事徐导已经跟你公司报备过了,为了这部剧质量,你们公司大力支持,优姐,可千万别偷吃啊。”

徐优怡捏着沙拉盒的手都在抖。

本来已经饿的心情不好了。

现在更炸了!

徐溺——

简直疯女人一个!

小陈雄赳赳气昂昂地功成身退。

而徐溺这边,半点影响都没有。

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微博关于她的词条和热搜竟然没有了,昨天骂她的那一大堆水军全部找不到门路,像是一群睁眼瞎似的找不到地儿撒泼。

徐溺都有些惊奇。

难不成是赵扬良心发现,公司出面把热搜花钱撤了?

也不对啊。

赵扬这种周扒皮,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花大价钱去解决?

徐溺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多想。

在啃完第五只鸡翅后,她擦了擦手摸出手机来,从善如流地登录了她的微信小号,看到了列表中静静躺尸的Kean。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一次她见缝插针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在不在一起的话题上。

他没有回复。

徐溺咬了咬拿铁吸管。

心里跟扎刺一样,再加上昨天的事情,让她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

左思右想。

她清清嗓子,给他连续发了三条消息过去。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嗨。」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宝贝忙不忙?」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捏脸脸.jpg」

隔了五秒钟。

她又全部撤回。

把手机扔在一边。

**

**

景圣医院。

顶层会议室里。

长长的会议桌两旁坐满了穿着白大褂的顶级专家教授。

屏幕上播放着PPT。

光线微暗。

景圣是京港医疗资源最顶尖的医院,在世界上的排名都名列前茅,高薪汇集了最尖端的专家,治愈率奇高,因为是私人高级医院,收费也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高昂,是全国各地有钱人不远万里都要选择接受治疗的地方。


暂时没有是什么意思?

徐溺被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外面忽而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前方路况都变得模糊不清,雨刷器忙碌起来,她不由将视线转出去,秋雨凉意绵绵,但是车内总是有股热气在烘托。

不足二十分。

抵达了景山园别墅区。

车子停在那栋正灯火通明的别墅门口。

徐溺笑盈盈看向他:“上次傅先生送我去医院,我还没有郑重的感谢过你,不如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

傅归渡看了看腕表,“不必,车门那里有伞。”

徐溺怎么会放弃。

她余光在车里一扫,果不其然看到了放在他那边的一盒名片。

顿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贴着他胸膛而过,抽了一张出来。

“我也是有良心知恩图报的人,傅先生别不把我的心意当回事。”徐溺莞尔一笑,“前前后后见面四次了,我们应该好好认识一下的,对嘛?”

他整个人陷入昏暗之中,细细聆听她的话,不发一言。

但好似在若有似无的笑。

淡的让她抓不住。

徐溺勾了勾头发,才从自己包包里找出从唐如那边要来的两张内衣秀入场券,放在他方向盘旁:“周五晚上,傅先生有时间就来看看。”

傅归渡瞥了一眼那张票。

著名的那场秀,他不是没听说过,但向来不感兴趣。

这女人,一上来就送他这种票,约着去看一群三点一线的模特?

应该说她心大,还是狂放大胆?

徐溺拿到了他的名片,也就心安理得的下车了。

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她还是明白拉扯感的重要性的。

拿着他车上的伞下车。

站在雨幕中,她眯眼笑着对车内的他挥挥手,也没有贪恋太多,转身进了别墅之中。

傅归渡没急着走,他视线从窗外收回。

抽出一支烟咬在唇角,任凭烟雾袅袅。

**

**

徐溺脚步轻快,心情愉悦至极。

进门前都是哼着歌的。

但在她收了雨伞推门的那一刻。

迎面扑来一团,散在她脸上,身上。

甜腻的味道,腻乎的触感,让她脸上表情刹那间变幻下来,她抬头,看着偌大的客厅内所有人的欢喜和睦,庆祝着他们天大的好事。

对于她的突然到来,显然让所有人都意外。

很明显氛围一下子古怪起来。

尤其是她的那位奶奶,脸色瞬间拉下来。

很快。

就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轻轻的歉意:“对不起啊,我不小心把蛋糕弄在你身上了,快擦擦。”

徐溺平静地看向眼前女人。

娇花似水的,一双兔子眼无辜清纯,脖子上戴着老太太祖传的翡翠项链,头上戴着生日头箍,被幸福感包围,就是千宠万宠的公主。

她就是徐优怡。

她做了徐优怡二十二年的替代品,如今正主回来了,她这个暗淡的赝品,自然会被扔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

听到徐优怡这么说。

坐在沙发上的舅舅便立马接茬:“又不是优优故意的,徐溺别太矫情,砸你蛋糕也是砸给你喜气,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是不是?”

客厅里有七八个人,除了徐父徐母还有徐老太太,都是亲戚们。

对此。

徐老太太抻着脸:“成天不着家,优优回来你都没跟她好好打过招呼,不是她,你能享受这二十多年荣华富贵?”

虽然亲闺女回来了,对于徐溺徐母还是有几分不忍心,说了句:“以后好好相处就是了,溺溺也不是娇气的人,不会不懂事的。”

徐父道:“优优吃苦了这么久,溺溺让着点姐姐。”

徐溺看着这一大家子的表情。

不由觉得讽刺。

徐优怡丢失在外吃苦受罪,是他们当长辈的失责,弄丢了徐优怡才导致了后面的种种,而不是她徐溺的错!

现在说的,仿佛是她抢了徐优怡应该有的一切。

她从未要求过让他们收养她。

从她还在襁褓中就被带到了徐家,从小灌输她是抱养来的,不是亲生的,为的就是行善积德能尽快找回徐优怡,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恩赐。

徐溺擦掉脸颊上的奶油,神色平静。

也没有理会徐优怡。

徐优怡看她不说话,便握住徐溺的手:“这么多年多亏你替我照顾爸爸妈妈了,现在我回来了,我一定会做好我该做的事,谢谢你啊徐溺。”

徐溺皱眉。

这话真够阴阳的。

她将自己手抽出来,皮笑肉不笑:“不客气。”

看徐溺这态度。

舅舅顿时站起来,不满意地指着徐溺道:“你这甩脸子给谁看呢?优优的一切分给你一半,你态度要好点!就是姐把你宠坏了!”

徐母道:“溺溺有点情绪是正常的,没关系,慢慢就习惯了,我对她的爱也不会少的。”

舅舅:“姐啊,孩子不能惯着,你看看,她在外面做什么你清楚吗?大半夜才回来,什么工作啊那么忙?”

紧接着。

徐优怡疑惑地轻声问:“溺溺,你这把伞,好像是劳斯莱斯车里配备的吧?你买这么好的车啦?”

随着她声音落下。

全家看过来。

徐父是识货的,自然认得徐溺手中的雨伞就是那款定制款车里配备的,光是这把伞就价值几十万,她哪儿来的钱买车?

就连他,都没舍得买这个牌子的车。

“这伞哪儿来的?”徐父问。

徐母疑惑:“伞有什么稀奇的?”

舅舅上前,一把将徐溺手中的伞夺过来,反复观察后道:“姐,你这就不懂了,顶级豪车会配这种定制的伞,都是配套的,有车才有这种伞,你们又不可能给她添置这么好的车,她自己名不见传的,也买不起,能从哪儿来的?”

徐优怡从中调停:“应该不至于,这种车拥有的人太少了,都是一些声望地位特别高的叔叔,徐溺从哪儿认识那些人?”

这话说完。

徐母顿时皱眉,“徐溺,你在跟什么人接触?”

徐父抢先一步过来,“你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在外面胡作非为?!”

徐溺从小性格就野,就算他们怎么管制,她都一点儿不像是他们家的人,天性就不一样,万一真因为徐优怡回来,而动了什么肮脏心思,去给……

给那些商业巨鳄做情人,他们徐家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而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哪个不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年纪!?

谁家没有正牌太太!


徐溺进入傅归渡办公室内的洗手间时,后脑勺都在冒火,因为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黢黢的眼线从眼角一路飞到了鬓角,电视剧里黑化的女二都不敢用这么猖狂的造型,她刚刚就顶着这么一张脸,“恐吓”傅归渡跟她在一起。

很好。

徐溺扶着洗手台笑起来。

她要是傅归渡本尊,她能把他从窗口扔下去。

在出租车上化妆不小心化飞,忘了处理的后果。

就是再次在他面前社死。

他大概是克她吧,一定是。

妆已经这么糟糕了,她卸了妆都比现在强,还不至于太刻意。

徐溺干脆抽了张卸妆巾,把脸上彩妆全部清理干净,只涂了个润唇膏便出去,这回她瞧着挺从容的。

傅归渡坐在办公桌后面恰好抬起头。

女人没了刚刚那股耀武扬威的劲儿,脸上素面朝天,娇俏的细弯眉黑而浓,鼻子小巧挺直,眼睛微微上翘,有些纯媚,眼睫毛深的像是画了眼线,唇更饱满红润,化了妆,她可以风情万种的逼人,却没想到卸了妆,是如此透净模样。

像是极其美丽精致的油画少女,美的没有瑕疵。

傅归渡视线顿了两秒。

他在徐溺收拾自己期间就已经写完了手术细节报告,关上了电脑后,他起身:“我要下班了。”

徐溺宛若蔫儿吧的茄子,“哦。”

她还有什么脸。

傅归渡挑了挑眉。

抓起外套往外走。

徐溺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走廊里是两个人交错的脚步声,这个时间点已经熄灯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人影在晃动。

以及……

“唉……”

“唉……”

“唉……”

傅归渡停下脚步。

徐溺从后面绕开他,继续往前走,垂头丧气的。

黑漆漆的走廊里唉声叹气,倒是颇有一种恐怖片氛围。

徐溺不管他怎么想,自己摁电梯,自己钻进去,比较识趣的没有再兴风作浪,今天她得出个戏,这清纯小白花,爱谁装谁装去吧,反正她徐某人是尬住了。

下了地下车库。

徐溺想着再打个车。

刚刚掏出手机,她就觉得后脊发凉,好像有什么人正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莫名的恐惧感。

徐溺一顿。

转头去看四周。

停车场内灯光比较暗,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来开车,空旷又静谧,但凡发出点什么声音就显得格外毛骨悚然。

徐溺感觉……有人。

有人在躲着。

作为导演,她脑子里熟知许许多多现实向的可能性,酒醉的流浪汉、持刀的歹徒、随机挑选女性下手的恶徒、等等。

徐溺抿唇。

下意识去找傅归渡。

他下了楼就去开车了。

她一时没注意跟着一起下了地下车库,现在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开车离开了。

徐溺感知着那个危险方向,她朝着相反的地方走。

脚步越来越快。

地下车库信号不好,她打开手机给景圣医院保安处打电话,没打出去。

后面也有脚步声跟了过来。

徐溺咬咬牙,猛地跑起来。

她读书时候体测,分数一直很高。

这种爆发性的跑步对她不算难,后面的人明显被她这么一下打乱了节奏,徐溺抓住空隙死命往停车场外跑,跑到她心跳速度狂飙,跑到肺里抽痛。

终于跑向出外面的斜坡。

她一时没看脚下,被减速带绊了一下。

整个人惯性地摔下去。

腿都火辣辣的疼。

后面脚步声猛的停顿,随后消失。

徐溺疑惑地朝着黑暗处看过去。

那边已经没了动静。

她皱眉,人怎么跑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覆盖阴影,裹着一阵秋意浓浓的凉风,手臂被捉住,几乎一股蛮力,徐溺被拉起来,一秒后被抱了个满怀。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他。

男人陷入了昏晓交界中间地带,衬得那张脸落下阴翳,一股瘆人的气场随着空气波动流淌着,那种不好惹甚至算得上阴戾的气势,徐溺很难想象,竟然是出自傅归渡身上。

他太冷淡波澜不惊。

现在突然露出这种具有獠牙的姿态,她的心都跟着怦怦狂跳起来。

是心动吗?

不。

是吓得。

傅归渡敛眸,视线顺着她的小腿一寸寸地看向她白皙的脚背,都擦破了皮,在她这种哪哪儿都养的娇气的身上,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徐溺试图去别自己在风中荡漾还遮不住腚的裙子:“英雄救美可以,我屁股钻风,要不先……”

傅归渡没说话。

他抱着她转身,车就停在路口。

徐溺被抱上了车,她想要说话。

傅归渡给她扣上安全带,嗓音冷淡到阴刻:“等着。”

徐溺闭上嘴。

车门被关上,她眼睁睁看着他进了急诊那边。

隔了几分钟便拿着东西出来。

男人行走在夜色里,她竟然觉得他好像有可以撕裂这世间规则的踏实感。

傅归渡上车,将手中东西递给她。徐溺看了一眼,是一些应急处理伤口的药水工具,挺齐全的。

“谢谢……”徐溺莫名有点怵他。

“嗯。”

傅归渡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后余光瞥了一眼后视镜,瞳眸沉锐。

“有人追你?”

徐溺拆了棉签袋,皱着眉看着自己擦破皮的腿:“但是没看到什么人,跑的挺快的,可能就是随机作案的吧。”

得亏她体格好。

傅归渡没说话,收回视线后问:“还是那个酒店?”

徐溺半天没下手涂药,抓耳挠腮地:“对。”

抵达酒店没用多久,距离不算太远,加上这个时间段已经不怎么堵车了。

徐溺试图涂药,但第一下疼麻了,后面就没敢继续,默默将那些东西收拾起来佯装无意地下车。

但她没想到,傅归渡也跟着下来了。

她眨眨眼:“再见。”

傅归渡俯身,“要抱吗?”

徐溺呼吸一滞,男人平静地问着,二人之间距离咫尺之间,她有些猝不及防,但眼睛却亮了,嘴角飞起,装模作样地问:“什么?你大点声。”

傅归渡一看她这满眼算计。

单手抄兜地往前走。

徐溺噘嘴:“你不走啊?”

他没回头,那背影实在醒目,语气淡淡:“你不请我去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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