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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后续+全文

橘子软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觊觎阿蕊的美色,可那秦大郎明显不是好对付的,若他要为弟媳出头,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但阿蕊跟他—块来县城,却迫不及待离开他,和他的关系应该不是多好。赵掌柜没见过秦大郎,没法判断他的性情,万—阿蕊只是想多赚钱补贴家用,那他将人强迫了,怕是要出事,此事还是先找到人再说。“你这两日多在街上转转,找到秦大郎的铺子,立刻回来报告给我。”“是。”小厮领命出去,玉娘走到他身边,手指揉上他的太阳穴。“怎么?掌柜的怕那男人坏事?”赵掌柜拉着人抱在怀中,“谨慎些总是好的。”他养了这么多女人都没出事,就是因为小心谨慎。玉娘不置可否,—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怎么会替弟媳出头,除非这弟媳跟他有—腿。但以阿蕊的性子,可能吗?赵掌柜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她是秀才女,...

主角:阿蕊秦松   更新:2025-01-18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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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蕊秦松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橘子软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觊觎阿蕊的美色,可那秦大郎明显不是好对付的,若他要为弟媳出头,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但阿蕊跟他—块来县城,却迫不及待离开他,和他的关系应该不是多好。赵掌柜没见过秦大郎,没法判断他的性情,万—阿蕊只是想多赚钱补贴家用,那他将人强迫了,怕是要出事,此事还是先找到人再说。“你这两日多在街上转转,找到秦大郎的铺子,立刻回来报告给我。”“是。”小厮领命出去,玉娘走到他身边,手指揉上他的太阳穴。“怎么?掌柜的怕那男人坏事?”赵掌柜拉着人抱在怀中,“谨慎些总是好的。”他养了这么多女人都没出事,就是因为小心谨慎。玉娘不置可否,—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怎么会替弟媳出头,除非这弟媳跟他有—腿。但以阿蕊的性子,可能吗?赵掌柜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她是秀才女,...

《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觊觎阿蕊的美色,可那秦大郎明显不是好对付的,若他要为弟媳出头,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但阿蕊跟他—块来县城,却迫不及待离开他,和他的关系应该不是多好。

赵掌柜没见过秦大郎,没法判断他的性情,万—阿蕊只是想多赚钱补贴家用,那他将人强迫了,怕是要出事,此事还是先找到人再说。

“你这两日多在街上转转,找到秦大郎的铺子,立刻回来报告给我。”

“是。”

小厮领命出去,玉娘走到他身边,手指揉上他的太阳穴。

“怎么?掌柜的怕那男人坏事?”

赵掌柜拉着人抱在怀中,“谨慎些总是好的。”

他养了这么多女人都没出事,就是因为小心谨慎。

玉娘不置可否,—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怎么会替弟媳出头,除非这弟媳跟他有—腿。

但以阿蕊的性子,可能吗?

赵掌柜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她是秀才女,最重名声,恐怕做不出与大伯哥私通的事,而且看她身姿,应还是处子,我倒觉得她是为了避嫌才离开秦大郎的。”

“那掌柜的还要找秦大郎,而且周氏若真的重名声,她能离开大伯哥,又怎会愿意跟着你?”

玉娘和阿蕊相处时间不多,可感受的出来,这小娘子—心只想赚钱,并没有什么花花肠子。

赵掌柜捏着她的腰笑了笑,“那是因为她还未体会过男女之事,只要她碰过男人,之后便再也离不开了,便是你,刚来玲珑阁时不也是贞洁烈女?”

玉娘被他说得脸色羞红,歪倒在他怀里,“什么贞洁烈女,还不是你无耻!”

赵掌柜乐得见她害羞的模样,“所以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周氏也—样。”

两人在堂屋密谈,阿蕊自然不知。

她离开秦烈,以为找到了自由,哪想到又—头钻进龙潭虎穴之中,秦烈的觊觎只会让她心慌,可赵掌柜的觊觎却会让她恶心。

阿蕊不敢离开屋子,天越来越冷,做—天绣活手都是僵的。

她没收玉娘送的厚衣,身上的薄衣也过不了冬,冻了几日竟直接病了。

小厮还没找到秦烈的下落,赵掌柜不敢碰她,只能让玉娘照顾人。

阿蕊躺在床上,因为高烧,她浑身酸软无力不说,脑袋也发晕,上次这样还是她来小日子,秦烈见她疼得厉害,将她抱在怀里,大手帮她揉肚子。

那时他还没袒露自己的心思,她只当男人是可靠贴心的大伯哥,还懊悔过自己不知羞耻强行留下人,哪里知道男人是甘之如饴。

阿蕊晕的厉害,心里越发想那个男人,她离开这两天,秦烈找过她吗,他会不会生气,还是说摆脱她这个累赘,他的日子越来越好。

想到那个男人要与她做夫妻的话,阿蕊的心像被苦水泡过,又苦又涩,她碍于伦理辜负了那人的真心,如今的—切,都是报应。

玉娘端了药喂她,阿蕊闭着嘴不喝,病好了她就要给那赵掌柜当小妾,还不如病死算了。

她不想喝,玉娘也没办法硬喂,而且她心里也盼着阿蕊好不起来。

玲珑阁后院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便是赵掌柜看重她,没人能越得过她的位置,但她日渐衰老,新进的女人还像娇花—般,赵掌柜早晚会变心。

离开阿蕊的屋子,玉娘跟赵掌柜回了话,听到阿蕊不愿喝药,赵掌柜垮着脸,“将炭盆匀—个送到她屋里,顺便再给她加两床被子。”


梨花撇撇嘴,她一个吃白饭的寡妇,有什么资格给她摆脸子,等她嫁给秦烈,定把这小狐狸精赶出去。

只是,她跟秦烈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不能太放纵。

“秦烈中午回来吃饭吗?”

梨花看着桌上的肥肉咽了咽口水,她回娘家还没吃过肉呢。

家里人多,肉都紧着男人吃,她娘再疼她也不会独独给她吃。

没想到她吃不上的东西,阿蕊都按斤称。

她哪来的钱,还不是秦烈打猎赚的。

梨花嫉妒地不行,秦烈是她的,肉也是她的!

“我不知道。”

阿蕊还是这句话堵回去,反正她真不知道。

往日秦烈回来就没个定数,午时傍晚都有可能,她也不算说谎。

可落在梨花眼里,她就成了故意的。

小贱人,这是防着她呢。

梨花咬了咬牙,扭着腰身轻笑一声,“我也是许久没见烈哥,盼着能早些见到他,你刚嫁进来不知道,我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

她语气暧昧,娇羞地捂了捂脸,“当初如果不是他从军,或许我俩……”

未说完的话带着无尽的遐想,阿蕊心里有些不舒服。

或许什么,秦烈就娶了她么?

梨花笑了笑,“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俩都回来了。”

她这话自然是瞎说的,秦烈从小被后娘欺负,她可看不上。

但现在不一样,几年没见,那男人生得又高又壮,别人都怕他的煞气,可梨花不怕,这样的男人用起来才带劲呢。

她舔了舔唇,再看桌上的猪肉和布料,越发心热,虽然破屋穷,但秦烈也不像是个没钱的,不然不会让阿蕊这样挥霍。

男人床上用劲,床下舍得给钱,这就是好男人了。

梨花嫁了一次,再嫁人就不只看脸了,她现在越想秦烈越觉得满意。

阿蕊心里堵得慌,分不清是不喜梨花这个人,还是不喜她的话。

梨花还在问她秦烈平时喜欢吃什么,每天能打多少猎物,阿蕊不想回。

她将布放到屋里,冷着小脸赶人,“梨花姐,我要出去买棉花,你要没其他事就先走吧。”

“你!”

梨花没想到阿蕊敢撵她,这女人看着跟没脾气似的,心思倒还挺重。

不过这样更好,等秦烈看清她的真面目,不用她动手,男人就会把她赶走。

“行,我明日再来。”

她在路口堵不到人,只能来家堵。

秦烈,她是一定要嫁的!

……

“你说梨花姐看中秦大郎了?”

阿蕊头回来翠珠家,翠珠两个嫂子都是好相处的,笑着让她和翠珠去屋里玩。

听到阿蕊的话,翠珠差点叫出声,吓得阿蕊赶紧捂住她的嘴。

“你别喊,我就是怀疑。”

阿蕊将梨花说的那些话重复给翠珠听,“她进了院子就跟我打听烈哥,还说了些没头没尾的话,我也不懂她想要做什么。”

阿蕊说完,翠珠就已经能确定,“她就是看上秦大郎了!”

“没想到啊,梨花姐速度还挺快,不过也是,我听我娘说,昨儿他们家就有媒婆上门,恐怕留不了她多久。”

阿蕊不说话,脸色有些白。

翠珠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虽说秦大郎大概率不能人道,但若有人想嫁他,他应该也不会拒绝。

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总比一个人冷锅冷灶强。

但秦家的情况到底不一样,梨花嫁过来,阿蕊的处境就尴尬了。

“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梨花被婆家休,是个可怜人,我该同情她,可是她说得那些话,我心里听了不舒服,翠珠,你说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什么小心眼,她明明知道你身份尴尬,还凑到你跟前打听秦烈,这不就是给你下马威嘛!”

翠珠虽是跟梨花一个村长大的,但她俩差了好几岁,本来就不熟,梨花想嫁秦烈无可厚非,但她欺负阿蕊算什么事。

“你以后来我家做绣活,她见家里没人就不会再来了。”

“好。”

阿蕊应下,因着临近饭点,她也没多待,跟王婶买了四斤棉花就走了。

她今天在绣铺问好了价格,刚弹的棉花二十文一斤,给王婶留下了八十文钱。

“这孩子,店铺的价格跟咱们乡下的能一样嘛,给的也太多了。”

王婶头回觉得铜板烫手,他们家平时买肉就没少占秦烈便宜,几斤棉花不能再赚了钱。

王婶从中取了二十文递给翠珠,“等会你给阿蕊送回去。”

“哎。”

翠珠接过来,王婶还感叹,“二郎媳妇真是个不错的,长得又好,又会赚钱,为人处事都能拿得出手,要我说她不如再嫁给大郎算了,反正大郎没有媳妇。”

“咳咳咳!”

翠珠正喝着水呢,听到她娘的话,直接给呛到了。

“阿蕊哪能再嫁给秦大郎!”

“咋不能,前朝皇后都能再嫁大伯哥呢,只要自己愿意,明儿两人就能成亲。”

王婶越想越觉得好,这十里八乡的小姑娘没一个能比得上阿蕊的,秦烈能娶了她是秦烈的福气。

翠珠撇撇嘴,“您就别瞎点鸳鸯谱了,指不定秦大郎哪日就领个媳妇回来。”

想到对他虎视眈眈的梨花,翠珠才不愿意阿蕊嫁给这个一身风流债的煞神。

“我也就是在家说说,阿蕊那孩子一看就是个老实的,恐怕不会有这心思。”

至于秦烈,他都对女人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想着娶阿蕊。

翠珠吃完饭把钱给阿蕊送回去,阿蕊原本不想接,被她硬塞回去的。

“你快拿着吧,不然我娘又要念叨我了。”

王婶有多能念叨人阿蕊是知道的,只能收下。

既然给不了钱,那她就给翠珠绣个荷包。

最近她正要说亲,身上戴个荷包也能充门面。

翠珠听到感动地眼圈都红了,“阿蕊,你怎么不是个男人,不然我就嫁给你了。”

那些臭男人哪有阿蕊贴心。

阿蕊轻笑,“我也想是个男人。”

当男人不用困囿于世俗,可以读书科考,还能四处游走做生意,就连父母也会偏心他们。

可惜她只是女子,注定身如浮萍的女子。


清河镇靠近北边,天冷得比较快。

阿蕊烧了一锅热水,找了块木板掩住厨房的门。

破屋平日虽没人来,但她还是以防万一。

逼仄的空间响起哗哗的水声,没有浴桶,阿蕊就拧湿帕子擦拭。

天冷,几日不洗澡也没什么味道,但总归不舒服。

阿蕊爱洁,如今有条件她定痛痛快快地洗。

屋里的水声遮掩了外面的脚步声,阿蕊背对着门口,并不知秦烈已经回来。

男人回家原本是想取几支箭,看厨房隔了个板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哪想到走近会看到这样香艳的一幕。

午后的阳光还有些热,透过窗缝照进屋里。

女人身子丰润如雪,湿发贴在后背上,更衬得那肌肤洁白如玉。

未擦拭干净的水珠顺着肩胛骨不断往下,汇入那两处腰窝中。

她应是洗完了,正低头穿小衣。

两根细绳撑着那轻薄的布料挂在女人身上,雪兔荡了荡,露出巍峨的弧度。

秦烈眼眸像着了火,燥热从身体里窜出来,他猛地转身,从破屋出来。

周围是参天的大树,高得仿佛能将所有秘密遮掩。

隔着一座院子的距离,他甚至还能听到那细碎的水声。

荡漾,沉沦。

秦烈的呼吸久久不能平息。

厨房的木板突然被挪开,女人从屋里出来。

她还湿着发,身上穿得是他买的那件鹅黄色裙衫,这娇嫩的颜色极衬她,唇红齿白,艳若桃李,露出的一截脖颈也白得赛雪。

可秦烈知道,她衣服掩下的皮肤......更白。

喉结滚了滚,男人身上的肌肉暴起,黑眸深得像旋涡一般,迫切想将她吸进来。

阿蕊若有所觉转过头,可门口什么都没有。

她把洗澡水泼掉,又将换下的脏衣服洗了,等忙完已经是下晌。

太阳还没落山,她索性就坐在院子里做针线。

秦烈原以为她会有些警戒心,哪想到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大喇喇坐在院子里做绣活了。

破屋虽有院墙,可门是坏的,若今日撞见的不是自己,换了其他人......

秦烈拧眉,脸色越发沉,恨不得将人抓出来打一顿。

但想到今日看到的情景,他强压住心头的冲动。

既然不能教训她,那便把破屋的门都装好。

男人的心思转了好几回,阿蕊都一无所觉。

她本想做衣裳,但秦烈的衣服已经破得不能穿,想知道他的尺寸得等他回来亲自量一量,然而男人什么时候回来她还不清楚,只能先做荷包。

苏掌柜给她的两个荷包都是石榴形状,这种做起来简单,但想要出彩就要在花纹和配色上下功夫,有些贵人还会打穗子或者配玉,阿蕊自然没有那个条件。

她打算绣福禄纹和喜鹊登枝的花样,寓意好又不出错,应该是好卖的。

想好要绣的花样,阿蕊就专心致志配线、裁布,完全没看到院子外面男人黑沉的脸。

......

荷包比帕子复杂,她坐到天黑,也只绣了一半。

破屋没有烛火,阿蕊怕伤眼睛,收了绣活。

趁着夕阳的余光做了晚饭,这边刚出锅男人就回来了。

秦烈肩上没扛猎物,而是扛了几块木板,阿蕊疑惑地问了句,“烈哥你弄木板做什么?”

小姑娘倚在厨房边,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裙衫,灶膛的火光穿透黑暗照亮她的眉眼,那道影子被拉得老长。

秦烈敛下眸,只穿了短打的胳膊肌肉鼓躁,他的嗓子又哑又沉,“天冷,把屋子的门装上。”

“……哦。”

阿蕊怔愣点头,突然想到她下午在厨房洗澡,还刻意用木板挡住,晚上男人就要装门。

怎么会这么巧?

不过她也没多想,现在的天着实凉,等落霜了恐怕会更冷。

冬日马上要来,秦烈整日睡在堂屋也不是样子,尤其他连床被子都没有。

阿蕊现在能赚钱,她想着若荷包卖出去就扯几尺布,弹几斤棉花做床厚被子,总不能她睡床让秦烈受冻。

男人将木板挨着墙根放下,打算明日一早就装上。

阿蕊在厨房盛饭,晚上她煮了一锅稀饭,配一盘子韭菜野鸡蛋。

野鸡蛋是前两天秦烈从山上带回来的,原本该拿去卖掉,但男人说这些卖不了几个钱,不如留着自己吃。

阿蕊不舍得放多,每次炒菜放两个,野鸡蛋比家养的鸡下的蛋个头小,但味道更鲜,两人一碗稀饭一口菜吃得很香。

小姑娘低着头,捧着粥碗,住进来这些天,她明显胖了一些,巴掌大的脸长了肉,没有之前那么病蔫蔫了。

还有她身上,也比之前更丰腴。

秦烈垂眸喝了口汤,极力将眼前的景象驱走。

等两人吃完饭收拾完,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院子里响起水声,秦烈这个天气都还在洗冷水澡,阿蕊不知他在军营里是不是也这样,可光想就觉着冷得慌。

等男人进来,她拿了床上的薄被送过去,“烈哥,现在天太冷,这床被子你先盖着。”

那被子被她睡过,沾染了她身上的气息,秦烈刚浇熄的燥热又忍不住涌上来。

他滚了滚喉头,从她脸上移开眼睛,“不用。”

阿蕊没想到他会拒绝,人有些愣住,“可天冷了你会受凉的。”

她盖两床被子,现在睡觉都觉得冷。

“无妨。”

秦烈常年练武,身体比牛都壮,他曾经带领手下在冰天雪地蛰伏半个月,那样的寒冷都没把他冻坏,如今这点冷风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阿蕊却无法理解,她只知道没有人的身子是铁打的,即便是秦烈也一样,若是男人冻出好歹来,她定会内疚死。

小姑娘咬咬牙,“烈……烈哥,要不你在里屋打地铺吧。”

里屋虽跟堂屋隔了墙,但因着没有门,其实和通的差不多,秦烈在外面睡得又冷又不舒服,还不如在里面打地铺。

她相信男人的人品,不会对她产生别的心思,更何况他本来就不能人道。

这样一想,阿蕊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好。

“里屋能隔些风,地方也比堂屋大,你每天打猎本就辛苦,若睡不好时间久了,身子也要垮了。”

她说完,堂屋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阿蕊突然有些紧张。

许久,秦烈才开口,那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如鼓点般敲在她心上。

“周蕊,你想过改嫁吗?”


“烈哥,你怎么来了?”

秦风站在院门口,见到秦烈他刚还发呆的眼立马就直了。

这一嗓子把满院子的人都引过来,阿蕊也跟着抬起头。

初秋的天,秦家人都已换上厚衣,可这男人仍穿着短打,他身高近九尺,一身壮硕的腱子肉快要将衣服撑破。

秦家兄弟俩的长相都随了亲爹,秦父是清水镇少有的美男子,但秦烈十岁就上了战场,周身的煞气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尤其他右脸那道蜈蚣似的疤痕,更显得他狰狞恐怖。

他一进门,围在门口的人都退了退。

阿蕊见他径直走到自己身前,那健硕的身子像小山一样,黑压压把她笼罩在里面,让她心尖都忍不住抖了抖。

男人似乎看出她怕他,在离她四步远的地方站住,那双眸子落在她脸上时顿了顿,开口道,“你可愿意跟我走?”

冷漠低沉的嗓音落入耳中,熟悉得像刚从哪儿听过,阿蕊抬起头,正好撞进男人冰冷的目光里。

那目光渐渐与她昨夜的梦重合,梦中男人的脸仿佛也清晰起来。

阿蕊身子僵住,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记得这双眼睛。

那晚她躺在男人脱下的湿衣上,粗糙的料子磨着她娇嫩的后背,头顶是破败的房顶泻进来的月光。

斑驳的佛像慈悲地看着庙中的信徒,迷迷糊糊中她看到男人冰冷幽深的眼。

他那晚也像这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粗糙的手紧紧箍住她的腰,额头砸下的不知是汗还是河水,一滴滴砸在她心口,滚烫灼人。

阿蕊猛地低下头,胸口怦怦直跳,那截雪白的颈子从嫁衣领口里露出来,颤颤巍巍发着抖。

秦烈知道这小姑娘是认出他了,那晚他虽没占她的身子,可事急从权,他摸过碰过,自然要对她负责。

只是造化弄人,还没等他上门提亲,小姑娘就成了他的弟媳。

秦烈吐出一口浊气,开口又问了一遍,“我是秦松的大哥,你可愿意跟我走?”

阿蕊抿着唇,心里乱糟糟的,她想开口拒绝,又怕秦烈将那晚的事抖出来。

她向来胆子小,可那晚却放浪地不成样子,抱着男人粗壮的手臂,将身子贴上去,哭着求他抱抱她。

小姑娘低着头不说话,其他人却等不及,尤其刚提议让秦烈养阿蕊的秦六叔,此时也顾不得对侄子的畏惧,开口劝道,“你到底是三房的人,总住在大哥这里不像回事,大郎是二郎的亲兄长,你跟他走最是合情合理。”

“是啊周氏,二郎走了,三房还要你们两个撑起来。”

他们话说得冠冕堂皇,可谁都清楚,只是不想接阿蕊这个烫手山芋罢了。

张氏回了趟屋,出来时手里已经拎着阿蕊的包袱,她放到小姑娘身边,惧于秦烈的冷面,回屋又抱了床旧薄被,“夜里凉,你先盖着。”

这明晃晃的赶人举动,任阿蕊再厚的脸皮也待不下去。

“我......我跟你走。”

她声音娇娇怯怯,轻得跟蚊子似的,院子里的人却齐齐松了口气。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阿蕊捏了捏掌心,抱着包袱起身,可双腿跪久了,又酸又麻,一时间摇摇晃晃竟差点撞到棺材上。

“小心。”

秦烈伸手扶住她,男人粗糙干燥的掌心像块烙铁,紧紧托着她的胳膊。

阿蕊脸色燥热,不等站稳就赶紧避开他,她的后背贴着棺材,勉强才恢复些力气。

她不敢让他靠近,仿佛近了,两人那见不得光的一夜就会暴露出来。

只是这副抗拒的模样,让男人脸色很不好看。

他气势本就唬人,骤然沉下脸能吓得小儿啼哭。

阿蕊咬唇,不敢多停留,局促地走到他身边。

秦烈接过她怀中的包袱,又将薄被捡起来,见他要走,秦大伯讪讪上前,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大郎,二郎的棺材还没下葬,你要不要给他上柱香?”

今日的事是他们做的不太地道,但大家也是没法子。

可秦烈沉默掠过他,头也没回,仿佛来只是为了带走这个女人。

阿蕊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男人身高腿长,步子迈得也大,但每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等她。

两人磨磨蹭蹭走了快两刻钟,才走到村东头。

秦烈是年初才回的清河镇,早年秦父生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房子和地都卖了,他回来没地住,就买下了村头这间破屋。

因长久没住过人,木门早就腐烂,秦烈住进来也只修补了屋顶。

阿蕊绞着手,打量着她即将要入住的家。

狭窄的堂屋放了一张桌子两个条凳,逼仄的转身就能撞上人,东间是厨房,灶台上浮着一层灰,显然是没开过火。

她跟着秦烈进到西厢房,这应是秦烈住的屋子,比堂屋稍大一点,放了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柜子。

男人放下包袱,将张氏送的旧薄被铺在床上,“日后你就睡这。”

阿蕊刚想点头,猛然看见墙上挂着的那两张狼皮,那狼眼阴恻恻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瞬便会扑上来,明知是死物,可她还是吓得脸色发白。

“没......没有其他屋子吗?”

小姑娘声音带着哭腔,秦烈微微皱眉,“没有。”

他当初买下这间破屋,就没想过会让别人住进来。

阿蕊是例外。

他夺了她的清白,就得养着她。

可是看着小姑娘泛红的眼圈,秦烈绷着脸,脚步上前将狼皮取下,“明日我拿去集市上卖掉。”

这两张皮子原本是打算拿去做聘礼的,如今也用不上了。

“......好。”

两张狼皮几十斤重,他拿在手里轻飘飘像没有重量一样,阿蕊悄悄瞥了一眼不敢多看。

这男人长得虽然凶,但脾气好像不是太坏。

阿蕊呼了口气,惴惴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若忽略那晚的旖旎,秦烈应是很好的合租对象,可惜没有如果。

安顿好她,秦烈出去了一趟,阿蕊不敢干坐着,院里有口井,她打了水将三间屋子都擦了一遍。

也是这时候阿蕊才发现,破屋里只有一张床。

她睡了,今晚秦烈又该睡哪?


午后秦烈没去山上,和阿蕊两人把蔬菜种子都种下。

王婶给了两大包,正好把两块地都种完。

阿蕊仔细地将每个坑都浇好水,盼着它们早日发芽长出来。

秦烈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男人重重拧眉,“你流血了。”

阿蕊穿的是白色衣服,屁股那红了一大块,很是显眼。

秦烈在战场上每日都能见到死伤,可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过,顾不得两人的身份,他上前一把就将女人抱起。

阿蕊尚还处于懵神中,突然换了个地方,她连自己的小日子都忘了。

身下的暖流不断涌出来,秦烈已经把她放到床上。

见男人的大手要去扒她的裤子,阿蕊连忙将人拦住。

“烈……烈哥,我没事。”

“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男人冷着脸,绷直的嘴角满是严肃。

生死面前还分什么男女,若真顾忌那么多,他上次就不会救她。

阿蕊羞得快哭出来,两只手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腕,“我真的没事,只是……只是来了葵水。”

她涨红着脸,几句话说完恨不得羞愤死去,男人的大手猛地僵住。

秦烈虽长在男人堆,但也不是一窍不通的傻子。

他知道女子每月都有小日子,但从不知会流这样多的血。

秦烈皱着眉头,收回手,“那你这要怎么处理?”

总不能一直流着,就算铁打的人也撑不了。

阿蕊捂着脸,声音细得像蚊子,“你能去给我找些针线吗?”

她从周家嫁过来,除了两件衣服什么都没带,如今连月事带都要现做。

秦烈虽不懂她要针线做什么,但还是出去买了。

阿蕊趁着男人离开,把脏衣服换掉,裹成一团藏进柜子里。

她躺在床上,心里是压不住的羞躁。

秦烈个子高脚程快,他去绣铺不仅买了针线,还给阿蕊买了身衣裳。

那日从秦家接她回来,秦烈便发现她带的东西不多,如今衣服又脏了,怕是连换洗的都没有。

看着男人手中那件鹅黄色的衣裙,阿蕊鼻尖涩涩的。

便是她娘,也没对她这样好过。

秦烈放下东西出去,里屋没有门,他站在堂屋背对着她说了一声,“我就在外面,有事叫人便可。”

“……好。”

阿蕊这会的羞恼早就被感激替代,今日没有秦烈,她只会更狼狈。

做好月事带换上,阿蕊深呼一口气出门。

男人站在院子里,听到动静转身。

小姑娘除了脸色白些,并未有其他异常,可流那么多血总归对身子不好。

秦烈的脸色虽还冷着,但阿蕊已经没那么怕他,王婶说的对,烈哥就是面冷心软,自己刚住进来两天就给他惹了这么多麻烦,更别说,那件新衣裙定又花了不少银子。

阿蕊捏着手心,越发觉得自己欠了秦烈太多。

她没有什么能报答的,只能帮她做做饭,洗洗衣服。

“烈哥,晚上吃阳春面好不好?”

面条好消化,加上晌午的菜还没吃完,正好又是一顿。

秦烈点头,阿蕊欢欢喜喜进了厨房,没想到他也跟在身后进来。

男人挽起袖子,接过她手中的面盆,“我来吧。”

小姑娘这雪白的脸,风一吹估计都吹跑了,哪里有力气和面。

只是秦烈没下过厨,自然是不会和面的。

他手放进面盆,胡乱揉了两下,那面全粘在手上。

男人拧着眉,用劲甩了甩,差点甩到地上。

阿蕊还是难得见他有吃瘪的时候,想笑又不敢笑,温声细语地教他,“你将面团往一个方向揉,若还有干面粉,就加一点水,多揉几下就成型了。”

和面拉面都需要耐心,还好秦烈不是急躁的人,阿蕊教他就认真学,很快将面拉好。

男人力气大,拉出来的面也劲道,煮完面汤里放些酱油葱花就很鲜美。

一碗面下肚,阿蕊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

用完饭秦烈也没让她碰,自己把锅碗刷了。

阿蕊倚着堂屋的门看他,院子里洒下些月光,正好落在男人身上,他蹲在井边洗碗,阿蕊突然想到了她爹。

周秀才自诩读书人,向来是君子远庖厨,便是娘生了病,也要照常给他做饭,阿蕊以为男人都是这样的,直到见了秦烈。

这个粗糙高壮的汉子,心思比谁都细。

察觉到有人看他,男人扭过头,阿蕊赶紧退回屋里去。

她捂着脸,耳根烫得惊人。

这晚阿蕊睡得比较早,只是她前些日子落水受了寒,半夜时肚子就疼了起来。

秦烈睡在外面,半梦半醒间听到小姑娘压抑的哭声。

阿蕊身子弱,癸水比旁人来得晚便罢了,每次来还极疼,这次受了寒,更是疼得死去活来。

她蜷缩着身子,煞白的小脸上满是冷汗。

秦烈站在床边,手指碰了碰她,低声唤道,“周蕊,醒醒。”

阿蕊疼得已经有些恍惚,听到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黑暗中,她看不到男人的脸,但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秦烈长得壮,身上也跟个火炉一样,阿蕊畏寒,下意识攥住他的指尖贴在自己脸上,娇娇怯怯说了句疼。

她手极凉,掌心还出着虚汗,秦烈俯下身子,另一只手贴在她额头,是凉的,并没有发热,那怎会疼得这样厉害?

“哪疼?”

男人放轻了声音,阿蕊疼得哭出来,小脸在他掌心蹭了蹭,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肚子。”

她的肚子此时像有只手在里面搅着,疼得她恨不得死去。

阿蕊泪水浸湿了鬓边,男人僵硬地贴着她的小腹不敢动,只是掌心的温度传进来,阿蕊明显好受了很多,她渴求地抓着他的手,求他,“你揉一揉,揉揉就不疼了。”

秦烈坐在床边,大手托着她的腰,另只手按她的要求给她揉肚子。

阿蕊不是娇气的人,可疼急了也会希望有人能帮帮她。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慢慢的,她疼痛难忍的肚子便有些缓解。

小姑娘舒服地轻哼一声,将脸埋在他怀里,就像那晚,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求他抱抱她,唯一的区别就是今日两人都穿着衣服。

秦烈身子僵硬,眼眸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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