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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身火海后,我假死,他疯了陆瑾寒姜清梵最新章节列表

杠上开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瑾寒一走,覆盖在整个宴厅的那股紧绷感无形中便散去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尤其是最近的那一群二代少爷千金们,一个个相互对视几眼,压下心头万般情绪,很快打着圆场重新把气氛重新热起来。然而刚才陆瑾寒和姜清梵说话时,他们一个个后背都跟着出了层冷汗。要知道,当初陆瑾寒还是姜清梵身边的保镖时,他们这群人可没少私下给他难堪。陆瑾寒以前就挺招人怕的,现在成了‘陆总’,装得再怎么道貌岸然,那二话不说就拿酒瓶砸破周二少脑袋的事,不免勾起了众人那些久远的记忆。姓陆的被叫疯狗,不是没有原因的。方欢欢和姜清梵关系最好,宴会快散场时,她把喝得脚步有些虚浮的姜清梵拉到角落,压低声音问:“那谁究竟怎么回事?他当真是惦记着你的恩情,特地过来给你撑场子?”刚才...

主角:陆瑾寒姜清梵   更新:2025-01-18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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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瑾寒姜清梵的其他类型小说《葬身火海后,我假死,他疯了陆瑾寒姜清梵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杠上开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瑾寒一走,覆盖在整个宴厅的那股紧绷感无形中便散去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尤其是最近的那一群二代少爷千金们,一个个相互对视几眼,压下心头万般情绪,很快打着圆场重新把气氛重新热起来。然而刚才陆瑾寒和姜清梵说话时,他们一个个后背都跟着出了层冷汗。要知道,当初陆瑾寒还是姜清梵身边的保镖时,他们这群人可没少私下给他难堪。陆瑾寒以前就挺招人怕的,现在成了‘陆总’,装得再怎么道貌岸然,那二话不说就拿酒瓶砸破周二少脑袋的事,不免勾起了众人那些久远的记忆。姓陆的被叫疯狗,不是没有原因的。方欢欢和姜清梵关系最好,宴会快散场时,她把喝得脚步有些虚浮的姜清梵拉到角落,压低声音问:“那谁究竟怎么回事?他当真是惦记着你的恩情,特地过来给你撑场子?”刚才...

《葬身火海后,我假死,他疯了陆瑾寒姜清梵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陆瑾寒一走,覆盖在整个宴厅的那股紧绷感无形中便散去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尤其是最近的那一群二代少爷千金们,一个个相互对视几眼,压下心头万般情绪,很快打着圆场重新把气氛重新热起来。
然而刚才陆瑾寒和姜清梵说话时,他们一个个后背都跟着出了层冷汗。
要知道,当初陆瑾寒还是姜清梵身边的保镖时,他们这群人可没少私下给他难堪。
陆瑾寒以前就挺招人怕的,现在成了‘陆总’,装得再怎么道貌岸然,那二话不说就拿酒瓶砸破周二少脑袋的事,不免勾起了众人那些久远的记忆。
姓陆的被叫疯狗,不是没有原因的。
方欢欢和姜清梵关系最好,宴会快散场时,她把喝得脚步有些虚浮的姜清梵拉到角落,压低声音问:“那谁究竟怎么回事?他当真是惦记着你的恩情,特地过来给你撑场子?”
刚才陆瑾寒砸周二少那股狠劲,跟当年砸断对姜清梵动手动脚的登徒子一样,手起瓶落,人就那么去了半条命。
姜清梵脑子发晕,懒洋洋地靠着墙,反应慢了半拍,“嗯?”
顿了顿,她嗤笑,“可能么。”
“我猜也不可能。”方欢欢唏嘘感慨,“没想到陆瑾寒居然是那个陆家的,还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姜清梵红唇张合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另一边有人喊:“清梵,快过来拍合照了,老爷子说太累了,拍完照就回医院了。”
姜清梵脸上那股疲倦瞬间消失殆尽,她站直身体,笑着朝那人应道:“来了!”
她脚步一转,又想起什么,转头叮嘱方欢欢:“陆瑾寒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你尽量别去惹他。”
方欢欢脖子一缩:“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敢啊。”
以前她就不敢惹陆瑾寒,总觉得姓陆的眼神太冷,盯着人时像是要吃人似的,现在就更不敢了。
毕竟陆瑾寒刚回来,关于他的传言就已经满天飞了。
听说他为了上位,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不放过,排在他前面的两个哥哥,一个车祸变成植物人,一个玩女人被反杀,全都跟他脱不开干系。
这种六亲不认的狼人,就是借她十胆,她也不敢去惹的。
——
姜清梵拍完全家福,又配合娱乐记者回答了几个八卦的问题。
问得大多是她和祁越的私人感情。
“姜小姐,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不知道你是多大年纪的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祁少的呢?”
这些问题都是之前核对过的,姜清梵回答起来,笑容里全都是幸福与怀念,“什么时候啊,让我想想,大概从小就喜欢了吧。”
记者又问祁越:“那祁少呢?”
“我也一样,我们两家是世交,从懂事起我就知道她将来会是我的妻子。”
“哇,双向奔赴的爱情好好磕!”
记者太多,姜清梵按照之前和祁越对好的答案,挑选着回答了几个后,形象得体而矜贵,即便是在镜头里,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突然有个记者问:“姜小姐,听说陆瑾寒陆总和你曾经有段过往,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对他的到来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遭一静。
记者们都不傻,在陆瑾寒出现时,他们就盯住了这个B市的新贵,不过那位陆总太过神秘。
他的过往外界一无所知,没想到今天会在祁大少和姜清梵的婚宴上看到那位,在座的众人谁不想挖到第一手关于陆总的消息呢?
可是他们是祁家请来的,多少要坚守一下职业道德,不过这份坚持在好刚才不知道开口之后,荡然无存了。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姜清梵的回答。
姜清梵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的笑,盯着那名问话的记者,“今天能拨冗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客人,我都很欢迎且感激。”
那记者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这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姜小姐,陆总......”
“抱歉,我爷爷他老人家身体不好,这时候也累了,清梵要送他回疗养院,就先告辞了。诸位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
还有记者不死心,想从姜清梵这里挖出一点那位陆总的信息,被祁越客气有礼的打断。
姜清梵趁机扶着老爷子飞快地溜走。
上车后,她才悄然松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那群记者不单单是对她的私生活感兴趣,自从陆瑾寒出现后,不光是记者们,就连其他宾客,都在明里暗里的打听她和陆瑾寒的关系。
那群知道内情的二世祖们生怕得罪陆瑾寒这个新贵,不敢乱说话,但越是那样,反而更令人好奇。
陆瑾寒的出现,成了最大的变故,打乱了她原本所有的计划。
现在她只祈祷,对方不要因为仇恨,把祁家牵扯进去。
送客的事交给了祁家父母,姜清梵则独自将老爷子送回了疗养院。
姜清梵把带来的喜糖交给平时负责老爷子饮食起居的护工,让她帮忙发给疗养院里的其他人。
她自己则陪在老爷子床前陪着老人说了会儿话。
临走前,老爷子躺在床上,握住她的手,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慈爱,谆谆劝诫,“清梵,你现在也是结了婚的人了,不用那么好强,该依靠祁越的时候就依靠他,不要让自己过得太辛苦。”
姜清梵眼眶一热:“我知道的,爷爷。”
自打姜家破产后,她从天堂跌落地狱,也经历了这世上的人情冷暖,老爷子和祁家是在破产后,依旧待她如从前的人。
她的乖巧令老爷子欣慰不已,“你可别只是嘴上说说,一定要记得,无论任何时候,都要对自己好一点。咱们祁家虽然算不上B市顶级豪门,但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到祁家,老爷子十分自豪,言语间透出点孩子气。
姜清梵听得想笑,又听老爷子说:“刚才人多,我没来得及问你,那个陆瑾寒以前在你们姜家待过?”
陆瑾寒的名字就像某种禁忌,姜清梵后背本能地僵直,面上一如既往:“嗯,他那会儿遇到点困难,在姜家待了几天。”
“挺好,那孩子长得周正,人看起来也正派,年轻还有能力,能在陆家那种地方站稳脚踝,想必不会太差。”老爷子对陆瑾寒的印象极好,主要是身边那群小辈都太废了,一个两个的不成事,都还在长辈的蒙阴下逍遥快活。
衬得已经在陆家独挡一面的陆瑾寒格外突出。
姜清梵不知道说什么,默不作声地帮老人掖了掖被子。
若是叫老人知道他口中的青年才俊,白天的时候是如何折辱她和他孙子的,恐怕他老人家得气死过去。

姜清梵回到病房的时候,祁越正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站在窗边打电话,周身笼罩着一层温暖的天光。
他站了多久,姜清梵就看了他多久。
直到他挂断电话,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
祁越下意识推了推眼镜,未语先笑:“你再不回来,点心都凉了。”
“放火的人是周闻,而且你知道指使他的人是陆瑾寒,所以才让文叔瞒着我,对么?”姜清梵没有给他圆谎的机会,近乎冷漠地开口。
祁越脸色微变,忍不住上前两步:“清梵,这件事......”
“这件事,陆瑾寒是冲我来的。”姜清梵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冰冷刺骨的寒冷几乎冻结她的灵魂!
这一刻她是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陆瑾寒是多么地恨她。
恨到想要烧死她!
祁越见她脸上那睡一觉后恢复过来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在心里把陆瑾寒骂得狗血淋头!
他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一旦被姜清梵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
他在庆幸她昨晚不在的时候,姜清梵也会因为他受伤而自责。
她会悔恨,会难过。
而祁越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
当年姜家破产,家破人亡,她受得苦早就足够了。
这一刻他甚至痛恨陆瑾寒的存在,走就走吧,又回来干什么呢?
明明当初选择抛弃她一走了之的人是他,现在又一副讨债鬼的样子回来,除了在姜清梵心口上反复插刀,他还能有什么用?
祁越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我这不是没事么。陆瑾寒就是条疯狗,谁知道他在想些了什么,你别把他放在心上,他总不能真敢杀人吧。”
他还开了句玩笑。
不过姜清梵笑不出来。
如果没有昨晚的那把火,如果祁越没有受伤,她也是这样想的。
陆瑾寒无非就是要报复她,给她找点不痛快,最多就是羞辱羞辱她,但他现在的身份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总不能天天盯着她。
但此刻她不这么想了。
陆瑾寒他就是个疯子!
姜清梵勉强扯了扯嘴角,“说得也是,他怎么敢杀人呢。”
——
祁大少别墅失火的新闻挂在各大平台的热搜上久居不下。
后来有人拍到他被送进医院,姜清梵一脸憔悴地陪在他身边。
两人在病房里彻夜未出,第二天下午,祁越出院,姜清梵小心地扶着他。
两人亲密的姿态被拍下来,出现在陆瑾寒眼前。
星天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瑾寒一袭铅灰色西装,坐在办公桌后。
办公桌前,几个高管并排站着,地上散落着满地文件。
“这就是你们欢迎我的方式?”陆瑾寒身体往后靠在宽大的办公椅背上,十指交叉随意地搭在腹部,轻描淡写的模样,好像刚才将一沓资料摔在几人脸上的不是他一样。
他轻轻笑了下:“很别致,但我不喜欢。”
几个高管微微低着头,隐晦地交换了下眼神,没说话。
陆瑾寒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瞧着这几人。
——叩叩叩。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随着陆瑾寒一声‘进来’,秘书推门走进。
她看着办公桌后那个模样英俊身形高大的新上司,刻意解开了两颗扣子的饱满胸脯微微挺直,漂亮的眼睛轻睐,透着几分说不出的风情。
“陆总,您的未婚妻江小姐来了,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见客,我没敢让她上来。”
听到‘江小姐’几个字,陆瑾寒嘴角的弧度绷成一条直线,周身气息肉眼可见的变得森寒。
这一瞬间众人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一时间他们难免想起关于这个人的传闻,听说这位少爷以私生子的身份博得老头子的关注,得以被接回陆家认祖归宗。
之后被外派到国外,以雷霆手段接管国外分公司后,在短短三年内,成功将分公司分离出去,并且上市。
还听说,他为了往上爬,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现在陆家其他旁支的人背后全在骂他是恶魔。
不过片刻,陆瑾寒又恢复了刚才那副闲适的姿态。
他朝秘书一颔首,“让她上来吧。”
那位江小姐是他父亲给他他安排联姻对象,家世清白,配得上他一个私生子。
这是明面上的。
私下里,那位江小姐男朋友交了一大堆,还养着一堆小白脸,是兰苑的常客。
但这些不是他父亲在意的,他那位父亲只在意他够不够听话。
陆瑾寒脸上的表情实在叫人看不出喜怒,秘书去请人之后,他又瞥向对面几位高管。
轻飘飘地开口:“老爷子已经退居幕后,我父亲有意让我们几兄弟凭本事争权,现在我上面的两位哥哥身体都不大方便,一时半会儿无法插手公司事务。”
他一出口,几人面色大变!
就听他又说:“几位都是聪明人,在这场争权夺利的戏码中,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我想你们都看得明白。我就明说好了,在我手底下做事,要么听话,要么滚蛋。”
他表情淡漠,语气平静,但字字句句都是明晃晃的威胁。
直接且粗暴,一点要徐徐图之的意图都没有,他就这么嚣张的把整个管理层背后猜测的事情搬到明面上来,明显是坐实了私底下众人对他不择手段祸害兄弟的猜测。
对于他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几个高管的后背刹那间被冷汗湿透!
但下一刻,陆瑾寒却高抬贵手放过了他们。
“初次见面,我没有要让你们马上站队的意思,你们可以好好考虑几天,我相信你们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
几个高管走后,陆瑾寒扯松领带,慵懒地点了根烟。
背后的伤浸出来的血已经打湿了后背,但他毫不在意。
他指尖点开手机屏幕,上面是姜清梵小心扶着祁越上车的画面。
她的脸色在太阳底下如纸一样苍白。
陆瑾寒就这么盯着屏幕上那张脸,如同一尊冰雕般久久未动。
如果不是他指尖的烟还有青烟袅袅,微弱的火光明灭不定的话,他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尊切切实实的雕像。
高跟鞋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
秘书推开门,恭敬道:“陆总,江小姐到了。”

姜清梵收拾好自己,离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毫无意外的收到了秘书的鄙夷的打量。
她身上衣服被陆瑾寒撕烂了,她勉强拢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在她进电梯前,女秘书挡住她去路,客气道:“小姐,这里有件外套穿上吧。”
姜清梵一怔,对方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外套,不知道是谁的。
“不需要吗?”女秘书眯起眼,上上下下地审视着面前这个女人,心里涌出一丝嫉妒:“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顶着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离开公司,若是害得我们陆总名声受损,你担待得起吗?”
姜清梵眉头微蹙,伸手去接衣服。
只不过指尖刚碰到衣服,对方突然松手,薄薄的外套无声地落在地毯上。
姜清梵恍惚的思绪变得清明。
她抬眼看去,对方故作抱歉地说:“啊,不好意思,手滑。劳烦你自己捡一下吧。”
姜清梵又不瞎,自然看出对方有意羞辱自己。
她冷淡地扯了扯嘴角,眼底一片冷然。
真是什么人都能欺负她了?
她收回手,淡淡开口:“没事,我不穿也行。”
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完全不能穿,下摆被她扎进腰带里,不仔细看其实也看不出来衣服破了。
她绕过女秘书就要离开,后者脸色几变,在她进入电梯前叫住她:“喂!”
姜清梵没理会,按下电梯键,等着电梯上来。
秘书双臂抱胸,讽刺道:“像你这种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想靠美色往男人床上爬的女人我见多了,倒没见过你这种在人家未婚妻眼皮子底下自荐枕席的。不过我奉劝你一句,陆总可不是谁都能看得上的,你还是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毕竟以你的身份,下次还能不能进天星集团的大门都不知道呢。”
姜清梵从来不是个忍气吞声人,相反,她向来有仇当场报,绝不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哪怕这几年的生活,也没磨掉她身上的棱角,只是被她藏起来了。
她虽然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随心所欲的姜大小姐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踩上一脚的野猫野狗。
她侧过身时,脸上已经挂上了惯常的假面,一脸笑容地盯着秘书看了几秒,尤其在她低领的胸口处停留的久了点。
“把你招进天星的人,真没眼光。”
秘书一愣,恼怒道:“你说什么?!”
姜清梵不急不徐地说:“要脸没脸,要脑子没脑了,以你的水平,应当是进不来天星的。”
她微妙地顿了顿,用对方的方式回击道:“能站在这个位置,想必爬床的经验很丰富吧。”
她一般不会用荡妇羞辱攻击女生,毕竟很下作。
但不一般的情况下,她也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她在兰苑这几年,长袖善舞,眼光毒辣,是外界对她的评价。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秘书是个什么货色。
这时电梯到了,姜清梵礼貌而客套地告辞后,提步走进去。
那般姿态,无端地令秘书生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如果忽略她的衣服和脖子上的痕迹,对方举止从容大方,依稀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矜贵之气。
直到电梯门合上,下行,秘书才回过神来,脸色难看地骂了句:“小贱人!”
偏偏她刚才突然被对方气势震动,一时没能反驳。当然她因为太过震惊,心虚之下只剩慌张,忘记了要反驳。
因为她能站在这里,确实是靠身体爬上来的。
只不过将她弄进天星的人在不久前的权斗中倒台了,导致她现在没有依靠,所以才打算在今天新上任的总裁面前多刷刷存在感。
没想到陆总不仅有个未婚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能被别人捷足先登。
她看到地上的外套,泄愤地用高跟鞋碾上去,这女人也不知道和陆总什么关系,刚才陆总让她把人请走不算,还让她给对方送件外套......
直把地上的外套当成姜清梵碾得皱巴巴的,她才终于觉得气顺了点。
结果一转身,看到身后站着的男人,差点儿没吓得魂飞魄散!
“陆、陆总!”
陆瑾寒此时换了件衬衫,黑色的。头顶上明亮的光落在他身上,像是落在深渊里,所有的光线尽数被那抹黑吸纳进去。
他的眸色更黑,眼睑半垂着,居高临下地乜着秘书。
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秘书莫名地想到深沉雨夜里荒弃神殿里的高大雕像,冷幽幽暗沉沉地注视着擅自闯入的凡人。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令秘书上下意识屏息,眼睁睁看着陆瑾寒视线微垂,看了眼她脚边皱巴巴的外套。
而后那双眸子上抬,刀锋一般带着冷冽寒意刮着她的脸,微妙地在她刻意拉开的胸口处顿了顿。
秘书有种胸口被刀豁开的凉意!
紧接着就听见面前这位新上任的陆总好脾气地开口:“来我办公室一趟。”
——
三十分钟后,江静心拎着甜点蛋糕再度走进天星集团大楼。
一进去就感觉气氛微妙。
电梯里,有人交头接耳。
“听说了没,陆总刚上任,郑秘书就迫不及待自荐枕席,总经理他们进去的时候,听说郑秘书当时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呢......”
“真的假的?陆总什么反应?”
“当然是真的!十几双眼睛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而且郑秘书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
“啧啧......”
“啧啧......”
一片啧啧之声中,江静心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那陆总当时什么反应?”
说话的人没注意是谁在问,大家都沉浸式吃瓜,当即有人说:“听说陆总当场报警,说自己被下属性骚扰,连法务都惊动了。”
“嘶~陆总好一股清流!”
“陆总真坐怀不乱!”
江静心心说,屁!
让姜清梵往姓陆的跟前脱件衣服试试呢?
又有人说:“我怎么听说是因为郑秘书得罪了陆总的未婚妻,才被陆总教训的呢?”
“陆总有未婚妻?他不是刚回国嘛?”
“你们没看新闻吗?那位江小姐啊。听说郑秘书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嘴里还嚷嚷着什么江小姐呢,估计就是得罪那位吧。”
“陆总这么爱吗?”
莫名背锅的江静心:“......”
对啊,你们陆总就是这么爱。
爱得都跑去当小三了呢。
电梯里的人相继出去,江静心最后拎着蛋糕来到顶楼,正好见到陆瑾寒人模要样的在批阅文件。
江静心敲了敲门,不等对方应答便走进去,把蛋糕往对方桌上一怼,“陆总,请你吃蛋糕。”
陆瑾寒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出去。”
“啧,我记得你家大小姐以前每次给你买这家的草莓蛋糕你都挺爱吃的啊,怎么,不是她买的你吃不下?”

祁越一惊,飞快地朝管家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找了个借口便走了。
姜清梵没留管家,任由祁越把自己拽进病房。
“怎么不多睡会儿?饿不饿?我让文叔点了御食斋的点心,一会儿就送过来。”
说话间他倒了杯温水给姜清梵,“是不是昨天酒喝多了又胃疼了?你脸色好难看。”
姜清梵接过水,没喝。
她轻轻将水杯放到一旁,无视祁越转移话题的意图,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要让文叔瞒着我?放火的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追究对方的责任?”
祁越不是个怕事的人,相反,他虽然脾气温和,但行事向来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和底线,不是那种遇到事含糊糊弄过去的人。
祁越不甚在意道:“没谁,就是个喝醉酒的邻居,在外面跟人吵架了心情不好,一时冲动想放火吓人,结果火放错了地方。”
他说得煞有介事,俊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的笑,安慰道:“你别太担心,就是个意外,还好你昨天没回来,不然你万一身上要是烫个疤什么的,那得多难看啊。”
姜清梵看他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顿觉好气又好笑。
真当她是好糊弄的小傻子么。
她盯着祁越不说话,祁越被她盯得头皮发麻。
两分钟后,他败下阵来,告饶地说:“我的大小姐,昨晚的火真的只是个意外,我让文叔瞒着你就是怕你会担心。”
姜清梵仍然不太相信:“真的?”
“真的!”祁越话音未落,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祁先生,我们是锦绣区警局的,对于你家昨晚失火一事,纵火犯已经抓到了,不过听说你不打算追究,所以我们特意过来照例询问下,走个流程,确定你不是被威胁恐吓,才放弃追究对方的刑事责任。”
不等对方多说,祁越立即起身,客气地把人请出去:“这件事我们到外面去说,我妻子照顾了我一夜,她身体不好,我想让她好好休息。”
两个小警官表示理解,跟着祁越离开了病房。
但祁越越是这样小心谨慎,姜清梵越是心生怀疑。
祁越不是个很擅长撒谎的人,尤其是两人一同长大,可以说姜清梵对祁越的了解比了解自己还清楚。
多稀罕啊,祁越居然在心虚。
姜清梵端起一旁的温水慢条斯理地喝着,暗自琢磨着祁越是不是背着自己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结婚当晚被对方找上门报复了。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把自己给逗笑了。
祁越半天没回来,倒是文叔先拎着御食斋的点心来了。
姜清梵刚喝了一碗燕窝,护士过来叫她,“祁越的家属吗?方便的话现在去缴个费,顺便去一趟医生办公室。”
文叔刚要起身,姜清梵先一步站起来,抽了张纸巾随意地擦了擦嘴,跟着护士出去。
“来了。”
护士跟姜清梵说了医生的办公室位置,便自顾自去忙了。
姜清梵乘坐电梯来到一楼,她刚走出去,一行人便匆匆推着一架单架床从外面冲进来,直奔急诊室。
“快!病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休克,马上准备手术室,病人需要尽快输血!”
一群人疾风般从姜清梵身边经过,她快速让到墙边,下意识往担架上看了一眼,当即一愣。
只见那担架上的人,赫然是昨天在她婚宴上闹事的周家老二周闻。
看来周闻着实有点倒霉,继昨天被陆瑾寒当众在脑袋上开瓢之后,这天才刚亮,他不知道又得罪了谁,居然被人揍进了医院。
那浑身是血的样子如同从血水里滚过一圈似的,看着都触目惊心。
周闻很快被推进手术室。
对于周闻受伤一事,姜清梵半点都不意外。
她和周闻也算是自小就认识的,但周闻这人从小就浑,跟她不是一路人。
虽说B市上流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彼此都认识,不过圈子里还有小圈子。
无非就是因为钱权色这三样东西凑到一起,来来回回就是一个‘玩’字。
有人爱玩,但玩得有底线。
然而周闻此人属于是没有底线的那种。
而且他嘴贱手欠,能全须全尾地活到现在,都是托他老周家和他有个好大哥的福。
周家来了不少人,更有身穿制服的警察也来了,双方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周家人在走廊上激动地大吵大闹,看戏的人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
而姜清梵就在人群后面靠墙站着,知道周闻死不了,她乐得看戏。
打算看完戏一会儿回去当笑话说给祁越听。
谁叫周闻昨天当众给她找不痛快来着?
周家夫人声音尖细刺耳,逮着一个小警察不放,“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怎么可能放火?什么证据?放屁!”
“什么?他亲口承认是他放的火?怎么可能!我看你们是抓不到打伤我儿子的人,就在这里胡言乱语是吧!”
警察面无表情道:“周闻昨天凌晨一点在锦绣放火杀人,证据确凿,按照规定,我们是要把他带回局里审问的,你闹也没用。”
周夫人气得几乎站不稳,周家大哥这时候赶了过来,让人把周夫人拉开。
而后他将两位警察请到一旁,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两人对视一眼便走了。
姜清梵在听到锦绣路放火几个字眼时,看戏的心思就淡了。
她没想到看戏吃瓜还能吃到自己头上。
什么意思?
周二少这狗玩意儿就因为昨天那点冲突,大半夜不睡觉跑去放火杀人?
他有这个胆子?
周闻浑球归浑球,姜清梵真没想到他居然这样胆大包天!
姓周的他脑子有坑吧?
这边她正无语,没注意到周家老大周成越过人群朝她走来。
“姜小姐。”
姜清梵撩起眼皮子,“周总有何指教?”
周成已经三十好几了,身上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的压迫感。
只是此时他表情阴郁,瞬也不瞬地盯着姜清梵,有那么点忍气吞声的意味。
“我弟弟年轻不懂事,昨天冲撞了你和祁少,我在这里替他向你道个歉。”
姜清梵表情瞬间古怪起来。
周成一向是周闻坚强的后盾,不管周闻闹出什么荒唐事,都是这位周大少帮忙摆平的,他有多护犊子姜清梵是清楚的。
她就没听说他为了周闻给谁道歉过。
所以,这是闹哪出?
然而,周成下一句,便如同石破天惊,将她钉在原地。
“还请姜小姐让陆总高抬贵手,放过周闻这一次。”姜清梵乍然听见他提及陆瑾寒,脸上的淡然瞬间消失。
“你什么意思?”
周成的语气有讽刺,但更多的是忌惮:“姜小姐何必装傻?昨天半夜把周闻叫出去放火,放完火又找人将他打成这副模样的人不是陆瑾寒么?为了报复我这个蠢弟弟,难为你们兜这么大个圈子戏弄他。”

姜清梵偏开身子躲开他的触碰,隐忍道:“我求你,你就放过他吗?”
“......”
她没有发现,当她问出这句话后,身后男人的眼神变得有多可怕。
但姜清梵管不了那么多了,昨晚那一场火,彻底烧灭了她心底里隐密的、重逢的窃喜。
她深刻地意识到,三年不见,再次见面,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开心。
她无法告诉别人,在陆瑾寒安然无恙地回到B市的时候,她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他当年走得果断决绝,后来许多人告诉过她,陆瑾寒已经死了。
毕竟他跟在她身边时,得罪过不少人,想要对付他的人实在太多了,离了姜家的庇护,那些平时就无法无天的二世祖们,可不会把一个‘低贱’的疯狗放在眼里。
也有人说,他后来被陆家认回之后扔去国外历练,死在帮派势力火拼之中......
总得来说,他能活着回来,她是高兴的。
但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不过,姜家刚破产的那段时间里,她什么腌臜事没经历过?
陆瑾寒......不过是和那些人一样,想要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罢了。
“好,我跪。”她在方寸之间转过身,双膝微弯,当即就要跪下去。
然而刚有所动作,下巴陡然一紧!
等她反应过来,伴随着砰地一声闷响,她整个人被陆瑾寒重重地抵在办公桌上。
哗啦一声!
男人大手一扫,桌上所有的东西被扫落在地。
飞起的文件落在时晚脸旁,衬得她瞪大的双眼格外漆黑。
眼底的惊怒也一览无余!
“陆瑾寒!”
陆瑾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我改变主意了。我可以不去找祁越麻烦,但你......”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沿着她的领口探进去......
“......以后就当我的暖床工具,必须随叫随到。否则,我不能保证祁越还能全须全尾的天天跟你出双入对。”
姜清梵一把握住他作乱的手,气得双颊染上一抹薄红:“我已经结婚了!而且你和江静心马上就会结婚......”
“嗯?所以呢?”她的那点力道根本无法阻止男人,陆瑾寒轻而易举地撕开她的外衫,大片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陆瑾寒的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放肆的碾磨着,上半身下压,薄唇从她的颈侧一路蔓延而下。
唇齿张合间,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铬下点点绯红。
“我就是见不得你过得幸福啊,大小姐。”陆瑾寒眼见她要开口,眉眼间戾气森然,直接用手指强硬且有些粗鲁地压住她的嘴唇,冷声警告:“闭嘴。这种时候,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扫兴的话。”
“唔!”姜清梵感觉到了刺痛,隐隐作痛的胃部此时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突然剧烈的绞痛起来。
那疼痛蔓延的太快,她一时间无法确定,到底是胃疼,还是胸口别的什么地方在疼。
“大小姐若是能听话一些,兴许我心情好......”
话音未落,姜清梵脑子里一直紧绷着那根弦嗡地断开!
这一刻,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陡然挣开男人的禁锢,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在办公室里回荡开来。
姜清梵怔住。
在出手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可是她没想到陆瑾寒没有躲开。
她这一巴掌用了极大的力气,男人脸上几乎瞬间浮出几根明显的指印。
如果是以前,男人会低眉垂眼地握住她的手,问她手疼不疼。
而此刻,他只是停下了一切粗鲁的动作,冷淡地垂眸凝睇着她,眼含冰霜。
姜清梵从他这样看似平静的反应中,隐隐感受到了可怕的、令人悚然的压抑的暴风雨!
两人都在剧烈的喘息。
姜清梵哑声道:“陆瑾寒,你恶不恶心?”
陆瑾寒嗤笑一声,用舌头抵了抵脸颊,退开身体,厌恶地驱逐道:“滚吧。”
他口中说着滚,但他自己却先走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合上,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清梵无力地从桌上滑下,脸上带着一丝茫然。
半晌,她自嘲地摇了摇头,苦笑出声。
真是难捉摸啊。
所以她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
来的时候她明明是想好好谈谈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料,她突然发现,她和陆瑾寒好像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祁越......”
祁越怎么办呢。
门口,微开的缝隙里,透出女人隐的呢喃声。
那声‘祁越’像一记当头棒喝,狠狠敲在陆瑾寒头上。
这一刻,不需要旁人说什么,陆瑾寒也觉得自己龌龊。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指间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气息......
下一刻,他抬起手凑到鼻间,贪婪地轻嗅着那淡淡的,属于她身上的冷香。
像一个变态。
“陆、陆总?”秘书抱着文件站在几步开外,惊诧地望着他。
陆瑾寒陡然扭头看去,眼底的血丝和戾气惊得秘书不由得倒退几步,目光里露出明显的悚然惊惧。
陆瑾寒无声地勾唇冷笑。
看吧,人人见他如蛇蝎。
而当年口口声声说他特别,说他独一无二的大小姐,如今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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