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李洲指责做作,被同学讥讽。
我穿回了黑白色的衣服,没再用粉色东西。
李洲又笑了:“你说话柔柔弱弱的,像撒娇。”
我手心冰凉,无措揪衣服。
从此不敢在课堂上发言,不敢和同学对视交流。
爸爸发现异样,和我促膝长谈:
“芯芯,你最近为什么不喜欢粉色了,也不跟我说话……”
我眨了眨眼睛,泪水止不住落下,啪嗒啪嗒,打湿了他的西装。
“爸爸,喜欢粉色是个错误。”
“为什么我的嗓子发出这样的声音,又尖又细。”
爸爸叹气:“你的嗓子天生就是这样,是你遗传你妈妈的礼物。”
“如果太在意他人眼光,那你永远都不会快乐。”
我擦干净眼泪:“可是他们都说我做作。”
他从身后掏出一个新的粉色水杯。
“粉色是很柔软。”
他轻声道:“但你不需要像向日葵热烈,也不用和玫瑰比娇艳。”
“就像粉色的小花,可可爱爱就好。”
我心里的郁闷化作云雾消散。
喜欢粉色并不是错误。
李洲再度挑衅我时,发现我已经刀枪不入。
他拽我的头发,偷走粉色发夹。
我目不斜视,把他当作空气。
李洲郁闷嘟囔:“你怎么不哭?”
我哼了一声,照例穿着最粉的颜色,用最细软的声音,在校园里行走。
本以为随着长大,我不会再被议论。
没想到在理科班,粉色是个禁忌。
分班后,一个班百分之七十都是男生。
他们常穿黑白灰三色。
我带着一大堆粉色东西进入教室时,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有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