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李自成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我的学生是朱元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再见是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不过却只实行了短短几年时间,因此在史书上并不显显眼。”朱元璋眉头一紧赶忙问道:“那为何没有搞下去啊?”朱元璋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心潮澎湃,难道老四家里还当真出了一个千古一帝?任以虚的话音一转,脱口而出道:“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弘治皇帝突然发急病,驾崩了,而后朝中一片大乱,自然也就没人去管这件事了。”“虽然这事有点可疑,不过您在村里的威望,跟弘治皇帝不再一个档次上。”听到任以虚的话,朱元璋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刚宣布天下幼童必须入学,弘治皇帝就驾崩了?而且还是暴毙!已然对士族起了疑心的朱元璋,就是打死也不愿意相信,这是巧合!说罢朱元璋便不由得冷笑了起来。朱元璋现在要做的这件事是搞教育!你们这些清流,平日里不是总说,自己是什么圣人门徒吗...
《大明:我的学生是朱元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是,不过却只实行了短短几年时间,因此在史书上并不显显眼。”
朱元璋眉头一紧赶忙问道:“那为何没有搞下去啊?”
朱元璋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心潮澎湃,难道老四家里还当真出了一个千古一帝?
任以虚的话音一转,脱口而出道:“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弘治皇帝突然发急病,驾崩了,而后朝中一片大乱,自然也就没人去管这件事了。”
“虽然这事有点可疑,不过您在村里的威望,跟弘治皇帝不再一个档次上。”
听到任以虚的话,朱元璋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刚宣布天下幼童必须入学,弘治皇帝就驾崩了?
而且还是暴毙!
已然对士族起了疑心的朱元璋,就是打死也不愿意相信,这是巧合!
说罢朱元璋便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朱元璋现在要做的这件事是搞教育!
你们这些清流,平日里不是总说,自己是什么圣人门徒吗?
不是总说,自己要弘扬圣教吗?
那好啊,现在咱帮你们!
咱就是要做到,让天下的娃娃们,都读书!
谁敢阻拦咱,谁就是跟圣教作对!
平日里大义这些东西,可都是攥在那些清流言官们手里,但是现在,大义可是到了自己手里了!
咱就是要拿着大义,去搞你们士族的命门!
朱元璋想想那些清流士族们吃瘪的样子,心中就不由得有些小激动了起来。
朱元璋站在一旁徘徊了两圈之后,将心一横,长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老大,你们在这里陪着任先生把,村里还有事,咱得先回去处置了!”
听到老爷子要离开,任以虚的心里便知道,老爷子怕是要对村里的富户开刀了。
这说明了老爷子是真心为村里的乡亲们着想的,任以虚也乐见其成。
待老爷子走后,屋子里的氛围明显的活络了不少。
没有朱元璋在面前吗,显然朱标兄弟几人轻松了不少。
良久之后,躲在朱橚怀里的朱雄英,好奇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师公,您说的那个,只有穷人治理的国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小孩子永远对未知充满了好奇,朱标几人也不由得对任以虚所说的那个“穷人”的国家充满了好奇。
反正守在常氏的病榻前吗,这几个人也没有什么事。
朱标便开口问道:“先生,那个国家强盛吗?”
任以虚微微摇头。
“准确的说,那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联盟。”
“一个像钢铁一般的联盟。”
说到这里,任以虚的语气都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那个联盟曾经之强盛,睥睨天下。”
“比中原还要强盛?”
任以虚微微颔首。
“比中原还要强盛,你们知道有那百年屈辱,但是在那百年屈辱之后,第一个真正给予中原帮助的人,就是那个联盟。”
“他们给中原送来了第一批机器。”
“不仅仅是机器,准确些说,是一百五十六个,关系到中原生死存亡的项目。”
“从那以后,中原才重新的彻底拥有了,重回天下之巅的底气!”
任以虚心里坚信,即便是没有那一百五十六个大项目,中原依旧可以重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百姓会需要更长的时间,走更长的弯路。
这一百五十六个大项目,是真正的解了中原的燃眉之急!
听到任以虚这么说,朱标等人顷刻之间便来了兴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当真会这么好心?”
任以虚微微摇了摇头道:“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外面的人至今仍有很多争议,但是为师更愿意相信,起码在那个时候,他们的心里,还是有理想的。”
朱标听到这里,都不由得对任以虚口中的那个“联盟”充满了好奇。
“理想?我看他们就是觊觎中原的土地!”
“二哥你先别吵,听先生说嘛!”
“或许是他们的皇帝,受过中原的恩惠?”
听到这些问题,任以虚长叹了口气道:“他们,没有皇帝,也没有君王。”
“没有皇帝?”
朱标几人全都楞在了原地。
在他们的眼里。这几乎是无法想象的存在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几乎任何一个番邦,即便是没有皇帝,也一定是有国王。
只有朱雄英趴在朱的怀里问道:“那,那师公,联盟真的全都由穷人说了算吗?”
任以虚微微颔首:“他们那里,用着一种,类似上古时候,尧舜禅让的制度。”
“只有第一个首领,是出身于一个,类似御史的家中。”
“到了第二任时,便是一个鞋匠的儿子。”
“第三任则是一个贫农的儿子。”
“第四任,是冶金,也就是铁匠的儿子。”
“第五任,则是修路工匠的儿子。”
“第六任亦是贫农出身。”
“第七任也算是他们的亡国之君吧,也是贫农出身。”
刚刚听完了这些人的出身,朱标等人便愣在了原地。
听任以虚的意思,这个联盟最后背弃了自己的理想。
但即便如此,仅凭他们首领的出身,在朱标等人的理解里,这绝对算得上是根红苗正的穷人了!
这在朱标的心里,如果是单看出身的话,或许也就只有朱元璋,能跟这些人相媲美了。
其余众人尚在震惊之中,只有朱雄英好奇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师公,师公,他们的理想是什么?”
“想要一个属于穷人的天下。”任以虚的嘴里倏然而出。
毕竟任以虚只把自己面前的这几人,当成了山村中这孩子。
殊不知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彻头彻尾的贵族,而且是在这个时代,势力最强的几位贵族。
朱标好奇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先生,这样一个联盟,自诞生之初便树敌无数,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士族商贾,都会将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是怎样才强盛起来的啊?”
“因为夺走穷人财物的,从来都不是敌国的穷人。”
在场的众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因为这句话,似乎并没有他们预想的那样,铿锵有力。
不过很快,朱标等人便意识到了,这句话,会有多么可怕的破坏力。
朱标的眼神之中,甚至浮现出了一丝惊恐。
可想而知,这样一句话,如果能使天下的穷人信服,将会产生何等可怕的爆发力。
听着朱棣的脚步声,任以虚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孩子,跑慢点,先生又没说,要给你多布置作业。”
任以虚还以为,朱棣怕写自己多布置出来的作业,才跑路的。
只不过任以虚不知道,这个作业,自己已经留给朱元璋了。
很可惜,这一次,朱棣面对的不是,乳臭未干的朱允炆,而是一腔怒火的朱元璋。
刚一出小院,朱元璋一个眼神。
二虎便直接带着两名锦衣卫,将朱棣给绑了回来。
朱棣哭丧着脸,看着朱元璋苦苦哀求道:“爹,您也听见了,即便是儿子当真有啥不臣之心,那我也是被逼的啊!”
“老五,老十二,那都是儿臣,亲手带大的啊。”
朱元璋摇了摇头,面带微笑的,看着朱棣说道:“老四啊。”
“你造反这个事,咱就先不追究了......”
在一旁的二虎都听傻了,造反这个事都不追究了,那还追究个啥?
燕王这么大点人,还能干出啥逆天的事来?
“老四,你说说你家这十代人,出的这六个孝子贤孙吧。”
朱棣委屈的低着头小声说道:“那都是我身后的事了,我上哪知道去啊...”
“咱在皇明祖训里是咋说的?”
“当皇帝都不好好好干!不想干,你夺这江山作甚!”
“来人,给咱把燕王捆到树上去!”
当天夜里,任以虚总是隐隐约约的能听到,有人在外面惨叫。
“栾彬,你当真去看过了?外面没人?”
在一旁的栾彬,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抽,无奈的说道:“先生,我看过了,真,真没人......”
“真的?”
“真的......”
开玩笑,我咋说?
朱元璋在外面抽燕王殿下呢?
那老爷子不得把我一块捆树上抽啊!
很快,筋疲力尽的朱元璋,便回到了皇宫之中。
此时偌大的紫禁城中,在不少的地方,都挂上了白灯笼。
朱元璋阴沉着脸,回到了坤宁宫中。
看着正在喂朱雄英吃饭的马皇后,朱元璋的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转了。
纵然是他是帝王,也不能接受,面前这两个至亲,在同一年内薨逝。
朱雄英看到朱元璋,正要笑着叫一声皇爷爷。
不料刚一开口,便看到了朱元璋身后的人时,原本堆满笑意的小脸,登时就拉了下来,而后“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皇爷爷,有怪物,英儿怕......”
还没等朱棣回过神来,朱元璋一脚便踹在了朱棣的屁股上。
“你看看你给咱英儿吓得,还不滚一边吃饭去!”
听着朱元璋的呵斥声,朱橚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朱橚试探性的问道:“是,是四哥吗?”
“老五,连你也不认识四哥了?”
朱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四哥你胖了,变得发福了,一脸青肿盖不住,帅气的脸颊,四哥你变了,变的沉默了....”
朱棣悲愤的将头低了下去。
“朱重八!你疯了,你闲着没事,把儿子打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说罢,便将怀中的朱雄英放下,朝着朱棣走了过来。
朱元璋的眉头一皱,示意周围的宫人将朱雄英抱走,而后边将今日从任以虚那里听来的事情,一一道来。
当马皇后听到,自己将会跟朱雄英,薨逝之后,马皇后顿时便红了眼眶。
良久之后,马皇后才看着朱元璋,满脸不念的说道:“重八,咱,咱们也没做啥亏心事啊,咋就,咋就.....”
“我死不要紧,但是英儿,英儿到洪武十五年,才五岁啊!”
说罢,马皇后的眼泪便“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直至今年,马皇后已然年近五旬。
虽然算不得长寿,但是看着自己的男人,一路从一个放牛娃,最终等临大宝,而自己也生育了这么多儿女,马皇后自觉此生已无憾事。
真正让马皇后难过的,是朱雄英八岁夭折!
有哪个奶奶能够接受,孙儿夭折的消息!
在一旁的朱橚等人,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朱樉,朱棡均是走在了朱元璋的前面,只有朱橚,算是得了善终。
但仅仅是被朱允炆圈禁这一段话,便可以料定,在善终之前,朱橚将要面临着的是,何等凶险的人生。
稍有不慎,恐怕就会步了朱柏的后尘。
偌大的坤宁宫中,已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在这个时候,在坤宁宫外,突然骚乱了起来。
宫人哀求的声音,也从房门之外传了进来。
“殿下,娘娘,娘娘已经去了。”
“放肆!我要见父皇,你们让开!再不让开,莫怪本宫的剑不长眼!”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马皇后也赶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吱呀”一声,朱标双眼猩红的闯了进来,而后“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朱元璋的面前。
透过门外,朱元璋已然看到,常家兄弟,已然将常氏的尸身,抬到了坤宁宫。
看着躺在门外担架之上的常氏,在偏殿中的朱雄英,也忍不住哭闹了起来。
周围的宫人,赶忙上前哄起了朱雄英。
而此时的朱标,看着朱元璋,低着头咬牙说道:“爹!”
“英儿他娘不会死啊,英儿还没有成亲,她不会死的!”
朱元璋看着面前,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朱标,面色逐渐凝重了下来。
“标儿,人死,人死不能复生......”
朱标在一旁摇了摇头:“爹,您就让我去见任先生吧,先生不是从仙境来的吗?”
“仙境定有起死回生之术,您就让儿臣带英儿他娘去吧。”
朱元璋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本来朱元璋是不想让这件事,去扰了任以虚的清净的。
毕竟任以虚从未说过,自己懂得医术。
其次就是,朱标现在情绪激动,倘若一时之间说漏了嘴,对于大明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但是朱元璋也知道,倘若这普天之下,当真有人能够起死回生,也必然是任以虚无疑。
任以虚闻言脸色都不由得凝重了下来:“胡说八道!”
“他们几代人的努力?”
“只有他们那几代人努力了吗?”
“他们那些田,不还是村里的乡亲们,租着给种出来的?”
“其他人家往上数几代人,难道都在混吃等死吗?”
“历朝历代为什么总有人造反?”
“不就是被他们这几代人的努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吗?”
任以虚料到老爷子一定会受到阻力,但是万万没想到,就是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山村里,竟然也有人有这种混账想法!
听到任以虚的话,朱元璋就差拍手叫好了。
还没等朱元璋开口,任以虚便在一旁,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老爷子,您得知道,他们越是如此,您就必须越要这么做!”
“龚半伦的事情,不能再咱们村里重新上演了。”
朱元璋跟刘伯温等人闻言均是一愣:“任先生,龚半伦是谁?”
任以虚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解释道:“清末之时,八里桥血战之后,那西洋人便打进了清廷的京城。”
“而后那女真人派出了求和的大臣,在见到西洋人之后,却发现在西洋人之中,还混杂了不少的中原人。”
“那求和的大臣,当即便指着那些中原人的鼻子痛骂,什么尔等世受国恩,现如今却为虎作怅当汉奸。”
“您知道当时那龚半伦,是如何回复那,求和大臣的?”
“那龚半伦开口便说,我等本是良民,奈何上进之路,被尔等堵死,还被贪官盘剥,衣食不全,只得乞食外邦,今你骂我是汉奸,我却看你是国贼!”
朱元璋跟刘伯温等人闻言,顿时便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这些人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两宋之时,中原缺汉奸吗?
不缺!
或者说,哪朝哪代都不缺汉奸。
但是刨去那些口味独特的,正常人谁愿意背上这千古骂名?
还不是被这些所谓的“几代人的努力”给逼出来的?
他们确实是汉奸无可辩驳。
那这些把良民逼成汉奸的国贼,又能是什么好人?
逼出千千万万个汉奸的国贼,你又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当什么中堂?
听到任以虚的话之后,小院里的所有人目光,都不由得集中到了朱元璋的身上。
朱元璋的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任以虚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这个商鞅,咱一定要当?”
任以虚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爷子,不是当不当的问题,而是如何去当,如何去变这个法的问题。”
“你换个想法去想。”
“他们所谓的几代人的努力,本质上只会降低,土地能够供养的人口极限啊。”
听到这里,朱元璋的心不由得一悬。
“任先生,这种事跟王朝周期也有关系?”
“当有关系了!”
“为什么都是同样一片土地,像是大明就有两百七十六年,但是大宋却有三百一十九年?”
“这中间差出来的这几十年,难道是大宋后面那几个君主,都天纵英姿,敢于变法?”
前宋的历史朱元璋可太熟悉了。
南宋末年那几位还变法?
到最后那几个皇帝加一块,岁数也没成年啊!
上哪去变法去?
说到这里,任以虚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证明,无论是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
“您就好比那两宋之时,辽、金、元三朝屡次南下,中原生灵涂炭也不尽是坏处。”
此话一出,无论是刘伯温还是朱元璋,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句话,若是被外面朝堂上那些御史言官们听见了,怕是会群起而弹劾。
朱元璋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任先生,您是说鞑子南下还有好处了?”
任以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确实是有好处的...”
“那些地主、商人、封疆大吏,王孙贵胄也不过就是欺负欺负那些佃农。”
“但是辽人、金人、元人不一样,他们不抢佃户。”
“佃户家里才几个钱?不过就是几只鸡鸭罢了。”
“他们千里迢迢的过来,难道就为了,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他们会去抢地主豪绅的财帛,同时还会将那些地主豪绅给杀死。”
“如此一来,每次游牧民族南下的时候,都会彻底打散,两宋的社会财富分配。”
“因为那些游牧民族抢走的,其实是最便宜的东西,而小农经济下,最值钱的东西是土地,这是他们永远也带不走的!”
“因此两宋的百姓,才一直有机会,开荒从而翻身。”
“每一次的金兵南下,实际上就等于是给南宋朝廷搞了一次,小范围的变法。”
还没等任以虚说完,朱元璋跟刘伯温就彻底听傻了。
明明是纵兵劫掠,怎么就成了小范围的变法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任先生,这,这咋又跟变法扯上关系了?”
“变法的本质是什么?”
“就是财物的再分配!”
“什么样的变法,才算是成功的变法?”
“就是要商鞅变法这种,拥有更强大生产力的新贵,取代旧贵,从而使得生产力,得到完全释放的变法,才能被称之为成功的变法!”
“换句话说,您仔细想想,在秦代以前,焉有地主?”
“商鞅变法的本质,就是用地主去取代奴隶主!所以才有了秦王扫六合!”
“此为强国之基,强国之本!”
在一旁的刘伯温,顿时便是眼前一亮。
直到今天以前,刘伯温也只是知道,秦并六国的原因,不过就是秦王奋六世之余烈罢了。
但刘伯温却从来没有想过,秦王奋的六世余烈,具体的烈,是烈在了哪!
事实上,这也是宋朝土地兼并,为什么能够达到,如此骇人听闻的高度的,最根本原因。
并不是所谓的发达的商业,救了大宋。
相反,大宋的商业,即便是在发达,那也是小农经济下的商业。
受限于生产力跟经济基础,他就是把商业运转模式玩出花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农业国。
左脚踩右脚还能上天不成?
朱元璋这次加赋,就是要让天下的穷人都能读得起书啊!
平日里这帮儒生,哪一个不是把,弘扬圣教,挂在嘴边上?
哪一个不是把,天下苍生,压在皇帝的身上?
谁成想到,今天这一手,被朱元璋给玩了!
满朝文武,支支吾吾!
这是朱元璋继位以来的第一次!
朝堂之上,终究没有等闲之辈,很快便有人发现了朱元璋的意图。
不知是谁,在朝班之中,轻声说了一句。
“这,这不是让富户出钱,给穷人家的孩子们读书吗?”
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朝堂,闻言顿时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后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便炸开了锅。
“让咱们出钱,供长工家的娃子读书?”
“不仅如此,他们长工家的娃子,将来还要跟咱们的孩子们一块考科举!”
“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我家那几个小兔崽子本就不争气,哪有他老子我当年半分样子!”
朝堂之上的这些百官,有人出身豪门世族,也有人出身寒门。
只不过让朱元璋讶异的是,那些寒门出身的官员,反而对这件事情更加惊恐。
这才是真正出乎朱元璋意料的事情。
原因无他,因为这些“寒门贵子”知道,自己的儿子们,就算是把他们关在书房里饿死,他们也不会在有,当年自己读书那般刻苦了。
他们同样也知道那些“寒门子弟”真的读起书来,有多可怕!
最重要的是,那些豪门世族,都已然富贵了多少代了!
自己家才刚刚开始啊!
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好不容易位极人臣,还不如晚出生几十年?
不少的御史言官支支吾吾。
他们早就习惯了,站在大义的角度上,去指责他朱元璋的过失。
谁能想到,今天朱元璋竟然抢先一步,站在了大义这一边!
彻底把他们给整不会了。
百官的目光,顷刻之间便集中到了胡惟庸的身上。
好歹你胡惟庸也是百官之首,赶紧站出来说句话啊!
但是胡惟庸也不是傻子啊!
这种事稍有不慎,那就是要留下千古骂名的啊!
今天这事惠及天下寒门的事情,将来那些寒门举子们落榜之后,闲来无事那得说什么?
胡惟庸的脑海里都有画面了。
两个失意相公坐在酒楼厅堂里,其中一人“砰!”的一声一拍桌子,开口便骂道:“都是胡惟庸那奸相!”
“若非他当年阻挠太祖高皇帝德政,我等焉能落榜?”
周围叫好声响成一片,再来两个人,将今日朝堂之事,编成戏码,那自己可就是真的遗臭万年了!
我当个宰相怎么了?
我当个宰相,就活该被人戳脊梁骨?
谁爱吭声谁吭声!
胡惟庸已然打定了主意,当缩头乌龟。
而站在一旁的太常寺丞吕本见状,不由得咬了咬牙,手持玉芴向前一步低头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公!”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同时集中到了吕本身上。
朱元璋的眉头也不由得紧锁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吕本咬着牙问道:“那亲家你的意思是......?”
吕本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朱元璋朗声道:“启奏陛下,以臣为例,臣祖居寿州,自家祖吕焕,前宋末年,死守襄阳以来,历五代,方有今日之家财。”
“冰冻三尺,岂是一日之功耶?”
“天下士绅莫不如此,家财莫不是几代人宵衣旺食,趴冰卧雪,披荆斩棘而来!”
说到这里,吕本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朱元璋说道:“陛下,十年寒窗,故而凄苦,然何人不苦?”
“陛下此政虽属德政,但确实不妥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而后方能增益其所不足,陛下纯善,然此事,与拔苗助长无异啊!”
归根到底还是那一句话,人家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你十年寒窗?
吕本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肃然,群臣看向吕本的眼神,都快要成星星眼了。
到底还得是人家世家大族啊!
这不瞬间就把场子给找回来了?
你讲道义,我讲公平,你讲公平,我讲道义。
论不要脸,还得是吕大人啊!
很快,都察院及六科纷纷出列。
“臣附议!”
“臣附议!”
很快,在吕本的身后,已然站满了言官。
只是这些言官们没有注意到,朱元璋的脸色,已然成了铁青色。
朱元璋冷冷的看着吕本问道:“那这么说,咱标儿娶了你家闺女,也是高攀喽?”
朱元璋的面色,已然逐渐的难看了下来。
此话一出,方才站到吕本身后的御史言官们,顿时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听到朱元璋勃然大怒的咆哮声:“若是如此,你吕本是不是还在家里指着紫禁城,要问上两句,凭什么你吕家几世公卿,要输给咱一个和尚?”
朱元璋就是彻彻底底的底层出身啊!
人家老朱从放牛娃到雄踞东南,连十年的时间都还没有啊!
按照你吕本的说法,那这龙椅,岂不是还得让给你姓吕的来做?
吕本方才的这句话,旁人听起来确实没什么。
但是屁股决定脑袋。
朱元璋听了那就像是在骂娘了!
“那魏国公徐达,信国公汤和,也都是几代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咱是不是还得给你们封个国公?”
“这皇帝干脆你来做吧!”
说罢朱元璋径自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动作彻底把吕本给吓傻了。
这玩笑是能开着玩的吗?
吕本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无疑是将整个淮西集团,都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啊!
此时站在吕本身后的,那几个御史言官,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自己闲着没事,怎么就提起这一茬来了!
再看看另一旁的武将那一列,吕本才知道,什么叫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还没等吕本开口,在吕本的身后便传来了“哗啦啦”声响。
吕本,以及原本站在吕本身后的一众御史言官,顷刻之间便跪倒了一大片。
“这个商鞅,咱非当不可!”
任以虚的面色微微一变,悠悠的说道:“不过倒也不需要用蛮力,对付这些人,用化劲足矣了,甚至都不需要费多少口舌。”
在一旁的朱元璋等人听到任以虚这么说,顿时便来了兴趣。
倘若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些士大夫给搞定,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朱元璋激动的看着任以虚问道:“任先生,到底是有什么法子,这个化劲,咱们该如何去化?”
任以虚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您可以不小心,让村里的穷人家都知道,你们之间说的这些话啊。”
话音刚落,朱元璋便意识到了任以虚的企图。
这不就是,这些士大夫们,平日里对付自己的招数吗?
把自己的政策给彻底曲解,而后传之乡野,使百姓传唱,千百年后,后世人不明就里,便会将这些事情采信。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啊!
朱元璋是真正的站在了百姓的这一边。
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编排谁,只需要把这些事情,原模原样的不小心给“泄露”出去,到时候天下的百姓,就知道该骂谁了!
刘伯温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而后长叹了口气道:“可是,纵然如此,这村里的穷亲戚,恐怕还不是那些富户的对手啊。”
听到刘伯温的问题,任以虚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老刘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对付这些人,你用善良的法子行吗?”
说罢,任以虚继续小声说道:“可以只透露一部分啊。”
“比方说,今天张三带头反对,就只泄露张三的名字出来。”
“拉一批打一批,明日张三歇菜了,李四带头反对,就如法炮制便是了。”
“如果你们是村里的穷乡亲,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你们会怎么做?”
朱元璋闻言都快笑出声来了:“还能咋办?他姓吕的本事这么大,自己去田里种田吧!”
“咱村里到处都是荒地,没了他姓吕的,还能没地种了?”
大明现如今还真的不缺地。
在中原一带,有大片的土地,朝廷甚至在各地都贴了皇榜。
自愿前往中原开垦者,朝廷发给农具、粮种。
封建士大夫们,距离垄断土地,还差着一百多年呢!
若是那些佃户们知道,自家娃娃的前程,是毁在了吕本的手上,那些佃户们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直接退租走人还是轻的,甚至都有可能,冲进吕家,把吕家人暴揍一顿。
一想到吕本鼻青脸肿的模样,朱元璋就不由得有些小激动。
听着朱元璋跟刘伯温的反应,任以虚不由得叹了口气,悠悠的将手中的茶杯,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
显然老爷子跟老刘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被组织起来的百姓,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只透露一点消息出去,无疑是竖起了一个靶子,将松散的百姓给组织起来了罢了。
站在一旁的朱雄英,似乎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五六岁的年纪,脑子里却像是有着问不完的问题。
“师公也有先生?”
“那,那师公的先生有没有先生啊?”
“有啊,所有人都有先生。”
“那我们的师祖是谁啊?”
听到朱雄英的这个问题任以虚不由得一愣。
思虑了良久之后,才悠悠说道:“是全天下的百姓。”
直到这时,朱雄英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朱元璋抱着睡着的朱雄英,悄然走出了任以虚的小院。
刚一走出小院,大量的锦衣卫便出现,护送着朱元璋和蒸汽机,就这么朝着紫禁城走去。
边下山,朱元璋还不忘笑道:“刘先生,咱思来想去,这个事交给你最合适。”
“咱不管你编什么东西出来,起码在几个月之内,必须要传遍整个江南!”
“必须传到他吕家起家的寿州去!”
听到朱元璋的话,刘伯温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我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一样?
“陛下,臣,臣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啊....”
朱元璋忍不住笑道:“咱又没说要怪你,你怕什么?咱让你干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
听到朱元璋这么说,刘伯温才松了口气笑道:“那,那陛下是想要童谣,还是逸闻,还是戏文啊?”
话音刚落,朱元璋便忍不住笑出了声:“还说没干过呢?咱说有童谣了吗?咱说有逸闻了吗?咱说有戏文了吗?”
“选个屁,咱都要,一样来一份儿!”
说罢,朱元璋便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太大了,赶忙将声音给压了下去。
手还下意识的放在了朱雄英的背上,生怕惊醒了自己的宝贝孙儿。
君臣几人相视一笑,旋即便不约而同的加快了各自的脚步。
而被朱元璋抱在怀里的朱雄英,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他梦见了紫禁城外。
任以虚所说的那个外面的世界,对于朱雄英来说,跟皇城外面几乎毫无区别。
因为这两个地方他都没有去过。
这是朱雄英第一次,对皇城外面的那个世界产生了好奇。
随着朱元璋回到皇宫,一道道圣旨也同时下达。
让皇子朱橚牵头,各种各样的工匠被调集到了工部,开始全力研究蒸汽机.....
原本百姓就对发生在朝堂上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好奇。
更何况是这种,直接关系到,升斗小民前程的大事,很快便以爆炸性的速度传扬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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