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佑宁司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宋佑宁司澜 全集》,由网络作家“雅于容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能。”这个字,是江道尘说的。他扫了一眼宋佑宁,没说话,带着箱子走了。谢司澜哑然,但忙跟着江道尘道谢去了。老夫人在一旁坐下,雍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以前澈哥儿的事情,宋佑宁都是亲力亲为,这就连熬药守夜也都是自己看着。澈哥儿半夜发高热,都是宋佑宁不眠不休地在一旁伺候着。如今,她居然将这法子交给丫鬟,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澈哥儿这边很快就安静下来,脸色虽有些潮红,但已经没了痛苦的神情。他幽幽睁开眼睛,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宋佑宁的身上。“娘.......”谢云澈居然在喊自己!他看见自己回来,一定非常的高兴。宋佑宁不由一喜,心中柔弱一片。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哪怕是三年不见,也是想念自己的。宋佑宁立刻上前,摸了摸谢云澈的脑袋。宋佑宁温柔...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宋佑宁司澜 全集》精彩片段
“能。”
这个字,是江道尘说的。
他扫了一眼宋佑宁,没说话,带着箱子走了。
谢司澜哑然,但忙跟着江道尘道谢去了。
老夫人在一旁坐下,雍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以前澈哥儿的事情,宋佑宁都是亲力亲为,这就连熬药守夜也都是自己看着。
澈哥儿半夜发高热,都是宋佑宁不眠不休地在一旁伺候着。
如今,她居然将这法子交给丫鬟,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澈哥儿这边很快就安静下来,脸色虽有些潮红,但已经没了痛苦的神情。
他幽幽睁开眼睛,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宋佑宁的身上。
“娘.......”
谢云澈居然在喊自己!
他看见自己回来,一定非常的高兴。
宋佑宁不由一喜,心中柔弱一片。
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哪怕是三年不见,也是想念自己的。
宋佑宁立刻上前,摸了摸谢云澈的脑袋。
宋佑宁温柔道:“澈哥儿,是娘回来了,没事了,你马上就能好了。”
看着谢云澈虚弱的样子,宋佑宁格外心疼。
可谁料,她的手被谢云澈一巴掌挥了出去。
“滚开!别碰我!”
“娘......莲姨......你走开!我要莲姨来照顾我!”
谢云澈嚷嚷着,眼神逐渐清明,在人群中寻找着。
站在人群中的柳依莲立刻钻了过来,抓住了谢云澈的手,开始安慰起来。
刚才还暴躁的谢云澈,立刻乖顺下来。
被挤到一旁的宋佑宁脸色铁青。
此刻她才彻底明白,就连她的孩子,也不愿意要她了。
他认柳依莲为娘亲了.....
宋佑宁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拧住,狠狠地将她拉扯着。
她深吸一口气,对丫鬟说:“下次他再发热,就用这种法子多推拿,能舒服一些。”
丫鬟冷漠地看着宋佑宁,“有柳姑娘照顾小少爷呢。”
完全不屑宋佑宁的吩咐,也不屑听她的。
宋佑宁又来到老夫人的面前。
杨氏脸上挂着不屑,上前看了一眼澈哥儿。
杨氏:“你快些去给澈哥儿熬药,其他人熬煮的我也不放心,好生的照顾澈哥儿,这两日操心死我了。”
杨氏觉得心累。
不免怀念起之前宋佑宁在府中,什么都办得妥当,不让她担心任何事情的时候。
如今宋佑宁回来了,她也不必这般操心了。
宋佑宁没搭理她。
既然写了和离,她绝对不会再心甘情愿地伺候这些人。
她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澈哥儿没多大事,你且回去吧,免得过了病气。”
“好,阿宁你送我。”
老夫人想要和宋佑宁多说说话。
宋佑宁垂眸,知道老夫人要说什么,不过说什么如今与她都无任何的作用。
她找了一个借口,也没答应老夫人。
“我先去看看澈哥儿的药,老夫人先回去吧。”
老夫人如何看不出来,生气地看了一眼回来打的谢司澜。
谢司澜见到宋佑宁拒绝老夫人,冷声道:“宋佑宁,用得着你现在着急吗?快去先伺候祖母,现在澈哥儿这里更需要莲儿。”
老夫人:“澜哥儿,你送我!”
老夫人想要借此机会敲打谢司澜,警告一番。
谢司澜要真的喜欢那小贱人,可以纳妾,但世子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宋佑宁。
宋佑宁走出门外,打算从西门出府。
刚走到拐角,就见到前面柳依莲身边的丫鬟正将小树一脚踹到了地上。
小树整个人晕乎乎的,蜷缩在地上挣扎着,半天没能爬起来。
丫鬟啐了一口,走了。
宋佑宁到底于心不忍,想到印象里小树乖巧的样子,她走上前去。
谁料一摸,小树周身滚烫,已经没了意识。
也是发高热了。
再看方才小树跪着的地方,干燥一片。
再加上他浑身的衣服都像是被浸透冻住一般僵硬,宋佑宁顿时火冒三丈。
小树居然在这里一直跪着吗?
以前澈哥儿有个什么事,柳依莲立刻就将小树推出来,说都是他的错,要罚就罚小树。
如今想来,定然也是因为澈哥儿生病,小树也跟着受罚了。
宋佑宁在府中,从来都是禁止这种事情的。
她想了想,将小树抱了起来。
明明和澈哥儿是同龄的孩子,但小树却明显轻了很多,抱在怀中几乎没有多少的重量。
他身上的骨头,都要硌到宋佑宁的手臂了。
看着他瘦弱单薄的小脸,宋佑宁拧眉,决定将小树带回去周济堂。
她刚巧也要回去。
等回到周济堂,前面的伙计小满立刻走来。
“夫人,你的孩子这是怎么了?”
宋佑宁问:“生病了,江道尘呢?”
小满有些不满宋佑宁居然直呼江道尘的名字。
“江神医在后院,夫人你可以先等着,我去喊。”
“不必了。”
宋佑宁要往后面走,但是被小满拦住。
“你做什么?看诊的不能随意进去后院,你在这边等着!”
宋佑宁皱眉。
这伙计不认识自己。
正在这时,江道尘走了出来。
江道尘淡淡扫了宋佑宁一眼。
“我以为你要死在灵山寺,都不舍得回来呢。”
一句话,说得宋佑宁鼻头一酸。
当年她初到灵山寺的时候,江道尘去看过她,嘲讽她居然这么大义。
还问啥时候他医死人了,宋佑宁能不能代替他去坐牢。
当时宋佑宁只想着,她是牺牲自己,为了自己的夫君和孩子有个安稳的环境成长,还让江道尘不必管她。
她当然知道江道尘不是真的嘲讽她,只是心疼她当局者迷。
宋佑宁叹口气,无奈地说:“师兄,你要是再骂我,我可没脸了。”
“你有啥没脸的,自己的铺子不看,每天坐等收钱......”
说完,江道尘才见到宋佑宁的眼眶发红,他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回来就好,以后有人写药方了,小满总是弄错,烦死了。”
江道尘见不得宋佑宁伤心,不然会忍不住弄死谢司澜。
宋佑宁收起情绪,不然江道尘还要欠欠地不放过她。
“师兄,你看看这个孩子吧!”
江道尘抬了抬下巴,“放那边去。”
“好。”
宋佑宁将小树放在诊室的床铺上,往后院走。
江道尘又忍不住问:“你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和谢司澜和离了,以后不回去了。”
江道尘有些惊讶,神色古怪的看了宋佑宁半晌,最终满意的点头。
“你眼睛终于不瞎了。”
宋佑宁:“.......”
宋佑宁去看看自己的房间,顺便换一身衣服。
后院留的有她的房间,只是她没来过,平日也无他人清扫,屋内落满了灰尘。
前台伙计小满端着热水走来,脸上挂着忏悔的笑容。
“宋姑娘,对不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他哪能想到,这么惨又朴素的女子,居然就是江神医口中常说的没良心的掌柜啊。
秦枭站在原地没动,黑眸如同鹰隼一般,落在宋佑宁的脸上。
“嗯,宋姑娘可有时间?”
宋佑宁没反应过来秦枭问的是她。
宋佑宁:“江神医有时间,滕王殿下进去吧。”
“嗯。”
秦枭跟着宋佑宁进去了。
宋佑宁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副恭敬的样子。
滕王毕竟身份尊贵,宋佑宁直接将他带去了二楼。
宋佑宁将秦枭引到坐椅上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属于秦枭的气场范围。
“滕王殿下稍坐片刻,我去喊江神医上来。”
秦枭沉声吐出两个字,打破宋佑宁的小心思:“斟茶。”
确实得倒茶。
宋佑宁微笑点头,又去倒了茶,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道尘的脚步声。
宋佑宁扭头就见到江道尘同全义一同上来了。
秦枭深沉的目光在江道尘和宋佑宁的身上转了几圈。
秦枭早已经听说过江道尘的名声,但却没有打过照面。
没想到,这江道尘居然不及弱冠。
他和宋佑宁是什么关系?
秦枭目光再次定格在江道尘温文尔雅的形象上,周围的气场也瞬间变得阴寒凌冽。
江道尘也感受到秦枭摄人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他心里还是非常佩服这位战神滕王,语气还算是柔和。
江道尘大肆坐在秦枭的对面,“滕王殿下,麻烦将手伸来。”
秦枭将自己的手臂放在桌子上面。
江道尘两指搭在秦枭手腕上面的脉搏上,不过片刻,又皱眉看向了秦枭。
秦枭:“最近本王总是失眠,可有什么法子,助本王安眠?”
失眠?
不像。
江道尘又看了一眼秦枭的面色,面如冠玉,虽神情冷冽,锋如寒鞘。
面相反射出的五脏,极为健康。
秦枭又道:“江神医可否入府,为本王调理。”
江道尘道:“那滕王就要问问我的掌柜的,放不放我去滕王府当府医。”
秦枭和江道尘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宋佑宁无奈,江道尘明明可以拒绝,非要让自己当这个坏人。
宋佑宁:“如若滕王殿下有需要,可随时来,也可命人过来使唤他入府医治。”
滕王懂了宋佑宁委婉的拒绝,不过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也好。”
秦枭站起来要离开了。
江道尘:“我为滕王殿下开几副药,回去喝了一些便好。”
“嗯。”
秦枭走下去一楼。
宋佑宁看着江道尘开的方子,手脚麻利的亲自抓了药,包好,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宋佑宁:“滕王殿下,这是七日的药。”
“嗯。”秦枭接过用麻绳绑得牢固的药包,“诊金多少?”
全义听闻,走上前来,已经掏出来了银子。
“不必了。”
宋佑宁笑着拒绝,真挚道:“多谢滕王殿下上车搭乘之恩。”
秦枭微微颔首,“宋姑娘客气。”
说罢,便离开了。
宋佑宁将其送到了门口,目送秦枭上去马车,这才转身。
宋佑宁来到江道尘身边,“你可看出来滕王身上有旧疾?”
江道尘:“未曾。”
宋佑宁好奇地皱眉。
江道尘警告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也不要好奇他身上的伤,有人问起来你也别多说。”
“我知道。”
宋佑宁顿时打消了好奇的念头。
这时,江道尘微抬下巴,示意宋佑宁看向外面。
宋佑宁扭头,便见到谢司澜正带着柳依莲正停留在一处冰糖葫芦摊位前。
柳依莲正拉着谢司澜的衣袖撒娇,“司澜哥哥人家也想吃。”
谢司澜很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给你买。还有想吃的吗?都一并买了。”
这一幕让宋佑宁想到了刚嫁入侯府的那一次。
杨氏蹉跎她,说她没有礼数,让她站着立规矩。
这一站就是三个时辰,那时她还在怀孕,宋佑宁几次眼前发黑要晕倒。
后来晚上回去,她没了胃口,忽然很想吃冰糖葫芦。
于是,宋佑宁就让檀香去买。
谁知道檀香在路上碰见了谢司澜,被他给一脚踹了回来。
冰糖葫芦没有买成,谢司澜还将她骂了一顿。
“宋佑宁,你都多大年纪,还这么嘴馋,吃小孩才能吃的东西,传出去不是让其他人笑话。”
宋佑宁当时很委屈,双腿站得都肿了,弱弱地反驳了一句。
“我怀有身孕,嘴巴里面没有味道,胃口不好,很难受,就想吃点酸甜的。”
谢司澜却道:“天下女子谁不生产怀孕的?偏偏就你最矫情。宋佑宁,你来侯府不是当祖宗的!”
宋佑宁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一串冰糖葫芦,怎么就给侯府丢人了。
她也没做什么啊,更加没有告状,怎么她就矫情了?
如今想来,是谢司澜觉得她宋佑宁配不上他,所以他做什么都是丢人的。
谢司澜给柳依莲买了冰糖葫芦,和其他的小零嘴。
柳依莲要接过,被谢司澜拒绝,“这麻绳勒手,我来提。”
柳依莲:“人家想吃嘛。”
谢司澜轻笑,“想吃什么?我喂你,你就不必动手了。”
谢司澜说着,就已经给柳依莲剥起来红薯皮。
他一个那么注重形象,爱干净的人,此时被红薯皮上面的泥巴沾了满手。
可谢司澜却乐在其中,丝毫不愿意脏了柳依莲的手。
柳依莲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满足地冲谢司澜笑了笑。
谢司澜笑意更深,温柔道:“你瞧你,像是小孩子一样。”
柳依莲撅嘴,“司澜哥哥,你嫌弃人家吗?”
谢司澜揽着她的腰,连忙解释,“你在我面前可以永远像孩子一般,我怎么会嫌弃你!”
柳依莲笑得开心,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宋佑宁。
她故意依靠进去谢司澜的怀中,踮起自己的脚尖,“司澜哥哥,你帮我擦一擦嘴角。”
“好。”
柳依莲的这个举动,等于是邀请。
谢司澜眼眸一暗,当街吻上了柳依莲的唇角。
街道上面还有许多的百姓看着,谢司澜却旁若无人地亲密。
那时候,宋佑宁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因为谢司澜走得太快,宋佑宁为了追上他的脚步,不慎崴脚了。
宋佑宁让谢司澜扶一下她。
却被谢司澜拒绝。
他当时冷着脸,口中振振有词:于衢路之间,行止无状,全无礼义廉耻,真乃斯文扫地。
此时,却全然不顾市井众人的目光,甚至目露痴迷。
而柳依莲看向宋佑宁这方,眼神极具挑衅。
寒风料峭。
宋佑宁正将洗好的衣服晾起,冰凉刺骨的冰水将她手上的冻疮和皴裂刺得生疼。
她抿唇,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想着再坚持几天,马上就能回府了。
灵山寺庙苦修赎罪,三年之期就要到了。
她的夫君和儿子一定也正等着自己回家团聚。
“司澜哥哥,也不知道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可别摔倒了。”
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
“你别担心,天冷,先将我的披风披上。”
低沉的男声让本认真做活的宋佑宁猛然愣住。
扭头,就见到那边的小路上,高大的男人正将肩头的披风细心的围了缩在他怀抱中的女子身上。
男人眉眼温柔,还拉住了女子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
待两个人走远,宋佑宁这才回神。
那男人是她的夫君谢司澜,女子是柳依莲。
她嫁入建安侯府的时候,柳依莲就在。
谢司澜说她的夫君在战场上没了,还怀着孕,宋佑宁无比的同情,亲自为她调理身子,无微不至当亲姐妹照顾着。
没想到,他们……
当年谢司澜为了给柳依莲买点心,马车在街市跑得快,撞死了百姓。
他担心影响仕途,便谎称是宋佑宁乘坐的那辆马车,让宋佑宁来寺庙苦修赎罪。
她在寺庙天不亮就起来做饭伺候庙里的姑子,打扫整个寺庙,寒冬腊月也要每日劈柴,给她们洗衣服。
宋佑宁在这里受尽磋磨,生病了也不能休息。
而这二人苟且在一起,恩爱有加的像是一家人。
两个人无比亲密的一幕刺痛了宋佑宁的双眼。
她下意识地紧握双拳,指甲却将满是冻疮的手指刺破。
疼痛让她呼吸困难。
宋佑宁这才醒悟,三年前,在她的眼皮子下,谢司澜就已经和柳依莲在一起了。
他们为了逃避罪过,哄骗自己,让她来代替他们受苦!
而他们却在侯府吃香喝辣地享福。
宋佑宁顾不得许多,连忙跟了上去。
追了一段路,忽然听见了孩子的嬉笑声音。
她日思夜想的儿子谢云澈,正在殴打地上蜷缩着的,满身都是鲜血的孩子。
地上的孩子是柳依莲生的,如今是谢云澈的随从。
三年没有见到亲生骨肉,宋佑宁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谢云澈抱在怀里。
她好想孩子啊!
正在这时,谢司澜和柳依莲也来了。
柳依莲先是将谢云澈抱在了怀中,温柔地询问:“澈哥儿,怎么跑这里了?我和你爹爹很担心你呢。”
谢云澈脸上跋扈凶狠的表情,立刻变得喜悦。
“莲姨,我这是不愿意打扰你和爹爹赏雪嘛。”
柳依莲害羞地笑了笑,“你这孩子......”
谢司澜搂着柳依莲,也笑了一声,“山中冷,咱们该走了。”
柳依莲的眼角余光看见了不远处宋佑宁的灰色身影。
果真找过来了啊。
像是忽然想起来,她拧紧了秀眉,好心建议道。
“澈哥儿,你娘亲就在这里修行赎罪,我们刚好来了,你顺便去看看吗?”
谢云澈不悦地摆手,“不去。莲姨,在我的心目中,你早已经是我的娘亲。”
女子又看向谢司澜。
谢司澜提起宋佑宁的时候脸色更冷,全然没了对着这女子时的温柔,“看她作甚,如此罪女,死了才好。”
见父子二人提起宋佑宁都这么不屑,她眉眼染上笑意。
“那我们便回吧。”
于是,谢云澈左手牵着谢司澜,右手牵着柳依莲,离开了。
而柳依莲全程没有看地上受伤的孩子一眼,仿佛那不是她的亲生骨肉。
受伤的小树,挣扎着看着远去的像是一家人的三人。
他在地上爬了好久,这才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来。
脚下蜿蜒一片血迹,慢慢地跟上前方的“一家三口”。
而藏在暗处的宋佑宁双目发红,死死地抓着一旁的枯树干,这才稳住透凉颤抖的单薄身体。
从嫁入建安侯府,谢司澜一直对她很是冷淡。
宋佑宁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毕竟当年那场意外,恐怕也不是他所愿。
宋佑宁尽职尽责伺候好谢司澜和谢家人,又九死一生为他生下长子,以为总有一天能够捂热谢司澜的心。
可没想到,他居然早已经和下属遗孀暗通曲款。
一直不黏她的儿子,居然也对这女子这么亲近......
这一刻,宋佑宁的心被森寒的山风贯穿。
她为了侯府来苦修,到头来,却被他们欺骗。
宋佑宁在风中站了许久,这才下定了决心。
看来,谢家没有人欢迎她回去。
不然也不会这三年,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谢司澜更是巴不得自己死了。
她的儿子也早已经认其他女子为娘亲。
她为了谢司澜和谢家来寺庙修行吃苦,像是笑话一场。
那些年的讨好和委曲求全,此刻化作一把刀,将宋佑宁伤得鲜血淋漓。
算了。
宋佑宁叹息一声,拔着沉重麻木的双腿,转身回去写了一封和离书。
写完之后,宋佑宁赶到了寺庙门口。
刚好遇见了谢司澜身边的侍卫。
“宋小姐?”北玉脸色严肃,立刻说道:“世子这个时候不想见你。”
北玉见到宋佑宁也很是意外。
北玉以为宋佑宁是听闻谢司澜来了寺庙,想要来缠着谢司澜让他带她回去侯府。
宋佑宁听着他脱口而出的称呼,心酸不已。
如果刚才来的一路上,宋佑宁还抱有一丝希望,那么此时她早已经心死。
和谢司澜成亲那么多年,孩子都八岁了,他最亲近的侍卫,居然都没有认可过她。
或许这也是谢司澜的态度吧!
真是可笑。
那以后她就做回宋小姐。
宋佑宁语气冷了几分,“将和离书给谢司澜,从此我和谢家没有一丝关系了。”
北玉愣愣接过,面露震惊。
他没听错吧?宋佑宁居然要和离?
她舍得放过世子吗?
当初她追着世子,用那样下作的办法不惜嫁入谢家。
现在居然舍得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世子夫人的位置?
不等北玉多问,宋佑宁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
“北玉,你看什么?”
正在这时,谢司澜走了过来。
宋佑宁耐心的说道:“和.......”
和离书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柳依莲忽然进来。
她惊呼了一声,“姐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啊!澈哥儿发烧抽搐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
听见这话,宋佑宁不由紧张起来。
谢司澜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耽搁时间!”
说完转身出去了。
宋佑宁顾不得他想,匆忙也跟着上去了外面等着的马车内。
一上车,柳依莲就依偎着谢司澜坐下。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着,宋佑宁冷色沉沉,没给半个目光。
柳依莲笑吟吟开口:“我刚才上山有些冷,司澜哥哥这才将他的披风给我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宋佑宁看了未看,“你随意。”
这无所谓的冷淡样子,让谢司澜有些不悦。
摆出这一副清高不在乎的样子,还不是早早收拾了包裹,等着他来接了。
如今在这装什么大度!
谢司澜越想脸色越是难看,看样子非得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这么想着,谢司澜一脚将宋佑宁踹下去了马车。
宋佑宁也没想到谢司澜会这样,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地面寒又硬,宋佑宁半天没能爬起来。
谢司澜坐在暖热的马车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宋佑宁。
“宋佑宁,谁给你的资格同莲儿摆脸色的?”
这话像是锤子一般,敲在她的心脏,疼的她半天没踹过来气。
别说她没摆脸色,就是摆了,柳依莲一个没名没分的,自己怎么就没资格了?
宋佑宁看着谢司澜,抿着唇,眼底一片倔强。
她知道谢司澜在等着自己求饶。
如果是以前,她会耐着性子说软话,哄哄他。
可如今,宋佑宁已经决定和离,之所以跟着谢司澜回去,是想要看看孩子。
宋佑宁默不作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柳依莲得意的笑了笑。
三年了,这贱人没死,居然还能有机会回去侯府。
她绝对不允许!
世子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柳依莲看着宋佑宁的目光满是鄙夷,却跳下来马车。
“姐姐,你没事吧?你瞧瞧你身上本来就脏,如今比村妇还难看。”
她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
柳依莲压低声音炫耀道:“这是司澜哥哥送给我的,说是最配我了。”
宋佑宁认出来了这镯子,是她的嫁妆,也是当年娘留给自己的。
宋佑宁一直很好地收在房间的妆奁里。
宋佑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哎呀。”
柳依莲很大声音地叫了一声,“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怪不得司澜哥哥那么嫌弃你,看你一眼都嫌脏眼睛。”
宋佑宁皱了皱眉头。
谢司澜平日里确实对自己非常的冷漠,宋佑宁只以为是他性子使然。
没想到是嫌弃……
不过宋佑宁不在乎了,她只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宋佑宁脸上没多少表情。
她直接伸手,想要将柳依莲手腕上面的镯子拿走。
既然是和离了,那么她的嫁妆自然也是要带走。
绝对不会再给侯府使用。
就连谢司澜做主送回去的,宋佑宁也都要讨回来。
“不要啊!姐姐不要生气!我也只是一片好心呢!”
柳依莲紧紧的抓着宋佑宁的手,用力的拉扯着,嘴里还在不断地尖叫。
谢司澜见状,立刻也跟着跳下马车,从后将宋佑宁踹了出去。
谢司澜冷声道:“贱人,不知悔改,还敢动手!”
柳依莲委屈地靠在谢司澜的怀中,娇滴滴道。
“司澜哥哥,天寒地冻,我来请姐姐上去马车,不知为何,姐姐忽然对我动手……”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劝解道:“司澜哥哥也不要生气,我没事的,快看看姐姐的手好像流血了。”
谢司澜恍若未闻,将柳依莲护在了怀中。
“贱人,敢伤了莲儿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
他冷漠的眼中露着凶光,那眼神似要将宋佑宁千刀万剐了。
地上寒凉,宋佑宁的手本就满是冻疮,此时摩擦到地上,伤口裂开。
整只手,鲜血淋漓。
她痛得脸色苍白,呼吸的凉意也浸透全身,带着彻骨的冰凉。
宋佑宁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柳依莲的手腕,又冷冷看向谢司澜。
宋佑宁问:“你将我娘的遗物,给了她?”
谢司澜皱眉,“不过就是一个镯子,莲儿喜欢就戴上了。”
柳依莲却忽然嫌弃了,“原来是死人的东西啊?真晦气!”
她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直接扔到了宋佑宁的脸上。
镯子砸到眉骨,宋佑宁没接住,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两半。
柳依莲依偎在谢司澜的怀中,“司澜哥哥,我不要那么脏的手镯了,你下次重新送给我一个好不好?”
谢司澜点头,“下次送你更好的。”
宋佑宁眼泪湿了眼眶。
她没想到,寺庙苦修三年,受尽苦楚,咬牙坚持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家没了,夫君没了,她连娘的唯一遗物都没有保护好。
宋佑宁将碎裂的镯子从地上捡起来,捧在手心。
谢司澜看她蹲在地上久久未动,眼神冷淡地扫过她流血的手。
随即嫌弃地收回了目光,“宋佑宁,要不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过来。”
“既然你还这般不懂事,便跟着马车步行回去,好好反省。”
谢司澜看着宋佑宁冷漠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想要惩罚她。
而且她身上这么脏,也不适合上去马车。
反正到京都也就半晌的功夫,就让她走回去吧。
宋佑宁握紧了玉镯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宋佑宁:“还望以后世子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
宋佑宁冷冷的看向了柳依莲,意思再明显不过。
宋佑宁冷淡的话,让谢司澜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柳依莲却无所谓地说道:“姐姐居然这么小气,一个破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
宋佑宁冷冷地盯着柳依莲,吓得她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谢司澜非常不悦宋佑宁此时的态度,拉着柳依莲上去了马车。
谢司澜撂下话,“别废话,澈哥儿还等着你回去照顾你呢!”
路程这么远,再加上她脚上也有冻疮,根本走不快,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回去晚了,澈哥儿得不到自己的照顾,恐怕病情也会更加的严重。
那是宋佑宁日思夜想的孩子,此时她顾不得多想,对谢司澜说道。
“让我一同上去马车回去,这才快一点!”
柳依莲撇嘴不乐意。
谢司澜冷笑,“你上来马车太挤,会委屈莲儿。”
宋佑宁一愣,马车这么大,怎么可能挤?
不能委屈柳依莲,那就让她跟在马车后面走吗?
宋佑宁心酸不已,谢司澜是真的不想让她看孩子,还是有意折磨她为乐趣?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相携,亲密无间。
宋佑宁看着,脸上没多少表情,心中却还是被狠狠扯了一下。
不难受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释然。
这时,谢司澜看见了宋佑宁,脸色沉了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柳依莲自然也看见了宋佑宁,微微抬了抬下巴,更加往谢司澜身上依靠。
“司澜哥哥,她看着像是要哭了,也怪可怜的,要不司澜哥哥就委屈一下,哄哄她,带她回去侯府吧。”
柳依莲叹口气,好心地劝解谢司澜。
谢司澜冷哼一声,姿态高傲,“哄?她算是什么东西,配让我哄。”
柳依莲晃了晃谢司澜的手臂,娇声道:“司澜哥哥好凶啊,那可以哄哄人家吗?”
谢司澜浅笑,宠溺地刮了刮柳依莲的鼻子,“那是自然,她如何能和莲儿比。”
柳依莲得意地笑了笑,余光看向周济堂的门口。
可方才门口站着的宋佑宁,早已经不见了。
她没炫耀成功,有些失望。
柳依莲又道:“司澜哥哥,买完澈哥儿想要吃的点心,我们再去请江神医入府给澈哥儿看看吧。”
“好。”
谢司澜陪着柳依莲出来,也是想要顺路请江神医去府中看看的。
他可不相信宋佑宁会什么医术,不过就是找借口想要回去罢了。
没多久的时间,正在整理药匣子的宋佑宁,就见到谢司澜和柳依莲走了进来。
谢司澜将柳依莲牵着,眉宇间温柔许多,两个人亲密得如同新婚夫妻一般。
柳依莲来到宋佑宁的面前,软声道:“姐姐,可以让我们见见江神医吗?”
谢司澜不屑,“莲儿不必求她,她当自己是谁呢,能做江神医的主?”
又看向宋佑宁,“还不进去喊江神医出来?我要见江神医。”
宋佑宁冷淡又疏离道:“江道尘这会正在看诊,两位稍等片刻,可去那边坐一下。”
又对小满道:“小满,上茶。”
柳依莲声音像是要哭了,“姐姐不要这样,我们真的有急事,还请姐姐不要耽搁时间了。”
她这个样子,像是宋佑宁故意为难他们,有意拖延救治时间。
宋佑宁皱眉:“是什么人生急病?要死了?”
谢司澜怒声道:“宋佑宁,你闭嘴!你居然敢如此诅咒澈哥儿,你还有没有人性。”
宋佑宁没想到两个人是来请江道尘去给澈哥儿医治的,不过也能理解,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医术。
澈哥儿的身体按时吃药,好生照顾,三日便可痊愈了。即便是喊江道尘过去,也是开同样的方子,同样的话。
宋佑宁也不愿意解释那么多,“那就等等吧,江道尘马上就出来。”
柳依莲忽然急得跺脚,“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澈哥儿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她像是不忍再说,哭着扑到了谢司澜的怀中。
“呜呜,司澜哥哥,我好担心澈哥儿。姐姐是不是怪我,生我的气,才阻拦我们请江神医?为了澈哥儿,我愿意离开。”
柳依莲说罢,捂着脸要跑。
谢司澜心疼地将她拉到怀中护着,目光憎恶地看着宋佑宁,“没见过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宋佑宁,寺庙三年,青灯古佛都洗不清你肮脏的心。”
骂完宋佑宁,谢司澜又将柳依莲护在怀中轻哄,“莲儿莫要搭理这等贱人,我会护着你,绝对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
“司澜哥哥,你对我真好。”
柳依莲抽泣着回应。
被人欺负?
谁能欺负柳依莲,一直以来受尽委屈的,是她啊......
宋佑宁虽然早不将谢司澜放在心上,但此时听见他这话,还是忍不住心酸。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谢司澜听信柳依莲的话,就破口斥责她。
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为侯府,为谢司澜做的还不够多吗?
难道还抵不过柳依莲的三言两语?
谢司澜没有心,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不过好在,她已经离开谢司澜了,也不屑同这样没脑子的人争辩什么了。
宋佑宁眼神越发的冷,直接无视谢司澜逼视的目光,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谢司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往日的宋佑宁见自己生气,必定要争辩,要解释哄着他,可如今,却什么都不说。
她是承认了吧?
谢司澜感觉心中更气闷了,怒声道:“宋佑宁,你应该滚回去寺庙继续修行!谁准你回来的。”
宋佑宁忍不住反驳,冷声道:“放心,我不回去寺庙,也不会打扰你二人郎情妾意了。”
她让位。
不会再强求。
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你!”谢司澜听见宋佑宁这祝福的话,更是怒气上头,“宋佑宁,莲儿善良温柔,比你好多了!”
“呵。”
宋佑宁回以他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谢司澜还想要说什么,就见到江道尘走了出来。
江道尘皱眉道:“喧闹什么?这里是药堂,不是集市!”
谢司澜威胁地看了宋佑宁一眼,转眸看向江道尘,脸上愤怒的神情已经收敛。
柳依莲红着眼眶哀求道:“江神医,您等一下有空吧,恳请你入府为我和世子的孩子医治。”
江道尘疑惑道:“你和谢世子的孩子?”
随即看向宋佑宁。
宋佑宁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柳依莲和谢司澜已经有孩子了?
这两个人在自己在寺庙修行受苦的时候,已经生了孩子吗?
那柳依莲如今在侯府又是什么身份?
柳依莲愣住。
谢司澜的脸色微变,如今还不能让宋佑宁知道这件事。
他当即对江道尘解释道:“是我的长子,他昨夜高热惊厥,今日复发,还请江神医入府为其医治。”
宋佑宁没有错过谢司澜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而一旁的柳依莲,也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两个人的反应让宋佑宁疑惑不已。
如今自己已经让位了,谢司澜想要娶谁,应当是无人阻止,哪怕是和柳依莲有孩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那江道尘问的时候,他们在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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