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随以安佟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囚笼玫瑰:病娇老板是个偏执狂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遇见你的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以安感觉佟舟的身体在颤抖。他,哭了吗?随以安的手轻轻拍上佟舟的背。“要不,你先冷静一下?”她突然有点迷茫。被丶了的人是她,她还要反过来安慰他。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该伤春悲秋的不是她吗?该要死要活的不是她吗?这会应该是她要寻死,佟舟疯狂的拖住她叫她不要死才对吧!佟舟还哭上了?佟舟摇了摇头,抱得更紧了:“我很冷静。”“随以安,我难受。”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祈求。随以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伤感了,她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哪里难受?”随以安有些急切地问。佟舟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轻骂:“呆瓜。”“本来也不聪明。”不然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侵犯,如果老是自己遇到那些糟心事儿,她是不是该在自己身上多找点原因了。“我难受。”佟舟的脸往脖子里...
《囚笼玫瑰:病娇老板是个偏执狂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随以安感觉佟舟的身体在颤抖。
他,哭了吗?
随以安的手轻轻拍上佟舟的背。
“要不,你先冷静一下?”
她突然有点迷茫。
被丶了的人是她,她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该伤春悲秋的不是她吗?该要死要活的不是她吗?
这会应该是她要寻死,佟舟疯狂的拖住她叫她不要死才对吧!
佟舟还哭上了?
佟舟摇了摇头,抱得更紧了:“我很冷静。”
“随以安,我难受。”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祈求。
随以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伤感了,她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哪里难受?”随以安有些急切地问。
佟舟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轻骂:“呆瓜。”
“本来也不聪明。”
不然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侵犯,如果老是自己遇到那些糟心事儿,她是不是该在自己身上多找点原因了。
“我难受。”
佟舟的脸往脖子里钻了钻,活像一个小孩子。
随以安被他弄的心头一暖,小声道:“知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二十七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下属脖子里撒娇,像话吗?
佟舟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随以安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佟舟笑了几声,正色道:“心情好点了吗?”
随以安点了点头。
“还想死吗?”
随以安想了想,摇了摇头。
佟舟从她身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随以安,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锁起来。”
“多大点事,要死要活的。”
“起来,快到七点了,我们去看百鬼夜行,情侣票别浪费了。”
“哦......”
随以安有点无语,怎么感觉在佟舟看来,自己被丶了真不是多大的事。
到底被丶的不是他,针没扎在他身上,他不知道痛!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可能只觉得她吵闹。
随以安感觉自己的脸在冒热气,鸡蛋放上去都能烫熟了。
佟舟腻了她一眼:“怎么不动?现在距离百鬼夜行开场还有一个小时,你要是想,时间可能不够。”
“你转过去,”随以安小声说,“我要穿衣服。”
佟舟顺手拿过随以安的包:“我帮你。”
随以安往被子里钻了钻:“你转过去......”
“我都抱了你那么久了,这会害上羞了?”
随以安干脆扯过被子把整张脸都罩住。
佟舟顶了一下腮:“随以安,你行行好吧,我忍了那么久都没碰你,真当我不行?”
“这么久我都忍了,看也看了抱也抱了,穿衣服我又不会碰你。”
“随以安,别这么矫情。”
“我要是想丶你早就不忍了,乖,起来穿衣服。”
说话的空隙,佟舟已经将随以安的小裙子拿出来了。
他手里还拎着一件bra。
掂了掂。
随以安从被子里钻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随以安羞红了脸,瞬间又钻进了被子里。
佟舟一把掀开被子,将随以安捞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是阅文高手,却被佟舟的理所当然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以安没有动。
佟舟轻轻的抬起她的手,给她穿上小布料。
—
百鬼夜行现场,人潮攒动。
人与人之间,擦身才能勉强前行。
夜幕降临,阴风阵阵,现场的特效做得逼真十足。
随着一声炮响,浓烟四起。
鬼影们纷纷从浓烟里钻了出来。
百鬼夜行的壮观场面悄然展开。
无数的鬼影在黑暗中浮现,它们形态各异,有的面目狰狞,有的阴森恐怖。
鬼火闪烁,照亮了它们的身影。
各种形态的鬼魅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佟舟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生怕再吓着她。
佟舟不厌其烦地说着:“我是佟舟,你别怕。”
随以安的眼神逐渐聚焦,看清眼前人的脸。
嘴里唤着:“老板。”
“是我,”佟舟轻轻抓住她,观察着她的神色,“是我......”
佟舟眼里划过一丝懊恼,仅仅只是一瞬间。
他轻轻抱住随以安,柔声说:“随以安,你看着我,没事了,不要害怕。”
佟舟轻拍她的背,随以安这一刻再也绷不住。
嚎啕大哭。
她抓着佟舟的衣领,毫无顾忌的大声哭泣。
“嘘......”
“宝贝儿......”
“没事了,没事了......”
“再哭就不漂亮了......”
哭声并没有止住。
“再哭,财神爷爷就不找你了哦。”
听到这话,随以安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即使不久前还不想活了,潜意识里也没想过让自己穷死。
没命可以,没钱不行。
随以安憋住眼泪,咬着嘴唇看向佟舟,那模样让人看得又心疼又想笑。
随以安小声啜泣,眼泪硬憋着。
喉间还是不自觉的哽咽,哽得她喘不过气。
佟舟引导她:“深呼吸。”
随以安深吸一口气憋住。
“吐气。”
随以安乖乖的跟着吐气。
重复了好几次,随以安感觉真的有用,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佟舟看她半晌,说:“还想死吗?”
“想。”随以安老老实实地回答。
佟舟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是想气死我。”
“我出去买个药的功夫,你差点把自己杀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怎么办?”
“凉拌。”
“随以安,”佟舟俯身压住随以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会疯。”
“你不见了,我会疯,你要是死了,我会殉情,我说真的,没开玩笑。”
佟舟看着随以安精致的脸,女孩脸色苍白,嘴唇却被自己憋泪时咬得血红。
发丝凌乱。
很诱人。
眼角还挂着泪痕,水汪汪的望着他,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
佟舟喉结滚动,哑声道:“随以安,我想。”
随以安瞪大了眼,不停地摇头。
佟舟捏住她的下巴,沉声问:“变态可以,我不行?”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你身上留下只属于我的气味和印记,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有必要和我.....”
“可我只想要你,”佟舟盯着随以安认真地说,声音近乎低吼,“全世界,我想要的只有你。”
“随以安,我不介意。”
“让我为你抚平伤痕,让我为你清洗印记,让我爱你,好吗?”
随以安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可是我介意。”
佟舟有些心疼:“那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随以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难道不想自己的爱人拥有清白之身?前不久我才和别人丶了,你就一点都不觉得膈应?你不过是同情我可怜我罢了,没有必要搭上你自己的身体!”
“佟舟,你理智一点。”
佟舟眸子里染上了雾气,一股阴翳散发出来:“我很理智。”
“怎么会膈应呢?不会膈应,你相信我,因为......”
因为......
那个人,就是我啊。
佟舟抱住随以安,嘴角压不住的上扬,她的安安有多香甜,只有他知道。
他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碰她呢?
她从头到尾,里里外外都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明的暗的,苦的甜的,痛的爽的,他都要让她尝个遍!
太兴奋了!
佟舟身体微微颤抖,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了。
这太刺激了。
他用力的抱着随以安,生怕随以安看到他此刻带着些许疯狂和兴奋的表情。
他努力酝酿出哭腔:“因为,安安,我爱你啊。”
“安安,好吗?”
“求你。”
“随以安,你的老板说他求你。”
洗澡时,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随以安不由得心悸。
那种等待死亡的恐惧后劲儿很大,脑海不自觉复盘,那个男人的气息挥之不去。
随以安扯过搓澡巾不停的搓着身体,嘴皮子都搓烂了。
也不知道佟舟的保镖抓到他们没有。
躺在床上,没了以前的那种疏松感,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眼睛一闭上就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恐怖气息,一闭眼就感觉床边有人。
她没想到,后遗症这么大。
就连拿手机看小说,都觉得手机后面有人直直的盯着她。
她害怕移开手机,手机背面就是一张人脸,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这种恐惧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随以安打开灯,眼睛一直睁着,不敢睡。
有一种被人用长长的望远镜,凝视的感觉。
一整晚,后背都在发凉,凉到头盖骨。
直到天亮她给老板发信息请了假,才缓缓睡着。
自己是被手机铃声吵醒了的,她下意识接过手机,懒洋洋的喂了一声。
那边传来一阵呜咽:“以安,能听见吗?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这个月怎么不见你联系我?”
妇人的声音很低沉,随以安脑子有点懵。
她拿开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李翠竹】。
随以安哑着嗓子回复:“没事。”
“没事的话,你能不能给妈妈转点钱,你爸爸生病了在医院呢,手里的钱都交医药费了,你要是方便的话,回来看看吧,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
李翠竹声泪俱下,随以安脑子清醒了一点。
原来女主有父母的,备注的全名,她没有意识到。
李翠竹顿了顿,继续说:“你抽空回来一下吧,你爸说想见你。”
随以安还真挺想念自己的父母的,突然一个自称妈妈的人对她温柔地说话,她鼻头一酸。
“好的,妈妈。”
电话那头愣了一瞬,沉默了好久,随后李翠竹笑着说:“好好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安排安排。”
李翠竹顿了顿继续说:“我去买点你爱吃的,村里出行不方便,你回来的话我得提前去置办。”
村里?
出行还不方便?
女主身世这么凄惨的吗,她都有点心疼了,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女主。
随以安又犯了难,她想了想,问道:“妈妈,我身份证上的地址是出生的地方吗?”
李翠竹又沉默了,良久,她才开口:“是啊,我们一辈子都窝在这山旮旯里,还好,还好你出去了,你出了大山,妈也就放心了。”
随以安心下一软:“妈妈,你买智能机用了吗?”
随以安本想给她转账,想到这个问题随口问了一下。
她怕自己直接说给她转账,怕她不用那玩意儿,怕自己说了让人觉得奇怪的话。
李翠竹这次又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妈哪有钱买那玩意儿啊,我也不会用。”
“我明天回去,给您带一个。”随以安道。
“哎,”李翠竹笑着应声,“那还得麻烦你教妈用呢,妈没文化,学东西慢,你能多请几天假吗?”
“可以的。”
“那既然你明天回来,就别给我打钱了,我出去取一趟麻烦得很,你直接带现钱给我好了。”
“好的,妈妈。”
电话挂断后,随以安心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至少在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的孤立无援。
电话又响了,是佟舟。
“刚刚和谁打电话?”佟舟声音略显低沉。
随以安回答:“我妈,对了,我想跟您请个假,我爸生病了,我妈叫我回去一趟。”
佟舟也沉默了很久,缓缓开口:“你不是说你没有家没有家人吗?你在撒谎吗?”
随以安心头上的肉跳了一下,这话从佟舟嘴里问出口,她总觉得阴森森的。
可之前,自己确实说过这些话,之前是因为她以为女主没有家人才那样说。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该怎么解释?
佟舟明显有点心急:“随以安,说话。”
“我……”随以安随口胡诌,“我爸妈对我不好,之前和他们决裂了,可是现在我妈说我爸要死了,我得回去看看。”
“是吗?”
“是的呢。”尽管是在电话里,随以安还是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表示对自己随口胡诌的肯定。
“那我陪你去。”
随以安顿时脑补了一下,佟舟穿着一身高定踩在大山的泥巴上的画面。
那画面,太过于违和。
随以安随口拒绝:“还是别了吧,我家山高路远,而且你去了也没地方住。”
大山里肯定没有酒店。
“也没有你能吃的东西。”
肯定也没有饭店。
“那就不准去,”佟舟说得干脆,“除非让我跟着,不然你哪里都不准去。”
“老板,我真的想去看看我的爸爸妈妈,父母和儿女之间哪有隔夜仇,万一我真的因为这次没回去,再也见不到我爸爸了怎么办?”
“可我不放心,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到哪里找个媳妇儿去?”
“可我也不是你媳妇儿呀。”随以安语气有些无奈。
“早晚得是。”佟舟说得霸道,“这事儿没商量,让我跟着或者不准去,你自己选。”
随以安迫切的想见一下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人,最终还是答应了佟舟。
佟舟说:“你收拾一下,现在就出发。”
“哦,”随以安消化了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啊?”
迅速收了些衣物,给胖猫备了半个月的水粮。
她没想到的是,佟舟会搞那么大阵仗,开了个七座车,车上带了四个保镖。
四个保镖轮流开车。
随以安掏出身份证:“按照这个地址导航,能找到吗?”
“大概位置能找到。”保镖回答。
到时候让妈妈来接自己好了,随以安想。
“哦,对了,”随以安想到什么,“麻烦绕道一下,我得去取个钱。”
“取钱干什么?”佟舟问。
“孝敬我妈。”
“孝顺丈母娘,用我的就行,我有。”佟舟故意在她耳边吐气。
“……”犯规。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随以安只觉得昏昏欲睡。
昨晚本就没睡好,白天也只睡了四个小时,这会儿已经困到极致了。
坐车是极其催眠的,而且巨有安全感,不一会就熟睡过去。
佟舟看着身边那颗时不时撞在车壁上的脑袋,宠溺地笑了笑。
他抬手将女孩的头轻轻地拨到了自己的肩上。
佟舟低头嗅了一下女孩的发香。
深吸一口,令人上瘾。
这是,属于他的气味。
没有等来回应。
佟舟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烘干机。
随以安下意识躲了一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双腿。
“随以安?能听见我说话吗?”
“是我,我是佟舟。”
佟舟往里钻,随以安突然疯了一样的将他往外推。
“你别过来,你走吧,老板,求你走吧,不要过来,不要管我了,你走,求你……”
佟舟强硬的将随以安拉了出来,随以安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佟舟皱着眉看着随以安身上的血迹。
他扯过浴袍将随以安包住。
“发生什么事了,随以安。”
佟舟的声音也在颤抖。
随以安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别看我,别看……求你了,你走好不好。”
佟舟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加盖在了浴袍上。
他一把抱住随以安颤抖的身子:“别怕,别怕,我在,随以安,我在。”
随以安喉间哽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随以安,我在。”佟舟不停的抚摸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随以安,别怕。”
随以安倔强的埋着头,哭声逐渐清晰。
“乖,别怕,别怕。”
佟舟费了些力,将人从烘干机拉了出来,死死的将随以安裹了个严实。
他横抱起随以安,眼神在那滩血迹上停留了两秒,流露出一丝快意。
稍纵即逝。
随以安闭着眼,将头深埋进佟舟怀里,不敢看他。
佟舟抱着她走了出去,人群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议论声纷纷。
随以安根本不敢听那些闲言碎语。
她只想自己能突然死掉,来个雷劈死她吧,她不想再以任何形式有意识了。
脑海一片凌乱,耳边的声音似乎全都消失不见。
自己似乎是被佟舟塞进了车里。
佟舟温柔的声线报了个地址。
一路上,她都没有睁眼。
直到自己被放进了一张柔软的床上,意识开始回笼。
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浑身还在止不住的发抖。
佟舟将被子轻轻扯开,被随以安一把抓回。
她更深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她听到脚步离去的声音,房间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陷入了寂静。
静到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佟舟走了,他果然走了。
自己这副模样,他果然无法接受。
也对,她早知道他会走不是吗?
他那么优秀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这个已经脏了的人停留。
他能把自己带来酒店,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无声无息的走掉,已经给足她体面了。
可是,心好疼。
幸好,自己没有答应他,幸好自己是理智的。
幸好,自己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样,也不会让佟舟背上被绿的标签。
随以安慢慢爬起身,走进了浴室。
浴缸里,她一边放水,一边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她一遍又一遍的洗,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怎么办,她洗不干净了。
直到浴缸的水满出来,她还在固执地洗。
随以安暴躁地抓过自己手上的伤口,血水染红了浴缸。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她整个身子下滑,将自己埋进水里。
水漫过自己的头顶,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就这样死掉好了,就这样......
意识渐渐模糊,她似乎听到浴室的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
似乎有人在说话,她听不太真切。
身体离开了水面,脱离了浴缸,被人腾空抱起。
佟舟将她放在地上,不停按压着她的胸膛。
他捏着随以安的鼻子,嘴对嘴给她渡气。
不停地重复着手上和嘴上的动作。
终于,随以安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水。
佟舟松了一口气,紧紧抱住随以安:“你想玩死自己吗?”
“随以安,我就出去买个药,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随以安任由佟舟抱着,她轻轻开口,声音嘶哑:“老板,我不想活了。”
佟舟心脏猛地震痛,心头漫过一丝后怕,要是自己再晚一会儿回来,随以安可能已经死了。
随以安要是死了......
他不敢想。
他会疯。
光是想想,心脏就感觉要停止跳动了。
佟舟抱住随以安,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随以安竟然扯出了一丝微笑,虚弱地说:“老板,怎么总是你在道歉呢?明明你什么错都没有。”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
浴室里再次陷入安静,只有佟舟粗重的呼吸声在空间盘旋。
随以安也不知道佟舟抱了自己多久,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随以安轻声说:“老板,我不干净了。”
“别喜欢我了,好不好?”
随以安的声音很轻,佟舟却听得无比清晰。
心脏很疼。
佟舟抱起随以安,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床上。
而后,给随以安的手臂消毒,上过药后,用纱布将伤口包住。
他低声昵喃:“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好不了了。”随以安说,“老板,你走吧。”
佟舟收拾好药品,沉默不语。
他坐在床边,轻声问:“疼吗?”
随以安摇了摇头。
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
手臂上那么大一块伤口,她也不觉得疼。
随以安盯着酒店的吊顶,眼神空洞。
佟舟钻进被子,慢慢的将随以安扯进自己怀里。
随以安下意识推开他:“你别管我了,好脏,你别碰到我了。”
佟舟抱住她嗅了嗅:“不是洗过澡了吗?很香,很干净,不脏的。”
随以安固执地说:“脏的,好脏好脏,洗不干净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佟舟心脏像车轮碾过一般疼痛,他俯身压住随以安,心疼地看着她,声音低沉:“那就全部留下我的痕迹,把它们全部覆盖起来好不好?”
随以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出口的话也没有任何情绪:“你不必这样。”
佟舟低头轻轻吻住随以安的唇瓣,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安抚她。
随以安大脑瞬间划过被丶时的感受。
浑身的毛细孔都在拒绝这种触碰,她发疯一样推开佟舟。
坐起身子不停的往床背上靠。
双腿弯曲,她死死地抱住自己,浑身颤抖。
“走开!走开!别碰我,走开!”
她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满脑子都是被变态侵犯时的无助。
意识开始涣散,停留在被侵犯时的恐惧。
她不停地往后缩,嘴里叫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佟舟有些手足无措,他心疼的再次抱住随以安:“安安别怕,你看看我。”
“是我,我是佟舟。”
“没事了,不用怕了,你看清楚,是我。”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车子还行驶在高速上。
“醒了?”佟舟捏了捏随以安的耳垂,声音尽是宠溺。
随以安这才发现自己的头枕在佟舟腿上。
佟舟低头看她时,随以安正好直起身,用了些力。
昏暗中,咚——
两头相撞。
佟舟捂着自己的额头哀怨的说:“就这么报答我?”
随以安自己也疼得要死了,还是下意识先摸了摸佟舟的额头:“对不起,老板,你没事吧?”
“有事!”佟舟说,“腿麻了,头也好疼。”
随以安一时间有些愧疚,只是过了五秒佟舟又强调了一下:“好疼好疼。”
“那不如,您再撞回来?”
佟舟却没有说话,一只大手抚上了随以安的额头轻轻揉捏,那人嘴里念叨着:“小白眼狼。”
“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随以安低着头,话语很轻,显得非常没有底气。
“饿不饿?”
随以安没有等来责怪,而是听到一句温柔的询问。
随以安抬眸看向佟舟,刚想说不饿,肚子不争气的响了。
佟舟轻笑,吩咐道:“前面服务区停一下吧。”
—
车子到达导航的地点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导航只能打到镇上,随以安给李翠竹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起。
“妈妈,我到镇上了,爸爸在镇上的医院吗?”
李翠竹显然没想到她回来这么快,顿了一下说:“我在镇上,你在哪呢?你爸昨天已经出院了,这会在家呢,你爸说不想呆在医院,费钱又折磨人。”
“好的吧,您在哪里,咱一起回去吧?”
随以安下了车,描述了一下自己这边的环境。
不一会,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妇人出现在视线里。
妇人紧张的走向随以安,随即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妇人穿着朴素,脸上除了沧桑还有些许刻薄。
随以安第一眼看到李翠竹,心里有点不适。
许是因为女主的妈妈没有自己现实中的妈妈那般和蔼可亲,落差感有点大。
随以安笑着回答:“想早点回来看看。”
妇人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打量着她,那眼神扫的随以安极其不舒服。
“既然到了,那就回家吧。”妇人的态度突然变得有些冷漠。
随以安正准备上车,一把被妇人拉了下来:“你干什么?不知道我们村是不准外人进的吗?你租的车也只能送到这里,就叫他们回去吧。”
李翠竹嗓门不小,这话佟舟也听得清清楚楚。
“我拿一下我的衣服。”随以安钻进车里,对佟舟投去一个眼神,仿佛在说“您怎么看?”
佟舟轻声说:“那就别去了。”
随以安有一瞬间也是这样想的,但她还是想替女主看看那病重的爸。
随以安没有说话,带着祈求看向佟舟。
“行吧,时刻给我汇报情况,至少每十分钟给我发一个定位,我就在这里等你,要是没有十分钟给我汇报情况我就直接去找你。”
随以安拿过自己的包,小声说:“谢老板体恤。”
随以安随着李翠竹坐上了一辆三轮车,七弯八拐的拐进了一条泥泞小路。
不得不说,风景还是不错的,随以安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摇摇晃晃了大约个把小时,三轮车终于在一个小路边停了下来。
随以安不停地给佟舟发送定位,直到没了信号。
到时候给老板解释一下,老板应该会理解的吧。
李翠竹将菜篮子递给了随以安:“拿着。”
这副态度简直和电话里那温柔的妇人判若两人。
随以安有些抵触,还是接过了菜篮子。
“钱呢?带回来了吗?”李翠竹问。
随以安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交给了她,是佟舟给她塞进去的。
妇人吐了口唾沫在手上,咧着嘴开始数钱。
小路上确实全是泥泞,幸好佟舟没跟着来。
走了半个多小时,李翠竹总算在一个砖瓦房前停了下来。
屋内并不似她想象般那样温馨,反而聚集了很多人,凑在一起玩扑克牌。
四个男人围在牌桌上,看到随以安进门,其中一个男人露出一口大黄牙笑着说:“哟,老随,你闺女回来了,生的可真漂亮。”
那人的眼神黏在随以安身上,看得她生理性不适。
老随丢了牌,笑声浑厚,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随以安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后退,屋内散发着让她不适的味道。
有尿味,也有霉味,以及旁边猪圈散发的恶臭。
老随道:“说了不会亏待你,保准你看得上,怎么样?这十万块花得值吧?”
“十万?什么十万?”
随以安看向李翠竹,一股冷意从天灵盖贯彻全身,此刻只觉得身上所有温热的血液被抽走,整个身子遍布寒意。
李翠竹将菜篮子放在地上,蹲下去就开始摘菜,不紧不慢道:“你爸给你说了门亲事,人家给了十万彩礼外加两头年猪,这个价格在我们村可高哩,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嫁人了。”
随以安瞬间想到看过的那些逼婚小说,里面女主的惨状令人窒息。
她紧了紧发抖的双手,感觉指尖都感受到了恶寒,一种名为无助的情绪攀上整个心脏。
脊柱仿佛逐渐冰冷,随以安下意识后退,找回身体的主动权,拔腿就想往外跑。
老随嘴里咒骂一句,跑上前一把拉住她:“跑什么?老子生你养你,卖你十万块怎么了?你该感谢你长得像老子,有了这副好皮相,不然还卖不到这个价。”
不难看出,老随确实和随以安长得很像,即使脸上已满是沟壑,也不难看出他俊俏的五官。
老随得意道:“当初老子八千块把你娘买回家,要不是图我的皮相,你娘也不会乖乖留在我身边。”
随以安愤愤地瞪着那所谓的爸爸。
“看什么?你娘说我病了都能把你骗回来,说明你心里还是有你老子的,见你这么爱父的份儿上,老子今天就不打你了。”
随以安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所有情绪全部涌了上来。
愤怒恐惧和无助,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在她意料之外。
难道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的天煞,除了佟舟,没有人真心待她了。
佟舟,她突然好想佟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如果,如果自己可以跑出去......
大黄牙突然凑近她,嘴里的臭味全喷在她脸上,随以安一阵反胃。
大黄牙开口:“妹妹,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要你干活,在家给我生娃带孩子就行,放心,哥哥会好好疼你的,咱今晚就洞房。”
“哥不会打你,也不想对你动粗,咱乖乖跟哥走吧?也少受点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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