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彦青祝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女法医在古代的破案日常:贾彦青祝宁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爱钱钱的顾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王四娘,正好背着背篓。宋进警惕往门外看一眼,确定没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如果真是王四娘抛尸,那她可真胆大——还敢来给我们报信!”村长已是听得傻住了。村里其他几个被请来的帮手,也傻住了。有人迟疑地替王四娘说话:“四娘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哪能干这样的事情。”贾彦青道:“干没干,问问就知道了。”宋进立刻会意,去把王四娘重新带进来。与此同时,他也让伍黑带着人去搜一搜王四娘家里。如果孩子是他们弄来的,那他们家里说不定也能发现点什么。甚至,宋进嘱咐将王四娘家里其他人也带过来。王四娘很惶恐。尤其是面对不说话的贾彦青。她怀里的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开始不安扭动,哼哼唧唧的。祝宁柔声道:“先把孩子交给其他人哄哄吧。”贾彦青就看了一眼村里其他...
《穿越:女法医在古代的破案日常:贾彦青祝宁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而王四娘,正好背着背篓。
宋进警惕往门外看一眼,确定没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如果真是王四娘抛尸,那她可真胆大——还敢来给我们报信!”
村长已是听得傻住了。
村里其他几个被请来的帮手,也傻住了。
有人迟疑地替王四娘说话:“四娘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哪能干这样的事情。”
贾彦青道:“干没干,问问就知道了。”
宋进立刻会意,去把王四娘重新带进来。
与此同时,他也让伍黑带着人去搜一搜王四娘家里。
如果孩子是他们弄来的,那他们家里说不定也能发现点什么。
甚至,宋进嘱咐将王四娘家里其他人也带过来。
王四娘很惶恐。
尤其是面对不说话的贾彦青。
她怀里的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开始不安扭动,哼哼唧唧的。
祝宁柔声道:“先把孩子交给其他人哄哄吧。”
贾彦青就看了一眼村里其他几个人。
那几个人立刻出去了一个,喊来自家婆娘帮忙把王四娘的孩子抱去哄。
王四娘倒也没反抗,十分配合就撒了手。
贾彦青只问了一个问题:“王四娘,昨日你们吃的什么?”
这个问题,直接就把王四娘给问得糊涂了。她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好半天才想起来昨天吃的什么:“早上吃的野菜稀饭。晌午我男人饿了,做了两个杂粮面饼子,晚上就没吃。”
杂粮面饼子。
祝宁心头,无声地轻叹。
背篓,杂粮面饼子,男女合伙作案。都对上了。
这一回,搞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王四娘看祝宁的时候,自然没错过祝宁那复杂的表情。
她愣住,有点不太懂为什么那样看她。
贾彦青却已经砸下来一个惊天的问题:“说吧,孩子是谁杀的。”
王四娘跪在地上,用力摇头:“不是我,我们没有!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把孩子尸体扔在乱葬岗里头?”贾彦青再问,语气是质问地,眼神是凌厉的。
他身上的气势这一刻全都朝着王四娘压了过去。
压得王四娘喘不过来气,心里更是慌乱无比。
宋进等人也是怒目看着王四娘。
王四娘几乎被压得瘫软在地上。
她连连摆手,慌乱大哭:“真的不是我们!我不知道是谁把死孩子放在我们家门口的!我一开门,就看到了!我男人说,这孩子细皮嫩肉,肯定是府城被拐子拐走的孩子!真要找上我们,我们说不清楚!”
“可他头几天伤了腿,走不得,我没有办法,就……就……”
王四娘“呜呜”地哭,哭得涕泪横流也顾不上擦,只一个劲儿解释:“真的不是我杀人!我和我男人,哪敢杀人!”
这副崩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可即便真的只是抛尸,那杂粮饼子怎么说?
祝宁看向贾彦青。
贾彦青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审视。
仿佛在判断王四娘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王四娘哭得厉害。
这个时候,伍黑带着人回来了:“他们家里搜了一遍,在柴堆里找到了衣裳鞋袜。也把她男人和女儿们带回来了。”
伍黑将一个布包裹打开,里头是几件料子极好的衣裳。外裳是绸缎的,贴身的也是细棉布的。上头还有绣花。那鞋子上,一对儿老虎头。
王四娘一看到这些,就知道自己的话更没人信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那王四娘的男人,叫张贵,这会儿也是很害怕,但又有点儿埋怨她:“你咋还把这东西留家里了!”
钱宅附近是有水的。
但是钱宅附近的水渠水沟,都如高世晋发现的那条一样。
青苔,淤泥。
很显然,这些都不是高世晋淹死的地方。
又看过了一条水渠后,宋进悄悄跟贾彦青回禀:“会不会是事后有人清理?”
清理干净了,也就看不出了。
城里这么多水渠——
贾彦青看一眼宋进,问了个问题:“若在水渠里杀他,何苦抛尸?发现尸体人有许多,如何有机会清理?”
丁三并不是自己发现尸体的。
而是下游有人洗衣,发现水位不太对,水流小了,以为上头堵了,才顺着水往上走,继而发现了尸体。
丁三听闻消息,跑过来一看,才发现死者是高世晋。
然后,就在众人帮忙下,将尸体抬到了门板上,用白布盖住,而后送往衙门。
宋进被问得羞愧,低头退到一边。
祝宁很想提醒他们一句。
但她不想太显眼,因此只闭口不言,等着她们自己想明白。
最后,贾彦青带着人上钱宅去了一趟。
说是看看他们昨日喝酒的地方。
喝酒的地方是个清雅的小院子。
据说是钱莱专门用来会客的地方。
院子里有一口缸。
看到这口缸,宋进他们瞬间激动了一下:会不会!
但鉴于刚才的遭遇,宋进这次没有贸然开口,很小心看了看贾彦青的反应。
贾彦青站在水缸边上,看着水缸,并无什么特殊表情。
祝宁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贾彦青想了一会儿道:“走吧。”
宋进没琢磨明白,但也不好意思问,抓心挠肝看了一眼又一眼水缸。
走出院子后,贾彦青道:“这是荷花缸,底下也有淤泥。”
真在里头扑腾起来,比外头干净不到哪里去。
宋进这才恍然。
祝宁心头感叹:不愧是考上进士的人,脑子的确好,这就开始举一反三了。简直是个搞刑侦的好苗子——
一行人就这么又出了钱宅。
钱宅门房是个老翁,贾彦青停了一停,忽然问了句:“那日搭载高郎君的车夫,您看见长什么样了吗?”
老翁一愣:“什么车夫,没有啊。高郎君不是自己走的吗?”
贾彦青微微一笑:“哦,是吗。你们那小厮说帮他叫了车夫——我还以为你看见了。”
老翁很肯定:“没有车夫,就是自己走的。那小子肯定怕挨骂,所以瞎说呢!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一个人走的!”
说完还指了指方向:“朝着那边走的。”
那个方向正是去往高世晋尸体发现的那条路。
贾彦青点点头,道了谢,没有再多问。
一行人站在钱宅门口,宋进小声问:“咱们又去哪?”
贾彦青转头问丁三:“高世晋情人的住处在哪?”
丁三便带着众人去。
不得不说,这下众人可算是明白丁三为啥不跟着了。
高世晋这个情人家,离钱家就隔了一条街。
走路也就须臾的功夫。
宋进手底下的人极有眼色地上前敲门。
片刻后,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开了门,看见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你们找谁?”
宋进上前:“找你家大人。”
小女娃道:“我家大娘子出门回娘家了,前天下午就走了。还没回来呢。”
前天。
高世晋那时候还没去钱宅赴宴,也没死。
那这个情人,就有不在场的证据了。
宋进便要退回来。
贾彦青却开口:“你家大娘子为何忽然要回娘家?离得远吗?”
“远。”小女娃回答道:“大概要半天功夫呢。是得了信,说她娘家兄弟媳妇要生了,让她赶紧回家帮忙呢。”
那倒是合情合理。
贾彦青点点头,道了谢。
小女娃心里实在害怕,慌忙关上门。
这下,贾彦青也没有多留。带着人回衙门。
回去后却不着急见钱莱等人继续审案。
而是去了耳房,拿起笔墨来,在纸上写写画画。
祝宁一直跟着贾彦青的,见状探头一看,发现他在写人名——就是简单的关系图。
这下,祝宁更觉得贾彦青是个搞刑侦的好苗子了。
可惜。
但贾彦青并未分析出什么来。
他看向了祝宁。
祝宁心平气和:“丁三说,他家郎君要去情人家。这个理由,是高世晋不让丁三跟着的原因。也是高世晋离开钱家时候不让人送的原因。我觉得这个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他情人家,离得很近,的确也不需要送。爬都能爬过去。
但问题是,高世晋的情人,不在家。
如果高世晋知道这一点,就不会傍晚出门时候说去情人家。
所以——
祝宁道:“那个门房在撒谎。”
而同一瞬,贾彦青也开了口:“门房撒谎!”
这样的默契让人有点意外。
祝宁笑笑,继续道:“所以谁有问题,不是一目了然吗?”
门房为何撒谎?
祝宁不再多说。
贾彦青沉吟片刻后,又在纸上添上几个字,而后等那纸上字干了,便将纸折了,放入袖子里,吩咐小厮范九:“准备审讯。”
这回不开堂了。
不过,没等审讯开始,周成柏来了。
周成柏的脸色有些古怪,遮遮掩掩地,像做贼心虚。
贾彦青看着周成柏。
周成柏为难看祝宁。
祝宁便道:“那我出去更衣。”
等祝宁走后,周成柏压低声音:“钱大郎君愿给我们县衙捐些钱财良田。”
贾彦青微微扬眉,那目光虽然平静,但也看得周成柏出了些汗。
周成柏声音更低了:“钱大郎君只想快些回家。我觉得,您将他扣在衙里,他好像是误会了。”
贾彦青淡淡道:“没误会。就是那个意思。他说数了吗?”
这下,周成柏惊呆了,感觉新来的县令多少有点儿狷狂:这是索要贿赂啊!
周成柏呆呆道:“倒是说了,一万钱,十亩地。”
贾彦青嗤笑一声。摆摆手,道:“你回去告诉他,我已知道真相了。让他自己掂量掂量,看看给多少数合适。”
周成柏终于是忍不住了:“这,这……这不合适吧!”
他虽然也是特别干净……但他也不敢拿这种啊!
这要是被发现了,怕是官职不保,还要影响后代前程的啊!
贾彦青冷冷看了一眼周成柏:“出了事,我担着。”
周成柏只能去了,一路心中都在激烈挣扎。
祝宁回到衙门的时候,衙门里的气氛有点儿微妙。
大家都有点小心翼翼。
周成柏看见祝宁的时候,更欲言又止。
不过,看衙门里的人数,这是根本没派多少人出去找孩子。
祝宁悄悄问周成柏:“不找孩子?”
周成柏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然后极小声道:“贾县令说,权贵之间的阴司,他们自己争去,我们干该干的事情就行。”
祝宁:道理虽然没错,但听起来的确是让人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她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没能转身就走,而是进去找贾彦青。
贾彦青正在写东西。
祝宁看了一眼贾彦青的字,一时之间还被惊艳了一下。
怎么说呢,搁在现在,高低是个书法大家了。
有点瘦金体那味道。
特别有力。特别地有锋芒。
字有时候是能表现出一个人的性格的。
贾彦青看着还好,没想到字这么地锋利。
贾彦青抬头看了祝宁一眼:“你也想劝我找孩子去?”
祝宁斟酌片刻,实话实说:“大人之间的斗争是大人的。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贾彦青听见这话就笑了。
那种特别讥诮地笑。
然后祝宁听他冷冷问道:“那些被诛全家的罪臣之子,难道也是无辜。应当放过?”
祝宁感觉自己有点被针对。
对于贾彦青这种咄咄逼人地态度,她也不恼,只是垂眸道:“若是已经明白大人做了什么事,却依旧享受一切,自然也不无辜。但若是还是天真稚子,自然是无辜。至于放过不放过,只看法,不看我的想法。”
贾彦青盯着祝宁,语气稍微缓和些许:“不会觉得律法不公?”
祝宁反倒笑了:“律法从来不是为了公平。只是为了惩罚罪犯。要怪,只能怪知法犯法地人。不公之人,乃是牵连家里人那个人。”
寻常罪过,根本不至于株连家人。
那种能连累家人的人罪,犯罪的人岂能不知那是不该做的?
贾彦青身上那股咄咄逼人地气势终于消散,他的唇角也微微翘起:“你可知,那钱家的小郎君,是怎么回事?那是个庶出子,他们家嫡子,早在三年前在家中被害。虽没证据,但人人都说,是那庶母做的。当时,那庶母已经快要临盆。最后,这庄官司,不了了之。”
祝宁皱眉:“那丢失的孩子才两岁多。而且照着这样说,嫡母的嫌疑最大。但他们却没能从这个方向找到孩子——孩子应该是被带出了府城。怕是真逃往周边几个县了。”
贾彦青淡淡道:“所以才要瓮中捉鳖。”
“那么小的孩子,不进城,被带着宿在荒郊野外,山林洞穴,只有死路一条。”他似笑非笑看了一眼祝宁,“你尽可放心了。”
祝宁:……有病。还病得不轻。
但对于有病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会,不动怒,不被影响。
所以祝宁微笑点头:“那就好,我去做饭了。”
贾彦青又道:“今日下乡,有渔人送了一条大鱼。我让范九放在厨房了。”
祝宁:!!!你刚才还怼我!我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她扭头就走。
结果刚到了后院,就碰上范九。
范九长了个大方脸,看着就憨厚老实,他乐呵呵地跟祝宁回禀:“大娘子,郎君的俸禄,他让我给大娘子。”
然后就将一大包的钱给了祝宁。
沉得都有点压手。
然后,范九又说:“那鱼大得很,我放在厨房了,活蹦乱跳的!”
祝宁低头看了看那一大包沉甸甸的钱,又看了看范九,最后还是说了句:“告诉县令一声,就说早点回来吃饭。”
她虽然不是什么很贱的人,但她是个穷苦的人。
穷人是没有骨气地。
祝宁很快就疏通了自己的小情绪,去看钱了。
这年头还不太流行用银子。银子多数是作为饰品存在。
流通的是铜钱,还有金子。
这一大包钱里,有一块大拇指肚大小的金子。
还有几串大钱。
大钱是当十,当二十,当五十,还有当百的,小钱就是一个算一个。
范九带来的这一包大钱,基本就是当十。这个市面上流通也最多。
这沉甸甸的几串,应当也有千钱左右。
加上金子,估计能有上万钱。
巨款啊。
要知,现在的万钱,可不是发工资那种一万块。购买力只多不少。
那铺子才要四万五千钱呢。
这一下,给了四分之一个铺子。
有钱的老板就应该享受上帝的待遇。
祝宁收好钱,愉快地奔向厨房。
然后就看到了一条几乎有成人整个胳膊那么长的大鱼。
少说十五斤。
月儿都傻了:“这么大的鱼,都赶上一头小猪了。咋杀?”
祝宁卷起袖子将鱼从木盆里拎出来,一棒子敲上去:“还是这么杀。”
不过,大鱼抗打击能力强,所以祝宁不等它缓过来,就用刀从背脊的地方,将刀捅入,一刀切断了大鱼的脊椎。
鱼老实了。
祝宁哼着小曲,愉快地刮鳞,分解,剔骨,片肉……
不远处,贾彦青站在花木背后,盯着看得入神。
范九站在贾彦青后头,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开口:“大娘子这手法,少说得杀上上几年鱼才能有。”
可关键是大娘子看上去娇滴滴地,弱不禁风……
这看上去,就更让人害怕了。
贾彦青很认同这话,他勾一勾唇:“所以才有意思。”
他都忍不住好奇了。
片鱼的祝宁若有所觉,抬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贾彦青带着范九离开了。
……
这一大盆鱼,当天晚上在衙门当差的人,基本都尝到了。
个个惊为天人。
就是厨娘也高兴——这次用的猪油,是祝宁自己熬的,没用她的。
而且祝宁这次也做了不用那么多油的鱼。
一个是水晶鱼脍,一个是蒸鱼头。
祝宁做这些的时候,没背着她,她就偷偷学到了。
贾彦青回来吃饭的时候,对于这一桌全鱼宴是肉眼可见地满意。
但他没碰蒸鱼头。
还是祝宁说了句:“和普通蒸鱼滋味不同。”,他才动了筷子。
鱼头没刺,反而鱼脸颊那一块,是格外鲜嫩。
还有鱼眼睛里的胶质——
以及鱼嘴唇。
清蒸过后,又浇了热油在葱姜上,淋了调制的酱油,滋味是真的很不错。
可惜没有辣椒。
不然做成剁椒鱼头,会更好吃。
吃过饭,贾彦青忽问了句:“你要开食肆?”
祝宁也不意外他能猜到,点点头:“对。这个比较好赚钱。”
这里来往的客商多。
商人们不缺钱。
所以只要味道好,一定不会愁生意。
贾彦青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那拐子带着小儿,会躲在何处?”
周成柏最终还是听了贾彦青的话。
说这些的时候,根本不敢看钱莱的脸,一张老脸也通红通红地。
钱莱听完这话,脸色难看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露出了笑容,他捋了捋胡须,笑道:“这样,之前的捐赠,是给县衙的。我再添五万钱,算是给贾县令接风洗尘的。”
五万钱!
周成柏差点被这个数目吓得“噗通”一声坐地上!
他不是没见过五万钱。
衙门里的账目上,他见过。
但……他家里没有过这么大笔钱过。
更没有人给他送过这么大笔钱过。
腿软。后背冒汗。
感觉要吃牢饭。
感觉脖子有点疼。
但钱莱已是笑着问:“那我现在可否家去?”
他一副自得的样子。
周成柏不敢做主,只说去问问贾彦青。
贾彦青听完,问了周成柏一个问题:“县城生意好做吗?这么赚钱?”
周成柏呆了一下,想了想:“应该也还可以?咱们这里产酒和蜀锦,客商不少,百姓也富足。”
贾彦青点点头,若有所思,最后一摆手:“叫他去吧。”
顿了顿,他道:“让宋进派人跟着点。别露馅。”
贾彦青露出个微笑来:“派个懂事的去。千万别干那通风报信的事。”
周成柏糊涂了。不明白。
但他这个人有一点好:不明白的时候,就听话。
周成柏跟宋进说了后,就去送钱莱出去。
钱莱还给了周成柏一颗金豆子。就豌豆大。但如果换成钱,少说也有上千钱。
周成柏收下了,但什么也没提醒。然后转头就把金豆子送到了贾彦青跟前 。
贾彦青看都不看:“拿着吧。”
周成柏迟疑了一下,见贾彦青不像试探自己,而是真的没放在眼里,就真揣回去了。
跟着钱莱的人,是伍黑。
宋进叮嘱了一句:“别贪钱,咱们这个新县令的脾气还没摸透。”
伍黑感激一拜:“多谢您提醒。回头我请您喝酒!”
宋进拍了拍伍黑的肩:“留着给你老娘看病吧。”
……
钱莱一路回了家。
到家后就换了衣裳,又让账房准备钱和田。
最后,搂着暖床的丫鬟,直骂晦气:“刚走了个贪财的,没想到又来一个!一个个跟吸血似的!”
丫鬟娇声道:“人又不是咱们杀的,他们凭啥要钱?”
钱莱摆摆手:“他们才不讲这些。到时候,随便扣个帽子下来,虽然咱们府城有关系,但能不动就不动。”
丫鬟便直夸钱莱聪明,大气,想得周全。直把钱莱哄得高高兴兴地。
不过,钱莱还没高兴多大一会儿,就有人来拜访钱莱了。
那人生得三五大粗,铁塔一般,满脸的横肉,一看就知力气特别大。
钱莱脸色不好看:“不是让你赶紧走吗?”
那人却笑了,自顾自坐下来,一双眼睛满是打量:“钱大郎君,那点钱,不够花啊!”
钱莱气得咬牙:“说好的!你竟敢反悔!”
那人翘起二郎腿,一副无赖像:“钱大郎君刚从衙门回来——”
钱莱冷冷道:“用不着你操心!再给你两千钱,赶紧走!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那人却道:“两千不够,至少五千!”
钱莱也失去了耐心,瞪着那人:“两千,爱要不要!”
那人到底是要了。
只是前脚拿了钱,后脚就冲着钱莱“嘿嘿”笑:“钱大郎君,回头我再来给您请安!”
钱莱脸上阴冷,死死盯着那人背影,如同看一个死人。
……
伍黑眼睛很尖。
一眼就看出那半个时辰之前进去的壮汉子身上多了个包袱。
那包袱还格外沉。
像铜钱。
坠得布都变形了。
伍黑犹豫片刻,悄悄跟上了那汉子。
然后就见那汉子进了一个上午刚去过地的人家隔壁。
伍黑悄悄摸回了衙门。
贾彦青亲自见了他。而后听伍黑说完后,便看了一眼宋进:“去把人请回来。”
宋进就带着人去了。
还特地多带了几个。敲开门,那汉子一露头,就直接将人按住了。
甚至还贴心地捂住了嘴。
……
贾彦青都换下了官服,此时就干脆直接穿常服去见了那汉子。
祝宁本来在吃饭,犹豫了一下,也放下筷子跟上去了。
贾彦青看了祝宁一眼,默许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审讯的屋子。
宋进看到祝宁,嘴巴张了张,但很快就又闭上,而且目不斜视,主打一个看见了假装没看见。
那汉子的嘴堵上的。
贾彦青用眼神询问了下。
宋进露出个尴尬地笑:“嘴太脏了。”
一拿开就骂天骂地,要不就大喊当官地乱抓人了。
吵得很。
打也不管用。
又不可能把人打死。
贾彦青淡淡道:“骂一句画一笔,等审讯完了,按笔画打板子。打死就说辱骂朝廷官员。”
他的表情一点不像玩笑。
祝宁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宋进惊得嘴巴有点合不上,随后却是亢奋:这个理由好!
他迫不及待把堵在那汉子嘴巴上的布拿开了。
结果那汉子反而老实了。
贾彦青坐下来,第一个问题就很劲爆:“你为什么杀高世晋?”
众人:!!!太直接了!太不讲规矩了!
汉子却不承认:“我不认识什么高世晋。”
“那你前天晚上杀的是谁?”贾彦青甚至笑了笑!
鸡皮疙瘩迅速从祝宁胳膊上蔓延到了全身。
不是,这人真的不是老刑警投胎吗?
这种语言陷阱!
汉子也有点懵:“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但没人听他说了啥,都看贾彦青呢。
就贾彦青看他,然后脸上还挂着一丝笑!
汉子没见过这样的人。
更没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但他本能觉得,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于是他紧紧地闭上了嘴。
结果下一句,贾彦青道:“你不知吗?有人告发你杀人。”
汉子瞬间想到了钱莱。他后槽牙都咬紧了,但也怀疑贾彦青是不是在故意诈他,所以只闭着嘴巴,警惕看贾彦青。
贾彦青只平静看着汉子:“你不信?那你觉得,我们怎么找到你的?”
汉子仍旧没有开口,但是脸上的表情多了怀疑。
等烤得快熟透之后,再用大地竹子破开,底下铺上一层配菜,倒上炒好的料油,再将整条鱼放进去,底下放上小碳炉咕嘟咕嘟煮上。
当这个碳炉被端上来,祝宁招呼贾彦青往廊下去吃烤鱼的时候,贾彦青整个人都觉得很新奇。
怎么说呢,烤鱼吃过不少,这样新奇地烤鱼……第一次见。
贾彦青随口问了句:“这是在哪里学的?”
祝宁滴水不漏:“自己瞎琢磨地。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贾彦青在碳炉旁边坐下来,碳炉的热气落在身上,干燥又温暖。
甚至将这夏夜大雨带来的潮气都驱散了。
祝宁示意他动筷子:“吃吧,就是这样边烤边吃。这样一直是热的。可惜没有酒。”
贾彦青道:“若想喝,也可以让人温来。”
祝宁摆摆手:“算了,还是不喝了。”
吃烤鱼,还是要配带汽的才好。米酒虽然好喝,可到底差点滋味。
贾彦青也没想喝,见祝宁作罢,他也就不提了。
等尝了一筷子鱼之后,贾彦青就感觉到一股奇异地滋味。
好鲜好嫩的鱼肉。
里头的汁水丰盈,落在舌尖上,简直是一种顶级享受。
紧接着就是辣味。
贾彦青不怎么吃辣。
猛然吃到这个辣度,只觉得舌尖上慢慢像是着了火。
连带着身上都开始觉得热。
汗瞬间就出来了。
贾彦青猛喝水。鼻子尖,眼眶,都有点红。
祝宁没想他这么不能吃辣,一面忙给他倒水,一面有点儿歉疚:“这个不辣不好吃。”
所以她不仅放了生姜,花椒,还放了一点茱萸。
贾彦青辣劲过去了。
然后,他开始觉得麻。
那种半个舌头都好似麻痹一般的感觉,让贾彦青更加眼泪汪汪了。
他看着祝宁,眼神复杂。
祝宁……
祝宁忍不住欣赏了一下帅哥。
不得不说,贾彦青真的是真正的,从骨相,到皮相,无一不美的帅哥。
眼窝比普通亚洲人要深邃些,额头饱满,大小适中,眉毛整齐且浓密乌黑,微微上扬,鼻梁也是高挺地,但鼻翼却恰到好处,不大也不小。
最好看的,还是眼睛和嘴唇。
宽而长的双眼皮,瞳色深,有一种黑白分明之感。再加上这种微微有些上扬的眼角……
而嘴唇,人中长度极好,上唇带唇峰,下唇饱满,嘴角线条明晰,甚至还有点微微上扬……
祝宁心想:绝了。
几乎算是祝宁这辈子能实际接触到的人里最好看的。
放在现代,分分钟顶流,亿万少女的梦。
嗯,如果不用那种想杀了她的眼神看她,祝宁觉得自己还能再看十分钟。
毕竟这样的美人,这样眼泪汪汪,唇色殷红的样子,实在也是好看。
但现实中,祝宁滑跪:“对不起,我错了,忘了问你能不能吃麻辣了。”
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
万一气怒之下做点什么,得不偿失。
贾彦青简直气笑了。
他又没说什么,她那么怕他作甚?!
所以,贾彦青抿一口凉白开,然后盯着祝宁的眼睛,问了一个死亡问题:“你为何如此怕我?”
祝宁觉得,贾彦青嘴角的翘起弧度好像有增加。
这张帅气的脸,现在看起来多少有点邪气了。
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哈哈”干笑两声:“没有吧?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本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被我以前看到了?例如打媳妇?”
贾彦青的嘴角抽了抽。
然后,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没准我杀人如麻,被你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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