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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京华全文免费

画画的火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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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江州后,她从江州转高铁回到云城。赶到云城医院时,是次日凌晨三点。通往停尸间的走廊很长很长,长到竟一眼望不到头。几名警察走过来,跟她说了很多话。谢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停尸间的,只知道警察扶了她好几次。尸体被白色的布包裹着,她没有力气掀开,警察掀开后说:“您确认一下是您的母亲谢玲吗?”谢音没回答她,扑在死去的谢玲身上,泪水夺眶而出。凌晨三点多的停尸房里,她哭到近乎失声。人生中,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绝望过。母亲身体冰冷的温度,残忍的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清晨第一束阳光冲破天际线时,谢音已经被警察带回了云城警厅。接待室里,警察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您先在这边稍等一下。”谢音木讷的盯着地面,警察说完那句话就出去了。清晨六点多,...

主角:沈荡谢音   更新:2025-02-08 2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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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飞机落地江州后,她从江州转高铁回到云城。赶到云城医院时,是次日凌晨三点。通往停尸间的走廊很长很长,长到竟一眼望不到头。几名警察走过来,跟她说了很多话。谢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停尸间的,只知道警察扶了她好几次。尸体被白色的布包裹着,她没有力气掀开,警察掀开后说:“您确认一下是您的母亲谢玲吗?”谢音没回答她,扑在死去的谢玲身上,泪水夺眶而出。凌晨三点多的停尸房里,她哭到近乎失声。人生中,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绝望过。母亲身体冰冷的温度,残忍的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清晨第一束阳光冲破天际线时,谢音已经被警察带回了云城警厅。接待室里,警察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您先在这边稍等一下。”谢音木讷的盯着地面,警察说完那句话就出去了。清晨六点多,...

《不渡京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飞机落地江州后,她从江州转高铁回到云城。

赶到云城医院时,是次日凌晨三点。

通往停尸间的走廊很长很长,长到竟一眼望不到头。

几名警察走过来,跟她说了很多话。

谢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停尸间的,只知道警察扶了她好几次。

尸体被白色的布包裹着,她没有力气掀开,警察掀开后说:“您确认一下是您的母亲谢玲吗?”

谢音没回答她,扑在死去的谢玲身上,泪水夺眶而出。

凌晨三点多的停尸房里,她哭到近乎失声。

人生中,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绝望过。

母亲身体冰冷的温度,残忍的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

清晨第一束阳光冲破天际线时,谢音已经被警察带回了云城警厅。

接待室里,警察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您先在这边稍等一下。”

谢音木讷的盯着地面,警察说完那句话就出去了。

清晨六点多,谢音打开手机,却发现除了宋衿,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而宋衿正在京州参加为期一周的封闭舞蹈培训。

她握着手机,低着头擦了擦眼泪。

她本就是个弃婴,是母亲谢玲捡到了被丢弃在垃圾桶的她,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

谢玲是天生的聋哑人,没有家人,一辈子没结婚,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至今,她本打算毕业后一直留在云城陪妈妈,却从未想过会天人永隔。

接待室外逗留着几位警察,说话声音很小。

刑侦支队队长温锦端着一杯水路过,瞥了一眼他们,打趣道:“都站这干什么?你们队这么闲,派几个人来我们队分担些活。”

一名警察摆摆手,小声说:“温队,你昨天出去抓嫌疑人了,不知道发生的事。”

温锦看了一眼他:“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那名警察朝她凑近一些,说:“昨天凌晨三点多,有人在东街道醉驾撞死了一个环卫工人。”

“人家属现在就在接待室,交警队那边人精得很,怕得罪人,把人放我们警厅就走了,说刑事案件不归他们管。”

温锦:“谁撞的人?”

那名警察这次声音更小了一点,在她耳边说:“我听交警队那边负责的人说是江州州长的独生女。”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就只是听说啊。”

“要真是这样,估计这案子立不了。”

温锦听完,看了一眼接待室的门,说:“都别在这站着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啊。”

她说完后,就迈步离开。

谢音独自一人在接待室从早晨坐到中午,期间没有一个人进来过。

温锦中午下班前,倒了一杯热水走了进去。

听到门被推开后,谢音抬起头,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年轻女人,目光看着比常人锐利一些,但笑起来很温柔。

她将水递给谢音:“回去吃个饭吧,别在这干等。”

谢音接过那杯水,嗯了一声。

温锦看着她,眼前的女孩很漂亮,气质舒雅温柔,骨相容颜属于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类型。

“还在上学吗?”温锦问。

谢音说话时嗓子泛哑:“…快毕业了。”

“你其他亲人呢?怎么就你一个来?”

谢音握着手里那杯热水:“我没有其他亲人,就只有…一个妈妈。”

温锦听完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沉默的那几秒里,谢音像是有预感一般,问道:“我来之前有个警察告诉我肇事者已经抓到了,证据都查实了,可是我刚才重新再拨打那个警察电话时,打不通了。”


“到时候你把我发到朋友圈,气气沈秉洲。”

“他这两天估计找你都快找疯了,何铮开着车在京州江州两头找你,估计连着几天都没敢睡觉。”

谢音无言以对,低着头回这段时间的消息。

沈秉洲和何铮打了一百个电话不止,她沉了沉心,把记录删掉了。

沈荡看着她的动作,说:“他找人定位了你的手机。”

谢音抬头:“那是不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沈荡靠在沙发上笑:“你当我吃素的,我这里定位不到。”

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你拍毕业照那天,刚好是沈秉洲举办订婚宴。”

谢音闻言,视线空洞的落在洁白的地面上,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主动开口问:“他订婚宴…你去吗?”

沈荡:“你想去?”

谢音摇了摇头。

沈荡一笑:“我怕带你去了,到时候你一哭,丢的是我的人。”

“而且这场合咱们也去不了。”

他说完后,站起身往楼上走:“别伤心了,赶紧睡吧。”

谢音看着他上楼的背影。

这些天她发现沈荡不过才25岁的人,生活作息却比老年人还规律。

每晚雷打不动的十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中午还必须要午休。大部分时候三餐都按时按点的吃,吃的东西更是清淡的难以想象。

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还会每天固定时间打扫别墅,一点不良嗜好都没有。

当然除了养蛇这个癖好,其他都太过正常,正常的不像个人。

次日,周平回来了,和沈荡在书房聊了很久。

那天下午,沈荡带着她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京州。

他在京州的住处是临江别苑,距离市区很近,又远离市区的喧嚣。

与江州的雨季不同,六月的京州烈日高照,谢音跟着他走进了临江别苑,发现这个地方与市区只隔了一条西江。

房子是被人精心打扫过的,沈荡转身瞧了一眼她:“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随便挑个房间。”

他说完后就往外面走,谢音快步跟上他,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我…能不能不在这住?”

沈荡:“不能。”

谢音解释着说:“我的意思是,我想去我朋友那住,我失踪了一周,她挺担心我的。”

“而且我虽然答应帮你,但我们也不是很熟,这样…挺尴尬的,也不方便。”

沈荡被她说烦了,冷声说:“除了别带野男人回来,其他随你的便。”

“但必须住这。”

谢音还想说些说什么,却被他直接冷声打断:“闭嘴,别烦我。”

他离开后,谢音在房子里没待多久,就出去拦了辆车,去了景瑞小区找宋衿。

在她和沈荡落地京州不久,沈秉洲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他刚安排何铮去把谢音接回来,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沈荡懒洋洋的倚靠的门边:“二哥,好久不见。”

何铮识趣的开口:“沈董,那我先去接谢小姐了。”

他出去后,沈秉洲没起身,身体微微后仰,面上没什么表情:“在江州待的好好的,怎么回来了?”

沈荡一笑:“咱爸和大哥死了,我得回来看看啊。”

沈秉洲对他知道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沈荡慢悠悠走到他身边,散漫的靠在他办公桌上,低头看他:“哥,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都瞒着我?这不是要置我于不忠不孝之地吗?”

沈秉洲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看着他表演。

“二哥,爸和大哥的葬礼什么时候办?我好安排时间。”

沈秉洲抬眸看他:“没定。”


“行李会有人帮你搬。”

谢音没吭声,知道再沟通下去没什么意义。

沈秉洲看了一眼她,迈步离开。

却在门边停住脚步,背对着她平声说:“谢音,联姻的事是迫不得已。”

“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事跟我闹。”

他说完这些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音能听到他快步下楼的脚步声。

那日简单吃完午饭后,谢音开始收拾行李,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那些珠宝首饰、包包和衣服都是沈秉洲买给她的。

如今要走了,这些东西既不想带走,也不能留下碍了另一位女主人的脸。

免得给她平白安上一个心机女的恶名。

她将整理好的两个行李箱放去一楼,然后找了几个大收纳箱,上楼把珠宝首饰全部都塞了进去,抱着收纳箱朝楼下走。

她将装满首饰的收纳箱放在客厅,唤了一声:“刘姨。”

正在厨房切水果的刘姨小跑着出来,见到她穿着浅色大衣,推着两个行李箱,恭敬的问道:“谢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谢音:“搬家。”

“我知道你要搬走。”刘姨小心翼翼的说:“但沈先生吩咐过,说是不想让你受累,已经安排好了人帮您收拾,还会把你送到安排好的住处,应该就快到了。”

谢音:“不用了,我自己走。”

“收纳箱里的珠宝首饰,麻烦您告诉他一声,今年拍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那些衣服包包,你忙完厨房的事,抽个空扔了吧。”

她说完这些话,朝客厅西侧的猫窝走去,里面住着她和沈秉洲养了三年的布偶猫。

谢音蹲下身一边摸它的脑袋,一边柔声说:“洲洲,等妈妈找好住处,就来接你,你乖乖的。”

小猫蹭了她很久,她才不舍的站起身来。

抬步往外面走时,刘姨快走几步跟上:“谢小姐,那些东西我不敢做决定,还是等先生回来……”

谢音没理会她,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庄园门口走。

谁料刚打开门,行李箱便被人随意踢倒在地。

谢音的视线顺着黑色高跟鞋往上,看到了江依月娇媚张扬,高傲恣意的脸蛋。

来人红唇微启,目光带着明显的审视:“你就是谢音?”

谢音这些年忙于学业,沈秉洲又很少带她参加他们这个圈子的聚会,因此对眼前的女孩没什么印象。

但能经过保镖,大摇大摆来到这,除了沈秉洲传言中的未婚妻江依月,她想不出来还能是谁。

谢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弯腰把行李箱扶好。

江依月不屑的嘁了一声,直视着她:“长的够美,难怪沈秉洲这么宠你。”

“不过也就这张脸能看了,被包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着故意朝前走,靠近时顺势撞了一下谢音。

谢音压着气性,迈步往出走后,又听到她尖利的嗓音,吩咐刘姨:“去让人把门换了,还有装修全部重新弄。”

“太脏的地方,我住不了。”

谢音闻声顿住脚步,刘姨察言观色惯了,急忙上来打圆场,接过她的行李箱,小声笑说:“谢小姐别生气,这行李还是太重了,我帮您叫个车。”

“好,谢谢刘姨了。”谢音看着她说:“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洲洲,等我那边安顿好了,就把它接走。”

刘姨:“好,你放心,有先生在,它不会受欺负的。”

“嗯。”

*

那日傍晚五点,谢音推着两个笨重的行李箱,敲响了某小区22层的房门。

闺蜜宋衿敷着面膜打开门,看到她身侧的两个大行李箱,惊讶的问:“你被甩了?”


但天不遂人愿,一向生理期不准的她,这个月竟然按时来了。

低头看到血时,她整个人眼前开始发黑,脑袋比刚才还要晕。

她抽了些纸垫上,慢慢打开门走了出去,本想拿自己手机叫个跑腿,但意识到她的手机早被沈荡收走了。

如今自己没有手机,又身无分文。

沈秉洲隔了几步远,看着她:“怎么了?”

谢音抿了抿唇,轻声说:“……我能用你手机叫个跑腿吗?”

沈秉洲:“是缺什么吗?我明天让阿铮送过来。”

“不是,我…”谢音轻声说:“我来生理期了。”

沈秉洲闻言,拿起沙发上的西服:“医院有超市,我下去给你买。”

“…谢谢。”

沈秉洲走出门后,谢音坐在沙发上等他。

房间里暖气很足,但她依然觉得双手双脚无比冰凉。

没几分钟,沈秉洲就买回来了。

谢音看着塑料袋里的卫生巾,里面的品牌都是她一直常用的,甚至还贴心的买了暖水袋。

沈秉洲拿出来递给她:“去试试,不合适我再下去买。”

谢音接过来,走去卫生间换了。

那晚他们并没有太多交流,睡前沈秉洲给暖水袋里倒了开水,放在她脚下,然后去陪护床上睡觉。

谢音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不知道夜里几点,她又被疼醒,小腹疼得她浑身都在发抖,连带着胃都不舒服。

本来怕吵醒沈秉洲,但她实在没忍住,跑去洗手间,趴在洗漱台上干呕。

沈秉洲起来,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

谢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受狼狈的一幕,就没开门。

但他自己打开了门。

沈秉洲在身后虚揽住她,看着她脸色惨白又发抖的模样,难掩心疼:“不是之前带你看过医生吗?怎么痛经还这么严重?”

谢音弯腰漱了漱口,缓了好一会儿才说:“…药太苦,我喝了几次,就不想喝了。”

沈秉洲叹了口气:“嫌药苦不喝,就每个月这么难受着?”

谢音不想和他掰扯这些:“又不会一直难受。”

“而且那药要一直喝。”

沈秉洲被她气笑,但看着她如今这么难受,又不忍心苛责她。

那夜谢音在洗手间吐到快要晕厥,出来时全靠沈秉洲抱着。

把她放到床上时,沈秉洲又叫来了医生,给她打了一针药。

打完药后,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次日早晨七点半,何铮送来了早餐和衣服,沈秉洲在洗手间洗完澡,换了身西装后,才出来陪她用餐。

吃饭时,沈秉洲问她:“我要去江洲出差两天,要叫宋衿过来陪你吗?”

谢音点点头:“好。”

“我能用一下你手机吗?我想给衿衿打个电话。”

沈秉洲将手机递给她。

“谢谢。”

谢音接过来,用自己指纹打开了手机。

她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沈秉洲的手机指纹和密码都是她给设置的,当时还当着他的面顺手录了自己的指纹。

她打开拨号框,正准备拨通宋衿的电话,手机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

沈董,洲洲的手术做的很成功,但医生说它的腿虽然接上去了,但很可能留下后遗症。

谢音看到后心里一悸,指着手机屏幕问他:“洲洲的腿怎么了?”

沈秉洲看了手机屏幕上的消息,面不改色的说:“昨晚它不小心从三楼窗户摔了下来,腿伤的有些重。”

谢音听到后,焦急的问:“是不是很严重?我看刘姨说它的腿是…接上去的,会有后遗症,我——”

她还想问些什么,沈秉洲轻声打断:“没事,别担心。”


两人贴的很近,谢音想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

沈荡拿着手机,命令道:“笑。”

谢音勉强挤出一点笑意。

沈荡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又拉着她去京州大学其他地方拍照。

照片各式各样,直到拍到中午沈荡才勉强满意,关上手机,问:“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来?”

谢音:“还得一个小时。”

沈荡嗯了一声:“天热,我先回了。”

谢音听他要走,赶忙点头:“好,那下午……”

不等她说完,沈荡就打断她:“下午自己回,我没功夫接你。”

谢音听到不用和他单独相处,心情轻松了很多:“好。”

“嗯。”沈荡朝前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视线落在不远处湖边拍照的一群女生身上,说:“我刚来听到那几个女孩骂你,你不还回去?”

谢音嗓音带着一丝叹息:“算了,我也骂不过那么多张嘴。”

沈荡:“怂成这样?”

谢音:“她们爱说什么就说吧,反正毕业以后大概率不会再见面了。”

沈荡嗤笑了一声,腿抬了下,利落的从小腿处取出来一把黑色瑞士军刀,扔给她:“去。”

“把她们舌头割了,以后就没人敢说你了。”

他扔刀扔得快,谢音慌手慌脚的接过略显沉重的刀,不可置信的开口:“沈荡,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有点法律常识好不好?”

沈荡不觉得这办法有何不妥:“一劳永逸,多方便。”

谢音把刀塞给他:“你赶紧走吧。”

沈荡没接刀,笑着转身摆了摆手:“走了。”

他走后,谢音只好把那把短刀装到随身背的挎包里,走去教学楼阴凉处等宋衿。

而沈荡刚上车,就将刚才拍的那些照片全发给了沈秉洲。

订婚宴上,沈秉洲打开手机,看到那些照片后,眸色一沉,连江依月喊他的声音都没听见。

江依月走过来,视线落在他手机屏幕上,不屑的说:“这个谢音刚死了妈,这么快就勾搭上沈荡了。”

沈秉洲按灭手机,面无表情的朝宾客席走。

江依月看着他挺阔的背影,提着红色礼裙快步跟上他的脚步,自然的挽住他臂弯。

两人礼节性的敬了一圈酒后,江依月站在一个装饰灯下,拉着他的手腕,借着一点酒气说:“沈秉洲,既然我们的婚姻是无法摆脱的命运,不如以后就好好过。”

“你也不想后半辈子,我们作为夫妻,一直这么剑拔弩张的吧?”

沈秉洲没说话,脑海里全是刚才沈荡发过来的照片。

江依月看出来他的走神,甩开他的手腕,抬手指着他:“沈秉洲,你别不识抬举,我都跟你好好说话了,你要是再跟谢音不清不楚的,我就让她和她母亲一样死掉。”

沈秉洲:“你敢。”

江依月被他的话激怒:“你看我敢不敢!”

沈秉洲冷笑一声,弯腰靠近她耳边沉声说:“一个月前,你在京州会所醉酒跟一群男人做,被人拍了视频,是我让人把视频处理了。”

江依月听到后脸色煞白,反问他:“你…你怎么知道?”

沈秉洲欣赏着她颤抖的神情:“要是不想这些视频流出来,就给我当好沈家少夫人。”

“别去招惹谢音。”

江依月握紧指尖后退了好几步,点头:“…我以后不会了。”

沈秉洲神色漠然:“最好不会。”

“沈家重声誉,你父亲更要面子。”

他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那日订婚宴结束后,沈家老夫人拉着沈秉洲和江依月的手,面容慈祥的说:“秉洲啊,以后好好对月月,你们两个好好生活,奶奶就放心了。”


周平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荡抬手,将枪口对准不远处的沈秉洲。

周平一惊,看着他的动作。

沈荡则在开枪那一瞬间,转移了方向,子弹落在谢音身后的地面上。

枪声让她本能的回头,和沈荡的目光对上。

那时天色渐暗,暮霭沉沉,沈荡神情漠然,眉眼带着天生的柔情望着她。

两人仅对视了几秒,谢音眼睛里是被枪声激出来的畏惧,而沈荡淡淡的笑了笑,拿着枪的手冲她轻轻挥了挥手。

谢音不敢多看他,沈秉洲回头看了沈荡一眼,拉着她的手腕快步离开。

别墅门口的阿铮打开后座车门,两人坐上去后,沈荡才收回视线。

周平看着别墅门口离开的车:“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沈荡转身,朝别墅里走:“年后吧。”

“等江乾先稳住一段时间,风头过了,我们再回。”

周平:“好。”

那日沈秉洲带着谢音离开别墅后,车子一路开往停着私人飞机的机场。

韩正在前面带路,何铮开车紧跟着他,谢音坐在后座,低头沉默着。

沈秉洲也没说话。

车子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直到车子停在机场,韩正下车过来敲了敲车窗。

沈秉洲落下车窗,韩正的手腕搭在车窗,吊儿郎当的朝谢音挥了下手:“小嫂子好。”

他的声音实在轻浮,谢音没理会他,扭头看向窗外。

韩正勾唇一笑,看向沈秉洲:“这会儿就走?”

“嗯,国内一堆事。”

“好。”韩正点了下头:“到了给我个电话。”

沈秉洲淡淡的嗯了一声。

上了飞机后,两人依旧没什么沟通,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莫名的僵滞。

那日M国的天气不好,飞机穿梭在万里高空,透过窗外,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云层。

谢音坐在一侧的座椅上,何铮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谢小姐,沈董在处理工作。”

“他为了过来接您回国,推了很多重要的事。”

谢音听完他的话,嗯了一声。

何铮见她整个人闷闷的,虽然体谅她近些日子被囚禁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温声提醒:“沈董因为您跟他弟弟的事,心里…可能有点误会。”

“您待会儿稍微服个软,没有什么矛盾过不去的。”

谢音低着头不说话,也没点头,隔了几秒才问:“他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何铮:“今年年底。”

谢音听完他的回答,心里涌入一阵阵的刺痛感,堪堪压了压痛意,苦笑了一声:“…他喜欢江依月吗?”

“不喜欢。”何铮看着她说:“沈董喜欢的是你,也只喜欢过你。”

谢音闻言,比刚才还要难过。

站在她的角度,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畸形的、没有感情的婚姻。

而沈秉洲真切的喜欢她,却不愿意为她争取光明正大的身份。

连争取的意愿都没有。

如果这是喜欢,那他的喜欢未免太过于浅薄。

何铮似乎理解她的想法,在她沉默的几分钟里,坦言道:“谢小姐,沈董年长你六岁,他的感情做不到像你这样。”


江依月装的十分乖巧:“放心吧奶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秉洲哥哥。”

老太太连说了好几声好。

沈秉洲一直没怎么说话。

等江依月去送宾客后,老太太才面色凝重的说:“奶奶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既然订婚礼已成,就趁着这几个月准备大婚事宜,你们两个也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沈秉洲应付似的嗯了一声。

老太太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握着他的手,嗓音带着沧桑和颤抖:“秉洲,你父亲和大哥去世了,沈家的重担全落在你身上了。”

“若放在以前,家族的事,有你父亲和大哥顶着,你喜欢谁,哪怕家世差点,奶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心里比我清楚,沈家这些年处尊居显,你父亲和大哥又节节高升,这次出事恐怕不是意外。”

沈秉洲看着她满脸的担忧,安抚的说:“奶奶,您别担心了。”

“沈家有我呢,倒不了。”

老太太点点头:“好,有你这些话,奶奶就放心了。”

老太太被佣人搀扶着离开后,沈秉洲走出了订婚宴大厅。

何铮见他出来,赶忙打开后座车门。

上车后,不等他问,沈秉洲就说:“去京州大学。”

何铮扭头看向后座的他:“沈董,今天下午三点的京州洲会,您被邀请出席,我们现在要是去京州大学…见谢小姐,恐怕来不及参会。”

沈秉洲有些头疼的抚了下眉骨:“算了。”

何铮听懂了他的意思,开车前往中心区的会议厅。

一路上,车里气压一直都很低,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沈秉洲打开了几次手机,像是在翻看一些照片。

车子停在红灯车流里时,后座的沈秉洲突然轻声开口:“阿铮,你说…小音会喜欢上别人么?”

何铮被问的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应该不会。”

“谢小姐那么喜欢您,怎么会这么快喜欢上别人呢。”

沈秉洲没说话,目光转向窗外。

几年前,他与谢音的相遇,起于京州大学的一场颁奖典礼。

那日傍晚下着大雨,她作为迎宾员,负责接待宾客。

他第一眼看到她时,没什么太大感觉,只觉得漂亮。

高位待久了,国色天姿的美人见的数不胜数,早就没什么心里波动。

但命运的转变,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颁奖典礼结束后大雨磅礴,她的母亲谢玲在京州大学外的一条路口突发恶疾,倒在他的车前。

而谢音当时不过十八岁,身上的裙子被雨水淋湿,慌乱跑过来,在手机上拨打120急救。

可120赶来的时间比预想的慢很多,小姑娘大约是救母心切,竟然大着胆子拍他的车窗,问他:“…您能不能帮我把我母亲送到医院?路费和洗车费我会赔给您的。”

她当时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就连眼睛里都是泪水,狼狈不堪,像是害怕被拒绝似的,求了他很多遍。

他不是个善良的人,本不想搭理这些事,但不知为何,阴差阳错的点头了。

后面的事,就愈发不受他们的控制。

他不仅没有收她的路费和洗车费,还垫付了她母亲所有的医药费,帮她请了医疗团队。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深刻呢?沈秉洲不记得了。

只记得谢音每晚在圣和苑里的等待,记得她会因为别的女人发消息而吃醋,还会大着胆子几天都不理他,直到他哄好几天才罢休。

印象里他纵容了她很多事,包括她非要养一只布偶猫,还要起名‘洲洲。’


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

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

“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

“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

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

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

“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

“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

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

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宾利:“我二哥这一天天的,江依月还在身边呢,就安排何铮找小情人。”

“以江依月的脾气,不得上房揭瓦。”

周平也看到了刚才转瞬即逝的车,云城是个小型城市,归江州管辖,经济发展的一般,路上豪车并不多见,刚才那辆宾利挂的京州车牌,不难猜出是谁派的人。

沈荡收回视线,侧靠在靠椅上:“我睡会儿。”

他闭上眼睛后,车子的行驶比刚才平稳了很多。

保时捷卡宴开出十字路口后,温锦才从警车里下来,手下跑过来拿着一份文件袋给她:“温队,上面的调函下来了,老大让我拿给你。”

温锦接过来拿在手里,看手机里刚才拍的照片,说:“沈荡最近不会来云城了,让兄弟们别盯了,都回去。”

“好的,温队。”手下看着她说:“您在这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一直申请调到京州警厅去呀?而且咱们手头还有好几个案子,您走了,那些大案子就得移交别的队。”

温锦叹了一口气:“不走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温锦抬头看着阴雨绵绵的天空:“事在云城,根在京州。”

“沈荡说到底是沈家的人,要想彻底查清楚他的事,还是得从根上查。他这么多年在江州和云城耀武扬威,难保不是有人保他。”

“行了,不啰嗦了,你趁着这几天闲着,多回家陪陪媳妇,我走了。”

手下笑着朝她扬了扬手:“好嘞温队,您开车慢点。”

*

谢音再次醒来时,是夜里八点,室内很陌生,窗帘紧闭,墙角的落地夜灯发出昏黄的亮光。

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下床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正准备打开门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年轻男人黑色衬衣领口微敞着,面容疏离冷峻,却偏偏生了一对多情眸,衬得他恣意万千。

眼前男人见她端详着自己,嗓音懒洋洋的:“清醒了?”

谢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视线并未离开,因为眼前人的面容总是让她生出一点熟悉感。

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神情骨相都和沈秉洲很相似,一样冷峻上乘的容貌,却唯独眼睛无一点相似之处。

沈秉洲的眼睛比他漠然太多,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刻,她都很难从他眼睛里看到爱和柔情。

可眼前的人,眼睛带着天生的柔情。

谢音看了他许久,直问:“你和沈秉洲什么关系?”

沈荡斜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还有点脑子。”

“……”

沈荡:“我是沈秉洲的弟弟。”

谢音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语带戒备:“我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这是第一次,谢音在他这里听到这些话。

也是第一次,她慢慢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外在的家世财富地位等等,而是认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替自己擦了擦泪,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沈秉洲放开她,掌心轻抚在她脸上,嗓音带着叹息:“不哭了。”

谢音低头缓解着难过。

“还是决定离开我吗?”他问道。

谢音抬眼,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简单的一个问句,看似将选择权交给她,实则轻而易举拿捏着她所有的情绪。

谢音没说话。

沈秉洲换了个话题:“回国之后,想干什么?”

谢音低声说:“我和几个工作室有合作,会继续接画稿。”

“嗯。”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几秒,在她准备从他腿上下来时,被他按住腿。

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动不了。

谢音和他的目光对上,酝酿了一阵说辞,才出声:“沈秉洲,我是爱你,但不代表…我会为你降低道德底线。”

“就像你说的,人不能靠爱活着。”

“我不想成为…让自己都讨厌的人。”

沈秉洲平静的听完她的话,淡淡道:“没人逼你。”

他说着放开手。

腿上失去禁锢的力道,谢音慢慢下来,背过他,转身朝前走,脚步声印在空荡的机舱里。

没走几步,身后男人沉声道:“忘了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谢音的脚步顿住,走回他的身旁:“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点了一根烟,淡蓝色烟雾萦绕在他的眉眼:“谢音,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和江家对抗?”

“还是说,沈荡会帮你?”

谢音低头看着他,好半晌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这次她跟沈秉洲回国,意味着她和沈荡的合作算是彻底作废,沈荡自是不可能再继续帮她。

那么凭她一己之力,想与江家抗衡,再将江依月绳之以法,更是痴人说梦。

沈秉洲站起身,拿着烟的手在她侧脸上抚了抚,话语却十分凉薄:“你母亲的仇重要,还是你的道德底线重要?”

谢音答不上来,避开他的目光。

只听他冷声道:“既想报仇,又不愿意屈从。”

谢音听懂了他背后的意思,打断他的话:“江依月是你未来的妻子,难道我要指望你帮着我对付她吗?”

沈秉洲极淡的笑了笑:“不想靠我,所以去投靠沈荡?”

“被他在国外关了两个多月,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

谢音被他说到痛点,转身准备走。

沈秉洲拉住她的手腕,语气缓和下来:“沈荡是我弟弟,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了解,就敢跟着他走,你是有多傻。”

谢音挣脱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我不了解他,但我也不了解你。”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从来没有跟我坦白过你的家世。”

“你父亲是沈政,你大哥是沈秉彻,这些都是我从沈荡那里得知的。”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唇边浮出一丝冷笑:“谢音,我们的开始本来就不纯粹,你想让我坦白什么?”

谢音听到他的话,稍怔了一下。

原来在他心里,他们的关系一直都见不得光。

而她靠近他,不是因为爱,是因为金钱和权势。

虽然谢音已经竭力说服自己不要难过,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是这样薄情的人,不值得她难过。

但她发出的声音依然带着明显的颤抖:“沈秉洲,那天换成别的人…救我母亲,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你,不光是为了报恩,是因为…我喜欢你。”


“嗯……”

昏暗的浴室,热气晕染在透明玻璃上。

窗外月光依稀照亮男人燃欲的眉眼。

谢音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被他吻的招架不住,不受控制的推了推他,嗓音带着颤意:“我听说…今天老夫人去江家提亲了。”

沈秉洲低哑的嗯了一声,握着她的腰,带着酒意的唇落在她侧颈:“别提这么扫兴的事。”

“我…”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等她开口,便被男人翻着抵在玻璃上。

白皙的后颈被他温柔的吻着。

与另一处的狠厉形成鲜明的对比。

……

夜色暗沉如墨,谢音在一层层情欲里沦陷。

翌日,她醒来时是中午,床单是换过了的,地上散落的衣服也早已被收拾干净。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沈秉洲从衣帽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像是刚通完电话。

“醒了?”沈秉洲神情寡淡。

“嗯。”

这几年,与沈秉洲相处久了,早已习惯他这样冷漠的语气,慢慢地不再期待。

不过,往常这个点他根本不会在圣和苑,想必留下来是有事要谈。

谢音主动开口:“今天不是集团例会吗?”

沈秉洲站在落地窗边点了一根烟,沉默了几秒后,转身看她:“江依月想住这,你抽时间搬一下东西。”

“我在京大附近给你买了套房,以后也方便点。”

谢音怔了一下,痛意直击心脏,自嘲似的浅笑着:“方便谁?方便你和我偷情吗?”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眸色暗沉的走向床边,稍倾身掐着她细白的颈,那里还有他昨晚吻上去的痕迹。

“和我偷情,还委屈你了?”

话语冷漠至极,又带着一丝戏谑。

“谢音,别忘了,四年前是你主动爬上我床。”

“是你求着我救你病重的母亲。这几年,你里里外外所有花销,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离了我,你活得了么?”

谢音听完他的话,心里涌现密密麻麻的痛意,目光紧紧落在他面容上,抬手用力板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轻声说:“沈秉洲,我累了。”

“我不想继续这段关系了。”

“下个月我大学毕业,毕业后我想回云城。”

“我们结束吧。”

“结束?”沈秉洲捻了捻指尖的温热,沉声道:“谢音,是不是我这几年太惯着你了,让你错以为我们这段关系是你在主导。”

谢音没回答他,而是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床边看着他:“我今天就搬出去,不会妨碍你和江依月。”

她的语气很平淡,沈秉洲以为她是因为江依月的事闹脾气。

他朝她走了几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服搭在左臂上,声音比刚才柔和一些:“和江家的联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如果是因为房子的事,等你忙完毕业的事,我带你去挑更好的。”

谢音抬眸看他:“和房子无关。”

“沈秉洲,我不当小三。”

她说完这句话后,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两人对视了多久,沈秉洲的手机发出响声,他接起电话。

谢音听不清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只看见沈秉洲接完电话后脸色不太好。

这几周,京州都在传沈家出事了,各处的消息传的神乎其乎,半真半假。

她能感觉沈秉洲这些天情绪不对,但不敢多问什么。

在一起至今,沈秉洲从未向她坦白过家世,她只知道他是沈氏集团董事长,至于沈家其他的人和事,她一概不知。

沈秉洲放下手机后,看向她,嗓音摸不出情绪:“我很忙,过几天再谈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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