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沈荡谢音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平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荡抬手,将枪口对准不远处的沈秉洲。周平一惊,看着他的动作。沈荡则在开枪那一瞬间,转移了方向,子弹落在谢音身后的地面上。枪声让她本能的回头,和沈荡的目光对上。那时天色渐暗,暮霭沉沉,沈荡神情漠然,眉眼带着天生的柔情望着她。两人仅对视了几秒,谢音眼睛里是被枪声激出来的畏惧,而沈荡淡淡的笑了笑,拿着枪的手冲她轻轻挥了挥手。谢音不敢多看他,沈秉洲回头看了沈荡一眼,拉着她的手腕快步离开。别墅门口的阿铮打开后座车门,两人坐上去后,沈荡才收回视线。周平看着别墅门口离开的车:“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沈荡转身,朝别墅里走:“年后吧。”“等江乾先稳住一段时间,风头过了,我们再回。”周平:“好。”那日沈秉洲带着谢音离开...
《不渡京华沈荡谢音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周平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荡抬手,将枪口对准不远处的沈秉洲。
周平一惊,看着他的动作。
沈荡则在开枪那一瞬间,转移了方向,子弹落在谢音身后的地面上。
枪声让她本能的回头,和沈荡的目光对上。
那时天色渐暗,暮霭沉沉,沈荡神情漠然,眉眼带着天生的柔情望着她。
两人仅对视了几秒,谢音眼睛里是被枪声激出来的畏惧,而沈荡淡淡的笑了笑,拿着枪的手冲她轻轻挥了挥手。
谢音不敢多看他,沈秉洲回头看了沈荡一眼,拉着她的手腕快步离开。
别墅门口的阿铮打开后座车门,两人坐上去后,沈荡才收回视线。
周平看着别墅门口离开的车:“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沈荡转身,朝别墅里走:“年后吧。”
“等江乾先稳住一段时间,风头过了,我们再回。”
周平:“好。”
那日沈秉洲带着谢音离开别墅后,车子一路开往停着私人飞机的机场。
韩正在前面带路,何铮开车紧跟着他,谢音坐在后座,低头沉默着。
沈秉洲也没说话。
车子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直到车子停在机场,韩正下车过来敲了敲车窗。
沈秉洲落下车窗,韩正的手腕搭在车窗,吊儿郎当的朝谢音挥了下手:“小嫂子好。”
他的声音实在轻浮,谢音没理会他,扭头看向窗外。
韩正勾唇一笑,看向沈秉洲:“这会儿就走?”
“嗯,国内一堆事。”
“好。”韩正点了下头:“到了给我个电话。”
沈秉洲淡淡的嗯了一声。
上了飞机后,两人依旧没什么沟通,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莫名的僵滞。
那日M国的天气不好,飞机穿梭在万里高空,透过窗外,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云层。
谢音坐在一侧的座椅上,何铮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谢小姐,沈董在处理工作。”
“他为了过来接您回国,推了很多重要的事。”
谢音听完他的话,嗯了一声。
何铮见她整个人闷闷的,虽然体谅她近些日子被囚禁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温声提醒:“沈董因为您跟他弟弟的事,心里…可能有点误会。”
“您待会儿稍微服个软,没有什么矛盾过不去的。”
谢音低着头不说话,也没点头,隔了几秒才问:“他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何铮:“今年年底。”
谢音听完他的回答,心里涌入一阵阵的刺痛感,堪堪压了压痛意,苦笑了一声:“…他喜欢江依月吗?”
“不喜欢。”何铮看着她说:“沈董喜欢的是你,也只喜欢过你。”
谢音闻言,比刚才还要难过。
站在她的角度,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畸形的、没有感情的婚姻。
而沈秉洲真切的喜欢她,却不愿意为她争取光明正大的身份。
连争取的意愿都没有。
如果这是喜欢,那他的喜欢未免太过于浅薄。
何铮似乎理解她的想法,在她沉默的几分钟里,坦言道:“谢小姐,沈董年长你六岁,他的感情做不到像你这样。”
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
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
“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
“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
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
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
“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
“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
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
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宾利:“我二哥这一天天的,江依月还在身边呢,就安排何铮找小情人。”
“以江依月的脾气,不得上房揭瓦。”
周平也看到了刚才转瞬即逝的车,云城是个小型城市,归江州管辖,经济发展的一般,路上豪车并不多见,刚才那辆宾利挂的京州车牌,不难猜出是谁派的人。
沈荡收回视线,侧靠在靠椅上:“我睡会儿。”
他闭上眼睛后,车子的行驶比刚才平稳了很多。
保时捷卡宴开出十字路口后,温锦才从警车里下来,手下跑过来拿着一份文件袋给她:“温队,上面的调函下来了,老大让我拿给你。”
温锦接过来拿在手里,看手机里刚才拍的照片,说:“沈荡最近不会来云城了,让兄弟们别盯了,都回去。”
“好的,温队。”手下看着她说:“您在这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一直申请调到京州警厅去呀?而且咱们手头还有好几个案子,您走了,那些大案子就得移交别的队。”
温锦叹了一口气:“不走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温锦抬头看着阴雨绵绵的天空:“事在云城,根在京州。”
“沈荡说到底是沈家的人,要想彻底查清楚他的事,还是得从根上查。他这么多年在江州和云城耀武扬威,难保不是有人保他。”
“行了,不啰嗦了,你趁着这几天闲着,多回家陪陪媳妇,我走了。”
手下笑着朝她扬了扬手:“好嘞温队,您开车慢点。”
*
谢音再次醒来时,是夜里八点,室内很陌生,窗帘紧闭,墙角的落地夜灯发出昏黄的亮光。
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下床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正准备打开门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年轻男人黑色衬衣领口微敞着,面容疏离冷峻,却偏偏生了一对多情眸,衬得他恣意万千。
眼前男人见她端详着自己,嗓音懒洋洋的:“清醒了?”
谢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视线并未离开,因为眼前人的面容总是让她生出一点熟悉感。
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神情骨相都和沈秉洲很相似,一样冷峻上乘的容貌,却唯独眼睛无一点相似之处。
沈秉洲的眼睛比他漠然太多,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刻,她都很难从他眼睛里看到爱和柔情。
可眼前的人,眼睛带着天生的柔情。
谢音看了他许久,直问:“你和沈秉洲什么关系?”
沈荡斜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还有点脑子。”
“……”
沈荡:“我是沈秉洲的弟弟。”
谢音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语带戒备:“我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这是第一次,谢音在他这里听到这些话。
也是第一次,她慢慢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外在的家世财富地位等等,而是认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替自己擦了擦泪,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沈秉洲放开她,掌心轻抚在她脸上,嗓音带着叹息:“不哭了。”
谢音低头缓解着难过。
“还是决定离开我吗?”他问道。
谢音抬眼,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简单的一个问句,看似将选择权交给她,实则轻而易举拿捏着她所有的情绪。
谢音没说话。
沈秉洲换了个话题:“回国之后,想干什么?”
谢音低声说:“我和几个工作室有合作,会继续接画稿。”
“嗯。”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几秒,在她准备从他腿上下来时,被他按住腿。
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动不了。
谢音和他的目光对上,酝酿了一阵说辞,才出声:“沈秉洲,我是爱你,但不代表…我会为你降低道德底线。”
“就像你说的,人不能靠爱活着。”
“我不想成为…让自己都讨厌的人。”
沈秉洲平静的听完她的话,淡淡道:“没人逼你。”
他说着放开手。
腿上失去禁锢的力道,谢音慢慢下来,背过他,转身朝前走,脚步声印在空荡的机舱里。
没走几步,身后男人沉声道:“忘了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谢音的脚步顿住,走回他的身旁:“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点了一根烟,淡蓝色烟雾萦绕在他的眉眼:“谢音,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和江家对抗?”
“还是说,沈荡会帮你?”
谢音低头看着他,好半晌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这次她跟沈秉洲回国,意味着她和沈荡的合作算是彻底作废,沈荡自是不可能再继续帮她。
那么凭她一己之力,想与江家抗衡,再将江依月绳之以法,更是痴人说梦。
沈秉洲站起身,拿着烟的手在她侧脸上抚了抚,话语却十分凉薄:“你母亲的仇重要,还是你的道德底线重要?”
谢音答不上来,避开他的目光。
只听他冷声道:“既想报仇,又不愿意屈从。”
谢音听懂了他背后的意思,打断他的话:“江依月是你未来的妻子,难道我要指望你帮着我对付她吗?”
沈秉洲极淡的笑了笑:“不想靠我,所以去投靠沈荡?”
“被他在国外关了两个多月,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
谢音被他说到痛点,转身准备走。
沈秉洲拉住她的手腕,语气缓和下来:“沈荡是我弟弟,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了解,就敢跟着他走,你是有多傻。”
谢音挣脱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我不了解他,但我也不了解你。”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从来没有跟我坦白过你的家世。”
“你父亲是沈政,你大哥是沈秉彻,这些都是我从沈荡那里得知的。”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唇边浮出一丝冷笑:“谢音,我们的开始本来就不纯粹,你想让我坦白什么?”
谢音听到他的话,稍怔了一下。
原来在他心里,他们的关系一直都见不得光。
而她靠近他,不是因为爱,是因为金钱和权势。
虽然谢音已经竭力说服自己不要难过,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是这样薄情的人,不值得她难过。
但她发出的声音依然带着明显的颤抖:“沈秉洲,那天换成别的人…救我母亲,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你,不光是为了报恩,是因为…我喜欢你。”
“行李会有人帮你搬。”
谢音没吭声,知道再沟通下去没什么意义。
沈秉洲看了一眼她,迈步离开。
却在门边停住脚步,背对着她平声说:“谢音,联姻的事是迫不得已。”
“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事跟我闹。”
他说完这些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音能听到他快步下楼的脚步声。
那日简单吃完午饭后,谢音开始收拾行李,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那些珠宝首饰、包包和衣服都是沈秉洲买给她的。
如今要走了,这些东西既不想带走,也不能留下碍了另一位女主人的脸。
免得给她平白安上一个心机女的恶名。
她将整理好的两个行李箱放去一楼,然后找了几个大收纳箱,上楼把珠宝首饰全部都塞了进去,抱着收纳箱朝楼下走。
她将装满首饰的收纳箱放在客厅,唤了一声:“刘姨。”
正在厨房切水果的刘姨小跑着出来,见到她穿着浅色大衣,推着两个行李箱,恭敬的问道:“谢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谢音:“搬家。”
“我知道你要搬走。”刘姨小心翼翼的说:“但沈先生吩咐过,说是不想让你受累,已经安排好了人帮您收拾,还会把你送到安排好的住处,应该就快到了。”
谢音:“不用了,我自己走。”
“收纳箱里的珠宝首饰,麻烦您告诉他一声,今年拍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那些衣服包包,你忙完厨房的事,抽个空扔了吧。”
她说完这些话,朝客厅西侧的猫窝走去,里面住着她和沈秉洲养了三年的布偶猫。
谢音蹲下身一边摸它的脑袋,一边柔声说:“洲洲,等妈妈找好住处,就来接你,你乖乖的。”
小猫蹭了她很久,她才不舍的站起身来。
抬步往外面走时,刘姨快走几步跟上:“谢小姐,那些东西我不敢做决定,还是等先生回来……”
谢音没理会她,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庄园门口走。
谁料刚打开门,行李箱便被人随意踢倒在地。
谢音的视线顺着黑色高跟鞋往上,看到了江依月娇媚张扬,高傲恣意的脸蛋。
来人红唇微启,目光带着明显的审视:“你就是谢音?”
谢音这些年忙于学业,沈秉洲又很少带她参加他们这个圈子的聚会,因此对眼前的女孩没什么印象。
但能经过保镖,大摇大摆来到这,除了沈秉洲传言中的未婚妻江依月,她想不出来还能是谁。
谢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弯腰把行李箱扶好。
江依月不屑的嘁了一声,直视着她:“长的够美,难怪沈秉洲这么宠你。”
“不过也就这张脸能看了,被包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着故意朝前走,靠近时顺势撞了一下谢音。
谢音压着气性,迈步往出走后,又听到她尖利的嗓音,吩咐刘姨:“去让人把门换了,还有装修全部重新弄。”
“太脏的地方,我住不了。”
谢音闻声顿住脚步,刘姨察言观色惯了,急忙上来打圆场,接过她的行李箱,小声笑说:“谢小姐别生气,这行李还是太重了,我帮您叫个车。”
“好,谢谢刘姨了。”谢音看着她说:“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洲洲,等我那边安顿好了,就把它接走。”
刘姨:“好,你放心,有先生在,它不会受欺负的。”
“嗯。”
*
那日傍晚五点,谢音推着两个笨重的行李箱,敲响了某小区22层的房门。
闺蜜宋衿敷着面膜打开门,看到她身侧的两个大行李箱,惊讶的问:“你被甩了?”
江依月装的十分乖巧:“放心吧奶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秉洲哥哥。”
老太太连说了好几声好。
沈秉洲一直没怎么说话。
等江依月去送宾客后,老太太才面色凝重的说:“奶奶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既然订婚礼已成,就趁着这几个月准备大婚事宜,你们两个也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沈秉洲应付似的嗯了一声。
老太太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握着他的手,嗓音带着沧桑和颤抖:“秉洲,你父亲和大哥去世了,沈家的重担全落在你身上了。”
“若放在以前,家族的事,有你父亲和大哥顶着,你喜欢谁,哪怕家世差点,奶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心里比我清楚,沈家这些年处尊居显,你父亲和大哥又节节高升,这次出事恐怕不是意外。”
沈秉洲看着她满脸的担忧,安抚的说:“奶奶,您别担心了。”
“沈家有我呢,倒不了。”
老太太点点头:“好,有你这些话,奶奶就放心了。”
老太太被佣人搀扶着离开后,沈秉洲走出了订婚宴大厅。
何铮见他出来,赶忙打开后座车门。
上车后,不等他问,沈秉洲就说:“去京州大学。”
何铮扭头看向后座的他:“沈董,今天下午三点的京州洲会,您被邀请出席,我们现在要是去京州大学…见谢小姐,恐怕来不及参会。”
沈秉洲有些头疼的抚了下眉骨:“算了。”
何铮听懂了他的意思,开车前往中心区的会议厅。
一路上,车里气压一直都很低,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沈秉洲打开了几次手机,像是在翻看一些照片。
车子停在红灯车流里时,后座的沈秉洲突然轻声开口:“阿铮,你说…小音会喜欢上别人么?”
何铮被问的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应该不会。”
“谢小姐那么喜欢您,怎么会这么快喜欢上别人呢。”
沈秉洲没说话,目光转向窗外。
几年前,他与谢音的相遇,起于京州大学的一场颁奖典礼。
那日傍晚下着大雨,她作为迎宾员,负责接待宾客。
他第一眼看到她时,没什么太大感觉,只觉得漂亮。
高位待久了,国色天姿的美人见的数不胜数,早就没什么心里波动。
但命运的转变,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颁奖典礼结束后大雨磅礴,她的母亲谢玲在京州大学外的一条路口突发恶疾,倒在他的车前。
而谢音当时不过十八岁,身上的裙子被雨水淋湿,慌乱跑过来,在手机上拨打120急救。
可120赶来的时间比预想的慢很多,小姑娘大约是救母心切,竟然大着胆子拍他的车窗,问他:“…您能不能帮我把我母亲送到医院?路费和洗车费我会赔给您的。”
她当时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就连眼睛里都是泪水,狼狈不堪,像是害怕被拒绝似的,求了他很多遍。
他不是个善良的人,本不想搭理这些事,但不知为何,阴差阳错的点头了。
后面的事,就愈发不受他们的控制。
他不仅没有收她的路费和洗车费,还垫付了她母亲所有的医药费,帮她请了医疗团队。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深刻呢?沈秉洲不记得了。
只记得谢音每晚在圣和苑里的等待,记得她会因为别的女人发消息而吃醋,还会大着胆子几天都不理他,直到他哄好几天才罢休。
印象里他纵容了她很多事,包括她非要养一只布偶猫,还要起名‘洲洲。’
“到时候你把我发到朋友圈,气气沈秉洲。”
“他这两天估计找你都快找疯了,何铮开着车在京州江州两头找你,估计连着几天都没敢睡觉。”
谢音无言以对,低着头回这段时间的消息。
沈秉洲和何铮打了一百个电话不止,她沉了沉心,把记录删掉了。
沈荡看着她的动作,说:“他找人定位了你的手机。”
谢音抬头:“那是不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沈荡靠在沙发上笑:“你当我吃素的,我这里定位不到。”
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你拍毕业照那天,刚好是沈秉洲举办订婚宴。”
谢音闻言,视线空洞的落在洁白的地面上,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主动开口问:“他订婚宴…你去吗?”
沈荡:“你想去?”
谢音摇了摇头。
沈荡一笑:“我怕带你去了,到时候你一哭,丢的是我的人。”
“而且这场合咱们也去不了。”
他说完后,站起身往楼上走:“别伤心了,赶紧睡吧。”
谢音看着他上楼的背影。
这些天她发现沈荡不过才25岁的人,生活作息却比老年人还规律。
每晚雷打不动的十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中午还必须要午休。大部分时候三餐都按时按点的吃,吃的东西更是清淡的难以想象。
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还会每天固定时间打扫别墅,一点不良嗜好都没有。
当然除了养蛇这个癖好,其他都太过正常,正常的不像个人。
次日,周平回来了,和沈荡在书房聊了很久。
那天下午,沈荡带着她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京州。
他在京州的住处是临江别苑,距离市区很近,又远离市区的喧嚣。
与江州的雨季不同,六月的京州烈日高照,谢音跟着他走进了临江别苑,发现这个地方与市区只隔了一条西江。
房子是被人精心打扫过的,沈荡转身瞧了一眼她:“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随便挑个房间。”
他说完后就往外面走,谢音快步跟上他,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我…能不能不在这住?”
沈荡:“不能。”
谢音解释着说:“我的意思是,我想去我朋友那住,我失踪了一周,她挺担心我的。”
“而且我虽然答应帮你,但我们也不是很熟,这样…挺尴尬的,也不方便。”
沈荡被她说烦了,冷声说:“除了别带野男人回来,其他随你的便。”
“但必须住这。”
谢音还想说些说什么,却被他直接冷声打断:“闭嘴,别烦我。”
他离开后,谢音在房子里没待多久,就出去拦了辆车,去了景瑞小区找宋衿。
在她和沈荡落地京州不久,沈秉洲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他刚安排何铮去把谢音接回来,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沈荡懒洋洋的倚靠的门边:“二哥,好久不见。”
何铮识趣的开口:“沈董,那我先去接谢小姐了。”
他出去后,沈秉洲没起身,身体微微后仰,面上没什么表情:“在江州待的好好的,怎么回来了?”
沈荡一笑:“咱爸和大哥死了,我得回来看看啊。”
沈秉洲对他知道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沈荡慢悠悠走到他身边,散漫的靠在他办公桌上,低头看他:“哥,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都瞒着我?这不是要置我于不忠不孝之地吗?”
沈秉洲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看着他表演。
“二哥,爸和大哥的葬礼什么时候办?我好安排时间。”
沈秉洲抬眸看他:“没定。”
沈荡摇了摇头,平静的说:“周叔,能遇到合适的心脏源不容易,这次再不做,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我都不一定能活到那时候。”
周平一想到他待会儿进手术室的九死一生,忍不住红了眼:“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沈荡望了下窗外,低声说:“周叔,这些年照顾我,辛苦你了。”
“我要是死了,这些年做的事势必会连累到你。”
他说着转头看他:“周叔,我要是真的没从手术台下来,你就带着谢音回国,用谢音的命逼沈秉洲给你一条活路。”
“沈秉洲疼谢音,他为了谢音,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
周平没说话。
沈荡叹了一口气:“周叔,别心软,谢音能换你一条命。”
那晚进手术室前,他还在叮嘱周平,别忘了他吩咐过的事情。
周平紧紧握着他的手,全都答应了。
谢音在别墅里惶恐不安,想方设法要逃出去的时候,沈荡在手术室里危在旦夕。
他那场手术做了很久,每一位医生都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但沈荡心脏情况复杂,所以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平在手术室外来来回回的走。
直到医生把他从手术室推出来后,他跑上去问:“怎么样?”
医生看着病床上的沈荡,摘下口罩说:“手术算是成功了,但没有脱离危险期,什么时候醒来也说不定,要观察情况。”
周平点了点头,跟医生一起把他往单人病房里推。
他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周平的心里一直像悬着石头一般。
接下来几周,沈荡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周平按照他之前吩咐的,每隔两三天就拿着他手机,在他的社交主页上发他和谢音提前拍好一些旅行照,营造两人恩爱情侣在外游玩的假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沈荡才醒过来。
他醒来后,周平几乎喜极而泣,给他喂了几口水,问他:“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沈荡虚弱的开口,嗓音很哑:“…没事。”
那天等医生检查完他的身体,确定度过危险期后,周平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医生出去后,沈荡躺在床上问:“周叔,谢音这段时间没事吧?”
周平拿毛巾给他一边擦手,一边说:“听钟芸说没什么事,就是不肯吃饭,老闹绝食,吵着要走,有两次偷溜出去了,又被保镖抓回来了。”
沈荡笑了下:“你去跟保镖说一声,别老拿枪吓唬她。”
“谢音胆子小,我怕真给吓坏了。”
周平笑着说:“好。”
沈荡又问:“我跟谢音的合照一直隔一段时间发一次,对吧?”
“对,我都按你要求发的。”
沈荡嗯了一声:“等我差不多恢复好了,就别发了。”
“行。”
*
十一月上旬,京州的气温骤降,洲监局和沈氏集团合作的一个大项目到了尾声。
连轴忙了好几个通宵的沈秉洲靠在座椅上缓了一会儿,何铮推门走进来,递给了他一份合同。
沈秉洲签完字,放下笔问:“沈荡还没回国?”
“没回国。”何铮想了几秒,才说:“而且…前几个月他社交主页的动态更新的很勤,最近十天没发过任何照片。”
他所说的那些照片,沈秉洲都看到过,想起这些,不免心烦意乱。
但这时候,他更担心谢音的安危。
何铮看着他,说道:“沈董,您弟弟把谢小姐带到M国,这些天又毫无消息,我们的人也查不到,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说完站起身,抬手看了下时间:“我九点的飞机,要走了。”
谢音嗯了一声,给宋衿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然后把手机递给沈秉洲。
沈秉洲接过手机,临走前叮嘱她:“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谢音没回应他,默默低头吃东西。
沈秉洲看了她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病房里就剩下了谢音一个人,上午的吊瓶挂完后,宋衿来到了医院。
她带了很多生活用品和衣服,还给谢音重新买了部手机。
看着她神色虚弱的模样,宋衿担忧的说:“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两个多月杳无音信,我都报警了,但一点用都没有,哪都找不到你。”
“你知道我这两个多月怎么过来的吗?把能打听的地方都打听了,但根本找不到你丝毫消息。”
“还好你安全回来了,我也终于能睡个好觉。”
“吓死人了真的。”
谢音坐在病床上,倾身抱了抱她:“让我最爱的大宝贝担心了,对不起啦。”
“少来。”宋衿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什么情况,怎么还用沈秉洲的手机联系我?”
“你们不会又复合了吧?”
谢音不知道怎么说。
宋衿握紧她的肩膀:“不会吧?”
谢音拉下她的手握住,低头说:“…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谢音:“是沈秉洲把我从国外接回来的。”
宋衿张大嘴巴:“啊?”
“他专门去接的你?”
谢音点头嗯了一声:“不是他接我,我都回不来。”
宋衿惊讶的问:“沈荡把你带去哪了?”
谢音:“M国,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不清楚。”
“M国?”宋衿看着她问:“那么乱,他去那里干什么?”
谢音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
“我直接被他打晕了带过去的,晚上到处的枪声,吓得我根本睡不着。”
宋衿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
谢音继续讲:“而且更吓人的是,沈荡一个电话,枪声就停止了。”
“你说吓人不?”
宋衿猛点头:“吓人。”
说完,她又担心的在谢音身上到处看:“你没受伤吧?他有没有打你?”
谢音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宋衿:“还算有点人性。”
那天谢音跟她倾诉了很久,下午吃饭时问她:“那个国际舞蹈比赛快举办了,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宋衿点了点头:“一直忙着练舞,但是前天突然通知比赛时间推迟到明年春季了,所以没那么赶了。”
谢音点了点头:“明年春天也是在京州举办吗?”
宋衿:“应该是。”
谢音笑着说:“那我到时候陪你,需要提前抢票吗?”
宋衿摇头:“这个票抢不了,除了各国的评委老师外,观众席都是内定的,外行的人进不了场。”
谢音有些失落的说:“哦,那好吧,那我到时候在外面等你。”
宋衿笑着给她碗里夹了个小鸡腿:“你可以找沈秉洲,往年他都是资方,比赛场地也是沈氏提供的,一张入场券对他来说,都不算事。”
谢音咬了一口鸡腿:“算了吧,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外面等你。”
宋衿笑:“好好好,都听你的。”
傍晚时宋衿才离开,谢音走去窗边关上了窗户。
一到晚上,她的体温又升上来。
整个人蔫蔫的在床上躺着,拿起手机给刘姨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刘姨过了很久才接上:“谢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她的声音有点小,谢音听不太清,问道:“刘姨,洲洲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想明天去看看它。”
刘姨把厨房门关上,看外面没人后才说:“…洲洲啊,它手术做的很成功,医生说后面好好养养,应该能恢复的很好。”
“嗯……”
昏暗的浴室,热气晕染在透明玻璃上。
窗外月光依稀照亮男人燃欲的眉眼。
谢音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被他吻的招架不住,不受控制的推了推他,嗓音带着颤意:“我听说…今天老夫人去江家提亲了。”
沈秉洲低哑的嗯了一声,握着她的腰,带着酒意的唇落在她侧颈:“别提这么扫兴的事。”
“我…”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等她开口,便被男人翻着抵在玻璃上。
白皙的后颈被他温柔的吻着。
与另一处的狠厉形成鲜明的对比。
……
夜色暗沉如墨,谢音在一层层情欲里沦陷。
翌日,她醒来时是中午,床单是换过了的,地上散落的衣服也早已被收拾干净。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沈秉洲从衣帽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像是刚通完电话。
“醒了?”沈秉洲神情寡淡。
“嗯。”
这几年,与沈秉洲相处久了,早已习惯他这样冷漠的语气,慢慢地不再期待。
不过,往常这个点他根本不会在圣和苑,想必留下来是有事要谈。
谢音主动开口:“今天不是集团例会吗?”
沈秉洲站在落地窗边点了一根烟,沉默了几秒后,转身看她:“江依月想住这,你抽时间搬一下东西。”
“我在京大附近给你买了套房,以后也方便点。”
谢音怔了一下,痛意直击心脏,自嘲似的浅笑着:“方便谁?方便你和我偷情吗?”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眸色暗沉的走向床边,稍倾身掐着她细白的颈,那里还有他昨晚吻上去的痕迹。
“和我偷情,还委屈你了?”
话语冷漠至极,又带着一丝戏谑。
“谢音,别忘了,四年前是你主动爬上我床。”
“是你求着我救你病重的母亲。这几年,你里里外外所有花销,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离了我,你活得了么?”
谢音听完他的话,心里涌现密密麻麻的痛意,目光紧紧落在他面容上,抬手用力板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轻声说:“沈秉洲,我累了。”
“我不想继续这段关系了。”
“下个月我大学毕业,毕业后我想回云城。”
“我们结束吧。”
“结束?”沈秉洲捻了捻指尖的温热,沉声道:“谢音,是不是我这几年太惯着你了,让你错以为我们这段关系是你在主导。”
谢音没回答他,而是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床边看着他:“我今天就搬出去,不会妨碍你和江依月。”
她的语气很平淡,沈秉洲以为她是因为江依月的事闹脾气。
他朝她走了几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服搭在左臂上,声音比刚才柔和一些:“和江家的联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如果是因为房子的事,等你忙完毕业的事,我带你去挑更好的。”
谢音抬眸看他:“和房子无关。”
“沈秉洲,我不当小三。”
她说完这句话后,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两人对视了多久,沈秉洲的手机发出响声,他接起电话。
谢音听不清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只看见沈秉洲接完电话后脸色不太好。
这几周,京州都在传沈家出事了,各处的消息传的神乎其乎,半真半假。
她能感觉沈秉洲这些天情绪不对,但不敢多问什么。
在一起至今,沈秉洲从未向她坦白过家世,她只知道他是沈氏集团董事长,至于沈家其他的人和事,她一概不知。
沈秉洲放下手机后,看向她,嗓音摸不出情绪:“我很忙,过几天再谈这些事。”
“它现在还在宠物医院,我每天做完家务都会去陪它的,您别担心,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您的。”
谢音嗯了一声:“那好,辛苦您了,您把地址发给我。”
“好。”
电话挂断后,刘姨正在手机上打字,江依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跟谁打电话呢?还背着人?怕我听见?”
刘姨一惊,手机掉落在地上,慌忙蹲下身去捡手机。
江依月先她一步,动作很快的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一串号码,问:“怎么没备注?谁啊?”
刘姨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就是个快递,喊我去拿。”
江依月哦了一声:“快递,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嘛?”
刘姨干笑着不说话。
江依月撩了撩头发:“我都要饿死了,饭还没做好?”
刘姨端着盘子:“马上…马上就好,您先在外面坐着,厨房油烟味重,怕熏到您。”
“嗯。”江依月心烦的说:“先切盘水果吧,没什么胃口。”
“好,我马上切水果。”
“快点。”江依月转身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沈秉洲不接我电话,你去告诉他,别把那死猫接回来,接回来我弄死它。”
刘姨听着她的语气,不敢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夜里,谢音等了很久,才等到刘姨发来地址。
她点开看时,沈秉洲打来了视频电话。
她犹豫了几秒,按了接听。
他的应酬似乎还没结束,背景是高级会所金碧辉煌的墙壁,声音很温和:“还发烧吗?”
谢音骗他:“不烧了。”
沈秉洲看着屏幕,说:“你拿体温计测一下,让我看看。”
谢音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体温计,离着额头远远的随意一测。
上面温度显示是38.2℃。
沈秉洲蹙眉:“这叫不烧了?”
谢音放下体温计,躺在床上说:“我觉得还好,没什么不舒服。”
“白天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晚上体温又上来了。”
她说完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沈秉洲正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沈董,我们李总让我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吗?”
沈秉洲不耐烦的轻摆了下手。
“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那个女人走后,谢音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沈秉洲却淡淡道:“刚那个是会所的工作人员。”
谢音:“…噢。”
沈秉洲看着她整个人蔫蔫的,不放心的问:“宋衿晚上回去了?”
“嗯,她明天早上要给学生上课,我就让她回去了。”
谢音说着翻了个身打哈欠:“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等好了,我会自己出院的,不用管我。”
沈秉洲听到她的话,莫名烦躁起来,直接把电话挂了。
谢音按灭了屏幕,倒头就睡了过去。
翌日五点,天都没亮,她被一阵声音吵醒。
其实那声音很小,但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谢音睁开眼才看见洗手间的灯是亮的。
她下床缓缓走过去,以为是医院的保洁人员,敲了敲门。
沈秉洲在里面打开门,头发是湿的,刚洗完澡的样子。
“醒这么早?”他问。
谢音点了点头:“你怎么连夜赶回来?”
沈秉洲扯下毛巾擦头发,温声说:“不放心你。”
谢音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最近比之前温柔了一些。
但两人如今的关系实在是尴尬,谢音并不想继续纠缠下去,索性偏说他不爱听的话:“你来我这儿,跟家里那位报备了吗?”
沈秉洲放下毛巾,看着她:“非得气我?”
谢音没说话,转过身朝床边走去,一气呵成的爬上床,盖上被子,连脑袋都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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