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加满。”
加油的空挡，波仔跟我聊天。
“听说你给陈美娟的儿子当家教，没少挣吧。”
“嗨，马马虎虎。”
“不过我可提醒你，当家教归当家教，可别跟娟姐搞花头，不然我怕你性命不保。”
“啥意思？”
他话里有话，让我联想起上次李浩的欲言又止。
我把波仔拉到一边，偷偷塞给他一张洗浴中心的卡。
“哥们好奇心重，说说呗！”
所谓拿人手短，波仔看四下无人，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十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附近的小树林里发生了一起强奸案。
罪犯是本地有名的狠人，人称强哥。
曾经在瓜摊买西瓜，瓜贩说包熟，结果开出了生瓜蛋子，强哥拿起西瓜刀追了瓜贩十条街。
和法外狂徒张三打架，打得对方边跑边喊，说要诉诸法律。
那天强哥在餐馆喝完了酒，伞都没撑摇摇晃晃地回家。
这时正巧一辆车迎面驶来，由于天黑视线不好，司机没有注意到走在马路中央的强哥。
等到发现后急打方向盘，所幸车子只是擦倒强哥，并没造成严重的伤害。
这可激怒了强哥，趁司机下车查看时，他强行把司机拉进小树林强奸了。
而受害者正是娟姐。
后来娟姐报了警，强哥被判了十年。
入狱前，强哥放话，等出来后要让娟姐生不如死。
听人说再过几天强哥就要刑满释放了。
说完这些，波仔还不忘叮嘱：“娟姐未必知道强哥要出狱的事，你好心就提醒她一句，但还是离远点吧，免得受牵连。”
我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娟姐还有这不堪回首的过往。
一路上我都心不在焉。
临到机场时，遇到快速路堵车。
还好我骑得是摩托，可以见缝插针地往前开。
从旁边一辆玛莎拉蒂旁经过时，司机鸣了下笛。
车窗摇下，竟然是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