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软软段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人优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现已上架,主角是姜软软段辞,作者“人优越”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结婚六年,在所有人眼中,她对他的爱炽热而深沉,连他自己也这般笃定。她的温柔体贴、关怀备至,让他习惯了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爱意。然而,日子久了,他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她望向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缥缈与恍惚,仿佛透过他的身躯,在凝视着另一个人。...
《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完结文》精彩片段
后来,他又怕戒指太小别人看不见,随手取下姜软软头上的一个粉色发圈戴在手腕上。
每天在学校里只要有任何可以展现自己不是单身的机会他都会抓住。
比如中午课间只和姜软软待在一起,比如只和她一起到食堂吃饭,又比如能有牵手的机会,他就一定会牵着她与她十指相扣。
就那样用笨拙的方式,努力的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以及所有爱慕者,他有女朋友,他不是单身。
大学里有一棵很大的樱花树,很多同学都喜欢围绕在樱花树下许愿,其实那棵树本来只是一棵平平无奇的樱花树。
但因为长在学校里就被同学们当神树一样的供着,每天都有不少同学来树下悄悄许愿,有求姻缘的,有求出人头地的…
大一第一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祁野拉着姜软软的手来到樱花树下,不管周围几个寥寥陌生同学的存在。
牵起她的手就放在心口处,然后问她:“你摸到了吗?”
姜软软不明所以:“什么?”
祁野又轻轻地抱住她,让她的耳朵贴近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问:“软软,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我的心跳声。”
女孩脸上浮现一抹羞涩,点了点头:“嗯,听见了!”
一阵微风吹来,花瓣尽数落下,围绕着他们飞舞!
祁野捧着她的脸,在周围几个同学的注视下,真诚地对她说:“软软,我把一整颗心都给你,论谁也勾不走。”
姜软软知道,祁野一定是因为担心她会介意那些爱慕者,所以才对她说这样的话。
但其实,姜软软从来不担心这些,因为她知道,无论祁野有多少爱慕者,他的心里都只有一个她。
而这句话,祁野在离世之前又重新对她说了一遍,她的小野该有多爱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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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段辞打开灯,皱着眉头去看姜软软,只见她紧闭着双眼,戴着耳机蹲坐在角落里,头靠在墙上,只能瞧见她的侧脸。
她的行李箱摊开在一旁,所以她刚才打开行李箱是为了找耳机?
段辞起身进入浴室冲澡,忍不住好奇,往日他与白晚琪在家中寻欢时,姜软软是否都在次卧戴着耳机?
刚才和白晚琪做的过程中,听见她打开行李箱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没了欲望,快速的结束了这场战斗。
段辞不知道一个女人真正爱一个男人到顶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他知道如果是白晚琪发现他偷吃禁果的话,一定会又哭又闹又委屈的!
可姜软软从来不这样,无论姜软软有多爱他段辞,也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在外面偷吃就又哭又闹。
而刚才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这一点儿,哪怕他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人缠欢,姜软软也可以做到若无其事。
段辞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好像永远无论怎么对她,她都可以镇静的接受。
段辞不禁在心里问:姜软软?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你那副平静的表面下到底隐藏着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段时间,从来滴酒不沾的她日日夜夜地喝酒。
试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试图告诉全世界她的祁野还活着。
除了喝酒就是不停的工作,一刻也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她太害怕那种身边清静的时刻,她恐惧那种身心都被蚂蚁啃咬的疼!
短短一个月,她沧桑的像是老了好几岁,再也没笑过!
直到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想随着她的少年离开这个世界,她好想他,想去找他…
姜软软是这么想的,也真的这么做了!吞下一大把安眠药!
被父母送往医院抢救回来,一向雷厉风行的她的父亲老泪纵横地坐在她的病床边说了很多话,姜软软只听进一句:祁野的心脏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于是,姜软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她要保护那颗心脏,她要好好照顾祁野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活着的东西。
她出院,查到了段辞这个人,段氏的独子,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
她的眼睛落在了“未婚”这两个字上。
她要嫁给段辞,无论用什么手段,她一定要保护好祁野的心脏,她不放心交给其他人。
于是,她利用姜氏集团千金的身份提出了联姻。并用姜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嫁妆,利润之庞大,让段家无法拒绝这门婚事。
于是,她就这样成了段辞的未婚妻,只等段辞从昏迷中醒来俩人就结婚。
段辞在医院昏迷地躺了半年,醒来后的两个月就被父母逼着娶了姜软软,成了她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
姜软软睁开眼,眼角的泪水变得汹涌,隔壁房间白晚琪*吟的声音还在继续!
姜软软轻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让自己陷入那可怕的回忆,那种痛,她无法承受。
可回忆这种东西,一旦回想了就很难把自己抽离出来!
她还记得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祁野带着她出去露营,俩人躺在一个帐篷里。
祁野说:“软软,你的名字和你的性格就像棉花糖一样,令我如此上瘾又如此着迷。”
她明明看见了少年眼中对她展现出来的*望,她羞红了脸,小声地问出一句:“祁野,你…你想要我吗?”
少年笑出了酒窝,抱着她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强硬的压下属于雄性的*望:“等我们结婚。”
那样温柔干净的一个人,那样和她在一起十年都舍不得碰她的人!
而现在,段辞却用他那具肮脏的躯体顶着那颗干净的心脏,在做着龌龊的事。
姜软软知道的,她不应该怪段辞,也没有资格怪他。
毕竟是自己自私的利用了联姻手段才得以接近他。她没资格要求什么。
可是,她还是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
那一场车祸后来她查过,段辞和祁野都是受害者,可,她有时候还是会自私的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段辞?
第二天一大早。
姜软软就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餐,习惯性地多做白晚琪的一份。
段辞和白晚琪像是掐着点似的,起床的时候刚好姜软软做好了早餐端在桌上。
那俩人心安理得地坐下来吃,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理所当然的。
姜软软眼神很好,虽然只是无意,但也瞥见了俩人脖子上的吻痕,证明着他们昨晚的浓情蜜意。
她倒也不在意,她虽然是段辞名义上的妻子,可所有人都知道段辞和白晚琪从小就是一对。
她只是安静地垂着睫毛吃自己的早餐,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谁也没有打破。
直到白晚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一句:“嫂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这句话包含的深意很多,但绝不是夸赞。
比如,姜软软和段辞结婚六年,她一个名正言顺的情人被正主伺候了六年,甚至能感知到她厨艺的变化。
又比如,她其实是想刻意说出来想让段辞评价。
下一秒,男人果然懒散又嫌弃地开口:“你不用给她台阶下,也就那样。”
意料之内的说词。
姜软软什么也没说,只是假装没有听见,自顾地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白晚琪依偎在段辞怀里撒娇地说了些什么,姜软软没有再去听。
段辞讨厌她,对她总是恶语相向全世界都知道的。
刚结婚那会儿,段辞说的话可劲儿难听了!当真是什么尖酸刻薄的话都能说出来,只要是文字能合在一起编造出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被他说了个遍。
现在好多了,也不知道是她习惯了所以才觉得好多了。
还是段辞觉得她这不温不火的性格实在无趣所以懒得说了。
段辞见姜软软不反驳,快速地扫了一眼她平静的脸。
这女人,果真是一点脾气没有!
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烦闷,但很快被强烈的憎恶感压下。
吃完早餐后,姜软软收拾着,进了厨房洗碗。
其实她本来是不会做饭的,作为姜家的独生女,父母从来舍不得她做这些。
后来遇到祁野,祁野更是把她宠上了天,哪里舍得她吃一点儿苦。
姜软软是六年前才开始学习做饭的,也就是嫁给段辞后的不久。
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有酗酒抽烟熬夜的习惯,姜软软劝不动。
索性只能开始学习做饭,研究养身食谱!她只能尽量的,尽可能的通过这种微不足道的方式去弥补被段辞糟蹋的身体。
如果段辞因为不惜命死了!那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于祁野的东西了!
所以六年来,她对他几乎尽可能的俯首帖耳。
她忍受着那个男人的冷言冷语,从不对他发火,这一切并不是因为爱,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体内的那颗心脏。
她不是没有脾气,她只是不想那颗跳动着的,她深爱之人的心脏因为自己而生气。
她———舍不得啊!
白晚琪靠在厨房门边,热情地说了一句:“嫂子,要不你去和辞哥休息一会儿?我来洗吧,毕竟辞哥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呢!”
背对着白晚琪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容!
这话潜台词的意思分明是:我不可能真的洗碗,但我就是想来宣示主权,段辞是我的男人。
第二天,姜软软早早起床,自行入住了那个被临时退出来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在五楼,而段辞住的房间是在七楼。姜软软心想,这样一来谁也看不见谁正好。
房间被酒店人员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什么味道!
她挂好自己的衣物订了三份早餐,让人把两份送到段辞他们的房间去。
吃完早餐,姜软软拿出电脑开始处理邮件…
处理完又贪婪地伸了个懒腰。
一整天,她都窝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就好像这样自由到只属于她的空间来之不易。
日复一日的窝在房间里处理工作…
时间悄然之间过去了半个月,她入住到五楼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俩人,当然每天的早餐她还是会多订两份派人送去七楼。
今日,正午的阳光热烈而刺眼,如同无数金色的针芒,穿透空气,将万物都染成了温暖的金色。
姜软软想着这半个月都没怎么出门,等下午阳光弱一些时她再出去看看这周围的环境,毕竟来都来了!
她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从盒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条心型形状的项链。
满眼柔情地捧着项链,“小野,等一下我带你去看看这附近的景色,你以前说过等我们结了婚就可以一起去旅行去度蜜月,今天我就带你去实现我们的愿望。”
姜软软说完,把项链轻轻的戴在脖子上。
这条项链是她六年前特意托人定做的,心型形状里面是空心的,装着祁野的骨灰,她一直放在身边保存着。
姜软软想到一会儿她要带着她的小野出去看看,就自行地打扮了起来!
身着一件简洁大方的连衣裙,没有过多的装饰,合身的剪裁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
发型和妆容同样简洁明快,没有一丝冗余。就像一位高贵的公主,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打扮好后,她面露不易察觉的喜悦出了酒店,来到海边,这里布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在金色的沙滩上,听着海浪的咆哮,海风拂面而来,看着湖光山色间,一叶扁舟悠然,姜软软享受着这份随遇而安的宁静。
她在心里说:小野,我踏过千山万水,带着你来这里看看,这一天,这一刻只属于你和我。
半晌,姜软软从海边离开,来到一处宽阔的的广场,这里的人不多,有旅人在白鹤中拍照,有旅人在池塘边喂鱼…
广场四周围满了建筑物,广场中心有一座喷泉,而喷泉旁边放着一架钢琴,她想这架钢琴应该是特意放在这里给旅客弹的。
姜软软沉浸在这恰到好处的光线,让人宛若置身于梦幻的云端,营造出独特的氛围感当中。
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段辞和白晚琪!
姜软软缓缓地走向那架钢琴,坐在琴凳上,抬起纤细白皙的手落在钢琴上,试了试音。
路人见钢琴架上有了人,纷纷望过去,离得远的人甚至走过来围成一圈。
姜软软注意到了周围陆陆续续赶过来围着她的路人,这种感觉仿佛让她回到了曾经。
曾经的她也是这样的备受瞩目,母亲培养她跳舞,弹钢琴…学习各种技能就是为了让她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所以她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氛围,习惯了别人对她露出赞许的目光…
回到家,姜软软进入浴室里泡了个热水澡。
她躺在温热的浴缸里,全身被泡泡包裹着,轻轻闭上眼,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悄悄 消化掉。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娇气的女人,只是那十年被祁野宠坏了而已!
她被他宠得昏了头,所以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波折就生出一丝委屈!
“姜软软,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祁野来宠你了!别太矫情。”她嘀咕着。
她想,没关系的,只是一个巴掌而已!
从六年前开始,姜软软就知道段辞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从六年前她就已经做好了段辞可能会对她做出任何事的准备。
她想着,他做什么都好!她不在乎,只要能离那颗心脏近一点。
姜软软百分之一万的清楚,她对段辞从来就没什么好感,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他那颗心脏。
那可是她的祁野的心脏啊!
她怎么舍得让它因为自己而变得愤怒和暴躁,她只想把它好好的供起来保护着。
至于段辞,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养着爱人心脏的药罐罢了!她不会和一个药罐真的计较什么。
泡完澡,她觉得鼻子不太通气,然后去客厅冲了一杯感冒灵。
姜软软刚要睡着,手机就不停的响起来,是“段辞”打来的电话。
接起电话,声音那头传来白晚琪的声音:“嫂子,开一下门,辞哥喝醉了。”
姜软软起身去开门,白晚琪把段辞扶进沙发处后就脸色苍白的急急忙忙离开了!
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要不然也不会放过对她这么好的冷嘲热讽的机会。
以前有类似的情况,白晚琪可一丁点儿时间都舍不得浪费,总要酸她几句。
姜软软心想,这对“狗男女”有时候性格还挺像的,说话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尖酸又刻薄。
段辞醉的不省人事,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估计自己刚才送去的醒酒汤应该是浪费了!姜软软又耐着性子重新做了一碗醒酒汤。
做好了之后,她蹲下身轻轻叫道:“段辞,你先睁开眼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段辞没反应,姜软软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试图让他睁开眼。
而男人像是极其喜欢这样的触碰,闭着眼直接用自己的大手紧紧的握住那柔软的触感放在胸口上。
姜软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男人虽然醉酒,手上力气依旧很大,他小声嘀咕:“别动。”
被段辞抓着,姜软软感到一阵恶心!毕竟段辞的手不仅每天要牵另一个人的手,今天还打了她一巴掌,她当真是觉得恶心。
努力抽回自己的手,努力地把段辞扶起坐起上半身,然后捏着他的鼻子强行灌了下去。
许是醉了酒,段辞倒也还算配合。
罐完后,姜软软又沉重地拖着这个比自己重许多的男人进主卧。
给他脱去衣物,鞋子袜子之后盖上被子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姜软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
她坐在床边,轻轻地把头趴在他左边的胸口处,侧过头用耳朵聆听起他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平稳地跳动着。
眼角瞬间湿润,六年了!她终于又可以听见只属于祁野的心跳声了!
这六年来,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因为段辞很讨厌她,不,是恨她。
所以她从来没有机会接近他,更不要说听这心脏跳动的声音了。
今晚,就让她任性一下吧!
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姜软软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她此刻脑子里浮现着祁野的一张张笑脸。小野,你看啊!我终于克服重重困难又回到你的身边了!
这种感觉令她沉迷,真实又虚幻,真实的是这颗心脏确实是祁野的,虚幻的是,也就只剩下这颗心脏了!
这平稳的心跳声,她曾在那十年里无数次地听过啊!
她无意识地小声哽咽道:“小野。”
腻在这幸福当中,亦如她没有听见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咛喃的那个名字:“晚琪。”
直到段辞睡梦中轻轻抱住姜软软的头,她才回过神,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翌日!
清晨,姜软软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餐,她本来想快点做完快点离开。
她并不太想看见段辞那张脸,可今天的段辞也醒的格外早。
他洗漱完,坐在沙发上等着姜软软的早餐。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段辞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其实想问昨天晚上他是怎么上床睡觉的?但是又不知该从哪里开口问。
他只记得他喝的昏昏沉沉,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如果说是白晚琪送他回来的?那为什么一大早不见白晚琪在身边?
如果说不是白晚琪,那就只能是姜软软了!那个女人…
该死的操蛋,他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姜软软做好早餐,端到桌上,说道:“早餐做好了,吃吧。”
段辞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姜软软的反应,她的脸上明显还有昨天自己打的巴掌印。左侧脸颊也微微肿起。
段辞想:这个女人真是奇葩,被打了不哭也不闹,平静得就好像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要不是那个巴掌印还在,姜软软这副样子,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昨晚没打过她。
醉酒后的事他虽然不记得,但是醉之前的事他还是记得的。
他记得姜软软湿漉漉地给他送来了醒酒汤,记得自己在她面前和白晚琪拥吻。
记得自己打了她一巴掌,也记得她被打完之后脸上依旧平静的神情。
段辞今天早上发现自己睡在家里,他还以为她会哭闹的质问昨晚的事。
他甚至连借口都想好了!
不过也是,这个女人从六年前开始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只是他以为,昨晚那种情况下他和白晚琪当面拥吻,她至少会有那么一点儿的改变。
再不记,昨晚自己也打了她一巴掌啊!这……总该有点过分了吧!
她现在这副样子,就真的一点不在乎?一点不觉得委屈?
“段辞,你做什么?”姜软软问。
男人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行为当回事,搂着怀里的白晚琪说:“怎么?堂堂姜大小姐是在怜惜一个手机吗?没事,手机我自会赔给你。”
白晚琪此时故意插嘴:“姜软软,哦,不,应该叫,嫂子,我想吃你做的早餐了!”
姜软软应她:“白小姐,我今天做不了早餐,手机也被你的爱人踩碎了!外卖都订不了,所以请你们出去吃吧。”
姜软软的语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她此时的情绪。
白晚琪则是心里得意到发狂,这么多年,姜软软第一次承认段辞是她白晚琪的男人!
白晚琪显然不想放了她,抱着段辞的腰用力了些,对着姜软软道:“嫂子,可我就想吃你做的嘛!”这语气听起来看似撒娇,实则分明是命令的口吻。
姜软软蹲下,拾起自己被踩碎的手机,语气平静,但态度坚硬:“白小姐,我今日做不了,还是请你和你的爱人出去吃吧。”
搂着白晚琪的男人冷了脸,一把揪起蹲在地上捡手机的女人,口吻严厉:
“姜软软,你住在这里六年就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是吧?看来昨晚的教训你并没有记住啊?”
姜软软被迫对上他狠意的眸光,想起昨晚的场景,她放软了声音:“段辞,我很痛,真的做不了早餐。”
她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吧?没骨气!
可骨气是什么?能让她免受皮肉之苦吗?如果不能,那就乖乖示弱。
她和段辞之间没有感情,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段辞都不会心软,更不会心疼。
但是,相处了六年,她起码已经摸清如何不激起这个男人无法控制的怒火。
段辞扫视着眼前的女人,他感受到了她刻意伪装的服软,又想起昨晚自己的暴行,一丝心软从心底一闪即过。
他松开姜软软,牵着白晚琪出门:“晚琪,我们出去吃吧!她这人怕是昨晚挨打怕了,只怕早餐也做不好。”
直到门被关上,姜软软才收拾好地上的狼藉上了二楼,回到次卧休息,她很痛,全身都痛。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刚才白晚琪命令她的嘴脸。
白晚琪以前虽然不待见她,可也没有这样命令过她,就好像在命令一个保姆。
一个女人的放肆是男人的纵容带来的!段辞爱她,纵容她,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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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辞带着白晚琪出门找早餐店,心情也没有好多少!
他脑海里全是姜软软手机里那个男人发来的,对她关心的一条条消息…
还有刚才,她对着白晚琪说了两遍,你的爱人,这句话。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姜软软终于承认自己是白晚琪的爱人了吗?
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是因为什么?因为她那个所谓的邻居哥哥?
段辞带着白晚琪进了早餐店,却没有一点儿胃口。
脑子里全是刚才姜软软说的那句,“你的爱人”这句话。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段辞总觉得姜软软是在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
她凭什么?
要推也是他段辞推开她才对,轮得到她一个六年多的舔狗来自作主张?
段辞对姜软软没有感情,甚至连怜悯都不曾施舍过。
可那个六年来对他始终如一的女人,好像哪里变了…
他说不上来姜软软哪里变了,但却能感觉到她对自己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麻木的好了。
那次之后,姜软软就会频繁地再去那家餐厅,她才发现那个少年笑起来时也有两个小酒窝。
无论身型还是骨相,还是酒窝真的都很像年少时的祁野。
这是巧合吗?还是说世界上就是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站在不远处的少年当然也注意到了姜软软的目光,他当然记得这个漂亮姐姐。
两个多月之前的那个雨夜,他奶奶为了凑齐手术费,去做了碰瓷那样的事。
那个雨夜,刚好碰到了那个漂亮的姐姐,她给他的印象很深,因为她的眼神。
她当时看见自己,明显吓了一跳,明显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那张精致的被雨淋湿的脸庞,那双深邃的深情的眼神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且这段时间,她总是来自己兼职的这家餐厅,似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于是,少年鼓起勇气走到姜软软身旁,问道:“姐姐,您是在看我吗?”
姜软软被少年的声音拉回,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
她盯着少年看时,总是会走神,总是无法收回自己的目光。
她问:“你,在这里上班?
少年摇了摇头,又点头:“我只是在这里打暑假工,做兼职。”
姜软软看他也就十多岁的模样,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在读书。她苦笑,当年的祁野也是这样一有空就去做兼职。
她眼底波光流转,轻叹:“你可以坐下来陪我聊会天吗?”
少年乖巧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坐在她对面。
她问:“你多大了?”
“姐姐,我十九岁了。”
“你,叫什么名字?”
“赫百里。”
姜软软很少和什么人聊天,更别说陌生人了!
可,她只是单纯地想通过眼前的这张脸去寻找祁野的影子,尽管只有七八分相似,尽管…这一切都只是她内心深处的那一点儿微薄的渴望。
她又问:“那天晚上,你….”
姜软软想问,那天雨夜中碰瓷的事,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打断。
“姜软软,你在干嘛?”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姜软软转头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型修长的俊俏男人,眉目间尽显清冷和傲气———段辞。
而他身旁站着一个性感女人,白晚琪,与他十指相扣。
看样子,那俩人应该是刚好来这里吃饭的,只是不巧的是恰好碰见了自己。
姜软软看着段辞牵着白晚琪一步步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然后盛气凌人地站在她身旁。
“段辞,白小姐,你们是来吃饭的吗?”姜软软面上淡雅自如地问。
段辞看了看坐在姜软软对面的赫百里,转而犀利发言:“姜大小姐,你这是已经下贱到要在外面找男人了?”
不给姜软软说话的机会,段辞讽刺的声音继续落下:“还是说,你想学那些老女人一样,在外面包养个把小白脸?”
段辞的声音故意提高,餐厅里不少人往这边看来,用看热闹的模样看着他们。
姜软软看着坐在对面镇定自如的赫百里,对他说:“你先去忙吧。”
少年点头,起身离开。
赫百里离开后,段辞牵着白晚琪毫不客气地坐在姜软软对面,段辞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姜软软,你就这么欠.操?”
“ ?”
这句话犹如一道雷重重的劈在姜软软的头上,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段辞。
男人眼底略带讽刺意味,顺带着对她的恨意与她四目相对。
姜软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段辞会用这种最歹毒的心思去揣测她。
她小心翼翼照顾了六年的男人,难道是连表面的宁静也不想维持了吗?
白晚琪“噗呲”笑出声,眼里对姜软软满是鄙夷。餐厅里周围的客人听见段辞的话,也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姜软软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开口解释:“段辞,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闻言轻蔑地笑了:“那是哪样?姜软软,平常装的一副清高的样子,私底下竟是这样一条令人作呕的母狗吗?
你原来喜欢年纪小的啊?我倒是认识一些年纪小的孩子,怎么样?要我帮你介绍吗?一个够不够?还是两个?三个?四个?一群?”
他身旁的白晚琪终于笑出了细小的声音,怕是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些不耻的画面吧!
姜软软放在桌下的拳头握了又松,她努力保持着冷静,段辞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装着祁野心脏的药罐,她与一个药罐有什么可计较的?
她以冷漠的目光迅速掠过对方,仿佛对方的存在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缕轻烟,不值得她多费一秒钟的时间去注视。
她起身:“段辞,白小姐,我吃完了就先走了,二位请随意。”
说完,拿上手提包,头也不回地离开,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段辞死死地盯着姜软软离去的方向,直到她消失不见。
面如冠玉的脸在姜软软消失的那一刻变得有些扭曲!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内心却又控制不住的怒火中烧。牵着白晚琪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道。
段辞当然不会真的管姜软软有没有在外面找野男人,他不在意。
但今天带着白晚琪出来吃东西,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聊天。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过来挖苦两句。
本打着随便讥讽两句的心思,却在看见姜软软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后,又忍不住说了些重话。
姜软软真是能忍啊!
都这样了,那张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吗?
段辞有时候真的觉得姜软软是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女人。
又或者说,她真的很能忍,无论怎么用那些话重伤她,她都可以维持着镇静的表情和不温不火的性子。
让人看不清她的底线在哪里…
可她越是这样,段辞就越想看看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段辞从来不是一个积口德的人,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这样骂那些喜欢他的小姑娘。
可那些围着他转的小姑娘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反应。好比生气,愤怒,羞耻,隐忍,丢脸…
可唯独姜软软,让他看不清,看不透。
男人好看狭长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一个满腔怒火想要发泄的人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无视了一样。
那一天祁野在她耳边轻轻地问:“喜欢这样的风景吗?喜欢的话,周末我带你来看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
她满眼笑意,点了点头。
周末的时候,祁野果然带着她又爬上了那座高山。
上天像是知道他们是特意来看夕阳的一样,果然呈现出流光溢彩的天空,令人心醉神迷。
姜软软偷偷看向祁野,少年郎翩翩而至,仿佛阳光穿过云层,令人眼前一亮。
夕阳的余晖洒在祁野的脸上,她偷看他的那一眼,惊为天人!
她看得入迷,忽然地捧起他的脸,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快速地落下一个吻。
祁野反应过来,抱着她加深了那个吻!
那是他们彼此的初吻,姜软软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感觉,触电般的香甜的吻。
许久后,少年松开她,眼中满是柔情和坚定,“软软,你…你可要对我负责,你亲了我,此生只能嫁与我为妻。”
她笑的灿烂,捏了捏他的脸,“如果你此生非我不娶的话,我就勉强对你负责吧!”
少年一听,立即抬起手臂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像是急于表达他的心意般说道:“当然,我祁野在此立誓,此生非姜软软不娶。”
晚上十点!
段辞牵着白晚琪的手回到酒店,整个人却显得极为心不在焉。
面对白晚琪的主动亲热也勾不起任何*望,此刻脑海中全是姜软软最后消失在他视线里的那一抹真挚地笑。
姜软软会弹钢琴这一点倒是让他始料不及,不得不说,那个女人确实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最令他叹为观止的是她今天的那个笑容,六年多来,他从未见过她的笑,哪怕是微笑她也不曾有过。
可是今天,她就那样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显现了出来…
姜软软不是很爱他吗?那为什么六年多来从不曾对他露过那种表情?
段辞坐在窗边抽着烟,脑海中满是挥之不去的那一抹笑容。
想起那柔和的笑意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犹如春风吹过田野,令人感到舒适。
美!
太美。
美的令人窒息…
也美得让他觉得无比碍眼。
白晚琪看出了段辞的不对劲,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姜软软的原因?
她只能走到男人身后,轻轻地给他捏着肩,又用暧昧的语气说着情话。
她有些后悔,如果不是今天自己闹着说想去那附近找餐厅吃东西,段辞也不会带着她路过那个广场。
如果没有路过那个广场,就不会碰见姜软软。
她虽然讨厌姜软软,但是她也必须承认姜软软今天的打扮让人耳目一新。
所以今天段辞看见她之后,眼睛就一直放在她身上。
最可气的是,姜软软居然会弹钢琴,在大庭广众之下买弄风骚。
自己今天看向段辞时,段辞眼中分明无意识的对她多了几分赞赏。
白晚琪气的牙痒痒,姜软软越是优秀,她就越是嫌恶她。
想来也奇怪,姜软软那个女人这半个月来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今儿个怎么想起来出门了?
而且还特意打扮成那样,又故意在段辞面前弹钢琴,要说今天的一切不是她精心准备好的谁信?
白晚琪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如果不是她今天闹着去,根本不可能掉入姜软软的陷阱。
整个上京市谁不知道她姜软软是段辞的舔狗,舔了六年舔不到就开始耍手段。真叫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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