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主,沈峰主!”
听到这道声音,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
众人就见一英姿飒爽的美艳女子,和一身着白衣,身形环佩,又显随性,脸上神情有些懒颓的俊美男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师尊……”
沈师叔,林师叔……”
万法宗的弟子们见到两人,也纷纷打起了招呼,只是打完招呼后就兀自收回了视线。
整一副情绪缺缺,无精打采的模样,与往日一见到他们就兴冲冲的围上来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让林纤云有些意外。
“怎么都这副样子。”她疑惑的问,随后看向了君御和祝鸢几个弟子在的地方。
当看到君御正拉着一女子,不让人走时,不禁顿住,眼中多了些许怀疑。
她看向自己的弟子,迟疑着问,“这是怎么了?”
反而是他身旁无甚表情,对什么似都不太在意,随性太过头显得有些懒颓的沈予行。
在进入客栈后,就目光冰冷又懒洋洋的朝僵持着的几人看去,同时手下寒芒一闪。
银针攒动。
那个人宁愿自己掉下悬崖,也要用可以自救的传送符把君御送,免得被他们报复。
她将唯一的生路留给了君御,他们又怎能不对君御好,怎能舍得让君御受委屈。
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又怎能舍得让别人给君御委屈受?
胆敢给君御委屈受的人,都罪无可恕!
可就在手指微动,手中银针就要击射出去时,他看清了与君御僵持着的人的侧影。
顿时,沈予行整个人都僵住了。
下一瞬,手中银针掉落。
“司谣……”沈予行喃喃唤了声,就连掉落在地上的银针也不去管,径直飞身而去,就要去抓人。
敲!司谣没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在听到林纤云的声音时,她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原来人生不只有当下的糟糕,还有更糟糕的事等着你。
以林纤云那不同于其他人的性格和对事物的思考方式,司谣直觉要遭。
她默默的收回了刚要抬起到手,心里盘算着怎么应对。
正巧这时候她看见沈予行朝自己袭来了。
当即,司谣没有犹豫的袭向君御的麻筋,趁机脱身,同时一个侧身,躲过了沈予行抓来的手。
又运起一掌,毫不留情的击向了对方胸膛。
“唔……”
沈予行痛苦的捂住了胸口,不禁闷哼了声,一丝猩红从他嘴角溢出。
两人忽然相残,再到沈予行中了一掌的这一幕出现得太过突然,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后,除君御外的众人都蓦然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在如今的修真界。
竟然还有人能这么轻易的伤到万法宗的沈峰主?
这让在场其他人,都对眼前其貌不扬的司谣肃然起敬起来,看不出她修为的他们只当她深长不露。
就连司谣本人,也很是意外。
“系统系统。”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在脑海中扒拉系统,声音微带些激动,“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我就这么一掌,沈予行就中掌受伤了。”
“这是不是代表,我修为已经非常之高,高到已经凌驾在他之上。”
“以后可以在修真界横着走了?”
说着,司谣将目光从自己手上移开,看想了沈予行,整一个跃跃欲试。
然后,不期然的,她就与沈予行那冷冰冰看来的目光对上,也似感觉到了周身气温正在变低?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姗姗来迟。
【你在想屁吃。】系统的声音懒懒,【如果你不怕被他做成人彘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司谣:“……”
“你是谁?”沈予行抬手,狠狠拭去唇角的血,直直的看着司谣,声音冰冷至极的问。
不用说,他也知道在场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不敌,才会被面前的女子伤到的。
其实不然。
他只是因为在自己又一次没有抓住司谣的手时,误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不禁失神了一瞬。
也就是这么一瞬。
令他在司谣一掌袭来时,没有做任何躲避的动作。
直到胸口传来剧痛,腥甜涌上喉头,他才看清了对方并不是司谣。
也意识到自己是认错了人。
“我?”司谣不答,反而嗤笑了声,“你们万法宗的人都是这般稀奇古怪的么?”
“一个刚见面就拽着我喊姐姐,一个……”说到这里,她漫不经心的瞥向沈予行,嗤笑道:“一个想也不想的就对我动手。”
“而我不过是反击了一下,就要被质问身份。”
“真是好没道理。”
沈予行一顿。
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认错了么?
所以刚刚并不是有人欺负了君御,而是君御认错了人,拽着人不让人走,才闹起的矛盾?
可君御以前并没有这样过,这让他不禁有些怀疑面前这女子的话来。
虽然在面对面前这女子时,他也总是会莫名的因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而牵动心绪。
怀疑她话的同时,心里深处不自觉生出些许令他只要一想就颤栗的猜测来。
如果连君御都认定面前的这人是司谣,那……
他没理会她的话,压抑住内心深处的躁动,他转头看向了君御,想要去求证。
哪想他还没看过去,那边的君御就像是受到召唤般,一阵风似的过来了,还将他给撞开了。
“姐姐……”君御挤开了沈予行。
他紧张的拿起司谣的右手,仔细的检查,担心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手疼不疼?”
随即不等人回答,就又径自从储物袋中取出上好的药膏,边给司谣没有受伤的手上药,边絮絮叨叨的开始念叨。
“姐姐想要揍人可以和我说的,怎么自己动手了,他那么皮糙肉厚,你揍他一下,手得有多疼的。”
“幸好也没伤到,要伤到了怎么办?”
“姐姐以后要揍人和我说好不好?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可厉害了,大多数人都打不过我。”
皮糙肉厚沈予行:“……”
司谣:“……”
嘶,这小君御长大后怎么变得这么,这么……
想了半天,司谣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索性就不想了。
她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立即将那药膏抹去,又不自觉的搓了搓了胳膊,将那刚起鸡皮疙瘩给搓去。
“……姐姐。”手心突然一空,君御愣愣抬头,看向司谣,神情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