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量后出现幻听,但听见她笑声的瞬间,疼也值得。”
三月某个暴雨夜,林夏在琴谱夹层发现了一张泛黄的音乐会门票。
日期是五年前的春天,座位号7排15座,背面用铅笔写着:“今天遇到个哭鼻子的女孩,把门票塞给她后逃走了,真不像我。”
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
那年她因弄丢参赛费躲在音乐厅后巷哭泣,突然有只苍白的手递来门票。
抬头时只看到翻飞的白衬衫衣角,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林夏冲进雨幕,在凌晨三点敲开了顾母的门。
老人颤抖着打开上锁的抽屉,里面躺着二十七个未寄出的信封,每个封口都画着月牙标记。
“给二十一岁的林夏:今天在琴房窗外看见你教孩子们唱歌,阳光穿过你马尾辫的样子,比我见过的任何光都明亮。”
“给二十二岁的林夏:偷偷参加了你的毕业演奏会,你弹肖邦时的神态让我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真正的美都带着疼痛。”
“给二十三岁的林夏:医生说大概等不到你生日了,所以提前准备了礼物。
记得每天给绿萝浇水,它和我一样,见不得你掉眼泪。”
暴雨砸在窗棂上,林夏抱着那堆信蜷缩在顾言的旧床上。
樟脑丸的气息中混着淡淡的雪松香,那是他枕头上残留的味道。
黎明时分,她突然坐起来打开钢琴,任凭手指在《永恒奏鸣曲》的空白小节上疯狂游走。
---### **第八章:回响**星海音乐学院的礼堂里,林夏正在调试琴凳高度。
台下坐着三百名观众,前排VIP席却只摆着一支白玫瑰——那是顾言第一次教她弹琴时,别在她耳后的那一种。
当《永恒奏鸣曲》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穹顶,有评委摘下眼镜擦拭眼角。
林夏起身鞠躬时,锁骨间的月长石吊坠突然滑出衣领——那是用顾言钢笔上的袖扣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