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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无删减全文

贺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成杰听见林菀宁的声音后,从医务室里走了出来,看见沈行舟身后背着的匡明杰,脸色骤变:“怎么伤得这么重,快进医务室。”沈行舟满心都是匡明杰的伤情,压根没顾得上和柏云兰说话,直接背着匡明杰进了医务室。柏云兰也想要跟进去,却被王成杰拦了下来:“你干什么?!”在没有得到乔卫国和林菀宁的原谅之前,柏云兰处于反省期间,不被允许参加任何工作。看着沈行舟和林菀宁在一起,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柏云兰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可怜兮兮地道:“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这里有我和林同志就可以,你先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在工作中的错误。”听了王成杰的话,柏云兰用力地咬了一下唇。她忍了又忍,在抬眼看见沈行舟转过头来时,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转过身,强忍着...

主角:沈行舟林菀宁   更新:2025-02-19 0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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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舟林菀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成杰听见林菀宁的声音后,从医务室里走了出来,看见沈行舟身后背着的匡明杰,脸色骤变:“怎么伤得这么重,快进医务室。”沈行舟满心都是匡明杰的伤情,压根没顾得上和柏云兰说话,直接背着匡明杰进了医务室。柏云兰也想要跟进去,却被王成杰拦了下来:“你干什么?!”在没有得到乔卫国和林菀宁的原谅之前,柏云兰处于反省期间,不被允许参加任何工作。看着沈行舟和林菀宁在一起,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柏云兰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可怜兮兮地道:“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这里有我和林同志就可以,你先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在工作中的错误。”听了王成杰的话,柏云兰用力地咬了一下唇。她忍了又忍,在抬眼看见沈行舟转过头来时,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转过身,强忍着...

《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王成杰听见林菀宁的声音后,从医务室里走了出来,看见沈行舟身后背着的匡明杰,脸色骤变:“怎么伤得这么重,快进医务室。”

沈行舟满心都是匡明杰的伤情,压根没顾得上和柏云兰说话,直接背着匡明杰进了医务室。

柏云兰也想要跟进去,却被王成杰拦了下来:“你干什么?!”

在没有得到乔卫国和林菀宁的原谅之前,柏云兰处于反省期间,不被允许参加任何工作。

看着沈行舟和林菀宁在一起,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柏云兰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可怜兮兮地道:“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这里有我和林同志就可以,你先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在工作中的错误。”

听了王成杰的话,柏云兰用力地咬了一下唇。

她忍了又忍,在抬眼看见沈行舟转过头来时,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转过身,强忍着心里的委屈,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宿舍。

王成杰回头看向沈行舟:“沈团长,麻烦你先出去。”

他和林菀宁对视一眼:“林医生,看来,你要提前一天参加工作了。”

林菀宁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全力配合您。”

针对匡明杰的腿伤,王成杰采用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法,由林菀宁施针稳固,王成杰进行外伤清创缝合。

好在,林菀宁发现的及时,又给匡明杰用了扎带止血的法子,并没有造成大出血的迹象,也没有形成小腿血管栓塞,直到天黯下来的时候,在林菀宁的协作下,王成杰完成了这台手术。

走出医务室,林菀宁摘下了医用口罩,脸上已经被勒出了红印子,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看见她走出来,沈行舟立马迎了过去:“王主任、菀宁,明杰他怎么样了?!”

王成杰摘下了口罩和手套,用十分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身侧的林菀宁:“还好有林医生在,手术非常成功。”

闻言,沈行舟就长舒了一口气。

他感激地看向了林菀宁:“菀宁,我代表匡明杰谢谢你。”

林菀宁看沈行舟时,神情始终都是淡淡的,王成杰看在眼里,总觉得这两口子怪怪的,像是闹了别扭似的:“你们聊,我去看看乔营长。”

卫生所的院子里只剩下沈行舟和林菀宁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又变得十分尴尬。

林菀宁只淡淡一句:“职责所在。”

随后,她走进了诊室,脱下了白大褂,在门口的脸盆架里洗了手。

走出来时,沈行舟依旧等在门口。

俩人的模样现在看来都有些狼狈,林菀宁的衣裳扯成了布条用来给匡明杰包扎伤口,这会儿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半袖,沈行舟刚和野熊搏斗,军装上沾了不少血迹。

林菀宁穿的半袖衫还是一年前沈行舟寄回家里给沈文涛的,尺寸略有点小,穿着林菀宁的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

沈行舟见她有些尴尬,连忙将身上的军装脱了下来:“虽然有点脏了,但总比你现在要好。”

林菀宁没有拒绝,从他手里接过了衣裳。

柏云兰坐在窗口,看着俩人的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攥紧了手里的钢笔,眼神锐利如刀,恨不能活剐了林菀宁。

林菀宁才刚来守备区随军,柏云兰的生活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工作出了问题,沈行舟的疏离,她将这一切都算在了林菀宁的头上。


林菀宁看都不曾看沈行舟一眼。

一双冷若寒霜的眸子,她像是看着污秽肮脏的垃圾似的看着柏云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知道为什么挨打么?不是所有人都像沈行舟一眼呗你蒙蔽了双眼!”

柏云兰捂着红肿的侧脸,瞳孔在眼眶中瑟缩。

林菀宁看出来了!

她什么都知道!

这些话可不像是一个农村妇女能说出口的。

沈行舟不是说林菀宁没读过书,是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么?

怎么会……

林菀宁懒得去看柏云兰白莲花的演技。

转过头,疏淡而锐利目光落在了沈行舟的身上:“我为什么动手打人?!你可以问问她!”

说完,林菀宁收回了目光,径直走到了刘桂芝的身边:“妈,我扶您回屋休息。”

刘桂芝微笑颔首,跟着林菀宁进了屋。

从头到尾,林菀宁只给了沈行舟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便没有一个字是说给他的。

沈行舟拧眉,疑惑不解地看着柏云兰。

柏云兰咬了咬下唇。

她的脸面都丢光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没有解释,也不能解释,临走之前,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沈行舟,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下。

沈行舟没有追上去,他想要质问林菀宁为什么动手打人!

进了屋,却见林菀宁将白天归置好的行李重新打了包。

林菀宁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自顾自地把自己的东西都拾掇好。

沈行舟纳闷的很。

这女人又耍什么花样?

她来守备区的目的难道不就是为了留下来么?

林菀宁忽然转过头,看着坐在土炕上的沈行舟。

对上了她的视线,沈行舟心里没来由得紧张了一下,他还以为林菀宁终于要对刚才打人的事解释了呢。

谁知道,林菀宁却说:“麻烦让让。”

沈行舟微一愣神。

林菀宁从他的屁股底下抽出了一条被他坐得皱巴巴的头巾,叠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装进了她的包袱里。

随后,林菀宁拎起了包袱,头也不回地出了东屋。

“林菀宁……”

沈行舟忽地开口,可话还没说出口林菀宁已经走到了屋门口。

林菀宁驻足转过头,目光疏淡地看着沈行舟:“明儿记得去部队打离婚证明。”

只说了这么一句,林菀宁头也不回去了南屋。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好像和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了。

少了从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果敢、干练,眼神锐利而通透。

如果不是容貌没有变化的话,沈行舟都怀疑这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个林菀宁。

带着满心的疑惑,这一晚,沈行舟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林菀宁为母亲针灸时的样子。

天色擦亮,隔壁郭婶子家养的大公鸡跳上鸡棚顶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抖了抖身上油光锃亮的毛,高傲地抬起头嘹亮地打鸣。

林菀宁习惯了早起。

刚坐起来,刘桂芝也睁开了眼。

“妈,感觉咋样?身子可还有不舒坦的地方么?”

林菀宁拉过了刘桂芝的手搭了个脉。

确定刘桂芝脉象平稳后,林菀宁这才放下心来:“没事了,妈,您可不能再这么激动了!”

刘桂芝反握住了林菀宁的手:“菀宁,要是没有你,昨儿晚上妈恐怕……”

“妈!”林菀宁的一声‘妈’打断了刘桂芝的话:“您别说这话!当年要不是没有您,哪里还有现在我的呢。”

想起当年,林菀宁心中唏嘘。

如果没有刘桂芝,她恐怕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更不会有……

面上闪过了一丝微凉的苦涩。

林菀宁不想再回忆过往,她现在只想向前看,抛开一切,为自己而活。

看着炕上沉睡的两个小的,林菀宁微微蹙眉。

昨晚,她就纳闷,家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两个小的怎么一直没从屋里出来?

“妈,小兰和小涛这是……”

刘桂芝笑容讪讪:“昨儿妈不是给你们……寻思着怕这两个小的坏了事,就在他们饭里下了点助眠的药……”

听到这里,林菀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是既无奈又无语。

如果不是婆婆给她和沈行舟下了药,恐怕一切都还能挽回。

想到了昨晚她和沈行舟发生了关系,林菀宁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她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腹部。

就因为昨晚的一次,林菀宁怀上了孩子。

想起上辈子自己为了孩子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他的嫌弃和嘲讽。

林菀宁有些犹豫,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留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沈行舟的介绍,让林菀宁微微蹙起了眉。

她和沈行舟离婚势在必行。

然而,他现在却在吕承鸿面前承认自己是他的爱人,显然是想要以此来袒护自己。

可越是如此,林菀宁就越是觉得沈行舟首鼠两端。

她掠过了沈行舟,站在吕承鸿面前,脸色坦然,不卑不亢:“旅长,我们就事论事,无关我是谁。”

沈行舟的作为,林菀宁并不领情。

柏云兰给乔卫国注射青霉素本是事实,不管王成杰和她是什么关系,林菀宁也只是讲事实,看证据。

她不需要用到沈行舟妻子的这个身份。

吕承鸿显然明白沈行舟的用意,在听完了林菀宁的话后,又有点摸不准这俩人是关系。

他微微蹙眉:“你是谁的爱人,也不是你能擅自随便给病人打针的理由!”

林菀宁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首先,我不是擅自、随便给乔营长打针,是李连长在得知了乔营长抽搐而卫生所又没有人的情况下,找到了沈行舟,恰巧我又是医生,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才会来卫生所里看情况。”

林菀宁将目光落在了柏云兰的身上:“其次,这位柏医生,在没有证据,没有检查过乔营长身体情况下,指摘是我打针才导致乔营长发生过敏反应,我有权利,也有能力自我证明,这和我是谁的妻子,她是谁的女儿无关。”

说着,她又看向了王成杰:“王主任,您说呢?”

王成杰和吕承鸿相视一眼:“这位同志说得在理。”

沈行舟站在林菀宁的身侧,凝眸望着她,若非亲眼所见,他不相信这些有条有理的话,竟会出自林菀宁之口。

王成杰微微蹙眉:“你说你能证明?”

林菀宁点了点头:“当然。”

听见‘当然’二字,柏云兰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她眼神瑟缩地看了一眼林菀宁。

仔细想了想,自己在给乔卫国注射青霉素时,有没有人看见,药瓶有没有留在诊室里。

林菀宁侧过了身,朝诊室的方向做了一请的手势。

众人随她走进了诊室内,看着病床上的乔卫国,再看看一地玻璃碎片,王成杰和吕承鸿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柏云兰下意识地往办公桌上看了一眼。

青霉素是她临时决定注射的,药品清单上还没有来得及登记。

药瓶她也已经处理掉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她给乔卫国注射青霉素导致他出现了过敏反应。

柏云兰稍稍松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了林菀宁,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倒是想要看看,林菀宁有什么法子能够自证清白!

林菀宁看了柏云兰一眼,唇角微扬,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似的。

径直走到了沉睡的乔卫国身边,直接挽起了他的袖口:“吕旅长、王主任,请看。”

“乔营长左手臂上有一个明显的针孔。”

二人顺着林菀宁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乔卫国左手手臂上的确有一个针孔。

林菀宁:“大家也都看见了,我这针扎在乔营长的右手上,而且从头到尾,我在施救的过程当中,沈团长和李连长一直都在,这针根本不是我打的,而且……”

她微微一顿,唇畔含笑地看着柏云兰:“柏医生,我想你在给乔营长注射青霉素的时候,应该忘记拿走这个了吧。”


“林菀宁!!”

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可她却……

沈行舟声音也沉了下来:“收贿赂不是小事,更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林菀宁目光深深地盯着沈行舟的眼睛。

这狗男人到现在还认为她是在胡闹。

那好,她就胡闹给他看看。

林菀宁索性直接两手一伸:“旅长,请你逮捕我。”

“这……”

林菀宁的举动,倒让吕承鸿愣在了原地。

干了这么多年的革命工作,吕承鸿还是第一次遇见林菀宁这样的。

可为了这么点东西就要抓人……

他皱着眉头,沉着脸,给沈行舟使了个眼色。

沈行舟会意,连忙将林菀宁拉到了一边:“你别胡闹!”

林菀宁冷睨着他:“胡闹?!作为军人家属受贿这么严重的指控,我这是要让部队依法办理我,怎么就成胡闹了呢?”

沈行舟全然看不透林菀宁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显然她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再次回眸,沈行舟面对吕承鸿,挺拔如松的腰杆站得笔直,他特意拔高了音调,想要让院外那些看热闹的邻居们听听事情的始末:“我爱人林菀宁同志,同一天内,她先救了性命垂危的乔卫国,又救下了险些小产的江春兰,为了表示感谢我爱人,江春兰同志特意送了一只鸡、一条肉来表示感谢,这难道有错么?”

越说沈行舟的情绪越激动,索性直接掠过吕承鸿走到了自家院子里:“各位婶子嫂子,叔伯兄弟,我媳妇看江同志大着个肚子,又见她跑得急,这才没有追上去把东西还回去,她知道乔卫国和江同志都需要营养,打算熬鸡汤炖上肉给他们送回去。”

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刘桂芝从屋里跑了出来,急忙将林菀宁护在自个儿身后:“你们有啥都冲我老婆子来,别为难我闺女。”

林菀宁怔在了原地。

目光中带着诧异,蹙着眉头盯着沈行舟的背影。

前后两辈子,这还是沈行舟第一次站出来维护自己。

沈行舟的人品在守备区有口皆碑,不少人听了都看向了林菀宁。

家属院里不少人都知道林菀宁会医,但却不知道她竟这么厉害。

“刚刚你媳妇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可是自己亲口承认了收了贿赂的!沈同志,怕不是为了保护自家名声胡诌的吧!”

人群中忽然想起了一道女声。

林菀宁一下就听出来,这是孙巧的声音。

上钩了!

林菀宁倏地眯起了眼睛,嘴角不禁扯出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等了这么半天,总算是到了应该收网的时候了。

“孙巧同志!”

林菀宁忽然叫出了孙巧的名字。

孙巧站在最前排,听见林菀宁喊自己,立马翻了个白眼:“咋?就行你们收贿赂,还不行我们说了?”

林菀宁从刘桂芝身后走了出来。

在经过沈行舟身边时,目光坚定且幽深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沈行舟竟从林菀宁的眼神之中看出了自信,果敢,这显然不是一个农村妇女应该有的坦然,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中的一般。

林菀宁收敛了目光,径直地走到了孙巧的面前:“孙同志,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不然的话,岂不是枉费你弄这么一张大字报贴到大墙上。”

孙巧闻言不由得一愣,眨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林菀宁。

自个儿刚才贴大字报的时候,家属院门口可没有人,林菀宁是咋知道自个儿贴大字报?


沈行舟激动地上去搀扶刘桂芝:“妈!您没事了!”

有这么多邻居在,刘桂芝没驳沈行舟的面子,却也没了好脸色,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刘桂芝朝邻居们道:“给大伙添麻烦了。”

旁人虽然没帮上啥忙,但初来乍到的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有的。

郭丽荣忙上前,握住了刘桂芝的手:“老嫂子,大家伙在一个家属院里住着,有啥麻烦不麻烦的,往后家里要是有啥事尽管言语一声。”

赵秀娥环视一圈,操着道地东北口音说:“俺们也没帮上啥忙,倒是你家儿媳妇,几针下去就给你扎好了。”

刘桂芝拉住了林菀宁的手,慈爱地笑了笑:“我家闺女好的没话说,在老家的时候,要是没有她,我们娘几个怕是都活不下来。”

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忘瞪沈行舟一眼。

越看这不争气的儿子,刘桂芝心里就越是像有火烧似的。

要不是因为这么多人在场,要估计着他是部队的干部,刘桂芝真想给他两个嘴巴子!

瞧着刘桂芝没事了,邻居们都说了两句客套话也没多留下。

唯独菜园子边上站着的柏云兰。

刘桂芝活到了这把年纪什么事没见过。

再加上,来到守备区的时候,儿子就和她说自己心有所属。

一眼看过去,也就这姑娘能入了沈行舟的眼。

刘桂芝眼神不善,鄙夷、厌烦、恼火地将柏云兰从头打量到脚,然后使劲在沈行舟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老大,时候不早了,我和你媳妇坐了一天的火车也都累了,还不送你战友走!”

说话的时候,她特意加重‘你媳妇’和‘战友’的音调。

柏云兰瞬间涨红了脸。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刘桂芝话里的意思。

她将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可面上却还要撑着笑模样:“沈大哥,既然大娘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行舟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柏云兰。

刘桂芝使劲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进屋!”

柏云兰表现的像是一个受害人似的,将双唇紧抿到没有了血色,双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鼻尖红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夺眶而出似的。

一直没说话的林菀宁看着柏云兰梨花带雨的模样。

心中冷笑,还真是一朵洁白无瑕的小白花。

如果,刚刚不是因为林菀宁看穿了她的心思,怕是也会因为她这般模样而心疼。

眼瞧着柏云兰要走,林菀宁忽然开了口:“等等!”

柏云兰抬起了腿又重新放回到了原位。

她转过了身,两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晃动:“同志,你还有什么事么?”

有什么事?!

林菀宁眯起了眼睛,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凛冽的寒意。

柏云兰一脸无辜的模样,她该不会以为就能这么轻易地离开吧!?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柏云兰的面前。

当着沈行舟和刘桂芝的面前,林菀宁抬起了手,又快又狠的一个耳光突然抽在了柏云兰的脸上。

“啪!”的一声啐响。

柏云兰皮肤白皙娇嫩,瞬间浮现出了一个红肿的掌印。

她被林菀宁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打得愣在了原地,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林菀宁。

倒是身后的沈行舟率先反应了过来,大声道:“林菀宁,你这是干什么!?”


她生怕婆婆继续追问自己和沈行舟相处的如何,话锋一转,说道:“对了!妈,卫生所的王主任邀请我去卫生所工作,我也答应了他,后天正式去卫生所上班。”

“你有工作了!?”

刘桂芝闻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原先她还因为舍不得家里的几亩地不想来守备区随军。

现在可好,刚来两天,儿媳妇竟然有工作了。

“好好好。”刘桂芝连道了三声好:“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往后我闺女也是吃商品粮的了。”

刘桂芝瞥了一眼铝盆里的豆角:“咱不吃豆角了,妈去供销社买肉,晚上包饺子,给你好好庆祝庆祝。”

“要包饺子!”

刚进院里沈文涛和沈欣兰听见了母亲的话,俩人同时一喜。

“妈,咱家真要吃饺子呀!?”

刘桂芝笑着拍了拍林菀宁的胳膊:“对!妈给你们包饺子。”

“噢!”沈文涛一蹦一米来高:“晚上有饺子吃喽!”

林菀宁也不想扫了家人的兴致,但家里的余粮实在是不多了,她把王芳写的欠条交给了刘桂芝:“妈,这是孙连长家的跟咱家借的钱和粮食,他给咱打的欠条,这个您收好了,家里没有白面了,我去一趟粮站先买点白面回来。”

刘桂芝拉住了林菀宁,下意识地往屋里瞥了一眼:“让老大跟你一块儿去。”

“不用了……”

“好!”

林菀宁刚要拒绝,沈行舟先她一步答应了下来。

沈行舟是怎么回事?

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

他不是很讨厌自己,抗拒自己,甚至,再见她时第一个想法先是离婚。

沈行舟拧眉,看着林菀宁:“怎么不走?”

林菀宁蹙起了眉,刻意而疏远地和沈行舟保持着距离。

因着守备区距离供销社比较远,部队为了方便粮食供应,特意在后勤部设立了一个粮站,由司务长定期采购粮食,方便家属随时购买粮食。

沈行舟刚在院里洗脸,听见了母亲和林菀宁的对话。

林菀宁开口就要去粮站,这倒是引起了沈行舟的好奇心,她昨天才刚到守备区家属院,家里就出了这档子事,也没见林菀宁和别人有过接触,那她是如何知道可以去粮站买白面的呢?

出于好奇,沈行舟答应了刘桂芝。

林菀宁一开始没回过来神,走到了家属院里刚巧遇见了郭婶,她猛然回过了味来。

自己可是第一次到家属院里,本不应该知道有粮站这回事。

她险些暴露了自己。

“郭婶。”林菀宁先一步迎上了郭婶,把沈行舟撇在了身后。

沈行舟仔细地端看着林菀宁和郭婶的交谈。

“好在是您昨天告诉了我买粮可以去粮站,我家正好就没了粮。”

郭婶一脸纳闷,眨巴眨巴眼,疑惑地看着林菀宁:“我和你说过这话?”

“您这记性,咋才过了一宿就忘了呢。”

林菀宁在心里给郭婶默默地道了个歉:郭婶,对不起了!

郭婶只犹豫了一瞬,脸上就堆起了笑:“小林,你和小沈还真恩爱,买个粮食还要小两口一块儿去。”

林菀宁嘴角不经意地抽了两下。

她是真不知道郭婶是怎么看出来她和沈行舟‘恩爱’的!

扭过头,林菀宁瞪了沈行舟一眼,尴尬地对郭婶笑笑:“婶子,瞧您说的!”

她故做新婚小媳妇的娇憨,在郭婶看来,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了。

郭婶也没拿林菀宁继续打趣,俩人相携着往粮站走,部队后勤部距离家属院并不算近,家属院里的老人来往都走近路,穿过一片林子,再走个二十多分钟也就到了。


沈行舟将林菀宁的外套还给了她。

直接脱下了身上的军装,包裹住了自己的拳头,猛力的挥出了一拳。

林菀宁站得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咔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落下,林菀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却是沈行舟的一只大手挡住了她的脸。

沈行舟垂下手的瞬间,林菀宁看见有玻璃划伤了他的手背。

“你的手……”

“不要紧,先救人!”

乔卫国的情况焦急,林菀宁不敢有片刻的迟疑,好在卫生所里的药品还算是齐全,她立即拿出了所需药品,动作专业且快速地用注射器抽取了药液,给乔卫国注射了一针。

原本抽搐的乔卫国身体逐渐平稳了下来。

林菀宁却并没有片刻的停歇:“将他放平,把被子拿来给他盖上。”

随后,她又开始清理起了乔卫东的呕吐物。

这一切沈行舟都看在眼里。

这也是他第二次被林菀宁的医术震惊到了。

同时,也让沈行舟对林菀宁有了改观。

从进门到现在,她机敏,果断,专业,也包括她脱下了外套想要咋玻璃柜,这一切似乎都和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怯懦、胆小的农村妇女截然不同。

林菀宁见沈行舟看着自己出了神,下意识地蹙起了眉:“看着我干什么?”

沈行舟被林菀宁的声音扯回了神:“他为什么会这样?!”

林菀宁解释道:“青霉素过敏。”

沈行舟练兵作战是一把好手,可对于医学知识却是一窍不通。

林菀宁看他一副不解的样子,继续道:“乔营长是外伤导致伤口发炎才会出现高热的症状,有人为了能够尽快让他伤口消炎,在没有做过敏反应的前提之下擅自给他注射了青霉素,如果不是李连长发现的及时,恐怕……”

恐怕乔卫国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林菀宁即便没有直接说出来,沈行舟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同时,沈行舟也从林菀宁的话里听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有人没经过过敏测试,便给乔卫国注射了青霉素。

卫生所的医生调职后,这里就只有柏云兰一名医生,难道……

可这种医学知识就连林菀宁都知道,柏云兰不应该不知道才对!

林菀宁看着沈行舟脸上的表情。

和他一起生活了七十年,只是一眼,林菀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不是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么。

他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这是柏云兰的过失,险些让乔卫国丧命。

林菀宁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失望了。

她也不在乎沈行舟到底怎么想。

上辈子,他都能做出换药的事来,或许,他也会包庇柏云兰。

“吱嘎”一声。

诊室的门被人推开。

柏云兰手里拎着药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了诊室里的三人,她先是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随即,她又将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乔卫国的身上。

见乔卫国的脸上没有了丝毫的血色,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用的针头,柏云兰诧异地又问:“谁给乔营长打的针!?”

在场三人,唯有林菀宁懂得医,这还用问么!

林菀宁冷冷地看着柏云兰。

她仿佛对乔卫国青霉素过敏一无所知一样。

林菀宁倒是很想看看,在卫生所里只有她一名医生的情况之下,柏云兰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行舟,林菀宁声音疏淡地开口道:“王主任,明天上班恐怕不行,能不能再给我两天的时间,我还有一点私事要处理。”

王成杰点了点头:“好,没有问题。”

随后,吕承鸿带着王成杰参观守备区附近情况。

待到只剩下了她和沈行舟两个人的时候,林菀宁这才给了他一个疏离而冷漠的眼神:“今天怕是来不及离婚了,明天一早,我和你去公社打离婚证明。”

说完,林菀宁不等沈行舟回答,直接转身离开了守备区卫生所。

柏云兰原本是装晕,可经林菀宁那么一按,她可是实打实地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卫生所宿舍。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柏云兰是一概不知。

腿疼的厉害。

只是稍微动一动,柏云兰仿佛感觉自己的腿跟断了似的。

更不要说下地行走了。

她扶着炕沿艰难的地下了炕,每走一步一阵阵锥心刺骨般的疼痛,瞬间让她的脑门上渗出了一层细碎的汗珠:“该死的林菀宁!”

柏云兰紧紧咬着下唇。

她不知道林菀宁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她疼成这样!

咚咚。

宿舍门被人敲响。

柏云兰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过去,重新挪回了炕上,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请进。”

走进来的人是王成杰。

与之初见时的惊喜,此时的王成杰脸上更多的是失望。

他径自走到了柏云兰的面前:“柏医生,乔营长已经醒了!”

乔卫国醒来后,王成杰亲自询问,从他的口中得知了的确是柏云兰注射青霉素导致乔卫国出现了过敏反应,差点要了一条性命。

柏云兰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将双手攥成了拳头。

王成杰冷然道:“乔营长不追究你的责任,但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交代!”

柏云兰的眼泪说掉就掉。

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王成杰,也从之前的‘王伯伯’改口成了‘王主任’:“王主任,组织想要怎么处理我?”

王成杰脸色铁青,不似刚才的和颜悦色,说出口的话也是冷冰冰的:“我们卫生所人手紧张,你又刚从县医院进修回来,既然,乔营长不追求你的过错,你回头去给人家道个歉,还有……”

一声‘还有’,让柏云兰的心头猛然一紧。

既然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清楚了,那她栽赃林菀宁的事岂不是……

柏云兰更为担心的是沈行舟对她的看法。

王成杰微叹了一口气:“你也是太急功近利了,林同志也不追究你诬陷一事了,不过,你必须写一份检讨,还要当着乔营长和林同志的面争得他们的原谅才行。”

写检讨!?

柏云兰紧紧地咬着下唇。

还要当着林菀宁的面,争得她的原谅。

一向心高气傲的柏云兰,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王成杰目光幽深地看了柏云兰一眼,微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柏医生,你应该要感谢人家林同志才是,要不是林同志急时救下了乔营长,恐怕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柏云兰也知道王成杰是什么意思。

恐怕她会过失杀人!

一旦追究起来,柏云兰可就不是光写一封道歉信那么简单的事了。

柏云兰强忍着心里的憋闷与苦楚,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王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对这件事情做出深刻的检讨的。”


沈行舟一把拉住了即将踏出卫生所大门的林菀宁:“你听我解释!”

解释!?

林菀宁有一瞬间的怔愣。

沈行舟要和自己解释?

解释什么?

上辈子,金婚纪念日当晚,那本日记就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林菀宁都没能等到一个解释。

现在……

迟来的解释,她已经不需要了。

转过头,林菀宁的脸上已没有了任何情愫,有的只是冷漠与疏离:“沈团长,我们已经决定要离婚了,你的事我没有兴趣听,也不想听,所以你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

眼角余光瞥见了追出来的柏云兰,林菀宁勾起了嘴角:“你还是听听她要怎么和你解释乔营长青霉素过敏吧!”

这一提醒,让沈行舟立即转移的注意力。

卫生所里只有柏云兰一名医生,乔卫国又是一个伤员,总归不会是他给自己注射的青霉素吧!

带着怀疑,沈行舟看向柏云兰时眼神都变了。

柏云兰对上了沈行舟的视线,心下猛地就是一紧。

在林菀宁没来守备区之前,沈行舟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炙热而浓烈的情感,仿佛是一轮灿烂的太阳,想要将她融化了似的。

可是现在……

猜忌和怀疑一旦在沈行舟的心里埋下了种子,恐怕……

沈行舟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英俊,柏云兰想要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就不能让他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她要在沈行舟的心里留下最完美的形象。

柏云兰紧抿着双唇,眼中含泪,用力对沈行舟摇了摇头:“沈大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医生,我知道乱用药的危害,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一副忍辱含悲的模样,好似雨打梨花般我见犹怜。

若非林菀宁重生一世,怕是都要心疼她了。

柏云兰快步跑到了林菀宁的面前:“林同志,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作为一名医生,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你的指责太严重了,你知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话说到了这里,她转过头,眼泪就这么精准的落了下来。

林菀宁本不愿意和她废话,可偏偏她硬是要凑上来恶心自己。

那她可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柏医生,那我倒是想要知道知道,在没有人的前提下,乔营长为什么会出现青霉素过敏反应?”

林菀宁疏淡而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柏云兰的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

这一招,或许对沈行舟有用,但是对她……

只会让林菀宁觉得恶心。

“还是说,你想让我告诉沈行舟,乔营长并不是青霉素过敏,而是我诊断有误,是我刚刚给乔营长打得针出现了问题,才会导致他差点毙命么?”

不等柏云兰开口,林菀宁连珠炮似的继续说:“乔营长是不是青霉素过敏,有没有注射过青霉素,只要一验便知,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去县医院,看看乔营长为什么会发疹子、高热、抽搐?”

柏云兰瞳孔瑟缩。

林菀宁给她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在没见到她之前,只是从沈行舟的口中得知,他和林菀宁是包办婚姻,她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可现在,自己站在她的面前,仿佛能被看穿一切。

就连自己想说的话,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还提出要去县医院给乔卫国检查,一旦真的去了县医院的话,那岂不是就要……

心跳如遭击鼓,柏云兰脑袋快速的想着对策。

“吵什么?!没看见墙上写着禁止大声喧哗么?!”

就在此时,卫生所大门口忽然传来了洪亮的声音,紧接着,守备区军长吕承鸿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卫生所。


沈行舟:“我自己洗就成。”

他说着,伸手去拿自己的衣裳。

在和野熊缠斗时,沈行舟的军装划破了一道口子,当时情况紧急,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这会儿他往回一拉,“嘶啦”一声,衣裳扯出了一条口子。

沈行舟拉着一头,林菀宁拽着另外一边,俩人四目相对。

“噗嗤~”

林菀宁倏地笑出了声。

沈行舟看着她,白净的脸上不施粉黛,一双澄澈明亮的眸子笑如弦月,唇畔是一对浅浅的酒窝,两条又粗又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口。

他好像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林菀宁。

竟觉得她的笑容纯真至极,不参一丝一毫的杂质。

林菀宁将衣裳塞到了沈行舟的手里:“这回好了,不仅要洗,还要缝呢。”

沈行舟尴尬地挠了挠头。

衣裳他能自己洗,但针线活他可不擅长,这要是让他来缝,必然要缝出一条大蜈蚣来。

“还得麻烦你,帮我缝一下。”

洗衣服,缝衣服,这都是小事。

林菀宁现在更好奇是谁将她要离婚的事传遍了整个家属院。

她坐在窗下,趁着天还没有黑,将沈行舟破了军装缝好。

上辈子做了五十年的家庭妇女,缝纫对她来说是小事一件,针脚细密,不盯着仔细瞧都瞧不出来军装被缝过。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林菀宁也理清了思绪。

家属院里爱传闲话的人左不过是孙巧和王芳。

而且,这两个人和自己或多或少还有点恩怨。

王芳被她逼着打了欠条,孙巧是柏云兰的狗腿子,仔细想来,林菀宁觉得孙巧的嫌疑最大。

暂不说王芳这两天都不敢出家门,就凭昨儿在沈家篱笆墙后面看见了孙巧鬼鬼祟祟的行径,猜测八成就是她跑不了。

“闺女,吃饭了。”

刘桂芝做好了晚饭,探头往屋里喊了一嗓子。

林菀宁抖搂了一下沈行舟的军装:“妈,你们先吃,我把行舟的衣裳泡了就来。”

军装代表着部队,代表着人民解放军,林菀宁上辈子做了五十年的军嫂,对部队有着特殊的情感,她也不允许军装上有一点污渍。

沈行舟日子过的糙,家里只有半块大运河牌的肥皂,连点洗衣服粉都没有,林菀宁用冷水泡了衣裳,又打了一遍肥皂,这才进了刘桂芝屋里。

林菀宁刚坐在饭桌前的小板凳上,刘桂芝直接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拿来。”

林菀宁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婆婆。

刘桂芝板着脸道:“为了以防万一,把你们的介绍信和结婚证给我保管。”

林菀宁和沈行舟对视了一眼。

显然,刘桂芝并没有全然相信他们并非要离婚。

林菀宁垂下了眸子,正想着要如何跟婆婆说,却忽然瞧见了沈行舟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介绍信和结婚证交给了刘桂芝。

她蓦地瞪了一下眼睛。

介绍信和结婚证让婆婆来保管,那她还怎么和沈行舟离婚!?

见沈行舟低头吃着饭,林菀宁也不好当着婆婆的面发问,只得等一会回屋再说。

“嫂子在家么?”

正吃着饭,院外忽地传进屋里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

这声音是江春兰。

林菀宁赶紧撂下了筷子,起身到院里去应门。

江春兰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拎着一条猪肉,瞧见了林菀宁来开门,脸上堆满了笑:“嫂子。”

“江同志,快请进。”

林菀宁见江春兰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口,赶忙迎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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