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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太太又拿离婚协议找你签字了纪舒陆津川

雯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纪舒心生疑惑,目光紧盯着老周那副神秘莫测的神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她看到站在自己工位旁边的人时,才明白老周先前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纪舒环视了一圈办公室说:“你跟我到会议室。”两人走进会议室后,她关上门,拉出椅子示意对方坐下。纪舒单手抻着桌角,看着面前的男生,“你就是方也?昨晚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被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耳尖瞬间变红,“不好意思学姐,我昨晚喝醉了,但是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们见过?”纪舒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想起什么。看到纪舒一脸茫然的样子,方也脸上原本挂着的微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失落。他急切地开口:“您真的把我忘记了?期末补考,下雪天,低血糖。”被方也这么一提醒,纪舒脑海深处一些模糊的画面...

主角:纪舒陆津川   更新:2025-02-18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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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舒陆津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总,太太又拿离婚协议找你签字了纪舒陆津川》,由网络作家“雯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舒心生疑惑,目光紧盯着老周那副神秘莫测的神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她看到站在自己工位旁边的人时,才明白老周先前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纪舒环视了一圈办公室说:“你跟我到会议室。”两人走进会议室后,她关上门,拉出椅子示意对方坐下。纪舒单手抻着桌角,看着面前的男生,“你就是方也?昨晚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被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耳尖瞬间变红,“不好意思学姐,我昨晚喝醉了,但是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们见过?”纪舒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想起什么。看到纪舒一脸茫然的样子,方也脸上原本挂着的微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失落。他急切地开口:“您真的把我忘记了?期末补考,下雪天,低血糖。”被方也这么一提醒,纪舒脑海深处一些模糊的画面...

《陆总,太太又拿离婚协议找你签字了纪舒陆津川》精彩片段

纪舒心生疑惑,目光紧盯着老周那副神秘莫测的神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她看到站在自己工位旁边的人时,才明白老周先前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纪舒环视了一圈办公室说:“你跟我到会议室。”
两人走进会议室后,她关上门,拉出椅子示意对方坐下。
纪舒单手抻着桌角,看着面前的男生,“你就是方也?昨晚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被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耳尖瞬间变红,“不好意思学姐,我昨晚喝醉了,但是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们见过?”纪舒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想起什么。
看到纪舒一脸茫然的样子,方也脸上原本挂着的微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失落。
他急切地开口:“您真的把我忘记了?期末补考,下雪天,低血糖。”
被方也这么一提醒,纪舒脑海深处一些模糊的画面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纪舒惊呼,“你是那个低血糖的男生?”
方也一连点了好几下头,
“因为我帮了你,所以你才会选择毕业后来万物生实习?”
方也点点头。
纪舒柔下语气说:“方也,不要拿自己的工作开玩笑,我已经明确拒绝你,并且我真的已经结婚了。”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如果你想退出,老周那边我帮你去和他说。”
纪舒没有急着要求他当下回复,语气里打着商量,“你可以慢慢想,明天上班的时候给我答复可以吗?”
方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满是诚恳,“学姐,我是真的想留下和您学习,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
纪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无奈叹了口气:“那个后悔的机会我给你留着,你想走随时和我说。”
纪舒点点头转身离开。
方也叫住她:“学姐,那天你接了电话就走了,后来我听说是您家里长辈出事了,他......还好吗?”
纪舒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收紧,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她克制着语气轻声回复:“他,已经去世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沉重。
方也反应过来他好像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立刻上前道歉。
纪舒倒是一脸淡然对上了他的目光,“没关系,明天记得来我工位报道。”
下班后,纪舒开车回到翡翠御府,阿姨刚好准备好晚餐,见到她比平时多了几分笑容,热情了不少。
阿姨先端了几道菜上桌:“太太回来了,还差最后一道汤,您稍等。”
纪舒点点头,刚坐下拿起筷子就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陆津川单手插兜慢悠悠走到餐厅,坐在了她对面。
纪舒扫了他一眼,眼中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陆津川凝眉笑了下,“这也是我家吧?”
言下之意他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纪舒放下筷子淡淡扫了他一眼,家?
陆津川居然还知道这是家?还把这里当做家?这三年他不是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吗?
纪舒看了眼在厨房的阿姨,“离婚协议拟好了?”
陆津川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尝了口,“没有。”
“那你回来干什么?”
“睡觉。”
纪舒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身子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陆津川的眼睛,他放下筷子,懒散地往后一靠,眼里满是戏谑。
“晚上回家不睡觉还能干什么?纪舒,你在想什么?”
纪舒被他看得心下一紧,脑袋抽了一下,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回这里睡觉?”
陆津川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哂笑:“因为这是我家啊。”
纪舒拧了下眉,暗自嘀咕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了。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纪舒没吭声。
“藏人了?178?六块腹肌?”
纪舒皱起眉。
“刚提离婚,现在就等不及了?”
陆津川的三连问纪舒听得越来越不舒服,这三年她从没有过问陆津川的事情,可他一回来就揪着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丢下一连串质问。
纪舒话里带上了浓浓的火药味:“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要离婚了。”
陆津川没有说话,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气氛逐渐变得压抑。
这时阿姨把最后一碗汤端上桌,她分别给两个人盛了一碗汤,“少爷,太太汤好了,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纪舒眼下根本没有心思喝什么汤,礼貌地和阿姨道了声谢,“谢谢阿姨,我等下喝。”
陆津川慢悠悠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
“少爷,味道怎么样?”
“有点酸。”
阿姨心里嘀咕,她并没有在汤里放醋啊,怎么会酸呢?
可她也不敢质疑陆津川,“对不起少爷,我现在去重做一份。”
陆津川淡淡嗯了声。
阿姨赶紧把那碗汤端回厨房重做。
纪舒淡淡瞥了他一眼,自从陆津川回来,就没碰上什么好事情。
她嘲道:“要是嫌家里的菜不好吃,就去外面吃。”
纪舒撂下这句话转身朝楼上走去。
陆津川漫不经心挑了挑眉,又喝了口碗里的汤。
阿姨端着新煮好的汤走了出来,见到只有陆津川一个人咦了声,“少爷,汤好了。”
陆津川尝了一口又放下勺子,他起身掸了掸衣服,作势离开。
“少爷,你要走了吗?”
陆津川余光撇了眼纪舒离开的方向,淡淡“嗯”了声。
纪舒在房间待了好一会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阿姨端着汤走了进来,“太太,刚煮好的汤您要喝点吗?”
“不用了,都给他一个人喝。”
“少爷吗?可他刚刚已经走了。”
听到阿姨的话,纪舒愣了一下,陆津川走了?
当晚陆津川果然没有回来,之后几天纪舒回家吃饭的时候眼神总会不自觉地撇过楼梯,可那里再也没有出现过陆津川的声音。
她感叹了一下自己的自作多情,或许是这几天太累了,所以情绪才会这么容易就被陆津川牵动。
后面几天纪舒带着方也每天重复着画稿、实地考察、改稿这一流程。下班有意回家迟了点,晚饭也都在外面吃,终于把状态调整回来。
之后的几天纪舒带着方也每天重复着画稿、实地考察、改稿。
陆津川这几天依旧没有回来,纪舒只能偶尔从工作室的小伙伴嘴里知道一点他的消息。
这天她刚躺下,一通电话把她从半梦半醒间拉了出来。

纪舒到餐厅的时候,桌子前已经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人一瞧见纪舒,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她迅速起身,向纪舒小跑而来,到她跟前亲昵地伸出双手,挽住了纪舒的胳膊。
“哎呀呀,小舒啊!这么多年没见,真是越长越漂亮啦!”女人眉飞色舞地夸赞道。
纪舒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道:“谢谢大伯母的夸奖。”
女人指着身旁的座位说:“对了小舒,这是你的表弟纪承业,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呢,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承业,快和你姐姐打招呼!”
纪舒顺着大伯母手指的方向望去。
从进门开始,纪舒就已经注意到大伯母一直在竭尽所能地讨好身边的儿子,然而她那位表弟不仅对他母亲的殷勤毫无反应,反而满脸不耐。
眼下让他打招呼,他都是自顾自玩着手机,头都不抬起来一下。
大伯母讪讪笑了下,招呼她坐下:“小舒啊,你来点菜吧。”说着,便将手中的菜单递向纪舒。
纪舒轻轻摇了摇头,将菜单又推回到了大伯母面前,柔声道:“还是大伯母和表弟先点吧。”
“哎哟,这怎么行呢?”大伯母面露难色,但仍坚持把菜单再次递给纪舒。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一旁原本沉默不语的纪承业猛地将手中的手机重重地摔在了餐桌上。
他没好气地嚷嚷道:“装什么装啊,你们都不点那就我来点好了!”说完,一把夺过大伯母手中的菜单,自顾自地点起菜来。
大伯母赶忙向纪舒解释,“小舒,你表弟他就是这个脾气,性格比较直爽,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纪舒微微颔首,表示并不在意。
“服务员!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纪承业一口气几乎点了大半本菜单。
服务员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在这之前的整整半个小时里,这两位客人一直坐在座位上,他曾多次询问他们是否需要点菜,但在他们在第一次看过菜单后就遭到了拒绝。
直到对面这位女士来之前五分钟,他们才要过菜单,准备点菜。
服务员仔细核对了一遍所点的菜品后,扬起职业化的微笑:“先生,本店菜品一经下单如非菜品本身质量问题,我们是不能退的哦。这边和您再次确认一下,您点的是......”
听到服务员的话,纪承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们吃不起吗?你不过就是个端盘子的服务员,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去投诉你!
你还笑?你是在嘲笑我们吗?”
说着,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菜单,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同时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地朝着服务员的胸口戳了好几下。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
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纪舒赶紧出声制止:“好了,表弟!跟顾客确认菜单是他们的工作职责。”
服务员向纪舒投来一剂感谢的目光,纪舒微微一笑,“没事,就按照他说的下单吧。”
服务员点点头,迅速捡起地上的菜单,转身快步离开。
服务员离开后,纪承业轻讽,“装哪门子好人,你不是也和他一样看不起我们吗?我听说北城最好的餐厅是悦园,你要是有心就应该带我们去那里吃饭,这个破地方谁想来。”
纪舒眼底浮起一丝不悦,“悦园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我也是刚刚才接到大伯母的电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相信对面两个人能听得懂。
纪舒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继续说:“大伯母这次来北城不会只是单纯想和我吃饭吧?”
旁边的纪承业听到她这句话,不以为意地嘁了声,“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道:“我爸公司最近资金周转遇到了点麻烦,而且我马上要结婚了,你身为表姐,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纪舒的脸瞬间变沉了下来。
“我应该做什么?”
纪承业扯了下嘴,“你要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你除了能出钱还能出什么?”
纪舒拿起面前的柠檬水抿了一小口,“所以你们是来借钱的?”
“什么叫借钱?纪舒,你爸死的时候,是我爸妈专门从云城赶过来帮着你操办,反正你现在还没结婚,你的钱给我们是天经地义。”
纪舒心一沉,原来不是借钱,是想抢钱啊。
这年头抢钱都这么光明正大,还要提前知会一声了吗。
她看向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大伯母,在触到她的视线后,大伯母灰溜溜移开了眼。
纪承业用力捅了一下她的手肘,她笑的勉强,“小舒啊,你表弟今年就要结婚了,你大伯父的公司也遇到了困难,家里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找你。”
听到这话,纪舒嘲讽笑了笑,淡淡说:“要多少?”
两人一听感觉有戏。
大伯母亲切地拉起了她的手,满脸欣慰,“不多,就三百万。”
“三百万?”
“这结婚不得要房子吗,你大伯父的公司前阵子出了问题,家里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买房子的钱。”
纪舒顿了顿,假意思考了下,“三百万不够吧,这几年房价可是涨了不少。”
大伯母两眼放光,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小舒,你能这么替你大伯父和表弟着想,大伯母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你要是能多拿出一点我们也开心啊。”
“什么报答不报答。这样纪舒,你拿出这钱,我婚礼的份子钱你就不用出了。”
纪承业在一旁搭腔,好似纪舒不用出份子钱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
纪舒越听心越寒,“你们是怎么觉得,我能拿出这三百万?”
“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你在那家工作室呆了三年,肯定存了不少钱。而且你刚才开来的那辆车就价值五十万,听说你还住在翡翠御府,那里可是北城富人区。”纪承业一脸自信说道。
原来如此。
打听得这么清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是啊小舒,这次就帮帮你大伯父和表弟吧。”
纪舒冷冷看了眼对面的两个人。
“大伯母,爸爸去世后您和大伯父已经分走了他一大半财产,到我手上的根本不足一半。您有想过这三年我是怎么生活的吗?”
“这.....这三年我们在云城,你在北城,大老远过来也不方便.....”
纪舒冷笑,“大伯母不用解释了。表弟这三百万您另想办法吧,该给的份子钱我会给,但是他的喜酒我也不去吃了。”
“纪舒,你这就不对了。你妈死的时候,是你大伯父和我在你爸忙的时候帮忙照顾你,后来你爸死了,我们也是连夜坐飞机赶到北城。
我们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这样会让大伯父和大伯母寒心的啊!”
大伯母一边说还一边抹了抹眼角那鳄鱼的眼泪。
纪舒唇角讥讽。
大伯母嘴里说的照顾,就是把她一个人锁在房间里一天只给一顿饭吃,还把她辛辛苦苦做好的手工作业拿去让纪承业冒名顶替上交。
爸爸在世的时候,大伯父仗着兄弟情深,从爸爸身上拿了多了红利,而连夜飞来北城,也只是因为想划分爸爸的名下财产。
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纪舒看着被握住的手,在陆宅,江素青也是这样求她放过陆津川,而现在她唯一的亲人,也是这样想用这个所谓的亲情道德绑架她,想榨干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刚才她是那么渴望亲情,可结果.....
现实给了她冷冷的一巴掌。
原来她不配拥有爱情,更不配拥有亲情。
“纪舒,你在北城待了这么久,你爸走之前肯定给你留下了不少钱,你一个人在北城肯定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帮帮你表弟怎么了?”
纪舒用力把手挣脱了出来,“大伯母,那是我的钱。该怎么使用由我来决定,不是你们。”
“还有,大伯母打听错了,翡翠御府的房子不是我的,车也是我贷款买的,现在还没还完。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我名下房产。”
她站起来俯视着面前两个人,“三百万我一分没有,大伯母急的话可以去贷款。”
“你什么意思?”大伯母急了,脸色顿时阴沉,“纪舒,你这样太自私了!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让大伯母去贷款这种话?”
“如果大伯母不愿意去,可以让表弟去!”
纪舒不愿再和他们纠缠,只想离开。
“纪舒你给我站住!”

接通电话的时候纪舒注意了下时间。
凌晨一点。
陌生电话。
“你好,哪位?”纪舒摩挲了下眼睛,话语间带着留存的困意。
手机对面停顿了几秒,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是我”
“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纪舒挂断了电话。
原本昏沉的大脑却因为这一通电话清醒了不少。
大半夜来个陌生电话,又是哪个无聊人士的恶作剧。
没过多久,熟悉的铃声又响起。
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犹豫了三秒,纪舒接起。
手机对面有些嘈杂,狂欢声像是具有穿透力一般在卧室回荡,纪舒把手机拿远了些。
这时一道甜腻娇软的女声透过听筒传入了她的耳朵——“陆少”
纪舒皱起眉头,清亮的嗓音中压制着怒气,“陆津川?”
“是我。”男人语气冷淡,在静夜里更加显得冰凉。
纪舒当即就把电话给挂了。
......
悦园。
“这么不小心?”
陆津川不着痕迹地推开了面前的女人,看着衬衫上的红酒渍轻拧了眉头。
“陆总,真不好意思把您的衬衫弄脏了,我给您脱下来吧。”红裙女子在被陆津川推开后再次向前扑去。
她今晚已经观察陆津川很久了,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对付陆津川这种花花公子她就没有失手过。
“不用。”
陆津川点开已经熄屏的手机屏幕,扫了一眼后又关上,重复了好几遍却依旧无法平息内心的烦躁。
见自己的手被挡开,红裙女子不死心,轻轻搭上了陆津川的手,咬了下嘴唇嗲嗲的开口:“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赔给您吧。”
陆津川看了眼手里被塞进来的房卡,嘴角弧度上扬,戏谑了一声。
他的笑声像是某种鼓舞,红裙女子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她扬起下巴,带着含情脉脉的眼神有些试探性的看向了陆津川。
“好啊,爱马仕最新款,售价一万五。”
陆津川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毫无波澜,“现金还是刷卡?”
红裙女子脸色开始变红,过一会儿又变白,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柯津刚从劝酒里冲出来,就听到了他哥说的这句话。
“什么现金刷卡?”
作为一个常年流连花丛的男人,面前的这副场景柯津一眼就懂了。
他说出来的话中带了几分斥责,“我哥是有家室的人,什么人都来沾边?”
柯津伸手招呼女人离开,红裙女子见状赶紧起身。
“等下。”
陆津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女子动作一滞。
难道真要让她付钱?
“东西记得拿走。”
她回头看到了放在沙发上的房卡,一把拿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柯津把酒杯往陆津川面前一递,吊儿郎当的开口,“欢迎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兄弟给你办的这个接风宴不错吧!”
陆津川仰头干掉了一杯酒,语调懒散,“没记错的话这次我在美国只待了一个礼拜,你自己想玩别拿我当借口。”
柯津接到他哥甩过来的那剂眼色,讪讪揉了揉鼻子,一脸心虚,“咱两这关系,别介啊!我前两天新买了艘游艇,那等你生日那天给你办个豪华游艇派对!”
陆津川冷哼一声,眼神透着轻傲和散漫,“十二月,你出哪门子海。”
柯津一点也不恼,反而理直气壮回应:“那明年我生日咱们再一起出海!”
“哥,你今晚怎么总看手机啊,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陆津川没有回复,他的目光时不时游移到面前的手机上。
他紧紧抿着下唇线,根本没注意到柯津在旁边说什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通。
......
纪舒早上醒来感觉头晕晕的,昨晚那通电话让她一晚上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整个人不在状态,她好像有些感冒了。
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身体终于亮红灯撑不住了,方也已经倒下有两天没来上班了。
这几天降温,天气变化太快,纪舒被病毒钻了空子,十有八九也中招了。
她起身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里面有几个同事在八卦。
“徐星媛和陆津川太配了,日理万机的陆总还特意抽出时间去接机,舞蹈家和霸道总裁我真的磕死!”
其中一个人发出了公鸡打鸣般的尖叫。
“陆总带着徐星媛去定制戒指了,这俩一起生的小孩颜值得多高啊。”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字字句句一字不落进了纪舒耳朵。
水漫出了杯口。
“嘶。”
烧开的热水很快在手上留下了红印,纪舒看着红痕越来越重,鬼使神差般伸手去按了一下,居然在痛中汲取了些快感。
其实不应该意外,她早就知道陆津川喜欢徐星媛。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两人也不会因此分手。
徐星媛应该是知道陆津川要和她离婚的消息,所以才这么快从美国回来。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纪舒感觉到像是有人向心脏开了一枪,又痛又酸,可明明应该一枪致命,偏偏要拖着剩下半条命忍受煎熬。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心脏被绞着,从包里拿出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又或许是药效起了作用,这次她清醒的感觉到心脏的痛楚在不断加强。
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抽空,沉重得无法喘息。
明明已经吃过药了不是吗?
明明已经知道陆津川不爱她,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从万丈高楼上失足掉下,不断下坠。
高夏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纪舒像是被骤然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过了好一会才接起。
高夏清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出来,话里还带着俏皮的尾音,可纪舒还是从字里行间听出了她的紧绷。
“亲爱的纪舒小仙女,你已经失踪快一周了,是又回天庭了吗?请问今晚您可以下凡一趟陪我用餐吗?”
在高夏的话里,纪舒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一点点恢复有节奏的跳动。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爱她。
原来她还活着。
纪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缓缓笑了起来。
“可以,收到。”
电话那头传来了重重的呼气声。
“好滴,地址发你手机上。”
结束通话,纪舒终于从刚才的情绪里抽离。
下班后她看了眼高夏发过来的地址,是悦园。
在出发前,纪舒特意吃了颗药想着能压制一下感冒。

纪承业冲到了她面前大声叫嚣,“我是你弟弟,你一个当姐姐的,帮我不是天经地义吗?”
纪舒冷着眼,“天经地义?我们国家有哪条法律说表姐应该帮表弟买房买车?你明明有手有脚,自己不去想办法赚钱,还想着从我身上吸血?”
纪承业已经不再克制自己的声音,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那还不是你们这些女人,结婚闹着喊着要求男方必须买房买车,还要那么高彩礼。纪舒,你也是这种人吧!”
“纪承业,你自己无能别把锅甩给别人。你的那位结婚对象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我现在为那个女孩感到可怜,她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才摊上你这样的废物!
还有,你要是给不起彩礼,你可以选择入赘。”
纪舒边说边向前靠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纪承业,眼底满是鄙夷。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儿子!”大伯母气急了,那张伪善的面具终于撕碎,满嘴尖酸刻薄。
“纪舒,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爸妈就是被你这样的人克死的。”
纪舒紧紧攥了攥手指,直直盯着面前这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嘲讽道:“那大伯母更要离我远点了。”
说完,她离开了餐厅。
看着纪舒的身影逐渐消失,纪承业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不肯给我们钱,这怎么办?圆圆说了我要是没有房子和车,她不会嫁给我的!妈,你想想办法啊!”
纪承业生气的冲着旁边坐着的人叫嚷。
“这个白眼狼,当初她爸的钱就应该一分不留全拿走。别着急,你别忘了咱们还有后招!我们已经给纪舒一次机会了,她没有好好珍惜,就别怪我们用其他方式了。”
“你是说那个人?”纪承业不知想起了谁,绷紧的肩膀瞬间松懈。
纪承业两母子在想到新的解决对策后,两人不约而同笑了笑。
这时,服务员躬身站在旁边,恭恭敬敬地说道,“先生,您的菜品已经全都上齐,这是账单请您过目,稍后可以叫我过来买单。”
纪承业顺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账单,随意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难以置信地吼道:“竟然还要让我们来买单?纪舒难道没有付钱吗?”
面对纪承业的质问,服务员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他耐心解释:“您所说的是刚刚离开的那位女士吗?她在临走之前只支付了一杯柠檬水的费用,至于其他消费,她告诉我们由您这边来结清。”
纪承业怒气冲冲站了起来,想要给纪舒打电话质问,却被制止:“儿子,忍一忍。”在接触到自己母亲眼中传来的讯息后,他忍痛买了单。
在看到银行卡所剩不多的余额后,纪承业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
纪舒从餐厅离开后去外面吃了一碗面条,等回到陆宅已经快晚上七点。
一楼大厅只有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纪舒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后直接上楼回到了房间。
明天要回工作室赶方案,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让纪舒感到疲惫,眼下她已经没有力气,只想快点洗漱完早点休息。
纪舒打开房门的时候没想到陆津川会在里面。
直到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后才反应过来,她今晚要和陆津川睡在同一张床上。
陆津川慢斯条理地解开了领带,连带着脱下来的西装丢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陆津川健壮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纪舒眼前。
接着他的手又伸向了衬衫上的纽扣,从领口处开始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解着扣子。每解开一颗,肌肤便多露出一寸,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陆津川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他抬起头来,嘴角噙起一抹戏谑,“看得这么认真。”
纪舒收回了眼,“你慢慢表演,我去客房睡觉。”
她转身正准备出去,手在握到门把手的时候,陆津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不怕爷爷知道?”
“回来的时候我问过阿姨了,她们说爷爷下午去海城度假了,这段时间他应该不会回来。等他回来,我们也已经离婚了。”
“纪舒,爷爷走之前在走廊上装了个监控。”
纪舒僵硬地转头,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陆津川把手机往她面前一递,上面是他和爷爷的聊天记录,最显眼的是一张走廊监控截图。
纪舒皱了皱眉。
“我对你没想法。”
陆津川的话在头顶响起,纪舒抬眸对上了他的眼。
是啊。
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徐星媛,这次回陆宅住也是因为受到了陆爷爷的逼迫。
纪舒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我也是。”
说完不再理他,拿起换洗衣服后径直走向卫生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房间已经不见陆津川的身影。
纪舒心下了然,估计他也不想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样也好。
纪舒心里松了口气,拿起手机看到了高夏前几分钟在落地爱尔兰后给她报了个平安。她回了个玩得开心,正准备放下手机关灯睡觉,就看到房门打开了。
陆津川换了一身家居服,显然是在隔壁洗了澡。
他没走?
在她出神间隙,床侧传来塌陷,陆津川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由于刚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身上散发着微微的热气,像薄雾一般笼罩着周围的空气。
纪舒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有股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在整个房间里缓缓飘散弥漫着,是陆津川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他的那股玫瑰香和她刚才用的柑橘香相互交融,两种不同的香味纠缠、游离,最终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察觉到陆津川的靠近,纪舒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尽量将她和陆津川之间的距离拉开。
他们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也像是隔了一条楚河汉界。
纪舒回想起上一次与陆津川躺在同一张床上,居然是在三年前两人刚领证的那晚。
那晚她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当时的她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可时至今日,她的心境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现在无比抗拒陆津川的触碰,她无法忍受陆津川用那双曾经拥抱过别的女人的手再来碰触自己。只要一想到这里,纪舒就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
在她出神间隙,陆津川伸手关掉了他那侧的灯,刹那间,房间一半被黑暗吞噬,只剩下她这边微弱的光线,纪舒静静地凝视着陆津川的身影,由于光线太过昏暗,她只能看到她的轮廓,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还不睡?是想我做点什么?”
陆津川冷淡的嗓音突兀地响起,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纪舒愣了半晌,伸手关掉了她这边的灯躺了下去。
或许是今天情绪波动太大,她马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纪舒迷迷糊糊中被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吵醒,大脑还没真正苏醒,耳边又传来不断的手机铃声。
她半眯着眼爬到床另一边,接起。
“喂。”
那头静了几秒,纪舒又重复一遍,“喂?哪位。”
“你是谁?”
“我是纪舒。”
“纪舒?你怎么和津川在一起?”
那头是熟悉的女声,这一刻纪舒才反应过这个手机好像不是她的。
纪舒睁大了眼,困意不见丝毫,这是陆津川的手机,而手机对面说话的人是徐星媛。
恰好,陆津川这个时候从卫生间出来,在看到她手上拿着的手机后轻轻蹙了下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纪舒将还未挂断的手机扔在了陆津川面前,起身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外面传来了陆津川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和断断续续,压低声音的说话声。
他应该在和徐星媛解释吧。
毕竟在徐星媛眼里陆津川已经在和她离婚了,她已经算是前妻,哪个现任能允许自己的爱人和前妻牵扯不清呢。
两人的电话打了有快十分钟,陆津川似乎也很有耐心在解释,纪舒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但尽管她有意不去听,可难免会有几个零碎的字眼落到耳中,那些断断续续的字句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神经。
纪舒索性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响彻了整个卫生间。
直至水声完全掩盖住了门外的说话声,她那颗躁动的心才平静了不少。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开关门声。
纪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了一下,就这么急着去找徐星媛当面解释吗?

陆津川离开后没多久,纪舒收拾结束也离开了陆宅。
早上一走进万物生门口,她就觉得办公室被一种奇怪的氛围笼罩着。
这个点大家原本应该在工位上摸鱼或是去茶水间吃早饭。
可眼下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眼神时不时飘向了老周办公室。
“周棋,我告诉你,当年如果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万物生,斯尔顿这个项目我必须加入!”
老周办公室传出一阵愤怒的女声,声音响的整个办公室都颤抖了三分。
坐在工位上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小心翼翼看了眼纪舒又立刻收回,生怕自己也被卷入到这场风暴当中。
方也比她早到工作室,显然已经听了不少里面的争吵声,现在听到这句话他猛地起身,作势想要冲到到老周办公室里去。
“方也。”
纪舒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成功制止了他的步伐。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老周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着灰色高领毛衣的女人踩着恨天高走来出来,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红色的长发自然垂落在双肩。
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纪舒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纪舒,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面对如此明显的挑衅,纪舒只是淡淡地轻点了一下头,算作是对她的回应。
说话的人是裴明月,当初老周刚成立万物生的时候,工作室就他和裴明月两个壁画师。
这么些年,万物生在慢慢发展变好,可有些人的初心却已经变了。
裴明月冷冷说道:“我和老周说好了,今天开始,斯尔顿的项目就由我们两个人一起负责跟进,最后谁能拿下就凭各自本事。”
纪舒冲她笑了笑,“可以。”
裴明月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同意,随即挑了挑眉,“我刚好认识那家设计公司的部门经理,过几天我约个饭,你和我一起,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说完,她脚蹬着那双令人瞩目的恨天高,身姿摇曳地走出了大门。
一旁的方也目睹了这一切,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急忙凑到纪舒身旁,急切地说,“纪舒学姐,你怎么同意她加入啊?不行,过几天那顿饭我也要去!”
纪舒拍了拍他的肩膀,“裴明月在壁画上的造诣不比我差。你不是说过几天要请假回家吗,吃顿饭而已,不用你陪。”
方也满脸无奈,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裴明月离开后,办公室恢复了原先的氛围。
纪舒静静地凝视着老周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的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纪舒接到了纪承业打来的一个电话。
原本她并不想接,可对方一连打了好几个,纪舒无奈只能接起。
“表姐,我是承业。”
纪舒冷冷回应:“我知道,什么事。”
“表姐,昨晚的事情是我们太唐突了,我和我妈也想明白了,准备回云城再想想办法。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来北城,晚上我们想请你吃一顿饭。”
“不用了。”
“表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昨天说了那些话。我妈特意去买了菜,在酒店里做了几个家常菜。表姐,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你就当和我们最后吃顿道别饭吧。”
纪舒无奈答应了纪承业的请求。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纪舒最后的亲人。
下班后,纪舒按照纪承业发过来的地址到了酒店,坐电梯到了房间门口。
她正准备敲门,发现房门只是虚掩着,稍稍一推就开了。
纪舒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小心翼翼走进房间,目光迅速扫视了一周。
这是一套布置精致的套房,入目就是敞亮的客厅,不远处沙发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两瓶已经打来的红酒。
这时里间浴室传来了一阵哗哗水声。
纪舒觉得不妙,意识到不对劲,纪承业骗了自己。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向门口,然而就在她伸手去拉开房门的时候,却感觉到门外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和她对抗,而原本轻易就能打开的的门此刻却纹丝不动。
“纪舒表姐,你别挣扎了。你就好好陪王总一晚上,当做还我们家的恩情了。”
是纪承业的声音。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纪舒惊恐地回头望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披一件宽松的浴袍,正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
他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伸手毫不客气地搭在了纪舒纤细的手腕之上,并顺势沿着她的小臂缓缓向上滑动。
刹那间,纪舒只觉得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根根竖起。
她本能地挥动手臂,想要将那个男人的手甩开。
“纪承业,你快把门给我打开!”纪舒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一边拼命用双手拍打那扇紧闭的房门,希望这个声响能够引起周围其他人的注意。
身后的男人却在这时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纪小姐,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这一层楼只有这间房住了人,我可是花了三百万才从你大伯母手上把你买过来,今晚没人能救你。”
三百万?
纪承业花了三百万把她卖了?
男人边说边低头,带着侵略性地朝纪舒慢慢逼近。他看着纪舒白皙修长的脖颈,凑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纪小姐,你好香啊。”
随着男人不断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纪舒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想要拉开和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然而,房间的空间有限,很快她的后背就贴到了墙壁。
她没有退路了。
“三百万我可以还给你,只要你放我走,其他你还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纪舒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她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男人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纪舒的脸庞,灼热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流转,“纪小姐,你太天真了,我现在最想要的东西就是你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听到纪舒的话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眼中的兴趣愈发浓厚起来。
“纪小姐生气的样子可比你大伯母给我的照片上还要漂亮啊。良宵苦短,我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过来吧。”
男人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整个人从门口拖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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