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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大小姐手握驯服禁欲军官剧本盛书砚侯天河全文+番茄

枕山醉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今天邱洁和陈嵩站在门口,他们是今天订婚宴的主人。陈嵩生得一副文雅模样,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儒雅又有气质。只不过现在他的脸上并没太多订婚的喜色,只有看见门口宾客出现时,才勉强勾起唇角,露出机械的礼貌微笑。当面前再一次走过一位邀请的宾客时,陈嵩脸上的笑容也很快消失。邱洁就站在他身边,还很亲密地挽着后者的胳膊。就算是陈嵩不怎么高兴她的接近,但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后者也不得不僵硬着身子任由自己的胳膊挽着他。“陈嵩。”饶是邱洁喜欢身边的男人,但在又一次看见对方快速变脸后,也忍不住失望,“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不知道?你非得在今天给我找不痛快?”邱洁压着声音说着,话到最后,声音里已经隐隐有些哭腔。陈嵩像是没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怨念,开口回答时甚至连...

主角:盛书砚侯天河   更新:2025-02-18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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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书砚侯天河的女频言情小说《香江大小姐手握驯服禁欲军官剧本盛书砚侯天河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枕山醉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邱洁和陈嵩站在门口,他们是今天订婚宴的主人。陈嵩生得一副文雅模样,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儒雅又有气质。只不过现在他的脸上并没太多订婚的喜色,只有看见门口宾客出现时,才勉强勾起唇角,露出机械的礼貌微笑。当面前再一次走过一位邀请的宾客时,陈嵩脸上的笑容也很快消失。邱洁就站在他身边,还很亲密地挽着后者的胳膊。就算是陈嵩不怎么高兴她的接近,但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后者也不得不僵硬着身子任由自己的胳膊挽着他。“陈嵩。”饶是邱洁喜欢身边的男人,但在又一次看见对方快速变脸后,也忍不住失望,“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不知道?你非得在今天给我找不痛快?”邱洁压着声音说着,话到最后,声音里已经隐隐有些哭腔。陈嵩像是没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怨念,开口回答时甚至连...

《香江大小姐手握驯服禁欲军官剧本盛书砚侯天河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今天邱洁和陈嵩站在门口,他们是今天订婚宴的主人。

陈嵩生得一副文雅模样,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儒雅又有气质。只不过现在他的脸上并没太多订婚的喜色,只有看见门口宾客出现时,才勉强勾起唇角,露出机械的礼貌微笑。

当面前再一次走过一位邀请的宾客时,陈嵩脸上的笑容也很快消失。

邱洁就站在他身边,还很亲密地挽着后者的胳膊。就算是陈嵩不怎么高兴她的接近,但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后者也不得不僵硬着身子任由自己的胳膊挽着他。

“陈嵩。”饶是邱洁喜欢身边的男人,但在又一次看见对方快速变脸后,也忍不住失望,“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不知道?你非得在今天给我找不痛快?”

邱洁压着声音说着,话到最后,声音里已经隐隐有些哭腔。

陈嵩像是没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怨念,开口回答时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出去,“怎么,你觉得我被人架着跟你结婚,我应该高兴?”

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是盛书砚,他喜欢的也是那个看起来冷冷清清高傲倔强的小姑娘,而不是眼前这个保姆家的孩子。陈嵩原本以为在盛书砚高中毕业后,自己就可以跟她结婚,谁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么多的意外。在盛书砚离开后,邱洁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粘着他,甩也甩不掉。

最开始陈嵩还只当做她是邻家妹妹,因为邱洁时不时从家里带饭去学校给他,说这都是盛叔的意思,因为盛书砚嫁给了别人,盛家对他亏欠。陈嵩自然是拒绝的,但邱洁来学校找他的次数多了,久而久之,就有些风言风语,甚至一个办公室的老师还打趣问过他是不是好事将近。

陈嵩那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跟邱洁在外人的眼里竟然成了一对,也是从那之后,陈嵩严厉警告过邱洁,让她不要再来学校找自己。

可是邱洁这人就像是听不懂话一样,她早就没有上学,在盛父的安排下,进了盛父管理的化肥厂里做会计。盛父是化肥厂厂长,她如今也算是盛父的女儿,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厂子里的人对邱洁自然也客气几分。到下班时间,邱洁想提前走一会儿,也没有人说什么。所以邱洁总是能在学校门口堵住陈嵩,她还挺风雨无阻的,这一回,就不仅仅是学校的人在问两人什么时候扯证结婚,就连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也看出来了些苗头。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等到陈嵩警惕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邱洁的母亲李桂玉已经带着礼品到了陈家,想结这门亲事。

陈嵩想到这订婚宴是怎么来时,心头都憋着一口气。偏偏家里人都还在盛国平手下做事,父母两人都是化肥厂的员工,只是因为他的亲事,就跟领导处不好关系的话,谁看了都会说一句不值当。

赶鸭子上架的订婚,赶鸭子上架的未婚新郎,如何叫人觉得高兴?

邱洁在听见陈嵩这话时,心头都快要咬碎了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你是不是也点头同意结婚?”

陈嵩冷笑,不吭声。

他的确是点头了,不点头的话,李桂玉都说得那么明白,他这几年都是在挥霍邱洁的青春,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那就是耍流氓。这年头谁结婚能查出来,但是谈没有谈恋爱,谁能证明?反正现在在所有人眼里,邱洁跟他出双入对,管他是不是自愿,他们早就捆绑在了一起,就是谈恋爱处对象。

“你该不会还在惦记着她吧?”邱洁忽然出声问。

她刚问完这话,就看见陈嵩脸色一变。

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是两人都知道这个“她”只有一个人,就是盛书砚。

邱洁忽然一笑,只不过那笑容里看着像是淬了毒,“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的好姐姐是不是应该也要见证见证?”

她是瞒着陈嵩给盛书砚下请柬的。

而陈嵩此刻看着邱洁那张脸,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他警惕问:“你做了什么?”

邱洁心里又爽又气,爽的是她终于成功让陈嵩变了脸色,这些年她追在陈嵩身边,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对方将自己当做空气,现在能拿捏住陈嵩的情绪,这能不让她感到很畅快吗?但同时,邱洁又哪能不气?盛书砚都嫁人多少年了?陈嵩竟然还一直对对方念念不忘,这人就像是梗在他俩之间的禁忌一样,平常提都不敢提。

“我能做什么?”邱洁忽然一笑,正准备再说点刺激陈嵩的话,忽然在这时候,余光里出现了三道人影。

邱洁下意识地摆出了今天招牌的笑容,抬头在看清楚来人时,邱洁愣了愣。

“姐?”

随着邱洁这句“姐”出口时,这时候同样愣住的还有在她身边的陈嵩。

陈嵩在听见邱洁那句挑衅的话时,心里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而此刻,他亲眼看见盛书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陈嵩心中的不安顿时成为现实。

“砚砚——”

盛书砚认出来站在门口的这对年轻男女,就是原主的继妹和前未婚夫,她看着邱洁那只挽在陈嵩胳膊上的那只手,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她没理会邱洁叫自己的那句“姐”,只是看着陈嵩道:“今天是陈老师大喜的日子,这称呼也该改改了。”

盛书砚在说这话时,主动朝着身边的侯天河跟前靠了靠。

两人的模样原本就很出众,一起出现时,顿时给人一种郎才女貌的感觉,很是养眼。

盛书砚在说了这话后,陈嵩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苦涩。

“你现在是在怪我吗?”陈嵩知道盛书砚从前是个占有欲有多强的人,哪怕她还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每次他去盛家做客,从邱洁手中接过一块西瓜,多跟邱洁说两句话,都会惹得她不快。但是现在,他都跟邱洁订婚了,盛书砚出现在自己跟前,却没有半点责怨。

看起来好像跟她毫不相关一样。

盛书砚肯定是在怪他,陈嵩想着。

盛书砚正想翻个白眼,问问陈嵩是怎么那么自信觉得时隔几年,他还值得被人惦记。但是这话还没有说出来,盛书砚就已经先一步感受到有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后也在同一时间贴上来一具有些坚硬的身体。铺天盖地的有些干燥的浅淡的烟草味,瞬间攻占了盛书砚的呼吸。

“陈同志结婚这是好事,我妻子为什么怪你?”侯天河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陈嵩,开口问。

他虽然没有沉着脸,但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是很严肃的。

加之上过大大小小的战场,正儿八经参加过战役,流过血也让别人流过血的男人,那周身的气势着实有些不一样。至少说,跟斯文的教书育人的陈嵩是截然不同的的两类人。

陈嵩之前眼里就只看得见盛书砚,直到现在侯天河出声,他才恍然意识到盛书砚并不是一个人出现在四喜饭店。

陈嵩的目光有些不受控制一般落在了侯天河现在放在盛书砚腰间的那只大手上,他眼里有些涩然。他其实根本已经不记得侯天河长什么模样,但凭着刚才侯天河的话,他也清楚眼前这男人的身份。

“我……”陈嵩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看向盛书砚,“砚砚……”

盛书砚拧眉,她不是都说了让这人不要再这么肉麻地叫自己砚砚了吗?这是听不懂人话?

“叫姐。”就在盛书砚准备不客气再纠正一次时,侯天河的声音比她先一步落了下来。

伴随着他这道声音的,还有他微沉的面色。

陈嵩顿时失言,他望向盛书砚。

盛书砚对站在自己对面男子此刻眼中的哀求和爱意熟视无睹,对她而言,陈嵩的确就跟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我老公说得没错,陈老师你现在是应该叫我姐。”盛书砚浅浅地弯了弯眼睛,露出笑容。

她不知道自己这模样的杀伤力有多大。

扎着丸子头的穿着白衣黑裙的年轻姑娘,表情平和地浅笑时,那张过于精致的五官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几乎是将“白月光” 这三个字具象化。

对陈嵩而言,盛书砚如今可不就是白月光吗?他见到这样的盛书砚,眼神倏然一下黯淡了不少。

而对于现场的侯天河来说,这时候盛书砚口中的“老公”两个字,却是令他心头一震。

侯天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盛书砚的发顶,那双沉冷的眼睛里飞快地划过一丝光芒。

在一旁的邱洁看着盛书砚,差点没咬碎了牙齿。

请柬的确是她主动给盛书砚发过去的,甚至她还亲自去了盛书砚所在的村子。因为亲眼看见盛书砚现在过得是有多潦草,那样子跟从前完全判若两人。那么一个又丑又浑身充满怨念的村妇,她想,就算是盛书砚出现在陈嵩跟前,勾起的估计也不是陈嵩往日心里的爱恋,只会彻底绝了陈嵩心底的念想。

可是现在出现在她跟前的盛书砚,哪里还有半点过得不如意的样子?这状态,分明比从前在城里还好上几分,完全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妇人,说她是学校里的学生肯定都还有一大把人相信。尤其是在看见自己身边的那人目不转睛地看呆的样子,邱洁心里更是怨恨。

心里一有怨恨,邱洁说出来的话就带上了几分阴阳怪气。

“我姐就是有本事,都结了婚,也还能拴住外面男人的心呐。”她在说这话时,朝着在盛书砚身边的侯天河看了眼,她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男人能有那么大度,能容忍别的男人惦记自己老婆,而且自己老婆的心也在别人身上!


“爸爸,这都是给姐姐的吗?”邱洁最先沉不住气,她眼睁睁地看着盛书砚将一个看起来透亮又极润的白玉手镯套进了她的手腕中,那白玉镯子将盛书砚的手腕衬得更加纤细白皙,又极有富贵感,邱洁不由开口问。

这种好东西,就算是她现在得到了盛国平的宠爱,也没有见过的。

一般人家有这样的好东西,都是作为传家宝,哪能随意戴出来?

盛国平:“嗯。”

李桂玉:“砚砚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今天才有时间回来,是应该给她一点好东西。”李桂玉在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丝毫看不出来她有任何不满。但很快,她话锋一转,“可是老盛,今天也是我们小洁的订婚宴,你给了砚砚,可不能不给我们小洁啊,这不就厚此薄彼了吗?我可不干。”

李桂玉说着这话,就扭身到了盛国平跟前,那样子看起来只要盛国平不答应,她也要缠着对方答应。

可惜这件事情还真不是盛国平能做主的。

在盛国平开口之前,坐在沙发上的盛书砚先抬起了头。

“你什么都想要,从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这么大的脸呢?”盛书砚脸上也挂着笑,好似很温和地看着不远处的李桂玉,开口说。

她没有李桂玉的一丝委婉,打直球,一针见血,直接把李桂玉的那张假象的皮给撕掉。

李桂玉脸色在这瞬间都变了好几变,最后只能压住心底的火气,干笑道:“砚砚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你跟小洁是两姐妹,既然是好姐妹,家里的东西当然也应该平分才对嘛。我们小洁也不是那种不讲规矩的人,你是姐姐,你先挑,剩下的给我们小洁就行。”

盛书砚简直都快要听得笑出声。

“够了!”这时候终于听不下去的盛国平发话了,他回头一把就拍开了李桂玉放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这是砚砚她母亲的东西,你也想要分一半?李桂玉,你知不知你是什么身份?!”

盛国平很生气,不仅仅是因为李桂玉说要让盛书砚将杜诗琪的遗产分一半给邱洁,还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自己跟杜诗琪从前恩爱的见证,只有作为爱情的结晶的盛书砚才配拥有。

如果分给了邱洁,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脸,说明他对杜诗琪的爱并不真切吗?

这是盛国平无法容忍的,他这辈子就只爱过杜诗琪一个人,容不得旁人有丁点玷污这份感情。

李桂玉被盛国平吼了这么一嗓子,直接僵硬在原地,觉得脸上没光。

盛书砚像是看热闹一样,压根就没有关注过李桂玉的心情,直接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

盛书砚现在心情不错,她只是试戴了一下手镯,很快就重新放了进去,然后拉开了第二层。

第二层看起来是没什么贵重的物件,就只有一叠泛黄的纸。

盛书砚拿出来一看,发现这都是地契。

不过现在地契上的这些房产,大多都已经被收走,不属于杜家。

“这都是废纸,有什么可看的。”邱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自然也看见了盛书砚手中拿着的房契地契,讥笑出声。

她觉得自己这是在盛书砚跟前扳回了一局,她可不稀罕这些。

盛书砚也不生气,“鼠目寸光。”

邱洁:“你!”

被盛书砚这般不客气怼了一句,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可偏偏她从来都是在盛国平面前扮演贴心温柔的小女儿的模样,不可能在当着盛国平的面跟盛书砚吵架。

不吵架,最后的委屈只能自己咽下去。

盛书砚当然知道这些地契在现在看来就是废纸,可是她更清楚国家会在将来将这些房产归还给个人。这些可都是有年代有历史的洋房,当年修建的时候,用了最好的石材,可以说比后现代的很多房子都要牢固,升值价值不说比得上首都的四合院,但也绝不逊色多少。

紧接着,盛书砚就打开了妆匣的最上面一层。

相比于下面两层,最上面这一层显得要空旷很多,只有的一枚长命锁。

盛国平的目光也落在了被盛书砚取出来的金锁上,眼里带着怀念,“这是你出生后,你母亲给你的长命锁,说是她们家祖传的东西。”

盛书砚“嗯”了声,握在了手心里。

这东西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是让杜家人确认她身份的最重要的物件之一。

盛书砚检查完杜诗琪的遗物后,抱起来准备离开。

李桂玉现在都还惦记着刚才看见的珠宝首饰,那些东西,就算是她跟了盛国平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那么多好东西。见盛书砚起身,心里就像是有一只猫的爪子在挠一样。

不甘心。

“老盛,女儿今天订婚,你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吗?”李桂玉笑眯眯说,“你看你都给砚砚这么多好东西了,我们小洁什么都没有。虽然说吧,小洁也不是想要争抢的性子,但孩子心里肯定会有些难受的。不是因为没有的到什么好东西,就是觉得像是被忽视了……”

“还要什么表示?订婚都能搞那么大的派头,这是生怕稽查队的人不来我们家查一查?”盛书砚在听见李桂玉这话时忽然回头,笑盈盈地说:“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可比不得邱洁一半的场面呢。”

如果说之前盛国平可能有那么一点被李桂玉说动的话,那现在,他在听见盛书砚这话的瞬间,几乎立马沉下了脸。

他都还没有找李桂玉算账,现在李桂玉居然还好意思让他再给邱洁“添妆”?

“砚砚说得没错。”盛国平沉着脸说,“这订婚宴大头都是我们家出的钱,都是你想要办得热闹,有场面,当初砚砚的婚礼你又是怎么办的?依我看,邱洁作为妹妹,再怎么办婚宴也不能越过砚砚这个做姐姐的,之后的婚宴,随便请一桌熟人来家里吃饭就行。”

盛国平说完这话后,李桂玉和邱洁直接愣在了原地。

盛书砚也有些意外,不过她更多的是觉得好笑。

李桂玉怕是自己都没有想到适得其反,盛国平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盛书砚已经回了自己房间,一道门隔绝不了外面客厅里的声音,仍旧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老盛,你说,你说什么?小洁的婚宴比照着书砚的来?当年书砚可只是请了一桌的人啊!”

“一桌怎么了?小洁她是什么大小姐吗?今天的排面还不够?”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个家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盛书砚唇角的笑还没有收回来,一抬头,冷不丁就对上了站在不远处的侯天河的目光。

她脑袋嗡地响了一声。


虽然原著中,原主和男主聚少离多,结婚这四年时间,几乎快没了什么感情,但是不得不说,男主在原主身上挺舍得花钱的。

这年头,最流行的就是的确良料子。一般普通人家,就给闺女置办一身行头就够了,但是在盛书砚的衣柜里,几乎都是的确良。的确良的衬衣,的确良的布拉吉,的确良的裤子等等,都挂满了一整个衣柜。搭配布拉吉的,还有丝袜和小皮鞋。所以即便是盛书砚从城里去了乡下,但是在用度上,从未得到过丁点亏待,甚至真要仔细比一比的话,她这些穿的用的,还比在城里的家里好过一点。

毕竟,在城里的家里,她还有个不省心的继母和继妹,家里就靠着父亲一个人的工资吃饭,一个人也就只有那么多的布票,要够一家人分,到她手里又能有多少?

嫁给侯天河后,盛书砚柜子里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布料做的衣服,所以刚才盛书砚出去,也穿着一身不怎么透气的布拉吉。

可是现在,进门来的盛书砚,却完全变了个样子。

原本那一头披散的长发被盛书砚完全扎了起来,一个圆圆的丸子就顶在盛书砚的脑袋上,将她原本那张轮廓五官都很深邃的漂亮脸蛋露了出来。

盛书砚实在是有些看不上现在的的确良料子,这玩意儿搁在从前,她当抹布都嫌不吸水。所以盛书砚从带来的衣服里找了一套原主准备睡觉时穿的纯棉的有些宽大的白衬衣,还有一条现在农村老太太都不怎么穿的过膝的黑色半身裙。

她这般打扮,侯天河从未见过,骤然一看,有些失神。

不过侯天河很快反应过来,他皱眉看着盛书砚,“你准备穿这身出门?”

不是他觉得不好看,他觉得简直太好看了,刚才盛书砚进来的时候,他都快要不敢认,这跟在上学的大姑娘有什么区别?甚至因为盛书砚那张脸,比旁人看起来都更要水灵几分。但是,从前盛书砚不是最看不上这种老土的棉布吗?

盛书砚不知道侯天河心里的想法,她在所有的衣服里扒拉出来的就眼下这一套最舒服,也最符合她的审美。

“不好看吗?”盛书砚反问。

她在问这话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这一套,宽大的白衬衣是没有扎进半身裙里的,就任由宽大的下摆遮住了她原本窈窕至极的腰肢,下面露出了一小节的雪白的小腿, 最后脚踝处就被一双干净的白袜子遮住,穿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

盛书砚其实在换上衣服的时候,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她上辈子出车祸时年纪也不大,才毕业没两年,跟原身年纪差不多,但是上辈子她穿着校供感的衣服没什么心虚的,没结婚那不得致死都是少女?可现在她都结了婚,面前都站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这是不是有点太装嫩了?

这种想法也就在盛书砚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自己按了下去。

管他大爷的,天大地大,她自己高兴最大!

她的身体她做主,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哪里管别人的眼光?

侯天河怎么可能觉得盛书砚这模样不好看?在他眼里简直跟仙女儿一样!

他微微错开了跟盛书砚相交的目光,克制冷静地点点头,“挺好。”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是劳动人民该有的样子。”

“噗嗤——”

本来“挺好”这两个字就够了,但偏偏侯天河还要说后半句话,盛书砚实在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校供感的JK制服被眼前的老古板说成有劳动人民的样子,她是真的绷不住。

侯天河在听见盛书砚的笑声时,目光又忍不住重新落回到了后者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好在他的疑惑没在心头停留太长时间,就被这般逆着光站在门口的盛书砚脸上粲然的笑容吸引,疑虑被抛之脑后。

侯天河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这次知道“盛书砚”离家出走,也是因为回来处理一桩老兵事故。

下楼后,盛书砚就跟着拎着她的布包的侯天河身后,看见了在前院停着的一辆军用吉普。

坐在吉普驾驶位上的年轻小伙子在看到两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后,立马下车,“团长,嫂子。”

张天杰是部队上给侯天河安排的司机,小伙子其实跟盛书砚差不多大,长得黑瘦黑瘦的。

跟在领导身边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多看少问,尤其是领导家的家事,不该好奇的就不要瞎好奇。

张天杰隐隐约约是知道一点自己团长的家事,像是侯天河这样职位的领导,家属大多随军。即便是不随军的,那些嫂子们,一年也至少有好几次是会主动来部队探望。他跟在侯天河身边也有两年时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团长夫人主动来团里看过他领导一眼。

张天杰知道盛书砚是城里的文化人,听说还是高中毕业,又长那般模样,很可能是看不上他家领导。在张天杰眼中,侯天河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男人,年纪轻轻,但战功显赫,不然也不至于在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坐上了团长这样的位置。这可都是侯天河在前线用命换来的,那些军章,都是实打实的功绩。

他从前也想找个城里的老婆,但看着自己团长家里这模样,张天杰心里是有些不敢的。城里人如果都像是盛书砚这么傲的话,他可还真吃不消。他都还不如他家团长呢,城里人岂不是更看不上自己?

“张同志,你好,辛苦了吧?”盛书砚在看见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张天杰时,笑着回应。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张天杰的愣怔直接写在了脸上。

盛书砚什么时候跟他打过招呼?还说什么辛苦的话?

“嫂子说笑了,不辛苦。”张天杰机械回应。

在这短暂的交流里,盛书砚已经走到了车旁边。

张天杰眼中还带着茫然,他扭头望向自家团长,这是他们团长的老婆吗?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从前盛书砚哪次见到他不是无视他?

但侯天河像是没看见一样,大步上前,看着有些艰难上吉普车的盛书砚,直接横过一只手臂,将人轻松托上了后座。

上车后,盛书砚那张开始苍白的脸蛋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夏衫轻薄,男人有力滚烫的手臂的温度,又哪里是两层薄薄的布料能阻隔的?何况,那力道……

盛书砚心里不由暗叹,不愧是从部队里出来的男人,拎着她跟拎着的一只小鸡仔一样轻松。

侯天河不动声色,只是觉得盛书砚太瘦了,刚才将人托上车,他觉得盛书砚甚至都没有一包沙袋重。

“去四喜酒楼。”侯天河在张天杰上车后,开口说。

这一次出来,其实就算是张天杰,也不知道盛书砚不是简单地从乡下来了南城,侯天河嘴巴很严,再加之这件事事关盛书砚声誉,他更不可能对外人透露半个字。所以张天杰只以为是两人一起去办事,没多问。

四喜酒楼是南城一家国营饭店,老字号。

到了目的地后,侯天河正准备从兜里掏钱,让张天杰先找个地方吃饭。

可是他还没开口,一旁的盛书砚已经先一步道:“张同志也跟着我们一块儿进去吧。”

张天杰完全在状况之外,他看着侯天河,等待后者指令。

侯天河同样没想到盛书砚会这么说,他眼神疑惑地朝着盛书砚看去。从前盛书砚对自己什么态度,对自己身边的人又是什么态度,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数?

盛书砚坦然对上侯天河的目光,“邀请函上又没有限制我带多少人来吃饭,张同志本来不就是跟我们一块儿的吗?现在正值饭点,他不跟着我们一块儿去吃饭难道还要让人家一个人去吃饭吗?”

这话听起来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甚至还很通情达理。但是说这话的人是盛书砚,一向眼高于顶的盛书砚,就让人惊讶了。

侯天河定定地看了盛书砚两眼,发现后者眼神清澈,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时,他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不久前在小旅馆里盛书砚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这一次来吃席,她是准备彻底跟过去划分界限,打算好好跟他过日子的。

“那就一起去。”侯天河点头。

张天杰自然是什么都听自家领导的,现在侯天河发话,他立马冲着盛书砚笑了,“谢谢嫂子!”

张天杰跟在盛书砚他们身边,心里忍不住自省。从前他是觉得这位团长夫人太冷淡,看不上自己,其实这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卑想太多?他到侯天河身边也没多长时间,他家团长一年到头都很少回家,他给团长开车回去,也就只见过盛书砚三两面,后者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也不长,不热络也很正常吧?

现在只要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些,这位团长夫人不是很好说话吗?

盛书砚可不知道自己在侯天河的警卫兵心里形象已经天翻地覆,她想法很简单,跟着自己办事,到了吃饭的点把人支走,这怎么看都不厚道。何况,今天的订婚宴又不要她出钱,她多带一个人怎么了?


盛书砚的一席话直接把整个饭桌上的人都听愣了,但她还没有结束。

“四弟每天在家里游手好闲,招猫逗狗的,什么活儿也不做,他吃得比我还多,怎么就不见大嫂说四弟是吃白饭的呢?敢情是大嫂专挑软柿子是吧?”盛书砚一点也不介意在离开之前,来一招祸水东引。

侯耀祖这不学无术的败家玩意儿,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老大不小了,还窝在家里,要点名批评,也不能独宠自己不是?雨露均沾也很重要。

侯耀祖刚才正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候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反应了两秒后,猛的一下抬头。

“三嫂你说什么呢?!”侯耀祖不高兴了,他在家里都是被父母捧在手里的人,就连大哥大嫂也要给他好脸色,还从来没有人像现在的盛书砚这样给他没脸。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很快侯母也出声帮腔,指责盛书砚,“你一个外来的媳妇儿每天什么家务活儿都不做,怎么好意思教训你小叔子?你小叔子轮得到你来教育吗?”

“书砚说得没错。”

偏偏在这时候,侯天河出声了。

他捏住了刚才妻子放在自己膝盖上的那只小手,还像是安抚似的,拍了拍盛书砚的手背。

盛书砚则是一惊,如果不是现在她被侯天河抓住了手,其实她都快要忘了这一茬。

她可没想到侯天河会这样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啊!再说了,拍她手背干嘛?她本来也没有一点心虚好吗?

原主可不是一点家务活儿都不做,原主也会打扫房间,洗衣做饭,只是不被饭桌上这群人随意指使而已。

她试探着挣扎了两下,但侯天河的手握得很紧,根本不给她一点挣脱的机会。

盛书砚:“……”

侯天河的视线只是在身边妻子身上轻轻地落了一瞬间,然后就放在了自己的弟弟身上。

家里孩子很多,父母自然也不可能做到给每个孩子的爱都是等量的。

五根手指伸出来还有长有短呢,当然在几个孩子里,也有被偏爱的,也有被无视的。

在侯天河闯出来点名堂之前,侯天河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家里是不被重视的那一个。

有长兄和幺弟,夹在中间的自己,显然不可能是被父母偏爱的那一个。

他能接受自己不被偏爱,但不能接受妻子在家里被苛待。

所以在说完刚才那句话后,他迎上家里所有人的视线,当然也包括侯父和侯母的。

“四弟已经成年,不干活赚工分,吃穿住行都靠着家里,爹娘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养你这么个闲人?”侯天河说。

他刚说完这话,侯父和侯母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

倒是坐在谭桂花身边的侯大力,抖机灵道:“爷奶没钱,但是三叔每个月都有寄钱给家里,所以四叔花的是三叔的钱!四叔是被三叔养着的,对不对?”

他说完后,还得意地看着自己亲爷爷和奶奶,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谭桂花现在恨不得捂住自己儿子的嘴,但已经晚了。

侯确倒是个能看懂大人脸色的小孩子,在这种大人哑口无言的时候,他认真说:“所以我阿妈才不是在家里吃白饭的,吃白饭的人是四叔吧?”

“当然啦!”侯大力没看见自己亲妈瞪向自己的眼神,他急于在爷爷奶奶面前表现,不想让侯确抢走自己的风头,“四叔每次都吃得很多,三婶早上就只吃半个馒头,但是四叔要吃三个!中午四叔也要吃米饭,而且我今天早上还看见四叔吃掉了家里的鸡蛋,所以四叔就是家里吃白饭的!”侯大力说完这些后,还兴冲冲地看着侯耀祖问:“四叔,我说得对吧?”


“看来大嫂这是笃定我不会回来,这东屋没人做主,你就要先来霸占这屋子?”盛书砚冷眼看着脸色变得赤红的谭桂花说,“也不知道大嫂心里还有什么算盘,现在不如一并说出来让我听听?”

从前的盛书砚可是没这么伶牙俐齿的,或者说,从前的盛书砚是高傲到不屑一顾,根本就不跟谭桂花这样的人辩解。

但是现在的盛书砚可不是从前那个高冷傲气、只会自己生闷气的端着城里大小姐架子的盛书砚,她的人生信条就是谁膈应自己,就要反击,必须得让自己痛快了再说。

谭桂花心里的小九九被盛书砚这么不客气地摆在了明面上来说,她当然恼羞成怒。

“你要不是跟野男人鬼混去了,你这么多天在做什么你?每个月都有男人从城里给你寄信,虽然我不识字,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以为你私下里的那些勾当没人知道吗?也就看见三弟在部队里,你给你男人戴绿帽子,你们城里人可就是比我们乡下人会玩啊!”谭桂花看着盛书砚愤愤说。

可能是越说越来劲儿,她又把之前经常当着盛书砚面的那些话翻了出来,“嫁了人就应该干活儿,你看看你来我们家,吃我们的穿我们的,还什么事都不做,谁家的媳妇儿有你这么懒的?我看三弟就是被你给骗了,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娘们儿!”

“不准你这么说我阿妈!”

谭桂花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时,原本站在盛书砚身边装乖巧的小崽侯确,这时候宛如一颗小炮弹一样,忽哒哒地就冲着谭桂花冲了去。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侯确圆圆的脑袋重重地撞在了谭桂花的肚皮上。

“哎哟!”谭桂花一时不察,被撞了个正着,手里的簸箕也脱手,猛然后退了好几步。

侯确在家里最喜欢最仰慕的人就是盛书砚,谁要是诋毁自己的阿妈,他就要跟谁急。

虽然年纪小小,但是从小就护短,他阿妈就是他的底线,谁都不能碰。

刚才谭桂花的话,让小家伙怒气勃发,那双眼睛都变红了。

谭桂花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侯确撞了后,气得伸手就要抓住侯确,让他好好挨一顿揍。

但是谭桂花的手还没有拉住侯确,侯确就已经被人先一步从地上拎了起来。

是真的被拎起来。

侯确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小孩子就在半空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侯确一边奶声奶气地愤怒说,一边抖着自己的那两条小短腿,气得一张小脸蛋都发了红,可这点挣扎还是没能撼动在他身后的那只大手半分。

下一刻,侯确就感觉到自己坐在了一只坚硬的臂膀上。

他有些茫然抬头,就看见了刚才进门时就见过的那个跟他并不怎么熟悉的好像是亲爹的男人。

侯天河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被他拎起来抱在怀里的小奶丁,侯确那点挣扎劲儿,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现在,侯天河就冷冷地看着谭桂花。

从前侯天河对谭桂花还是很尊重的,毕竟这是他大嫂,他对家里人一直很宽宥。但是现在,听见谭桂花的话,侯天河心里忍不住想,自己在家的时候谭桂花对盛书砚说话已经这么不客气,那他不在家的时候呢?

他以为自己每个月从部队里寄回来五十块钱,就能够让家里人善待盛书砚,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前几年他每次回家的时间都很短暂,可能家里这些人也会做些假象,竟然让他也没有觉察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侯天河面色沉沉,如果目光也能化为实质的话,现在的谭桂花怕不是已经千疮万孔,“书砚没有做过的事,还请嫂子慎言。不然,这种污蔑,我会告诉大队和公社,组织自有判断,嫂子也许需要公开检讨。”

这年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污蔑一个妇人出轨,甚至还是破坏军婚,这样的诽谤,可不是简单私下就能解决。

谭桂花一听这话,就急了,“三弟,我们可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侯天河面不改色,眼神依旧冰冷,看着谭桂花 ,“大嫂你刚才有把书砚当做家人吗?”

谭桂花表情一滞,顿时哑口无言。

院子里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侯父侯母,还有侯富贵。

“这是做什么呢?”侯母先一步走过来,推了一把侯天河,然后又拉住谭桂花,“天河,你这是从部队回家来耍威风了?”

侯天河捏了捏拳头,然后又松开,“娘,我只是在告诉大嫂,让她不要欺负书砚。”

“你那从城里来的媳妇儿,谁敢欺负她啊!”侯母不耐烦这种争吵,推着侯天河,示意他到此为止,不要上纲上线。

侯天河憋了一口闷气,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老娘的话,他肯定要忍不住的。但偏偏跟前的人是侯母,他这些年因为在部队里本来没有机会尽孝,所以心里也一直有愧。

可是现在侯天河虽然没有说话,但坐在他怀里的侯确却是忍不住奶凶奶凶开口了。

“你们都欺负我阿妈!”侯确才不知道亲爹心里怎么想,他就是个小孩子,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他们的感触比成年人都直白。

侯确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跟个小泥人似的,可能这样子看起来还有些乖巧。不过,浑身沾满了泥水的崽子,一挺胸,胸口已经干涸的泥土,现在直接碎成小块,刷刷地落了侯天河一手。

侯天河:“……”

自己的崽,不应该嫌弃,他深吸一口气,按住了想要揍人的冲动。

侯确不知道自己刚才侥幸逃过一顿打,他看着自己的奶奶谢秀,“你们总是说阿妈没有去干活,在家里吃白饭,每次阿爸从外面寄给阿妈的东西,都是被奶奶和婶娘给拿走了。还有巧克力,都是大堂哥吃掉了!你们就是在欺负人!”

侯确人年纪小,但是记性很好,家里发生过什么事,他都记得很清楚。

“奶奶说没欺负阿妈,明明就是在撒谎!”

小孩子懂什么委婉?他就只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就是要讲出来。尤其是知道现在抱着自己的人可能就是自己的靠山后,他更加肆无忌惮,根本就不怕。

随着侯确的声音落下来,侯天河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如果是从前的盛书砚,可能现在就会给侯确的小屁股上来一巴掌,原主觉得跟侯家的人争吵很掉面子。

但是现在的盛书砚,在听见侯确的控诉后,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她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像是看热闹一样,没有想要阻止这一场闹剧,甚至盛书砚还有点想要加点柴火,让这火烧得更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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