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诊室出来，时聿川立刻下车迎上来，脸上的关切并不是虚假，
"绾绾，抱歉没陪你进去，刚才在处理一些要紧的公事。"
他每次都是这套说辞，姜亦绾耳朵都听腻了。
她点点头，任由时聿川揽上自己的腰。
"我要坐前面。"姜亦绾双手插兜，直勾勾看向副驾驶。
时聿川眉心皱了皱，待他看清楚姜亦绾依旧笑呵呵的笑容时，才舒了口气，
“绾绾，前面座位一点都不舒服。”
“我们坐后面好不好，后面还可以躺着睡觉，我特意为你布置的。”
没多加纠缠，姜亦绾看了眼朝她露出挑衅笑容的林芜，坐进了后座。
姜亦绾拿起一个玩偶抱在怀里，自嘲的笑了笑。
她不是突然恢复神智的。
她是看着时聿川一步步抽离对她的爱中慢慢痛醒，这次来医院的路上彻底清醒过来。
红灯亮起，时聿川回头看她，眼中依旧是宠溺的温柔："绾绾，想想回家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他的眼神明明还带着爱，可手却已经覆上了林芜的大腿。
"小声点，她能听懂。"
姜亦绾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在心里默默倒数着日子，等待那张假死证明的到来。
2
时家。
时聿川将车停下，照例跟林芜亲了口。
他看向后座睡着的人，原本压抑的声音也逐渐放肆起来。
“这傻子会不会听到？”
“我说过，任何人不能说她傻，就算是你也不行。”
时聿川推开林芜，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她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
“我知道了。”林芜脸色惨白了一瞬，每次她只要提到姜亦绾就像是碰了时聿川的逆鳞。
“那你会不会对我负责？”
“当然，只要你不去挑衅绾绾。”
姜亦绾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断发出冷笑和自嘲。
她听着那些逐渐放肆的污言秽语，猛地起身扒住前面座位，眼巴巴看向即将赤luo的两人，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