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单以柔蒋时延的女频言情小说《修念一捧月光全文单以柔蒋时延》,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王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拿话岔了过去:「漫漫,我饿了......想喝你煮的汤,求求你投喂」那一副苍白羸弱又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王漫一脸心疼,当即给超市打电话买材料。等王漫的背影渐行渐远,单以柔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淡了下来。片刻后,护士嘱咐她去上一层拿下化验单,刚上楼两步,便听到房间里有熟悉的男声:「蓝玉,你好点没?这里要是不行,我送你去其他医院。」蒋时延心疼地将人搂紧怀里,长了青茬的下巴不断地摩挲着女人的脸颊,脸上是她熟悉又陌生的宠溺。熟悉的是,这样的柔情六年前他也曾给过她。陌生的是,这样入骨的宠溺她却不曾感受过。明明做了决定,明明说要放弃,可真的看到这一幕,心脏仿佛都揪到了一起,全身都止不住地疼,她慢慢抚上心口,咬紧...
《修念一捧月光全文单以柔蒋时延》精彩片段
「可......」王漫还想再说什么。
却被她拿话岔了过去:「漫漫,我饿了......想喝你煮的汤,求求你投喂」
那一副苍白羸弱又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王漫一脸心疼,当即给超市打电话买材料。
等王漫的背影渐行渐远,单以柔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淡了下来。
片刻后,护士嘱咐她去上一层拿下化验单,刚上楼两步,便听到房间里有熟悉的男声:
「蓝玉,你好点没?这里要是不行,我送你去其他医院。」
蒋时延心疼地将人搂紧怀里,长了青茬的下巴不断地摩挲着女人的脸颊,脸上是她熟悉又陌生的宠溺。
熟悉的是,这样的柔情六年前他也曾给过她。
陌生的是,这样入骨的宠溺她却不曾感受过。
明明做了决定,明明说要放弃,可真的看到这一幕,心脏仿佛都揪到了一起,全身都止不住地疼,她慢慢抚上心口,咬紧了唇。
「时延,昨晚我们是不是玩过了,都怪我恶作剧,一会我和单以柔道歉吧?」
苏蓝玉嘴里这么说,眼神却紧紧盯着男人,将他所有的神色都收进眼底。
蒋时延拢起眉,有些不解:「为什么要道歉?那都是她活该!」
「更何况,我已经给了她钱。」
「这100万,她不知道要被男人摸多少下才能挣回来!」
走廊上人声嘈杂,来回全是脚步声,可男人的声音却穿透一切落进单以柔的耳里,连那漫不经心的语调都听得十成十。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忍不住,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捂着心口的那只手轻轻覆在嘴巴上,手背青筋暴起,隐约能看见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样的回答像是取悦了苏蓝玉。
她「吧唧」一声,立即亲在男人唇角,没一会病房内传来女人「还要,还要」的低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善意柔闭了闭眼,扶着墙壁踉跄着走远。
当天下午,当医生说没有其他大碍时,她便趁着王漫去疗养院缝隙,独自办理了出院。
拿着行礼穿过回廊时,她听见医护台的护士们在议论:
「那个蒋先生简直是纯爱战神,为了苏小姐不但包下整层楼,甚至丢下几个亿的生意,天天围在病床前陪她,喂她水果,给她洗脚!」
「就是!更可怕的是,哪个苏小姐并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昨晚呕吐了下......」
「说到这,楼下的单小姐真可怜,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单以柔苦笑了声,胸腔像是堵住了满腔黄莲,又苦又闷。
出了医院大门,她深深看了一眼蒋时延包下的楼层。
眼神里明明灭灭,最终全化成一声轻叹,随即她果断转身。
一回到出租屋,满屋都飘着莲藕排骨的香气,满身的冷意好像被这一室的阳光和香味,全都压了下去。
放下行李,三下五除二在厨房解决了汤。
她来到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一件蒙着旧布的纸箱,看了好半晌,才揭开布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第一件,是蒋时延亲手誊抄的错题集,那时继爸总是在家里闹,她分了心神考试成绩不理想,是他火急火燎抓着她补习。
第二件,是蒋时延送的保温饭盒,学校的伙食费用不低,单以柔从不在学校花钱吃饭,每天将饭菜做好带到学校,他特地她饭盒希望她能吃上一口热的。
第三件,是蒋时延的送的小白裙,那年夏天他说想看自己穿上白裙子,可惜她身上一直青青紫紫不敢穿,他以为她是羞涩还闹了脾气。
第四件......
东西被一件件放进了火盆,在火舌的舔抵下一寸寸化为灰烬,连同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和日日夜夜揪心挠肺的情丝。
等王漫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一地的灰烬和空空如也的纸箱。
暮色低垂,女人躲在拐角双手抱膝,逼仄的房间一片死寂。
她抿紧唇什么都没问,只压着声环住单以柔不住的喃喃「会好的」。
这时,她身后的几人也纷纷围了上来,漫不经心地发问:
「蓝玉,这人是谁,你认识?」
苏蓝玉瞥了蒋时延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冷笑着回了一句:
「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位,可是我们时延高中时的初恋呢!」
「大家都不是外人,也都来认认!」
众人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
单以柔没有理会,垂着眸蹲在地上,一片片捡着地上的玻璃碴。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苏蓝玉不喜欢被人忽视,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愤怒之下,骤然推了人一把。
半蹲的单以柔被重力推倒在地,掌心全按在碎裂的玻璃碴上。
「啊——」
剧痛袭来,单以柔忍不住痛呼,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蒋时延眼神微眯,眼眸里的异色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不辨喜怒的冷然。
酒吧里人声鼎沸,可众人讥讽奚落的声音,还是一声不落地钻入耳中。
「她这么等不及肯定是缺钱呗,不如蓝玉大方点,给她一点好了。」
「传出去别人也会说,她是个宽容大方的现任!」
这话一出,众人又笑得前仰后翻。
一道道鄙夷的视线,混着不明的光线像针一样刺了过来。
苏蓝玉没有回话,可嘴角的得意怎么也压不住。
不知想到了什么,蒋时延歪了歪头,骤然开口:
「你当初说不想跟我去国外吃苦,为了,只是在国内过这种好日子?」
他尾音加重,特地强调了「好日子」三个字。
没等单以柔回话,蒋时延又补了一句:
「这种生活虽然不算好,但的确挺配你的,毕竟,你妈原来也是酒吧端盘子的......」
周围的声音陡然一静,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喧躁。
「我说这女人怎么这么下贱,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这样的女人当初竟然能被蒋时延看上,简直烧了八辈子香。」
「可这浪货不惜福,硬把时延抛弃了,现在混成这样,活该!」
耳边不停地回响着「贱人」「浪货」等字眼,可单以柔的世界好像按下了静音键,只听见蒋时延的那句话。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瘦削的脸上眼睛奇大,下眼睑带着明显的红。
此时的单以柔已经分不清身上的颤抖,是因为眼前人的话,还是因为掌心的疼。
六年前她大雨高烧,背着她跑了三十分钟哭着要她不要死的男孩。
六年后带着未婚妻,将她浑身的尊严刮得一干二净赤裸裸任人羞辱。
恍惚间,冰凉的液体夹杂着冰块,从天而降泼在她身上。
一杯又一杯,红得像血,全砸在单以柔的身上变成飞溅的玻璃渣。
血的腥气混着酒液的醇香,像是一张网,死死勒住了她。
疼痛在心底蔓延,她低低地喘着,胸口急促起伏,好像又回到初进监狱被人欺辱的模样。
不同的是,那时候伤害她的是别人,她心底还有一抹白月光。
而现在,伤害她的正是那道白月光,他在她心底渐渐褪色了。
单以柔始终沉默着,惨白的唇被咬得深深浅浅。
她扶着吧台慢慢起身。
蒋时延的眼底划过一抹快意的光,嘴角微翘:
「你以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
「因为......」
单以柔直直看着他:「我的时间很宝贵,和我说话,得是另外的价钱。」
苏蓝玉嗤笑一声,周围也响起阵阵嘲弄的口哨声。
蒋时延沉重眸,淡淡点头:
「行!只要你跪着,帮我们所有人把鞋子擦干净,我给你100万。」
走到近前,单以柔放轻了脚步,老校长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
「时延啊,下一次见面就是你和蓝玉的婚宴了,听说你要为她举办一场世纪婚礼,校友圈都传遍了,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
「只要蓝玉开心就好,校长到时一定要过来喝杯喜酒!」
「校长,你可一定要来啊!」
蒋时延还是一贯的沉稳,苏蓝玉的声音却透着新嫁娘的甜蜜。
听到这,单以柔觉得六年前那场误会,解不解释都不重要了。
声夏的鸣蝉声越发的聒噪,吵得她头晕目眩,不得不扶着回廊才能走得平稳。
走着走着,脸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一颗接着一颗,溅入空气中。
她伸手一抹,原来是满手的泪。
单以柔从没想过要在高中开始一段青涩的恋情。
因为她光要活着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可偏偏遇上了蒋时延。
同桌三年,男孩用无微不至的关怀,给她黑暗的世界带去一片光。
她惊喜,她惶恐。
害怕幸福来得太短暂。
直到高考后那个血色的夏天,美梦还是被现实击碎。
喝醉的继爸企图侵犯单以柔,争执之下,妈妈被砸晕了过去。
赶来的蒋时延失手将一把匕首刺进继爸的身体中。
那时他极力掩饰心中的慌乱:
「以柔,我家在国外有人,我们出去没人能找到我们,我妈会摆平这事......」
单以柔满眼是泪,绝望地看着男孩单薄又坚韧的肩背。
低低的安抚他:「好!好!我答应你,我们走!」
缓了好半晌,才强撑着平静嘱咐他:
「时延,你快回去准备证件,收拾好行李,定好飞机票,我们晚点在飞机场碰头。」
蒋时延不疑有他,转身离去。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单以柔拨通了蒋妈妈的电话:「蒋伯母你说得对,我和时延的确不合适......」
后来,蒋时延在机场等到夜幕时分也没等到人。
只有女孩寥寥几个字:「蒋时延,我不想跟你去国外过苦日子,你自己走吧。」
就在他要返身回去找人时,被家里的人扭送着上了飞机。
而当晚,单以柔被送进了监狱。
浑浑噩噩出了校门,疗养院那边又打来电话:「单小姐,你母亲这个月的医疗费得要交了,已经拖了5天了......」
「好的!我尽快交上去,请再给我几天......」
这样请求的话,单以柔几乎每个月都会说,机构里的护士简直都麻木了。
蒋妈妈一开始给的钱,早在坐牢期间全部给了医疗院。
妈妈的身体每天都被昂贵的药水吊着,即便再贵,她也没想过要放弃。
她已经什么都没了。
不能再没有妈妈。
两年前,她从监狱出来后,因为坐过牢没有上大学的经历,很难找到什么工作。
只能在一家民宿做宿管一边再做点兼职,可即便是这样,也只是杯水车薪。
她自嘲般笑了笑。
不知是嘲笑自己没用,还是嘲笑来之前的念想。
眼神掠过路旁特大幅海报,单以柔停了下来看了好半晌。
片刻后,她压下所有的挣扎,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当晚,她凭着不错的姿色,来到这家夜色酒吧做起了服务员。
半个小时后,见到西装革履的蒋时延一行人后,善意柔禁不住又后悔起来。
她能被任何人看不起。
却唯独不想被他看轻。
也许是婚礼前的最后狂欢,苏蓝玉身着清凉,直直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葱白的手指在他身上揉个不停。
酒吧内灯光昏暗,看不清两人的神色。
不知道是空调开得太热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蒋时延难耐地松了松领带,另一只手紧紧贴在女人腰部。
即便隔的老远,都能听见苏蓝玉吻在男人颈侧,夹着嗓子发嗲:
「还有两天,咱们就结婚了,今晚你想怎么玩?」
男人没有立即回话,像是发现自己被偷看似的,朝吧台冷冷瞪了一眼。
单以柔手看了一眼,立刻低下头,可手上一滑,杯子哗啦一声跌个稀碎。
下一秒,苏蓝玉挑着眉,抱着胳膊走到了跟前,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今天刚有同学建议你出来卖,你立刻就来了?」
「这么心急,竟一晚都等不及?」
话落,她重重拍了大腿一下,尖叫一声后又捂着脸连连后退,做出一副被人掌捆的模样。
即便单以柔在监狱里见多识广,见惯了贱人样。
看到苏蓝玉这卖力作秀的演技,也不得不大呼一声精彩。
还没等她说什么,另一边的蒋时延急忙冲了过来,原本清冷的眉眼早被心疼取代。
他颤着眸子,放软了声音:「蓝玉,谁打了你,疼不疼?」
苏蓝玉不说话,只红了眼圈,控诉般望了过来。
随着她的视线,蒋时延的眼神变了,出口的声音冷得像冰:「单以柔,你发什么疯!」
「别以为用这样的手段,我就会多看你一眼。」
「以前是我瞎了眼,现在的你给我擦鞋都不配!」
「我警告你!再靠近蓝玉一步,我不会让你好过!」
人真是多变,上一秒他对蓝玉还是满眼心疼,这一秒对她却是横眉怒目。
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只要他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女人的脸上白生生一片,既没有红肿,也没有巴掌印。
可他没有,二话不问,便定了自己的罪名。
单以柔又习惯性地扣指甲边缘,这多多少少能让她缓解下心里细细密密的疼。
六年前,蒋时延的信任给了自己。
六年后,他的信任却给了别人。
单以柔无声地笑了,轻轻颔首。
她的顺从让蒋时延一时有些发愣,几秒后他又恍然大悟,眉头又紧了几分。
「别以为装作这副模样我就会信你。」
「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你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再敢伤她,我废了你一只手。」
周围的声音好像消失殆尽,只剩他嘴里冷酷无情的话,混着周围幸灾乐祸的神情,像是一道皮鞭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以前被自行车擦了一下,他都要沉脸唠叨个半天。
现在不过一句莫须有的指控,他就要废她一只手。
原来,六年的时光,真的能改变一切。
她不再是天之娇女,单以柔。
而他终于成了理想中的模样。
苏蓝玉对蒋时延的反应满意至极,一边捂着脸喊痛,一边用眼神继续挑衅。
从监狱里刚出来时,单以柔以为再没什么能伤得了自己。
直到今天,才知自己错了。
唯一能伤她的恰恰是眼前这个人。
这个她念了六年,日日夜夜,每当睡不着便在心里描绘他的轮廓和眉眼,将他的大学笔记看了又看,连本子边角都在日复一日的摩挲中,残了破了。
她设想过很多种重逢,却唯独没有这一种。
单以柔直直对上男人的视线,嘴角挂着浅淡的笑:
「收到蒋总的告诫,你放心,只要你的狗不咬人,没谁想不明白硬要凑上去找晦气。」
「单以柔,你什么意思,你骂我是狗!」
苏蓝玉气急败坏地质问,捂在脸上的手情急之下也拿了下来。
「我没说是你,但也拦不住你毛遂自荐!有些人即使披了人皮,也不一定是人。」
「你......」
「好了!」
苏蓝玉待要继续反驳,却被蒋时延一声喝住,他宠溺的叹了一声:
「好了蓝玉,我们别在这浪费时间,校长还在找我......晚上我再好好安慰你。」
他刻意降低的声调和缠着欲色的眼神,看得女人瞬间红了脸,当即便软倒在他的怀抱里,
与单以柔擦肩而过后,两人搂着朝校长办公室走过去。
有相熟的同学上来打招呼,她如常地笑着应着,却在转身时,笑意一寸寸又褪了个干净。
这时闺蜜王漫的电话打了过来,一接听,就是她惊喜的声音:
「见到蒋时延没,你有没当面跟他解释?」
「别顾虑太多,以他从前对你的情意,只要解除误会,我相信你们会重归于好......」
屋外天光很亮,亮得有些刺眼。
她难受地捂了捂眼睛,不知道要怎么和闺蜜开口。
「以柔,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听我的,你去找他说清楚,无论结果如何,咱不能留这个遗憾......」
单以柔的身影一滞,这是她明知邀请函有蹊跷却依然来的目的。
可是,现在找他,还有必要吗?
她不确定,可双脚像是有自主意识,径直走向办公室。
单以柔念了蒋时延六年,后来两人在校友会上重逢。
那时,她瘦骨嶙峋不复当年校花之名。
而他,身边也另有佳人陪伴在侧。
同学们起哄,逮着她就要过去敬酒。
蒋时延下意识后退一步:
「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凑过来,也不怕让我沾上晦气......」
他只知道,六年前这个女人抛弃了他。
却不知道,就在当天她为他进了监狱。
......
清北100年的校友会,主办方花了大力气将所有混的好大咖,全部请了回去。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上了全城热搜。
当单以柔收到邀请函时,还挺莫名其妙,不是说请的全是各行各业的大咖?
那她一个曾经坐过牢的牛马算不上吧......
但一想到心底那个隐秘的愿望,尽管迟疑,她还是穿了件白衬衫下配墨绿色西裤,将自己收拾齐整来到会场。
一进大厅,满屋高堂华彩,衣香鬓影,连空气里都带着些钱权的味道。
暗叹一声,自己还是不该来。
可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他,心底再多的惴惴不安也全化作眼神里的渴望。
一抬眸,她就看到了蒋时延。
修身的西装和眼镜,将他衬得沉稳了些,眉眼间早无几年前的青涩。
言谈中一副功成名就的精英模样。
一瞬间,心咚咚直跳,细小的酸涩从心尖上蔓延开来。
好半晌,单以柔才逼着自己,转开了眼。
她在原地纠结着,忐忑着,想去又不敢去,只敢偶尔偷瞄几眼。
下一秒,被旁边的同学直接拖了过去:
「看看这是谁?这不是高中校花单以柔吗?这几年你去哪了,怎么突然就失踪了?」
「问遍了所有同学,都不知道后来你去了哪所大学......」
「该不是回归家庭做专职主妇了吧?」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问着,单以柔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周围的人群纷纷转过头来,眼神犀利,像是看笑话似的打量眼前的女人。
半旧的衬衫,发白的西裤,掉了皮的鞋。
这几年,单以柔已经学会接受这种轻视与鄙夷。
唯一难忍的是蒋时延像冰刃般的眼神,带着凉飕飕的冷意,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完全贯穿。
嘴角一侧微微挑起,是明晃晃嘲弄的意思。
「我说,清北好歹是国内TOP名校,怎么混进来这种乞丐?」
「身上穿的是路边摊吧?也不怕脏了脚下的地。」
「这次邀请的校友个个都是名人,你的邀请函该不是偷来的吧......」
站在蒋时延身边的苏蓝玉一开口,话里夹枪夹棒,恨不得对着她破口大骂。
明明曾经还是一个班的同学,装不认识也就算了。
她不明白,苏蓝玉为什么像一条疯狗似的掐着她咬。
怔愣间,一旁的蒋时延嗤笑一声:
「今天我来,只是为了见老同学,不相干的人就不要过来凑热闹了,毕竟,我怕染上什么晦气。」
他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后退几步,好像被女人看一眼都能染上什么病菌。
曾经一个班的同学们有些错愕。
不明白,原本好的粘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的陌生和排斥。
明明那时候,他们是公认的校园情侣。
单以柔垂着眸子,久久沉默。
一双手背在身后,扭得死紧,耳边全是大大小小的议论声:
「我要是蒋时延我也选苏蓝玉,一个富家千金,一个低保女,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吧。」
「单以柔以前可是校花,你看看她现在混得好像一条狗,脚上的鞋都快磨破了。」
「我要是她就给人做二奶,凭那张脸一准儿能捞不少钱呢......虽然卖不好听,但来钱快啊。」
「以前行!现在她身上犯了事沾了人命,谁敢要她!」众人的声音沸沸扬扬。
一时间,单以柔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没有任何遮掩地接受人们的评头论足。
字字句句混着唾沫星子,全部灌进她耳里,带着早该习惯的冷漠与轻鄙。
她面色白了白,刚想转身离开,却被人一把扯住。
侧头望去,苏蓝玉正端着一杯酒走到近前,望着她得意地笑。
「啧啧!真可怜!现在的你就像一只臭虫,连我都要可怜你了。」
「别装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单以柔掀了掀眼皮。
「那你还来,你这不是犯贱吗?」苏蓝玉得意的笑着。
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挑了挑眉,轻嗤道:
「莫非你想耍苦肉计,让蒋时延可怜你?别做梦了!他现在是我的!」
高跟鞋往前一步,她凑了过来,恶意地笑:
「哈!以前他每一次都帮你,这一次,你猜他会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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