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家了,再见,各位。”
我走出来,何姐为我披上外套。
身后,有议论声。
“林姐状态有些不对啊,怎么像说分别感言?”
“不就是分别感言吗?这部戏拍完了啊。”
“可都是娱乐圈的,我们下部戏,说不定就碰上了,她这不像分别感言,像是离别感言。”
“唉,场外,她是招骂体质,拍摄时,我可喜欢她了,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台词也背得滚瓜熟。”
“不像隔壁配音那位,媒体夸上天,私下脾气,吓死人。”
“没办法,这就是互联网,粉丝哪知道荧幕后的人性。”
我走得越远,声音也听不见了。
只是我没想到。
走出录音棚,上车时。
我看到了霍擎。
他站在保时捷旁边,听着电话。
我们出来,他侧过了头。
我收回目光,一秒都没再停留,上车。
车窗升上。
他的目光,侧过来。
车子从他身旁开过。
我们擦肩而过。
我依稀听到。
“她喜欢向日葵,现场,多布置几束向日葵。”
我的手,搁在窗沿上,又无力落下。
次日。
我在医院,开了一些强效药。
放入背包里。
何姐背过身。
“不去北极,好不好?咱在医院好好化疗,多陪我一段日子,好不好。”
我拥抱过她。
“何姐,谢谢你。”
“这张卡,你留着。”
她把卡塞回来。
我已经背着背包,离开了。
“别送我,再见。”
走出医院。
我直奔机场。
飞机起飞前。
我想了想,还是给霍擎打了一个电话。
可打通,我就后悔了。
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