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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洒于夜下小说霍斯年沈意浓完结版

霍斯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人在胡说些什么,霍斯年再也听不下去,抬起长腿就往里走,打算宣誓主权。沈意浓的声音先一步响起:“那可不行。”“为什么?”沈言澈充满了疑惑:“我不介意你们有个孩子。”他这似真似假的语气,更像是在开玩笑,逗得沈意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霍斯年走到二人身边,结果沈意浓手中的纱布:“我来。”正牌老公来了,沈言澈立即噤声,偷眼觑着霍斯年的神色。“嗷!疼疼疼!”不一会他就疼得嗷嗷叫起来。霍斯年一脸无辜:“我可没使劲。”沈意浓看着俩人明争暗斗样子,暗自觉得好笑,懒得再看他们这出戏,转身忙别的患者去了。原地只剩下两个男人,霍斯年脸色瞬间冷下来,对着沈言澈说:“你想都别想。”沈言澈被他这凛冽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回视他:“那你可要小心一点。”...

主角:霍斯年沈意浓   更新:2025-02-25 1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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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斯年沈意浓的其他类型小说《星光洒于夜下小说霍斯年沈意浓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霍斯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人在胡说些什么,霍斯年再也听不下去,抬起长腿就往里走,打算宣誓主权。沈意浓的声音先一步响起:“那可不行。”“为什么?”沈言澈充满了疑惑:“我不介意你们有个孩子。”他这似真似假的语气,更像是在开玩笑,逗得沈意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霍斯年走到二人身边,结果沈意浓手中的纱布:“我来。”正牌老公来了,沈言澈立即噤声,偷眼觑着霍斯年的神色。“嗷!疼疼疼!”不一会他就疼得嗷嗷叫起来。霍斯年一脸无辜:“我可没使劲。”沈意浓看着俩人明争暗斗样子,暗自觉得好笑,懒得再看他们这出戏,转身忙别的患者去了。原地只剩下两个男人,霍斯年脸色瞬间冷下来,对着沈言澈说:“你想都别想。”沈言澈被他这凛冽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回视他:“那你可要小心一点。”...

《星光洒于夜下小说霍斯年沈意浓完结版》精彩片段


这人在胡说些什么,霍斯年再也听不下去,抬起长腿就往里走,打算宣誓主权。

沈意浓的声音先一步响起:“那可不行。”

“为什么?”沈言澈充满了疑惑:“我不介意你们有个孩子。”

他这似真似假的语气,更像是在开玩笑,逗得沈意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霍斯年走到二人身边,结果沈意浓手中的纱布:“我来。”

正牌老公来了,沈言澈立即噤声,偷眼觑着霍斯年的神色。

“嗷!疼疼疼!”不一会他就疼得嗷嗷叫起来。

霍斯年一脸无辜:“我可没使劲。”

沈意浓看着俩人明争暗斗样子,暗自觉得好笑,懒得再看他们这出戏,转身忙别的患者去了。

原地只剩下两个男人,霍斯年脸色瞬间冷下来,对着沈言澈说:“你想都别想。”

沈言澈被他这凛冽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回视他:“那你可要小心一点。”他笑得有些欠扁。

霍斯年没再理他的挑衅,默默走开去处理其他病人了。

有了他带来的几个普外的外援,急诊科终于是在中午之前就完成了工作。

普外科几人功成身退,打算默默离开。

沈意浓对着男人的背影喊道:“霍斯年。”

他回头,眼神温柔:“怎么了?”

沈意浓走上前和他并肩:“一起去吃饭吧。”

其他同事这些年来,见证了两人之间的纠葛,这下终于能当面磕到夫妻俩的糖,但又碍于霍斯年,不敢大声起哄,只得个个眼神兴奋地看着俩人。

霍斯年当然是毫无疑义,和沈意浓一起吃午饭,他求之不得。

二人换下白大褂,走出医院,打算就去医院附近的餐厅。

虽然平时常常一起在家里吃饭,但都有沈朝朝那个开心果在场,今天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竟然有些微妙的尴尬。

主要还是沈意浓自己这么觉得,霍斯年倒是神情自如。

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大学的时候,当时她刚和霍斯年在一起不久,出去吃饭时总是想着要怎么顾忌自己的形象,总是吃得很拘谨。

到后来次数多了,才放松了一些。

沈意浓看着对面认真点单的霍斯年,脸上不禁浮现怀念之色,真没想到两人孩子都那么大了,这样的感觉还能再感受一次。

霍斯年从菜单里抬起头,就看到沈意浓一脸恍惚,于是他又问了一遍:“还想吃点什么?”

沈意浓回过神来,看了眼单子:“这些就够了。”

二人安静地吃完了午饭,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沈意浓突然开口:“以后我们有空可以一起吃午餐。”

霍斯年黑眸闪烁,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语调轻快:“好,听你的。”

近日来的家庭气氛十分和谐,这天一家三口正在家里吃饭,沈意浓就接到新西兰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眉头紧紧皱起。

是房东太太的儿子,他的声音里满是沉痛。

“我母亲病危了,她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你有时间来一趟新西兰见她一面吗。”

沈意浓抬眼看了看一旁幸福的父子俩,对着手机那头轻轻应了声:“好。”

霍斯年察觉到她表情变得阴霾,问道:“怎么了?”


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抛物线。

我下意识就要冲上去抓。

霍斯年死死拉住我:“你疯了,这洪水足足有三米深,你想去送死吗?”

我只能看着小小的银点瞬间被浑浊的洪水吞噬。

我回头看着霍斯年,忽然就觉得,这雨淋在身上真是刺骨的寒冷。

“为什么要留着?为什么……要丢掉?”我嗓子里泛着血腥气。

霍斯年沉默了瞬,第一次给了回答。

“留着,是因为忘了。”

“丢掉是因为……没意义。”

扔下这两句话,他便松手离开。

我一个人站在雨中很久,霍斯年的两句回答如魔咒一般不断在耳边重复,来来回回。

眼泪也涌了出来。

直到阴沉沉的天空被闪电撕出一条裂缝。

“轰隆隆!”雷声响起。

我浑身一颤,也想起了之前和霍斯年争执的原因!

我瞬间起身,想找搜救队员带路。

然而目之所及,我只认识沈言澈。

他听我说完,神情严肃:“沈医生,这一趟风险很大,你确定要去?”

我目光坚定,点了点头。

沈言澈没有再多说。

……

两人坐在摇摇晃晃的皮划艇上,身侧的洪水卷起底层的泥沙,一片浑黄。

救援点和居民楼的距离其实不远,但水流太急,硬是用了半个小时才抵达。

一楼已经完全被淹没,灾民都被安置在二楼。

我在沈言澈的帮助下,从窗户爬进去,一抬眼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给病人诊治。

是霍斯年。

原来他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来……

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霍斯年察觉到什么,朝我看过来,但只一瞬,又转了回去。

经过他的处置,病人的烧已经退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反复。

我默默上前帮忙。

可刚一蹲下伸手,霍斯年就立马撤手退开,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我拿着针管的手僵滞了很久,才继续。

窗外洪水肆虐滔天,屋子里却诡异的很安静。

给最后一个人分完预防药,我转头,就看到霍斯年独自站在阳台边。

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我犹豫了瞬,还是走了过去:“明明决定来救人,为什么不说清楚?”

霍斯年语气疏离:“没必要。”

忘了。

没意义。

没必要。

我想着他给出的每句回答,强压情绪下声音都泛哑:“可你这样,大家都会误会……”

“误会?”霍斯年突然打断,墨色眸子里满是冷嘲:“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

我心猛地一颤。

我知道他在说我们当年的事。

可他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我开口想说什么,却先听到震耳欲聋的浪潮冲击声响起。

与此同时,土黄的洪水冲垮了临时搭建的防洪堤坝,直直朝二楼冲过来。

一瞬间,害怕,惊喊声充斥着小屋。

霍斯年迅速反应,冲过去紧紧护住病人和小孩儿。

洪水拍打下,他半边身子都撞上了水泥墙,疼到麻木。

吃痛间,只听到沈言澈的急声:“沈医生呢!你们谁看到沈医生了?!”

霍斯年瞳孔微颤,回头看时,阳台边沈意浓的身影,竟消失不见!


“沈朝朝?”霍斯年站在原地,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

怎么会这么刚好,他也姓沈?

沈朝朝被陌生阿姨抱到了偏殿,沈意浓早就在那里等着。

他欢呼一声跳下去,扑到沈意浓怀中:“我就知道妈咪不会不要我。”

沈意浓和这位陌生的女士把衣服换了回来,向她再三道谢。

她来不及安慰沈朝朝,赶忙带着他回了家。

离开大兴寺,坐上车,沈意浓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放松了下来,她松开紧紧抱着沈朝朝的手,问他:“朝朝今天开心吗?”

沈朝朝手舞足蹈地比划:“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漂亮叔叔,他给我讲了好多好多恐龙的故事。”

沈意浓轻声又问:“那朝朝喜欢这个漂亮叔叔吗?”

沈朝朝回答得毫不犹豫:“喜欢!”

沈意浓神情复杂,沉默了好一会。

直到沈朝朝伸手去轻抚她眉间的褶皱,沈意浓才回过神来:“朝朝想不想要爸爸?”

沈朝朝的小脸也皱了起来:“想要,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朝朝没有。”

沈意浓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突然有些愧疚,这样剥夺孩子获得父爱的权利,究竟是对是错?

直到回到家,沈朝朝都还在兴高采烈地讲述今天经历的事情,沈意浓哄了好久才睡着。

小朋友白嫩的小脸圆乎乎的,睡颜恬静,看起来就是缩小版的霍斯年。

沈意浓看着他嘴唇轻轻蠕动,她倾身凑近,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爸……爸……”沈朝朝说完无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沈意浓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不起,朝朝。”

她没想到,沈朝朝居然这么渴望能拥有一个爸爸。

这天,沈意浓静静地在夜色中坐了很久。

霍斯年也是一夜未眠,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实在太过奇妙,他总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有些什么联结。

他打开灯,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

这是沈意浓卖掉的那一间,霍斯年后来又加价从那对夫妻手中买了回来。

这里面有沈意浓的痕迹,他想在这里等她回来。

第二天,霍斯年很早就去了医院。

昨天给沈朝朝擦眼泪的纸巾,他留了下来。

他打算去做个亲子鉴定。

忐忑地等了一整天,鉴定结果终于出来,霍斯年看着眼前的文件袋,迟迟不敢打开。

这一天,沈意浓带着沈朝朝逛遍了周围所有的幼稚园,终于找到一家她和沈朝朝都喜欢和满意的,办理了入学。

她打算在国内待一段时间,不可能总是把沈朝朝带在身边,况且他也需要交一些同龄的朋友。

沈朝朝虽然在国外长大,但她从沈朝朝出生起,在家就坚持和他说中文,所以她并不担心语言的问题。

母子俩一路打闹着走回了家。

夕阳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拉得很长,无比温馨。

走到门口时,沈意浓突然顿住脚步。

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她家门前。

霍斯年手里拿着亲子鉴定报告,他背着光,神色晦暗不明,语气深沉:“安安,朝朝是我们的孩子。”


沈意浓眼前一黑,她记得,刚刚患者的血溅到了她的眼睛里。

张笑笑把手中的阻断药递给她,神情焦急:“安安,你快把阻断药吃了。”

沈意浓接过,仰头吞下。

院长的信息很快发了过来,让她先回家休息几天。

沈意浓换好衣服走到医院门口,正准备打车,霍斯年的车就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降落,他转头看她:“我送你。”

沈意浓的确已经累得不行,没有再拒绝,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霍斯年打开播放器,舒缓的钢琴曲在车厢内流淌。

不知不觉,沈意浓便逐渐放松,缓缓沉入了梦乡。

黑色的轿车在路边停下,霍斯年倾身将副驾座椅放下,好让沈意浓平躺着,睡得更舒服一些。

播放器音量也已经调低,他静静看着沈意浓恬静的睡颜,眸色温柔。

沈意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然后整个人都被强大的引力吸入了一片黑暗里,再亮起来的时候。

她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小长大的那个家里,爸爸正坐在对面,神色温柔地看着她。

母亲走得早,父亲又当爹又当妈一手把她拉扯长大,她终于有能力孝敬他的时候,他却离开得那么突然。

沈意浓鼻尖突然间酸涩起来,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想要去触碰这个世上自己最亲的人。

手心空空,摸不到,对面的人好像只是一个影子。

沈意浓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父亲急忙开口,像小时候那样哄她:“安安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这哄小孩的语气逗得沈意浓忍不住噗嗤一笑:“爸爸不是说,安安是最漂亮的吗。”

父亲包容的笑着点头,他伸手指了指沈意浓的肚子:“我的小外孙,安安不喜欢吗?”

沈意浓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喜欢,但这是霍斯年的孩子。”她眼眶红红,语气哽咽:“要不是他不愿意给您做手术,您也不至于走得那么匆忙。”

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爸爸只是希望,我的宝贝女儿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霍斯年在沈意浓家楼下停车,转头就看到她眉心皱成一团,他伸手想帮她抚平眉间的皱着。

手刚碰到她的脸,沈意浓就睁开了眼。

她眼中闪烁着迷惘和隐隐约约的泪光。

霍斯年轻咳一声将手收回,沈意浓调整座椅,坐起身来。

“孩子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男人的声音响起。

沈意浓想起梦中父亲的脸,手紧紧捂着小腹,轻嗯了声:“没有。”

霍斯年颓丧地收回视线,从后座拿出一袋药,声音沙哑:“这是你这一阵子的阻断药,你记得吃,会有些副作用,你好好休息,一日三餐我会安排。”

沈意浓应下,接过袋子下了车。

看着霍斯年的车越驶越远,沈意浓眼眸闪烁,神色复杂。

她刚刚说了谎,自己其实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因为父亲的事情,她无法再坦然地和霍斯年在一起生活,但是孩子的确是无辜的。


沈意浓最先问:“去哪里?”

霍斯年说了一个国家名称,让沈意浓瞬间皱起了眉头:“那个国家一向不太平。”

霍斯年母亲听了这话也担忧道:“眼看着就快到你俩婚礼的日子了,就不能跟院长说一声,换个人去吗?”

霍斯年安抚地朝她们笑笑:“往年这类活动都是我去的,何况我已经答应了院长,你们放心,按照日程安排,我能回来赶得上婚礼的,时间绰绰有余。”

餐桌上这才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

沈意浓却突然觉得碗里的菜都不香了。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结。

沈朝朝小朋友黑色的大眼睛乌溜溜转了两圈:“爸爸,你快去快回。”

稚嫩的童声打破了沉默,霍斯年摸了摸他的头,笑得纵容:“好,爸爸很快就回来。”

时间安排也有些紧急,霍斯年明天就得出发。

在霍宅吃完饭,一家人晚上回了家,把沈朝朝哄睡后,沈意浓才有时间帮霍斯年整理起行李来。

霍斯年看着自己被她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笑得无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

沈意浓仍在一件件清点是否有遗漏的,她头也没回:“出门在外万一缺了什么,到时候还买不着多难受。”

霍斯年走上前从背后环住沈意浓的腰:“我很快就回来,正式地迎娶你。”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根,让沈意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想到这人明天还得赶飞机,于是连忙推开他:“你快去洗漱。”

霍斯年看着她通红的耳根,闷声笑了笑,又吻了吻她的脸颊,这才走进了浴室。

第二天,沈意浓开车带着沈朝朝送霍斯年到了机场。

一家三口在机场入口依依惜别。

霍斯年哄完大的哄小的:“放心吧,一定平安回来。”

直到机场通知响起,他才终于一步三回头地往机场里面走去。

沈意浓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越走越远,心中总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

一直到回了医院,都还有些心神不宁,好在霍斯年落地后就马上给她发了信息。

安全到达。

之后的日子,两人每天都会互相发信息,每天都能得到霍斯年平安的消息,沈意浓这才安心了一些。

直到有一天,二人通电话时,沈意浓觉得电话那头霍斯年周围的环境有些怪异的响动。

她听到霍斯年抱歉的声音:“对不起安安,婚礼有可能得推迟了,我暂时有些回不去。”

沈意浓心里一沉,她知道若非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霍斯年不会这么轻易推迟婚期,她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霍斯年的声音有些沉重:“这里发生了大规模瘟疫,全城都被感染了。”

沈意浓脑中轰然一声。

霍斯年没听到她的答复,连忙宽慰道:“你放心,我住的地方有防护措施,我没事。”

“那你每天要记得给我报个平安。”

“好。”霍斯年答应得很爽快。

沈意浓每天都得看到霍斯年的那句没有感染。才能安心入睡。

直到这天,已经过了十二点,她还是没收到霍斯年发来的信息。

沈意浓连忙打了个电话过去,一阵忙音响起……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霍斯年终于松了口气。

院长也很高兴地拍了拍沈意浓的肩,然后和她确认了来医院报道的时间,便转身离开了。

沈意浓转身看向霍斯年,语气不善:“是不是你让院长来找我的?”

霍斯年回答:“打电话那次是,这次不是。”

几年不见,他的声音愈发低哑有磁性,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沈意浓压下自己抑制不住的心动,错开眼不看他。

霍斯年走到她身边。

沈意浓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气,听到霍斯年又问:“朝朝呢?”

“送他去幼稚园了。”

沈意浓答完,这才想起,自己该去接沈朝朝了。

她看了看时间,就脚步匆忙往外走,她答应了沈朝朝一定会准时去接他的。

霍斯年三两步赶上前,拉住她:“这个点不好打车,我已经下班了,我送你去。”

沈意浓很重视对沈朝朝的承诺,正急得不行,闻言点了点头。

霍斯年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他让沈意浓先去医院门口等着,然后一边解着白大褂的扣子一边回办公室拿车钥匙。

几乎是在沈意浓走到医院门口的瞬间,霍斯年的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沈意浓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刚坐稳系上安全带,沈意浓说了地址,车子便驶了出去。

霍斯年眼神专注地开着车,沈意浓这才想起,他什么都没问,但却神奇的明白自己。

沈意浓转回脸,眼神微动。

马路上正是车辆来往的高峰期,市中心有些堵车,最后到达幼稚园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

沈朝朝小朋友本来等得气鼓鼓的,但当他看到沈意浓身后的霍斯年时,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爸爸!”

他转头看身旁胖胖的小朋友,神情得意:“都跟你说了我有爸爸的吧,你看,他今天就跟妈咪一起来接我回家了。”

胖胖的小朋友眼睛瞪大,嘴巴张得能装下一颗鸡蛋:“沈朝朝,没想到你真有爸爸,这几天都只看到你妈咪来接你,我还以为你没有爸爸呢。”

小孩子总是纯真的,他正儿八经地向沈朝朝道歉:“对不起,沈朝朝,我不该说你是个野孩子。”

沈意浓和霍斯年站在一旁,看着小朋友们之间的互动,在听到“野孩子”三个字的时候,她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似的疼。

沈朝朝看起来却毫不在意,他大度的挥挥手:“没关系,我原谅你啦。”

霍斯年蹲下身,把沈朝朝抱进怀里。

回去的路上,沈意浓带着沈朝朝坐在了后座上。

霍斯年透过后视镜看着身后的母子俩,心里感受到了这五年来难得的平静。

他状似无意地提议:“朝朝想不想爸爸妈妈经常一起来接朝朝呀?”

沈朝朝回答得飞快:“想!”

霍斯年循循善诱:“那朝朝想不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呢?”

沈朝朝更兴奋:“想想想!朝朝想!”

他摇了摇沈意浓的手臂:“妈妈,朝朝想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像其他小朋友一样。”

车停在沈意浓家门口,霍斯年转头,眸色深深看着沈意浓:“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我们毕竟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你在国内这段时间,我也可以跟你一起照顾朝朝,而且……”

他顿了顿:“你难道不想让朝朝感受有父亲的生活吗?”

不得不说,沈朝朝就是沈意浓最大的软肋。

她看着小朋友期待的眼神,心软不已地点了点头。


短短几个字,顷刻间让霍斯年感觉到天崩地裂。

他来不及再说些什么,转身就朝车库跑去。

来到沈意浓家,急促地敲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是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妻。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神情焦急的男人,眉头微皱:“请问你找谁?”

霍斯年抬眼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是沈意浓家没错,他气都没喘匀问道:“沈意浓呢?”

夫妻俩恍然大悟,警惕的神色放松了下来:“你找沈小姐啊,她把房子卖给我们,听她说好像是要出国,你是她什么人啊?出国这么大的事她没告诉你吗?”

霍斯年神色怔愣,他追问:“你们知道她要去哪个国家,什么时候走吗?”

夫妻俩连连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她没说。”

霍斯年眼睁睁看着门在眼前砰一声关上,失魂落魄地下楼回到车里。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显得格外寂静。

霍斯年拿出手机,第无数次拨打沈意浓的电话,显示未接通之后。

他翻开通讯录,找到张笑笑的号码拨了过去。

张笑笑疑惑的声音很快传来:“霍主任?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霍斯年嗓音紧绷:“沈意浓走了,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张笑笑下午的确见过沈意浓,但她只说自己要走,去哪里却没说。

“不知道,她没跟我说。”

听她的语气,的确是不知道。

霍斯年嘱咐张笑笑,有沈意浓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然后就失落的挂断了电话。

机场,候机室。

沈意浓带着随身的行李等待登机,她东西不多,加上托运的那部分也只有三个箱子,她打算其他的到了国外再重新买。

广播通知她的航班号可以开始登机了,沈意浓缓缓起身,跟着人群朝入口走去。

黑夜中,霍斯年的黑色轿车仍然停在沈意浓家楼下。

他形单影只地坐在车里,显得格外孤独。

突然,霍斯年抬手发动了车,朝着机场疾驰而去。

京阳机场很大,他把车停在停车场,下了车就开始狂奔。

等他跑到候机室门口时,若有所觉一般转头看向窗外,有一架飞机在天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飞入了云层中。

机舱内。

沈意浓靠着椅背,怔怔看着窗外,自己从小长大的京阳市逐渐在缩小,她看到市中心亮起的那些灯光,原本也有她的那一盏。

伸手抚上腹部,里面小小的生命仿佛给了她无限的勇气。

宝宝,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吧。

沈意浓在心里轻轻说道。

霍斯年找遍了整个机场,都没有发现沈意浓的身影。

他不得不被迫接受,沈意浓已经离开了的这个事实。

回到车上时,霍斯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沈意浓一年前航班失事后,她浑身是血被送到医院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虽然知道这种事情的几率很低,他还是忍不住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霍斯年开着车,伸手打开了车载收音机,关注着今天的航班动态。

垂眼时,对面突然逆行冲过来一辆大卡车,霍斯年的车来不及避让。

“砰!”一声巨响,是黑色轿车与大卡车的撞击声。

而此时,飞机上的沈意浓突然惊醒,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在微微抽痛。


沈意浓眼皮开始猛烈跳动,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连忙打开浏览器,在搜索引擎输入那个国家的名字。

新闻赫然显示,由于瘟疫爆发,那个国家此事已经乱做了一团,医院甚至出现了持枪抢夺药物的行为。

越往下翻沈意浓的心里就越凉,霍斯年孤身一人在这么乱的地方,也不知道会遭遇些什么。

第二天一到医院,沈意浓就冲进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您看新闻了吗?霍斯年出事了,我联系不上他。”

院长早就知道这件事,正在为此头疼:“我这边也联系不上一起去的其他人。”

沈意浓腿都有些发软,她怔怔问道:“那怎么办。”

院长毕竟年纪大,沉稳一些:“小沈,你先别急,我这边马上想办法联系那边大使馆,看能不能先把人找到。”

沈意浓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点头:“好,院长您快问问。”

她不敢想象霍斯年会经历些什么,一刻都等不了。

院长眉头紧锁,打了好几个电话,沈意浓全程都坐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许久之后,院长终于挂断了电话:“已经联系上大使馆了,他们答应帮我们找人。”

沈意浓实在无法安心就在这里苦等下去,她问院长:“院长,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过去找他吗?”

院长不赞同地摇摇头:“小沈啊,可别胡来,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你一个女孩子过去,比霍斯年这样的大男人要危险得多。”

见沈意浓眼中没有丝毫退意,他晓之以情:“你和小霍的孩子还小呢,你不考虑你自己,也得多考虑考虑孩子不是。”

沈意浓眼中终于有了动摇,但她马上就拿出手机给霍斯年父亲打了个电话:“爸,我有点事情要出国一趟,麻烦您和妈照顾朝朝。”

电话那头忙不迭连连答应。

沈意浓挂断电话,神情坚定地看着院长。

院长终于在她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从抽屉拿出一张申请表递给她:“这两天会派一支医疗队过去,你写申请书吧。”

沈意浓接过,毫不犹豫就在院长办公室开始填写了起来。

事情紧急,申请的流程很快就走完,沈意浓专业经验过硬,没什么悬念的出现在了出发名单上。

出发之前她去了一趟霍宅,铺天盖地的新闻,霍斯年的父母一定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在沈意浓说出自己要去找霍斯年时,霍斯年的父亲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行,太危险了,斯年已经失去音讯了,万一你也去出点什么事的话,朝朝要怎么办?”

霍斯年的母亲神情也很焦急,她担忧地劝道:“是啊意浓,斯年一定也不希望你过去。”

沈意浓得知消息到现在,已经镇定了下来。

她笑了笑宽慰霍斯年的父母:“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斯年带回来的,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还得麻烦你们照顾朝朝。”

她语气坚定,二老只得点了点头。


短短几年,院长的声音显而易见苍老了许多,沈意浓敛眸,婉转地拒绝了他:“院长,我这次回国没打算待太久,所以可能没办法回医院工作。”

京阳第一医院,院长办公室内。

霍斯年站在院长身边,听到沈意浓的回答,眸色明显黯淡下来。

院长无奈地看他一眼,对电话那头的沈意浓说:“没关系,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有空可以回医院来看看。”

沈意浓应了声好,然后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这头的院长转头看向霍斯年:“我也很欣赏小沈的能力,但人家有别的打算,我也不能勉强她。”看他那失落的样子,又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院长,我先去忙了。”霍斯年道完谢,走出门的时候,顷刻间就收起了脸上的情绪。

沈意浓挂完电话后,站在原地思索良久,院长是怎么知道她回国的?

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她甩甩头打算离开时,又有电话打过来。

这次是张笑笑。

她刚一接通,就听到张笑笑咋咋呼呼的声音:“安安!你回来了居然不先告诉我!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这熟悉的感觉让沈意浓哑然失笑,她连忙顺毛:“我是还没来得及,怎么可能不联系你,你什么时候休息?”

二人又约了一个时间见面,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很快到了张笑笑的休息日。

沈意浓在她指定的甜品店等着,张笑笑对吃很有研究,对这家店十分推荐。

店门口的风铃响起,沈意浓还没回头就听到张笑笑的声音。

“安安!”

她笑着回过头,就被张笑笑抱了个满怀。

说着说着张笑笑语气嗔怪:“你可真狠心,出国这几年竟然都不联系我。”

沈意浓连声喊冤:“哪有,我不是给你发邮件了吗?”

说到邮件张笑笑就想起来:“朝朝呢?你在邮件里只提到了有这么个孩子,还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让告诉霍主任,怎么,他是你跟别人生的?”她这话,玩笑意味居多。

沈意浓拿出手机,指着屏保里的沈朝朝给张笑笑看。

都不用说话,后者一看就立马明白:“长得真可爱,这一看明明就跟霍主任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她神情复杂地看向沈意浓:“当时霍主任不肯给叔叔做手术,是很过分,但他这几年过得真的很不容易。”

提起父亲,沈意浓不愿意再讨论,连忙用早就上好的甜品堵住了张笑笑的嘴。

美食入口,后者眼睛一亮,瞬间把别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老友相见,光是这几年各自的经历都能说上一天一夜。

话题不知怎么的,又被张笑笑绕回到霍斯年身上来。

她神情认真:“还有个事情我没跟你说过,其实当年你走的时候,霍主任追到了机场。”

沈意浓垂眸戳着盘子里的蛋糕,漫不经心地回答:“是吗?”

张笑笑重重点头,声音都严肃了起来:“他去到机场没找到你,回来的时候就和一辆大货车相撞,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有多惨烈,霍主任差点命都没保住,腿上的后遗症也是这几年坚持复健才好得差不多的。”

沈意浓手中的动作瞬间顿住,她猛地抬头看向张笑笑。


霍斯年的声音显然轻快了不少。

他飞速接话,像是生怕沈意浓反悔似的:“那我安排搬家公司,明天就搬过来。”

“好耶!”沈朝朝欢呼。

父子俩笑着对视一眼,沈意浓却心情有些复杂。

她垂下眸子,心中默默道歉,爸爸对不起。

第二天一早,沈意浓刚把沈朝朝送去幼稚园,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就来了家里。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忙得脚不沾地的霍斯年竟然也来了。

“我请了半天假,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沈意浓几乎全程都没插上手,站在一边看着霍斯年指挥着,专业人员动作麻利,很快就把东西都打包好,主要是沈意浓和沈朝朝的一些衣服和必需品。

沈意浓坐着霍斯年的车,眼看着一路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直到到了门口她才敢确认,这的确就是她五年前卖掉的那套房子。

霍斯年察觉到身旁人的诧异,语气淡然地开口:“后来我又买了回来。”

轻描淡写的一句,概括了他当时反复来找那对夫妻遭受的无数次拒绝。

门打开,沈意浓站在门口往里面看去,发现里面已经被恢复成了她当时的布置。

她眼眸闪了闪,提步走了进去。

一切尘埃落定后,霍斯年终于安心回了医院。

沈意浓留在家里继续收拾。

把母子俩的衣服等东西都放到该放置的地方,沈意浓才发现,家里早就备好了很多拖鞋、睡衣、专用杯子、沈朝朝的玩具、绘本等等……

霍斯年明明那么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意浓看着洗漱台上摆着的,同款不同色,两大一小的牙刷,心微不可见地软了一下。

一通整理下来,很快就到了沈朝朝放学的时间。

这个房子离幼稚园不远,沈意浓步行十分钟就准时到达了门口。

沈朝朝这个年龄的小朋友,每天都像永动机似的,有着无限的精力,一到家就开始拆霍斯年给他买的玩具。

小嘴还特别甜:“谢谢爸爸!”

霍斯年神情柔软:“不客气。”

他揉了揉沈朝朝的小脑袋,眸中是明显的笑意:“朝朝真乖。”

沈意浓环胸站在门口,看着父子俩和谐的场景,不忍心打扰沈朝朝的快乐,默默一个人去了厨房。

没过多久,霍斯年就走了进来接过她手上正在清洗的蔬菜:“你去陪朝朝玩,这里交给我。”

沈意浓乐得清闲,点点头,解开围裙走出厨房。

沈朝朝自己一个人正在搭积木,专心致志地在玩着,不亦乐乎。

沈意浓没有出声打扰,她走到客厅往厨房看。

男人穿着家居服,卫衣的袖子捋起,露出紧实的肌肉线条,正在切菜,看起来很熟练,和在医院的那个霍主任,判若两人。

不知不觉让她看入了神。

不期然,霍斯年突然抬头,两人的眼神便这么没有准备的撞在了一起。

沈意浓来不及闪躲,怔愣地立在原地,直直看着他。

霍斯年眼中冰雪消融:“安安,你父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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