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令仪陆晏廷的其他类型小说《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后续》,由网络作家“白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为何,被陆晏廷拥进怀中的那一瞬间,沈令仪恍然生出了一丝心安。好像外面哪怕有再大的风浪危险,眼前的这个男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将其一一化解。这一刻,即便沈令仪不愿承认,但她心里清楚,“陆晏廷”三个字在上京城的分量,是举足轻重的。“怎么回事?”抱紧了沈令仪之后,陆晏廷便察觉到她喘气喘得厉害,人也在瑟瑟发抖。“陆晏廷!”沈令仪依然喊着他的全名,声音中带着一股撒娇的媚态,“你方才说就来应酬半个时辰,可现在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你的应酬怎么还没结束?”沈令仪说著微微仰起头看向他,嘟著嘴眼露不满,“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带我去琼楼阁吃三鲜面的,我这都等饿了。”陆晏廷是何其的聪明,一见沈令仪这个模样就知道肯定有情况,当下便非常配合地捏了捏小女人被风吹红的鼻...
《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后续》精彩片段
不知为何,被陆晏廷拥进怀中的那一瞬间,沈令仪恍然生出了一丝心安。
好像外面哪怕有再大的风浪危险,眼前的这个男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将其一一化解。
这一刻,即便沈令仪不愿承认,但她心里清楚,“陆晏廷”三个字在上京城的分量,是举足轻重的。
“怎么回事?”抱紧了沈令仪之后,陆晏廷便察觉到她喘气喘得厉害,人也在瑟瑟发抖。
“陆晏廷!”沈令仪依然喊着他的全名,声音中带着一股撒娇的媚态,“你方才说就来应酬半个时辰,可现在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你的应酬怎么还没结束?”
沈令仪说著微微仰起头看向他,嘟著嘴眼露不满,“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带我去琼楼阁吃三鲜面的,我这都等饿了。”
陆晏廷是何其的聪明,一见沈令仪这个模样就知道肯定有情况,当下便非常配合地捏了捏小女人被风吹红的鼻尖道,“这就等不及了?”
“你是大鱼大肉的吃著,可我饿了呀。”沈令仪也知道他这是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一边暗自松了一口气,一边还继续装着委屈,“还有,他们……他们都不让我进来找你,还拿刀对着我……”
她说著又将计就计地反手指向了追至厅堂门口的那两个侍卫。
众人顺势看去,见其中一个侍卫手上果然提着佩刀,刀已出鞘。
“陆晏廷,我害怕!”沈令仪于是将头埋进了陆晏廷的肩窝处,整个人更是娇滴滴地往他怀里缩。
四下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有人私称沈令仪大胆,有人讪笑陆晏廷收了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外室……
大多数人皆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等著看一向来遵循礼道的首辅大人要如何体面地将这场闹剧收场。
但是就在这时,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沈令仪的唇正贴在陆晏廷的耳廓边,用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声音飞快说道,“信找到了,但是崇岭不见了,翎月去找他,和我在书房门口就分开了,两人一直都没回来。”
察觉到陆晏廷微微一愣,沈令仪知道自己这是做对了。
紧接着,她便感觉到整个人被陆晏廷腾空抱起,她咬著牙不敢惊呼,更不敢去看旁人盯着自己和陆晏廷的目光。
沈令仪不禁在心中苦苦一笑,这一回她虽然侥幸能帮到崇岭和翎月,但是这脸算是丢尽了。
可她转念一想,能拉着陆晏廷和自己一起丢脸,这笔买卖好像也不算亏。
“诶……陆大人怎么要走呢,这菜还没有上齐呢!”
可是被陆晏廷抱着走出了几步,沈令仪便听到了有人出声阻拦。
是五皇子。
“今日的事让殿下和大家看笑话了,怪我,太骄纵她,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过我确实在琼楼阁定了位置,方才与殿下那几杯酒也算是尽了兴,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陆晏廷说完,也没有半点要将沈令仪放下的意思,相反的,他好像是知道她此刻已羞得不敢见人了,便是将她好好地护在了怀中。
“陆大人当我这别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五皇子却不吃他这一套,闻言冷笑阵阵,言辞间已没了那些虚假客气。
偏陆晏廷却丝毫不惧,沉着声音反唇相讥道,“那殿下可曾把我的人放在眼中过?出言阻拦拔刀威胁,吓坏了她,殿下能赔一句不是吗?”
夜色浓沉,华灯低垂,笙歌燕舞了一整晚的穆王府内终于透出了疲态般的宁静。
沈令仪端着托盘站在东苑居的一间厢房前。
此处偏安一隅,横在外院与内院之间,今晚府上留宿的贵客大多在此处歇脚小憩。
沈令仪屏气凝神,再一次确认了一眼厢房后便扣响了门扉。
“谁?”沉哑的声音随之响起,慵懒中带着一丝不怒而威的厉色。
“奴婢奉命来给大人送醒酒汤。”沈令仪沉着应道。
“进来。”屋里男子的声音听着比方才要清醒了几分。
沈令仪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先是对着横卧在贵妃榻上的男子行了个福身礼,然后再恭恭谨谨地跪下,将醒酒汤小心奉上。
“这是王爷专门为贵客们准备的醒酒汤,奴婢按著吩咐给大人送来。”
她说完只觉掌心一空,榻上的男子已伸手接过了碗,那男子有一张冷傲孤清的俊美脸庞,一双凌厉的凤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此人正是当朝权倾朝野的首辅陆晏廷!
沈令仪的一颗心忽然就悬在了嗓子眼儿,她清楚,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过,只怕娘亲这辈子都等不到全家团圆了!
她本是深闺中受宠的大小姐,却不想六年前爹爹卷入了一场春闱舞弊案,数罪并罚下来,爹爹和还未加冠的弟弟被流放到了荒凉寒苦的北辽,而她和娘亲则被充入了奴籍。
这几年来她一直想替爹爹洗脱冤屈,可她一个孤女谈何容易!
她曾听说当朝新任的首辅大人虽然手段狠辣心硬如石,但为人清廉刚正不阿,若是能借势……
如此一念,沈令仪便大胆地直起了身,堂而皇之地看向了面前端著琉璃盏的男子。
“大人……这醒酒汤里加了料!”
“加了料?”陆晏廷闻言却不见半点惊讶,只将手中的琉璃盏举过了头顶,借着身后的烛光细细地打量著,“加了什么料?”
沈令仪面不改色地摇头,话音听来甚至还带着一丝少见的不卑不亢。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这汤过了三小姐的手,三小姐倒了一包粉末进去,吩咐奴婢务必送给首辅大人。”
琉璃盏随即被首辅大人轻巧地搁在了一旁的矮柜上,盏身碧汪汪的色泽被烛光照得越发的透亮,好像一匣子翡翠珠宝。
沈令仪匆匆扫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她能感觉到对面的男子正在看她,与虎谋皮本就凶险万分,沈令仪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卖主求荣未必求仁得仁。”沉默片刻后陆晏廷再度开口,清朗的声音宛如高山流水下的一淙冷泉。
“奴婢……只是择良木而栖!”沈令仪俯身磕头,镇定应答,丝毫不为陆晏廷那冷然如霜的气势所慑。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声嗤笑,“谁又知道这料是不是你加的呢?”
沈令仪闻言抬起头,发现陆晏廷的脸上笑意还未散尽,只是那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却一点儿也没有入至他的眼底,虚虚浮浮地似画上去的一般。
她于是心一横,目露毅然之色,伸手从矮柜上端起了那盏已经渐凉的醒酒汤,仰起头喝了个一干二净。
“奴婢愿为大人以身试药,只恳求大人帮帮奴婢。”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仿佛沾了月色的湖波,绵延荡漾。
沈令仪说完欲低头,忽觉下颚骤然一紧。
是近在咫尺的陆晏廷用修长的手指重重地扣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了头。
“喝得这么干脆,你就不怕里面参了毒?”陆晏廷的目光游走在她的脸上。
沈令仪有一种错觉,他那双沉如深潭的眸子在这一刻似被人搅活了一般,动了。
“大人说了,卖主求荣未必能求仁得仁,但这碗汤药只要没有入大人的口,那或许过了今晚就是奴婢的死期,所以这里面加了什么对奴婢而言没有区别。”
沈令仪说著忽然大了胆子抓住了陆晏廷的手腕,发力与他的手劲相抗衡。
她整个人贴近陆晏廷,盯着男人凌厉的双眼,缓声道,“但奴婢不想死,所以只能赌。”
眼见陆晏廷眼底闪过一抹错愕,沈令仪心中顿时有了一点点的安慰。
“三小姐怎会无缘无故地只给大人喝一碗加了料的醒酒汤呢,所以奴婢猜这是一碗……”话音至此,沈令仪的呼吸却忽然一乱。
“你猜是什么?”面前的陆晏廷见状则轻轻摇头,“没想到啊,这药效起得这样快。”
沈令仪抿著唇,贝齿轻咬舌尖的软肉,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四肢无力,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那醒酒汤里加的是媚药。
堂堂穆王府的三小姐万宁郡主竟然给当朝首辅下媚药!
沈令仪在喝这碗醒酒汤之前曾做过推断,她确实亲眼看着万宁郡主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醒酒汤里,也听到万宁娇笑地吩咐她务必看着首辅大人将汤药喝完。
她心中清楚,万宁郡主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自家府邸对着当朝首辅行凶,那这碗药,势必不会要了性命。
是以她猜,那多半可能是让人困乏亦或者是昏迷的药物,所以刚才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喝了它,想借此来攀附首辅大人。
但是沈令仪怎么都没想到,万宁郡主竟然会给首辅下如此烈性的媚药!
错愕间,陆晏廷已经凑到了她的鼻息间嗅了嗅,然后笑意微甚道,“这是合欢醉,外头不常见,宫里倒多的是。”
“你……啊……”阴阳相吸,男子一靠近,他身上的沉木香顿时就扰得沈令仪心智大乱,直接从唇边溢出了一声嘤咛。
这事已经超出了她的预判,沈令仪瞪大了眼睛,渐渐感到了力不从心。
体内的合欢醉已经开始发挥功效,她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仿佛正在被成千上万只蚂蚁细密地啃咬著,那种酥疼又煎熬的感觉钻心刺骨,让跪在地上的沈令仪摇摇欲坠。
可陆晏廷却似乎非常满意她眼下的状态,他甚至抬起手,用微热的食指指腹描著沈令仪的眉心眼梢,然后顺着她的侧脸一路往下,最后他曲指,轻轻地勾起了她的下颚。
“叫什么名字?”陆晏廷问。
“令……令仪……”沈令仪这会儿觉得浊气上了头,话语间的尾音全是娇声细语,甜得嗓子里仿佛都能滴出糖水来,发了腻。
“令仪,你听好了,我什么都不缺,倒正好缺一个懂事听话又敢作敢为的外室……”
但陆晏廷话还没有说完,沈令仪已经颤颤巍巍地抓住了他的衣襟,红着眼小口小口地喘着气道,“奴家……懂了!”
忽然,车厢外响起了一个肃然清亮的声音。
“卑职护救来迟,请首辅大人责罚!”
此时此刻站在外面手提血刀身穿护甲的高大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陆晏廷口中提到过的护军统领——薛承枫。
薛承枫在看到陆晏廷平安无事以后暗中松了一口气,可当他踏上马车进入车厢,看到被陆晏廷拥在怀中的美艳女子时,薛承枫却微微一怔,一时不知要作何反应。
他与陆晏廷相识多年,深知这位新晋的首辅大人这些年在外的清名并非是故作姿态的逢场作戏,所以,薛承枫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陆晏廷在车中藏了个娇艳美人。
偏那美人此刻还双眼微红脸颊沾泪,钗环微松衣衫凌乱地被陆晏廷紧紧地扣在怀中,两人的亲昵之举很难叫人不心生遐想,仿佛片刻之前他们还在……
“都处理完了?”好在陆晏廷的声音及时地拉回了薛承枫的思绪,才让他没有继续傻愣在原地。
“处理完了,外面一共二十人,死了十五个,还有五个留了活口。”薛承枫说著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卑职已经命人将乱贼带回去好好审问,一定尽快查清楚是谁指示他们来谋害大人的。”
“崇岭和翎月呢?”陆晏廷问。
“都找到了。”薛承枫回道。
“辛苦了。”陆晏廷一边说一边轻轻拍著沈令仪的肩,也不知道这声“辛苦”到底是和谁说的。
而沈令仪一听崇岭和翎月被找到了,便从男人的怀中抬起了头,皱着眉问薛承枫,“他们两人没事吧?”
美人的声音听着娇滴滴的,尾音带着一点点缱绻沙哑的调调,仿佛一只羽翎轻轻地拂过了薛承枫的心尖,叫人心悸。
他是护军统领,杀过人沾过血,却鲜少见到眼前这种春色撩人般的场景,尤其这当中的一人还是陆晏廷!
“没……翎月没事。”薛承枫呆呆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回道,“但是崇岭……受伤了。”
混乱过后,马车终于再次缓缓而动,一行人随即踏着雨夜回了隐竹院。
沈令仪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刀口舔血的场景,直到被知春带回屋坐下后,她整个人都还觉得寒意在身,冷得不能自己。
“姑娘先喝口热茶,我去净房准备一下热水,姑娘一会儿泡个澡早些休息,明儿起来就没事了。”
知春一边说一边贴心地用热帕子给沈令仪擦手拭脸,温柔的语调多少安抚了一些沈令仪慌乱的情绪。
她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口热茶,然后问知春,“大人……以前经常遇险吗?”
回想方才的一切,沈令仪还觉得有点不真实,但陆晏廷的反应实在是太直接了,镇定自若无波无澜,当那柄剑从车厢顶上直直刺穿落下的时候,沈令仪觉得陆晏廷的心跳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还有之前在西市也是,那次虽然只是惊了马,但当时乱糟糟的也非常危险,可陆晏廷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的慌乱。
结果知春闻言便点头小声说,“我爹以前和我说过,外头多的是想要了我们爷性命的人。”
沈令仪苦苦一笑,心里却想着她要是知道跟着陆晏廷是个可能会把小命丢掉的差事,那她当初真未必会端著那碗合欢醉踏进他歇脚的屋子。
现在倒好,她完全变成了骑虎难下,名义上是他外室不说,私下还要求她帮着救家人于水火。
“说。”
“大人为何要让栖山立刻去查穆王和五殿下?”
翎月不懂,带走沈令仪的人不是她在秋水苑里认识的小厮吗,那为何却唯独不查秋水苑的人呢?
“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若不是被我带回了隐竹院,丢在人堆里都未必能让旁人一眼认出。王府里的一个粗使丫鬟而已,值得什么人这样兴师动众地买通认识她的人把她引出府?”
陆晏廷眯着眼,面无表情地说,“翎月,你务实有余却机智不足,若是往后把你放在隐竹院,这缺点你得改改。”
翎月这回听懂了陆晏廷话里的意思,领命作揖道,“奴婢谨遵大人教诲!”
……
那一边,沈令仪是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缓缓睁开眼的。
醒来的时候,她眼前一片昏暗,后颈和整个背部都还有阵阵的痛感传来。
她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地反束在身后,完全动弹不得,而她的嘴里更是被塞了布条,堵得严严实实的。
疾驰的马车飞速而行,车轮碾过崎岖不平的石子小路,一阵一阵的颠簸频频传来。
沈令仪被震得颠在了车厢的最里侧,蜷缩在椅凳边,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试着抬头去看,想找一找刚才和她一起上车的全福,但很显然,偌大的车厢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全福已没了踪影。
沈令仪忍着想要呕吐的反胃感,一再强迫自己必须要镇定下来。
车轱辘的声音响彻而耳边,她努力回忆著之前全福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最后觉得问题肯定出在全福的身上。
有人收买了全福将她诓骗出来,然后对她下手。
可是是谁呢?
她不过是个最最寻常的市井女子,一无财二无势,并不值得让人费心在她身上做什么文章,这样看来,对她出手的人,很有可能针对的是陆晏廷。
想到这里,沈令仪不由绝望地闭上了眼。
想她最初向陆晏廷“献祭”自己,确实是有所求,但她知道世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以陆晏廷这样的身份地位,不会随随便便就做那日行一善的事儿。
她求他,他亦有所求,一来一往也算是公平合理,毕竟不管是做外室还是丫鬟,于她而言其实好像差别并不大,而她求陆晏廷的事,对陆晏廷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点个头,所以沈令仪从未觉得自己欠了陆晏廷什么。
可她没想到的是,跟着陆晏廷,竟要把自己的“命”也一并豁出去!
就这短短十几日,她遇着的危险比自己活了十八年见过的还要多,而陆晏廷此人不用想也知道,位在高处不胜寒,想要他性命的人一定不少,也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究竟能不能等来一条活路……
就在这时,马车骤然一停,剧烈的停顿阻力直接让沈令仪滚到了车门边。
她避之不及,迎面撞在了车门框上,疼痛感让她下意识闷哼了一声。
“哟,人已经醒了呀。”
车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打开,有摇曳的火光直接穿透了沈令仪的双眸,忽明忽暗的交替下,沈令仪只觉得视线一片模糊,反而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她于是下意识挪著身子往车厢里躲,可外面的人却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有人直接拽着她束缚在背后的手腕,又扯掉了她嘴里的布条,然后用力将她拽下了马车。
沈令仪整个人摇摇晃晃,只觉得双脚踩在坎坷不平的石子路上,踉跄了两步以后终究还是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膝盖上瞬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沈令仪这才发现,她身处的地方满地都是高低不平的鹅卵石,而不远处亦传来了湍急潺潺的流水声,“哗啦啦”的声音一阵一阵灌进她的耳中,带着丝丝凉意。
“好久不见了,沈令仪。”
有人踏着鹅卵石缓缓走近,轻蔑的寒暄声犹如冰冷的河水浇在沈令仪的头顶。
沈令仪红着眼抬头看去,逐渐清晰的目光中,露出了万宁那张精致好看又充满了戾气的脸。
“郡主……”她喃喃低语地喊了万宁一声,悬在心中的好几个疑惑在这一刻终于解开了。
是意料之外,但也好像是在情理之中,此时此刻看到万宁,沈令仪竟没有半点惊讶之色。
“郡主?”可万宁听了她对自己的称呼以后竟“哈哈”大笑了起来,“郡主……不,不不,贱婢,你现在应该尊称我一声公、主!”
“公主”两个字被万宁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恨之入骨了一般。
清冷的月色下,万宁忽然跨步上前,伸出手狠狠地捏住了沈令仪的下颚,居高临下看着她冷笑道,“拜你所赐,如今我尊为公主,万人之上,风光无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旁人的眼啊。”
可万宁说著突然敛了眸,话锋一转道,“但怎么办呢沈令仪,我借陆晏廷之光担了公主之名,如此厚礼我受得心不安理不得,总想着要还一份什么厚礼给他。思来想去,不如……把你的命给他,看看他会不会因为你这条贱命而生出一点点心疼怜惜的感觉来?”
万宁眼中的恨意显而易见,满得完全不加掩饰。
沈令仪脑海中想过无数种对策,可最后她却选择假装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然后暗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痛感逼出了眼眶里的清泪。
“公主饶命,求公主饶命!”
沈令仪本就跪在地上,眼下更是将光洁的额头磕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声泪俱下地讨著饶。
到底是在万宁院子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沈令仪知道万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与此同时,她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耐心拖住时间,或许她本就命不该绝,此事还有转机。
可转机是什么呢?
沈令仪很清楚,转机只能是陆晏廷!
但是今晚陆晏廷却根本不在城内,也就是说假如隐竹院的知春他们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被万宁绑架了,那今晚的她,一定凶多吉少。
清辞绝丽的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入了万宁的眼,果然让她生出一丝手握对方生杀大权的错觉来。
她于是高傲地轻轻一笑,一把抓住了沈令仪的发髻强迫她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依稀有些亮光的地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吗?”
沈令仪摇了摇头,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子。
她此刻跪在被河水渗透的鹅卵石上只觉得冷,瑟瑟发抖的模样倒也根本无需假装可怜了。
万宁指了指前方,随即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那条路就是出城的官道,三天以后,我就要经过此处,告别上京城,前往北辽和亲。”
沈令仪瞪大了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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