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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英雄召唤神刀无删减全文

义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正说间,墙上轻轻两响,又来两个盗宝人。方荣暗暗叫苦,却是动不得叫不得。后面来的这两黑衣人也不开口说话,也不与先来二人动手,直闯至有宝门前,在门口放下一包东西,那女子惊道:“火yao!”忙跃上墙头躲了起来。那男子听了火yao也是大吃一惊,也跃上墙头偷看。一黑衣人撒下一些火yao直至墙角,另一黑衣人抱了方荣跃上墙后。方荣本来吓得魂飞魄散,屎尿差点流了出来,见被抱上墙一惊魂稍定,暗暗感激这黑衣人。那撒火yao之人取出火刀火烧火石,正欲点火,忽然身前一物一闪而过,手中火刀火石已钉在墙上。知虚和已回,也知他手下留情,若是打在自己头上,那自己命已不保,也知前功尽弃,不敢多有耽搁,一跃过墙,一溜烟跑了。只听远处一人道:“你们在此干什么!”方荣大喜...

主角:方荣韩钲   更新:2025-02-27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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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荣韩钲的女频言情小说《盖世英雄召唤神刀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义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说间,墙上轻轻两响,又来两个盗宝人。方荣暗暗叫苦,却是动不得叫不得。后面来的这两黑衣人也不开口说话,也不与先来二人动手,直闯至有宝门前,在门口放下一包东西,那女子惊道:“火yao!”忙跃上墙头躲了起来。那男子听了火yao也是大吃一惊,也跃上墙头偷看。一黑衣人撒下一些火yao直至墙角,另一黑衣人抱了方荣跃上墙后。方荣本来吓得魂飞魄散,屎尿差点流了出来,见被抱上墙一惊魂稍定,暗暗感激这黑衣人。那撒火yao之人取出火刀火烧火石,正欲点火,忽然身前一物一闪而过,手中火刀火石已钉在墙上。知虚和已回,也知他手下留情,若是打在自己头上,那自己命已不保,也知前功尽弃,不敢多有耽搁,一跃过墙,一溜烟跑了。只听远处一人道:“你们在此干什么!”方荣大喜...

《盖世英雄召唤神刀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正说间,墙上轻轻两响,又来两个盗宝人。
方荣暗暗叫苦,却是动不得叫不得。后面来的这两黑衣人也不开口说话,也不与先来二人动手,直闯至有宝门前,在门口放下一包东西,那女子惊道:“火yao!”忙跃上墙头躲了起来。
那男子听了火yao也是大吃一惊,也跃上墙头偷看。
一黑衣人撒下一些火yao直至墙角,另一黑衣人抱了方荣跃上墙后。
方荣本来吓得魂飞魄散,屎尿差点流了出来,见被抱上墙一惊魂稍定,暗暗感激这黑衣人。那撒火yao之人取出火刀火烧火石,正欲点火,忽然身前一物一闪而过,手中火刀火石已钉在墙上。知虚和已回,也知他手下留情,若是打在自己头上,那自己命已不保,也知前功尽弃,不敢多有耽搁,一跃过墙,一溜烟跑了。
只听远处一人道:“你们在此干什么!”方荣大喜,正是虚和回来了。另一黑衣人抛下方荣随后而去。先前二人更是不敢多留,早已不见踪影。
方荣被抛在地上,更是痛得眼泪直流,全身骨骼如碎了一般。虚和上前来,将方荣抱入屋中放在魔方床上,又将里里外外被翻之物与那火yao包一并收拾了。
方荣埋怨道:“师父,你怎么这久才来呀,难道师兄们都不在了么?我大喊之时竟连一个鬼影也不见。弟子这次可害惨了。”虚和道:“不要多说话,贫道教你冲穴之法。”方荣大喜,忽而转为沮丧,道:“师父,弟子连穴道也认不准,又怎么知道冲穴?师父先把人体穴位图给弟子记清楚了再说吧。”虚和道:“冲穴知道穴位之处固然是佳,然公道教你的冲穴之法无须认穴,你要记人体穴位图寻是学点穴之法时要记清楚的。好了,贫道将口诀告诉你,你领会了,冲穴不需一盏茶时间,一眨眼便通畅了,即点即破。也是你这几日念书之法颇得我心,这口诀不是每个人都能领会得,领会了也不每个人都做得到的。”当下将口诀念了一遍。
原来这与念书时口诀颇为相似,眼闭耳塞,鼻吸口呼,脑空足应,手翻腹弛,照着口诀,大呼一口气时穴道果然解开,方荣甚是兴奋。
虚和道:“你果然是练武奇才,贫道刚才还真担心你不能冲开穴道。你只需劳记这口诀,以后无论多么厉害的点穴高手都可在呼吸之间冲开了。”方荣道:“谢谢师父,幸亏那些恶贼没有将弟子杀了,不然怎学得到师父的绝技?”虚和道:“他们怎会杀你,他们以后能不能得到这宝物还得全靠你呢。”方荣不解,道:“无论如何弟子都不会灭了师父威风。”虚和道:“你武功不行,却来管这宝物,他们自然不会杀你,他们若是杀了你,他们可就没可威逼利用之人了。”方荣羞得满脸通红,道:“原来师父在暗中将弟子被害经过瞧得一清二楚呀。他们对付我比较容易么?我们何不在墙上地面上插上尖锥,让盗贼无立足之地呢。只要他们胆敢跃上墙头,非戳穿他们足底不可,让他们有来无回。”虚和不答,却道:“刚才那嵩山派的打了你一掌,你竟然还能爬起来,可见你在念书之时没有敷衍了事。”方荣奇道:“跟你怎么会识得他们?那其他三人又是何门何派呢?”虚和才发觉说漏了嘴,道:“贫道也说给你听,让你长长见识。那女子是峨嵋派的,其余两个是昆仑派的。”方荣大奇,道:“他们可都是明门正派,怎会做起盗贼来了?”虚和道:“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邪魔歪道,其实也不过是平凡人罢了,见了宝物哪有不动心起邪念干鸡鸣狗盗的。不过中门正派有名门正派的做法,邪魔歪道有邪魔歪道的做法,他们既然是名门正派,做起邪魔歪道之事时自然是见不得人的,脸不能让人知晓了,武功更不能让人知晓了,当然他们也不是当真十恶不赦之人,也就不会随便杀人了,所以你可保住这条命。当然他们蒙着脸,不敢显示本门功夫也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若非贫道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一个是嵩山派的,一个是峨嵋派的,两个是昆仑派的。”方荣道:“那师父如何知道的?”虚和道:“这此你也不要随便跟人说出去,不然有损他们清誉,你的小命可难保。”方荣道:“弟子知道,再说弟子跟在师父身边又能跟谁说去?师父不必担心。”虚和道:“今晚委曲你了,好好休息吧。”方荣忽道:“师父,他们一直心动的宝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虚和一怔,脸突现怒色,眐眐瞪着方荣,如要看到他心里面去一般,随即脸才恢复常色,道:“你问来干什么,不须问的不要多问。”方荣从未见过师父脸现这种神色,心中发毛,正欲夺门而出,却听了此言,忙道:“弟子明白了。”想了想,转开话题道:“师父,那四人的一举一动您都了如指掌,原来师父早就回来了,就是不来救我。”虚和道:“你不会怪贫道不救你吧。”方荣忙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师父这样做自然有师父的道理,一定是想看清敌人的来龙去脉。
再说敌人那么厉害,万一他们十恶不赦?”虚和道:“贫道明白你的意思,你以为贫道没能力救你贪生怕死躲在暗处苟且偷生,看你一个人丢人现眼,是吧。”方荣不敢言语,只嘿嘿两声轻笑以作默认。虚和道:“你敢承认也算好孩子,总比那些表里不一之人好多了。”方荣道:“师父,您教弟子的修练内功方法与冲穴之法确实厉害,那师父怎么会不会武功呢?且那四人都说你厉害得紧,怕您怕得要死,跟你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虚和道:“到底你是师父还是贫道是师父?贫道不来问你,你却这么多问题。我来问你,你那套剑法是谁教你的?”方荣道:“八仙中的吕梁师父。”虚和道:“果然邪得厉害不过也不是一无是处,虽是同归于尽只攻不守的招数,不过你若练得快而精、熟而猛,若再加改良,也是一门厉害的剑招,只怪你平时不多加练习,不懂得自救,只一昧生搬硬套,不然你可在那嵩山派高手一犹豫时便可伤他,更不会在那峨嵋派高手一招便破了你的招数。”方荣大喜,本来一直不敢再练习,现师父竟略加赞同,还要自己多多练习,忙道:“多谢师父教诲。”虚和道:“这套剑法还是少用为妙,今日只因万不得已,以后学了其他剑法也就用不着了。贫道且问你,那嵩山派的逼供时,为何要说钥匙在贫道这里?”方荣忙道:“弟子受逼不过,又见他们好像非常怕师父,于是弟子胡乱撒个谎,要他们知难而退。
咦,师父,那锁有何古怪呀,怎么那峨嵋派高手打不开的?”虚和微微一笑,道:“若不如此,贫道再厉害也保不了它。是贫道问你不是你问贫道,看来你这贪生怕死无赖行径还改不了。”方荣道:“是。弟子一定会在师父教导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弟子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师父。”虚和轻哼一声,道:“说吧。”方荣道:“弟子明早可去见贻风掌门么?”虚和道:“难道你想另寻一位师父不成。”方荣忙道:“弟子不敢,弟子怎么敢做欺师灭祖之事。弟子只是想感谢掌门太师父的再造之恩。何况师父待弟子如亲生父母一般,弟子怎愿意离开师父。”心情激动下果真流下了眼泪。又道:“除非师父要赶走弟子,无论如何弟子是不会离开师父的。”虚和见了他眼泪,也不真真假,挥挥手道:“你要去便去吧,你一心学好才对得起贫道,对得起掌门。毕竟是掌门荐你入武当的。掌门又将你列入我门下,你是贫道唯一弟子,更是责任重大。其实你也不一定能与掌门说上一句话,只怕连面也见不到。毕竟他乃一派掌门,有许多要事要做,哪有多余时间与你见面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好了一切私事休再提,快去休息吧。”方荣只得回房睡觉。可今晚所发生之事太过希奇古怪,怎么安心睡得着。想不明白那些名门正派之人为何要乔装闯入武当,而昆仑派更是孤注一掷用火yao来炸开门。而他们一定不只来了一次两次。实在想不明白那宝物是何物,竟能引来如此多的武林高手。既然名门正派的人会来,那不是名门正派的人更会来,到时可有无如现在一般留得命在?不禁后怕。既然这宝物如此重要,而武当为何却只派虚和一人看管。而且在自己大呼时竟然也无人来救。想不明白师父到底是怎么样人,既然师父不会武功,何以这般人又如此害怕他。但师父教自己的修练内功之法与冲穴之法实在是一门高深武功,那么到底师父会不会武功?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想起明日还要见掌门,忙收心才睡着。
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天已大亮,不过精神却依然饱满充沛。向虚和问过安吃过饭便去找掌门。
那日由怀兴领着游览了全武当,知掌门一般可在什么地方找到。不由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一回,非得好好瞧瞧师兄们如何练功的。”知道他们练功之处各有不同,一个师父可能在一个地方授剑,一个师父可能在另一个地方授拳。当下寻至一空旷处,正听得利刃相交之声,再行几步,果见这人正在练剑。忙躲在一棵大松树之后。
见有的一对一练习,有的三对一练习,也有几个围着一个练习的。只一人手负背瞧着他们,自然是他们师父。
方荣离得远了瞧不清楚他们的剑法招数,只明白绝对比自己厉害,想走近去瞧却又不敢。看得毫不知味,暗思:“不如再去别人是怎么练的,最好找到怀兴师兄,让他教我一些,只不知他在不在这群人当中。”又瞧一会,见又是刚才使过的几招,更不愿再看下去,正欲转身离开,突地早剑相交之声戛然而止。
方荣奇怪,只见那师父从一徒弟手中接过剑,其他弟子都全神贯注,那师父划了个剑花舞起来,虽是那帮弟子使过的剑招,然师父毕竟是师父,在弟子们使来毫无力量可言,在师父使来却灵便顺畅,有轻有重,有快有慢,有张有弛,变化莫测,实是精妙绝伦。
方荣瞧得目瞪口呆,心中又惊又叹,希望马上能习武的yu望又上涨了许多。大约舞了半个时辰,边说边舞,那些弟子不住点头。方荣听不见那师父说些什么,不过见过这套剑法已是心旷神怡。后来十几名弟子突然将师父围住,摆开了阵式。一人发一声喊,十几名弟子举剑四面八方往师父刺去。只见那师父一转一避,手中利剑一划一刺,还是刚才使过的剑招,然又比刚才舞给弟子看时快了许多倍,方荣还没看清这招,下招也已过,待欲看下招时,后招又过,直看得眼花缭乱,暗叹:“若是我,一招也挡不过。”再看时,几名弟子长剑脱手退到后面,只剩下六名弟子还在苦苦支撑。不多时,也不知怎样两名弟子手中长剑又脱手飞天。也只一柱香时间,此套剑法使完,十几名弟子手中长剑皆已脱手。方荣钦佩不已。心中痒耐,却又不敢多看,见那师父又不知在说些什么忙转身离开。

走不过几里,突然想起武当掌门之信还被一起埋在那石岩洞中,没了那推荐信只怕给武当道士哄出来,左思右想,只得乔装入城才能将信取出来。
于是混入一农家,买了一套衣服,又将头发剪下一些沾在下巴以作胡子,将脸涂黑了。竟然也轻易混入了城中。寻到那桥边,记得那岩石,正欲挖出来,忽听身后一人喝道:“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方荣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让人知道的,想不到先前四周无人,怎的突然冒出一人来?回头望去,却原来是个十五六岁上下的乞丐,脸脏兮兮瞧不清面目,只刚才一喝声音稚音未脱,身形弱小。方荣惊恐之心渐去,道:“小兄弟,这是你的地盘么?以前怎么不知道,饿了吧,来,我这有一些碎银,拿去买些吃的吧。”说着掏出一些碎银放在那乞丐手中。
那乞丐接过银子,道:“这里十几年前便是我的地盘,快滚出去,不然老子不客气了。”方荣听他说得暗暗好笑,也不当回事,不过有他在此也不敢取信,道:“小兄弟,快去买东西吃吧,饿坏身子可就当不了这里老大了,这里可便成别人地盘了。我只在这里坐一会,你一回来我便不在了。”那乞丐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方荣道:“你瞧我这身打扮便知了。”那乞丐道:“这世上会乔装打扮的恶人多着呢。还不快说让你吃些苦头。”方荣再也忍耐不住,解开腰带,指那乞丐身后道:“看那是谁来了。”乞丐果然上当回头望去,方荣一扑而上,往那乞丐手上抓去,不料方荣快,那乞丐动作更快,不等方荣扑上,反手抓住方荣手腕,往后一扭,竟是上层擒拿手法,接着提膝往方荣后腰撞去,方荣早已动弹不得,往地上便跪,痛得哇哇大叫。
那乞丐取过方荣手上腰带将方荣手脚一起绑上了。那乞丐提脚一踢,方荣脸往地面贴去,口中进了不少沙土,方荣大气,吐了几口沙土,破口大骂:“臭叫花,恶叫花,杂种叫花,怪不得当叫花。”乞丐又一脚踢来,踢在小腹上,方荣脸终于朝天。那乞丐道:“再骂一句,挖了你眼珠子出来。骂两句割了你耳朵。”方荣毕竟非英雄好汉,保眼睛耳朵要紧,忙闭口不骂。乞丐见他不骂了,道:“快说,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方荣暗思:“我来这里他为何如此大反应?何要问谁派我来的?难道这叫花有什么仇家误以为我是他仇家派来杀他的?或者,岩石中秘密已被他发现了?但这只有我一人知道。绝对不会的!”便道:“我是来这散步的,你瞧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能作什么?我是城外荷塘村人士,世世代代为农。可从未做作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呀,大侠饶命。大侠要我走,我马上便走。这里银子大侠全部拿去,以后也再也不敢来此了。”那乞丐又是一脚踢来,正中后腰,又被脸朝地,全身更是酸痛。幸好以前是被打踢得惯了的。只是一呼吸,嘴巴鼻子全是泥土好不难受。乞丐见他受苦够了,才又一脚踢正来,道:“再不说实话先割了你耳朵喂王八。”说着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在方荣眼前晃来晃去,还不时拍打着方荣右耳。
方荣颤声道:“你杀了我吧,总有人会为我报仇的!你这叛徒、王八蛋、野杂种!”那乞丐大怒,猛往方荣身上踢去,直踢了三十几脚才停下来。方荣想不到他一个小孩竟有如此本事,有这么大力气,大骂一句:“你这不得好死的朝廷走狗!”一口气顺不过气来晕死过去。
那乞丐突然着了慌,只怕他真的死去,忙伸指探息,见他还有呼吸方松了口气。忙去找了一只破坛,装了水泼在他脸上,方荣被冲醒,又大骂起来。乞丐伸指点了方荣哑穴,方荣更是大惊,想不到这样一个小乞丐武功竟到如此地步。那乞丐见方荣脸上被冲洗干净,胡子也被冲落了许多,不禁嘿嘿笑道:
“原来果然是假扮的。差点真给你蒙骗了。”说完乞丐米牌铺扯ァ?
方荣暗暗叫苦,若被他认出自己乃朝廷钦犯,告之官府哪还有命在?刚才被踢条也未落泪,现在不禁想起自己苦命落下泪来。
不多时乞丐打了水来,道:“倒要瞧瞧你是怎生一副鬼面孔。”一把将方荣余下乱七八糟假胡子拨下来。突听得乞丐“啊?”地一声惊呼。脸上一副惊奇神色。
方荣暗道:“果然认出老子来了。”扭头不去理他。不久一双手在他脸抹来抹去,方荣只觉那双手说不出的柔滑细嫩,甚是舒服。
只听那乞丐惊道:“果真是你!”方荣心中道:“不错!正是你老子。”却见那乞丐帮方荣解开了腰带扶了他起来。方荣虽得自由,却不敢扑上前去。
那乞丐道歉道:“对不起,当真想不到是你,千万不要见怪。刚才踢的几脚没事吧。”猛地想起方荣被点了哑穴,忙又帮他解开了。
方荣怒道:“老子不吃你这套,要杀要剐随你便。”那乞丐道:“不要生气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幸好刚才我未当真割了你耳朵去。”方荣怒道:“少来这套,老子软硬不吃。”那乞丐忽然大哭起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你好嘛。要怪只怪你这般打扮。”方荣摸不着头脑,道:“别装腔作势了,不管你什么阴谋,我都不会上当的。”那乞丐道:“我又不是你说的叛徒,走狗,又不是......我有什么阴谋了?”方荣道:“那你捉我踢我打我干什么?”那乞丐突然笑道:“你自己扮成那个样子,我怎么知道便是你,我以为你才是叛徒,走狗,王......
为了你,我只好对那长胡子伯伯不客气了,谁知道那长胡子伯伯就是你。”方荣被他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为了我?什么为了我?”那乞丐道:“你是不在此埋了东西么?”方荣大惊,道:“你?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全身发颤,大热天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那乞丐笑道:“别怕,别怕,我又非你说的那样,不然你还有命在么?放心吧。”方荣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乞丐道:“这说来话长,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谈吧。快取你的东西。”方荣对他再无怀疑,见四周无人,便将信取了出来,又将名册埋了进去。
那乞丐奇道:“为何不全部取出来?”方荣道:“信是我的,其他东西是别人的,再者带了那些东西非死不可,我可不敢拿,拿了也没用。它待在这里比较安全。”那乞丐道:“原来如此,跟我来吧。”方荣随了他去。

方荣站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实不知如何是好。见二人比拼半柱香时间还是一动不动,正想提剑上前助师父,忽地墙上一响,司马尸以为自己人来了,不想却是另一人,心下颇为遗憾。
那蒙面人本来见虚和与司马尸大吃一惊,但随即发现二人在比拼内力动不得,便跃下地面来往封琅阁门前跑去。
方荣这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从门中冲出,闪到剑旁抽出长剑指住那人道:“大胆盗贼,竟敢来武当撒野。”那人回头瞧了瞧方荣,道:“原来是你?你不认得我了么?”方荣听出乃是甘丞的声音,道:“你为非作歹,我方荣要大义灭亲,不,你已不是我师父,你我再无师徒名份,你今日来了便休想再走。”甘丞道:“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了吧,你可知道这座房子无论门、锁、墙壁、屋檐、房顶椽子都是奇金所铸,坚不可催?唯一的办法只有开锁了。然这锁亦是非同一般,无论多高明的偷盗高手拿它也是没办法。哈哈,谁又有你师父我聪明呢?这锁虽然神奇,但总是人造的,因此你师父走遍天下明查暗访,天可怜见,终于被我找到造锁之人。”说着从袋中掏出一把奇怪的钥匙,道:
“瞧,便是这把了。让我将锁打开。”其余三人都甚是惊讶,方荣到底还是想瞧瞧这钥匙是否真能打开,放下了剑。
虚和大急,无奈不能说话,暗怪自己一时之仁不将那锁匠杀掉。
司马尸更是恨自己如此简单的方法也未想到,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想到了。但他转念疾快,将内力收回一分,虚和明白他之意,也将内力收回一分。
刚才两人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化为罢斗之念。当下二人将内力一点点收回了。
甘丞早已打开锁进入屋内,方荣不敢入内,只立在当地。虚和一闪入内,不听一声呼叫,甘丞已飞出屋外,撞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了。
其实司马尸何尝不也想进去,然没虚和快,也不进去,两道电光忽往方荣扫去,方荣惊上加惊,知他要杀自己了,情急之下大叫道:“师父救我!”我字一出口,司马尸电般闪以方荣脸前,伸爪往方荣胸口抓去。
司马尸正得意自己得手,说时迟那时快,只觉自己眼前生风,便知虚和来袭,顾不上再杀方荣,忙收手招架。方荣总算得救,方荣吓得剑落在地上,但全身抖得厉害,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好容易蹬下想捡起剑,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忽听虚和道:“方荣,快把门锁起来。”方荣这才回过神来,猛的拾起剑,将锁锁了起来,呆呆地瞧了那钥匙许久,刚想收起来,围墙上又是两响,又冲下两蒙面人来。
司马尸大喜,笑道:“裴兄,小弟来了救兵,这下看你怎么办?”虚和心下虽急,但相斗之时差不得分毫,也不敢分心,只求快快将司马尸打倒了。于是加快攻击。
司马尸暗偑他的镇静。其实自己体力已有些不支,暗怪自己功力不济,还不是武王对手。那两人一冲下地面便往方荣冲去。
方荣一惊,叫道:“师父救我!”虚和暗骂方荣没骨气,口中却道:“无须害怕,他二人根本非你对手。”方荣听了此言大喜,见一人已挥掌斩来,忙提剑横劈,本拟将之化解,不想那人手臂如蛇般绕过刃伸指往方荣面门抓来。幸而方荣变招亦奇快,直剑往那人腹上刺去,如此缓得一缓,总算捡回一条命,但脸上还是被抓破,鲜血流了出来。那人见一攻不下,也是一愣,暗怪自己太轻敌,忽地内力激增,挥掌往方荣腹上斩去。
方荣见他内力如此之高,掌掌生威,己所不及,暗骂虚和骗人,于是提剑又用上那套剑法来。
本来那人早已有破解之法,但想不到方荣内力大不同前,加之受虚和指点剑法,虽自己武功比之方荣高出许多,然暂时却也未能奈方荣如何。
司马尸看得心急,道:“温安,你在干什么?还不上前帮张康。”原来开始虽是二人同向方荣抢来,但二人已是一等一高手,怎么会二人来斗一个小角色来大shi身份?那一旁的温安闻言亦攻向方荣,方荣本来一人已难对付,现在前后夹击,方荣手中剑如同虚设,有如同无,不两招,剑便被激飞上天,忙用上刚学的点穴大法,手脚反而灵活起来,那二人想不到他武功招式转变这么大,几次差点被点中了。
原来这点穴之法专点敌人攻击之处,二人差点连手都不敢出了。但方荣少了临敌经验,很多机会能将对手点中,但一见另一人攻来,伸出的手马上缩回。
二人明白了他的招式弱点后,方荣再多出两招,被张康一掌正中正胸,飞出几丈远才落下地,喷出一口鲜血。胸中气闷,动弹不得。只叫出一句:“师父,救我!”张康沉声道:“想不到这掌也未能将你打死,不仅如此,你还能说话,这把年纪能练到这种程度你还是第一个。”温安道:“如此须留你不得。”方荣虽有九重天神功未受严重内伤,然外伤却不浅,神志更是清晰,知这次再也不能反抗,不禁大笑起来。其实是为自己就要死了悲痛之极而反笑。
张安道:“你笑什么?”方荣停下道:“我笑你们无耻。”温安也不管他到底笑什么,走到方荣身前,正欲取出钥匙,忽地一枚暗器往自己飞来,不及向方荣上手,只得先行闪开。只听墙上四响,跃下四个蒙面人来。
司马尸大怒,道:“别以为你们是崆峒派的我便不敢杀你们,还不给我滚出去。”那四人不理,都挥剑往方荣这边冲来,温安两人见状,亦挥掌招架。虽是以掌对剑,以二对四,温安二人却反而占上风。司马尸道:“张康温安,今晚来此之人格杀勿论。再不杀鸡,其它猴子以为我司马尸好惹。”虚和道:“司马老弟可做得天衣无缝啊,不过也太过分了,人死在武当,死在贫道这里,以后贫道如何在武当立足?”司马尸本来在气头上,经虚和一搅,更是又烦又气,招式更落下风,暗道:“这次若不成功,崆峒派休得再过安宁日子。”张康温安得令,忽地变掌为爪,正是用来对付方荣之招,崆峒派之人本来对本门功夫不敢使太多,功夫大打折扣,又确实对司马尸心存忌惮,在这招上反而不及方荣,其中二人脸上马上面目全非,被撕下一大块肉来,惨不忍睹,二人气绝身亡。
剩下二人见状,大惊失色,再也不理什么保护身分,反正这里所有人都知自己乃崆峒派之人,两人交剑使上两仪剑法。两仪剑法被二人使起来几近天衣无缝,攻中有守,守中暗藏攻招,双剑合二为一,又一分为二。加之张康温安二人手无寸铁,在双剑强大攻势下只有退后之份,已大落下风。
司马尸道:“两个废物,此剑法乃根据五行八卦之说而创,有何难解?”虚和道:“此两仪剑法在司马老弟眼里当然不堪一击,但在两位爱徒眼里却难啊,你不见他们本来功力相差不大,两名爱徒又赤手空拳,哪里那么容易破解?”行势也确实如此,张康暗暗感谢虚和替自己说话,马上闪出战斗,拾起地上长剑,又加入战团。
温安也学着他得了一把剑。四人终于不分上下。
司马尸明白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自己亦大落下风,道:“裴兄,你我罢斗如何?”虚和道:“好啊,不过你们三人得马上离去。”司马尸怒道:“刚才那小毛贼来时我不是也帮了你么?现在却不讲情面了。”虚和笑道:“司马老弟为人贫道是明白的。先前的罢斗还不是为了自己,想趁机夺宝,幸而是贫道先一步,不然那东西或许已在你囊中了,这回你想先解决那两人,然后三人联起来斗贫道,那贫道不是自己叫自己去见阎王么?现在贫道大占上风,不先将你打败,反而放你一马,贫道岂非成傻子了?”司马尸不理他奚落,一心只放在四人身上,司马尸忽地卖个破绽,前胸露出一块空隙,虚和见机一掌击去,司马尸往后飞去,正落在四人所斗之处,司马尸虽受伤,但对付崆峒派二人不在话下,还未开口叫张康温安二人闪开,崆峒派二人已成司马尸爪下阴魂。
那崆峒派二人一见司马尸在身前,吓得没反抗之力,司马尸也不知会如此容易,正欲骂张温二人废物。
忽地背上一震,天旋地转,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看来受伤不轻。许久才缓过一口气道:“裴兄,你暗箭伤人?”其时张温二人知虚和比师父还厉害,也不敢与之拼命,只扶起司马尸。
虚和道:“此次又非比武较量,也不是你我争个天下第一的时候,现在是你是来抢贫道东西,贫道是护宝的,贫道只想办法护住宝物而不择手段,贫道如此对你也不算过分,你不也是如此对付崆峒派之人的么?”司马尸只怪自己太相信裴灵为人。只道:“那你要如何处置我们?”虚和道:“念你也为一代武林宗师,你们三人马上离去。”三人谢过跃墙而出。虚和走到方荣身边查看了他伤势,道:“没事,只是外伤而已。你练功练得勤,那张康的通灵掌也未能让你去通灵。”方荣道:“何为通灵?”虚和哭笑不得,道:“叫你多念书,灵便是鬼了,见鬼便是通灵,要见鬼你就要变为鬼。就是要你死的掌法。”方荣大悟,道:“刚才师父怎么骗人?”虚和怒道:“你这窝囊废还好意思说,这么贪生怕死还在江湖上混,你不是跟那张康条了个平手么?”方荣道:“但他内力那么高,招数那么狠那么多,弟子怎么是他对手。”虚和道:“废话少说,好了,你可以起来了。”方荣喜道:“多谢师父。”虚和道:“快将这五具尸体收拾好了。贫道向来不杀人的,唉!”方荣不知师父感叹什么,只把尸体焚化了。如此天已大亮。
方荣一觉醒来,来见师父,问道:“师父,那司马尸是什么人呀?”虚和道:“你以后见了他多避着他点就是了,他武功与贫道相差无几你是知道的。”方荣道:“师父是武王,他是尸王,还有一个什么剑王,刀王的又是谁呀?”虚和道:“这说来对你也有用,尸王以凶残恶毒著称,他武功又高,武林同道给他取了这名号。他的徒子徒孙也是跟他一般人物。”方荣道:“那你为何又不杀了他为民除害?”虚和道:“一来他羽翼甚丰,二来他武功确实高强,三来,当时贫道也已重伤在身。”方荣惊道:“师父你没事吧。”虚和不答,道:“那时见那毛贼开锁之时你为何不阻止?”方荣道:“那时,弟子想瞧瞧里面为何种物,然后再阻止他不迟,不想师父先我一步了。”虚和哼了一声,道:“你的为人贫道不了解么?这只是刚开始,武林大会马上开始了,你我任务更加艰巨。”方荣道:“师父,弟子万死保护宝物,但师父也该让弟子知道为何物呀,不然别人大模大样将宝物拿走了弟子还知道。”

方荣也不知这地道到底有多长,干粮也不多,更不知这火把能顶多久,不敢多有耽搁,加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谁愿多留,能走多快便走多快。也不知走了多久,这地道虽只一条路,不像迷宫一般难走,但弯弯曲曲的亦不那么容易,饿了便吃些干粮。
当火把即将熄灭时,前面忽地出现了亮光,方荣知到了出口了,不禁大喜道:“师父也真神人,连火把熄灭时辰也给我算好了,若我走得慢了,那不害死我去?师父,我出来了!”说完抛下火把往洞口跑去。
方荣出得洞口,往四周一瞧,马上凉了半截,只见四周绝壁高耸入云,才知自己原来是在悬崖之下,在四处寻了个遍,却哪里有上崖之处?只想再回去,但见洞内漆黑一片,乃知更是不可能之事,暗道:“师父又骗了我一回,这不害死我了么?”再摸摸背上宝刀,暗思:“都是这该死的宝刀害的,我本来在武当好好的,唉,好不容易才能成名门正派弟子,却短短一月便再也不能回武当了,宝刀啊宝刀,你可是十足害人精,却有这么多人为了你性命也不要了,更可恨的是我这无名小卒微不足道之人也成你的陪葬品。”想是如此想,但也不停地眼观四方,看到底有没有攀岩的地方。
但绝壁上光秃秃连杂草也不长几根,偶尔有一二根相距也是甚远,只长满青苔,无可借之力,哪里能爬?方荣心灰意冷,坐在洞口发呆,暗骂师父,暗骂宝刀,骂来骂去才想起背上宝刀,暗思:“命都不要了,总得瞧瞧这宝刀怎么样子。不过师父说千万不要打开,哼,老子快死了,还怕什么?师父说的人找不到的地方一定是说这里了,我现在才明白师父话中之意来,原来是想把我活活饿死在这里。”于是将宝刀取出来,只见刀鞘上金丝刻着“四王刀”三字,除了这三字,刀鞘便是黑乌乌的再无其它雕刻装饰之物,摸上云竟还冰冷冰冷的。方荣摸来摸去也不敢找开,真怕出什么事。
过了许久才将心一横,猛的双手用力将刀拔出鞘,只觉一股强大的热气扑面而来,如被火烧了一般,好不难受。但随之自己体内暖气一调,那如火烧的滋味便消失了。
方荣暗道:“师父说的没错,这热气果然厉害。”刀亦是黑乌乌的一片,不见一点光泽,但却见刀面上刻着“真主至尊霸皇齐天四王同铸此刀”十四字,方荣知另一面也一定刻着字,忙翻转过来,果然上面刻着“与四王剑合璧同制武林天下苍生”十四字。
方荣一见这“同制武林天下苍生”才知他们拼了命来争这刀的原因,方荣在这关头也不禁暗暗好笑道:“这刀果然是好刀,但在刀上随便刻了个同制武林天下苍生便真能如此么?为争这刀的人也实在笨得可以,哪日也找一把宝刀,再在上面刻上‘得此刀者可成仙’之类的话语,那天下为了它岂不大乱?”想到此处不禁大笑起来,突然想起被这些笨人所害,又不禁大骂他们,骂到伤心处,将刀一甩,道:“老子在此,留你何用!”不想他不知自己内力已到何种境界,这么一甩,那一百余斤重的刀随之如旋风镖一般飞出去,又加之宝刀削铁如泥,竟将一块巨石从中削断,余力不衰,接连将五块巨石从中削断才落下地来。
方荣大惊,想不到这刀竟神奇如斯,忙跑过去拾起刀,喜道:“我有救了,我有救了。”于是方荣寻一个绝壁不太光滑的地方,借左手抓住绝壁突出之处,右手持刀将刀插入绝壁中,上一步再向上另插一处,如此往上爬去。
其实如此办法并非每个人都做得到的。免去方荣爬壁的艰辛不提,却说方荣爬上了绝壁,收刀入鞘,只见万里青山连绵不断,又有了当日武当顶上博览群山的感觉,心旷神怡,不禁大呼:“我爬上来了。”回音亦是连绵不断。
方荣万分高兴,忽然想起:“我现在该去哪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人找不到的地方么?但这里没吃没喝,绝非理想之地,我有了这柄宝刀,武当不能再回,不能再找兮儿,不能再找八仙,更不能找宁公主瞧她一瞧。什么人也不能见,现我已成众矢之的,被人发现便呜呼唉哉,我该怎么办?该却哪里呢?哪里才是没人找得到而我又愿意去的地方?这刀害得我好惨。咦?不对,这宝刀师父拼了命来保护,为了这宝刀师父在武当一个人过了二十年,却为什么轻易便交给我了?我固然是他徒弟,但我们接触也不过短短一月,他如何地相信我?这刀不会是假的吧?会不会他放出话让大家都来追杀我,然后他安然护着那把真宝刀?也不对,这刀如此神奇,怎么会是假的?师父不会是害我吧?”想到这里觉对师父不敬,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师父这是瞧得起我,想信我。也不对,那些武林高手,像武当聚会那些随随便便一个人也能将我如踏死一只蚂蚱一般杀死,师父却也对我放心敢交给我?不怕被他们轻易夺去?为什么不干脆交给像程帮主或黎宫主那样的人?”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但知道一定得先离开这里,忙打好行李,吃了干粮,疾往山下走去。
路甚是难走,走了几个时辰还不见人烟,方荣暗道:“师父反复提到的人找不到的地方定是这里了,不过我才不待于此呢。”想想那司马尸又不禁不寒而悚,但又想天下之大就不信再会碰上他。走着走着眼前突然现出一条大道,原来终于已至官道。方荣大喜,想了想方向便往南行去。
刚走了不远,只觉道两旁有异样,不禁全神戒备,果然再走几步,只听左边一人细声细语道:“瞧那小子背上长盒甚是沉重,定然宝物无疑。”一人道:“不错,先抢了他的再说。”先前一人道:“不过见他像是练家子之人,不好对付。”另一人道:“怕什么,一个毛头小子能厉害到哪里去。”先前一人道:“好,我们只要将他毁尸灭迹,不管他是何门何派也不怕了。”他们二人说话只道方荣听不见,其实方荣句句听在耳里,哪敢多留,忙展开轻功往前冲去。
忽听一声长哨,从前面两旁冲出一帮蒙面人来,方荣刚想转身逃走,后面也已围上来二三十个喽啰。方荣大惊失色,想不到有这么多人,知今日在劫难逃。
正自无计可施,只听一人道:“敢问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方荣脱口而出道:“武当。”众人都是一惊,那人哈哈大笑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武当少侠,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老邻居,不过此路是我开,少侠要想从此过,总得留下什么东西作礼物吧。”方荣道:“在下匆匆而过没有什么东西孝敬大家。”那人道:“你背上背的是什么东西呀?”方荣暗道:“他们怎么就知道宝物会在我这里,打死我也不信,先骗骗他们。”道:“绝非什么金银珠宝,在下奉师父之命将此物交给丐帮的,至于什么,在下也不知。”那人道:“打开来便知道了。”方荣暗惊:“想不到这帮人连武当丐帮也不放在眼里。”忙道:“师父交待过不得打开,不然后患无穷。”那人似已不耐烦,道:“今日老子倒要看看怎么个后患无穷法。”说完探手便往方荣背上长盒抓去。动手之快连那帮喽啰也不禁赞叹。
方荣不及防,长盒已在他人手。不过那人想不到长盒竟有一百余斤重,一脱手长盒摔在地上。那人与方荣都同时去抢长盒,一人各抓到一半。
那人怒道:“小子找死。”脚下一扫,正中方荣小腿,不想方荣没事,那人脚踝却脱臼了,幸好未露于表面出丑,暗中运劲接上了,却不禁大惊,这招虽不奇,但重的是劲力,只要中了此脚,虽是不死,两脚也早断了,想不到方荣竟安然无恙,自己反而受了伤,知此人非泛泛之辈,不敢大意了。
不容多想,自己忽地后空而起,正欲提脚踢方荣面部,不想只觉一股劲力将自己不由自主的抛开,撞在几名喽啰身上。
原来方荣见他跃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长盒用罚一拉,想挣开那人手心却不知自己功力已大不从前,一拉之下竟将那人抛开了。那人丢了这脸,岂肯罢休,也不管方荣厉不厉害,拨刀便往方荣身上砍去。
方荣便无武器,只得提盒相挡,那人直攻了三十几招竟未伤方荣分毫,想不到的是一个十几岁之人能拿着如此之重的东西挥舞起来竟也是如此轻而易举。
心下平静下来,停下攻击道:“留下长盒,留你一条性命,不然叫你死无全尸。”方荣道:“各位大侠饶在下这条命,下次路过一定双倍赔偿。”那人笑道:“这道上的规矩可不能破,今你非得留下一样东西不可。”其实那人也是无十分把握能将方荣杀死才说这场面话。
方荣忙从身上掏出师父给的些许碎银,道:“在下就这么多了,请大侠收下。”那人只道方荣耍他,厉声道:“那便把长盒留下!”方荣暗道:“说来说去还是想要四王刀,只怪我答应了师父要人在刀在,刀亡人亡,不然我一定把这瘟神给你们。”忽然计上心来,道:“你们可知这东西是谁的么?”那人道:“不是武当便是丐帮了,不过这荒郊野地的我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过你一会便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那只有叫武当或丐帮问天问地了。”方荣道:“错了,这东西非武当也非丐帮之物,乃司马尸之物。”那帮人果然大惊失色,全身颤抖,道:“那个......司马......尸?”方荣暗喜,道:“尸王司马尸,天下大概只有一个尸王吧,也不知你这穷乡僻野的知不知道尸王司马尸?”那人道:“你胡说八道吧,你乃武当之人,怎么会有......他之物?”方荣道:“这你便不懂了,前几日那司马尸来武当撒野,被我师父打败,逃之夭夭,丢下这东西。
先前我不是说过这东西后患无穷么?便是如此了。”那人本来将信将疑,听此言不禁笑道:“小子你这谎可扯破了,司马......前辈是什么人,你师父算老几,会被你师父打败?真是天下最大笑话。”方荣暗骂自己太大意,却道:“这有什么可笑,咱们武当随便摆个剑阵,那司马尸再厉害,他双拳也难敌几十支手,几百双手呀,他又非神仙,一个时辰奈何不了他,难道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他难道不会口干舌燥肚中空,筋疲力尽耗内力的么?当然会被打败。”这话虽大灭武当威风名誉但方荣哪理那许多,那人确实对司马尸去过武当有所耳闻,至于那日情形便不得而知了,想来如果司马尸将武当搞个天翻地覆江湖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既然无一点风声,那方荣说得令人确然无疑了,便:“老子长盒不要了,要你身上一样东西,回去好泡酒喝,你说是一对招子还是两只耳朵,亦或一双手,一双脚?你自己决定吧。”方荣被围在中间,确实无计可逃,便道:“众位大侠饶了在下吧,在下一定记得各位的大恩大德,将来一定报达。”

眨眼便至武林大会之日,方荣见了虚和道:“师父,弟子想去开开眼界。”虚和道:“如此也好,你便去吧,不过见有异样马上回来。你也不要太惹眼了,你是知道的,你既是朝廷钦犯,又是众帮派眼中钉,你在别人后面随便瞧瞧便是了。”方荣答道:“弟子明白。”方荣一大早便来到迎客大厅,想不到比方荣来得更早的实亦不少。方荣毕竟不知江湖之事,见左右两边各坐两派之人,贻风掌门正与之交谈。这四派人物是什么帮派的一个也识不得。
方荣忙问旁边一道士,那人甚奇,道:“这位师弟一定是刚来武当吧,连这也不知?你瞧坐在左边最前那位,正是华山派掌门梁和梁前辈。你再看他后面那位二十开外少年,正是梁前辈公子梁俊,他现在武功几近与父亲接近了,将来很可能是华山派下一代掌门。”方荣望过去,只见那梁和四十开外,面容和蔼可亲,是个可敬之人,再看那梁俊,一副咄咄逼人、唯我独尊的傲人气势,暗道:“有父亲在后撑腰算什么本事,若非不是你对手,真想教训你一顿。”那道士又道:“你看左边第二位那位老先生,你别看他身材矮小,一付弱不禁风的的模样,其实他是昆仑派掌门穆鲲穆前辈。他们虽在塞外,今却是第二个先到之人。他身后之人也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看穆前辈后面前七位,人称昆仑七子,他们一个一个也已是少有敌手,若他们七人联手,只怕再无敌手了。”方荣暗惊,望眼过去,那穆鲲面无表情,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模样,而那昆仑七子亦是一付傲人气势,与梁俊相趣成章。
那道士接道:“右边前面坐的是太平帮帮主余太平,这太平帮正是余帮主一手创办的,这几十年来除强扶弱,做的都是行侠仗义之事,当今武林一听这余太平是人人敬仰,人人佩服的。余帮主更是武功高强,不在各掌门之下,这几年更是兴旺,许多武林高手慕名加入其帮,差点与丐帮并驾其驱。”方荣一听丐帮,便想起程灵兮,暗道:“程兄弟年纪比我小,已然那么厉害不知与那梁俊、昆仑七子如何?若是比他们厉害,一定要让程兄弟灭灭他们威风。余帮主如此厉害,以后我学有所成,也创个什么天下帮,与余帮主合称天下太平帮,那天下可太平了。”一想到天下,又不禁想到天地教八仙,暗道:“八仙是一定要来的,又能见到他们了。程兄弟也一定会来。开这武林大会真好,天南地北的人都能相见。”那道士又道:“来得第四早的都是女子,你别看她们是女流之辈,却一点也不让须眉,当今在淮南都是她们天下呢,武林人士见之都得敬三分,她作的也都、与朝廷作对的事,当今朝廷腐败,简直逼良为娼,你看那坐着的那位,正是长乐宫宫主黎依凤,你别看她只三十岁年纪,可是人称凤王的,也不知你知是不知,她与武王、剑王、刀王、药王齐名这些可是人人敬之的武林奇人。”方荣大惊,暗道:“厉害呀,她年纪如此年轻,竟能与师父齐名,看来回去我得努力练功了。武功厉害就是好。”再看这群女子,最老的也有六十岁的,最小的竟只有十四五岁,怎么看也看不出她们竟都是身怀绝技的人,一个个看起来是那么温柔贤淑,方荣不免多看几眼。其他三派不乏女子,但大多数男子都是瞧向这边的。
方荣问道:“那还有多少人要来呢?”那道士道:“这哪里知道了,少说也有两三千人吧,你想,凡是能来的天南地北,中原漠北塞外各门各派能来的谁不来呢?这可是十年难得一遇的武林盛会,谁不想来热闹热闹。”方荣道:“那他们开这盛会是为了什么?”那道士道:“这可难说了,以前也不知是谁先发起的,这样一代一代传了下来,这样每十年开一次,这武林嘛,每年总有大事会发生,也许是帮派仇杀,也许是好人好事,甚至国家大事,也都是武林大会讨论的问题。”方荣奇道:“两帮派结了仇怎么解决呀?”那道士道:“自然是由各派在此判定谁是谁非了,然后让错的一方向对的一方认错。”方荣惑道:“有这么简单解决的?”那道士道:“当然了,不然他们是不给各门各派面子,大家自然瞧不起他们,将来他们有什么事也不会邀请他们,他们有什么困难,大家也不会帮他们。”方荣喜道:“如此真好。”正说间,忽有人报:“崆峒派掌门褚万庭及弟子到。”还未凶贻风掌门起身相迎,又报道:“峨嵋派静虚掌门及弟子到。”众人见两派掌门都到了,不免都起身相迎。
方荣暗骂:“一群伪君子。暗地里还不是来抢师父宝物。”但也想看看褚万庭与静虚为何方神圣,只是一帮锦衣男女进了大厅,领头之人五十岁年纪,满脸怒容,贻风与之招呼他也只哼了一声不理不睬就坐在左边第三个位子上。其后弟子不敢失了礼术才与贻风行礼。
贻风不知所以,正好峨嵋派也已进入,最前的静虚合什道:“阿弥陀佛,贫尼静虚见过贻风掌门,贻风掌门别来无恙。”方荣见之她竟是不露喜怒哀乐,脸上无一丝表情,暗道:“可真是神仙般的人。”贻风道:“静虚掌门也别来无恙,请这边坐。”各人一一行礼才在右边第三位子上坐下。
才过不久,又报道:“雪山派黄真黄掌门及弟子到,青城派周虹周掌门及弟子到。”如此不到一个时辰,少林、衡山、泰山、武夷、屸崃、嵩山、唐门、云南百草堂、东北三宝门等各大门派之人来了近两千人。方荣从未见过这许多不同打扮之人,暗道:“今天总算开了回眼界,各大掌门原来都是这个模样。真羡慕他们。”正想间,又报道:“丐帮帮主程千口及各长老到。”方荣大喜:“丐帮也到了,不知程兄弟来了么?程兄弟武功那么厉害,也应该有资格来的吧。”当一群叫花进来时,方荣仔细寻找,不想在最后找到了他,不禁大喜,暗道:“等下我过去跟他打招呼。”只听那丐帮帮主程千口道:“实在对不起众位,老乞来迟,各位可不要怪罪。”程千口虽为丐帮帮主,但平时一点架子也没有,总是一付老好人的面孔,因此大家都喜欢接近他,更敬他。
见他如此,黎依凤首先开口道:“哪里哪里,小女子这杯酒还没喝完,饭也不吃完呢,你便来了,本想多吃一些的,现在却要再分一些给你,你可不要再讨我的饭菜,讨我的酒喝。小女子才不会给呢。”众人大笑。
程千口道:“凤姑娘真会消遣老乞,今老乞先不讨你的,以后老乞天天去你们那行乞去。”黎依凤苦脸道:“程帮主饶命,我家穷得要命,你看小女子才来此讨个饭吃的,哪天说不定还要程帮主收留小女子呢。”众人又是大笑。
方荣也不禁笑起来。想不到他们都是人人敬仰的大人物了还开这些玩笑。
梁和道:“程帮主,今日带了令爱来怎么叫她打扮成那样,看她一个俊俏的小姑娘成这样看你怎么找亲家。”程千口笑道:“她要如此,老乞也没办法,她没婆家便没婆家吧,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方荣暗道:“程帮主女儿也来了么?倒要瞧瞧她怎生模样。”但等了许久也不再见众人理会程千口女儿如何如何。再看程灵兮,只见他低着头不看众人,方荣暗道:“他一定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忙从旁走过去,到他后面,道:“程兄弟,好久不见了。”程灵兮回过头来,见了方荣笑道:“方大哥,你这身打扮才好看呢,你在这里一定过得很好。”方荣道:“唉就跟坐牢一般,两次还差点送了命。”程灵兮道:“为什么?”方荣道:“别说这个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想不到你真的便来了。我见到你真高兴。”程灵兮道:“本来我是不能来的,我千求万求帮主,他才答应让我来。”方荣道:“你们帮主真好。”程灵兮笑道:“他一直都是很好的,所以我不听他话也不怕他。”方荣道:“这怎么可以,那他还怎么统领丐帮啊?”程灵兮作个鬼脸道:“不是这样的,他只对我一个人没办法而已,其他人还是听他话的。”方荣道:“那他为什么对你没办法啊?”程灵兮道:“因为他最怕我娘,而我娘最疼我,所以他对我没办法。”方荣奇道:“他为什么怕你娘,那他岂不更怕你爹?”程灵兮道:“他怕不怕我爹便不知道了。”方荣道:“我听说程帮主女儿也来了,你能告诉我是谁么?”程灵兮想了想,道:“见她来干什么?她又不比你多出一只眼睛来?”方荣道:“大人物的女儿嘛,我当然想见见的,说不定哪****与她见面,能有个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故事呢。到时你得恭喜哥哥我了。”程灵兮怒道:“哼,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她便是作尼姑也不会看上你的。”方荣笑道:“又生气了吧,哥哥开玩笑的嘛,你知道哥哥我什么人了,你说得对,我这种人便打扮成王子模样也没人喜欢的嘛。你可不要告诉她呀,万一她是一个厉害角色那我可死定了。”程灵兮道:“我跟她可是无话不说的,她知道我所有事,我也知道她所有事。”方荣笑道:“我知道了,你们......恭喜恭喜。”程灵兮脸上一红,道:“你便知道胡思乱想,哪有这种事。你这样污辱帮主女儿,他可不放过你。”忽听程千口道:“兮儿,别当帮主聋子,你敢再说帮主坏话,回家不打你屁股。”程灵兮吐吐舌头,道:“帮主饶命,以后兮儿再也不敢了。”程千口道:“那还不过来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给......咳,帮主认识。”程灵兮道:“这是兮儿义兄方荣大哥。兮儿是方荣大哥的小弟。”程千口笑道:“胡闹,什么大哥小弟的,真是小孩子。”方荣急道:“程帮主,方荣发过誓要与程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绝非小孩子闹着玩。”程千口道:“方贤侄不要误会,这不是那个意思,兮儿有你这样的大哥不知几事修来的福气呢,我的意思是......”忽听程灵兮道:“帮主!”程千口道:“意思是兮儿一个要饭的怎配得上与方贤侄称兄道弟呢。”方荣忙道:“程帮主真会抬举人,是方荣配不上才是,兮儿武功那么高,一个多月前方荣被他打得无一点反手之力。便是有十个方荣也非他对方,于是方荣便要与他称兄道弟以便以后他保护我。”程千口道:“方贤侄太谦虚了,兮儿哪会是你对手呢?那次你一定是看他弱小让着他的。不知尊师是?”方荣道:“道号虚和。”程千口“哦”了一声,他确实没听说过,却想不到竟会是方荣这种内功深厚之徒弟。
方荣见他不以为意,颇为惊讶的神色,脸上一红,差点便说师父是武王,总算住口。暗道:“等我学完师父本事,看你们还敢小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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