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的瓦当同时结霜，惊神阵三百六十五处阵眼齐齐发出呜咽。

晨光刺破云层时，李慢慢终于看清雪地上脚印的奥秘。

那些蜿蜒的血迹并非桑桑所留，而是夫子三十年前醉酒打翻朱砂时，随手甩在《礼记》注疏上的墨点——此刻正在雪地上重组为昊天凝视人间的瞳孔。

六谷雨当天的晨露凝在犁铧尖上时，李慢慢正弯腰将第九粒青稞种子埋进墒沟。

锄头触到三寸深处突然震颤，惊醒了沉睡三十年的地脉灵气。

混着草灰的泥土簌簌流动，逐渐显露出君陌当年在此练剑时劈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