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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彩招爹,龙凤萌宝带大佬躺赢完结文

我的翛然宝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跟个小孩子没法解释,几个人团团围住舒子钧,准备今天就是捆住他,也绝不允许他去冒这个险。小开心等不及,见大家都没人搭理她,她自己迈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了大黑马面前,扬起圆嘟嘟的小脸儿,一本正经地跟大黑马自我介绍:“大黑马,你好呀!我是开心。你叫什么名字呀?”大黑马喷了个响鼻,甩了甩头。舒子钧被围着轮番说教,急了:“你们别围着我。我女儿呢?”一众人这才惊觉,小女娃儿不见了!大家赶紧转头去找。一眼看到站在大黑马马蹄边那小小的一团。众人紧张得一口气都憋在了嗓子眼儿里!下一刻,大黑马就突然嘶鸣一声,高高地扬起了马蹄,朝着小开心的方向狠狠踩了下来。这一下要是踩实了,非得把那小小一团踏成肉泥不可!“小心啊——”几个人惊声大叫着提醒,嗓子都喊...

主角:舒子钧封清宴   更新:2025-02-28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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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子钧封清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拋彩招爹,龙凤萌宝带大佬躺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我的翛然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个小孩子没法解释,几个人团团围住舒子钧,准备今天就是捆住他,也绝不允许他去冒这个险。小开心等不及,见大家都没人搭理她,她自己迈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了大黑马面前,扬起圆嘟嘟的小脸儿,一本正经地跟大黑马自我介绍:“大黑马,你好呀!我是开心。你叫什么名字呀?”大黑马喷了个响鼻,甩了甩头。舒子钧被围着轮番说教,急了:“你们别围着我。我女儿呢?”一众人这才惊觉,小女娃儿不见了!大家赶紧转头去找。一眼看到站在大黑马马蹄边那小小的一团。众人紧张得一口气都憋在了嗓子眼儿里!下一刻,大黑马就突然嘶鸣一声,高高地扬起了马蹄,朝着小开心的方向狠狠踩了下来。这一下要是踩实了,非得把那小小一团踏成肉泥不可!“小心啊——”几个人惊声大叫着提醒,嗓子都喊...

《拋彩招爹,龙凤萌宝带大佬躺赢完结文》精彩片段

跟个小孩子没法解释,几个人团团围住舒子钧,准备今天就是捆住他,也绝不允许他去冒这个险。
小开心等不及,见大家都没人搭理她,她自己迈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了大黑马面前,扬起圆嘟嘟的小脸儿,一本正经地跟大黑马自我介绍:“大黑马,你好呀!我是开心。你叫什么名字呀?”
大黑马喷了个响鼻,甩了甩头。
舒子钧被围着轮番说教,急了:“你们别围着我。我女儿呢?”
一众人这才惊觉,小女娃儿不见了!
大家赶紧转头去找。一眼看到站在大黑马马蹄边那小小的一团。
众人紧张得一口气都憋在了嗓子眼儿里!
下一刻,大黑马就突然嘶鸣一声,高高地扬起了马蹄,朝着小开心的方向狠狠踩了下来。这一下要是踩实了,非得把那小小一团踏成肉泥不可!
“小心啊——”几个人惊声大叫着提醒,嗓子都喊劈叉了!拔腿就往小开心那边冲。
一个人影速度更快,“噌”地窜了出去。
大黑马的马蹄重重地落了下来,溅起一片尘土。
小开心被舒子钧紧紧抱在怀里,在众人慌乱的惊呼声中,就地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了下来。
“开心,不怕,不怕。爹爹在呢。没事了,没事了。”舒子钧顾不上自己满身的草屑和泥土,先轻轻拍着小开心的后背安抚她。
小开心晃了晃自己有些晕乎乎的小脑袋,对上舒子钧一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的眼睛,兴奋地拍着小手叫道:“爹爹,刚刚滚圈圈的游戏好好玩,我还要玩,还要玩!”
因为担心小开心被吓坏了而一直提着一口气没放下来的舒子钧,愣了愣。
随即失笑。
果然,小孩子眼中的世界,和大人完全不同。
不过,没吓到就好!
“爹爹,我还要玩嘛——”小开心见舒子钧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她,没说话,立刻嘟着小嘴儿使出撒娇大法。
舒子钧根本受不了,只得无条件妥协,又将小开心抱在怀里,继续认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哎呀,太慢了。爹爹你怎么回事嘛?”小开心却对舒子钧第二次的速度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舒子钧又没法解释,刚刚他是情急之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他只得可怜兮兮地卖惨:“爹爹是朝食没吃几口,没有力气了。”
“那我们下次再玩吧。”小开心非常体贴地从舒子钧怀里爬出来,站起身,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拍了拍身上的土。还不忘嫌弃地感叹一声,“滚圈圈挺好玩,就是有点儿脏兮兮的。”
舒子钧长出了一口气,正要爬起来,一抬头,对上了几道震惊到无语的目光。
还这不算,不远处,一个身着一袭华美的锦服的女子正缓步而来,衣襟广袖,轻纱曼妙,裙摆轻扬,宛如从水墨画卷之中走出的曼妙仙子,步步生莲,风华绝代。
舒子钧当即呆愣在了那里。
马场上,所有人都被女子的容貌所摄,直愣愣看着她。全然忘记了该有的规矩礼仪。
这是,仙女下凡来了吗?
“娘亲——”一声满是惊喜的童声在他们耳边炸响,接下来就看到小开心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扑向了那女子。
众人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纷纷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开心的娘亲——燕微雨。
燕微雨微微弯腰,将小开心抱了起来,伸出葱白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小开心的小鼻子,佯装怒道:“娘亲不在。你又长本事了,是不是?拋彩招爹,你们也真敢想。”
小开心连忙摆手,甩锅那叫一个溜:“没有没有,娘亲,不是我想的,是哥哥,你也知道,我没那个脑子的。”
说着,还可怜巴巴地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努力憋出一点儿眼泪来:“我就是,太想有个爹爹了。我也想做个有爹爹疼的孩子。娘亲,没爹的孩子像根草,谁都敢欺负,太可怜了。”
谁都欺负?这小丫头片子,卖惨也得现实点儿吧?
燕微雨叹气。她太忙了,的确给孩子的陪伴不够。明知道这小家伙是在装可怜,她还是没法硬起心肠来责怪她。
“娘亲你看,那是我选的爹爹,是不是全京城最好看的男子?”小开心得意地指了指舒子钧。
舒子钧自从见到燕微雨,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呢。就那么带着一身没拍干净的泥土、顶着一头草屑,昂着头,静静地看着她,不出声。
燕微雨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位舒公子为了哄小开心,竟然抱着她在泥土地上打滚儿。能如此放下身段、舍下面子哄孩子的男人,的确会是个好父亲。
只可惜,他不是小开心的爹。
燕微雨将小开心放下,努力忍着不厚道的笑,冲着舒子钧微微一礼:“舒公子,民女燕微雨,实在抱歉,小女顽劣,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
“没有没有没有!”舒子钧猛地站起身来,连连摆手,有些语无伦次地打断她的话,“在下舒子钧,能给小开心做爹爹,是我的荣幸。”
燕微雨“噗嗤”一笑,恭维道:“公子实在心善。小孩子胡闹,您竟也全然纵着她。只是我作为她的娘亲,却不能不管。等我接回她哥哥,会立刻全城澄清,开心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不要——”小开心立刻不干了,“噔噔噔”跑到舒子钧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气哼哼地说道,“娘亲你说我没有爹爹。我现在有了,你不能把我和爹爹分开!”
“他不是你爹爹。”燕微雨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头,“而且,你和你哥公开拋彩招爹的行为,全城都已经知晓。对舒公子来说,也是个很大的困扰。会影响他日后说亲的。”
“不影响,不影响。”舒子钧赶紧表忠心,“我喜欢小开心,她以后就是我舒子钧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燕微雨眉头轻蹙,看向舒子钧的目光里满是审视:“舒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舒子钧就差举手发誓了:“我以后不会娶别的女人,也不会有别的孩子。所以,你放心,小开心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这是要讹上她?
燕微雨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小开心见舒子钧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抬起小手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爹爹别怕,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的。”
舒子钧茫然地看着面前平静的小脸儿,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情形,好像哪里不太对?
后面跟上来的宋湘儿等人,一眼看到屋子里断肢横飞、横七竖八倒了一片的惨状,转头“哇”地吐了出来。
林明珠顾不上害怕,颤抖着声音大喊一声:“别打了!抓活的!”
小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个都坚持抓活的。
这种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抓活的有什么用?
不过,既然他们坚持,小开心也就声音甜甜软软地下了命令:“于叔,抓活的吧。”
那三人的武功虽然都不弱,单打独斗的话,小开心的护卫们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可她身边的护卫从来不是靠单打独斗取胜。他们最厉害的地方就是配合默契,互为守卫,攻守兼备。
此刻得了小开心的命令,于叔手一挥,几人立刻改变了进攻方式,不再招招致命。
半柱香之后,那三人牙齿被打落、下巴被卸了,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了,送到了小开心和舒子钧面前。
“小主子,这些人都是北孟人。”于叔上前,对着小开心解释。
“他们潜伏到这里来,恐怕并不是冲着小主子您来的。”
小开心眨了眨眼睛,黑亮的大眼睛里全都是疑惑。
于叔不是那武断的人,为何连审都没审,就直接这般断言?
不是冲着她来的,却来绑她?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行为方式?
从“北孟人”三个字被揭出来,五个女人全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舒子钧更是激动:“怎么可能,北孟现如今跟咱们大渝结盟,正一起对付大漠。他们要是背刺一刀,倒戈相向。那咱们大渝危矣。”
“我爹,我大哥二哥,现如今可都在边关......”
舒子钧不敢再说下去,他怕得发抖。
周崇的小娘好像才回过神来:“错了,错了。不是他们。不应该是他们啊——”
周崇有些不敢置信:“小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说着,突然又有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
一见屋里那批黑衣人的惨状,全都被吓得呆愣在了当场。
接着“砰砰砰”全都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各位大人饶命,小的们走错地方了。”
周崇的小娘捂脸。
她的一世英名啊,算是全完了。
周崇也尴尬了,他僵着脸看着自家小娘,声音艰涩:“那个,他们,是你安排的?”
“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小开心她身边有一百多护卫,全都是精英,恐怕禁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周崇的小娘抬手一巴掌招呼到了周崇胳膊上:“你个逆子,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瞒着为娘?”
“要不是这群北孟人送了人头。为娘今天就害死人了!”
林明珠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原来是一场乌龙啊!你们,还不速速离开这里?”
一个黑衣人声音里带了哭腔:“小姐,我们腿软,站不起来了。”
偏偏小开心像是才明白过来,她看了周崇的小娘一眼:“小祖母,你让这些人来掳我?”
周崇的小娘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个,我只是提醒了她们一下,没有事端,就制造点儿事端,让她们有机会与你爹爹生死与共。”
“主意是我出的,人也是我找来的。”林明珠颇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豪迈,往小开心面前走了一步,“你要是不高兴了,就把账都算在我身上就行。”
小开心“哦”了一声,嘻嘻一笑:“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坏了你的好事了。”
她又晃了晃粉嫩的小拳头,奶凶奶凶地威胁:“不过,爹爹是我的,你们要是想跟我抢爹爹,我可不会手软哦。”
宋清甩甩手腕,招呼舒子钧:“走,咱们哥儿几个,亲自去审审这几个北孟人。”
舒子钧抱着小开心准备跟上。
小开心伸出小手拉了拉舒子钧,委委屈屈地提醒道:“爹爹,我还没喝水呢。口好渴。都快要冒烟啦。”
舒子钧赶紧放下小开心,忍着恶心,穿过屋子里的血流,准备去给她倒水。
小开心的护卫们也开始动手清理地上的尸体。
周崇的小娘也转头对小开心道歉:“抱歉啊,吓着你了。”
谁也没有注意,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里有一个突然暴起。
等众人回过神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横在了小开心白嫩嫩的脖颈上。
“都别动!”
“你,你,你是谁?”林明珠吓坏了,声音都在打颤。
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找了六个人,刚刚屋子里跪着的那批,是七个黑衣人!
“你放开她。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你别伤害她。”舒子钧刚缓过来的一口气瞬间又憋住了,吓得手脚都僵了,声音更是抖得厉害。
黑衣人残忍一笑,看着舒子钧说:“本来打算通过你们,带我们进宫一趟的。可惜了,他们都被你们废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肯定成不了事了。”
“不如,就借你项上人头一用。给你爹和哥哥送份大礼吧。”
黑衣人说着,冷冷瞥了一眼小开心的护卫,吩咐道:“你们,听到了没有。取下舒子钧的项上人头,我就放了你们小主子。”
小开心的护卫们谁也不动,甚至,他们脸上连担忧之色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黑衣人。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具死尸。
“快点儿!”黑衣人感觉气氛不对,厉声呵斥道,手里的匕首下意识收紧。
舒子钧看得心猛地一缩,大声喊道:“好,我答应。你把刀拿远一点儿,别吓着孩子。”
然后,他就看到小开心冲着他甜甜一笑,小手一下子握住了那黑衣人的手腕。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撞击声,撞击在他心头。
“啊——”同时,黑衣人惨叫着,被小开心一只小手抓着,小胳膊抡圆了,“嗖”的一下扔出了窗外。
屋子里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那护卫好奇,多嘴问了一句:“诸位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何月悦摆摆手,语气郑重:“倒也不算什么麻烦事儿。就是我们一不小心捡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不敢不在这里等失主。”
队伍中间骑着一匹棕色千里马的锦衣男子,本来要呵斥护卫让他快些走的,听到何月悦的话,也勒停了马,问道:“姑娘捡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般慎重?”
何月悦见到那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快步上前行礼:“原来是丞相府大公子。民女见过大公子。”
说着,双手捧着国师令牌举过头顶:“民女的商队在路边的草丛里捡到了国师大人的令牌,不敢怠慢,所以才停下来等遗失的人来找。”
李嘉泽看了一眼,确定是国师令牌不假。他眉头高高挑了起来:“还真是国师大人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今日有个女子手持国师令牌进宫,父亲得到消息,让他注意着些。他带人才追到这里来。这国师令牌居然就被双手捧到他面前来了。
这也太巧了!有意思!
“你是?”李嘉泽上上下下打量着何月悦。
何月悦大大方方扬起脸任他打量:“民女是朝阳商行的掌柜的,何月悦。”
朝阳商行,近两年崛起的全京城最大的商行。但这还不是最惹人注目的,最让全京城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朝阳商行的掌柜的竟然是个女子。
人人都道她精明能干、胆识过人,要手腕有手腕,要后台有后台。要不然,凭一个女人,也没法撑起朝阳商行那么大的产业。
如今见了真人,除了觉得她长得挺美、眼神凌厉了些之外,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就,略微有些寡淡。
“原地休息一下。”李嘉泽突然转头下了命令,也下了马。
何月悦见他竟然对国师令牌无动于衷,于是毫不犹豫地将令牌揣回了袖袋中。
马车帘突然被挑起来,一位年轻的公子,弯腰从马车里出来,他面容清俊,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师精心雕琢,眉宇间藏着一份淡然与深邃,那双眸子清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藏着星辰大海,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芒。仿佛自画卷中走出的人物,令人不禁侧目。
李嘉泽看得有一瞬间怔愣。
何月悦愣了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快步来到燕微雨身边,声音夹得厉害:“俞公子,您怎么下来了?可是打扰到您休息了?”
燕微雨对着何月悦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随即看向李嘉泽:“何掌柜,这位是?”
何月悦立刻殷勤地为他们介绍:“俞公子,这位是丞相府大公子李嘉泽李公子。李公子,这位是苍仙山俞公子。”
苍仙山!李嘉泽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怪不得人人都道朝阳商行的神秘后台惹不起。原来竟是攀上了苍仙山的人吗?
那可是整个大陆最神秘的所在。
不过,这人如此气度,甚至都不用怀疑。定然是苍仙山人不假。
李嘉泽立刻殷勤地上前行礼:“晚生李嘉泽,见过俞公子。”
燕微雨淡淡点头,将世外高人的姿态拿捏得十足十:“李公子,有礼了。”
紧接着燕微雨又看向何月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为什么停下来了?”
何月悦拿出一枚令牌递给燕微雨:“有护卫捡到一枚令牌,正好公子在休息,奴家就想着,不如停下来等等失主。”
燕微雨将令牌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随手又扔到了路边的草丛中:“既然有人遗失,应该会回来沿路找的。”
李嘉泽看到这位俞公子既然这般随意对待国师令牌,心不免提了起来。他快步上前捡起那枚令牌,笑得讨好:“晚生认识这令牌的主人,既然俞公子有事,不如让晚生先带上这令牌,等见到令牌的主人的时候,还给他。”
燕微雨毫不在意地随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李公子了。继续赶路吧。”
说完,不再理会李嘉泽,转身上了马车。
何月悦匆匆向李嘉泽行了一礼,急急去追燕微雨:“俞公子,等等奴家。”
李嘉泽本想着同路找机会跟那位俞公子套套近乎,结果发现,他们的马儿速度比他的千里马还要快不少。
他们拼了全力,竟然还是赶不上,越拉越远,直到看不到了。
李嘉泽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既然国师的令牌到了他的手里,那手持令牌的女人此刻也远离了京城,还怕惹祸上身,直接扔了令牌。
不用想,恐怕也是个胆小的。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令牌在她手里,她也不会只用来进了一趟宫,而已。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回去。
只是以后,对待朝阳商行的态度,要变一变了。
马车里,何月悦看着一身男装的燕微雨,啧啧感叹:“东家,你冒充苍仙山的人真是越来越熟练了。万一以后真碰上了正主儿,你该如何收场啊?”
燕微雨满脸不在意:“你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苍仙山的人要是那么容易出山,就不会成为世外仙山了。”
元开霁一行人正快马加鞭地赶路,迎头正碰上返回来的李嘉泽一行人。
李嘉泽远远看到他们,立刻恭敬下马,准备给元开霁行礼。
结果元开霁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更是没有减速,打马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
李嘉泽眼睛微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看向那绝尘而去的几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随后如同没事人一般,将国师令牌好好地收进了怀中,翻身上马,往京城而去。
元开霁没跑多远,就看到头顶一只雄鹰正直直朝他飞来。
他飞身而起,将雄鹰爪上的信筒取了下来,一边继续疾驰,一边随手打开了。
只看了一眼,后槽牙就忍不住咬紧了:“呵,女人,又长能耐了,本座的令牌也敢扔。”
元一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主子,令牌到了李嘉泽手里,需要派人先去取回来吗?”
元开霁冷哼一声:“不必,谅他也不敢用本座的令牌胡作非为,先抓住那个女人再说。”

“耶——可以骑马喽——”小开心瞬间从舒夫人怀里退出来,扑向舒子钧。
“娘亲从来不让我骑大马。她说我腿太短!”小开心被舒子钧抱进怀里,还不忘瘪瘪嘴,朝着舒子钧卖卖惨,然后瞬间恢复一副兴奋模样,“还是爹爹好——爹爹最好了!开心最喜欢爹爹了!”
舒夫人敏感地多看了小开心一眼:“你娘?她在哪儿?”
小开心瘪瘪嘴,眼泪说来就来:“哇——娘亲,娘亲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她了。哇——”
突然被眼泪淹了的舒子钧手忙脚乱,一叠声地叫道:“娘,娘,怎么办?怎么办?”
“嚷嚷什么?”舒夫人无语瞪了自己那倒霉儿子一眼,小心地将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开心接过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惊天动地的哭声渐渐小了。小开心抬头看向宴夫人,委屈吧啦地开口:“祖母,我饿了。”
“摆膳,快摆早膳——”舒子钧一听这话,立刻冲着外面嚷嚷起来。
小丫鬟们捧着食物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
舒夫人亲自给小开心净手,见小开心的目光在水晶虾饺上停留了一瞬,立刻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放在她面前的小碗里:“尝尝这个,这是你爹去年从一个南方客商手里抢的厨子做的,说是最地道的岭南味道。”
“你爹做别的事儿马马虎虎,但对吃的这一块儿,那可是最上心的。”
小开心赞同地点点头:“我跟爹爹一样,也最喜欢次好次的。”
“好次!好次!”小开心小嘴里塞得鼓鼓的,小嘴飞快地一动一动咀嚼着,还不忘含糊不清地捧场。
“这个脆炸春卷,是我今年刚弄进府里的厨子做的。他做南方菜,也是一绝。你尝尝喜不喜欢。”见她喜欢,舒子钧又赶紧给小开心夹了一块春卷。
“好次,好次!”
“尝尝这个鱼羹......”
“好次,好次!”
“尝尝这个胡饼......”
母子俩热衷于投喂,等小开心摸着圆溜溜的小肚子说她吃不下了的时候,两人愣是自己一口都没吃。
想着带小开心骑大马的事儿,舒子钧匆匆扒了几口饭,丢下筷子就要起身。
“夫人,老夫人听说小公子带回来一个女儿。让奴婢来知会夫人一声,请夫人用过早膳后带去给她老人家看看。”老夫人身边的锦绣快步走进来,行礼说道。
小开心有些不高兴了:“可爹爹要带我去骑大马,我现在没有空哎。”
舒子钧则一把捞起小开心,抱着就跑,远远丢下一句:“你就跟祖母说,你来晚了。本公子我已经带着女儿出门去了。”
锦绣对舒子钧这波操作见怪不怪,冲着舒夫人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舒夫人无奈,只得起身去慈恩堂,亲自跟老夫人解释。
“怎么只有你一人?那小丫头片子呢?”老夫人明知故问。
舒夫人看了一眼锦绣,忍着想吐槽的冲动,耐着性子回答:“小开心被阿钧带着出去玩了。他们父女俩分别太久,根本亲不够。”
“阿钧可跟你提过,小丫头的娘是谁?咱们将军府不是那随便的人家,不过,既然孩子都生了,还能不负责?”
舒夫人忧愁地摇了摇头:“小开心现在敏感得很,一提起娘亲就哭个不停。什么也问不出来。”
“您也知道,阿钧那张嘴,跟个蚌壳一样,他有什么事儿,哪里会跟咱们说。唉!冤孽啊!”
老夫人的脸黑了,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撂:“慈母多败儿!这种事情,你难不成还想着含混过去?”
“咱们将军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舒夫人垂着头望着地毯上的花纹不吭声,主打一个您骂您的,您高兴就好。
老夫人骂了几句,见舒夫人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无趣了。
“那小丫头带来的一百多护卫,你怎么安排的?”
将军府上上下下,也就两百多仆从,护卫更是连一百人都不到。
她一个小丫头,居然有一百多护卫!
舒夫人立刻明白了老夫人的心思。这是看上了小开心娘亲家的势力啊!
舒夫人摆出一副更愁了模样:“母亲,安排住处之类的小事还好说,就是他们的月银......”
突然多出一百多人的开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们的月银,关咱们什么事儿!”老夫人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不少。
舒夫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虽说这些人是小开心的娘亲给小开心的护卫。可阿钧毕竟是小开心的爹。”
“现如今小开心回到咱们将军府了,她的一切开支自然得咱们来出。怎么还能让她娘亲继续负担呢!”
舒夫人不等老夫人再说什么,吩咐道:“去请护卫长来。”
没多大一会儿,两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从容不迫的气度,让一屋子女人都恍惚了一下。
这是,护卫?
两人对着老夫人和舒夫人拱手行礼。
舒夫人直接问道:“你们的月银多少?”
两人愣了愣,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恭敬回答:“回夫人的话,在下月银不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老夫人立刻目露失望,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问:“就算是不多,也总该有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
将军府的护卫长月银二十两,普通护卫月银十两。
就算小丫头的娘不富裕,给护卫的月银也不能太少了吧?
老夫人望着那人,仿佛在等他回答多么重要的问题一般。
那人不解地看了老夫人一眼,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在下月银不多,只有区区三千两。”
他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分红。这点儿月银,连零头都不到。
“啪——”
“多少?!”
茶碗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和老夫人的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尖锐得有些顶人耳膜。
舒夫人也惊得张大了嘴巴。
舒子钧的爹身为大将军,正一品武职,月银才区区九百两!
一个护卫长,月银三千两?!
这,合理吗?

“主人,咱们不继续寻找夫人了?”黑衣手下元一一愣,下意识问道。
绛衣男子元开霁冷冷瞥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纸条扔给了他。
元一接过来看了一眼,立刻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主子,竟然有一个女人拿着您的令牌进宫了?不会就是夫人吧?”
“除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这天底下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元开霁咬牙切齿地说着,两只手都狠狠地攥成了拳,“死女人,别让本座抓到你!否则......”
“那个,主子,夫人那么能跑,咱们赶回去,她不会又已经早跑了吧?”元一突然忧愁地问。
自从四年多前有一天,主子突然开始下令掘地三尺寻找一个女人。到现在他们已经找了整整四年零四个月了!
别说女人了,就连一片衣角都没抓到过!
也不知道那素未谋面的夫人到底是什么属性的,居然比泥鳅都滑溜。
他们已经快把整个大渝都翻了七八遍了!
再找不到,他们都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主子出现幻觉了。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女人吧?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明显的线索!
主子的令牌啊!主子丢了整整四年零四个月的令牌啊,居然出现了!出现在一个姑娘手里!
元开霁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冷冷一笑:“如今都知道她在哪里了,如果还能再让她跑了,你们干脆都以死谢罪好了!”
那元一苦着脸大声应道:“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京城那边的弟兄们,肯定正在密切注意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元一点燃一个信号筒,召集所有附近的兄弟们,与他们一起,直奔京城。
一路换了四次千里马,一行人愣是一天一夜就赶回到了京城。
京城过来接应的元十二都看傻眼了。这风尘仆仆、满身疲惫、黑眼圈明显的人,竟然是他们那个一直仿若不食人间烟火、时时刻刻精致到头发丝的主子吗?
这也,太像个人了!
“那女人呢?”元开霁一开口,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的沙哑。
“出,出城了。往历城方向去了。”元十二都说着,都有些不忍心了。
主子对那姑娘情深义重,这般急切地赶回来见她,结果,那姑娘又跑了。
元开霁水都没喝一口,立刻又翻身上马:“去历城!”
“啊?”元十二急忙上前解释,“主子,咱们的人一直暗中跟着呢。您还是先休整一下吧?”
“不必!”元开霁咬牙切齿,“走!”
坐在马车上正眯着眼打盹儿的燕微雨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连打了三个喷嚏。
她拿出手帕揉了揉鼻子,对坐在她身边的手下何月悦说:“不会是有人在骂我吧?”
何月悦妩媚一笑:“这个东家不用怀疑,肯定有不少人在骂你。”
燕微雨神情严肃,快速掐着指头,俨然一个像模像样的神棍:“这次我掐指一算,应该是我的死敌傅兆源正在盘算着怎么弄死我呢。”
何月悦捂着嘴咯咯笑着:“东家这是紧张了?反正小公子和小小姐现在都安全得很,咱们不如放手一搏,彻底毁了他的根基,让他再也翻不出浪花来。”
燕微雨斜她一眼,语重心长:“月悦,咱们是生意人,和气生财,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戾气太重,影响财运。”
“呵——”何月悦回应燕微雨一声冷笑,“说的好像你多心慈手软似的。恨不得弄死他的,不是你?”
燕微雨将身子往后面的软垫上一靠,姿态慵懒地半躺着,叹了口气:“小平安和小开心还是太小了。要是他们现在十岁了,我也能豁出去。”
“哎?这什么东西硌着我?”燕微雨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从软垫上摸出一块令牌来。
何月悦好奇地凑上来看了一眼:“咦?这不是国师的令牌吗?你怎么拿到的?”
“要是有国师那个神仙儿一般的人物相助,咱们要灭一个傅兆源,还不是手到擒来。”
燕微雨扬手将手里的令牌扔给何月悦,叹了口气:“你想啥好事儿呢。这令牌,我偷的。”
“他不帮着傅兆源灭了我们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帮我们,不可能的。”
何月悦立刻坐直了身子,惊恐地问:“你得罪他了?”
“燕微雨你是不是嫌死得不够快,你得罪谁不行,你得罪那个妖孽!”
这丫头,平时装得乖顺,一口一个“东家”叫她叫得可甜了。一着急,呵呵,连名带姓地叫她都是好的,恨不得锤爆她的头情况也不是没有。
唉!那男人,没想到她只说了一句得罪他,何月悦就急得要跳脚了。
要是让她知道真相,燕微雨摸了摸自己的头。她觉得何月悦给她开瓢都是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了。
燕微雨挑眉,十分感兴趣:“你刚刚不是说他是神仙?怎么一转眼成妖孽了?”
何月悦手里捧着那块令牌,仿佛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嘴里碎碎念着:“顺他者,人间仙境都住的,逆他者,就只能等着下十八层地狱了。燕微雨,你竟然敢得罪他,你可真能耐啊!”
“不行,这令牌不能留了。马三哥,停车,停车!”
燕微雨还没等说什么的,何月悦已经拿着令牌跳下了车。
燕微雨探出头去问:“喂,月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不会打算直接扔了吧?”
何月悦看着后面不远不近的那队人马,勾唇一笑:“不,咱送人。”
燕微雨有点儿不舍得,伸了伸手,但到底没有出言阻止,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这块令牌出现在人前一次,她的确不合适继续拿着了。
虽然早就下定决心处理了。但临到头上,她也说不清心里那点儿犹豫是个什么情况,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何月悦带着所有人原地休息,支锅煮水。
没多大一会儿,后面的那队人马就到了跟前。
最前面骑马的护卫看到他们在休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里离前面最近的城镇也还有半日功夫,不尽快赶路的话,恐怕没法在天黑之前到达。”
何月悦摆摆手:“谢谢大哥提醒,不过我们也是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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