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灵灵,穿越之后叫阿霞。
我和所有人都说了,我不叫阿霞,我叫许灵灵。
他们都答应了,都叫我许灵灵,可是第二天鸡才打了鸣,他们又管我叫阿霞了。
1“这绣花针比公司报表还难搞!”
我第一百零八次次戳破指尖时,终于确信自己穿越了。
毕竟哪个现代人能在被甲方折磨到凌晨三点后,睁眼就看到雕花实木床后连绣三个月的花还会被针扎?
门吱呀一声,穿着青色长衫的书生探进脑袋:“阿霞,该去绣坊了。”
他手里攥着本《四书章句集注》,书页间还夹着张泛黄的婚书。
“都说了我是许灵灵!
21世纪新媒体运营!”
我抓起绣了一半的鸳鸯枕套,“你看这针脚,像是个古代绣娘该有的水平吗?”
秦海风推了推歪掉的方巾,认真端详:“确实不像。”
在我刚要欢呼时又及时补刀:“比隔壁王婶三岁孙儿缝的沙包还差些。”
我的欢呼还没来得及吞下,又被气得把枕头砸过去,他熟练地侧身躲开,露出身后乌泱泱挤在院墙外的街坊。
卖豆腐的张寡妇挎着竹篮喊:“阿霞妹子,刚蒸的槐花糕,加了双倍红糖——你上回说血糖低要补的!”
里正儿子举着新买的西洋镜:“灵灵姐,您要的能照见魂魄的宝物!”
几个孩童蹦跳着唱起新编童谣:“借尸还魂不算奇,阿霞还是好闺女~”我把《穿越者声明》拍在祠堂供桌上时,全村老少正忙着给她熬安神汤。
王婶子往药罐里撒朱砂的动作活像在调莫吉托:“霞啊,把这碗忆前尘喝了,保管你想起自个儿是李员外家二表姑的外甥女。”
我绝望地发现,整个青石镇都在陪我玩这场荒诞的角色扮演游戏。
他们接受“许灵灵”的存在,就像接受庙会里戴面具的傩戏——热闹看够了,总要揭下面具变回原来的脸。
第一次驱邪仪式在谷雨那天。
里正带着八个壮汉,把我按在撒满粗盐的祠堂里。
“盐能驱祟。”
他边说边往我衣领里塞了把盐粒子,“许姑娘别见怪,主要怕你魂魄不稳。”
我顶着满身盐渍冲秦海风冷笑:“这就是你说的尊重个人意志?”
书生挠着被盐粒腌红的后颈:“《礼记》有云入境问俗...”第二次是端午节。
全镇老少举着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