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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偏执慕少圈养了阮予慕修小说

慕星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修离开后没多久,紧急避孕药就被送到她的手里,阮予面带嘲弄地把药喝下去。她突然发现,她这样的女人似乎很招渣男……深爱了多年的老公,让她背黑锅,沾上杀人的罪名,被判死刑。重生之后,终于可以摆脱慕修了……结果又遇到一个,强行占有她,还不做保护措施的变态!变态的占有欲来得莫名其妙……还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可笑。阮予打车到了附近的一个纹身店里,开门见山地问:“咱们这里可以洗纹身吗?”店长是个小女孩儿,闻言笑眯眯地回答:“当然可以。”阮予把手指递到她面前:“那帮我把这个纹身洗了。”女孩儿托住阮予的手腕,认真地打量着她的纹身:“可是这朵花很漂亮啊……”再漂亮也是被那令人作呕的男人纹上来的。他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可她偏偏不想让她得逞。阮予向...

主角:阮予慕修   更新:2025-03-03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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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予慕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偏执慕少圈养了阮予慕修小说》,由网络作家“慕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修离开后没多久,紧急避孕药就被送到她的手里,阮予面带嘲弄地把药喝下去。她突然发现,她这样的女人似乎很招渣男……深爱了多年的老公,让她背黑锅,沾上杀人的罪名,被判死刑。重生之后,终于可以摆脱慕修了……结果又遇到一个,强行占有她,还不做保护措施的变态!变态的占有欲来得莫名其妙……还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可笑。阮予打车到了附近的一个纹身店里,开门见山地问:“咱们这里可以洗纹身吗?”店长是个小女孩儿,闻言笑眯眯地回答:“当然可以。”阮予把手指递到她面前:“那帮我把这个纹身洗了。”女孩儿托住阮予的手腕,认真地打量着她的纹身:“可是这朵花很漂亮啊……”再漂亮也是被那令人作呕的男人纹上来的。他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可她偏偏不想让她得逞。阮予向...

《我被偏执慕少圈养了阮予慕修小说》精彩片段


慕修离开后没多久,紧急避孕药就被送到她的手里,阮予面带嘲弄地把药喝下去。

她突然发现,她这样的女人似乎很招渣男……

深爱了多年的老公,让她背黑锅,沾上杀人的罪名,被判死刑。

重生之后,终于可以摆脱慕修了……

结果又遇到一个,强行占有她,还不做保护措施的变态!

变态的占有欲来得莫名其妙……

还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

可笑。

阮予打车到了附近的一个纹身店里,开门见山地问:“咱们这里可以洗纹身吗?”

店长是个小女孩儿,闻言笑眯眯地回答:“当然可以。”

阮予把手指递到她面前:“那帮我把这个纹身洗了。”

女孩儿托住阮予的手腕,认真地打量着她的纹身:“可是这朵花很漂亮啊……”

再漂亮也是被那令人作呕的男人纹上来的。

他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可她偏偏不想让她得逞。

阮予向后一靠:“我不喜欢。”

“那好吧,你等我。”女孩儿放下她的手,转身走向包厢。

阮予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恰巧这时,朋友的电话打来。

她随手接通:“查到了吗?”

“嗯,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今天才让我调查他,是因为他最近才跟你扯上关系吗?”

试探的口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语气……

阮予疑惑地问:“是啊,有问题吗?”

对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恐惧:“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阮予更加不能理解了,为她调查信息的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胆大。

究竟是怎样的结果,能让一个傻大胆也害怕?

她随口问:“哦?”

“世界上叫慕锦的人,有很多,但还是慕修叔叔的,只有这么一个。”

“然而,调查结果显示,这个人,十年前已经去世了……”

这样的答案,着实让阮予意外:“什么?”

“你没听错。”对方继续交代:“你要我帮你买了避孕药,说明昨晚假借慕锦名字的男人,跟你发生了关系对吧?”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

“不然我把他的照片呢发给你,你看看……”

“算了。”阮予拒绝,她的双眼被蒙住,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不论他是人是鬼,昨天晚上都有人进我房间了,你帮我查查看,进我房间的人是谁。”

等查出来……

就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在装神弄鬼,还是单纯的怂,敢做不敢当了!

唇角扬起鄙夷的弧度。

敢绑架她。

不做保护措施。

结果最后却要借用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的名字……

这人还真是令人作呕。

阮予挂掉电话。

“抱歉!”

店长一脸愧疚地走出来,低着头:“这个纹身,我不能帮你洗了。”

刚才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变卦了?

阮予仍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为什么?”

“因为这个花纹,是我们圈内最神秘顶尖的大佬,纹上去的。”

店长坦白地交代:“昨天晚上,他在帮你纹上去之前,还特地在圈内下了封杀令……”

“谁要是敢把你身上的纹身洗掉,会直接被圈内人封杀。”

“是吗?”

阮予问着,面无表情地起身。

店长见她还不死心,跟上去补充:“不管你去哪家店,让你洗掉纹身,结果都是一样的。”

“没人敢帮你。”

阮予在门口停下,回头,望着店长:“不是只有纹身店,才能帮人洗纹身吧?”

“我听说,上到大型医院,小到犄角旮旯的小店,凡是能够帮你弄掉纹身的地方,他都通知到了……”

“他说这朵花,是留在他最爱的女人身上的记号。”

“谁要是敢弄掉,就是跟他为敌。”

“他的背景特别强大,哪怕是放眼全世界,都找不到可以跟他匹敌的人。”

“所以……”

店长为难地瞄了阮予一眼:“现在你身上,已经被烙上了属于他的印记。”

“如果希望以后的日子,可以安稳平静一些……”

“最好是顺着他来。”

“大家都说,他的脾气不太好,没有什么耐性。”

借用别人的身份,蒙住她的双眼,捆住她的四肢,恶意占有他的男人。

似乎没有资格要求她乖巧顺从。

她径直往外走:“我知道了。”

……

阮氏集团,是市中心最高的一栋建筑。

极具现代商务风的装修,十分冷清。

阮予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正打算敲门。

身穿着刻板职业装的女孩儿,红着双眼冲到她的面前:“你还有脸来公司?”

阮予停下手头上的动作,转身看向她。

年轻的女孩儿,应该是刚毕业没多久,眼眸干净而又澄澈,哪怕身上的衣服古板而又保守,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年轻活力。

脸上化着淡淡的妆,清秀而又婉约。

这样的姿色,别说是跟她……

就算是跟慕修的初恋比,都不够看的。

不过……

气质倒是跟慕修的初恋,有些微的相似。

收回打量的视线,阮予淡淡地问:“这是我父亲的公司,现在是我的丈夫在管理,我为什么不能来?”

虽然有离婚的念头,但离婚证还没有领到手,慕修还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呵,你丈夫?”秘书嘲讽地重复着:“你不是要跟他离婚了吗?”

“阮大小姐,说实话,我很看不懂你。”

“明明说着喜欢他,拼死拼活也要嫁给他,却在婚后,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所有人都在说,是你变心了,看上了别的男人。”

“他不信,非要说是那个男人强迫的你,为此还特意找到那个男人,要为你报仇。”

“结果呢?”

“他被那无法无天的男人害得浑身是伤,回来你又要跟他离婚。”

“怎么,你是不把他害死,不甘心是吗?”

明显逾越的对话,让阮予皱起眉头,她跟他老公如何……

还轮不到别人来说:“我跟他过不下去了,要跟他离婚,怎么就成要害死他了?”

秘书冷笑:“听你的话,应该不知道那个男人跟慕总说了什么对吧?”

“那我告诉你,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秘书模仿着那神秘男的腔调,学不到十分之一,却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的,常人所无法企及的不屑和鄙夷:“慕修,我现在不想弄死你,是因为你是阮予最爱的男人,如果你死了,她会很伤心。”

“如果有一天,她不爱你了,要跟你离婚……”

秘书到现在还记得黑暗之中,男人上扬的唇角。

神秘而又嗜血。

“作为不回应她爱情的代价,我会让你用生命,偿还她这么多年,对你的爱。”

“这就是你那卑贱的生命,唯一的价值。”




阮予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意思是……

“你应该猜到了吧?”

“阮予,我知道这个结果会让你很难接受。”

“但事实就是如此。”

对方似乎知道阮予很难消化这个消息,给她做足心理准备的时间,才深吸一口气。

“你要我调查的手机号,号主不是别人,而是你的老公——”

“慕修。”

“不可能。”阮予想都不想地反驳:“我现在是她的妻子,还很喜欢他……”

“他要得到我轻而易举!”

“根本没有必要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占有我!”

对方打断阮予的话:“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

阮予蓦地愣住。

对方接着说:“与其想着反驳我,不如好好考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想不出来。

因为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慕修都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

总裁办公室里。

阮予径直走到慕修的面前,将手里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推到他的面前:“我想你需要好好解释一下。”

慕修挑起好看的眉:“予儿……”

“不要喊我的名字。”

阮予盯着他:“告诉我答案。”

看她满脸的谨慎。

慕修这才拿起桌子上的资料,扫了一眼,终于明白了阮予为什么会生气,带着笑意的嗓音,纵容至极:“你认为,那天晚上的人是我?”

阮予不答反问:“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要狡辩吗?”

慕修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阮予的面前。

强大的压迫力如影随形。

阮予下意识地往后退。

慕修两只手搭在办公桌上,将她囚禁在自己的怀里,望着新婚小妻子一脸的防备,他眼眸之中的情绪复杂,深不可测:“那……你希望是我吗?”

阮予蹲下身体,想要从手臂下面钻过去……

慕修也跟着蹲下来,手臂撑在她的两侧,饶有兴致地问:“嗯?”

他的眼眸里写满了专注。

仿佛这个答案对她很重要似的……

阮予别开脸:“我只想知道真相。”

慕修盯着阮予看很久,被蕴养在豪门的女人,永远都是单纯无害的模样。

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他起身,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阮予。

阮予起身,看着面前的文件问:“这是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

阮予这才接过来,看了一眼,是慕修的机票。

这张机票上的起飞时间是上午十二点,抵达时间是下午四点。

这个时间,刚好跟慕锦给她打电话的时间重合了……

众所周知的是,在飞机起飞的过程之中,是不可以打电话的。

可……

她朋友给她的调查结果却显示,手机号的主人就是慕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她纠结之间。

对方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她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接通……

对方自责地开口:“我刚才深入查了一下,发现手机号的主人,另有其人。”

阮予:“啊?”

“他们好像事先知道我会查这件事,所以直接黑入后台,把手机号主人的信息改了。”

“还故意改成你老公的。”

也就是说,她拿到了伪造的结果后,直接当成真的,还立马冲上门,质问慕修,向他要解释?

这也太无理了吧?

阮予说不出的内疚,脸色也难看得厉害,她主动跟慕修道歉:“对不起。”

慕修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哦?”

阮予解释:“刚才他打电话跟我说,手机号的主人,其实根本不是你,而是其他人。”

“是慕锦的人知道我要调查这个手机号以后,故意黑进后台,把手机号主人的信息,改成了你的。”

坦然大方的态度,诚恳自责的姿态。

很坦荡。

像是一束阳光。

明媚得让人想要抓住。

慕修此时才突然意识到,当初察觉阮予会跟他离婚以后,他为什么宁可撒谎,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了。

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勾心斗角和算计的环境之中,久而久之也养成了谨慎戒备的性格。

对这个世界,对遇到的所有人都充满敌意,仿佛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在背后捅他一刀似的。

就像是一张拉满弓的弦,随时会崩断。

遇到阮予之前,他活得宛如亡命之徒……

遇到阮予之后,这一切都改变了。

她是被蕴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自小便被安排好一切,也从未经历过出卖和背叛,便养成了过分单纯善良,且没有心机的性格。

跟人相处,也几乎是靠本能。

喜欢一个人就对他好。

讨厌一个人就不理他。

干脆直接的态度……

让他可以放下浑身的防备,好好享受作为普通人的生活。

若是真的跟她分开……

那短暂的平静和安稳,也会离他而去。

他又要变成从前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状态。

这是慕修不想见到的,所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是跟慕锦作对,他都要把阮予抓在手里:“那予儿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阮予老实地摇头:“不知道。”

慕修轻笑:“因为我算计了他。”

阮予更加疑惑了:“啊?”

“昨天,秘书向你转述的那些话,根本不是出自慕锦之口。”

“而是我意识到由于我的失误,导致你在新婚夜被别的男人占有以后,你肯定会跟我离婚,所以故意找人假冒他说的。”

确定了心意,短暂的拥有,已经无法满足他了。

那么这个用来拖延离婚的借口,自然也要跟着消失……

“他很生气得到你的时间被延后……”

“也不想让我过得太自在,所以才在你调查我的时候,坑了我一把,故意把信息改成我的。”

手掌落在阮予的面颊上,轻轻地摩挲着,动作轻柔爱怜:“现在予儿知道即便是离婚,我也不会死。”

“那予儿,要现在去跟我领离婚证吗?”

即便是她想离。

这个婚也离不了。

他确定要留在身边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阮予望着慕修的双眼:“既然你特意演了一出戏,也要保留住这段婚姻……”

“那证明对你来说,这段婚姻,对你来说很重要。”

可他却偏偏说了……

慕修收回自己的手:“之前不愿意放手,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在阮氏集团站稳脚跟。”

“但最近几天,突然想不通,我为什么要每天劳心劳力地替你父亲处理公务,智斗那些股东,为你们阮家赚钱……”

“予儿……”

意味不明的嗓音里,是他都没有察觉到的迷茫。

“明明我跳槽换工作,会有更高的地位,和更容易发挥的环境。”

“你说我,怎么会一直甘心留在阮氏……”

“一直到现在?”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阮予。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慕修却径直从她他身旁走过去:“这个答案对你而言并不重要。”

“予儿,走吧。”

“回家拿上东西,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那些人应该都在门口,只要他推开这扇门……

那么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就能够无限延长到——

他不需要她为止。


“期待被阿予捉住……”

“并且惩罚。”

这男人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阮予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

她把水果放下,退回客厅里,一脸严肃地思考着……

他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监控了她的电话?

不……

如果只是这样,那他顶多会猜到,她不想输,想要尽快查出他的身份。

但他却偏偏知道了她的真实想法……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至少看到了她当时并非如释重负,反而是带着些微狠意的表情……

阮予小脸变得凝重。

这是她家,一个完全隐蔽的,属于她的空间里。

但她思考问题的模样,却被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在第一时间看到……

证明……

她扭头望向落地窗,要么是对面楼层的人,举着望远镜,偷偷窥视着她。

要么就是家里有监控摄像头。

这个认知,让阮予头皮发麻,拉上窗帘,并且把灯关上,房间里面一片黑暗。

这样不论是监控,还是望远镜,都看不到她了。

她松了一口气,摸黑走到卧室,钻到被窝里,给自己的好友拨过去一个电话:“我记得你有一个朋友,毕业以后从事的是监控行业,对吧?”

“对啊。”对方不明所以地回答:“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

“我怀疑我的房间里被人装了监控摄像头,明天有时间,你让他来我家一趟,帮我检查看看。”

“如果有,就尽快拆掉!”

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下,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这样的生活,让人毛骨悚然。

“行,我今天晚上就帮你联系。”

“谢谢你。”

……

手机屏幕是黑色的,像是按了锁屏,许久没有画面。

但女人娇嗔不满的声音,却陆陆续续地传递过来。

慕锦轻轻地摩挲着手机屏幕,眸中的遗憾毫不掩饰……

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还以为这组摄像头可以用得久一些……

真是可惜。

看来下次不能这么大胆了。

至少看到她露出可爱的,让人想逗弄的表情,也要忍着……

只有这样。

他日夜看着她的权利,才不会继续被剥夺。

……

一大早,朋友就打来电话,问阮予的地址。

阮予毫不犹豫地把定位发过去,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敲门声响起。

她把门打开。

年轻的男人挎着一个工具箱,进来之后就拿出仪器,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

“让他自己处理。”沈仪说着,握着阮予的手腕,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一本正经地看着阮予:“你知道是谁,在你房间装的监控摄像头吗?”

作为朋友……

她很担心阮予。

阮予点头:“算是知道。”

沈仪一脸的不理解:“算是,是什么意思?”

阮予斟酌着用词:“他说他叫慕锦,是慕修的叔叔,但是……”

“慕锦十年前已经死了。”

沈仪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得凝重。

“真正的死人,不可能打扰我的生活。”阮予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正在调查。”

“看看到底是谁,假借着死人的名义,干扰我的生活。”

沈仪拍拍阮予的手,正准备开口安慰几句。

脚步声逐渐靠近。

男人把拆下来的成果放在桌子上:“这套小公寓里,一共有十七个监控摄像头,我都拆下来了。”

这个数量,彻底震住了沈仪:“这么多?”

“嗯。”

沈仪再也无法冷静了,抬头看向阮予:“要不然你回宿舍住吧?”

简单的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都能被装上这么多摄像头,足以说明在暗中偷窥阮予的人,到底有多变态!

若是阮予继续待在这里……

说不定某天,那个变态就对她动手了!

阮予接受了沈仪的提议:“好。”

独自住在外面,哪怕小区再贵,安保措施再好……

慕锦都能把手伸到小区内,对她的房子动手动脚。

相比之下,还是搬到宿舍里比较安全。

至少宿舍有宿管,还有其他室友。

他就算势力再大,宿管和室友也不会允许他乱来。

阮予说:“三天后开学,我就搬回去。”

……

阮氏集团。

慕修摘下金丝框边眼镜,抬眸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人:“爸,有什么话直说。”

“你要辞职?”阮振兴开门见山地问。

慕修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嗯。”

阮振兴手搭在沙发上:“理由?”

“予儿不爱我了,要跟我离婚。”慕修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习惯了压抑和克制的男人,此时背影却说不出的孤单寂寥。

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慕修继续:“若是不辞职,岂不是操劳赚钱,让她养其他男人?”

说着,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阮振兴:“爸,我还没有大度到那个地步。”

阮振兴很欣赏慕修的商业手腕,目前接触过很多人,慕修是最适合接受阮氏集团的人。

若是慕修真的辞职了,对阮氏来说,将会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但他并没有正面回应:“你不是不喜欢予儿?”

“不论喜不喜欢,她终究是我的妻子。”慕修靠在落地窗上,背对着光,温和的表情带着股莫测的高深:“也是我能在阮氏站稳脚跟的理由。”

如果不是阮氏千金的丈夫……

那公司里大概会有很多人站出来反对他接管阮氏集团。

慕修明白这一点。

阮振兴自然也很清楚:“所以,你只是需要她,并不是喜欢。”

“嗯。”慕修没有否认:“若是你能劝她,晚些再同我离婚,我可能会在公司里多呆一段时间。”

“如果不能,请你批了我的离职申请。”

……

送走沈仪两人,阮予接到了告诉她调查结果的电话。

“阮予。”

很郑重地喊她的名字。

这是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阮予也意识到对方的态度到底有多认真,微微皱眉:“怎么了?”

“他碰你的时候,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吗?”

熟悉?

什么意思?

阮予隐隐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是我身边的人?”

对方立马说:“再大胆一点。”


阮予闷闷地开口:“我会离婚。”

“但我不可能嫁给你!”

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上不顾她意愿占有她的绑架犯!

“是吗?”

慕锦噙着笑意,双手握着她细腻的腰肢,拇指摩挲着他纹在上面的曼珠沙华,再度吻了上去。

他该不会是又……

阮予想到前两次,后悔了,身体害怕得都在颤抖。

“听话。”

“阿予,别逼我。”

男人的声音接近温润柔和,可他的动作,却是与之相反的凶狠。

娇养的大小姐,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难受得哭个不停。

本来以为这样,会很让男人很扫兴,哪里想到,男人好不容易才发泄的冲动,却被她的眼泪一遍又一遍地唤醒……

直到天明,才彻底地结束。

慕锦的精神很好,可身旁的大小姐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体力不支,被他弄晕的。

总之现在睡得很沉。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覆盖在她眼睛上的纱布,眼神落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把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发丝,拨弄到一边,在她额头上印下珍惜的一吻。

“阿予。”

“你是我的了。”

……

“咚咚咚!”

有规律的敲门声,不厌其烦地响个不停。

阮予生生被这敲门声吵醒,霍地睁开双眼,层层叠叠浪漫唯美的轻纱,瞬间映入眼帘,下意识地望向手腕。

拴在那里的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摘掉了,只留下一片淤青。

她脸色苍白地坐起身子,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幕,胃里生出一股恶心的感觉,也不管敲门的人有多着急,慌忙冲进浴室。

淋浴就在头顶上,往下撒着水,是冷的。

阮予也彻底清醒过来,乌黑的发被淋湿,睡衣也是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整个人都狼狈不已。

她却好像已经麻木了似的,缓缓举起右手。

无名指上原本戴着婚戒的位置,一株红色的的曼珠沙华仿佛是有生命力一般,灼灼盛开。

如果不是这朵花……

恐怕她会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香艳的梦。

褪掉衣物。

镜子中的身体,遍布男人留下的印记……

眼眶发红,她紧咬着嘴唇,发狠似的一遍一遍地搓洗着。

为什么皮肤都搓得通红了……

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还是没有消失半分?

不知道总共洗了多少次,她终于停了下来,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帮我查慕修的叔叔,慕锦。”

“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所有的资料都交给我。”

“还有,送给我一盒紧急避孕药。”

昨天慕锦折腾她的时候,没有做保护措施。

如果不幸的话,她很有可能会怀上慕锦的孩子……

阮予不想跟慕修扯上关系。

更不想跟慕锦有任何牵连,离开浴室,找了一套新的浴袍换上。

门口的人很有耐心,敲门声还没有停止。

阮予平复好心情,过去开门。

如果慕锦没有骗她,今天应该是她跟慕修结婚的第二天……

她记得重生之前,结婚的那个晚上,她还是天真烂漫的大小姐,脑子里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少女幻想,希望两个人的新婚之夜可以让他们永生难忘。

所以就定下一个豪华包厢,把里面打造得接近她梦想之中的奢华靡丽,约慕修过来,打算在这里度过他们最重要的日子。

然而……

她在这里等了一整个晚上,慕修都没有过来,后来他才知道是慕修的初恋出事了,于是他想都没有想地就抛下她这个新婚妻子,大半夜的买高铁票去看初恋。

再后来,有人告诉她……

慕修的初恋当时只不过是小感冒而已。

但是慕修太在乎那个女人了。

以至于……

想到这里,阮予心脏还是会隐隐作痛,目光逐渐冷静下来。

重生之后……

很多事情还是重复性的发展了。

还是这间包厢,还是结婚当晚,就连慕修的选择都同样的让人乏味——

抛下妻子,去陪初恋。

唯一的变故就是……

他没来。

他的叔叔过来了……

并且趁着他不在,在她精心装扮的房间里,一次又一次地占有,玩弄他的妻子。

倘若她没有猜错的话,门口的男人,应该是慕修……

阮予打开房门。

身穿着休闲装的男人,大约一米八多,留着黑色短发,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噙着温和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温暖至极。

鼻梁很高,上面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像是给他的眼睛上了安了一层窗户,又让他整个人多了些微难以捉摸的感觉。

斯文又带着无法触碰的矜贵。

他眉头紧锁着,见到阮予,终于放松了:“敲了这么久的门,你都没有开,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死过一次,再度见到他,阮予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面对这个曾经爱过,也曾经怨过的男人了。

望着他:“是在担心我出事,还是……”

“怕我知道你在我们新婚之夜,买高铁票去了临城看你得了小感冒的初恋,会想不开?”

兴许是重来的原因……

已经知道慕修的感情,不愿意再欺骗自己的原因,她也变得足够清醒。

至少……

在这样的差别待遇之下,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

他不爱她。

一点都不。

“予儿!”

慕修上前一步,下意识地想握住阮予的手。

阮予后退两步,避开他的动作:“放心,我没那么蠢。”

“也做不出为了一个男人不爱我,就寻死觅活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

语气很平静。

她抬眸:“只是昨晚想了很多,觉得用婚姻把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绑在我的身边,是再愚蠢不过的一件事,所以……”

痴爱了两生,也占有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男人,突然要放手,还真有些不舍。

只是再不舍,也必须舍下。

她再也不想被人冤枉入狱,最后落得被执行死刑的下场。

明明……

她还这么年轻。

“慕修,我们离婚吧。”

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开始,她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了。

男人没有回答。

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

久到阮予以为慕修不会回答的时候。

他开口了。

“好。”

很平静的一个字,跟这个男人经常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态度,如出一辙。

“今天下午来我办公室,我们定一下离婚协议。”

补充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似乎有些艰难。

不舍。

阮予还没有自恋到会以为,这是因为喜欢:“嗯。”

痴恋了十多年。

纠缠两生的恋情,终于要结束了。

真好。


八月流火。

探监室里更显闷热,墙壁的上方挂着一台风扇,正对着阮予吹,呼噜噜的噪声响个不停。

可阮予却觉得很冷,身穿着蓝白色的囚服,还都是长袖长裤,依旧挡不住那彻骨的寒意。

她抿着薄唇,望向对面的男人。

透明的玻璃将两人隔开。

三个月没见,慕修气场更强大了些。

他背对着光,穿着黑色西装的身体,像是隐于黑暗之中,英俊的五官,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得到轮廓,高挑的身体舒展,手指敲着椅子,宛若将众生都掌握在玩弄于手心的帝王。

从容,尊贵,且傲慢。

阮予抿着嘴唇,本想等慕修开口,可她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在监狱里被磨平棱角,声音干涩喑哑:“为什么?”

要指认她?

杀人的明明……

是谢柔!

可现场除了谢柔,只有她和慕修在,当警察问凶手是谁的时候……

慕修却指着她说:“我的夫人,阮予。”

案发现场在她家里,凶器上也有她的指纹,再加上慕修的口供……

警方仔细勘察现场许久,但现场似乎被处理过,根本找不到谢柔杀人的证据。

她也无法自证清白,警方只能把她抓捕归案。

这三个月里,她一直在想,慕修为什么要冤枉她。

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在公司里雷厉风行,手段强势的他,回到家里给她无尽的包容和宠爱的男人。

怎么就……

紧咬着嘴唇,她沉默许久才艰难的开口:“告诉我原因!”

男人迟迟没有答话。

阮予扶着桌子,站起来:“我明白了。”

见她转身要走,慕修才不紧不慢地整理自己的西装:“认罪,我救你出去。”

“我没杀人!”

阮予依旧坚持:“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认罪!”

“呵。”

自喉腔溢出的笑声,鄙夷且厌恶,带着居上位者才有的高高在上和不屑:“若不是谢柔求我救你,你当我会在乎你是生是死?”

宛若一把利刃,扎进阮予的心里,扎进最柔软的地方……

叫她痛不欲生。

原来……

她颤巍巍地回头:“所以,结婚那几年,你对我好,都是骗人的?”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

男人的答案,残忍到极致:“没错。”

“我爱的女人,从头到尾,只有谢柔。”

……

“嘭嘭嘭!”

监狱外面。

谢柔直直地盯着走出来的男人:“这次,你不要再拦着我了!”

“我要去告诉警察,杀人的是我,不是阮予!”

“她是无辜的,你不能让她顶罪!”

自从杀人之后,慕修怕她认罪,没收她的一切通讯工具,把她囚禁在他的身边,从头到尾没有让她离开过他身边一步!

“乖女孩儿。”

不算大的声音响起。

语气甚至有些温和。

慕修缓缓地靠近。

可谢柔听到这声音,竟然害怕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连连后退。

甚至跌倒在柏油马路上。

她连忙爬起来。

眼前……

“咔哒。”一声,慕修打开她身后的车门,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摔倒车里:“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保下来……”

“嘭!”

眼前的门被关上。

好像也斩断了谢柔最后的希望,那阴郁,病态的口吻,叫她惶恐得落泪:“我……”

“同样的话,我再跟你重复一遍。”

“凶手是阮予,也只能是她。”

“知道吗?”

他一字一顿,偏执得厉害,不知道是在说给谢柔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谢柔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为什么不让我说出真相?你到底是想护着我,还是想斩断你们在一起的唯一的可能性?”

“闭嘴!”

慕修愠怒。

谢柔崩溃到极致,反倒笑了起来:“让我猜中了是不是?”

“你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而是她!”

“可就算你不这么做,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毕竟她的家人……”

“闭嘴!”

慕修逐渐失控:“我要你闭嘴!”

……

探监室。

慕修氤氲着风暴的双眸,锁定阮予,养尊处优惯了的她,明显无法适应监狱里的生活,这一次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更瘦了些。

小小的身体,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甚至已经撑不起最小号的囚服。

看着这样的她,他心里莫名的不痛快,语气像是踩在濒临爆发的那一条线上,随时会爆炸:“怀孕了?”

上次秘书打电话跟他说,因为怀孕六个月,所以定在本月的死刑,延期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竟然如释重负。

阮予没有回答他,只是乖乖顺顺地坐在那里,低着头,抚摸着肚子,眼神温和而又眷恋。

可肚子异常平坦,根本看不出来怀孕了。

被她刻意忽视,慕修也不气恼:“给我时间,我救你出去!”

“不用。”

丧失了往日活力的声音,晦涩干哑,却决绝得可怕:“我跟警察说过,我不要这个孩子。”

“那也是我的孩子!”即将失去什么的痛苦,让慕修惶恐:“你没资格决定他的生死!”

阮予难得抬起头,望着慕修:“从你说我是凶手的那一刻,我就有了。”

……

阮予比慕修想象之中还要决绝。

在他忙着找关系,想要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毅然决然地打掉孩子。

后来执行死刑那天。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有人问她:“请问你有什么遗言吗?”

慕修和谢柔都在。

阮予没有看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人,即将解脱的口吻,有遗憾也有不舍:“想说的,都说完了。”

谢柔下意识地往前冲,想要开口。

手腕突然被人攥住,紧接着,慕修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嘭!”

枪声落下。

远处的和平鸽扑腾着翅膀,飞向空中。

朦朦胧胧之间。

阮予好像看到有人冲了上来,抱着她说。

“阮予,不许死!”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我!”

是慕修吗?

太阳穴像是被火灼烧,洞穿……

阮予闭上眼睛。

“听到没有?”

“你赶紧活过来,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意识逐渐剥离。

怀中的女人,心跳停止,身体也逐渐变冷。

向来矜贵克制的男人,如今却绝望犹如困兽。

“阮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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