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束茹弦蔚芃佳的女频言情小说《算命大师束茹弦蔚芃佳全文》,由网络作家“鲍尔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谈笑一阵,就上饭菜,席间边吃边谈。虞美人说:“万老弟,你说风烟亭到底有没有希望?”“你准备把店子迁到那边去?”“店子不迁,这边老城区人多,单位也多。”我一下就明白了:“你是手头钱多,到那边囤几套房,等着涨价。”她娇嗔地瞟了我一眼:“把一身正气的姐,说得像个投机商似的。”“哪个投机商不是一身正气?都说为拉动内需,一口气买下五套十套,还堂而皇之地称为国分忧。虞美人倒转筷子,朝我头上敲了一下:“准备改行说相声啊?”我的心理有些不平衡,像虞美人这种有钱的主,本市不少,一直参与炒房,真正要房子住的人就反而买不起,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冬子。冬子说道:“哪里这么巧,我正要打电话给你,你说十号,二十号,我办事顺利。今天是二十号,我交了预付款,上午交...
《算命大师束茹弦蔚芃佳全文》精彩片段
谈笑一阵,就上饭菜,席间边吃边谈。虞美人说:“万老弟,你说风烟亭到底有没有希望?”
“你准备把店子迁到那边去?”
“店子不迁,这边老城区人多,单位也多。”
我一下就明白了:“你是手头钱多,到那边囤几套房,等着涨价。”
她娇嗔地瞟了我一眼:“把一身正气的姐,说得像个投机商似的。”
“哪个投机商不是一身正气?都说为拉动内需,一口气买下五套十套,还堂而皇之地称为国分忧。
虞美人倒转筷子,朝我头上敲了一下:“准备改行说相声啊?”
我的心理有些不平衡,像虞美人这种有钱的主,本市不少,一直参与炒房,真正要房子住的人就反而买不起,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冬子。
冬子说道:“哪里这么巧,我正要打电话给你,你说十号,二十号,我办事顺利。今天是二十号,我交了预付款,上午交的,下午就每平米涨了一千多。”
我操!好了邓富根这种人。庆丰庆丰,乐得他一个人躲在屋里庆丰收。放下电话,我说:
“这个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买一套,我给你测个字,买两套三套,不是自己的需求,而是一种投资,测字就不灵了。”
她眉毛一扬:“为什么不灵?”
“测字三原则,一事一测,长远的事不测,不诚信不测。生死不测。你这个属于长远投资。万一卖不出,两年三年五年都有可能,所以不测。”
虞美人眨眨眼睛:“那就买一套。测个‘买’字。”
“那就快点买,买迟了吃亏。”
她问:“会涨?”
我点点头:“因为这‘买’字含个‘头‘字,越早越好。”
她说:“明天就去。”
吃完饭,虞美人就走了。我猜她绝对会买几套,这个“买”字,是“家”字的宝盖头缺一点。所以不是用来住家的,下面的“头”字含个“大”字,纯粹是用来增值,把蛋糕变大。
差不多六点,天气冷起来了,泡茶楼的人少了一些。不过,初冬季节来喝茶的人,一般七点就来了。
我走到里间,茶楼为我安了个行军床,以便我休息。于是,我就躺在床上,捧着本《唐诗鉴赏大典》看起来。
这是师父给我规定的功课,我就干脆把书留在店里,平时执业,就放在案头。像我这种职业,如果是个读书人,人家就更相信这是文化带来的灵通,而不是什么戏法。
读了几页,也许是躺着的原因,我竟然睡过去了。
“万先生,万先生……”
听见有人喊。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服务员进来对我一笑:“有客人了。”
我说:“等一等,我还要打坐五分钟。”
坐了五分钟,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我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一个娇小的女子早已坐在外间,谈不上漂亮,也不见得丑。见我出来,她礼貌地站起来,冲我一笑。
我望着女子,也微微笑着。
这种笑,不是平常的微笑,师父教我练了半年,我才懂点皮毛,后来慢慢模仿,才基本成型。
这笑,不像空姐含两根筷子,程式化练出来的。那种笑无非是甜美而已。我的这种笑,绝对不能甜美,必须是让对方感到紧张,神秘,心虚,出汗,好像我是警察,他是小偷一样。
但是,笑,毕竟是笑,它也让人感到善意。感到我有些菩萨境界,还要有些神秘,世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以替他解忧,去愁,拉他上岸。
我用这种神秘、威压、慈祥混合在一起的笑,对付客人,效果非常好。他们对我既害怕又感觉亲切。
出了客厅,我往药店走。只见一排等待看病的人坐在大厅,还有一些人正在忙着抓药。我正想离开,突然听得见有人在复式楼的二楼喊:8号。
一个女人起身往二楼走。
如果不是女人上楼的声音吸引了我,我会回书房听他们聊天的。
那声音格外响,我一望,竟然是木楼梯。
这现代化的洋楼,怎么装个木楼梯?
我忍不住跟着女人往木梯上走。一个正在替病人抓药的男子叫住了我:“喂,不懂规矩啊,一个一个来。”
我道:“我不是看病的,是弘一道长的徒弟。”
那男子还是用手招我。我从楼梯上退下。
男子再招手,我走过去,他笑道:
“您是客人罗。等一分钟,我带你上去。”他忙从柜台后出来,朝楼上望了一眼,才带我上去。
上得二楼,是一个小厅。一位像极了苏西坡的中年男子,正在给女人开处方。还有一个帮手样的男子坐在一旁。
直到那女人拿了单子离开。领我上楼的人对中年男子说:
“大哥,这是弘一道长的徒弟。”
中年男子伸出手:“欢迎欢迎。我爹昨天就说你们要来。”
“我叫万山红。”
中年男子说:“我叫苏醒。”然后对帮手说:“叫九号。”
“没打扰你吧。”
“没事。”
我问道:“为什么要到楼上看病呢?”
他没有回答我。好像入定了一样。
我有些尴尬。帮手也不说话。一会儿,上来一个男人。
苏醒对男人说:“耳鸣,健忘,头晕,莫名烦躁,容易发脾气,腰膝酸软。是不是?”
男子说:“全对。我看了好几家大医院了,总是治不好。”
我耐闷,当医生的不望、不问、不闻、不切,病人坐下就直接说症状,这病是怎么看的呢?
我正想着,苏醒拖起长长的调子:“枸杞子25克——,山药50克,粳米100克……”
帮手样的人在处方上写,写好递给病人。
苏醒叮咛道:“大火煮开,换小火煎,早晚各一次。连服七天。”
帮手说:“下面没人了。”
苏醒抱歉道:“对不起啊,病人有的是赶几十里上百里路来看病,为了让他们早点回去。怠慢你啦。”
帮手泡了茶端给我,然后下了楼。
我说:“没事,本不该来打扰你。只是这木楼梯,我觉得好奇。”
苏醒呵呵一笑:“此乃我家祖传,学徒时,在楼下看病,看满十年后,再到楼上看。楼上看不准,改行去抓药。我家三兄弟,现在就我在楼上看。”
我还是没弄懂,问:“为什么要到楼上看?”
苏醒哈哈大笑,笑得我无地自容。
他说:“你是第一次来我家,不知道乃在情理之中。我家的规矩,就是坐在楼上,听病人上楼的脚步声,就要判断他患的什么病。”
啊?我有些失态了,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苏醒说:“应该吃饭了,走,我陪你下去。”
席间并无大鱼大肉,除了炖鸡,炒蛋,煎豆腐之外,就全是些山货——鲜木耳,地皮子,紫菜,吊瓜……我想,这些菜可冬天没有啊。
苏西坡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说道:“我家不买超市的,自己弄了个大棚。放心吃,小万。”
席间,苏西坡对师父说:“药嘛,你就回去抓,我这里缺一味。市里数江西国药店的货最纯正。
其次,参一定要白参。红参入血,白参入肺,我写清楚了,但有的店子不负责,只要是参就行。”
我才知道,师父是来开处方的。
回程路上,我关心地问:“师父,您有鸡盲症?”
师父没有回答。一旦师父没有回话,就证明我是一条猪,甚至比猪的智商还差。
吃过晚饭,我沿着春秋江一路散步,十分钟就到茶馆。
晚上倒是顺利,测完第四个,我对引带的姑娘说:“今晚只测五个。”
姑娘应允,一会儿带来了最后一单生意。
进来两人,一看就是一对夫妇。我望了他们一眼,女人比较胖,男人比较瘦,便道:“请坐。”
坐下之后,女人说:“先生,我们想测测女儿的婚姻。”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纸笔。
女人写下一个“出”字。
我仔细盯着这个“出”字,从字的结构来看,由两个“山”字组成。从写字者的心理来分析,是希望女儿快点出嫁。
“你女儿至今未婚。谈一个不成,又谈,再谈,还谈,都不成。”说完这句,我定定地盯住女人的眼睛。
相人之术,重在看眼。一个人内心所有的秘密,眼睛都会如实出卖。
女人的眼球向左转了一下。
我知道说对了,便故意引而不发,望着他们似笑非笑。
女人说:“先生,你继续说,我们在听呢。”
我故意不看他们,望着对面墙上那幅山水画,叹道:
“你们给她推荐的对象,她是一个也看不上啊。”
女人问道:“那她到底能不能找到对象呢?”
我说:“能找上。不过,她喜欢的是牛高马大的男生,而你们向她推荐的,或者说你们俩人喜欢的,都是斯斯文文,秀秀气气,长得帅又儒雅的男孩。”
男人问:“你连我们喜欢什么样的男孩,你都测是出?”
女人瞟了男人一眼,示意他别多嘴。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如果这点都看不出,我会坐在这里给人指点?”
女人忙道:“那是,那是。我想请教先生的是,她认定的对象,我们不同意。有什么方子可以化解吗?”
听到这句,我摸到他们的底牌,便说:
“凡是类似的情况,越劝越坏事,只会把你女儿推向对方的怀抱。解铃还得系铃人,她找了个黑人,你们也得心平气和……”
我只是打个比喻,想不到女人几乎要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她用力抵住,身子才没滑下去。
男人一把抓住她,说:“别激动,听大师先讲。”
女人的眼圈红了,男人抽了一张餐纸给她,女人擦了一下:“先生怎么连她喜欢黑人都算得出呢?”
“哈哈……”我禁不住朗声笑了起来,心想,这仅仅是一种心理术,我的方法是,用比喻的方式说一件事。说对了,别人认为我是神仙,没有说对,我只是打个比喻。
想不到真的被我比喻对了。我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我测一个字,一般是五到十分钟。因为后面还排着队,如果你一定要听我分析,就……”
女人立马打断我的话,说道:“我懂,加价。我加一倍的价。一是请先生给我们解释一下,你是如何测出这些的,二是请你替我们拿个主意。”
我向他们解释道:“这‘出’字嘛,是两座山叠在一起,这就叫‘这山望见那山高’,所以,动婚就比较晚。
其次,你女儿喜欢的男子,一定要非常壮实,也就是说,她特别迷念体格强壮,肌腱发达的男人,因此,你们推荐的斯文男,她不感兴趣。”
“为什么她对斯文儒雅的男子不感兴趣呢?”女人问。
我说,“出”字。山上加山,够不够重啊?
两人一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顺势说道:“所以,黑人很符合她的婚姻取向,高大,威武,强壮。”
夫妇俩点头不迭。
下面我就要施点颜色给他们看了,便问说:“先生贵姓?”
男子道:“免贵姓萧。”
一晃已到十一月,何总打来电话,说要师父去省城。
我有个小本本,专门记录师父的大客户情况。越是大客户,我就记得越详细。比如大客户的爱好、兴趣、家人,有不有情人,有几个……
这个何总,我对他知之甚少。除了知道他在广西包工程、母亲已故之外,其他一片茫然。
我边开车边问:“师父,何总的名字是……”
“何乔波。”
师父不愿意介绍,我也知趣不再问。全程高速,早上九点从乌乡市出发,十一点就入了城。
何总早就在省城最豪华的“维多利亚”酒店订好了房间。这是一个商务套间,我住一间,师父住一间,还有一间会客室。
吃过午餐,便回房间休息。
何总对师父说:“我在省城准备揽点生意,这生意跟一个姓史的处长有很大关系。我们玩得相当来。
我说我有个最好的朋友是一位大师,他私下里喜欢交结您这样的高人。所以等会来,您就显点功夫给他看,让我跟他的关系搞得更近点。
另外,还有一桩事,他可能会被提拔,但身边有个女人,我怕这个女人坏他的事,你得帮我好好吓一吓他。”
师父的样子,好像在听,好像没听。反正何总说话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下午三点,果然来了两人。何总指着那瘦高男子,介绍道:“史处长。”
史处长伸出手来,热情地握着师父的手:“久闻道长大名。幸会,幸会。”
何总又向他介绍了我,史处长谈谈一笑,和我拉了一下手。然后向师父介绍身边的女子,说:“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小燕。”
师父抱拳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何总伸手道:“隔壁茶室请坐。”
五人入得茶室。史处长推师父坐那对着门的上席。
师父不肯坐,说道:“我们有个行规,只坐西边,叫西席。”
史处长道:“大师既讲这么多规矩,那就何总坐。”
何乔波是东道主,哪里肯坐,只说首长坐,首长坐。
师父说道:“本来是史处坐,只是这宾馆设计得不合理,把烧开水的插座装在背面,所以,你坐那儿,好给史处当服务员。”
我一听,立即明白师父的意思——他看出这史处舍不得与美人隔开。
何总也反应过来,笑道:“大师就是大师,扫一眼就能看出这宾馆有毛病。”
众人哈哈大笑,小燕将手掩在嘴角,那样子既文雅又娇羞。
我就负责烧茶倒水。热茶端上,何总要我到隔壁呼服务台,派人送果盘上来。
大家坐定之后。史处道:“我们虽是第一次相识,但听何总多次介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大师果然像我想象的,下巴蓄一络长须。”小燕说话时,很好奇地望着师父。
史处爱怜地乜了她一眼,对我们道:“她喜欢看武侠小说。”又对师父道:“先生精于测术,今晚请你给我指点迷津。”
师父笑道:“朋友之间,谈什么测术,游戏而已,说得对呢,蒙对了,说得不对呢?蒙错了。”
小燕对师父的说话艺术很佩服,忙道:“您幽默,真幽默。”
史处毕竟见过世面,不卑不亢道:“我赞成大师这种说法,就一游戏。有句话叫做——人类一认真,上帝就发笑——不过,有一点,大师尽量随意,不要保留。”
师父随口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服务生送来水果拼盘。一时大家都不说话。等服务生走后,小燕抢先说:“大师先给我做个游戏行吗?”
师父点点头。
小燕说:“测个‘火’字。说完就望着师父,淡淡地笑。
师父望着小燕:“美女,一般来说,你要说个具体的事情,比如,测事业婚姻家庭健康等等,总之要有个范围。”
小燕莞尔一笑,撒娇道:“大师,您随便聊聊,我本来没什么事,就随便聊聊,行不行?”
师父笑了笑,说道:“那我就随意聊聊。这‘火’字,表示最近你丢钱。丢多丢少都是丢。”
小燕认真地问道:“你说的是最近?”
“对,哪一天我不知道,不过一定是最近。”
史处望着小燕。小燕拍了一下腿,那点矜持一下全消,说道:“说对了,早几天我掉了钱包。”
史处急切地问:“掉了多少?”
小燕说:“二千多。”
史处转过脸:“大师果然神奇,这事也测得出?”
师父缓缓说道:“这是个前奏。这个火字,有点不祥的预兆。既然是朋友,我也交个底,所谓测字并不是蒙,也不能随意乱说,只能按师傅教的方法来测,至于对不对,别人认为是撞对一半,蒙对一些。就我个人来说,不蒙不撞,依形说义。”
几位点头不迭。小燕脸色有点发红,史处表面上镇定自如,但额角微微有些汗。
师父道:“我们在这屋里测字,也相当于家里。火字上面加个宝盖头,就成了“灾”字。所以,美女这段时间,最好外出,不要在家。”
史处忙问:“您说的这个家,是她自己家里还是省城这个地方?”
小燕也忙道:“对。我也想问这个。”
师父沉声道:“离开这个城市半年,就是请假,也得到外面去躲半年。”
小燕“啊”了一声,周身不舒服似的,在椅子上不断地挪动身子。
史处安慰她:“上次不是有个指标去重庆培训吗?你又不去。”
小燕嘟嘴:“那怪我吗?”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上次肯定是史处舍不得她去。
史处说道:“真要请假,我跟你们领导说一声。”,又转脸朝师父问道:“应该没有大问题吧?”
师父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离开了省城就没问题。”
“多亏大师指点。”史处说完这句,又觉得这话不应该由他说,该由小燕说,不由得脸红了。
何总忙转移注意力,对大家说道:“吃水果,怎么都不吃?都是新鲜的呢。”
小燕情绪有些低沉:“你们吃。”
何总笑笑:“你要大师给你发点功,吃了就没事了。”
小燕望着师父,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师父淡淡一笑:“世间事,信则真,不信则无。不可不认真,不可太认真。”
史处用牙签挑了一块西瓜给小燕,说道:“吃吧,有大师在,吃了就没事。”
小燕破涕为笑:“我正好想去旅游一番呢。”
史处瞟了她一眼,转头望着师父:“先生也给我游戏一番。我呢?先说句大师不高兴的话,一向不太信这些,所以,你说的游戏,我最有共鸣。”
师父笑道:“处长洞明世事。说吧,你想测个什么字。”
于是,史处说了一个字。
老萧认真地点点头:“我从没失过手,所以别人不知道。我有三条原则:在本市不动手,对残疾人不动手,对带小孩的女人不动手。”
我端起茶:“盗亦有道,喝。”
他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我想我对得起老婆了。她当时总是穿最时髦的衣服,骑时尚的船型摩托,花钱大方,除了在理发店上班,就是打点小麻将。不就是长得漂亮吗?又没有其他特长,过上这么幸福的日子,该知足了吧?”
我点点头。
他双手一摊:“结婚后三年,有一次,我到外地弄钱,乖乖,你知道我弄了多少?”
我倾身问道:“多少?”
“一密码箱。”
我嘴都合不拢。
他端起瓶子倒酒,酒水像老头屙尿,淋漓不尽。他按了一下铃,服务员进来,他说:“再来一瓶。”
我劝道:“能喝不?喝醉了可不好。”
他笑道:“不在话下,我还有酒神之称。”
服务员送来酒,他倒一杯,喝了一大口才接着说:
“那是在京广线上,我们跑这条线的江湖术语叫‘杀肥佬’。”
“对,那时没高铁,大多坐火车,京广线是最挤的。”
老萧得意道:“这线上肥佬多。肥佬分两种,一种是真正的生意人,还有一种是生意人的小蜜。
有一次,我盯上一个女子,你知道,这种女子一般坐软卧包厢。所以,我常常订京广线的软卧,不一不定次次得手,但干一票,算一票。
我盯上她后,我戴礼帽,变色眼镜。这是我的行头。想想当年,我要么西装革履,要么长衫礼袍。总是一副有钱人家的打扮。”
他沉浸在回忆中:“那天,我入了软卧,收拾一下就出来,一直在外面溜哒。一面找机会下手,二是不让她留下印象。
车过长沙,就是晚上十二点了,大家都睡了。到岳阳站时,我就动了手,把她的密码箱转移给了同伙,同伙在岳阳接了包。我一直到武汉才下车。
“你还有同伙?”
“对。我负责车上的活,同伙分布在京广线的各个站。在哪得手,就转移给哪个站的同伙。我与具体接货的人各占四成,其他守站的人共占两成。”
“你到武汉才下车,是为了让案子无法破,因为你中途没下车,是吗?”
老萧一拍大腿:“对,因为她要到郑州下才车。那时,天已亮。我提一个小包,下车时,有意跟他们说了句‘再见‘。
下了车,我把眼镜,帽子,下巴贴的胡子,身上穿的大衣,他妈的都丢进长江,然后与同伙在约定的地方汇合。我俩分了钱。很快朝两个方向分开。他往北,我往南。
然后,我就在外等消息啊,一直不敢回家。那时候只有报纸,天天看报纸。一点动态、信息儿也没有。”
“她不报案吗?”
“不知道。这女人的钱干净吗?我听说有的女人就钱也是偷的,跟肥佬生活一段时间,借个机会,偷一密码箱就走。
你也知道,这些女的,有几个会告诉对方真名真姓?家住何方?身份证嘛,到处有人给你做。”
“你这么说,说不定她也是偷的?”
老萧望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她一定是偷的,因为箱子里除了钱,没有任何东西。如果不是偷的,按常理,我们总要装点个人物品在里面吧,比如把贵重一点的东西和钱放在一起。”
我觉得老萧的分析对头。
老萧继续叙述:“我天天带个这么多钱也不方便,更不敢去存银行。所以,我在外面呆了十天,没有什么动静后,我就搭上了回家的班车。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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