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惜慕容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独宠外室?我入东宫转嫁病弱太子沈若惜慕容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若惜,你怎么过来了?”宁兰雪靠在慕容羽身边,娇滴滴的开口。眉眼间,挑衅十足。她以为会看到沈若惜气急败坏。可谁知她却异常冷静。“我来是想跟王爷要东西的。”“我嫁过来的时候,嫁妆里有一把七弦琴,在王爷的房里,现在,请王爷物归原主。”闻言,慕容羽拧眉。“你就是来说这个的?”“不然呢?”沈若惜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七弦琴是我嫁过来的时候带来的,王爷不会想占着不给吧?”当初这把琴,还是她特地去找知名的琴师做的。因为知道慕容羽爱好抚琴,就当做嫁妆,一起带过来了。慕容羽果然拿过去了。但是却依旧对她不理不睬,并未换来他的任何好感。和离之前,她想将这些物件给处理了。免得日后想起来就恶心。见她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慕容羽心头一把无名火。“不过一把...
《独宠外室?我入东宫转嫁病弱太子沈若惜慕容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若惜,你怎么过来了?”
宁兰雪靠在慕容羽身边,娇滴滴的开口。
眉眼间,挑衅十足。
她以为会看到沈若惜气急败坏。
可谁知她却异常冷静。
“我来是想跟王爷要东西的。”
“我嫁过来的时候,嫁妆里有一把七弦琴,在王爷的房里,现在,请王爷物归原主。”
闻言,慕容羽拧眉。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
“不然呢?”
沈若惜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七弦琴是我嫁过来的时候带来的,王爷不会想占着不给吧?”
当初这把琴,还是她特地去找知名的琴师做的。
因为知道慕容羽爱好抚琴,就当做嫁妆,一起带过来了。
慕容羽果然拿过去了。
但是却依旧对她不理不睬,并未换来他的任何好感。
和离之前,她想将这些物件给处理了。
免得日后想起来就恶心。
见她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慕容羽心头一把无名火。
“不过一把琴,本王有什么稀罕的,你要是想要,拿去就是了!”
“王爷爽快,那就好办了。”
沈若惜示意了一下冷霜。
冷霜立刻上前,走到慕容羽的房间内,将七弦琴给取了出来。
慕容羽瞥见冷霜,有些疑惑。
“你是谁?以前怎么没在王府见过你?”
“冷霜是将军府的婢女,我特地让她过来,与桃叶一起服侍我,王爷有什么意见吗?”
“王府这么多婢女,不够你使唤的吗?”
沈若惜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王府的婢女多吗?我还以为都死光了呢。”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二人。
看着她冷漠反常的模样,慕容羽心底突然有点不安。
沈若惜这几日……
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回事?
“王爷,沈若惜好嚣张啊,你不是说让她跪在我面前道歉么?”
身侧,宁兰雪有些不满的揪着他的衣襟。
慕容羽没吭声,
突然道。
“你兰苑,有多少婢女。”
“十几个吧,怎么了?”
“削减一半吧,今日父皇传来口信,是来敲打我,目前我不能对你和沈若惜态度区别太过,否则父皇对我会更加不满。”
宁兰雪心一沉,心中十分不悦。
她生气道。
“王爷只想着沈若惜,那我的委屈就白受了么?沈若惜抢了我的东西,打了我,还卖了我的丫鬟……”
宁兰雪越说越委屈,又哭了起来。
慕容羽拍着她的肩膀。
“明日我让人在兰苑添一套东西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事。”
闻言,宁兰雪心中更慌。
以往看到她这个样子,慕容羽都是大发雷霆,去找沈若惜算账的。
如今反应却这么平淡。
宁云雪咬了咬唇,眸中暗芒闪烁。
她得赶紧加把劲,让慕容羽尽快休了沈若惜!
……
“小姐,这琴怎么办?”
回到禹香苑,冷霜拿着七弦琴,问沈若惜。
“拿下去,劈了烧了。”
“是,小姐。”
这琴是她为慕容羽求的,看着就想起自己当初蠢到极点的恋爱脑。
心烦。
桃叶给她端来一碗热茶。
“小姐,今日皇上赏得蜀锦我看了,料子都是极好的,应该是贡品,平日里都买不到呢!”
“我看看。”
沈若惜走过去,查看了一番后,挑选了几匹料子。
“这几匹布料,给我留下,其他的跟我的嫁妆一起存放起来,放到库房,钥匙收好了,别让任何人动。”
“是。”
桃叶点头,之后道:“不过这两匹料子的花色,感觉适合给男人做衣裳的啊,不太适合小姐。”
“不是我穿,我准备给别人做的。”
“给别人做的?小姐亲自动手么,那奴婢这就帮您把料子铺好!”
主仆二人正闲聊,没注意门外,慕容羽正站在墙边。
将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将宁兰雪送回去后,越想沈若惜的态度,越觉得不对劲。
正准备来问问她哪根筋搭错了,却听到了这番对话。
慕容羽唇角微勾。
呵。
还纳闷沈若惜怎么态度说变就变了。
搞半天,都是做戏。
还不是回来,默默给他做衣裳了。
之后等她将衣服送来,跟他示好,他也就不计较她这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了,让她上了他的床榻吧。
毕竟她确实有几分姿色。
放着一直不碰,着实浪费。
慕容羽心情大好的走了。
他刚走出禹香苑,冷霜便从屋檐跳了下来。
她走进房间。
“小姐,刚刚慕容羽过来了。”
沈若惜头也没抬。
“他来做什么?”
“不知,他在房间外站了一会,然后走了,走得时候,还笑得贱兮兮的。”
“不用管他。”
沈若惜拿着尺,量着布料。
“明日我准备回去将军府,好久不曾见父亲了,我想亲手给他做一件衣裳。”
“小姐怎么突然要回去了?”
“和离这么大的事,我得要跟父亲说一声,况且……我确实想他了。”
上辈子,她害得沈家满门抄斩。
临死前都没见到父兄一面。
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亲人。
*
次日,天微微亮,沈若惜就起床了。
梳妆打扮好,便乘着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门口,一个下人正在扫着门前的落叶。
沈若惜看着大红的门头,心头一瞬间百感交集。
她开口道。
“刘武。”
扫地的下人一抬头,看见面前的沈若惜,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大小姐?!”
“是我。”
“大小姐您回来怎么也没提前报个信?将军上朝去了,还没回来呢,快,快进来!”
刘武引着沈若惜进门。
沈若惜说道。
“我自己去后院等就是,你先忙你的吧。”
说罢,她带着桃叶和冷霜,轻车熟路的绕过回廊,去了后院。
刚过去,就听见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小贱蹄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娘顶嘴?夫人的遗物?我呸!将军夫人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后院当家做主的是我何蓉!”
雪萍跪在地上,声音哽咽,但是腰板依旧挺得笔直。
“小姐走的时候说了,让奴婢打扫好夫人的屋子,夫人虽然不在了,但是里面的物件一件都不能少!”
“哪里来的小姐?沈若惜早就已经出嫁了,现在府里我女儿陈双双才是小姐!”
何蓉尖着嗓门,一边骂,一边用手指戳着雪萍的脑门。
“贱丫头,再敢放肆我打烂你的嘴!”
——
此刻,御书房内,气氛也并不怎么好。
慕容羽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脸上表情有些慌乱。
“父皇,儿臣并未垂涎美色,儿臣……儿臣只是带兰雪去养病。”
“齐王。”
仁景帝身穿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身后的龙椅上,目光瞥向地上的慕容羽。
眼中泛过一丝冷意。
“朕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再听见那个女人的名字。”
慕容羽惶恐。
立刻叩首。
“儿臣知错!”
今天原本是进宫给他母妃请安的,结果一入宫,却被仁景帝召见。
他刚进御书房,仁景帝就发了火。
说今早有好几封折子,都是参奏他沉迷女色,不堪重用。
甚至说他独宠外室而灭正妻。
这是重罪。
让他当下慌了神。
仁景帝捏着眉心。
“你应该知道,当初要不是沈若惜亲自来找朕,为你说好话,我是不会同意你将那个宁兰雪带进府中的。”
“你当时也保证过,说让宁兰雪进王府,你会知道分寸,事事以若惜为先,结果却出了这档子事,实在让我失望!”
慕容羽着急道。
“父皇,这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儿臣与若惜关系很好,您亲自问她就知道了。”
“哼。”
仁景帝冷哼一声。
他知道,他就算去问沈若惜,她肯定会为慕容羽说话。
问了也是白问。
仁景帝捏着眉心:“后院之事,你都处理不当,我看,冀南那边的水灾,你就不用负责了。”
“父皇?!”
慕容羽震惊,立刻道:“儿臣一心想要为国分忧,为父皇分忧,已经做好了去往冀南的准备,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
水灾往年都有。
仁景帝治国有道,朝中又有不少能臣。
每次治理灾情,都是万无一失。
这事不仅是个肥差,而且能博得一个好名声,赢得民心。
因而每次朝中重臣还有他几个兄弟,都争来争去。
想要获得这差事。
今年冀南水灾,也一样。
然而今年这事,居然落到了他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头上。
他心中知道,仁景帝因为看他是沈天荣的女婿,想要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但是现在……
慕容羽心中很慌。
他跪在地上。
“父皇,这次水灾的前后事宜,儿臣都已经打点好了,此刻换人,交接恐怕很是费时间,要是耽误了灾情,不知道多少百姓受苦,父皇,就让儿臣去吧。”
闻言,仁景帝稍稍迟疑了一下。
确实。
如果此刻将老四换了,再换人,又要耗时间。
百姓们耽误不起。
“儿臣也想去。”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慕容羽一转头,看见一抹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墨色织金蟒袍,玉冠束发。
即使肤色冷白,泛着一股子羸弱之态,依旧掩不住容姿绝色。
是慕容珩。
慕容羽愣了一下。
“九王弟怎么也来了?”
慕容珩径直走进来,朝着仁景帝行礼。
“儿臣也想替父皇分忧,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这次冀南水灾,儿臣愿意为父皇出一份力。”
“珩儿,你要去?”
仁景帝眼中是掩不住的惊讶,随后担忧道:“你身体羸弱,冀南路途遥远,身子怕是受不住。”
他这个小儿子是他与先皇后唯一的嫡子,他最是宠爱。
但是身体却不好,又被太医们预言短命。
因而往年水灾的事,他从未考虑过他。
慕容珩聪慧敏锐,明白他的心意。
也就没提过。
但是今天……
怎么突然就自请了?
慕容珩道。
“儿臣身体不碍事,真正费心力的活,都是底下人在做,儿臣不过是费点口舌罢了。”
话毕,他伸手握拳,在唇边咳嗽了几声。
仁景帝立刻示意旁边的大太监:“王德福,赐座。”
王公公立刻将旁边的一把椅子搬了过来,让慕容珩坐了上去。
然后端上了一碗热茶。
慕容珩拿着杯盖悠悠的拨着水面的浮叶,琉璃般的眸子一转,似是刚刚看到慕容羽一般。
“齐王兄怎么跪着?”
慕容羽脸上一阵青白。
总觉得慕容珩是故意的。
慕容珩突然道。
“难不成,是因为齐王兄独宠外室的事情被人参奏了?”
慕容羽惊讶。
“九王弟……如何得知?”
难不成是他授意?
毕竟朝中不少大臣,都被慕容珩笼络。
但是他跟慕容珩无冤无仇。
他没理由要这么做。
他正疑惑,却听慕容珩轻笑。
“听说的。”
听说?
听谁说的,难不成现在他跟宁兰雪的事被有心人捏造传出去了?
慕容羽目光闪烁。
仁景帝看向慕容珩。
“珩儿,离出发冀南不过两日时间了,你此时接手的话,怕是有些匆忙。”
慕容羽也立刻道。
“九王弟,这种事费心劳神,王兄怕你身体吃不消,更何况此刻换人的话,两日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一日足矣。”
慕容珩目光淡淡:“齐王兄是怀疑我的能力吗?”
慕容羽一怔。
满朝文武,怕是没有一人会对慕容珩的能力有疑。
若不是他短命,现在早就已经是储君了。
见慕容珩意思坚决,仁景帝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
“珩儿,既然你如此积极,此事就交由你负责,朕会让太医院首席太医一同前去,要是有什么不适,不要勉强。”
慕容珩从椅子上起身。
“儿臣领命。”
仁景帝一转头,看向地上面色难看的慕容羽。
“齐王,之后的相关事宜,你与珩儿交接一下,一定要事无巨细。”
仁景帝已经开了口,慕容羽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了。
只能心不甘的应下。
慕容珩突然道。
“不过这事一直宣称是齐王兄在负责,如今交到我手上,总得有个说辞,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齐王兄能力不足,不堪重任。”
仁景帝微微沉思。
之后道。
“齐王,你就对外称病吧,这段时间,不要出王府了。”
慕容羽脸色一变。
这意思,就相当于是给他禁足了?!
慕容羽心头极其不悦。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对上仁景帝冷淡的目光,又将话咽了下去。
多说无益。
出了御书房的门,慕容羽喊住了慕容珩。
“九王弟!”
慕容珩却没回头,踩着脚凳,径直上了马车。
六驾马车浩浩荡荡,朝着东宫的方向驶去。
慕容羽只得站住脚步。
身侧,井六凑过来。
小心翼翼的道。
“王爷,您脸色怎么这么差?”
慕容羽一咬牙。
“去怡月殿。”
……
慕容羽一到怡月殿,就见方蕙阴沉着脸坐在软塌上。
而沈若惜则是站在一旁。
她今日穿了一件桃粉色的衣裙,头上还罕见的插了珠花。
端庄又显贵气。
他一去就注意到了她。
听见声音,沈若惜转头。
原本就绝色的脸,略施了些粉黛,更显得惊艳动人。
慕容羽的目光稍稍顿了一下。
沈若惜缓缓道。
“既然王爷来了,那就与母妃好好叙叙吧,臣妾不打扰了。”
说罢,一福身。
带着桃叶出去了。
慕容羽有些不习惯她的冷漠。
刚想唤住她,却听见方蕙的声音。
“羽儿,你过来。”
慕容羽只能作罢。
方蕙让左右都退下,只留下了她和慕容羽两人。
慕容羽有些疑惑。
“母妃,怎么了?”
“你当真要让宁兰雪做正妃?”
方蕙猛然开口。
慕容羽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是沈若惜跟您说什么了?”
那个贱人!
现在胆子越发的大了!
沈若惜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她迈步走过去。
“表姑真是好大的架子。”
听见声音,何蓉猛地抬头。
看见沈若惜,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哎哟,若惜啊,怎么突然回来了,这都大半年没见了,表姑真是想死你了!”
“想我表姑怎么不去齐王府看我?”
何蓉脸上一僵,随即笑道。
“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和齐王小夫妻俩么,新婚燕尔的,我去了岂不是扫兴?”
沈若惜也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十二岁时,何蓉带着陈双双从城外跑过来,说是家里人都死光了,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过来投奔亲戚。
沈天荣将二人带进府里,问了半天,才知道是远房的一门旁支,硬要往祖上扯三代,才沾亲带故。
何蓉抹着泪,大声哭嚎。
“大将军你当初去乡下的时候,不小心误食了毒野果,是我娘给你灌了马尿,才让你吐出来解了毒,您现在不能仗着是人上人了,就不认这门亲了啊!”
沈天荣为人重情义,又看她们母女可怜,就收留了下来。
前两年,何蓉还算安分。
可后来何蓉看沈天荣没了夫人,后院无人,他又是个大老粗,除了宝贝沈若惜,后院其他事一概不管,何蓉就来了心思。
她将沈若惜哄好,让沈若惜去沈天荣面前说好话,将后院的管理权交给了她。
自此,母女二人开始了颐指气使的日子。
沈若惜目光落在何蓉的脸上,有些凉意。
上辈子,慕容羽给将军府安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屠了沈家满族,而所谓谋反的证据,就是何蓉和她女儿陈双双塞进将军府的。
二人一心贪慕权贵。
真以为卖了将军府,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却没想到慕容羽一道圣旨下来,她们二人也跟着上了刑场。
当真是又蠢又坏的白眼狼。
何蓉问道。
“若惜,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姑爷呢?”
“沈若惜没理她,而是让桃叶将雪萍扶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雪萍,你犯了什么大错,让表姑这样罚你?”
雪萍跟桃叶一样,也是从小服侍她的丫头。
后来嫁给了府里吴管家的儿子吴才,才没有陪嫁到齐王府。
“小姐……”
雪萍十分委屈:“是何夫人看中了夫人的遗物,说什么也要抢了过去,奴婢谨遵小姐临走时的吩咐,不让她拿,何夫人就罚奴婢!”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若惜娘走得早,我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又与若惜情同母女,将军夫人的遗物,我戴着也无可厚非啊!”
何蓉一边说,一边扯着沈若惜的袖子。
“若惜,你说可对?”
沈若惜瞥到她手上的玉镯。
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眼神当下冷了下来。
“我出嫁不过大半年,表姑还真把将军府当自己的家了?说好听点,你是暂住在这,说难听点,你们是寄人篱下,时间久了你还真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欸?你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是你长辈,这些年你娘不在,我为将军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戴个镯子也是应该的!”
沈若惜懒得再跟她废话。
“把她的镯子给我拿下来。”
“是,小姐!”
桃叶和雪萍立刻爬起来,按住何蓉就开始抢她手里的镯子。
何蓉又喊又嚎。
拼了命的不肯撒手。
但是耐不住桃叶手劲大,硬生生从她手腕上将镯子给取了下来。
何蓉一拍大腿,当场就坐在了地上,开始嚎起来。
“哎哟!沈若惜你这个强盗!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还有脸回来管府里的事啊!我一把年纪了还受这种欺负,我去你齐王府前吊死算了!”
何蓉声音大,不一会儿,府里就不少下人出来了。
但是大家都只是远远的看着。
平日里何蓉在府里跳上跳下,他们早就受够了她的窝囊气。
如今见沈若惜回来发难她,都只觉得畅快。
沈若惜瞥了她一眼。
“看样子表姑觉得在我将军府委屈了,既然这样,那我今日就跟爹说一声,让他放你和陈双双回去。”
闻言,何蓉立刻不嚎了。
“……若惜,都是亲戚,就这点小事,你至于赶表姑走么,我镯子不是还给你了吗?”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母女两还有没有擅自动将军府里的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发誓!”
何蓉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
“娘,大清早的你在这嚎什么呢,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了你,你罚了她就是,吵得我觉都没睡好!”
陈双双穿着紫色的绸缎,有些不满的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头上插满了朱钗首饰,又俗又闪。
看见沈若惜,她也愣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
沈若惜目光一沉。
“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的吗?”
“小姐!您一走,双双小姐就去您房间,将您以前的首饰衣物占为己有了,一开始的时候还偷偷摸摸,后来直接光明长大的拿了!”
雪萍立刻控诉。
沈若惜:“我爹呢,他不知道吗?”
“老爷质问过她们,但是何夫人和双双小姐说是经过您同意了,老爷信以为真。”
雪萍垂着头:“奴婢也拿不准,就没多做阻止了,毕竟小姐您跟她们的关系……之前确实还不错。”
沈若惜扶额。
她之前跟何蓉还有陈双双走得近,是因为她一心要嫁给慕容羽,父亲和两个哥哥却都不同意,觉得慕容羽并非良配。
只有何蓉与陈双双支持她。
她当时脑子里水多,觉得只有她们二人理解自己,便与她们亲近起来。
后来才清楚,她们只是想要自己早点嫁出去,好方便她们在将军府后院作威作福。
毕竟自己的将军爹除了会打仗,其他事一概不通,也不感兴趣。
而两个哥哥。
大哥沈樾如今接手父亲的兵权,是名扬天下的大将军,正在边疆作战。
二哥沈澈才学过人,今年殿试刚过,是新任状元郎,皇上亲自赏了一座府邸,她出嫁后,二哥很少回将军府。
如今这后院,成了何蓉母女的天下。
话音落下,众人目光立刻都朝着她看了过来。
沈若惜道。
“这闷头草,乃是长在苗域一带的毒药,中原这边比较稀有,尤其是宫里,基本不会用到,这点于太医应该清楚,否则凭于太医德高望重,这闷头草不会不怎么认识。”
于太医点头。
“确实如此。”
“所以说,寻常人并不认识这闷头草,更不会知道它的用处,秦贵妃出身公侯之家,不会知道这种毒药,所以,臣妾觉得,此事另有其人。”
话音落下,场上安静了几秒。
而后秦海棠一转头。
“方妃,我记得你祖籍就是苗域那边的,你自己以前也略懂点医药?”
方蕙立刻否认。
“臣妾虽然是苗域的,但是自小就到了中原,哪里知道什么闷头草,贵妃岂不可乱说!”
“呵,我乱说?本宫只有明华公主一个女儿,以后公主又不会继承大统,我犯不着去害她,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有儿子,你才会忌惮魏贵人生出皇子,你说是么?”
闻言,方蕙也跪下。
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仁景帝。
“皇上,臣妾多年来一直恪守本分,绝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臣妾发誓,若是臣妾做的,一定不得善终!”
她说得极其诚恳。
仁景帝盯着她看了会,而后目光重新落在莲香身上。
“看样子,不动点手段,你怕是不会说了。”
说罢,挥挥手。
示意拉下去。
就在此时,莲香突然一咬牙,看向秦海棠。
“秦贵妃,你竟然骗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突然猛地起身,朝着一旁的桌子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
脑袋撞在桌角,鲜血飞溅。
“啊!”
有胆子小的嫔妃,吓得立刻尖叫起来。
于太医过去,探了探莲香的鼻息,而后摇了摇头。
已经死了。
秦海棠明艳的脸上,带着怒意。
“这贱婢不知道受了什么人指使,一心要攀咬臣妾,皇上,您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
魏珍珍哭得伤心。
“你还在演戏,莲香已经说了,是你指使的!是你,秦海棠,是你害我!”
说着,突然从床上跌落下来,跪在地上,对着仁景帝使劲磕头。
“皇上,您一定要为嫔妾做主!秦海棠是凶手,是她杀了嫔妾肚子里的孩子,皇上!”
一声一声,撕心裂肺。
让人动容。
仁景帝起身,过去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在魏珍珍绝望又含着期待的眼神中,他缓缓道。
“这段时间,朕会让皇后对你多加照拂,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末了,他拍了拍魏珍珍的手:“不过,秦贵妃绝对不是害你的人。”
魏珍珍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摇晃一下,差点摔倒。
说完之后,仁景帝转身,看向苏柳儿。
“皇后,这里就交由你处理吧,若惜,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着,朝着殿外走去。
沈若惜立刻跟上。
仁景帝一走,其他人也开始告辞了。
魏珍珍脸色煞白的被人扶到了床上,跟丢了魂魄一样。
只是眼神始终落在秦海棠身上,恨意汹涌。
秦海棠看都没看她。
她缓缓起身。
“本宫乏了,也该回去了。”
说着,给苏柳儿福了福身,转身准备离去。
经过方蕙的时候,秦海棠脚步一顿。
忽然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啊!”
方蕙被打得措手不及,差点摔倒。
她捂着脸,又惊又怒。
“你!”
“今日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想要对本宫耍小心机,就不是一耳光这么简单了!”
苏柳儿厉声呵斥了一声。
“秦贵妃!”
秦海棠抚了下华服,转身离开。
方蕙捂着脸,不甘的看着苏柳儿。
“皇后娘娘,她……”
苏柳儿叹气:“秦贵妃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何故招惹她,以后慎言,下去吧,”
方蕙只能红着眼退下了。
一出瑶光殿,见四处没人,方蕙立刻变了脸色。
“贱人!再怎么嚣张有什么用,膝下只有一个公主,以后等我羽儿成了皇上,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还有苏柳儿那个怂货,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后宫不温不火的,天天就知道礼佛种花,白瞎了皇后的位置,既然没有能力管理后宫,不如趁早让位算了!”
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竹心道。
“娘娘莫要生气,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何必在乎这一时。”
“本宫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她就是气得不行,要发泄发泄。
“娘娘,您说魏贵人小产这事,究竟怎么回事?”
“本宫也疑惑,但是今日莲香一口咬死秦海棠,不是她也得惹一身骚。”
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方蕙眼里露出一丝冷意。
“今天沈若惜那个蠢货,突然提什么闷头草是苗域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下次过来,本宫非得好好罚罚她!”
带着一股子怨气,方蕙满脸阴沉的回去了。
而瑶光殿内。
魏珍珍如提线木偶一般靠在床上,只有眼泪在无声的流。
苏柳儿走过去。
“魏贵人,本宫那里还有一些上好的补药,稍后会送过来,这些日子,你就不用去我那里请安了,养好了身体再说。”
“皇后娘娘。”
魏珍珍一伸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袖子。
她眼神灼灼。
“是秦贵妃害了我的孩子,皇上他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他会觉得秦贵妃心狠手辣,是个不能容人的毒妇,是不是?”
苏柳儿端庄清丽的脸上,神色怜悯。
“就连本宫都看出,这事并非秦贵妃做的,皇上又如何看不出呢?”
魏珍珍一愣。
随即手一松。
整个人似是灵魂出窍了一般,脸色苍白如纸。
苏柳儿见状,叹息一声。
吩咐了魏珍珍身边的宫女好生照顾她,又交代了膳房这几日对魏珍珍的饮食多加注意,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踏出房门的时候,听见魏珍珍突然爆发出一阵痛哭。
似是悲愤,又似是绝望。
苏柳儿攥着手里佛珠,摇了摇头。
“她这又是何苦。”
大宫女玉芝扶着她的胳膊。
低声问道。
“皇后娘娘,魏贵人为什么一定要给秦海棠泼脏水?”
“恐怕,是因为前朝的事吧。”
她听说,秦贵妃的父亲在负责清剿叛贼余孽的时候,发现魏珍珍的父亲从中有勾结,便追查下去,找到证据,灭了魏家满门。
仁景帝心慈,不仅没有迁怒魏珍珍,最近还经常去她那里留宿,怜悯魏家只剩下她一个孤女。
不曾想,魏珍珍得到圣眷,却没有好好珍惜。
有了身孕不说,还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想要报复秦家,将秦海棠拉下水。
如今不仅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也失了恩宠。
当真是愚蠢之极。
“可怜了莲香那丫头,跟错了主子。”
玉芝有些不明白。
“莲香她不是背叛了魏珍珍吗?”
苏柳儿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说。
走出殿外,她似是想起什么。
“最近珩儿没怎么过来我这里了。”
玉芝笑。
“还不是因为娘娘一直催婚翎王,如今翎王都躲着您了。”
“躲也不行,他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苏柳儿想了想:“听说他自请去冀南治理水灾了,等他回来,我与皇上说一声,给他提一门亲事吧。”
沈若惜从袖中扔出和离书。
“慕容羽,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让宁兰雪打掉孩子滚出王府,要不跟我和离。”
慕容羽盯着桌上的和离书,神色一怔。
“兰雪无依无靠,你逼她打掉孩子离开,就是要她死!”
“我就是要她死!”
沈若惜眼神怨恨。
“我从十几岁就开始喜欢你,为了你委屈求全了这么久,如今却让一个宁兰雪爬到了头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宁兰雪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敢肖想王妃的位置?我呸,我才是齐王妃,我让她死她就得死!”
她说话极其难听恶毒。
慕容羽的脸色分外狰狞。
他平生最厌恶死缠烂打和心思恶毒的女人,沈若惜两样都占了。
如今她这个反应,无疑是在他的底线踩踏。
沈若惜却还是不知死活。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信你为了一个宁兰雪,还真能与我和离,没事的话赶紧带着人离开我的地方,我要歇息了。”
她悠然的表情,一下子刺激到了慕容羽。
在仁景帝和翎王面前窝囊就算了。
她沈若惜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他?!
慕容羽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他咬牙,伸出手。
“拿笔来!”
旁边的侍卫立刻拿过毛笔。
慕容羽提笔就要在和离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落笔的瞬间,他也迟疑了一下。
但是仔细一想,沈若惜对他爱得毫无尊严。
而且最关键的,和离后没人会愿意娶她,这辈子她注定都离不了他慕容羽。
等她哭着跪在地上求自己的时候,他再大发慈悲给她个侧妃的位置。
到时候,相信她就会老老实实,不敢再闹了。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父皇那边要是追究起来,就说是她一心要和离的,不关他的事!
想到此,慕容羽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将和离书扔到沈若惜的面前。
“明天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王府!”
说罢,一转身,带着侍卫,转身大步离去。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而后禹香苑重归平静。
桃叶又惊又喜。
“和离了……真的和离了!?”
看着桌上的和离书,沈若惜缓缓伸手,擦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恢复了原本冷静自持的模样。
演这出深情不甘的戏码也不容易,隔夜饭差点吐出来了。
她起身,将和离书重新收起来。
“桃叶,冷霜,明日一早,你们将我的嫁妆从库房搬出来清点好,准备回将军府。”
桃叶有些担心道。
“不过……小姐,咱们明日,能这么顺利的离开王府吗?”
“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沈若惜伸了个懒腰。
“我先歇息了,明日估计也是个不安生的日子,你们也下去吧。”
“是。”
二人转身退下了。
*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慕容羽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井六声音焦急。
“王爷,有急事!”
慕容羽不悦的睁开眼。
他的怀里,揽着睡眼朦胧的宁兰雪。
外面敲门声还在继续,吵得慕容羽心情烦躁。
“有事之后再说,吵到兰雪休息,我拿你这个狗奴才是问!”
“王爷。”
宁兰雪柔软的手臂放在他的腰处。
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腰腹,温柔温软。
“既然有事,王爷就先去看看吧,我不打紧的。”
外面,井六急急说道。
“王爷,禹香苑那边出事了!”
又是沈若惜?
慕容羽神色不耐。
“怎么,她还不滚过来跪着给兰雪认错吗?”
“王妃在清点嫁妆,说是要回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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