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笙顾卫霆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花落不梦君安笙顾卫霆》,由网络作家“喃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白婉清站在窗边看安笙和顾卫霆的背影,神色复杂。庙会很热闹,人潮乌泱泱一片。各种各样的小摊,针头线脑,核桃干果,看得人眼花缭乱。安笙没有心思逛,挑了块蓝色的的确良,打算给爷爷做件中山装。趁她挑布的功夫,顾卫霆在隔壁的摊子包了一大堆果脯蜜饯,桃酥绿豆糕。安笙眼神闪了闪,她见过白婉清经常在周末自己泡一杯茶,再弄个小碟子,里面放几块零食糕点。她说过这叫下午茶。那时安笙还曾暗暗腹诽,饭都吃不饱了还喝茶,不是更刮油吗。可是自然有人会供养她的情调,比如宁可自己吃不饱也要买蜜饯糕点给她的顾卫霆。“挑好了?那走吧。”顾卫霆一边把东西挂在自行车上,一边拍拍后座示意安笙坐上来。“不知道爷爷喜欢什么口味,我就每样都称了点。”安笙愣住,这些——是...
《七零花落不梦君安笙顾卫霆》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白婉清站在窗边看安笙和顾卫霆的背影,神色复杂。
庙会很热闹,人潮乌泱泱一片。
各种各样的小摊,针头线脑,核桃干果,看得人眼花缭乱。
安笙没有心思逛,挑了块蓝色的的确良,打算给爷爷做件中山装。
趁她挑布的功夫,顾卫霆在隔壁的摊子包了一大堆果脯蜜饯,桃酥绿豆糕。
安笙眼神闪了闪,她见过白婉清经常在周末自己泡一杯茶,再弄个小碟子,里面放几块零食糕点。
她说过这叫下午茶。
那时安笙还曾暗暗腹诽,饭都吃不饱了还喝茶,不是更刮油吗。
可是自然有人会供养她的情调,比如宁可自己吃不饱也要买蜜饯糕点给她的顾卫霆。
“挑好了?那走吧。”
顾卫霆一边把东西挂在自行车上,一边拍拍后座示意安笙坐上来。
“不知道爷爷喜欢什么口味,我就每样都称了点。”
安笙愣住,这些——是给她爷爷的?
“上车啊。”
顾卫霆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裹住她。
安笙心里五味杂陈,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刚离开,就被人盯上了。
顾卫霆说年后找个时间去乡下跟爷爷提亲。
安笙的手抓着车座,心里烦乱。
“滋——”
突然间的刹车差点把她甩下来,才发现偏僻的巷子两头都被人堵住了。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随着顾卫霆的喝问,一个戴皮帽的黑胖子子不晓得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来,刀刃在日光照射下冒着刺眼的寒光。
其它人也纷纷从后腰抽出武器,有匕首也有木棍,朝他们步步紧逼。
“识相的就把钱包掏出来,”
他看到安笙,眼睛一亮,
“这小妞漂亮,尝过男人滋味没有啊?”
猥琐的目光令安笙浑身泛起寒意。
“钱包和妞留下,爷就放你走。”
黑胖子yin笑着伸手越过顾卫霆来摸安笙的脸。
“找死!”
安笙吓得一缩,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顾卫霆就和对方扭打在了一块。
他们显然不是顾卫霆的对手,不过是三招两式,就已经有两个躺倒在地。
“你躲好。”
顾卫霆单手把安笙护在身后,声音沉稳有力。
可是他们人多,个个都带着武器,很快,顾卫霆身上就开始挂彩。
他们也没讨到便宜,一半的人躺在地上哀嚎。
一个矮个子眼看这么多人都搞不定顾卫霆,就瞄准了安笙。
他趁着顾卫霆被三个人缠住,一把拖过安笙用匕首对准了她的脸。
“都住手!”
“小子,想你女人活命吗?”
顾卫霆神色大变,停手的瞬间被一棍子扫在小腿上。
“唔......”
他踉跄着单腿站住,不肯倒下。
“你们别伤害她,要什么我都给你。”
又一棍子狠狠打在他背上、肩上......顾卫霆额头青筋凸 起,疼得五官扭曲。
“只要,你们,不动她......”
安笙的眼泪争先恐后从眼里涌出。
殴打他的人有些怂了,拿着棍子犹豫。
矮个子使了个眼色,一把匕首扔到顾卫霆身前。
“我敬你是条汉子,可今天你伤了我们这么多人,总得出点血吧。”
什么意思?安笙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摇头。
顾卫霆脸色一凛,军人的肃杀之气瞬间释放。
“可以,但你不能动她一根头发!否则我能把你们全都毙了!”
矮子被他的气势震住,强撑着嘴硬: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
“好!”
顾卫霆大喝一声,缓缓捡起匕首,朝安笙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乖,把眼睛闭上。”
“不要!!!”
鲜血淋漓中,白婉清哭喊着冲过来。
顾卫霆生生从自己手臂上削下一条肉。
“婉清!”
顾卫霆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棍子再次打在伤腿上,他再也支持不住跪倒在地。
黑胖子搂住白婉清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又来一个!小子挺有艳福啊。现在规矩改了,这两个,你只能带回去一个。剩下的,就当我们兄弟的疗伤费了!”
她缓缓绕到顾卫霆身前,一双眼睛始终盈盈盯着他。
“别......婉清......”
顾卫霆全身肌肉绷紧,言语破碎。
白婉清迷 离地目光罩在他脸上,仿佛在欣赏顾卫霆痛苦的模样。
“卫霆,你没有对不起你哥,我们很清白。”
她撩动双唇,说着似女巫一般蛊惑的话。
“但你要答应我,身体你可以给她,但心,要留着。”
闷哼中,顾卫霆像一根崩到极致的弦,骤然崩断!
“答应你......都答应你!”
......
“安笙,你真的想好了?”
一夜未眠的安笙闭了闭干涩的眼睛,手指紧紧攥住笔,颤抖着签下名字。
“嗯,早就想好了。”
还有半个月,到了西北再想办法把孩子生下来。
听说那里民风淳朴,或许可以申请去一个偏僻的卫生所,没人认识她,就假装自己是个寡妇吧。
还有——离开前要陪爷爷好好过个大寿,毕竟可能很久不能回来。
安笙提早请了假,出门时却被住着拐杖的顾卫霆堵在门口。
“安笙,我和你一起回去陪爷爷过寿,顺便提亲。”
安笙想拒绝,手却下意识地捂在小腹上。
有个丈夫,孩子就能名正言顺。
到了西北再以两地分居的名义离婚。
......
爷爷看到看到顾卫霆很开心,菜还没上齐就喝了大半瓶老白干。
喝得脸红扑扑的,爷爷不停地说:
“安笙没有爸妈,以后,她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安笙好啊,对她好......”
说着说着,浑浊的眼泪洇出,打湿了爷爷眼角的皱纹。
安笙的眼泪在眼眶打转,顾卫霆悄悄握住她的手,脸上满是怜惜。
“爷爷你放心,我以后一定——”
“安家姑爷在不在?”
村办的小干事突然跑进来打断了顾卫霆。
“有人打电话来说孩子丢了,有个叫白婉清也晕倒了。”
小干事的话还没说完,顾卫霆猛地站起来,连腿上的伤都忘了。
也许是喝了酒,他控制不住地歪倒。
安笙下意识去扶他,却被他一掌推开。
“嗯!”
安笙的肚子狠狠磕在桌角上,小腹猛烈的抽痛令她蜷缩。
“安笙,你怎么了,撞到哪里了?”
爷爷急得跑过来,脚步踉跄。
顾卫霆丝毫没有注意到,只顾着抢过拐杖就要冲出门。
“啊!”
混乱中拐杖狠狠压在安笙脚面上,她痛叫出声,感觉脚趾被碾碎。
顾卫霆下意识停住了脚步,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身下一股热 流涌出,安笙痛彻心扉。
“安笙,等我找到孩子就回来接你。”
他甚至没有伸手扶安笙,只心急如焚地想走。
她伸手抓住顾卫霆的脚腕,语气哀求:
“顾卫霆,你帮帮我,送我去医院,我怀......”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怀疑什么!!难道婉清会拿孩子来开玩笑吗?!”
顾卫霆红着眼,用力抬脚甩开安笙的手。
“让他走!”
一生与人为善的爷爷罕见地被激怒,他猛地拍在桌上,酒瓶滚落碎得惨烈。
“我安笙不嫁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爷爷还想骂,可惊天动地的咳嗽压弯了老人的腰,撕心裂肺的心疼。
“爷爷,我以后跟你解释——”
“咳咳咳......滚!”
剧烈的疼痛让安笙眼前模糊,陷入黑暗前,只看见顾卫霆的脚毫不犹豫地跨出门槛。
顾卫霆,你着急去找白婉清的孩子,亲手扼杀了自己孩子的生机。
吻就这样落下来,顾卫霆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手箍紧她的腰肢,迫使她贴近。吻得霸道,凶猛,仿佛要把安笙吞吃入腹。
安笙一边呜咽一边抗拒,不能这样,我怀孕了!
她差点就要冲口而出。
是的,她怀孕了,在乡下过年时确定的。
满心欢喜回来想告诉他,却听到他亲口对战友承认,他只是把她当成白婉清的替身。
安笙死死咬住嘴唇,几乎把肉咬烂。
她在心里狠狠骂自己:你想用孩子求顾卫霆可怜你,求他跟你结婚吗?你就这么没骨气,爷爷供你上学送你进城,就为了让你作践自己吗!
已经决定离开,不能说!
顾卫霆的唇堵住她,撕咬研磨,撬开她扣紧的牙关,把她所有的眼泪和低泣都吞进嘴里。
安笙从来没有这么激烈的反抗过一个人,面对人高马大的顾卫霆,她就像濒临死亡的小兽,一声不吭拼命拳打脚踢。
终于,他擒住安笙乱挥的拳头,滚烫的嘴唇分开。
“安笙,嫂子是我的亲人,你不要乱想,好吗?”
真的吗,那天他对战友说的话又怎么解释?
“你既然要嫁给我,就要接受我的亲人。”
她是你的亲人,还是爱人?
我曾经的确很想嫁给你,但你,真的会娶我吗?
安笙纤长的睫毛绝望地颤了颤。
“顾卫霆,”
她叹息一般的声音消融在黑暗中,
“如果要你在我和白婉清中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溜进安笙衣服的大手顿住,原本火热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凉了下来。
许久,久到安笙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沉沉低语:
“我两个都要。”
安笙笑了,无声无息地笑了。
这是他的心里话吗?
一个是心头的朱砂痣,珍重呵护。
一个是墙上的蚊子血,用来陪伴寂寞的夜晚。
可是,你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做你墙上的蚊子血。
安笙的样子让顾卫霆闪过一丝心慌,他狠狠盯着她,咬牙切齿。
“你不就是想跟我结婚吗,行!”
皮带扣发出刺耳的叮咣声。
“结了婚你就不用疑神疑鬼了。”
安笙一手紧紧攥住床单,指甲狠狠捅穿了陈旧的布料,一手悄然把床头的剪刀紧紧握住,强烈的愤怒烧红了一双盛满委屈的眼睛。
“小安,卫霆在你这儿吗?”
解皮带的顾卫霆浑身肌肉一紧,僵住了。
安笙也顿住了。
白婉清在窗口张望,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顾卫霆屏住呼吸,已经适应黑暗的安笙,清楚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
他和自己的对象在一起,却害怕被白婉清知道。
悲凉再一次席卷安笙,她死死看着顾卫霆,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没有人应声,窗外的白婉清疑惑离开。
脚步声渐远,很快消失了。
屋里的两人却维持姿势没有动。
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后,安笙忽然冷笑一声。
像利刃划开凝滞的空气,携了幽幽的讽刺。
安笙的声音天生软糯,此刻却隐约带着冰霜:
“还不回去吗?你的婉清在找你呢。”
顾卫霆怔住,仿佛不能适应眼前这个说话带刺的女人是温柔 软弱的安笙。
他垂头默默穿上大衣,用他自己都感到无力的声音说:
“安笙......她只是我嫂子。”
“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庙会。”
为了庆祝白婉清母女乔迁之喜,顾卫霆特意去副食品店买了些卤味。
小婷在菜里翻来翻去:
“糖糖,我要吃糖糖。”
白婉清夹了一块卤猪肝哄她:
“小婷乖,吃猪肝。”
说着回头对安笙笑笑:
“小安,你也吃,卤猪肝这么贵,偏偏卫霆惦记着我爱吃,真是乱花钱。”
安笙夹了一筷子青菜,胃里泛起阵阵恶心,握筷子的手指节泛白。
她最讨厌猪肝,连味道都闻不了,刚认识顾卫霆的时候她就说起过。
顾卫霆也意识到了,脸色有些不自然。
“呜呜呜,我不要猪肝,我要吃糖糖。”
小婷突然扔掉筷子大哭起来。
白婉清回头为难地看向安笙。
“小安,我记得你们医院有白糖补贴,要不——毕竟要不是你,小婷也不会这样。”
孩子仿佛知道这样能达成目的,哭声越发尖锐。
顾卫霆的指责和不满也跟着升级
他急躁地提高音量:
“还不快去拿糖,你要由着她哭哑吗,小婷会这样也是你造成的。”
她造成的?安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刚搬进来那天,小婷病了。
安笙急急忙忙抱着粥罐子往医院跑。
医院长椅上,顾卫霆抱着吊水的孩子,肩上靠着已经睡着的白婉清。
他腾出一只手,极轻极温柔地,把她滑落的一缕头发抿到耳后。
他们俩之间仿佛有道看不见的屏障把其它人隔开。
她莫名心慌,像条突然被扔上岸的鱼。
“怎么傻站着不进来?”
看到她的顾卫霆瞬间恢复了冷硬。
“我煮了点粥,一路捂在怀里,现在还热呢。”
安笙打开粥罐絮絮叨叨地说话,仿佛只有不停说话才能驱散心头隐约的不安。
“谢谢小安,辛苦你了。”
白婉清得体又疏离。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白粥养人只是老一辈的说法,其实没什么营养。”
顾卫霆原本露出笑意一下子收了回去,低声说:
“怎么只煮了粥,去旁边店里买碗小馄饨。”
安笙张了张嘴,委屈漫上来,没出声。
白糖要凭票买,本来就不多,想着孩子重要她都放进去了。
白婉清柔柔地拿起勺子喂女儿喝粥。
“小安年纪小,可能不知道生病的孩子最需要营养。”
明明是替她说话,可安笙莫名觉得不安,顾卫霆的脸色也越发不好看了。
“她是护士,怎么会不知道,”
“好吃,甜。”
小婷惊喜的声音打断了顾卫霆的指责。
三个人都愣住了。
白糖珍贵,每人每月最多供给半两白糖。
“甜!还要吃。”
小婷看妈妈的勺子不动,着急地催。
白婉清回过神来对安笙温婉地微笑,清冷的声音如玉石相击:
“下次不用破费了,小孩子吃惯了甜的容易挑食。”
安笙无助地看向顾卫霆,他却认同地点点头。
这一点头,像一盆冷水浇在安笙心上。
回去的路上,风卷起落叶打在小腿上,细细碎碎的疼。
......
从那以后,安笙就再也没换过白糖。
每当想起那一幕,安笙就会不自觉地发抖。
就在顾卫霆痛苦犹豫时,白婉清颤抖着开口:
“卫霆,不管你怎么选我都不会怪你,如果今天被侮辱,我会自我了断。只求你,别告诉小婷她妈妈死得这样屈辱。”
“不!婉清你不能!”
安笙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沉到黑漆漆的海里。
“闭嘴!”
黑胖子没耐心听他们俩互诉衷情,
“你不选我选了!”
说着就要把白婉清拖走。
顾卫霆目眦欲裂,疯狂大喊:
“我选!我选她!选她!”
“咚”流氓放开白婉清的瞬间,安笙的心,沉底了。
被狞声大笑的黑胖子扛在肩上,她绝望地拼命挣扎,却不能撼动对方分毫。
倒立的世界里,白婉清抱住顾卫霆哭得凄凄惨惨。
顾卫霆呕出一口血,眼底铺满血丝。
“安笙!不管你遭遇了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我会跟你结婚!!!”
安笙惊恐的眼泪掉下,直直看向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地狱。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偏,流氓们冲着一处塌了半边墙的破屋加快脚步。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里,安笙以为,人生就要结束了。
当尖锐的警哨响起,她甚至没有反应。
“警察来了,哥,快跑!”
警哨急促,越来越近。
“站住!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一个警察的身影映入眼帘,
天旋地转,她被扔在一堆垃圾上。
......
“安笙,听说你对象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啧啧啧,他得有多爱你啊。”
同事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什么,趁着值夜班空闲,特意跑来跟她说话。
“我那个对象,有了危险恐怕跑得比谁都快。”
“这辈子,被男人拿命爱过......真是不枉此生。”
叽叽喳喳的羡慕,像缝纫机上的钢针,飞快在她心上扎出密密麻麻的血洞。
深夜下班,经过顾卫霆的院子,他的窗户居然还透出幽黄的灯光。
自从安笙脱险,顾卫霆就借着换药来医院找过她好几次。
安笙就像对待普通病人一样,绝不和他说半句话。
每次顾卫霆都会用伤痛的眼睛看她,身后跟着神色不明的白婉清。
恐怕英雄救美的误会,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不如找他说清楚吧,往后余生,一刀两断。
外屋的门没锁上,安笙推门进去。
里屋的门虚掩,从门缝里冒出一股股白色的水汽。
雾气中间,顾卫霆只穿一条单裤坐在凳子上,身边舀起热水给他洗背的,是白婉清。
她用肥皂在手心打出泡沫,又轻又柔地抹在他肩上、背上。
从侧面看,她的柔 软紧贴着他的背脊,双手环抱他的腰。
湿透的单裤贴紧大腿,形状一目了然。
他双目紧闭,喉结上下滚动。
“卫霆,你真的决定要娶她?”
白婉清仿佛一无所觉,拿起热毛巾替他擦背,并小心避开伤口。
顾卫霆没有回答,可膝盖上握拳的手背血管凸出,显露他此时极力的忍耐。
纤细的手指从背后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刮胡刀滑过沾着泡沫的胡茬,白婉清的脸离他不满一寸。
“卫霆,即使她被混混夺了身子,你也愿意娶她,你爱上她了,对吗?”
她放下刮刀,指尖沿着他的下巴抚过......
顾卫霆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喘 息越来越重。
“刮干净了。”
白婉清撤手的一瞬间,被顾卫霆猛地抬手按住。
手臂上的纱布又洇出鲜血,他却好像没有痛觉。
“我娶她,不是因为爱她。”
不是因为爱她,不是因为爱她!
这句话在安笙的脑子里不断轰鸣,像一颗接一颗炸弹,把她炸成废墟。
到了今天,他还在侮辱她。
紧咬嘴唇已经毫无效果,她用力噬咬自己的虎口。
皮肤被撕扯到煞白,只有这样,才能把呜咽重新塞回嘴里。
“我爱谁,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白婉清的唇角轻轻上扬,她抬着头,仿佛为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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