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烟秦冽的现代都市小说《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二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由网络作家“二喜”近期更新完结,主角许烟秦冽,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联姻的总裁丈夫结婚半年有余,夫妻生活过的像是合作伙伴。精神上半点交流都没有。不过也是,我们本就是家族联姻,也确实算是合作伙伴。但我却不想这么过了,我向他提出了离婚。家族联姻来的婚姻不是儿戏。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人脉、合作,各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但我能自己做主。我们谈离婚比商量结婚那会儿还要公事公办。可后来说让我别后悔的男人,却借着酒劲向我讨吻,求着和我复婚。...
《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完结文》精彩片段
魏涛,“主要就是你不够圆滑。”
许烟,“魏主编的意思是?”
魏涛,“小许,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锅也已经甩到了你身上,你就先兜着,等到这件事风头过去,我就跟上面……”
魏涛这番话循循善诱。
可惜许烟从来不是那种会被PUA的人。
不等他把话说完,许烟伸手捏起面前的茶杯摆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魏主编在替谁做事?”
魏涛噎住。
许烟端起茶杯闻茶香,“牧晴?”
魏涛脸色骤变。
许烟品茶,随即笑笑,“我恐怕没办法让魏主编如愿。”
魏涛,“小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烟道,“魏主编想讨好谁,想为谁铺路,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该拿我当垫脚石,最晚今天凌晨,我需要一个真相。”
魏涛皱眉,“牧晴背后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面对魏涛的恐吓,许烟淡定起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魏涛,“这件事闹僵对你有什么好处?”
许烟垂眼眸,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时声音有些响,“辞职报告明早八点我会准时发到你的邮箱。”
魏涛,“……”
从会所出来,许烟转手把今晚在包厢的录音和高健的录像全部发到了公司群里,还给TR的高层人均发了一份。
等到一切办完,按下关机,一脚油门,打转方向盘。
其实从牧晴入职TR那天开始,她就已经盘算离职。
不是她容不下牧晴。
是她知道牧晴不会容得下她。
更何况,她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没多余的精力一天到晚跟她为了所谓的爱情斗智斗勇。
回到家,许烟泡了个澡。
一天的折腾,让她精疲力尽。
温热的水包裹全身,她放松的同时不由得眯眼小憩。
另一边,在许烟走后,魏涛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高健站在他跟前,已经被吓的双腿打颤,怯懦开口,“魏主编,这件事真的就没有迂回的余地了吗?我上有老下有小,当初可是您跟我说……”
高健话说至半截,魏涛放在桌上的手机跟他揣在兜里的手机同时震动。"
看到客厅里这一幕温馨的场景,秦冽止步玄关,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小秦总。”
保姆一声‘小秦总’,让秦母和许烟齐齐朝玄关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秦母脸上的心疼顿时变成了嫌弃。
秦冽对秦母的脸色视若未见,嘴角噙笑,“妈。”
秦母皮笑肉不笑,“欢迎少爷回家。”
秦母话落,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果盘递给许烟。
许烟莞尔接过,吃了两口,瞧出母子俩有话要说,找了个借口上了楼。
目送许烟上楼,秦母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看向秦冽说,“识人不清,脑子不明。”
秦冽坐在一侧单人沙发上低笑,“妈,我跟许烟到底谁才是您亲生的。”
秦母,“我倒是希望烟烟才是我亲生的。”
秦冽扎秦母的心,“可惜不是。”
秦母冷笑,“没关系,等你们俩离了,我认烟烟当干女儿也一样。”
秦冽,“……”
母子俩这段时间的沟通,每一次都以话不投机半句多收尾。
秦冽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上楼,刚走到门口,揣在兜里的手机‘滴’了一声。
秦冽停下脚步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沈白的微信:卧槽,许烟不是许家亲生的,你敢信?
许烟不是许家亲生?
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秦冽微微蹙眉。
隔了几秒,秦冽打字:确定?
沈白回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秦冽:她自己知道吗?
沈白:肯定知道,她又不是傻子。
信息发完,沈白又补了句:她又不是你。
她又不是傻子。
她又不是你。
这两句合在一起的话外音,秦冽是那个傻子。
秦冽舌尖抵一侧脸颊:这件事你之前知道?
沈白秒回:我不知道情有可原啊,许烟又不是我老婆。"
昨晚秦冽从她房间离开的时候,还问她会不会给他戴绿帽子。
那他又是在做什么?
这是不是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车抵达御景庄园,许烟停稳车,刚准备下车,就接到了许静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的来单提醒,许烟迟疑了几分钟按下接听。
“妈。”
许静语气不算平和,甚至有些气息不稳,“你现在回来一趟。”
许烟拧眉,声音却听不出半点异样,“好。”
挂断电话,许烟在车里坐了会儿,调转方向盘。
一路上,想到许静刚刚打电话的语气,许烟轻吁了一口气。
许静少有这种情绪外泄的时候。
如果她没猜错,许家现在必定不太平。
果不其然,她刚进许家大门,就见十多个佣人在院子里一排站着。
各个低头看地面,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表现得淋漓尽致。
许烟推门下车,踩着高跟鞋往里走。
管家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小声说,“乔总在里面。”
许烟,“嗯。”
管家又道,“除了乔总,还有乔总……”
说着说着,管家停顿了下,声音比刚刚又低了几分,继续说,“还有乔总在外面的一双儿女。”
许烟闻言,脚下步子顿了顿,侧头看管家一眼,接话,“知道了。”
许家就是个虚伪的大牢笼。
从上到下,从许烟记事起,所有人都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不会大悲大喜,不会大吵大闹。
许静说,这是世家风范。
想到这儿,许烟嘴角轻扯,讽刺的笑了笑。
什么世家风范。
做给外人看的虚架子罢了。
内里,肮脏的要命。
思忖间,许烟迈步进门。
客厅里的几个人看到她,一瞬间争执声停止,齐齐向她看来。
不过这样的安静氛围不过数秒,就被乔弘毅的狠厉声打破,“现在烟烟也回来了,我要求分家。”
乔弘毅话落,坐在沙发上的许静唇角掀起一抹讥笑。
是在笑他的自不量力。
“分家?”
“乔弘毅,你是不是没掂量清楚自己的位置?”
乔弘毅脸色愠怒,转头看了一眼淡漠着一张脸的许烟,眉峰蹙了下,看向许静威胁,“只要我们离婚的事被曝出去,许氏股份必然大跌。”
许静嘲弄,“然后呢?”
乔弘毅,“我无所谓,你呢?你就不心疼许家祖辈创下来的基业?”
说完,看着许静那张不屑的脸,乔弘毅内心的反感达到了顶峰。
他这些年早受够了看她这张脸。
受够了在她面前装孙子。
他一个男人,一天到晚像条狗一样被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见许静不说话,乔弘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夫妻一场,我也不会把你逼上绝路,我们俩好聚好散,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你手里的股份按照市场价卖给我,第二,我把我手里的股份按照市场价卖给你……”
乔弘毅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料定了许静手里根本没有买他百分之五十股份的钱。
许氏近几年效益一般。
账面上仅有的那点钱也早被他揣入了自己的腰包。
许静想保许氏,唯一的可行方案,就是把她自己手里的股份卖给他。
乔弘毅计划好了一切,谁知道许静说,“你哪里来的自信跟我谈判?”
乔弘毅,“如果你不这么做,那我们俩就斗个鱼死网破。”
许静,“乔弘毅,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卑鄙又厚颜无耻的人。”
两人斗嘴,许烟跟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做旁观者。
她目光扫过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神情淡淡。
秦冽用舌尖抵了抵一侧脸颊,“是吗?”
沈白,“三儿,你说,许烟跟邢镇感情发展的怎么这么快?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沈白故意说得意味深长,引人遐想。
秦冽知道他什么意思,是想说许烟跟邢镇早就有情。
秦冽,“你很闲?”
沈白戏谑,“没有,我最近养身呢,少油少盐。”
次日。
许烟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早上七点生物钟准时醒来。
但到底是熬了夜,身体难免疲乏。
她边洗漱,边用手机点了杯冰咖啡。
洗漱完,正好外卖送到,她边喝咖啡提神醒脑,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再次核对一遍采访稿。
确定没问题,正准备退出,想到了什么,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U盘,把昨晚的采访稿拷贝进去,把电脑里的存稿按下删除,顺手清空了草稿箱,然后放了一份废稿到桌面。
把一切都做完,掏出手机点进微信,给余安和高健分别发了条信息:去吃饭?
两人都是秒回。
余安:OK。
高健:好的,老大。
十多分钟后,三人在一楼的餐厅集合。
自助早餐,刷房卡进餐厅。
取早餐的时候余安跟在许烟身侧,看着她发青的眼眶,有些自责心疼,“老大,你昨晚通宵了啊。”
许烟淡淡承应,“嗯。”
余安,“你怎么不喊我啊,我昨晚也很晚才睡的。”
全是因为心虚。
觉得事情办砸了。
搞得她一晚上心神不宁。
听到余安的话,许烟侧头看她一眼,唇角弯起一抹笑,“工作量不算大,所以就没喊你。”
余安,“老大……”
许烟打断她,“吃饭。”
取完早餐,两人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
两人刚落座,高健也取完早餐走了过来。
看得出,他昨晚也没睡好,眼睛都是肿的,下巴上青色胡茬都长出来些。
余安看看他,又看看许烟,顿时跟鸵鸟一样低下头。
相比于两人的状态,她简直是好太多。
倒是显得她有点没心没肺。
三人正吃着,门口忽然响起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许烟自然抬眸,恰好上秦冽那双凉薄的眸子。
两人对视,一触即分。
旁边的人不知道在跟秦冽说什么,他单手抄兜,神情不辩喜怒。
在他身后,跟着牧晴。
牧晴今天换了条黑色的长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手腕间戴了条丝巾扎的装饰,跟秦冽脖子间的那条领带是同色系。
乍一看,两人跟穿着情侣装似的。
男人黑色衬衣外加黑色西服裤,女人黑色长裙。
男人湛蓝色的领带,女人湛蓝色的腕饰。
行走间,几人跟许烟他们这桌擦身而过。
本以为就这么不打呼过去了,谁知道牧晴忽然停下来跟许烟说话,“烟烟。”
许烟掀眼皮。
牧晴唇角弯着和善的笑说,“听说采访稿出现了问题?”
许烟放下手里的勺子,抽了一张纸巾擦拭嘴角。
食不言寝不语,许家家教严苛。
外加吃东西说话本来就毫无美感可言,这些小细节,是许静打小就约束过她不下百遍的。
确定自己的仪态不会有任何问题,许烟淡声开口,“我已经解决了。”
牧晴稍显错愕,“解决了?”
许烟大大方方承应,没藏着瞒着,“我昨天晚上重新采访了秦总。”
牧晴微愣,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但脸上没表现出什么,愣怔过后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那就好,我还担心……”
许烟,“嗯。”
一句‘嗯’之后,许烟再没后话。
牧晴抿抿唇,柔柔的笑,“你们什么时候回泗城?”
吴妈端着醒酒汤上楼,跟准备回房间的秦冽撞了个正着。
吴妈喊了声‘秦总’。
秦冽止步,从保姆手里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口,莫名问了句,“我记得邢镇跟烟烟以前关系很好?”
吴妈微愣,“啊?”
秦冽,“他们俩谈过?”
吴妈,“啊?”
见吴妈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秦冽把手里的醒酒汤一饮而尽,舌尖抵了抵一侧脸颊说,“早点休息。”
吴妈,“……”
回到卧室的秦冽,一把扯下脖子间的领带丢在了床上,在没开灯黑漆漆的房间坐了会儿,掏出手机给沈白发了条信息:你调查的消息准确吗?
沈白:邢镇那个?
秦冽:嗯。
沈白:十有八九吧。
秦冽:他真的男女通吃?
沈白:啧,你对邢镇这么上心做什么,莫不是……
沈白‘莫不是’后面是省略号。
看着他这串省略号,秦冽嗤笑一声,打字:放心,不是对许烟上了心。
与此同时,沈白那头也发了条信息过来:看上了邢镇?
两条信息同时出现在聊天对话框。
一上一下,欲盖弥彰。
沈白:我可什么都没说。
秦冽: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久自分明。
沈白:三儿啊,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啊。
秦冽:哪个日?
沈白:像我这种坦荡君子,说的自然是时间,猥琐了不是?
秦冽:黄鼠狼穿了件西服,非得问路人像人像神。
……
大概是因为太累,许烟这一晚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早,许烟起床下楼,边下楼梯,边给关了一晚上的手机开机。
果不其然,跟预想中一样,各种信息、未接来电、接踵而来。
有关于TR周刊那边的人发的信息,许烟一条没回。
转手给苏婕发了条信息:婚不离了。
信息发出,苏婕那头秒回:?
许烟:事情错综复杂,一两句说不清。
苏婕:行,那就有时间再说。
许烟:嗯。
跟苏婕发完信息,许烟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打了份辞职申请,转手发给了魏涛。
如今的魏涛大概是没时间看她的辞职申请。
不过没关系。
她说到做到就行,不在乎结果。
邮件发出,许烟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喝了两口,脑子里闪过这些年她在TR所受的打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做着一份想死的工作,却是为了谋生。
确实,很符合当代打工人的现状。
一杯水喝完,许烟走到餐桌前吃早餐。
她刚落座,秦冽从二楼迈步走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许烟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见她如此,秦冽挑了下眉,没说话。
片刻后,两人相对而坐吃早餐。
许烟吃了几口,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秦冽,“你那七个亿我想办法还你,以后如果我妈那边再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希望你可以直接拒绝。”
秦冽抬眼,挑眉。
许烟,“秦冽,我们俩迟早会离婚。”
秦冽薄唇勾笑,卯不对榫,“今天周五。”
每周五,两人履行夫妻义务的日子。
秦冽说完,整个人闲适往后靠,好整以暇看向许烟。
许烟捏着勺子的手一紧,回看他,没作声。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谁都没主动说话。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许烟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脆响落进碗里,起身说,“那就有劳秦总了。”
秦冽懒懒一笑,“乐意效劳。”
能把夫妻床笫之事聊成公事口吻的,放眼整个泗城,恐怕只有他们俩。
哪怕是其他那些联姻的世家。
也绝没有他们俩这样的相处模式。
“这么不专心?”
月色蛊惑撩人。
弥漫着水雾的浴室里,人影绰约。
许烟几乎是被身后的人抵在了瓷砖壁上,手腕被扣着举高置于头顶按住,细腰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掐着,腰窝处红痕明显。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下一秒,温热裹上她耳垂。
轻咬,厮磨。
连带着一股股的热浪在体内激荡。
许烟身子颤栗了下,紧咬下唇。
足足一个小时,许烟瘫软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秦冽从后抱着她低笑,过了好一会儿,身子略俯,将打横人抱起迈步走出浴室。
许烟被抱到床上时,整个人已经疲倦至极。
见秦冽穿上浴袍准备离开,深汲了口气起身,“秦冽。”
秦冽脚下步子一顿,随后挑眉,“嗯?”
许烟,“我们谈谈。”
两人结婚半年有余,夫妻生活过的像是合作伙伴。
该做的都做了,但精神上的交流半点没有。
哪怕是这种时候,结束时间再晚,两人也会分开入睡。
不过想想也是,本就是家族联姻,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也确实算是合作伙伴。
听到许烟的话,秦冽折身走了回来,没坐在床上,而是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秦冽长腿交叠,身子恣意慵懒的向后靠了靠,修长好看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点,姿态风流却不下流,“有事?”
许烟眼神看向他,情欲退散,只剩理智,“我想离婚。”
秦冽轻点在沙发上的手指顿住,眼睛眯了下,笑意渐收,“什么?”
许烟知道他听清了,没有多余的解释,“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放在了客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签个字。”
随着许烟话落,卧室里的气氛凝固数秒。
秦冽盯着她看,在这短短几秒里脸上笑意全收,“许家那边知道你这个决定吗?”
自由恋爱的婚姻不是儿戏,家族联姻来的婚姻更不是儿戏。
牵一发而动全身,牵扯到的东西太多。
人脉、合作,各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
许烟,“我自己能做主。”
秦冽喉结滚动,不辨喜怒,“你考虑好就行。”
许烟淡声说,“我已经考虑好了。”
两人谈离婚比商量结婚那会儿还要公事公办。
该说的都说完了,秦冽起身阔步离开。
人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驻足回头,削薄的唇勾了勾,眼底带了抹玩味地笑,“都决定离婚了,那刚才在浴室里算什么?”
许烟沉默,落在被子里的手攥紧。
秦冽,“分手、p?”
许烟指甲掐入掌心,强迫自己抬眼直视他,“秦总语气听着不善,是玩不起?”
许烟轻飘飘地一句话,直接勾起了两人之间的战火。
秦冽修长的手指落在门把上,看着许烟淡定自若的表情胸口莫名一堵,冷冷一笑,“玩得起,你要什么时候还想玩,随时找我。”
许烟,“谢谢秦总好意,心领了。”
言外之意,今天最后一次,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退去婚姻的束缚,两人恢复了在各自领域的冷漠。
目送秦冽出门,许烟挺直的细腰软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我跟秦冽提了, 你帮我跟进离婚进程。
听到秦冽的话,许烟一颗心轻颤,落在身侧的手有些抖,面上强装淡定,“你还挺自信。”
秦冽,“我有那个资本。”
许烟抬下颌看他,“我之前给一位心理医生做过采访,她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有一种感觉比失恋更加让人痛苦。”
秦冽垂眸看她,漫不经心的挑眉,“嗯?”
许烟红唇翕动,整个人风情万种,说出的话却不解半分风情,“那种感觉叫做自作多情。”
秦冽落在许烟腰间的手蓦地收紧,觉察到自己情绪波动有些大,又缓缓松开,深吸一口气,埋进许烟脖子里咬了一口,冷笑,“许烟,还好我们俩没有感情,你这个人没有心,薄情寡性。”
薄情寡性的许烟被咬的呼吸一窒。
不等她挣扎,咬她的男人已经直起身子退后两步开始系领带。
衣冠楚楚的模样仿佛刚刚使坏的人不是他。
下楼吃早餐时,两人谁都没说话。
秦母眼尖,一眼就瞧见了许烟脖子上的牙印,用脚在餐桌下踢秦冽的小腿,抬了抬下颌用眼神询问,“??”
秦冽顺着秦母的视线看过去,眼睛眯了眯,没吭声。
秦母小声说,“有你后悔的时候。”
秦冽闻言挑眉轻笑,用口型回话,“绝对不会。”
秦母,“呵。”
母子俩的互动隐秘的犹如地下党接头,许烟心不在焉,并未察觉。
饭后,许烟跟秦冽一同从秦家出来,刚上车,还没发动引擎,就接到了许宅那边打来的电话。
许烟垂眸看了眼闪烁的手机屏,指尖划过屏幕按下接听。
“喂,妈。”
电话那头的许静语气不悦,质问,“谁让你跟秦冽离婚的?”
许烟默声。
许静没听到她的回话,继续厉声说,“离婚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跟家里说一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
许烟撑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微微攥紧,“妈,我跟秦冽……”
许烟提唇刚准备试图解释,就听到许静在电话那头冷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这个婚你绝对不能离。”
说完,不等许烟回话,许静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盲音,许烟把屏幕挪到眼前看了一眼,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从许烟记事起,许静就是这样的性子。
独断又专制。
在她眼里,许烟不像是她的女儿,倒像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
下哪儿,怎么下,由她说了算。
至于许烟这颗棋子快不快乐,高不高兴,根本不重要。
许烟坐在车里攥着手机发呆,车窗‘咚咚咚’被从外敲响。
许烟闻声侧头,跟站在车外的秦冽视线撞了个正着。
许烟轻吁了一口气,伸手将车窗降下半截,“有事?”
秦冽手里同样拿着手机,狭长的眸子里含笑,似戏弄,又似看她笑话,“刚刚许姨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我们的离婚协议不作数。”
许烟,“……”
秦冽笑问,“还离吗?”
许静真的是半点都不顾及她的尊严。
许烟攥紧手,水眸温凉,“离。”
说罢,当着秦冽的面拿起手机拨通了许静的电话。
电话接通,不等许静开口,许烟淡声说,“妈,我跟秦冽这个婚是非离不可,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会解决。”
许静愠怒,“你怎么解决?”
许烟抬眸看向秦冽,很平静的一眼,随后说,“可以联姻的家族很多,不止秦家一家,比如城南的邢家。”
许静闻言顿了顿问,“邢镇?”
许烟,“嗯,您知道的,我跟他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这个群是沈白建的。
沈白,秦冽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
圈子里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这会儿正全身透着浪荡劲靠坐在夜场沙发里听一个经纪人介绍自家艺人,在看到群里信息和许烟那条退群提示后,嘴角忽地闪过一丝玩味,截图转手发给了秦冽。
老秦,有了旧爱忘了新欢?
收到这条信息时,秦冽刚从浴室出来,回复:?
沈白:独守空房?还是软玉温香?
秦冽:五指姑娘。
沈白:去看群,啧,一出好戏。
看到沈白的信息,秦冽带着一丝疑惑点进了群里。
在看到一群人起哄和牧晴欲盖弥彰的对话后,轻挑了下眉梢,不甚在意的嗤笑一声,把手机随手丢到了一旁。
次日。
采访定在九点半,许烟起了个大早,洗漱过后,趁着吃早餐的空档把昨晚收集到的资料跟余安和高健分享。
两人洗耳恭听,不敢有半分懈怠。
九点半一到,三人准时出现在采访工厂车间。
采访前,许烟先联系了秦冽的助理周行。
跟踪采访这种事,看似随意,其实最麻烦,因为他们属于外行,稍有不慎,一个简单的问题,或者一组无意间的照片,就会暴露对方商业机密。
许烟把要采访的问题跟周行过了一遍,又问了他车间哪些可以拍照哪些不可拍。
都核对完,许烟低头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抬眼去找寻牧晴的身影。
毕竟是上头安排下来的人,这过场总要走的。
目光所能及之处,许烟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牧晴。
跟牧晴站在一起的,还有秦冽。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牧晴一脸娇笑,身子往前贴,秦冽微微俯身倾听,侧面看过去,男人高大,女人娇小,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注意到许烟的视线,站在她身侧的周行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试图解释,“太太,秦总……”
许烟知道他想说什么,神情淡然打断,“周助理,失陪。”
周行,“……”
说罢,不等周行有所反应,许烟踩着高跟鞋迈步离开。
许烟没不知趣到去打扰有情人聊天,但工作的事总得谈,走出几步,掏手机给牧晴发了条微信:采访你参加吗?
牧晴那边收到信息后脸上笑意收敛,转过头抿着唇看了她一眼,回信息:烟烟,我刚回来,怕有差错,这次采访你来可以吗?
许烟:好。
采访开始,许烟寸步不离跟在秦冽身后。
工厂考察过半,见秦冽那边跟高管话题渐渐少了,她这才适时上前采访询问,“秦总,秦氏最新研开发的这批护肤品里都有哪些成分,您方便透露一下吗?”
秦冽止步垂眸看向许烟,看似随性,实际上压迫劲十足,“玻色因,蓝铜胜肽,二裂酵母。”
许烟,“还有吗?”
秦冽漫不经心的挑眉,“你想偷我配方?”
秦冽说完,几个高管跟着哄笑。
许烟拿着录音笔的手微顿,随即大方得体回笑,“秦总真幽默。”
秦冽似笑非笑,“是,天生比较幽默。”
……
后来,许烟从工厂负责人口中得知,玻色因每公斤价格在3000-6000元,蓝铜胜肽价格在每公斤10万,二裂酵母价格在每公斤20w。
单单从这些原材料的价位上,就不难瞧出成品会卖到什么天价。
接下来,许烟又简单询问了秦冽几个问题,创办日化品公司的初衷,对自己品牌在市场上的定位。
秦冽一一作答。
尤其是NF周刊,之前泗城这方面的顶梁柱,如今成了拖后腿的老大哥。
老板是汤舒,年过六旬,圈子里人尊称‘汤姨’。
因为做人做事太过一板一眼,不懂圆滑变通,触碰了一些人的蛋糕,导致如今的NF周刊一直在走下坡路。
不过,她有她不得不入职的理由。
她需要借助NF的力量帮她调查一些东西,还有曝光一些事。
出神半晌,许烟回神,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发夹把头发扎起,给NF周刊那边投了一份求职简历,随后去了浴室化妆。
她今天需要出门办件事。
而且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许家。
化完妆,许烟没开自己的车,而是打了辆出租车,去了之前许家收养自己的孤儿院。
彼时,秦冽那头沈白坐在他办公室跟他八卦。
“听说了吗?你那位准前妻把TR记者部险些一锅端。”
秦冽坐在老板椅里喝咖啡,“是吗?”
见他这幅半点不吃惊的样子,沈白身子往前倾了倾,一脸玩味儿,“你知道?”
秦冽嗤笑,“我怎么会知道?”
沈白,“三儿,你不对劲。”
秦冽掀眼皮,“哪儿不对劲?”
沈白用手摸下巴,思忖数秒,看着秦冽说,“TR差点被一锅端的事你肯定知道,牧晴就在其中,她会不找你求救?”
秦冽闻言,身子往座椅里靠,“她找我求救我就得救?”
沈白,“啧。”
秦冽戏谑,“怎么?”
沈白,“三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许烟……”
秦冽,“什么?”
沈白揶揄,“装。”
秦冽喝一口咖啡,伸手臂把咖啡杯放在办公桌上,抬眸看向沈白,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觉得许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白,“嗯?”
秦冽,“你帮我去打听一下许家的事。”
秦冽话落,沈白的神情变得意味深长。
两人对视,秦冽挑眉,“嗯?”
沈白,“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证明这个女人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
秦冽,“那你兴趣挺广泛。”
沈白,“嗯?”
秦冽怼他,“据我所知,你一周起码调查三个女人的底细。”
沈白被揭老底儿,‘啧’了一声,“我那是怕对方讹上我。”
秦冽,“人渣。”
……
孤儿院。
许烟打车抵达,扫码付钱下车。
她一周前已经联系了这边的院长。
对方得知她的来意,虽然犯难,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碰面的时候,院长刚刚扶起一个摔倒在地的小朋友。
看到许烟,院长和蔼笑笑,主动开口打招呼,“许烟是吧?”
许烟礼貌回应,“是,您好。”
院长,“我们去办公室聊。”
几分钟后,两人抵达院长办公室。
进门,院长先是给许烟倒了杯水,随后从一旁的文件柜里拿出一个文件盒递给她。
许烟伸手接过,院长口吻抱歉道,“这是我目前能调查到你当年被遗弃在这里的所有信息。”
许烟道谢。
院长,“事情太久了,我专程帮你问了当年照顾你的保育员,听说收养你那家似乎跟你亲生父母认识。”
听到院长的话,许烟皱眉抬头。
院长,“有人见他们在孤儿院外面碰过面。”
许烟,“确定吗?”
院长点头,“应该不会有错。”
说罢,院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才又说了句,“小许,这件事有些复杂,我其实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许烟,“您照实说就行。”
人生如戏。
生活本身就很有戏剧性。
据院长调查得知,当初许烟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样,她虽然住在孤儿院,但孤儿院这边却跟她的亲生父母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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