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宫野阮现现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宫野阮现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财神黑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语落,徐医生脸色微微变了,在场都是什么人,很快发现他绷紧的身子。到底是手上沾过血的,一瞬间的失态复又恢复平静,气急败坏向阮现现冲来。“放屁!我不过拒绝帮你伪造病况,你们别拦,让我过去跟她理论。”冲向阮现现的脚步被公安拦下。他摆出“天塌了冤枉至极”的表情,搞的公安都难辨真伪。一个长腿公安严肃对阮现现问话:“小同志,你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指认徐峰是人贩子,有什么证据?”阮现现就把自己有一个同学,被家里顶替哥哥报名下乡,找到徐医生想伪造证明,结果失踪被认定逃跑的事儿说了。她指指身上的毛呢外套,又指指脸色几经变化阴郁的徐医生。“今天问诊的时候,他见我穿的不错,又用‘全家福’试探,可能看出我的家室还好,加上真有病,才放弃对我下手。”公安...
《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宫野阮现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语落,徐医生脸色微微变了,在场都是什么人,很快发现他绷紧的身子。
到底是手上沾过血的,一瞬间的失态复又恢复平静,气急败坏向阮现现冲来。
“放屁!我不过拒绝帮你伪造病况,你们别拦,让我过去跟她理论。”冲向阮现现的脚步被公安拦下。
他摆出“天塌了冤枉至极”的表情,搞的公安都难辨真伪。
一个长腿公安严肃对阮现现问话:“小同志,你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指认徐峰是人贩子,有什么证据?”
阮现现就把自己有一个同学,被家里顶替哥哥报名下乡,找到徐医生想伪造证明,结果失踪被认定逃跑的事儿说了。
她指指身上的毛呢外套,又指指脸色几经变化阴郁的徐医生。
“今天问诊的时候,他见我穿的不错,又用‘全家福’试探,
可能看出我的家室还好,加上真有病,才放弃对我下手。”
公安明白,这时候知道并照过全家福的,都不是简单人家。
阮现现又说:“事后我就跟在他后面,亲眼看到徐医生和人贩子碰头。”
豁然,公安一双双锐利的眼睛锁定徐峰,步伐移动成半包围式,长腿公安掏出枪来。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徐峰又怕又崩溃,大声辩解:“撒谎!她撒谎,我今天压根没跟那帮人碰头。”
阮现现:“哦!诈你的。”
这下不用再说,徐峰很快被控制,他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敌特,心理素质也就那样,
加上“从业”时间短,重重压力下很快露馅。
从公安局出来,阮现现拿着局里奖励的五十块挥挥爪,拒绝对方好心相送的提议,
脚下生风,几个弯拐回医院家属院附近,找到事先藏在杂物棚里属于徐医生的自行车。
哦,无主之物,归她了!
上辈子当得知自己要替堂妹下乡,她也挣扎过,多番打听下知道了一些特殊疾病,可以免于下乡。
她找到徐医生,想伪造病情,那时候的她多青涩啊,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被人看穿被骗到城外险些卖进深山。
要不是外出执行任务的一队兵哥救了她,指不定被卖到哪个山旮旯给老男人生孩子!
嘴里那个失踪的同学半真半假,也许扒火车逃了,也许去对岸了,也许......被卖了!
自行车停在军区大院一幢二层红砖院前,阮现现藏好车,推开屋门,走近熟悉又陌生的家。
红砖的墙壁经过岁月洗礼略显斑驳,一楼宽敞的客厅,摆放着几件木质家具,墙上挂着老爷子亲手书写的墨宝。
客厅一侧是书房,阮家大家长坐在其内跟她爸说话,见她幽灵一样飘进屋,老爷子手下茶杯径直飞来。
“还知道回家?十八岁的姑娘大半夜在街上浪,但凡你有宝珠半分贴心......罢了,烂泥扶不上墙。”
阮现现侧身躲过砸来的茶杯,茶杯哐当一声砸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里面滚烫的茶汤迸溅到脚背。
见她敢躲,大家长迈着龙行虎步的步伐向她走来,“明天抓早把工农兵大学名额转给你堂妹,
你这样式的,上了学参加了工作,也是给组织拖后腿,还不如让给有需要的人。
阮现现,听到我说话没有?回答!”
阮现现弯腰捡起一片碎瓷,唇边含笑:“听见了!”
一个箭步冲到坐在沙发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绞着手指的阮宝珠身前,一手薅住她头发,
在她吃痛要叫出来,惊恐抬起头的注视下,另一只手上碎瓷扬起,扎进对方肩膀。
“啊!爷爷!”
“你个逆女,你在干什么。”父亲冲上来一脚,阮现现近乎倒飞,手却不忘死死薅着堂妹头发。
“反了!反了!”老爷子气得直喘粗气,满心气急心疼试图靠近他最宝贝的孙女。
软现现爬起来,抓起桌上的茶缸,反手砸在堂妹头上。
哐——!
在堂妹的尖叫声中,她红着眼抬起头,“再打一下试试?我弄死她。”
“爷爷,爷爷!”手下的阮宝珠扑腾着两条腿,手乱抓,不停喊爷爷救命。
声音之尖锐,惊起院外银杏树上栖息的飞鸟。
见老爷子气得不轻,父亲一步上前,抬起巴掌要打,阮现现抓着堂妹头发,把她挡在自己身前。
“从小在大院里混大,你试试我敢不敢?”
剑拔弩张之际,隔壁司令儿媳妇哐哐敲门,“怎么了?阮叔您家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给了父亲一个眼色,他爹恶狠狠要吃了她似的瞪一眼后去开门,
“没事没事,孩子滑了一跤磕到头,嫂子刚下班?”
经过这一遭,老爷子冷静了不少,回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眼神晦暗一眨不眨打量着自己的亲孙女,像在看陌生人,口气很僵硬。
“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下乡是既定事实,闹这一出想要什么?”
阮现现:“大学名额给这智障可以,但是,得加钱!
爷爷,我也可以主动放弃,请学校择更优人选推荐,您要试试吗?”
老爷子:“夺少?”
阮现现:“五百。”
钱不钱的不重要,她必须知道老逼登把钱藏在哪儿,方便走时一锅端。
老爷子沉思了一会儿,沉沉点头,“好!”
答应后,脸色铁青训斥。
“不过是帮你堂妹下乡,宝珠从小身体不好,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变成这样?”
阮现现:“当年打鬼子时死了那么多同胞,都是战友,您怎么不替他们去死一死?”
老爷子:???
见他极力克制怒气,手都在哆嗦,阮现现笑。
“看不惯,你可以骂我父母,我都这样了,他们能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被“放生”的阮宝珠扑回老爷子身边小声啜泣,袖下小手悄悄拽他,用口型说:玉佩!
老爷子才安奈怒气,看着小孙女肩膀还在流血的伤,心疼问:
“疼吗?待会让你二叔带你去卫生室包扎。”
扭头对阮现现道:“你都要下乡了,脖子上不是有枚玉佩?戴去不安全,交给宝珠替你保管。”
阮现现眼神幽幽一动,玉佩,已经是他们提起的第二次了。
“好啊!想要,拿堂妹身上的来换!”
那怎么行?她身上这枚,可是爷爷当年从宫里弄来的好物件。
“你们自己考虑,过时不候,我回屋睡觉了。”
听到她爹急切回转的脚步声,阮现现转身,跑回自己的小杂物间,关门上锁。
破木头门关上,她摘下脖颈佩戴的平安扣,借着月光打量。
玉质普通,质地一般,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被觊觎?
米饭上桌,陆毅也回来了,男人们在喝酒话家常,大姑拿筷子夹起一口送入嘴中,脸色变了变。
她是个嘴刁的,总觉这碗米饭中有股奇怪的味道,吃一口便不再动筷。
反观一心讨好爷爷的小姑,没几口将饭扒完,掺和进话题圈子左右逢源。
一一扫过饭桌上的牛鬼蛇神,阮现现笑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她不作妖,家里凝滞尴尬的气氛缓和。
陆毅药劲上头,撑着又陪老爷子喝了杯热茶就想起身告辞。
看着俊脸熏红,眼神有些涣散眼白浮上红血丝,不停拉着自己衣领表情亢奋的陆毅,阮宝珠满心厌恶。
却没注意自己那压抑不住的不对劲,全当是即将看到阮现现倒霉的兴奋。
掩住心事笑着起身迎上把人拦下,“陆哥哥,外面天黑了,你喝了酒,上楼休息一会儿再离开。”
陆毅想拒绝,老爷子笑呵呵附和:“是啊,小陆难得有时间过来,上楼跟宝珠说说话也好。”
话已至此,陆毅抿唇点头,任由阮宝珠隔着衣服一只手搀扶着他。
一同上了两级台阶,阮宝珠脚下突然一踉跄,委屈回过头,“堂姐,可以过来帮我一把吗?”
看看两人脸上不正常的潮红,阮现现大概猜出饭中加了什么料,笑吟吟走过去,一手薅住一人的后衣领,
“好啊!”
被拖行上楼一个踉跄的陆毅懵了,他身高足有1米78,居然被个女人拎小鸡样生拉硬拽着走?
着实丢脸!
脸涨红,使劲一挥胳膊,“松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手脏了可以洗,这人心如果脏了......”
陆毅心咯噔,对上阮现现直勾勾的目光,下意识接了句,“怎样?”
明显药劲上头,换做平日他才不会理会。
“当然是挖了啊!”阮现现笑吟吟不管他,专心去扶小手解开胸前钮扣的堂妹。
“堂姐,有没有觉得今天特别热?”
“嗯嗯,二八月乱穿衣,家里人多我也热。”阮现现随口敷衍着。
三人来到二楼,推开阮宝珠房门,随手将她扔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招呼陆毅去床上坐。
经过酒水催发,他意识都有些模糊,眼前天旋地转加上不知名亢奋让他闭上眼用力捏着眉心。
状态迷迷糊糊的阮宝珠却没忘记自己的计划,几次想站起身,“堂姐,帮忙照顾下毅哥哥,我去给他倒杯水。”
阮现现一把将人按住,弯身唇凑近阮宝珠耳边,在她迷茫惶恐的表情中压低声音说:
“堂妹,好好品尝自己种下的因,希望你们早日结果。”说完几步走出房间,大力关上门。
“你什么意思?”并未完全丧失理智的阮宝珠想追,腰腹却被一双炙热有力的大手抱住。
听见屋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动静,阮现现靠在二楼走廊平复心跳,实不相瞒,想看!
她复又回到楼下,小脸埋进高领毛衣里,静等好戏开场。
爷爷对她没有打搅陆毅和宝珠独处的行为十分满意,恩赐般的说了句:
“明天跟你小姑去相亲,后面的事家里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
“跟我小姑相亲?我们不仅流着一样的血,还都是女的,爷爷你也太变态了吧?”
“你......”老爷子看着一手捂胸一手捂脸,在那里扭来扭去的大孙女,心中怒火翻涌,正欲怒斥......
二楼传来一声尖叫,伴随杯子碎裂的声音,“啊!哗啦——”
“怎么了?”老逼头装模作样的拐杖都不要了,三两个大跨步跑上楼,其余人紧随其后。
半小时后——
一群人或站或坐围在客厅,陆毅脸色阴翳,泣不成声的阮宝珠靠在妈妈怀中,哭的仿佛天要塌了。
阮现现注意到,场中脸色最不好的要数她妈。
“说说,怎么回事?”老爷子剁着拐杖特别有气势的询问,两个当事人不说话。
他目光只能投向最先发现问题的二儿媳,“你说。”
她妈脸色说不出的难看,“能是怎么回事?看两个孩子半天不下来,我就去给她们送杯水,结果就看到......
爸,不是我说,宝珠小小年纪怎就学的爬床手段?传出去叫我阮家名声往哪里搁?”
极其幽怨的眼神不忘记去瞪陆毅。
“我没有!”绝望至极的阮宝珠惊声尖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该躺在那里面对全家人唾弃,背着骂名嫁给陆毅蹉跎一生的人明明该是阮现现!
她豁然抬头,布满青紫的手臂抬起,一指人群外的阮现现,“是她,一定是她嫉恨替我下乡,在我和陆毅的饭食中下了情药,
爷爷,打死这个贱人,我没脸活了!”
全家不可置信回头,只是替堂妹下个乡,又没要她的命,竟拿自家妹妹的名节报复,心思未免太过歹毒。
陆毅也抬起一双猩红要吃人的眼睛死死瞪着,恨不得要把她拆筋剥皮。
声音沙哑,“的确是阮现现把我们扶到房间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阮老爷子,请您给我个交待。”
他不敢去看单静,此刻的她一定是鄙夷又厌恶的吧?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再也不理他?
陆毅慌了,只想弄死罪魁祸首。
“畜生,老夫打死你,我阮家没有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女儿。”
老爷子想与陆家结姻,却不是以这样矮人一头的方式,这件事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
他抓起拐杖照着阮现现头顶砸下,被后者一把夺过,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刀抵上阮宝珠红痕斑驳的脖颈。
对追上来的老逼头厉喝:“站住。”
老爷子目光沉沉不动了,木已成舟,宝珠万不能有事。
“你干什么?害我清白不够还想杀人吗?”又怕又恨的阮宝珠尖声嚎哭,眼睛里淬了毒,又怕又嫉恨。
阮现现空着的手薅住她发顶,迫使阮宝珠抬头与自己直视,一记巴掌扇她脸上“啪”!
“你,又毒又坏,早想摆脱与陆毅的婚约,妄图通过下药让我接盘你的未婚夫,怎么样?自食恶果的滋味好受吗?”
阮宝珠眼睛里全都是慌乱,这个贱人怎么知道?
单静直觉不好,生怕这个逆女待会说出什么更加大逆不道的话,忙推丈夫去阻止,
“管管你闺女,不然爸要怎么看你?”
阮现现又给了阮宝珠一巴掌,抬头对大步走来的她爸笑。
“还有你!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你不顾亲生母亲死活,为了事业,为了前途跟这个老逼头子沆瀣一气曲意逢迎,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奶奶吗?”
“你,畜生!”她爹恼羞成怒,又一巴掌扇过来,咆哮道:“阮现现,哪里学来的下三滥?”
这次阮现现没有躲,一把抓住她爹扇来的巴掌,“消消气,我不是故意的,爸呀,你这手上怎么还有擦伤?
什么时候弄的?”
迎上老爷子怀疑的目光,阮泰一把甩开她,把手藏到背后。
天知道这伤怎么弄的?一早醒来就有了!
脸上又红又紫,转移话题沉着脸道:“给你小婶儿和宝珠道歉,今天哪儿也不许去。”
“那可不行。”现现弯腰换鞋,“我去报公安,爷爷昨天答应的五百块还没给,
你们丢的只是钱,衣衫不整的小婶儿丢的可是清白啊!
这贼好大的胆子,都敢偷到军属大院中来,这要是敌特,爷爷岂不是危险了?”
老爷子目光阴郁,看一眼衣着不检点和脸色微变把手背到背后的二儿子,阮现现的话提醒了他。
这里是军属大院,谁敢?谁有那个本事进来偷东西?
除非......家贼!
但他还是沉声命令:“报什么公安!谁让你报公安了,我阮家丢不起这人,回来!”
丢人是小,丢失财物数额无法上报,怕被公安瞧出端倪把事情闹大!
种种考量,又有了怀疑目标下,他不准备报公安!
看老逼登一脸“肉疼,但没伤筋动骨”的表情,阮现现哦了声手心朝上,
“那答应我的钱呢?拿来,我要出去置办下乡物资。”
对上她一脸“不给我钱就要报公安”的表情,憋屈至极的老爷子拿出这个家最后的五百块,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好得很,你可真是老夫的好孙女呐!”
出了院门的现现,亲耳听见家里一瞬间爆发的大战,碗盘碎裂声,以及渣爹喊冤和小婶儿的痛哭声音合奏成一曲美妙的交响曲。
她说了!看不惯她的,可以找她爹妈!
不甘的阮宝珠追出来,大声喊:“今晚是爷爷大寿,堂姐可别玩太晚回来,错过爷爷生日。”
“请好吧您!”阮现现大声回,“给爷爷取完礼物就回来。”
周围探出几个脑袋,阮宝珠收回脸上的怨毒装作委屈,小贱人怎么不上当了?
等着吧,她一定会把钱拿回来,让这贱人去最艰苦的北大荒,夏天累死,冬天冻死。
钱财还是次要,想到昨晚再次经历的梦境,阮宝珠露出势在必得,大学名额她要,小贱人脖颈上的玉佩,她亦要!
骑着“无主自行车”的阮现现,拿着户口本赶在小叔反应过来前,先把他的钱取了。
又来到医院后面的黑市敲响一护院门。
来开门的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
看着这个给所有人留下深刻印象,整个脑袋用一块纱巾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奇怪女同志。
青年没忍住笑,“阿花,你来了,昨儿要的东西爷花心思给你寻来了,进来说话!”
阮·阿花·现现跟在青年身后进门,一个臊眉耷拉眼的老头儿蹲在墙根底下熬药,看都没看她。
推开屋门,手里盘着核桃的秦五爷坐在炉子旁,炉上温着一壶热茶。
先让阮现现坐,他拿起茶壶对嘴啜了口,示意青年把女同志要的东西拿来。
青年将一个背篓拎出,放在阮现现脚边,用木棍扒拉开其上盖着的稻草,露出一个盛满黄色液体的玻璃罐子来。
看到那东西,秦五爷身体不自觉向后靠了靠,目光移向阮现现,止不住好奇发问:
“妹子,你要甲肝病人的尿液做什么?”
“五爷!过界了!”阮现现轻声说着,看着那瓶尿液的眸光攒出笑意。
秦五爷失笑,靠回椅背,昨天这蒙着脑袋的小姑娘上来就要甲肝病人的尿,可是吓了他好大一跳。
从业十年的他,从未听过此等离谱要求。
都准备把人赶出去,奈何女同志给的太多了!
出于好奇,多问了一嘴。
他收起好奇心,示意青年又搬出一物,“你要的古董钟也找到了,看看合心意不。”
阮现现离那口表盘散发着荧光的大钟八丈远,她听说,以前歪果人在制作表盘时会用镭加入到颜料中。
而镭,具有极大的辐射。
辐不辐射的不要紧,关键今天是爷爷生日,她一定要向长辈献上自己的心意和祝福!
“同志。”秦五爷身子前倾,看着那口钟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玩意有些邪门,
换给我的那小子说,它的历代主人都死了。”
“死了就好!”迎上秦五爷震惊的眼神,阮现现忙改嘴,“我是说,我那位朋友就喜欢带有故事的老物件。”
秦五爷收回目光心中啧啧,这年头都想捡漏,卖的人傻,他们收的人也不是傻子啊!
他揭开手边一块粗布,“还有你要的平安扣,假的没有,假的比真玉价值还贵,样子都在这里,你挑吧。”
阮现现颔首,现在的假玉的确比真玉贵,昨日堂妹找她要玉佩,她本也没打算给,
准备弄块差不多的,换她身上的祖母绿无事牌,现在有了系统倒是不必,从商城买块和她一模一样的。
但她依然假模假样把秦五爷拿出的玉佩挨个看个遍,表现出都不喜欢的样子摇头。
“就这罐尿和那口钟吧,除此之外,我还想买一些茶缸,脸盆,饭盒啥的,五爷有货吗?”
钱,只有花出去的,才算自己的!
搜刮了一整个阮家的阮现现并不打算再将就,再用那些破了洞的毛巾,废了毛的牙刷,木头的脸盆漏水顶呱呱。
阮现现巴拉巴拉个不停,恨不得月事带都搁着买了,秦五爷点燃一根烟,背后小弟算盘打得飞快。
阮现现嘴停珠停,听着青年报出来的价格,她摇头。
“钱就算了!五爷,我要的加上钟和尿,拿一辆九成九的全新自行车换,怎么样?”
阮现现想起什么说:“对了!还要一张有医院盖章,假的精神病诊断伪造书。”
花钱是不可能花钱,她有这么多票,想花钱为什么不去供销社?
古钟对方要八十,尿要二十,加上瓷盆饭盒肥皂毛巾麦乳精等加一起少说四十,还有一张伪造病历。
拿辆车链子都上锈了的二手自行车换,值!
秦五爷眼神诡异,好他妈新奇的要求。
当他带着青年看见阮现现嘴里‘九成九新’自行车时,都气笑了!
讨价还价下,最后她从五爷手里抠走件蓝棉袄,五爷又从她手里抠走三块钱。
心累的他直嘬牙花子,“女同志,不去干倒爷真是屈才了。”
“承让承让!”这货占便宜没够,压了一沓用不上的票在这,约定好,车两天后再给。
车把上挂了罐尿,后座绑着口钟,蒙着脸,掏裆骑二八大杠的阮现现回首跟五爷告别!
在两人无语的目光注视下,一路拐进偏僻巷道,东西往空间一扔。
跟系统定制快系统承载物一样的玉佩。
忍着恶心,带着胶皮手套全副武装,打开甲肝患者的尿灌,把玉佩泡在里面......完美!
“你想钱想疯了?”阮宝珠表情扭曲,脸色嫉恨,狠狠咬着下嘴唇,“五千块?怎么不去抢?”
“哟哟哟~”阮现现啧啧啧的上下打量她,“没过门就知道帮夫家省钱,陆毅哥哥好福气。”
一声哥哥加福气把陆毅恶心得不轻,阮宝珠更是哇的一声哭出来,口口声声死也不嫁,叫前者脸色更阴沉。
他豁然起身,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这钱我给,陆阮两家婚约就此解除。”
阮宝珠刚露出喜色,这货跟着鼓掌:“对对对!退婚,再等我爸我妈离婚后,陆哥哥就能娶到心心念念的老阿姨了!”
三人:???
断了腿,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阮泰,自牙缝里挤出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休想!”
他脸色前所未有的阴郁,想背叛他后攀高枝?单静她休想!
躲在众人背后,对上丈夫阴恻恻目光的单静一个哆嗦。
老爷子用力跺了跺拐杖:“宝珠,别闹!陆小子你也坐下。”
刚想继续说点什么,阮现现已经起身,“明早,明早看不到钱和切结书我就报公安,
证据还在不在不重要,真相公道也不重要,不高兴我就把你们肮脏丑恶的嘴脸暴露在阳光下,
阮爷爷,您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抉择。”
一句阮爷爷,又把老头子气得不行!
路过阮泰的时候,阮现现脚步一顿,迎上他复杂难明的目光,她轻笑,“过得比鬼惨,怨气比鬼重,到头来,图什么呢?”
因为女儿驻足的喜悦荡然无存,看着回避着自己目光的父亲和妻子,阮泰自嘲一笑喃喃:“是啊!图什么呢?”
直到杂物间房门重重关上,厅中众人如释重负,阮抗日想,上一次这么憋屈还是在前妻带着孩子闹到部队的时候。
咬人的狗不叫,脾气秉性真是跟她那个奶奶像了十成十。
他收回思绪对陆毅说:“小陆,明天我到你家里,跟领导谈谈你和宝珠的婚事。”
“我不要,不要嫁他。”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觊觎老女人的狗男人,阮宝珠只觉人生灰暗,一眼看到头。
委屈的哭了!
“够了!清白都给了人家,不嫁她你还想嫁谁?事情已经闹到人尽皆知,不扯证,你们想剃阴阳头游街吗?”
陆毅冷笑,知道这话阮抗日是说给自己听,他抓起衣服起身头也不回,“结婚便结婚,指望你们以后不要后悔。”
大门重重关上,屋中除了阮宝珠呜呜咽咽的哭声再无其他。
阮抗日挥挥手,让各自先回家,独自把阮宝珠领进书房。
门一关,大姑父二话不说,拉着田甜便想走,大姑在后面唉唉的追,问他去哪?
“医院,检查血型。”
大姑父是科研人员,知道检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甚至不用再查,他的耳朵很小,女儿却有一对招风耳,容貌既不像他也不像妻子,
更像......妻子曾带来过家中吃饭的老同学。
......
把阮家房顶掀了,回到自己小房间的阮现现从后窗翻出,口中发出小小嘬嘬嘬的声音,伴有自言自语:
“那只母鸡呢?”
突然,角落一个黑影扑闪着大翅膀动了:你是母鸡,你全家都是母鸡。
一只大黑鹅扑棱着翅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阮现现,张开鹅嘴来拧她。
眼睛不要可以挖了喂鹅,说谁是鸡呢?说谁是鸡呢?
阮现现震惊,不解,茫然......
她没病,因为鸡不说话!
她病了,因为说话的是黑鹅!
一瞬间头都疼了,下意识反应捏住袭来的鹅嘴,大眼瞪小眼,场面寂静无声。
阮现现小心翼翼斟酌语句询问:“前两天就是你提醒,陆毅偷看我妈洗澡了?”
嘎!
“真不是母鸡?我记得家里没养鹅,倒是有只八年的老母鸡,还是我喂大的!”
嘎嘎!
傻子!母鸡早让你堂妹炖了熬汤,小爷才不是。
阮现现捏着眉心,终于想起,这只大鹅早年是大院里姓赵的爷爷养的。
赵爷爷病逝后,儿子一家搬到南方工作,这只鹅就放养在大院,谁家有烂菜叶子喂一口,它自己也会觅食!
“那么!我是只能听见你说话?还是所有鬼话都能听懂?”
嘎嘎嘎!
傻样,你问爷,爷问谁?
大黑鹅扭扭屁股要走,阮现现一把抓住鹅尾巴:“能不能别走?”
黑鹅:???
阮现现:“你别走,我养你啊!”
午夜钟声一到,阮现现自然的睁开眼睛,外面黑鹅小小叫了一声:嘎!
她起身穿了件外套,服下一瓶隐身药剂翻出后窗,并没等待多久,包裹严实的阮抗日轻手轻脚从家里走出。
推着自行车跟门口的警卫打了声招呼,口称有文件落在办公室,并拒绝对方开车相送的提议,跨上自行车走远。
七拐八绕骑着骑着阮抗日忽然只觉后座一沉,他骤然回过头满眼疑惑,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
可他越骑重量越不对,很确定后座有什么,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几次回首想要看清,结果什么都没有。
四月的天,夜间冰凉,北风呜呜的刮,阮抗日从头冷到脚,只能拼命蹬车,差点把脚蹬踩出火星子!
后座隐身的阮现现直翻白眼,心里有鬼,吓不死你个老逼登!
终于,自行车以比平日快一倍的速度骑出城外,走过一段荒凉的路径,在天将亮未亮之前停在一处山脚下。
阮现现认得,这不正是阮家祖坟所在?
四周荒凉,坟包叠峦层葬,自行车停下的一瞬间,阮现现双脚点地下蹲......
果不其然,老逼登恶狗扑食,猛然一个回首掏。
什么都没掏到的他松一口气,拍着胸口喘着粗气自言自语:“自己吓自己,真是被那个孽障气糊涂了!”
孽障阮现现:嘿嘿嘿!
他打开手电,确定石碑蹲下按了哪处机关,墓穴自动打开,阮抗日弯腰走进。
不远处的阮现现摸着下巴,怪不得,怪不得找不到阮家钱财的大头,原来都被老逼登藏在祖坟里。
可真会藏呐!
见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阮现现回首去鼓捣车链子,确保老逼登骑不远,一时半会又走不了!
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把她带回去不是?
十分钟后——
阮抗日怀里揣了只木盒,恢复机关骑上自己的车,原地等了一会的阮现现如愿听到山下传来一阵骂骂咧咧,这才安心的重新打开墓室。
石阶向下,开始需要毛腰,摸着石头过河的阮现现有点怕。
系统,放个曲听听......
下一瞬,苏喂!苏喂!苏喂苏喂苏喂,节奏感十足的BGM响起。
原本有些害怕的阮现现发现自己的四肢有点不受控制。
5,6,7走!
歪头,提肩,提胯,坐胯!
再来!歪头,提肩,提胯,坐胯......
看着跟“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一毛一样的阮现现,系统大怒:不管你是谁,从我宿主的身体里滚出去!
目送阮现现姿势怪异地骑车走远后,青年对同样收回目光的秦五爷伸出一只手。
“五爷!我们要不要......那女人的小布包里,最少有三百块。”
他们这行,通常见人下菜,遇见不好惹的,赚一点收手,遇上人傻钱多的,也不介意黑吃黑!
哪知话音才落,后脑勺就被秦五爷给了一巴掌,“见人下菜的前提,对方先得是个人,真不怕她把那尿灌你嘴里。”
想到甲肝患者的一罐尿,青年激灵灵打个哆嗦,小心思霎时烟消云散。
骑到教师家属楼的阮现现跟看门大爷说清来意被放行,车停在明显被火烧过的一幢楼下,蹬上三楼,敲响一户房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爷子,也是阮现现所读高中校长。
去年她因有事,错过学校发结业证的时间,过完年才来老师家里领走替她保存的毕业书,正巧遇上家属院着火。
她冒着被大火吞没的风险救了三位老人,其中就有校长的老伴。
校长感念救命之恩,就把今年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给了她。
那时候她脑袋里面全是屎,被挤兑几句,就把自己有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给说秃噜了!
被豺狼虎豹觊觎!
阮宝珠的想法也简单,与其让爷爷烦人脱壳给她弄名额,不如直接抢堂姐的,老爷子对其的聪明,大加赞赏。
祖孙才上演一场为逃婚下乡,事后反悔只能请人美心善的堂姐代替的大戏。
打开门来的任校长看清门外站着的阮现现,露出慈爱笑容,拉她进屋坐。
阮现现把自己提来的苹果放在桌上,放眼打量,房子不大,约四十平左右,因被大火烧过,墙面重新粉刷。
几样木质家具,有旧有新,五斗柜上斜摆着一台九寸黑白电视,旁边的日历上清楚写明,1974年4月3日。
听见声音的师母端出一盘水果,盘子下面散放着不少大白兔。
亲手包了个橘子递给她,聊了一会,阮现现说明来意。
“校长,师母,我可以把大学名额转让吗?”
老两口震惊,忙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就把爷爷逼迫,父母给自己报名代替堂妹下乡的事,没有隐瞒的说了。
一家子不要脸,自己更没必要替他们留脸。
任校长大怒,抓起衣服便要出门,师母拦住他,“孩子还在这呢,你这急急忙忙的去哪?”
听说他要亲自去找人给现现讨公道,师母不拦了,换阮现现把人拦下。
说了内心真实想法:“留在家里迟早要被拿来联姻,下乡挺好的。”
老两口心疼,却尊重了她的做法,任校长想了想说:“名额理论上不能转让,
但如果你们私下谈妥,我这边换个名字推荐也好操作,前提是政审没有问题的人。”
校长让她等一会,正好老友的孙女也面临下乡,正在到处买工作,换成去上大学也是一样的。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在阮现现帮师母把最后一道菜肴摆上饭桌时,校长领着一名穿着朴素的妇女回来了。
问清楚她真要转让名额,妇女大喜。
“这样闺女,姨也不亏你,世面一个纺织工700,姨给你800额外加些票证,你看可行?”
买工作上班后就有工资领,三两年回本,大学毕业才能分工作,有好有坏依照个人能力来,这个价钱很公道。
看一眼校长,见其微微点头,阮现现答应下来。
银货两讫,只需要校长把她的名字换成对方的推荐上去,接下来的流程她无需费心。
在校长家吃完饭,阮现现又在老两口千叮咛万嘱咐依依送别下离去。
“校长,师母,回吧!我到地给你们写信报平安。”
离开教师家属楼,阮现现蹬着车来到知青办,对桌案后的妇女露出一口小白牙。
“同志你好,我叫阮宝珠,准备去大西北下乡建设农村。”
工作人员跟看神经病一样看她,下乡已经不像几年前热潮,那些孩子哪一个到乡下不是哭爹骂娘?
想逃避,需要组织挨家挨户做工作的见多了,主动报名,一开口还是大西北的可真是少见。
新奇归新奇,妇女马上换上热切的笑容,拿来表格对着户口信息填写,生怕晚一秒这闺女反悔跑了!
“咦?你堂姐已经报名去了黑省,姐妹怎么不去一处?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碍于对方给自己冲指标,工作人员还是多说了一句。
阮现现挺起小胸脯,一脸骄傲,“是的,我们姐妹一人北大荒一人大西北,携手共建美好新农村。”
闻言,那大姨眼神古怪了一瞬,肃然起敬,啪地一声盖好戳子。
拿着250块的下乡补助,阮现现心里啧啧,果然是祖国最艰苦的地方,下乡补助都比黑省翻倍还有余。
她知道,凭借爷爷对阮宝珠的疼爱程度,一万个不可能叫她下乡,
要么豁出老脸动用人脉关系,要么再从孙辈中找一人顶替,最不济送人去半年,找个工作托关系回城。
但......这些是老逼登要心烦的事,和薅羊毛的阮现现有什么关系?
出了知青办的她仰头望天,时间不早了,打消去供销社逛商场的打算,明天抽空再继续置办物资,
家里还有一场大戏要上演。
打定主意的阮现现来到国营饭店,对窗后营业员大婶儿露出甜甜地笑容。
“同志,我要十个肉包,五份红烧肉,五份带鱼,一斤米饭一斤羊杂谢谢!”
她从背篓里拿出几个饭盒,示意自己打包。
哪知道大婶儿白眼一翻,心里想哪来的狐狸精,脸上不耐烦,“真当你想买多少买多少?都被你买走,后边的人吃什么?”
“想买多少买多少?”抓住重点的阮现现赶忙道谢,又掏出五个饭盒。
“那麻烦同志再给我加10个包子,十份羊肉饺子,两碗牛肉面。”
大婶儿:???
听不懂人话是吧?
刚想把她轰走,阮现现可不干了,“你亲口说想买多少买多少,不给咱就耗,耗一天,耗累我去投诉你。”
在一众人怒目而视,骂骂咧咧中,得偿所愿的阮现现这顿饭吃得鸡飞狗跳,主打一个听不懂人话。
酒足饭饱的她骑车回到家,二层小砖楼中已经来了不少人,儿孙辈除了外出做任务或有事耽搁回不来的,基本都到家了。
推开门,肩上扛着一口钟的阮现现把钟往地上一蹲,迎着众人或鄙夷或厌恶或看好戏的目光,中气十足开嗓:
“爷爷!孙女儿来给您送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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