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润景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剧本撕碎喂狗!养老的我捡漏封后谢润景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熊猫小财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月的天,热浪滚滚扑打在脸上,谢润倒地的那一刻,脑子里还在想着她没去看坠湖的二公子,应该不会有人找茬吧?再次睁眼,谢润就看到玉梨和淡桃站在她床边哭。旁边有个老太医在给她把脉。谢润心一凉,“我......我没事吧?!”上辈子她就是好好的忽然晕倒,就被诊断出癌症。这辈子要是还一样,谢润觉得自己可以去拿把刀把脖子抹了。索性别活了!老太医摸了摸胡须,淡定道:“谢主子只是中暑,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即可。”谢润大大松了口气。过后意识到不对,赶紧扯着淡桃问:“宁侧妃那边如何了?”淡桃拿着帕子抽泣道:“主子节哀,二公子......没了。”谢润人都有些恍惚。她缓缓靠在枕头上,抬了抬手,“我想静静,你们送送太医。”淡桃和玉梨同时行礼:“是。”谢润扯着身上...
《剧本撕碎喂狗!养老的我捡漏封后谢润景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六月的天,热浪滚滚扑打在脸上,谢润倒地的那一刻,脑子里还在想着她没去看坠湖的二公子,应该不会有人找茬吧?
再次睁眼,谢润就看到玉梨和淡桃站在她床边哭。
旁边有个老太医在给她把脉。
谢润心一凉,“我......我没事吧?!”
上辈子她就是好好的忽然晕倒,就被诊断出癌症。
这辈子要是还一样,谢润觉得自己可以去拿把刀把脖子抹了。
索性别活了!
老太医摸了摸胡须,淡定道:“谢主子只是中暑,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即可。”
谢润大大松了口气。
过后意识到不对,赶紧扯着淡桃问:“宁侧妃那边如何了?”
淡桃拿着帕子抽泣道:“主子节哀,二公子......没了。”
谢润人都有些恍惚。
她缓缓靠在枕头上,抬了抬手,“我想静静,你们送送太医。”
淡桃和玉梨同时行礼:“是。”
谢润扯着身上的被子,深深的叹口气。
她今日才走了几步路,怎么可能中暑?
晕倒的那一瞬间,谢润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好多东西。
她才知道和她一同入府的方侍妾,也是穿来的,而且手上拿着恶毒炮灰女配剧本。
原书里方媛儿和谢润一同入府。
方媛儿身娇貌美,手握上万两银钱,在王府后院混的风生水起。
后来景王登基,方媛儿成功成为贵妃,仗着皇帝宠爱,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得罪了书中女主角,下场凄惨。
于是现代的方媛儿机缘巧合穿进书里,决定开启逆袭副本。
方媛儿研究原主会惨死的原因,决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趁着女主角还没出场,赶紧利用自己的优势勾住景王的心、拉拢王府姬妾、尽早生下子嗣,预备女主一出现就把她解决。
原书方媛儿不是个好惹的,穿越而来的方媛儿更不是什么良善人。
毕竟人家一穿越过来就瞄准了皇后的位置,已然把王妃当成最强竞争对手。
端是一副野心勃勃的姿态。
谢润沉默良久,平复心绪,立马提取了几个重要信息。
第一、景王以后要当皇帝?!
谢润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并没有一点欢喜,只剩下忐忑。
这王府后宅的水已经够深了,景王要成了皇帝,水怕是更深了。
她这辈子真的能健康平安、长命百岁吗?
第二、她竟然生活在一本书里,这书里该死的还有女主角?!
谢润现在脑子里的信息只有关于炮灰女配方媛儿的,半点没有涉及原女主。
只知道原女主是景王登基三年后选秀出来的秀女,后来得皇帝宠爱,力排众议,捧上后位。
谢润想,她是不是得做点准备?
想了半天,谢润忽然发现方媛儿的法子其实很好。
趁着原女主还没出现,先和景王生个孩子,保证下半辈子有个依靠,再和府里的姬妾打好关系,免得被人针对。
至于对女主下手......谢润没有皇后梦。
看过小说的都知道,不要靠近女主,不然会变得很不幸。
如果她有了孩子,到时候带着孩子在皇宫当隐形人过完下半辈子,也不求景王宠爱。
闲来还能看看原女主和穿书女主的戏,这样好像也不错?
第三、她是这本书的N号炮灰女配......原主谢润在入府第二日就上吊自杀,连累谢家满门遭景王厌弃,后来更是没了一点音讯。
谢润忍不住感慨,原主也是真狠心。
对自己狠,对家人也狠。
可偏偏学不会对渣男狠,为了个渣男跳湖自杀,实在可惜。
现在谢润没死,换成了她......目前谢家没有大碍,以后就不知道了。
总归,谢润是要好好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的。
理清思路,谢润才让玉梨和淡桃进来,问问二公子的事情。
“我刚才昏倒,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公子是怎么没的?”
谢润得到消息的时候只说是坠湖,可见当时人还没事。
她就昏倒了一下,人怎么就没了?
玉梨嘴快,迫不及待道:“主子,幸亏您这一晕,没去成兰香园。
听说兰香园今个血流成河,您要去了,保准被吓到。”
谢润扶了扶额,无奈道:“挑正经的说!”
玉梨:“王爷用了刑才查出真相。
原来是二公子的奶娘生了歹意,故意害了二公子的性命。”
谢润张了张嘴,“一个奶娘怎么会有胆子谋害王府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年头阶级压在身上,能把人给活生生碾死。
若非把人逼到绝境,普通人绝不敢挑衅上位者。
淡桃缓缓道:“都是因为宁侧妃苛待人......当初请奶娘入府,说是喂到一岁就放奶娘回家,有愿意留的再说。
谁料一年后宁侧妃不放人,硬是又让喂到了两岁。
奶娘自己的儿子近些时日身体不好,求去了几次,都被宁侧妃驳了回去。”
谢润:“可是奶娘家出了事?”
淡桃颔首,“那奶娘常年不在家,丈夫拿着她赚来的银子纳了新人,新人有孕,故意折腾奶娘的孩子。
昨晚传来消息,说奶娘儿子坠井没了,正好宁侧妃又因上次二公子着凉的事情罚奶娘,那奶娘一怒之下,就抱着二公子一起跳湖了。”
玉梨抹了把泪,“救上来的时候二公子还有口气,回去后似惊了魂,一直梦魇,没过半个时辰,就没了气息。
这么小的孩子......王爷......怎么处置奶娘?”
谢润身侧不知何时站了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男人眸若点漆、眉眼如画,端是一副风流恣意相貌。
可眉宇间酝酿的矜贵清冷,霎时压下那份风流,多了几分天潢贵胄的严肃气度。
原来是玉梨喊的王爷,是王爷真的人来了。
谢润也不傻,立马行礼道:“奴婢参见王爷。”
景王瞥了眼谢润,“这雨下的突然,本王恰巧路过,顺便来避避雨。
未曾想就听到这番话。”
谢润有点后悔,想把刚刚的话收回去了。
要是景王听了,再不来林轩阁了,她以后的日子也就难过了。
虽然她确实没那么想侍寝,但她是景王的侍妾,要是伺候不了景王,怕好日子就到头了。
谢润急的额头冒汗,咬牙豁出去了。
“奴婢......奴婢是担心王爷的身体。
并不是不盼着王爷来看奴婢。”
谢润五官精致,清丽中又透着一股妩媚,是一双典型的桃花眼。
眼眸黑白分明,澄清的惹人怜爱,就是传说中的看狗都深情的那种。
这会着急上火,面颊染着一层淡淡红晕,那股天然的妩媚气息似乎要从骨子里钻出来,缠到人的心尖上。
初初一瞥,景王对谢润的容貌是满意的。
如今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竟说出这种不知羞的话,景王有些恼,却又忍不住有些满意。
约莫就是男人天生的劣性根。
景王:“行了。
先伺候本王沐浴更衣吧!”
谢润起身跟在景王身后进了房间,走的几乎是同手同脚。
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
她要伺候景王沐浴更衣?
那不得见到景王的身体?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知道和做事两回事。
谢润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等看到景王张开手臂,等着自己更衣时,脑子一阵空白。
谢润心里慌,面上还能稳得住,上前折腾了一下景王的腰带,磨叽了会终于解开了,又给伺候脱了衣服。
趁着景王进浴桶的时候,她瞥了眼景王的劲瘦的腰身,上面六块腹肌轮廓分明。
只一眼,谢润脸颊热意就上来了,赶紧找借口转身去拿帕子,一直背对着景王装作整理衣服。
景王慵懒的靠在桶里,把谢润所有慌张的表现都揽入眼底,眼底浮现一抹好笑。
这谢氏,你说她胆子小,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些不知羞的话。
你说她胆子大,这会却巴不得像只乌龟把脑袋全缩进壳里。
约莫是觉得谢润性子有些意思,景王也没为难她,“你先出去伺候吧,把十安叫进来。”
谢润悄悄松了口气,连忙行礼:“奴婢这就去叫十安公公。”
景王挑眉,谢氏这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是好色之人。
这光天化日之下,他难道还能对谢氏做些什么不成?
景王心里就有点不爽快。
等沐浴完换了衣裳坐在榻上,就慢悠悠的品着茶,什么话也都不说。
谢润身为侍妾,这种时候是要站着伺候这位爷的。
景王没发话,谢润就只能站在一旁听吩咐,四周一股子沉闷压抑气息,把谢润弄的有些心慌。
谢润在心里酝酿了会,才鼓起勇气道:“这会距离晚膳时间还早,王爷可要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说出这句话,谢润就闭上了嘴,显得十分有分寸。
景王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有什么擅长的?”
谢润沉默了一会,“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景王挑眉,倒觉得有几分意思:“你都擅长?”
谢润微笑,“都只粗粗学过,并不精通。”
景王:“......”谢润心里吐槽,她要都擅长就有鬼了。
原主只是个秀才家的女儿,能学些东西都是父母宠爱的缘故,想要精通,哪一样不需要钱和人脉?
这种事情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谢润犯不着在这上面说谎。
景王觉得这谢氏倒有几分妙。
这样的话,也敢在他面前提起来,就不怕他因此嫌弃她?
放下手上的茶杯,景王淡声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谢润:“......王爷,要不奴婢陪您下棋吧?”
琴棋书画、诗酒茶花,上辈子谢润躺在病床上,只研究过围棋。
当初她在网上玩围棋,屡战屡败,一怒之下就去翻找攻略,学了不少知识技巧。
原主谢润各项技能都只有入门水平,谢润琢磨半天,也就觉得自己的棋艺能拿出来献丑。
很快,丫鬟们摆上棋盘。
谢润十分识趣道:“王爷,您执黑子?”
黑子先行,可不得让这位尊贵的爷拿黑子。
景王也没拒绝,很快拿了枚黑子落下,谢润正襟危坐,眼睛盯着棋盘,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景王看她这模样,以为谢润怎么也该有点水平,谁料一盘棋结束,不过一刻钟而已。
景王表情有些复杂。
谢润脸上也满是尴尬,“奴婢学艺不精。”
景王颔首:“确实不精。”
谢润到底没古人那种对上位者发自内心的尊敬畏惧,骨子里也有股不服输的劲。
“王爷可否指点奴婢一二?
奴婢不信自己下一局还会输的这么快!”
以前她在网上学的都是理论知识,实际对手也是人机和菜鸟居多,谢润觉得她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
景王骤然听到这个要求,面色有些诡异,“你让本王教你下棋?”
谢润认真解释道:“......是指点。
王爷棋艺高超,奴婢能学个一星半点,也受用不尽。”
在病床上躺十余年,谢润深谙讨好人的精髓。
她放软了声音,有些委屈,又似撒娇道:“以后奴婢再陪王爷下棋,也不至于被嫌弃。”
谢润如今也才十六,正是最年轻娇媚的时刻,撒起娇来惹人怜爱,于景王来说,也是一种闺中情趣。
景王点了点头,随意指出了谢润刚刚下棋的问题。
见谢润听的认真,偶尔还能问出几个问题,都言之有物,确实是听进去的模样,便多说了几句话。
等再来第二局的时候,谢润明显就有了长进。
起码第一局犯的错误再也没犯过,坚持的时间也长了点。
大概人的骨子里都有好为人师的一面,景王有了点成就感,也不再是满脸嫌弃的指点谢润。
一来二去,十几盘棋下来,天都黑了。
十安公公实在忍不住上前提醒道:“爷,该用膳了。”
景王丢下棋子,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用吧。”
一抬头,见谢润正盯着棋盘琢磨,恨不得钻入棋盘里,把这局给破了。
景王忍不住笑了,“这般认真,可要请个师傅来教你?”
谢润一抬头,这才意识到外面天都黑了,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话颠三倒四。
“王爷,您得用膳了,不然该饿着了。
天都黑了。”
景王下了榻,由着十安公公伺候,“难为你注意到天黑了。”
谢润傻笑着,掩饰面上尴尬。
淡桃上前要收棋盘,谢润忙拦着:“别动,别把棋盘弄乱了。
我今晚还要研究。”
淡桃一愣,心道您今晚的任务是伺候王爷呀。
这话怎么能说出口?!
景王敲打完宁侧妃后,直奔王妃的青松院而去,把找嬷嬷的事情和王妃说了。
不出意料,王妃没应承。
“妾身自己都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又哪里找老道的妈妈?”
王妃看了眼景王的沉冷的面色,不急不缓道:“依妾身看,不如去向母妃求两个人?”
景王知道自己这位王妃向来行事谨慎,不沾是非。
他也不强求,“既如此,你就看着办吧。”
等用晚膳时,景王忽然道:“我看宁氏照顾不来两个孩子,不如把瑛儿抱到你院子里养几日?”
王妃一愣,忽然笑道:“王爷说笑了,不是妾身不愿尽嫡母的责任。
一来妾身没生养过,没有经验,只怕照顾不好孩子。
二来,都说是孩子是娘的心肝,把瑛儿抱到妾身这里来养,只怕宁侧妃要夜不能寐了。”
景王抿唇,倒是也没再说什么了。
他本就是随口一提,谁料王妃拒绝的这么利索。
见景王不太开心,王妃十分大度道:“王爷,听闻方侍妾近日似乎中了点暑气,一直说不太舒服,王爷不如去看看?”
景王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她若不舒服,王妃着人安排府医就是,本王又不会看病。”
景王妃在宫里宫外是出了名的贤惠人,为人慈和大度,处世谨慎妥帖,寻不出丝毫错处来。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完美的王妃,景王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景王知道,自己这位王妃,不在意子嗣,不在意宠爱,唯一在意的,怕就是王妃的尊严和权利。
两人的关系不像夫妻,倒像是同僚。
用完晚膳,景王写了会字,很快就就寝了。
景王今日兴致不高,便什么也没做。
第二日休沐,景王不用去早朝,就起晚了点。
用完膳准备出门,正巧碰见两个小丫头端着个托盘来青松院。
景王随意一瞥:“这是什么?”
秋兰十分开心,“回禀王爷,我们主子新得了好东西,特意来献给王妃的。”
景王眉梢一挑,见这丫头,勉强记起是在方侍妾的院子里见过。
“都是些什么?”
“是江南坊新出的胭脂水粉,连夜从江南水运来的。
一共就两套,主子自己留了一套,另一套特意献给王妃。”
江南坊,是整个南方最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子。
据说一盒粉顶得上一两金子。
这托盘里正好是一套,足足十二盒,可见方侍妾出手大气。
景王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江南坊是皇帝私底下给宸妃置办的产业,记在不过十三岁的八皇子名下。
八皇子,也是当今幼子,十分得皇帝宠爱。
景王只瞥了一眼,“你们主子孝敬王妃倒大方。”
秋兰机灵道:“主子听说王爷爱茶,特意从江南花重金买了不少好茶备着,说是就等着王爷来时能喝上一口。”
景王眉眼沉敛:“你主子倒是会调教人。”
秋兰被夸的面颊都红了,还要再说两句,景王已经带人离开了。
也没说去不去方侍妾那儿 。
青松院门口的插曲知道的人不少,都没太当回事。
王妃打发走方侍妾的人,懒懒的坐在榻上修剪花枝,瞥见旁边的李妈妈欲言又止,淡声道:“妈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王妃是大夏朝送来和亲的公主,今上大手一挥,就赐给了景王为王妃。
她身边的人都是当年跟着从夏朝来的,因此感情和别人格外不同些。
李妈妈心疼的看着王妃,“王妃,既然王爷提起要把二公子抱到您这里养两天,您为何要拒绝?
若真能一直养着,您后半辈子也就有依靠了。”
王妃轻笑一声,“妈妈,这话您自己信吗?”
李妈妈霎时陷入沉默。
王妃:“王爷要把孩子给我养,当初一出生就该抱到我院子里来。
现在宁侧妃养到两岁了,才提起要我养,孩子都会认娘了,再叫我养叫什么事?”
想到这里,王妃冷哼了一声,“当初王爷怜惜宁侧妃,不顾我的脸面,破例许宁侧妃把孩子养在身边,那时可有想过我是孩子的嫡母?”
“现今宁侧妃养不好孩子,王爷倒是想起我来了......我固然没有孩子,却也不屑养别人的孩子。”
王妃垂眸,遮住眼底的暗芒,“更何况,王爷如今倚重我,不也是因为我没有自己的孩子,行事公平公正。
若真要养了宁侧妃的孩子,只怕他那颗心又要偏到兰香院了。”
怜弱惜贫,正是男人的本性。
李妈妈叹了口气:“宁侧妃自己不惜福,好容易得两个公子,却一心只想为大公子谋王府世子之位,全然忽视了二公子的教养......您要是能有个自己的孩子该多好,便是个女儿也好。”
宁侧妃是和王妃同时被指给景王的。
景王最初敬重王妃,言明王妃没有诞下子嗣之前,决不许庶子出生。
谁料王妃入府三年都未能有孕,眼见其他王府嫡子庶子一个个往外蹦,景王这才允许侧妃和侍妾们有孕。
宁侧妃肚子争气,接连生下两个儿子,手握王府唯二的两个公子,十分硬气,前些年没少给王妃气受。
后来还是宁侧妃仗着有两个儿子,气焰嚣张,屡次惹事生非,才被景王疏远。
王妃剪下最后一朵花,眸光也有些惆怅,不过也十分淡然。
“孩子的事,向来讲究缘分。
若没这个缘分,也强求不来。”
“妈妈也是糊涂了。
便是我没有孩子,谁还敢轻看了我不成?”
王妃放下剪刀,眉眼间全是自傲,“我是今上赐婚于王爷,身上系着两国邦交,只要我谨守本分,便是没有宠爱和子嗣,谁也不能让我日子难过了去。”
李妈妈心中不赞同,还想再劝几句。
王妃已然起身,“妈妈既然闲着,就找个人把王爷昨晚说的话透露给兰香园。
孩子我虽然不养,让宁侧妃头上悬把剑也是好的。”
王妃是不在意王爷的宠爱,却也记得当年宁侧妃带来的种种羞辱。
如今有了机会,自然得好好出口气。
宁侧妃要是听到王爷有意让她养二公子的消息,怕是要夜不能寐了。
李妈妈眼神一亮,“奴婢这就去办。”
谢润也是说完后才想起来,自己今晚要陪景王睡觉,大概没时间研究棋局。
一转头就对上景王似笑非笑的眼神。
谢润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眸,巧笑嫣然,一副装乖模样。
“王爷,奴婢伺候您用膳吧。”
“不用,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谢润听话坐下。
幸亏景王没计较这点小事。
刚用完膳,不适和妖精打架,景王就又指点了谢润一二,看着谢润破了局,内心十分满意。
竟比自己破了残局还有成就感。
然后大手一摆,准备沐浴休息。
床帘被放下,景王看了眼旁边低着头装乖巧的谢润,有点怀疑她还在琢磨晚上那局棋。
景王:“你姓谢,闺名是什么?”
谢润眨了眨眼,低头研究裙子上的绣花,轻声道:“润。
迟迟淑景,烟和露润。”
“奴婢是初春生的。
奴婢娘说生奴婢时春日和暖,烟雨和润,爹爹便给我取了个润字。”
景王大手一抬,把人压在身下,一低头就对上谢润一双澄清水润的桃花眸。
四目相对,有种无声的尴尬。
景王眉眼幽深:“你这样盯着本王干什么?”
伺候景王的女人不少,但第一晚伺候的时候都羞涩的不行,哪有睁着双大眼睛盯着他看的?
也不害臊!
谢润直白而又娇柔道:“奴婢害羞,不知道该往哪看?”
谢润也确实没说谎。
她越是紧张,就越是喜欢盯着一样东西看。
她一张脸白皙细腻,晕染着一股明显的红晕,那抹若隐若无的媚意好似要从面颊上钻出来勾住景王。
景王被她一双桃花眸李盛着的清澈羞意恍的失神。
只恨长夜太短。
也不知景王是被谢润一双眼眸给勾的,还是故意要折腾谢润,今晚兴致格外高。
谢润听到景王哑着嗓音问她:“可有小字?”
谢润一愣,不自觉吐出两个字:“绥岁。”
绥是平安,岁是年年,意在年年岁岁平安健康。
这是上辈子的父母给她找算命大师算了命后取的小名,可惜她终究是没能岁岁平安。
景王却听错了,喃了一句,“岁岁?
倒是个好名字。”
尔后,便直折腾的谢润筋疲力尽。
第二日一早,景王一有动静,谢润就醒了。
景王倒也体恤人,瞥了眼谢润,“昨晚你也累着了,不用伺候本王,继续睡吧。”
他话是这么说,但谢润却不可能真的不伺候。
林轩阁的四个丫鬟,小纾和小词是府里分派下来的人,谁知道有没有谁的眼线?
第一次伺候就睡懒觉,到时候传出去不好听。
谢润斯文的打着哈欠,“我先伺候王爷,等王爷走了我再补觉。”
反正她只是一个侍妾,都没资格去王妃面前请安,有的是时间睡回笼觉。
景王也就没拒绝了。
他一低头,就能看到谢润打着瞌睡给自己系腰带。
手指系一下,脑袋就垂一下,长长的眼睫垂下遮住眼眸,像极了他母妃宫里那只懒猫,又馋又懒。
有时候困的要命,眼睛都要眯起来了,都没忘了嘴边的食物。
景王能看出谢润已经很努力的撑开眼皮,只是抵抗不了惰意。
他也生了些看戏的心思,就不叫谢润去休息。
只看着她磕磕绊绊的伺候自己更衣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倒在床榻之上。
他人还在卧房,谢润已经躺在床上送客,“奴婢恭送王爷。”
景王探了一眼,人已经睡死了。
他无奈摇了摇头,倒也知道谢润在担心什么,只理了理衣袖,对旁边的玉梨道:“在这伺候你主子吧。
别吵醒她了。”
就谢氏这模样还要装贤惠,景王看了都想笑。
玉梨和淡桃见谢润伺候景王的模样,简直快要吓死了。
侍妾本就是专门伺候王爷的。
现在王爷人还没走,自家主子已经躺在床上睡了,是大大的不规矩。
不过见景王没生气,倒是重重松了一口气。
景王出了外间,见到站在一旁等着伺候的小纾和小词,淡声道:“林轩阁的事,本王不想在外面听见只言片语。”
景王语气平淡,但那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度,却让小纾和小词不由自主惶恐。
两人连忙行礼:“奴婢谨遵王爷命令。”
等谢润彻底清醒,已然是巳时一刻。
淡桃轻轻推了下谢润:“主子,王妃和宁侧妃赏赐了不少东西,需要您亲自去接待。”
按照规矩,侍妾第一次伺候王爷,上面都会有赏赐下来。
王府规制是一正二侧四庶,侍妾和通房没有要求。
如今景王府上的正经主子,只有王妃和宁侧妃。
谢润睡饱了,懒洋洋道:“那就起吧。”
淡桃瞥到她脖颈间的痕迹,面颊一红,立刻挪开了视线。
等给谢润化妆时,还特意给脖子上敷了不少粉。
接了礼,谢润让小纾和小词去打听下当初方侍妾第一次伺候后王妃和宁侧妃都赏赐了些什么。
这两个是家生子,有自己的人脉渠道。
谢润给出这个任务,也算是在考验两人到底能不能用,又该如何用。
很快,小词带来消息。
“主子,王妃素来公正,给您和方主子的赏赐是一样的,就连以前的侍妾也差不多的,只是四季赏赐略有不同。”
小纾也赶紧道:“奴婢也打听到,宁侧妃给方主子那边的礼给比您重。”
谢润看了眼桌上堆满的布料首饰等东西,莞尔一笑,对王妃和宁侧妃的性格略微有点数。
看来王妃是个沉稳性子,不会因为侍妾身份而区别对待,起码是会做表面功夫的。
这是好事。
有个好主母,意味着她以后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宁侧妃倒是有些拜高踩低之态,估计也是真看不上谢润。
毕竟谢润只是个秀才家的女儿,如何能比得上方侍妾身后站着的是江南富商?
且方侍妾在江南一带早有美名,这次送入王府,方家也带着几分攀附结好之意,怪不得宁侧妃格外看重些。
不过看不上好呀!
要真被景王后院的女人们看上了,谢润觉得自己晚上睡觉都该不安稳了。
约莫是对谢润伺候的还满意,景王在谢润这里连歇了三日。
且每日来的时间都比去其他地方早半个时辰。
因只是早上半个时辰,不算显眼,也就没人发觉异样,只当景王是照常走过程。
毕竟方侍妾那景王可是连待了五日。
要着急,且等景王在林轩阁待上五日以后再说。
这早来的半个时辰,自然是指点谢润下棋。
看着谢润从一个菜鸟到真正入门,景王那点子好为人师的兴致全都被激发出来了。
不过这也多亏了谢润聪慧,一点即通,一样的错误几乎不会犯第二次。
教导这样的学生,怎么可能没有成就感?
谢润被景王失宠这段时间,方侍妾尤为得宠。
方媛儿风头无两,竟直接盖过了原先的云侍妾。
换了壳子后,方媛儿行事也比原先稳妥多了,也没出现过装病争宠的事情。
谢润听说方媛儿还特意给安侍妾送了礼物道歉。
没过几日,景王还去安侍妾房里歇了一晚。
安侍妾原本还对方媛儿不满,这几招下来,每日恨不得去给方媛儿请安,张口闭口都是方妹妹的。
不只是安侍妾这边。
方媛儿手握上万两银子,撒钱一点都不心疼,院子里的侍妾九成都得了她的好,人缘也一下就好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七夕。
七夕是大节日,景王和王妃都要去宫中参加夜宴。
王府内也筹备了宴会。
按照往日的例子,都是宁侧妃负责,可今年二公子没了,宁侧妃被降位为宁庶妃,按理说是没这个资格了。
可偏景王抬举,还让她筹办。
谢润想,应该是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
府里就这一个公子了,要是把宁庶妃踩在脚底下,也是在作贱大公子。
景王不喜宁侧妃,但对大公子还是疼爱的。
谢润在林轩阁躲了许久,这回的宴会是躲不了。
一早就换了件淡粉色裙装,随意梳了个单螺髻,只缠了圈珍珠,又簪了两根金镶银的簪子,打扮的十分简单。
即便是这样,谢润那张清丽中透着妩媚的脸还是格外出众。
她还特意把自己气色化差了一点,确定不会被人注意,才磨磨蹭蹭出了门。
出了门,就看见院子里各处都挂着彩色灯笼,十分好看。
谢润道:“也许是我多想了。
今日就好好吃喝一回,也该放松些了。”
淡桃和玉梨纷纷点头。
淡桃:“正该如此。
主子也别太绷着,不然人也累。”
玉梨道:“这些灯笼可真好看。
听说今日还请了唱曲的,奴婢也算是有耳福了。”
谢润笑了笑,就看见不远处灯火通明,十分热闹,摆了三张圆桌,伺候的人不少。
宁庶妃一身橘色绣牡丹长裙,含笑坐在首座。
整套蝶恋花红宝石头面,腕间两个金镶玉手镯,满身尊贵,不见半点颓败气息。
倒不像是个月前没了儿子的人。
谢润悄无声息的入座,身边坐着的正好是安侍妾。
方媛儿这段时间风头无两,被安排坐在了宁庶妃的下首。
没过一会儿,唱曲的戏班子来了,热热闹闹开场。
安侍妾温和笑道:“谢妹妹入府后便一直待在林轩阁,倒是第一次见。”
谢润低头羞涩一笑,“我性子懒怠,不太爱出门。”
安侍妾笑道:“我也是,出了门就怕惹事,倒不如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好。”
谢润笑了笑,没回话了。
席间菜一个个上来,谢润瞥见面前放着一碗冰镇酸梅汤,悄悄挪到一旁。
正准备让玉梨装一碗汤,就看到旁边安侍妾看着自己。
谢润一愣,笑道:“安姐姐怎么这样看着我?”
“谢妹妹不爱喝酸梅汤?”
安侍妾眼巴巴的望着谢润的酸梅汤,“这酸梅汤味道很不错,听说还是方姐姐特意寻来的秘方,别人怎么做都没这个好。”
谢润:“我不喜欢冰的,准备放凉再喝。
安姐姐喜欢?”
谢润都这么说了,安侍妾自然不会再厚着脸皮问来。
席上的甜品不少,但每种每人都只配了一碟。
谢润注重保养身体,是不准备喝冰镇过的酸梅汤的。
可见安侍妾巴巴望着自己这一碗时,又不能让不出,只得说出这句话。
让酸梅汤事小,要是安侍妾吃出什么问题了,谢润可担不起责。
只见台上曲子正热闹,台下忽然传来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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