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那天,我的未婚夫林深与闺蜜江雪他们两个十指相扣走到我面前。
紧接着婚礼现场的大屏幕上就播放出父亲挪用公款的证据。
母亲当场心脏病复发,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父亲被警察带走。
苏家大小姐的我,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林深和江雪显然没轻易放过我。
他们把我从烂尾楼上面推了下去,钢筋穿透手心的刺痛比不过心中的寒凉。
1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细碎光斑,我站在宴会厅二楼扶栏处,看着香槟塔折射出的七彩光晕在父亲鬓角跳动。
他正握着林深的手说些什么,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我今早亲手为他戴上的铂金袖扣——那是母亲用嫁妆金条熔铸的,内侧刻着“苏氏永昌”。
“晴晴怎么躲在这儿?”
江雪提着香槟色裙摆款款走来,耳垂上蓝宝石坠子晃得人眼晕。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空荡的耳垂,那对家传翡翠耳坠今早被她借去配礼服,此刻却不在她身上。
她忽然贴近我耳畔。
林先生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可别哭花妆。”
玫瑰香气里混着陌生的雪松尾调,那是我送给林深的私人订制香水。
电梯镜面映出她脖颈处暧昧的红痕,在Chanel珍珠项链下若隐若现。
宴会厅骤然暗了下来。
我搭着林深的手走向主舞台时,发现他袖扣换成了江雪代言的珠宝品牌新款。
追光灯烫得锁骨生疼,大屏幕突然跳出父亲与境外账户的转账记录,鲜红的“贪污”字样在财务报表上炸开。
“这是......”我转头撞见林深嘴角未及收敛的笑意。
他握着麦克风的手指在发抖,可这次不是求婚时的紧张颤抖,而是猎人收网时兴奋的战栗。
宾客席传来玻璃碎裂声。
母亲攥着胸口的蓝宝石胸针栽倒在地,那抹幽蓝让我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夜。
她也是这样苍白着脸躺在急救室,胸前别着父亲送的生日礼物。
此刻那枚胸针正在地毯上滚出冰冷轨迹,被江雪的高跟鞋精准踩住。
“救护车!
快叫救护车!”
我提着裙摆要冲下台阶,却被林深铁钳般的手掌扣住腰肢。
他唇瓣擦过我颤抖的耳垂。
“伯母的病历我上周刚更新过,心源性休克存活率......你猜是多少?